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旻子你給想想辦法?這要是花錢就能解決的事,舅也不會拉下臉來找你了�!彼吻д踪r著笑,小心催促。
趙旻嗯了聲,慢慢地舒出口氣。
他這長舒一口氣不要緊,那邊宋千兆一顆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辦公桌下,他小心地往前挺動,溫柔而又強勢地按著應聞雋的脖子,叫他放松喉嚨,直至應聞雋整張臉埋在他的胯間,喉頭的軟肉開始不自覺地吞咽,趙旻又得寸進尺,竟仗著宋千兆看不見,大膽地抽插起來。
應聞雋殺了趙旻的心都有了,只深吞了一下便不肯再弄,掐了下趙旻的大腿。
那一下險些痛得趙旻險些叫出聲,不敢再放肆,又想到了更好的作弄應聞雋的辦法,當即把濕漉漉的陰莖退出來,二指并攏插了進去,用手指頭緩緩肏弄應聞雋的嘴巴。
片刻后,趙旻終于開口,他沉聲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得舅舅當次壞人。”
“你說就是。”
“若兩位姐夫愿意退出來的話,倒是可以把舅舅您加進去。”
這次不說話的人輪到了宋千兆。
桌下的應聞雋聽得也為之一怔,顧不得口中興風作浪的兩條指頭,只覺得趙旻真是歹毒又陰險。
宋千兆的二位女婿,雖然當初是被趙旻死皮賴臉借了錢,之后卻是實打?qū)嵉乜吹搅撕锰�,現(xiàn)在讓他們再退出去,斷了這條門路,他們又怎會愿意?
潘子欣能不能救宋家另說,若宋千兆真的聽了趙旻的,把他二位女婿給踢出去,算是徹底得罪了兩個以后能幫得上忙的人。
可除此之外,宋千兆還能有什么辦法?趙旻早就把他一切能走的路給堵死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聽見宋千兆虛偽道:“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兒我得回去想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兒子的命是命,兩個女兒家里我也不能不管,你再給舅舅幾天時間,舅舅再考慮考慮�!�
趙旻笑著點頭,反正他是不急的。
他不止不急,眼下還愜意的很,欣賞著宋千兆走投無路的樣子,手指頭玩著應聞雋的嘴巴,模擬性交的動作在他嘴里進出。不用去看,就知道應聞雋現(xiàn)在定是又急又氣,不痛快的很,上面不痛快,下面更不痛快。
他手指頭插得深,存著壞往里喉嚨里摳,應聞雋的眼睛定是紅的,想嘔又得忍著,平時連親嘴都要濕個透底的人,更別提現(xiàn)在了。
就在他以為宋千兆再無話可說,要起身告辭的時候,誰知宋千兆又坐了回來。
“你這里能抽煙嗎?”
趙旻笑著,意有所指道:“抽吧舅舅,這里沒有外人。”
桌下的應聞雋忍無可忍地閉了閉眼,憤憤地瞪著趙旻。
宋千兆把煙點上,眼睛也沒看趙旻,虛虛地盯著對面的墻壁,許久之后開口了:“你和小柏怎么了,最近怎么不帶他回家吃飯了?”
趙旻一怔,繼而啞然失笑。
宋千兆直直地看著他:“你怎么了,笑什么?”
趙旻一邊笑一邊搖頭,感慨道:“舅舅啊舅舅,哈哈。舅舅,你可真有意思�!�
這下宋千兆的面色就十分微妙了。他不知趙旻是否清楚頭上早被自己給戴了綠帽,只是當下提起柏英,若能叫趙旻心中有一絲惱怒不甘,叫他看在眼里,也能找補些回面子。
他怎會容忍趙旻這樣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騎到他的頭上。
他看見趙旻,就想起他那個嬌嬌弱弱,卻分走大半家產(chǎn)的妹妹宋千芊;看見趙旻,就想起他那個唯唯諾諾,自以為是的親爹趙巖。
宋千兆忍不住想,今天若不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惹了事,他但凡有別的辦法,都不會來趙旻這里受這個窩囊氣。
片刻后,趙旻不緊不慢,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早拉倒了,他攀上高枝兒,把我踹了�!�
宋千兆心里舒坦了些,沉默片刻,又問道:“你最近還同你表哥有聯(lián)系嗎?”
