第42章
陸沂川說:“我不同意你可以把申請撤回嗎?”
姜珩化身霸道總裁,“男人,我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被通知的男人無聲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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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沂川回到別墅的時候錢露已經(jīng)不在了,門口一株繡球慘遭蹂躪。
門被反鎖,他打不開,只能按了按門鈴。
十多秒后,窗簾緩緩撩開一條縫,一只肥胖的白貓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伸了過來。
瞧見陸沂川,白貓條件反射地抖了下。
然后姜珩就把門打開了,“陸沂川,你回來啦!”
少年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冒了出來,在身后甩啊甩。
陸沂川從上到下打量著他,見姜珩是真的沒什么事才放下心來。
空氣里還殘留著泡面的香味,盒子放在桌子上,看樣子才吃了一半。
姜珩端著泡面吸溜吸溜,“當(dāng)時的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你媽就站在門外面,僅僅只差一厘米,她就開門進(jìn)來了。我能讓她如愿嗎?肯定不能。于是我只花了一秒,就一秒,瞬間從桌子這里跑到了門邊,速度快得大白只能看見我的殘影�!�
他喝一口湯,“她看見我過來,立馬變了臉色,甚至不顧我的阻擾就要奪門而入。我們家的門怎么能就讓她這么奪了?我當(dāng)時心底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把屬于我們的門給奪回來,面對著她的威壓,我毫不猶豫伸出了雙手……”
他吃一口面,“她對我使出排山倒海,我回應(yīng)一招隔山打牛,她拿出玉女心經(jīng),我嗝——”
姜珩打了個嗝,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牛皮越吹越大。
他把泡面擋在臉上,慢吞吞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陸沂川坐在他對面,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一邊查看監(jiān)控一邊回應(yīng)姜珩,“然后呢?你用什么對付她的玉女心經(jīng)?”
姜珩把最后一口泡面吃下,“我對她使出我的必殺技——余音繞梁。”
男人不解抬眸望他。
姜珩老實道:“我把窗簾關(guān)了,送了首好運(yùn)來給她�!�
正所謂,殺人于無形,姜小貓精神力攻擊瞬間提高到一百。
陸沂川:“……”
他總算知道門口的繡球為什么死那么慘了。
他扯出一張紙,擦擦小貓臉上不小心濺到的湯汁,“你們說了什么?”
說起這個,姜珩就來勁了。
他的尾巴掃啊掃,“當(dāng)時我們就離得這么近,她看我的眼神老嚇人了。她讓我給她開門,我肯定不干啊,于是我就……”
姜珩手邊拱上來一個腦袋,“你的泡面聞著好香啊,請問我可以喝一口湯嗎?”
他立刻反手掐住白貓的脖子,“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都要被你吃窮了!”
白貓弱弱,“我只喝湯……”
姜珩頓時垮起一個小貓臉。
白貓:QAQ
湯也不讓喝嗎?
……
一分鐘后,白貓抱著泡面桶噸噸噸,姜珩抱著自己的尾巴組織措辭。
“她應(yīng)該不知道我是誰,以為跟我說她是你母親后我就會立馬放她進(jìn)去。我才不傻,難道要放她進(jìn)來甩五百萬在我臉上讓我離開你嗎?”
陸沂川問他,“那如果她給你五百萬,你會離開我嗎?”
姜珩肉眼可見的猶豫了。
陸沂川:“……”
陸沂川就這么看著他糾結(jié),糾結(jié)了足有一分鐘之久,然后才下定決心,“那我還是選你吧�!�
他涼涼,“是嗎,好感動�!�
姜珩嘿嘿笑,“畢竟你可以賺好幾個五百萬�!�
這回陸沂川沒問如果他不能賺五百萬姜珩要選誰這種傷自尊的問題,他狠狠揉了把貓腦袋。
“然后呢?”
“哦,她還問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怎么回答?”
姜珩摸摸毛尾巴,伸手捋長毛,“她看著狀態(tài)不是很好,我也不是很想刺激她,不太敢跟她說我們是親親的關(guān)系,所以選了個比較委婉的�!�
“有多委婉?”
尾巴尖在陸沂川眼底愉悅地勾了勾,“我跟她說我們是主仆關(guān)系�!�
“……”
半響,陸沂川說:“姜小珩,你還記得你現(xiàn)在是個人嗎?”
姜珩捋著捋著愣住了,“完了,她不會以為你是我養(yǎng)的男寵吧?”
少年懷里抱著尾巴,頭上頂著毛茸茸的耳朵,銀白發(fā)絲凌亂,脖子上戴著項圈,穿著不合身的襯衫,一身的細(xì)皮嫩肉。
因為變形還沒掌握的原因,只能天天待在別墅,抓耳撓腮的做完一張卷子就趴在欄桿上仰望自由,像只被鎖在牢籠的鳥兒。
只不過拴著他的不是純金打造的鏈子,而是時不時冒出來的尾巴耳朵以及薛金星以及王后雄……
咚!
