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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明明只是分散在莫青身上的那部分精神力要回歸了而已。這么一想,宮尋的心情倒是釋然了不少。

    然而,看著莫青的身形在紅霧的吞噬下逐漸變得透明,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停在了紅霧淡淡的屏障外,隔空輕輕摸了摸莫青背后的羽毛。

    宮尋眼神微微閃爍,內(nèi)心忍不住嘆息:“畢竟……這么好手感的抱枕,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隨著莫青從胸口取出光團(tuán),他的身形徹底在屋內(nèi)消失。魔宮本就寂靜無聲,如今更是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宮尋一人,以及那枚隱隱散發(fā)著魔氣的魔蛋。

    宮尋垂下眼眸,默默感受著自己隨著莫青的回歸,再次變得完整而飽滿的精神力。精神力的回歸,就像一片失落已久的靈魂碎片終于歸位,讓他從未有過的完整、清晰。那股滿溢的能量在體內(nèi)緩緩流淌,如同溫暖的潮水,將先前的空缺填補(bǔ)得滴水不漏。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眼角微微濕潤,輕嘆了一聲,帶著一種仿佛從靈魂深處釋放出的舒適感。

    而就在不遠(yuǎn)處,特處局眾人目睹了這一幕,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魔主他……竟然真的為了宮尋,掏出了自己的心……”

    任雨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眼神里寫滿了動搖與震撼。

    魔主,這個歷史上最殘暴、最可怕的存在,竟然真的為了宮尋,獻(xiàn)出了自己的心?

    “魔主為什么消失了?”

    徐文文的聲音有些哽咽,喉嚨發(fā)緊,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擔(dān)憂,“他不會……就這么……”

    “死了”這兩個字,終究沒能說出口。

    然而,一直更在意宮尋的潘奇樂的關(guān)注點顯然完全跑偏了。

    他盯著屋內(nèi)的魔蛋,眼神錯愕,忍不住皺眉嘀咕:“怎么會有個蛋?魔主和宮尋學(xué)長……有蛋了?”

    第79章

    他甚至愿意為了宮尋而死。

    江海市的空氣中透著一絲蕭瑟,

    冷風(fēng)悄然掠過街道,最后一片枯黃的樹葉在空中打了個旋,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宣告著又一個冬日的來臨。

    前年冬天的記憶浮現(xiàn)在宮尋腦海中。那時的他,

    依舊是個隨時可能病倒的脆弱身軀,日常生活都小心翼翼,甚至連走在寒風(fēng)中都要顧慮再三。也是在那段時間,

    他第一次迎來了改變命運的機(jī)會:在現(xiàn)實世界登錄了自己游戲賬號的角色。

    而短短不到兩年時間,

    一切已然翻天覆地。

    如今的宮尋,

    早已徹底擺脫了虛弱的束縛,不僅成為了一個健全的人類,更在游戲面板的靈氣和技能加持下,

    悄然無聲地攀升至無限接近滿級的境界。

    莫青曾經(jīng)作為滿級賬號,

    100級已是三界之巔,所向無敵。但沒有任何人知道,

    此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普通研究員宮尋,如今的真實實力竟已不弱于曾經(jīng)的莫青。

    宮尋卻并未因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感到不安或迷茫�;蛟S是因為,他曾作為莫青的那部分靈魂早已習(xí)慣了與強(qiáng)大共處。而當(dāng)自己與游離在外的那部分精神力徹底融合后,他也自然而然地接納了這部分強(qiáng)大的力量。

    安置好魔宮內(nèi)的魔蛋后,宮尋不動聲色地獨自返回江海市,

    悄然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假裝自己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好讓其他人不會對自己在昏迷中突然消失而有所起疑。

    冷風(fēng)順著窗縫鉆進(jìn)屋內(nèi),

    帶來一絲寒意,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宮尋這才注意到房間的窗戶一直沒有關(guān)。

    緊接著,他就怔了一瞬,

    隨即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習(xí)慣了莫青時不時從窗戶飛進(jìn)來的動靜,

    習(xí)慣了留下一扇未關(guān)緊的窗,等待著某個黑翼輕振的身影落入房間。

    可現(xiàn)在,他再也不需要留出那扇隨時敞開的窗口了。

    宮尋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落在窗沿上,像是仍能看到不久前的過去,聽見熟悉的羽翼輕揚(yáng)的聲音。

    然后,他輕輕嘆了口氣,心情復(fù)雜地伸手,將窗戶緩緩關(guān)上。

    “咔噠�!�

    室內(nèi)回歸了溫暖。

    而在宮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特處局大樓內(nèi),一場緊張而沉重的會議正在進(jìn)行。