趙旻沒回答,反問道:“怎么了?”
“你表哥整天往外跑,宋家一大攤子事兒,我也沒顧得上問他,就是聽了點閑言碎語,外面好像不少人都知道他,說你表哥厲害,有本事,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做什么。”
“哦,我表哥嘛反正我是覺得他確實有本事的,舅舅你肯定也這么想吧,不然怎么這么心疼表哥,把他藏著掖著的不舍得讓別人看見�!�
“你表哥是很有本事�!彼吻д仔α诵�,“在床上也有些手段。”
他朝趙旻眨眨眼,露出一個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笑容。
趙旻笑而不語,絲毫沒有當奸夫的自覺,手指還擱在應聞雋嘴里,玩著他的舌頭,平靜地看著宋千兆。
他這個當情人的,倒要聽聽宋千兆這個當丈夫的,還能說出些什么來。
“我第一次見他,還是在你們趙家的茶園,你表哥當時有個相好,這人你也見過,就跟著你們一起回四川的那個。”宋千兆哼笑一聲,“他倆第一次辦事兒的時候,被我給撞見了。”
“我當時就站在門外頭,本來沒想聽,玩過戲子的都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怎么辦事兒,也沒什么好稀奇的,可你表哥不太一樣,跟那姓馮的辦起事兒來,也不一樣。”宋千兆得意忘形,把煙灰彈到了趙旻的辦公桌上,沒注意到一提到馮義,趙旻的眼神就有些變了。
桌子下,在應聞雋嘴里肆虐的兩根手指終于退了出來。
就在應聞雋要松口氣的時候,趙旻的指頭,又強勢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那力道,似要把他下巴捏碎一樣。
趙旻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千兆,聽不出什么情緒道:“哦,舅舅,繼續(xù)說呀。我表哥同那姓馮的怎么了?”
桀桀桀桀
第67章
67
宋千兆沒注意到趙旻問的是應聞雋和馮義怎么了,而不是應聞雋怎么跟別人不一樣。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表哥下面多了條縫,他倆在床上搞的時候,馮義把你表哥折騰得夠嗆,你表哥沒受過什么罪,細皮嫩肉的,一疼就哭�!�
“你表哥一哭,馮義就停下來哄他,光是破個身,就折騰了二十多分鐘。要我說馮義就是個軟蛋,在床上哪能心軟的,越心軟,受的罪就越多,自己干得也不痛快�!彼吻д奏椭员堑匦α诵Γ昂髞頉]干一會兒,你表哥就嘗到滋味了�!�
宋千兆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故意等著趙旻發(fā)表意見似的。
趙旻依舊是聽不出什么情緒地“呵呵”一笑,不插話,也不打斷。
“你表哥在床上那個反應啊嬌的很,還怪惹人疼的,一直讓馮義抱著他,哈哈�!�
“倆人干完一次,就在床上抱著說話,都是些什么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你表哥說要跟那個姓馮的一輩子在一塊兒。還說,不管馮義將來有沒有錢,能不能出人頭地,他都想陪著他,不怕吃苦�!彼吻д桌^續(xù)彈著煙灰,“那姓馮的說什么,我現(xiàn)在倒是記不清了,就記著倆人立刻又搞了
第二回。應聞雋在那里�?菔癄至死不渝的,哈哈,姓馮的只惦記著脫他褲子�!�
說完這句,宋千兆就不說話了,表情略帶回味,回味著他站在一門之隔外,在那夜聽到的夜應聞雋在床上嬌憨懼澀的動靜。
一抬頭,見趙旻正盯著自己看。
那眼神叫宋千兆心中無端一寒,不自在道:“怎么了?”
