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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天旋地轉。

    柔背上的疼痛,讓寶扇眼眸中泛起水光。但她咬緊唇瓣,害怕地看著陸淵回。

    陸淵回在北鎮(zhèn)撫司的模樣,寶扇雖然聽聞過,但并沒有見識過他的雷厲風行。

    因為在寶扇身邊時,陸淵回向來是能夠被依靠被信賴的。

    這是第一次,寶扇從陸淵回臉上看到冷意,面對著她而生出的冷漠。

    “大人……”

    寶扇怯怯地喚道。

    陸淵回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下意識地將寶扇,當做了圖謀不軌之人。他松開寶扇,撫著發(fā)痛的額頭:“我認錯了人�!�

    寶扇從軟榻上坐起身,關切地問道:“是什么人?仇人嗎?”

    寶扇小臉發(fā)白,對于她這般不諳世事的人,仇人便是一種極其駭人的詞匯。

    看著寶扇小心翼翼的模樣,陸淵回不禁舒展開了緊皺的眉峰,沉聲道:“是,我有很多仇人�!�

    都想要他的性命。

    陸淵回以為,依照寶扇那般懦弱膽小的性子,聽到這番話語,定然會遠離他,面上露出懼怕的神色。

    但陸淵回沒有意料到的是,寶扇不禁沒有逃跑,反而摟緊了陸淵回緊實的手臂。

    綿軟輕柔的觸感,讓陸淵回想到了分外旖旎之事。

    但寶扇卻不知陸淵回的可惡心思,還眼巴巴地寬慰著陸淵回:“大人如此英勇,他們是仇人,也是小人。小人只會搬弄是非,傷不得大人的。”

    陸淵回伸出手掌,覆上那輕軟的柔荑。

    寶扇身子一顫,但因為顧忌著,陸淵回剛剛遭遇了「噩夢」,此時正多愁善感著。若是寶扇此時推開陸淵回的手,難免會讓他覺得受傷。

    寶扇便輕顫著眼睫,溫順地讓陸淵回把玩她的柔荑。

    但陸淵回顯然不知寶扇的「良苦用心」,他俯下身子,輕吻著那顫抖不止卻強作鎮(zhèn)定的眼睫。薄唇上傳來輕柔的觸感,酥麻柔軟。

    薄唇向下移去,落到寶扇的臉頰。

    粉白的臉頰,宛如枝頭掛滿的桃花,嬌怯動人,細膩可口。

    寶扇瓷白的肌膚,泛著薄粉色,她身子輕顫,唯恐陸淵回的薄唇繼續(xù)向下,落到那些令人羞怯的地方。

    但陸淵回只輕啄了寶扇的臉頰,便堪堪停下,他將寶扇拉到床榻上。

    本就狹窄的床榻,此時更顯得擁擠不堪。

    縱使寶扇想要躲避,但肌膚免不得要彼此靠近。

    隔著單薄的衣衫,寶扇感覺到那緊實有力的手臂,強壯的腿彎,都散發(fā)著灼熱的火氣。

    陸淵回突然開口道:“別動�!�

    他順勢躺下,將腦袋放在寶扇的腿上,稍一轉身,便貼上寶扇柔軟的腹部。

    陸淵回的周身,都被淡雅清香縈繞著,額頭的痛楚,也逐漸緩解。

    寶扇猶豫著抬起手,輕撫著陸淵回的臉頰,柔軟的唇瓣輕啟,哼起了一首清靈的小調。

    陸淵回轉過身去,將臉貼在寶扇的腹部,放在寶扇腰肢上的手臂收緊。

    寶扇感受到腹部傳來的溫度,柔荑微頓。

    陸淵回擁緊了寶扇,仿佛想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這樣再也不會有人非議。

    張清萍的怨恨,終究在陸淵回心頭留下痕跡。

    但陸淵回素來決絕。

    他不會放手的。

    絕對不會。

    第228章

    世界九(完)

    百日孝期已過,珍珠早早地備好了熱水,放進了曬干的花瓣,供寶扇洗盡這些日子的乏累。

    藕白的肌膚,掛著瑩潤的水珠,順著流暢的幅度緩緩流下。

    曬干的花瓣,帶著陽光炙曬后的干燥芬芳,在屋子內蔓延著。珍珠手持柔軟的帕子,覆上寶扇纖細的手臂。掌心下的細膩觸感,讓珍珠越發(fā)小心翼翼。

    屋內掛起了玫紅色的薄紗,透過層層疊帳,那模糊的柔弱身影,越發(fā)令人心馳神往。

    陸淵回走進屋內,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美景。雖然看不真切,但影影綽綽,有時越發(fā)讓人浮想聯(lián)翩。陸淵回聽到,清凌的水聲,落到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面,隨后逐漸沒入浴桶中。陸淵回看著那纖細倩影的眼眸,越發(fā)深沉。

    寶扇似是有所察覺,轉身看去,她美眸輕顫,輕呼道:“大人……”

    陸淵回走近那玫紅薄紗,說道:“出去罷�!�

    珍珠垂眸,看了寶扇一眼,將架子上的薄衫遞給寶扇,便離開了此處。

    即使手中握著薄衫,寶扇也不敢起身離開浴桶,當著陸淵回的面換衣。

    紗幔雖然可以遮擋視線,但畢竟是由層層輕薄的紗堆積而成。

    若是寶扇在此時站起身,周身上下,定然會被一覽無余。

    因此,寶扇只能躲在狹窄的浴桶中,以雙臂相護。但水清澈見底,陸淵回一旦挑起薄紗,寶扇這般遮擋,在陸淵回眼中也是無濟于事。

    旖旎美色在前,陸淵回卻并沒有更進一步,他只出聲詢問道:“今日,便是百日。”