    潘奇樂久違地又來到了前東家的地盤上,只不過這一次一切都跟過去不太一樣,整個會議室的氛圍卻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痛與哀傷。

    沉默持續(xù)了許久,終于,徐文文低聲開口,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失落與困惑:“你們說……魔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一直以來都誤解魔主,對宮尋的情感充滿警惕與不信任。在發(fā)現(xiàn)宮尋失蹤的第一時間,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魔主一定會將宮尋囚禁起來,讓他再也無法離開魔宮。

    可事實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魔主這一次,沒有強(qiáng)行占有,沒有將宮尋帶回魔宮禁錮。他選擇了犧牲自己。

    只為了還宮尋一個完整的人生。

    會議室里,一時間陷入沉默。

    自古以來,關(guān)于魔主的傳說,幾乎都是關(guān)于他的暴戾、無情與恐怖。他對銘光之主的種種行徑,更是令人發(fā)指,甚至成為后世口口相傳的黑暗歷史。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正因如此,從始至終,幾乎沒有人真正相信,魔主這一世會真的洗心革面,會真心實意地對待宮尋。哪怕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刻,大多數(shù)人也只是覺得,魔主不過是把宮尋當(dāng)成上一世的替身罷了。

    甚至像任雨這樣心直口快的人,還曾在背地里悄悄提醒宮尋,“不要太沉迷于這段感情,人魔殊途,你如今沉浸太多感情,最后終究還是錯付�!�

    可如今,所有人都被現(xiàn)實狠狠地?fù)羲榱怂麄兊恼J(rèn)知。

    所有人都不曾看好的魔主,那個與銘光之主愛恨交葛、雙手間沾滿鮮血的那個魔主,竟然真的有了“心”。

    而且,他真的,純粹地愛著宮尋。不是因為銘光之主,而是因為宮尋就是宮尋。

    他甚至愿意為了宮尋而死。

    “魔主他真是個爛人……”任雨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憤怒,也帶著無法言喻的哽咽。

    余澤輕輕摟住了任雨,而她卻猛地攥緊拳頭,眼眶微紅,幾乎是帶著哭腔吼道:“我就罵了怎么樣?!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心他是還了,他自己一走了之倒是暢快了……”

    “可他有沒有考慮過宮尋?!宮尋好不容易重新?lián)碛辛饲楦�,結(jié)果呢?轉(zhuǎn)眼就要面對他的離去?!”任雨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幾近歇斯底里的憤怒和無力感。

    “他這不是愛,這是報復(fù)!他是在報復(fù)銘光之主當(dāng)初剜心的決定,他就是惡劣地想讓宮尋承受同樣的痛苦!”

    整個會議室,寂靜得落針可聞。

    潘奇樂沉默著,終于低聲苦澀地開口:“任雨,你也別太難過了……”他緩緩吸了口氣,繼續(xù)艱難道,“這……都是命運的預(yù)言……這都是……我的錯。”

    余澤和任雨的目光猛地落在他身上。

    只見潘奇樂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指尖死死地?fù)钢澘p,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我真的……很對不起宮尋學(xué)長……”

    “當(dāng)時,吉兇貓和多多的預(yù)言,是我讓他們做的。”潘奇樂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責(zé),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那時候,魔主正全力控制著從特處局出逃的煞帝……他察覺到了魔族主戰(zhàn)派的行動,為了保護(hù)宮尋學(xué)長和人間界的安全,他本來已經(jīng)將煞帝徹底控制住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命運正在被窺探。”

    “出于對宮尋學(xué)長的擔(dān)心,他才不得不臨時離開垃圾場,優(yōu)先尋找宮尋學(xué)長,確認(rèn)他的安危……”

    眾人從來不知道當(dāng)時主戰(zhàn)派進(jìn)攻人間界背后還有這么一段故事,紛紛摒住了呼吸,空氣凝滯了一瞬。

    “而正是這次命運的窺探,讓他離開了垃圾場,才讓魔族主戰(zhàn)派有機(jī)會鎖定煞帝的位置,最終打開了魔界通道……”

    汪飛虎猛然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哦!我說為什么那次魔主突然聯(lián)系我們,讓我們?nèi)ダ鴪觯∥以詾槭撬蜷_了魔界通道,在向我們挑釁呢!”說到后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心虛得幾乎聽不見,“原來……魔主當(dāng)時其實是在匆忙趕去救宮尋的途中,還考慮到了煞帝可能脫困的問題,所以才讓我們過去幫忙看著的啊……”