“沒什么�!�
趙旻很快笑起來,仿佛方才一瞬間的陰騭只是宋千兆的錯覺。
宋千兆想了想,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要是潘七爺那邊還有別的門路,你也幫我出出主意。舅舅打拼了大半輩子,就積攢了這么些家業(yè),眼見要被你那孽障哥哥給禍害個一干二凈,還要牽連整個宋家,這叫我怎么能甘心。他得罪的人我雖惹不起,但人被逼到窮途了,是什么辦法都愿意試,什么瘋事兒都做得出的�!�
趙旻輕描淡寫地一點頭,平靜道:“知道了舅,我心里有數(shù)。”
“楊家的公子,好像對你表哥有些意思?”
宋千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趙旻,哼笑一聲,起身告辭。
等他走遠了,應聞雋迫不及待地推開趙旻,從辦公桌下面爬出,狼狽地捂著喉嚨干嘔,眼睛果然如趙旻所想的那般,泛起一層紅色的濕意,下巴上,已多了幾個明顯的指痕。
他罵趙旻是個混蛋。
趙旻聽見了,沒吭聲,慢條斯理地起身把褲子穿好,走到外面朝科員叮囑,說他今天會晚些下班,手頭有些要緊事要處理,別叫人來打擾他。再回來時,順手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了。
應聞雋尚不覺大禍臨頭,一抽圍巾,狼狽地遮住下巴,顯然是動了怒,一邊罵一邊往外走:“你真是個瘋子那批貨我不要了,你愛扣多久就扣多久,你有病!都這樣了還亂來!”
這些日子趙旻對他禮讓有加,裝的人模狗樣,顯然迷惑了應聞雋,讓他忘了若是趙旻鐵了心要犯渾,誰都攔不住他。
他還沒摸到門把手,就突然視線顛倒,被趙旻攔腰扛在肩頭,放在了那張實木辦公桌上。
趙旻強勢地卡在應聞雋雙腿間,攥住應聞雋的手腕,防著他跟自己鬧,笑著,卻聲音很輕地說了句:“教你跳舞,教你讀外文是吧�!�
應聞雋瞪著他,心想趙旻又犯病了。
他要往下跳,卻被趙旻牢牢地擋住,鬧起來也不管不顧了,張嘴就要去咬趙旻。
然而趙旻比他更快,一口咬在應聞雋肩膀上,撒了嘴,又說了句:“要跟那個姓馮的一輩子在一塊兒,不怕吃苦是吧?”
應聞雋已是疼的只有喘氣沒有說話的功夫。
趙旻扯下應聞雋的圍巾,毫不客氣地捆住他的雙手,把人放開,仗著應聞雋痛得頭昏腦漲緩不過神,便深吸著氣,在辦公桌面前走了幾圈,瞧著倒像是有脾氣,不知道發(fā)哪里。
應聞雋挨過眼前頭那片黑,終于緩過來,顧不上手被綁著,下意識跳下辦公桌,往遠離趙旻這神經(jīng)病的地方走。
趙旻見狀,又走過來,將應聞雋抱住,摟在懷里。
剛才人坐在桌子上脫衣服不方便,正好借著現(xiàn)在站著的姿勢,將應聞雋的褲子給扒了。方才被刺激出的愛液現(xiàn)在還未干透,牽出幾縷銀絲落在褲腿上,趙旻伸手在那里摸了兩下,摸了一手的水,不知想到什么,喘氣聲瞬間變得粗重。
他重新坐回那張大皮椅上去,又強迫應聞雋背對著坐他身上,架起他兩條腿,叫他踩著桌沿,擺出一個門戶大開的恥辱姿勢。
“你今天別想抱我一下�!壁w旻這樣說道。
應聞雋喘了片刻,又有勁兒了,被這等姿勢刺激地罵起趙旻來:“誰他媽想抱著你,你給我滾,沖我發(fā)什么脾氣,我跟馮義上過床,這事兒你今天才知道?你跟柏英那些事兒,我何時管過問過扯過舊賬?!你要是聽不夠,聽的不過癮,我跟你舅怎么睡的覺,我也能給你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畢竟我跟馮義只睡過一次,跟你舅,可就不止一次了!啊!”
