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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陸驍寒和葉家都遭到了無比慘烈的打擊報復(fù)。
都不用爸爸出手,那些想討好他的公司企業(yè)就自發(fā)擰成繩了。
陸驍寒的資金鏈斷了,合作項目全都黃了。
他想去銀行拉借款,銀行都不給批了——誰會給一個快要破產(chǎn)的公司批款呢?
葉家同樣倒了大霉,沈家撤資后,他們的幾塊主流項目被其他對家瓜分殆盡。
已經(jīng)慘到要賣房子還債的程度了。
一夜之間,他們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些我都懶得看,因為我在忙著和許江樹試婚紗。
路過一家飯館時,許江樹忽然開口,說他從前在這里遇到幾個混混打包飯菜,說要回去玩女人。
他聽著口氣不對,就直接報了警。
混混們一開始嘴硬,但很快就吐露了自己劫持女性到郊區(qū)的實情。
警察們驅(qū)車去救人,卻發(fā)現(xiàn)受害人早就自己跑掉了。
他說他最后也不知道,那個女生是不是安然無恙地回了家。
我瞪大眼睛,忽然流下眼淚來。
許江樹嚇到了,連連問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哽咽住了:“原來是你,原來一直是你啊�!�
“什么是我?”
原來我喜歡的人是你,原來救我的人也是你,原來自始至終都是你。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真的開始恨陸驍寒了。
從前我總因為他救過我,對他有一絲留情。
但一想到他冒認(rèn)救命恩人的身份,這份恨意就會發(fā)酵到無法控制的程度。
我要討回來,全部都討回來。
我向下屬們做了指示,陸驍寒很快就徹底破產(chǎn)了。
除了一身避體的衣服,他什么都沒了。
聽說葉青青后來生了,生下了個女孩后,當(dāng)場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葉家父母直接把嬰兒抱走了,都沒給陸驍寒看一眼。
他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喪家之犬。
他沒了依靠后,再次上我家。
他求饒,下跪,磕頭,自己扇自己巴掌,無所不用其極。
“寧寧,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結(jié)婚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幫幫我吧!”
“或者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行嗎?”
我嫌煩,整天在我家門口哭,也太晦氣了。
于是我出了門去見他。
陸驍寒眼神一亮,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讓葉青青死的對不對?因為你想和我復(fù)合!”
“這下我又是單身了!我們可以復(fù)婚了!”
他想撲過來。
但保安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牙齒都扇飛了好幾顆。
“離我家小姐遠(yuǎn)點!再靠近,我廢了你!”
陸驍寒不可置信,而我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根本配不上我,就別來犯賤了�!�
保安將他胳膊反手按在背上,壓著他離開。
他哭得撕心裂肺:“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我笑了:“是啊,我早就煩死你了,死了拉倒啊!”
當(dāng)初的原話,如今我奉還給你。
他終于不再掙扎,像條死魚,眼神空洞地塞進(jìn)了車?yán)�,再也看不見了�?br />
我再沒見到過陸驍寒。
后來聽說,陸驍寒去葉家想要看女兒,卻突遭車禍,被失控的摩托車撞到樹上。
大腦遭到重?fù)艉螅麄人都癡傻了。
被葉家送進(jìn)了精神病療養(yǎng)。
聽說精神病的病人們總喜歡欺負(fù)他,因為他總是宣稱自己有個很漂亮又很有錢的老婆。
這樣的人總是很容易遭打的。
爸媽聽了,呸了一句,大罵活該。
當(dāng)初陸驍寒嫌貧愛富,為了財富寧愿出軌葉青青,又放任我在地震中等死。
沒想到自己拋棄的才是真正的白富美。
這份糾結(jié)和悔恨,即使他失了智,也依舊執(zhí)念在心底。
可這又怨得了誰呢?
自作孽不可活。
我捏起許江樹給我剝好的砂糖橘,嗷嗚嗷嗚吃得開心。
過去的那些,只當(dāng)是一場無痕的夢而已。
畢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獲了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