姜珩捂住腦門。
“你敲我干什么?”
陸沂川慢慢收回手,“看看有沒有壞掉。”
姜珩:“……”
他露出尖牙,“我真的會咬人!”
……
陸沂川脫下西裝外套,拿著鏟子去拯救這棟別墅里唯一的受害者——葉子快掉光的繡球。
姜珩趴在門邊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后抱著尾巴站陸沂川身邊,“這花怎么這樣了?”
男人彎腰將繡球踩斷的枝葉撿到一邊,“被無情蹂躪了�!�
繡球枝葉斷了許多根,蔫蔫的垂在地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年春天。
姜珩圍著轉(zhuǎn)了圈,“沒素質(zhì)�!�
陸沂川應(yīng)和,“嗯,沒素質(zhì)�!�
第67章
錢露和陸城離婚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她嫁給陸城雖然這么多年,但當(dāng)時她小三上位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陸城攬著更加年輕的妻子把錢露趕出門,沒人會替她感到悲哀,只會覺得罪有應(yīng)得。
她苦苦經(jīng)營多年的婚姻,到頭來,依舊抵不過漂亮的皮囊和妖嬈的身段。
陸沂川和她見面是在一間包間,諾大的桌子很空蕩,除了茶水外什么也沒有。
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再見時,宛如陌生人。
錢露依舊精致,一身的名牌,哪怕是胸口不起眼的胸針配飾,也要用最華貴的。
好似只有用金錢裝點(diǎn)的華貴皮囊才能掩蓋住她內(nèi)心的腐爛。
陸沂川把菜單推到她面前,“看看有什么想點(diǎn)的�!�
錢露想也不想地抓起眼前的菜單朝陸沂川砸去,尖銳的棱角擦著他的臉側(cè)滑過,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陸沂川,你什么意思?連你媽也不認(rèn)了是嗎?”
男人側(cè)著頭,身姿依舊挺拔,空調(diào)運(yùn)轉(zhuǎn)發(fā)出嗡嗡的轟鳴。
他伸手從臉側(cè)擦過,看著指尖上的血跡,浮于表面的笑意收斂,“錢女士,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錢露的指甲狠狠嵌進(jìn)皮包里,“陸城跟我離婚,陸沂舟那個廢物選擇跟他爸,你也不管我。好啊……都走,讓我一個人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陸沂川打斷她,“記得選一個安靜的地方,不要死了還要給人惹麻煩。”
他眼底是真正的一絲溫度也不再有,錢露一時間被他眼里的冷意駭住,半響沒說話。
“據(jù)我所知,陸城給你的錢足夠你揮灑下半輩子,我和我哥也會給你提供贍養(yǎng)費(fèi),你還想要什么?”
“要什么?”錢露的指甲劃過包包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隨即又被她尖銳的聲音蓋過,“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成了整個圈子的笑話?陸沂川你要是有點(diǎn)心,就應(yīng)該跟我一起回家,撕了那個小賤人的嘴!”
陸沂川覺得她無可救藥到了極點(diǎn),“這么多年了,你還沒看清陸城的為人嗎?你趕走了這一個,永遠(yuǎn)還有下一個,只要他還有錢一天,就永遠(yuǎn)有比你年輕漂亮的人�!�
“我不在乎。”錢露道:“我只要陸太太的位置�!�
她不僅要錢,她還要那些瞧不起她的人跪在地上求她。
想到這里,她深吸一口氣,看向陸沂川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你當(dāng)初非要從陸家出來,現(xiàn)在陸家就是你的了,我苦苦經(jīng)營這么多年,現(xiàn)在好了,拱手讓給那個小賤人!”
這叫她怎么甘心。
說著說著,她瘋瘋癲癲的笑起來,“也對,陸總現(xiàn)在的公司炙手可熱,怎么會瞧得上區(qū)區(qū)陸家呢?”