話還沒說完,趙旻已是一手繞到前頭,在應聞雋流水的逼口上扇了一巴掌。
應聞雋一下就懵了。
趙旻力道不重,可一巴掌過后,他那里就是又熱又疼,一股股地往外冒水,順著他兩片緊緊挨著的唇肉,爭先恐后地往外涌,淌在趙旻那張黑色的真皮座椅上。
應聞雋喘了片刻,忍過呻吟的沖動,依舊嘴強牙硬,還要再罵,已是被趙旻掐著下巴轉(zhuǎn)過了頭,拿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堵了過來。
二人心中都有氣,沒一會兒嘴里便嘗到了絲絲血腥氣,誰也不肯讓著誰。趙旻用手去揉應聞雋的下面,沒一會兒就把人給揉軟了,揉的懷里的人怒意不敵性欲,不消片刻就喘息著松了口,任趙旻為所欲為。
可應聞雋越是順從,趙旻就越是想起方才從宋千兆那張嘴里聽到的話,說應聞雋在床上是個嬌客。
他又一巴掌落在應聞雋的肉穴上。
一下,兩下,三下。
應聞雋那里水太多,巴掌落下的聲音變了調(diào),像是下雨天穿膠鞋踩在雨里,反復落下抬起的動靜。
每打一下,應聞雋身上的肉就緊一下,被綁著的雙手緊攥在一處,快意鋪天蓋地,忍得指頭尖都泛白�;秀遍g被趙旻抱著平放到那張辦公桌上,聽見趙旻解皮帶的動靜,下一刻,那根被應聞雋又愛又恨的東西就抵了過來。
趙旻沒費什么力氣就插了進去。
這半個月里兩人雖一搞起來就用后面,可前面也不曾被趙旻冷落過,每次都是又親又哄,舔的應聞雋暈頭轉(zhuǎn)向時插到后面,這樣他才不挑剔,才不會裝模作樣地喊疼。
趙旻挺身入巷,大開大合,兩人在這檔子事兒上默契十足,他又怎會分不清應聞雋是真疼還是假疼,他又不是真的暴力狂,怎會把握不好力道。
那幾巴掌已差不多讓趙旻消了氣,轉(zhuǎn)念一想,馮義那混蛋捷足先登又怎么樣,青梅竹馬又怎么了,應聞雋現(xiàn)在不照樣不給他好臉色瞧?
宋千兆這明媒正娶的他都不怕,難道還怕馮義一個沒名沒分的?
他趙旻專克青梅竹馬!
應聞雋想要的,馮義一樣都給不了,什么狗屁一輩子,什么狗屁不怕吃苦,沒本事的人才叫應聞雋跟著他吃苦。
趙旻咬牙切齒,舉著應聞雋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追問道:“你今天就得給我個準話,你倒是想要誰這樣抱著你?”