    潘奇樂點了點頭,聲音苦澀:“魔主從一開始,就沒有入侵人間界的打算。”

    “甚至當(dāng)他察覺到魔界通道即將被打開的時候,他還曾試圖竭力阻止……”

    “只不過……命運的預(yù)言,讓他被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繼續(xù)道:“也是因為那次的魔族通道被打開,魔族正式入侵人間界。在魔主被所有人類誤會為幕后黑手之際,宮尋學(xué)長去到魔界找到魔主……而魔主正在想辦法為宮尋學(xué)長恢復(fù)情感的儀式…才第一次被一直關(guān)注魔界動態(tài)的郝高知道……”

    他低下頭,拳頭握緊,聲音微微發(fā)顫:“如果一開始,我沒有讓吉兇貓和多多去窺探魔主的命運……他根本不會被動到后來這種地步�!�

    “被郝高知曉了儀式的內(nèi)容,郝高必定不會放任宮尋學(xué)長順利恢復(fù)情感,然后讓魔主和人間界徹底綁定在同一戰(zhàn)線上,他會想盡辦法破壞這一切……”

    “深淵魔族有兩樣事物是所有魔族都不敢輕易觸碰的,一個是契約,一個是儀式。藏在這里的是屬于規(guī)則的約束,即使強(qiáng)如魔主,也無法打破儀式的規(guī)則。”

    “而深淵儀式一向隱秘又危險,一旦被破壞,所產(chǎn)生的副作用恐怕并不是我們想的那么輕松……恐怕宮尋學(xué)長在儀式失敗的那一刻的昏迷,并不是因為失去情感那么簡單�!�

    說到這里,潘奇樂緩緩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心]作為情感的載體,宮尋學(xué)長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

    “在原本就缺少心的情況下,魔族儀式為他尋來的情感一旦反噬,恐怕……連他的靈魂都會不保�!�

    在場人的瞳孔微縮,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魔主恐怕也不會選擇這最后的方式吧……”

    “儀式是由魔主和宮尋學(xué)長共同發(fā)起的�!�

    “如果必須要有人承擔(dān)儀式破壞的副作用,他一定會……”

    “替宮尋學(xué)長承擔(dān)。”

    潘奇樂的聲音微微顫抖,最終緩緩道出:

    “這恐怕,才是魔主挖心的真相�!�

    徐文文聽完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呵,預(yù)言嗎?如果沒有那份預(yù)言,就不會有后面的一連串誤會,魔族不會入侵人間界,宮尋不會去魔界,儀式也不會被郝高打斷�!�

    “你可真行啊,潘奇樂�!彼抗鈷呦蚺似鏄�,語氣陰陽怪氣道。

    潘奇樂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我以為魔族沒有心,魔主一定是又在玩弄宮尋學(xué)長,所以才想讓他看看自己與魔主在一起后的結(jié)局……我沒想過魔主真心是想要……”

    他沒再說下去,嗓音發(fā)緊,整個人幾乎要被沉重的懊悔壓垮。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兀地被敲響。

    “請問,怎么辦公室都沒人?大家都在開會嗎?”門外,宮尋清越悅耳的聲音從走廊中悠悠地傳來。

    第80章

    宮尋不僅不是普通人,反而強(qiáng)得可怕!

    特處局的會議室內(nèi),

    一片死寂。

    眾人有意無意地避開宮尋的目光,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光是回想起宮尋這一路走來的經(jīng)歷,他們就感覺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而作為承受了一切的宮尋卻仿佛比他們所有人都要淡然。宮尋并不知道在場的同事們前不久因為擔(dān)憂他而追去了魔界,

    親眼目睹了莫青的消散。

    在眾人看來,宮尋失去了那么重要的存在,他的世界必然已經(jīng)千瘡百孔、荒蕪一片。

    可他現(xiàn)在的神情,

    卻淡定得可怕。太淡定了……淡定得讓人心疼。

    宮尋自然察覺到了周圍氛圍的不對勁,

    但他明白按理來說,

    自己這段時間都在昏睡,對魔界和新人類聯(lián)盟的事情不該有任何所知。

    為了不露出任何破綻,他刻意避開了所有與魔族相關(guān)的話題,

    用著往日平常的語氣,

    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前陣子身體不舒服,昏迷了一段時間,

    給大家添麻煩了。”