她湊近陸沂川,“我是不是還得討好你�。侩x開了陸家,你依舊過得這般風(fēng)生水起,我以后說不定還要仰仗你的鼻息呢。”
陸沂川不說話,只是平靜地望著她。
他冷靜的眼神讓錢露作嘔。
她在這場失敗的婚姻里付出了太多,而唯一拽著同她沉淪的只有陸沂川一個,也只有他見過她的歇斯底里和瘋狂。
可如今,她變得越發(fā)的神經(jīng)質(zhì),他卻成了無動于衷的陌生人。
那一刻,錢露是真的覺得自己什么也沒抓住。
她尖叫著抓起身邊的茶杯就要朝陸沂川臉上砸去,如同無數(shù)年里的那樣,任由一個孩子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情緒。
可這回,她的手舉在空中無法再動分毫。
那個當(dāng)初身子單薄跪在她面前的少年長得已經(jīng)比她高了許多,一只手就輕易地鉗住她,垂下來的目光很冷漠。
“錢女士,我說過,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陸沂川松開手,撕開餐桌上的濕紙巾,一點(diǎn)點(diǎn)擦過手指,“另外,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敘舊的�!�
“請你離我的生活遠(yuǎn)一點(diǎn),你對我發(fā)瘋我心情好的話還能忍一忍,但對別人……”
他笑了聲,“我不敢保證你還能愉快的安享晚年�!�
錢露看著他,她知道他說到做到。
“畢竟……”她聽見對面的陸沂川慢悠悠開口,“你也說了,我不是人。而且我和你也沒所謂的母子情分。”
他們互相折磨二十多年,彼此似乎只剩下恨。
錢露抓緊包,臉色一時間有些蒼白。
想到某個“霸總”的經(jīng)典語錄,陸沂川眼底的笑帶了絲溫度,“我是在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他拿起菜單,再次放在錢露面前,“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另外,祝您用餐愉快�!�
看著他邁步走出包間,錢露忽然道:“姜珩知道你在別墅里養(yǎng)了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嗎?”
陸沂川腳步微頓。
以為戳到了他的痛點(diǎn),錢露眼底露出幾分報復(fù)的快感,“他長得和姜珩可真像啊,特別是那股蠢勁,要不是那張臉不一樣,我都要懷疑姜珩回來了。”
“陸沂川,你找這么一張臉花了不少時間吧?我聽說,你把他日日關(guān)在屋里,哪里都不讓去,你說,要是姜珩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從墳里爬出來找你��?”
門口的男人終于回身看她。
錢露笑了,“那么單純的一個孩子,你說他知道自己是姜珩的替身嗎?”
這個問題陸沂川還真沒想過,一時間有點(diǎn)沉默。
包廂里頓時回響著錢露略顯尖銳的笑聲。
……
陸沂川出門的時候外面下著雨,十一月一過,天氣越發(fā)的冷,不過A市的溫度還不足以將雨凝成雪,只是飄飄灑灑的落下,往路燈下一看,霧蒙蒙的一片。
路口行人稀少,就連街邊的夜市攤因為寒冷也收了攤,冷冷清清的。
所以顯得撐著傘站在路燈下的那道身影格外顯眼。
姜珩頭上戴著頂毛絨帽子,身上裹著件橙黃色的羽絨服,站在路燈下,像從天上落下的小太陽。
小太陽朝他招招手,“陸沂川!”
陸沂川邁著長腿兩步靠近他,“怎么過來了?”
站久了,腳有些僵,姜珩跺跺腳,帽子上的兩個球隨著他的動作甩了下,“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
男人目光柔和了下來,“絨絨長大了,都知道接我回家了�!�
這話說得……
姜珩不爽地捅了他的肚子一下,“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我當(dāng)小孩子看?”
停車的地方不在這里,兩人撐著傘迎著寒冬的雨往前走。
陸沂川比姜珩高,于是姜珩努力伸直雙手給他打傘,并且拒絕了男人的換人申請。
姜珩說:“以前都是你來接我,這次換我接你�!�
他把傘撐得再高一些,“我沒有爸爸媽媽,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爸爸媽媽了,但是沒關(guān)系,我們有彼此�!�
“之前都是你給我撐傘,雖然我沒有你那么厲害,但是我也想給你撐傘�!�
他說:“陸沂川,你也可以偶爾依靠我的�!�
陸沂川伸手揉了揉毛線帽子,“一直都有依靠絨絨�!�
姜珩打開他的手,“別亂揉,把我耳朵揉亂了�!�
陸沂川目光向下垂。
難怪毛線帽子那么高。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在第五次碰頭后,陸沂川委婉道:“你撐的傘讓我碰壁了。”
姜珩把傘又撐高了些。
“雨漏進(jìn)來了�!�
姜珩把傘往陸沂川那邊偏了偏。
“擋住視線了。”
姜珩:“……”
他鼓著臉道:“陸沂川,你果然是我見過最煩的人�!�
最煩的人反思了兩秒,“那還撐傘嗎?”