應聞雋被干的全身發(fā)軟,顧不上這間屋子里的動靜會不會被外頭的人聽去,意亂情迷間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在趙旻肩頭亂晃的腳腕。插在里頭的那根東西存在感太過明顯,他下意識往二人結(jié)合處看,發(fā)現(xiàn)他的小腹被趙旻頂?shù)梦⑽⑼蛊�,趙旻往后退時恨不得整根拔出來,只留一個龜頭在穴口,淺淺地含著,往前頂時又像是同他有仇,動靜比剛才巴掌落在他穴上時更大。
一整張實木桌子替應聞雋承受了趙旻的怒意,開始晃起來,更不要提桌上的文件,早就散落紛紛。
應聞雋勉強打起精神,提醒了句:“別弄進去�!�
不說還好,一開口,又不知刺激到趙旻哪根敏感而又扭曲的神經(jīng),眉頭一跳,似乎是想問什么,大抵知道應聞雋此刻一張利嘴正歹毒著,干脆不問了。直接拉起應聞雋,叫他站到地上。
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
第68章
68
應聞雋雙腿軟得不像話,又哪里站得住?只好如垂死的天鵝般,上半身伏在桌上,堪堪支撐著自己。
“你不嘴硬的很嗎?你倒是繼續(xù)罵我啊�!�
趙旻提著他的腰,從后頭插了進來,占有欲十足地搗開他的宮口,上半身也不罷休地壓在應聞雋身上,將他完全攏納在自己身下。趙旻神經(jīng)兮兮地貼了過去,似是想追問什么,可也只是鐵青著臉,就是不開口,大概猜到不管現(xiàn)在問什么,應聞雋都會跟他唱反調(diào),還是別給自己找氣受了。
這倆人在床上的勢頭就是此消彼長,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趙旻一不說話,應聞雋就有些怕了,怕趙旻不管不顧地弄進去,再叫他提心吊膽一陣子。
然而應聞雋心里也有氣,想不通為著早發(fā)生八百年的事情,趙旻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應聞雋嘴上忍氣吞聲,裝模作樣地哄了句:“我手疼,你給我松開,你綁著我,我抱誰去?”心里想的卻是,他回家再收拾他,今夜趙旻就睡院里,睡樹上去吧。
果然,他先一示弱,趙旻順著臺階就下,立刻給應聞雋松了手,可后頭的東西卻沒拔出去,還一下下在里頭干著。
應聞雋又喊道:“趙旻”
他拿下面去夾他,輕輕喘息著,故意喊他的名字,這是二人之間的暗號,一般到這時,趙旻就會識趣地停下來,不會弄到他里面。
他又說道:“我想轉(zhuǎn)過去,摸摸你。”
應聞雋十分清楚自己在床上的臭德行,喊疼不是真的疼,說停下也不是真的要停,跟趙旻商量好了,只要他在床上捏捏他的耳垂,就是真的受不了的意思。
可今天趙旻似乎鐵了心要應聞雋長長記性,每每趁著往后退,應聞雋松口氣的時候,就又狠頂進來,享受地看著應聞雋崩潰,又深受情欲折磨的模樣。
趙旻問了句:“怎么了,還怕我養(yǎng)不起?我還能讓你們跟著我吃苦受累,不能出人頭地?”
應聞雋聽明白了,喘息著罵了句:“你個混蛋沒完沒了了是吧�!�
“罵誰混蛋?你被一混蛋在床上收拾成這樣,你也半斤八兩�!壁w旻深深頂進去,塞滿應聞雋的宮口,就著這個姿勢,帶著應聞雋往前走了兩步,將人抵在墻上。
這姿勢不比方才好發(fā)力,卻叫在下方承受的人被侵入的感覺更加明顯,前面是冰冷的墻壁,后頭是趙旻火熱結(jié)實的胸膛,密不透風地壓在應聞雋身上,那根分量感十足的肉棍從下往上,毫不留情地鞭撻著。
應聞雋掙扎,趙旻正墊腳使勁兒,一時間防備不急,還真叫他得手。
還以為應聞雋要跑要逃,心頭火起,若方才生氣是半真半假,現(xiàn)在倒真有些動怒又委屈了,心道應聞雋還不如扇他幾巴掌來的痛快。宋千兆那老畜生當面拿柏英來挑釁他,給他戴綠帽,他壓根就不在乎,可馮義一個背信棄義的東西又算哪根蔥?