    他頓了頓,嘴角嗪著一絲溫和繼續(xù)道:“感謝大家對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今天來銷假,想盡快回到實驗室,完成異能激活藥劑的研究……”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看見任雨猛地紅了眼眶。

    下一秒,她幾乎是慌亂地背過身去,

    手忙腳亂地抹眼淚,肩膀微微顫抖。

    宮尋的聲音頓住,眉頭微微皺起。他下意識地環(huán)顧了一圈,

    卻發(fā)現(xiàn)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沉重得不太對勁。

    在眾人眼里,宮尋越是這樣故作無事,

    越像是在粉飾太平。

    他們根本不敢想象,此刻的宮尋,內(nèi)心究竟是怎樣的一片虛寂與荒涼……

    宮尋微微皺眉,他們怎么都像要哭的樣子?

    他一向不擅長處理這種微妙又沉重的社交氛圍,更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同事們這副仿佛“看著他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宮尋有些苦惱地低頭想了想,最后決定……撤吧。

    他輕輕咳了一聲,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疏離:“那……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會回來上班的�!�

    “宮尋!”

    汪飛虎突然出聲,喊住了即將離開的宮尋。

    一旁的徐文文臉色微變,趕緊伸手扯了扯汪飛虎的袖子,想讓這個一根筋的家伙別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亂說話。

    但汪飛虎向來神經(jīng)大條,完全看不懂氣氛。在他看來,宮尋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

    他剛剛才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事,結(jié)果卻表現(xiàn)得過分平靜,甚至平靜得讓人有些害怕。萬一宮尋真的把所有的痛苦都憋在心里,最后給自己憋出什么心理疾病怎么辦?!

    可真正把人喊住后,汪飛虎才突然意識到……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能安慰宮尋。

    他愣了一下,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半天都沒想出什么像樣的安慰話。最后,他干巴巴地憋出了一句:“那個啥……魔主其實……原來一直對你都是真心的哈,我們之前都誤會他了……”

    空氣一瞬間安靜下來。

    宮尋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汪飛虎會突然提起莫青。

    屬于莫青的那一部分精神力此刻正暖洋洋地流淌于宮尋的體內(nèi)。他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按在胸口的位置,感受著那股熟悉的溫度。

    宮尋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絲欣慰:莫青下線后,總算是沒有再被風(fēng)評被害了!

    他垂下眼眸,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對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

    畢竟,自己對自己好,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他的話語里透著輕松和釋然,可這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狠狠一顫。

    對啊,如果不是出自真心,魔主又怎么會甘愿一直被誤會,被所有人挑釁?

    他明明是魔界之主,竟然愿意屈尊留在人間界,只因為那里有宮尋。

    甚至在危機(jī)四伏的情況下,他仍然選擇了站在人類一方,竭力維護(hù)人間界的和平。

    如果不是因為愛,又怎么可能做到這一切?

    一旁的任雨握緊了拳頭,心中浮現(xiàn)出自己第一次見到宮尋和魔主的那一幕。當(dāng)時,她懷著對魔主最大的惡意和揣測,認(rèn)定他接近宮尋一定是別有所圖。

    當(dāng)她得知宮尋和魔主在一起時,她甚至沖動之下,直接炸飛了宮尋家的大門!她那時充滿敵意,甚至在言語和行動上都毫不留情地針對魔主。

    可即便如此,魔主卻始終沒有對她做過任何報復(fù)。

    后來,她在與郝高的交鋒中被暗算,生命危在旦夕時,魔主卻仍然選擇了出手相救,仿佛過去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

    他從未計較,也從未反擊。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魔主再也等不到他們的道歉了。

    任雨強(qiáng)忍住心中的難過,用力吸了吸鼻子,嗓音微微發(fā)啞,卻還是問出了那個所有人都在心底暗自揣測的問題:

    “那……你現(xiàn)在……怎么想他呢?是不是……”是不是恨他?

    恨他將心還給了你,卻又狠心離你而去?

    她沒有把話說完。

    宮尋微微一怔,隨后,嘴角卻緩緩彎起了一抹溫和的笑意,聲音平靜而柔和:“我很感謝他�!�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驚愕地看向?qū)m尋。

    感謝?

    畢竟在他們的預(yù)想里,宮尋對魔主現(xiàn)在可能會是依舊絕望地沉迷于那延續(xù)了兩世的無果之愛,也可能會是因為這一世被殘酷地單獨留下而因愛生怨。

    可唯獨沒想到,宮尋的答案會是釋然的感謝。

    “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吧�!睂m尋輕輕地笑了笑,語氣平靜得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他是真的感謝。

    如果不是因為莫青的到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突然上線的游戲角色,如今的他,根本無法獲得一副健康的身體,甚至可能早已在某次病毒感染中一命嗚呼。

    可正因為宮尋表現(xiàn)得越是淡然、越是平靜,所有人反而越發(fā)心疼得喘不過氣。

    明明應(yīng)該是最深沉的悲傷,為什么他能笑得這么輕?