撐個屁!這種人就應(yīng)該獨(dú)自淋雨。
……
一把不大的傘容納不住兩個成年人,原本不是很長的路拖拖拉拉走了十多分鐘,回到家時姜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半邊肩膀都濕了,毛線帽子上也掛著一顆顆小水珠。
躲傘躲了個寂寞。
他把毛線帽子拿下來,認(rèn)真檢查了下自己的毛耳朵,發(fā)現(xiàn)依舊挺翹后才放下心。
別墅里開有地暖,姜珩勾著羽絨服的拉鏈,才脫了一半就被一只手?jǐn)堊×搜?br />
橙黃的小太陽被抱著坐上了腿,羽絨服翹起的邊橫在兩人中間。
陸沂川把姜珩拉了一半的拉鏈拉開,露出穿在里面的毛衣,他的手探進(jìn)去,隔著毛衣按在那節(jié)窄窄的腰上。
少年不出所料地抖了抖,頂著一雙毛茸茸的耳朵看他,“你干什么��?”
陸沂川盯著他,眼神直白,“我想親你�!�
姜珩被他的直白嚇到,抿了抿唇,還沒回應(yīng),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后頸迫使他往下彎腰。
干燥溫暖的唇撞上來,然后撬開,擠進(jìn)去。
上次吸貓已經(jīng)是好幾月之前的事了,姜珩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覺,沒想到在今天又重溫了一回。
風(fēng)雪被隔絕在門外,原本冰冷的身軀因為一些零距離的接觸漸漸回暖。
姜珩被親得尾巴什么時候出來都不知道,被男人從褲子里撈出來,垂在身后一抖一抖的,然后從頭到尾被摸了個遍,摸得他小腿有些打顫。
再松開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暈頭暈?zāi)X的貓。
他的羽絨服被脫下,少年單薄的身軀被裹進(jìn)男人厚實的大衣里,胸口染著好幾根白色貓毛。
他們貼得很緊,陸沂川不像他一到冬天就裹得厚厚的,一些異常他不想發(fā)現(xiàn)都難。
男人捏著姜珩的下巴,像是在嘗什么東西,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吮,不像那日在墓前的激烈,但反而是這種親昵的舉動,讓貓更難受。
姜珩感覺自己又被浸染透了,呼吸里都帶著另外一個人的味道。他動了動,然后伸手去推陸沂川的肩膀,“硌……”
忽略兩人交疊的地方,陸沂川看起來還算是個正人君子,生著一幅端莊俊美的皮囊,講話也很溫和。
他說:“絨絨,幫幫我�!�
第68章
擼貓姜珩還算有經(jīng)驗,擼人的話是第一次。
第一次難免生疏,手法多多少少有些不得要領(lǐng),或輕或重全憑自己的感覺。
他坐在陸沂川懷里,身后是他滾燙的胸膛。男人的頭埋在他的頸窩,呼吸落在耳后,帶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酥癢。
姜珩看似主動,其實被禁錮著,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手,被另一個人帶著,把握不屬于他的東西。
“絨絨……”
陸沂川咬著姜珩的耳垂,干燥的唇從他頸側(cè)的肌膚劃過,咬字很清晰,如果忽略他滾燙得嚇人的呼吸,不知道還以為在指導(dǎo)什么重要的學(xué)術(shù)研究。
“重一點(diǎn)�!�
他說。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什么,汗水從姜珩的眼皮滑落。他閉著眼把臉埋在陸沂川懷里,不敢看,也不敢聽。聽著他的指示,胡亂動了下。
兩秒后,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男人的指腹帶著常年握筆磨出來的細(xì)繭,不容反抗地握緊姜珩的手時,他感覺整個人變成了夾心餅干。
掌心潮濕黏膩,像落了一場雨。
等雨停歇時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了,姜小貓眼尾掛著潮紅,身上裹著件小毯子,耷拉著眼任由陸沂川拿著紙巾給他擦手。
精怪的皮膚總要比人類的嬌嫩,他伸出手,攤著手給他看,“你看,都磨紅了�!�
陸沂川擦過他白皙的指尖,捏著那點(diǎn)紅看了看,眼底掛著饜足的神色,格外地好說話,“嗯,我的錯。”
姜珩道:“手也很酸。”
“嗯,也是我的錯�!�
姜珩抽回手,整個人縮進(jìn)小毯子里,睜著兩只眼睛瞅陸沂川,“你欺負(fù)我,我很難受。”
陸沂川把紙巾丟到垃圾桶,空氣里還殘留著很淺的味道,他穿著新?lián)Q的褲子人模人樣的,頗有幾分渣男的味道,“是嗎,那我很抱歉�!�
他垂著眼睛看姜珩,看著他緩緩展開地圖。
“你難道就沒有點(diǎn)表示嗎?”
圖窮匕首現(xiàn)。
“比如請我吃包螺螄粉?”
男人蹲下身,看著裹在毯子里的貓,伸手戳他腦門,“你腦子里只有這些嗎?”
姜珩很不滿,“我都這么幫你了,你請我吃包螺螄粉怎么了?”
“很臭,姜珩�!�
“哪里臭了?明明是你鼻子出了問題�!�
陸沂川不說話,只是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