應聞雋為了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渣,竟然連哄哄自己都不肯。
趙旻胃里泛酸水兒,真是哪哪兒都不痛快,下頭的東西萎了一半,覺得也沒什么意思,別每次都跟他要當強奸犯似的。
誰知下一刻,應聞雋轉(zhuǎn)過身來,不止不跑,還瞪了趙旻一眼。
就是這一眼,又給趙旻看出點意思來了。
不情不愿地往應聞雋前頭一杵,發(fā)了半天脾氣,終于得償所愿。應聞雋攬住他的脖子貼了上去,一手握住下頭那個垂頭喪氣的東西,還沒摸上幾下,就又變得精神奕奕的。
應聞雋一只手已有些握不住了。
他迎著趙旻把東西抵在自己濕漉漉的穴口上,貼著趙旻的額頭,親親他嘴角,小聲道:“你跟他計較什么,他現(xiàn)在還能怎么樣?你可真夠不講理的�!�
趙旻忍了半天,沒忍住,兇狠地吞咬著應聞雋,發(fā)出野獸進食般的粗喘,渾身上下恨不得繃成一張鐵皮才能控制住力道不把應聞雋的腰側(cè)握出印子來。那東西一貼上應聞雋的濕漉漉的軟肉,不管動作冒失不冒失,就要條件反射性地往里頂,被應聞雋拿手當了一下。
趙旻低頭看他一眼,明白了,抬起應聞雋一腿按在墻上,腿心大敞,握著自己的那個東西一下下沿著外頭狠蹭起來。
剛才應聞雋罵他咬他打他他不聽,鐵了心要收拾應聞雋。現(xiàn)在應聞雋什么都不說了,只是拿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虛情假意地親了下他的嘴角,他就又聽起話來。
應聞雋這人也奇怪的很,趙旻來強的來硬的,應聞雋寧死不屈,跟趙旻對著干,反倒趙旻要停了,露出些許委屈喪氣神態(tài),應聞雋又跟著心軟。
趙旻心想他倆可真都夠賤的。
應聞雋一條腿掛著,幾乎是半掛在趙旻身上,知道趙旻這是低頭了的意思,更加有恃無恐,挺著腰去迎合趙旻,假裝看不見他肌肉鼓起的小臂與額頭上繃著的青筋,也不管他是不是忍耐到極限,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來,要他再重些。
趙旻叫苦不迭,在外面蹭比在里頭插還要辛苦,更加考驗意志力,不久就汗如雨下,感覺到應聞雋在自己懷里哆哆嗦嗦,直到鞋面上突然被澆了灘水,才猛地從應聞雋雙腿間離開,一手去揉他下面,一手握住自己的東西,潦草射了出來。
應聞雋還吊在他身上,緩了半天才緩過來,要趙旻抱他去椅子上坐著。
趙旻一臉憋屈地抱他過去,二人不顧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在皮椅上疊著,應聞雋聽見趙旻煩悶地嘀咕了句:“是該想想辦法,否則再這樣來幾次,你沒事兒,我先給憋死了�!�
他郁悶地撥弄了兩下有些垂軟的陰莖,心中已隱隱有了主意,但就是不甘愿。
趙旻不甘愿,就要折騰應聞雋,立刻低頭照著之前還未消的印子,又咬上一口。
應聞雋懶懶地靠在趙旻身上,閉著眼問趙旻發(fā)什么瘋,又使喚趙旻給他把衣裳穿好,半天沒聽見回答,倒是等來他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繼而手腕被人抬起,一個沉甸甸的東西被套了過來。
手腕一涼,涼的應聞雋立刻睜開眼,低頭一看,趙旻套他手上的,竟是個玉鐲子。
二人面色微妙地對視大半天,最后還是應聞雋先開口,語氣古怪道:“我記得趙家沒傳家玉鐲這回事兒�!�
趙旻臉色一下就臭了。
“你媽算是旁支,就算有,你也不知道�!壁w旻不情不愿地解釋道,“是有一個,我媽回天津前就還給趙巖了,至于趙巖愛給誰,就跟我沒有關系了。你再看看這鐲子,就真認不出來?”