    是不是……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

    宮尋一向不太擅長處理這種過于沉重的氛圍,他告別了這群情緒不太對勁的同事們,獨自離開了特處局大樓。

    冬日的寒風(fēng)輕輕掠過城市的街道,帶著些許凜冽的氣息。

    特處局大樓位于江海市的市中心,四周是繁華的商業(yè)區(qū)和鱗次櫛比的寫字樓。宮尋最初工作的研究所,就在隔壁的街道。

    風(fēng)從街道盡頭吹來,他已經(jīng)不再畏寒,可身體還是習(xí)慣性地攏了攏衣領(lǐng),像是某種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

    “啪嗒�!币黄К撎尥傅难┗ǎ娜宦湓谒募珙^。

    今年的第一場雪,落下了。

    宮尋卻沒有為雪花留步,他轉(zhuǎn)身走向了一條即將拆遷改建的小巷內(nèi)。直到走了一段距離,確定附近沒有其他路人后,宮尋才停下了腳步。

    “你們跟了我一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出來說吧。”

    宮尋的話音落下不過片刻,他的身后突兀地開啟了一道空間通道,黑色的漩渦在空氣中緩緩旋轉(zhuǎn),帶著令人不安的扭曲氣息。

    “呵……沒想到你居然能察覺到空間通道的存在。”

    熟悉的聲音從空間通道的出口傳來,郝高從陰影中緩緩現(xiàn)身,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顯然是有備而來。他身旁,三四位實力不俗的異能者隨之步出,每一個人的氣息都不容小覷,甚至隱隱透著些許壓迫感。

    可宮尋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掃過他們,神色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郝高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他輕輕地鼓了鼓掌,語氣緩慢而悠然:“宮尋,你應(yīng)該為自己感到自豪。”他微微偏頭,目光中帶著些許打量和欣賞,緩緩繼續(xù)道,

    “新人類聯(lián)盟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普通人,出動過如此強(qiáng)大的陣容�!�

    “而你,作為一個沒有異能的研究員,竟然能幾次三番在我們的圍殺中活到今天……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不過今天也到此為止了。”郝高帶著譏諷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一絲同情。

    郝高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行動,并非毫無理由。

    他從之前暗中埋在魔界的消息源得知,自從儀式失敗,宮尋從昏睡中醒來后,魔主就帶著他去了魔界,而不知在魔宮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最后只有宮尋自己一人從魔宮中回來。

    而魔主不知所蹤。

    與此同時,他還得到了另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如今魔界的秩序,已經(jīng)由綺絲代理魔主管理。

    而在人間界局勢如此動蕩的時刻,宮尋的身邊竟然連一個魔族的保護(hù)都沒有。

    一切線索度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那就是魔主真的出事了!

    正是因為這份情報的確認(rèn),郝高才終于徹底放下戒備,大膽地重新現(xiàn)身,準(zhǔn)備完成他的偉業(yè)!他們要徹底改革人間界的社會秩序,壟斷異能藥劑的配方,建立一個完全由異能者掌控的新世界!

    而這個大業(yè)的第一步,就是要拿下宮尋。

    為了確保這次行動的成功,郝高特意帶來了新人類聯(lián)盟最強(qiáng)的異能者,這幾乎是他們手中能調(diào)動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如此大陣仗,若是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毫無懸念。

    也正因如此,郝高才會覺得宮尋應(yīng)該為自己能夠享受到這份“待遇”而感到自豪。

    數(shù)個異能者將宮尋團(tuán)團(tuán)圍住,郝高緩步走近,目光傲慢地俯視著宮尋,語氣中透著些許可惜和輕蔑:“當(dāng)初我給過你一次加入新人類聯(lián)盟的機(jī)會,宮尋,你沒有好好珍惜。”

    “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變了。你已經(jīng)失去了魔族的庇護(hù),特處局那個草臺班子自身都難保。而我再給你最后一次考慮的機(jī)會。如果你現(xiàn)在選擇棄暗投明,接受新時代的到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依舊將你奉為上賓。”

    他的聲音透著十足的自信和掌控感,仿佛這已經(jīng)是對宮尋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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