應聞雋又低頭看了一眼。
這鐲子本身質(zhì)地不行,里頭有雜質(zhì),但妙就妙在通體被刻了只盤著的鳳凰還是鸞鳥之類的飛禽,尾羽的花紋恰好同里頭的雜色重疊,一下就藏拙了這玉鐲是花了心思的。
“這是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宋家拿錢時,非要我給你買的那個?你找人改了?費那勁做什么”
應聞雋當時沒答應,后來趙旻自己買了。
“之前回四川的辦事的時候就順手托人找了工匠,也沒有很費勁吧,就是耗時間,也就用了大半個月而已,前兩天才完工�!�
趙旻雖盡量輕描淡寫,一股子邀功的勁兒卻藏不住。
“又是鳥又是籠子,可真有你的�!睉勲h低頭垂眸看了許久,也不知在藏些什么,過了許久,才若無其事地清清嗓子,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裳,說了句:“那先存我這兒,等你以后缺錢了,就跟那金鳥籠一樣,拿去給你換飯票�!�
他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趙旻卻聽了出來,哼笑一聲追上去,打定了主意要應聞雋今夜同他回去。
二人又在一起廝混幾日,趙旻才準應聞雋回宋家。
好在這幾日宋千兆本身就焦頭爛額,也沒空管應聞雋去了哪里,聽管家說連柏英的面都見得少了。
應聞雋提醒趙旻,宋千兆這人狡猾且多疑,他未必就會按照趙旻所想的,哪怕得罪女婿,也得牢牢抱緊潘子欣這棵大樹,繼而心甘情愿地交出大半家業(yè)來換整個宋家的平安。
應聞雋淡淡道:“那天在你辦公室里,他有句話說的不錯。”
一提這一茬,趙旻心里又不痛快了,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哦,他那天倒是說了不少,哪一句��?我有的記得請,有的記不清了。”
應聞雋瞥他一眼,不搭理他。
“他說人被逼到窮途了,是什么辦法都愿意試,什么瘋事兒都做得出的。只要他夠狠得下心,撇下這一大家子,跑去香港也不是不行�!彼Z氣一頓,又覺得有些事情不需要交代給趙旻,只是提醒道,“馮義這些年替他往香港走了不少錢�!�
誰知趙旻只是一笑,不在意道:“就算他能狠下心拋妻棄子,舍得下前半輩子打拼的家業(yè)離開天津,香港這地方,只要我說他去不了,他就是去不了,你信不信?”
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
第69章
69
應聞雋微微不悅,還以為趙旻在說大話,心道他趙旻仗著潘子欣在天津當?shù)仡^蛇就算了,怎么香港也是他地盤?他趙旻的手,就伸得這樣長?
他心里本就藏著事兒,聽趙旻這樣信誓旦旦,又覺得這話是在點自己,暗示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時間懶得和他爭,只說了句:“你舅舅的心思,我猜不透,他這些年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我。”
趙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話倒是不假�!�
幾日后,應聞雋回了宋家,不巧正趕上宋家雞飛狗跳的時候。這幾日一直有管家給趙旻通風報信,連帶著應聞雋雖不在宋家住,卻對宋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那日宋千兆從海關總署離開后,債主就開始不斷施壓,第一天是派人站在宋府門口,仍允許人進出,但從第三天起,除宋千兆外,竟是連進出都不許了。環(huán)境優(yōu)越的府邸頃刻間變成牢籠,下人們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除此之外,債主每日都派人來,給宋稷送煙土這簡直是在打宋千兆的臉了。
宋千兆放了狠話,誰都不許再給宋稷抽大煙,債主送來的東西,更不許接。
第一日送煙土時,宋府上下無人響應,無人接過;第二日也上下同心,煙土卻依舊送來;第三日宋府內(nèi)響起宋稷抓心撓肺地嚎叫,宋千兆叫管家找人把宋稷綁了起來,他想了昏招,將電話打到巡捕房去,被債主直接上門,將府里的電話線給掐斷了;到了第四日時,債主再來送煙土時,大太太披頭散發(fā)地沖出,一邊臉腫得老高,頂著宋千兆扇出的巴掌印,淚流滿面地接了。
煙土一來,宋稷的哀嚎聲就小了下去。
應聞雋一回到宋家,就見一群人烏壓壓地擠在會客廳里,原來是大太太同三姨太鬧了起來,兩個女人互不相讓,指責謾罵,沒說幾句,就廝打起來,一時間混亂無比。
應聞雋站在一旁聽了幾句。
原是東窗事發(fā),三姨太知道了因著宋稷在外頭欠下的債,惹著了不該惹的人,反倒是連累她的二位女婿,被迫退出,好叫宋千兆去舔潘子欣的冷臉,擦宋稷這個敗家子的屁股!
宋千兆不止她一個老婆,可她的后半輩子,卻只能仰仗自己的兩個女兒!
一旦攙著利益,人就會原形畢露,外加上這十幾年來積累的新仇舊恨,叫兩個早就看彼此不順眼的女人徹底爆發(fā)。打起來時,猶如兩頭撕咬的母獅,看的下人膽戰(zhàn)心驚,嘖嘖稱奇,心道怎么有錢人家的太太們打起來,用的也是最常見的市井手段,扯頭發(fā),扇巴掌,互相罵對方是個婊子。
最后還是宋千兆一聲暴呵,才止住這荒唐滑稽的一幕。
眾人順著宋千兆的視線往堂外看,才發(fā)現(xiàn)債主站在外頭,已是命人將宋稷從房中拖了出來,死狗般扔在地上。大太太哭叫一聲,不顧胳膊上被抓出的血痕,撲上去抱住這唯一的兒子。
應聞雋也跟著看了一眼,比起上次見到宋稷,他已經(jīng)不能用“人”來形容,簡直就是一具剛從墳堆里頭刨出來的行尸,身上隱隱飄出來股屎尿騷氣,和大煙獨有的臭味。
債主開門見山,問宋千兆想好了沒有,是要錢要鋪子要生意,還是要他這個兒子的命。宋千兆面色鐵青,隱忍不發(fā),咬肌往外鼓著。應聞雋毫不懷疑,恐怕在宋千兆內(nèi)心的某一個瞬間,是真的不想管宋稷了。
可他只有這一個兒子。
這幾年他不是沒試過,可老天爺就要跟他作對,應聞雋這長逼的怪人生不出,六姨太這純天然的女人也生不出。
傳宗接代的念頭已在他這樣的人心中根深蒂固,可本性里自私冷酷的一面總是在不經(jīng)意時占盡上風,宋千兆忍不住在心中想,還問他做什么?為難他做什么?問了他,他就得給個說法,若不問他直接動手,大家都不必為難了。
那債主似乎也是這樣想的,叫人把大太太拉開,手起刀落,切掉了宋稷左手兩根手指頭,丟到宋千兆眼皮子底下。
盯著那兩根斷指,宋千兆眼前一片黑,第一個念頭就是真吵,那給他生了個孽障的太太又在哭叫了。
恍惚間又一群人走進來,帶頭之人他熟悉的很,正是前些日子要他拉下臉去求的外甥。宋千兆的精神瀕臨崩潰,忍不住疑神疑鬼,怎么自從趙旻回天津之后,他就開始處處倒霉,現(xiàn)在這一切,是不是趙旻的圈套,這小子是不是替他娘報仇來了。
應聞雋也朝趙旻看去。
只見趙旻單槍匹馬,對債主身后的魁梧打手威脅警覺的眼神視而不見,路過地上昏迷過去的宋稷時反倒停下看了一眼,裝模作樣地驚呼一聲:“怎么了這是?快叫大夫來看看!可流了這么多血呢”
他臉上關切神情并不達眼底,只有應聞雋聽出了他這罪魁禍首語氣中的冷漠與幸災樂禍。
趙旻也沒看應聞雋,對宋千兆道:“舅,我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不知道家里有客人,但潘七爺我給您請來了,車子就在外面停著�!�
話是對著宋千兆說得,卻也是說給屋里的債主聽的。果然潘七爺?shù)拿忠怀�,債主的神情就松動了些,看了宋千兆兩眼,撂下幾句威脅的話,叫宋千兆快些決定,便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