    寶扇柔聲稱是。

    陸淵回垂落在腿側的手掌,微微收攏,眼底一片深色。

    寶扇看著站在薄紗后,身量高大的男子,心道:她深知,依照陸淵回的性子。若是要了哪個女子的身子,定然不會棄之不顧。

    可這些時日,陸淵回卻莫名的克制自己,兩人偶有親近,也是淺嘗輒止,并不深切。

    寶扇心中自有計較,或許是她的身份,讓陸淵回有所顧慮。

    喪夫,二嫁女,對于陸淵回來說,并不緊要。

    橫亙于兩人之間的,是寶扇的亡夫魏茂。

    魏茂因救陸淵回而死,寶扇因為這個緣故,得以親近陸淵回,也因此,不能與陸淵回更近一步。

    寶扇垂下眼眸,心中平靜,她不清楚,陸淵回究竟是因為魏茂,還是世間男子都有的本性,得之便不再放在心上。

    于寶扇而言,她離成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夫人,只有一步之遙。

    無論中間的阻礙是何,最終都會消弭不見。

    柔軟的輕呼聲響起,陸淵回眉骨微揚,素來沉穩(wěn)的聲音中,有了一絲波動:“如何?”

    寶扇咬緊唇瓣,綿軟的聲音中滿是羞怯,又夾雜著一絲忍耐:“腿,腿好疼……”

    玫紅薄紗被掀開,陸淵回俊朗的面容,在寶扇面前逐漸變得清晰。

    “大人為何進來?”

    直到寶扇被陸淵回抱在懷里,仍舊柔聲呢喃著。

    陸淵回身上穿著的飛魚服,是用金絲銀線縫制的。

    但寶扇肌膚嬌嫩,覺出冰冷的意味來。

    陸淵回的衣裳,幾乎被寶扇身上的水珠浸濕。

    但他絲毫不在意,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陸淵回將寶扇放在軟榻上,寬大帶著薄繭的掌心,輕揉著寶扇發(fā)僵的小腿。

    直到那纖細的腿彎,重新恢復成綿軟的模樣。

    陸淵回抬起頭,看到寶扇身上草草地裹著一件外裳,下擺雖長。但勉強遮擋住膝蓋,雪白晃眼的肌膚,便呈現(xiàn)在陸淵回面前。

    寶扇抱著床上錦被的一角,發(fā)絲柔軟地貼在她脆弱的脖頸處。

    此時的她,如同剛抽芽的柳枝,纖細倩麗。

    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被清水浸泡過一般,水光粼粼,怯怯地看著陸淵回。

    即使陸淵回百般想要克制自己,但當那柔若無骨的足,輕碰到他的胸膛時,陸淵回所有的意志力,在此刻潰不成軍,轟然坍塌。

    陸淵回拉住那只無意之中,撩動他心神的足,落下輕柔的吻。

    緊接著,陸淵回在寶扇盈盈水眸的注視下,收緊寶扇的腰肢,覆了上去。

    此番旖旎情長,似涓涓細流,又如同驚濤駭浪。

    寶扇雖然想要抗拒,但她力氣柔弱,放在陸淵回肩頭的柔荑,讓陸淵回覺不出半分痛楚。

    但這軟綿綿的抗拒,反而讓陸淵回的黑眸越發(fā)明亮。

    私制武器一事,逐漸落下帷幕。北鎮(zhèn)撫司在朝廷中名聲愈盛,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陸淵回,更被眾人稱為天子近臣,風頭無兩。

    掌控錦衣衛(wèi),又得天子全心全意的信任,陸淵回的勢頭,足以令一眾大臣畏懼。

    但眾人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不敢顯露出半分不滿,只因經過陶鋪被查,天子便覺得血緣親情都不可信,何況這些倚老賣老的臣子。

    他只相信聽命于自己的錦衣衛(wèi),更容不得旁人說上錦衣衛(wèi)絲毫不好。

    退朝后,天子留下陸淵回,只道陶鋪一事。

    雖然牽扯其中的大部分人的結局,都已經塵埃落定,但仍有一人,逃脫在外。

    天子語重心長道:“此人為先皇兄弟,性情偏執(zhí),本是借陶鋪制造兵器,再招兵買馬,意圖謀反。但此事被你查出,定然會懷恨在心。陸卿,你這些時日,多注重自身安穩(wěn),莫要單獨行事�!�

    如今的天子,對陸淵回是極其仰仗。在他眼中,滿朝皆包藏禍心,唯有陸淵回一人是忠臣,他自然不愿陸淵回有性命之危。

    陸淵回心頭一跳,沉聲應是。

    待陸淵回離開宮廷,便快馬加鞭,趕回陸家,他心中隱隱有不安。尚未捉回的昌平王,此人睚眥必報。但他若是來報復陸淵回,陸淵回也并不畏懼。

    只是,若是昌平王想要借旁人威脅到他……

    陸淵回趕到陸家,他匆匆下馬,語氣沉沉:“寶扇呢?”

    門房忙道:“寶扇姑娘一早便出府去了,說是見少爺繡春刀上的穗子舊了,去買些絲線�!�

    陸淵回問道:“往哪里去了?”

    門房伸出手,剛要指出道路,便見到珍珠踉踉蹌蹌地走來,身上狼狽,一看到陸淵回便撲騰跌倒在地上。

    “少爺,寶扇姑娘被賊人捉了去,少爺救救寶扇姑娘罷�!�

    陸淵回擰眉,他平穩(wěn)心緒,將神情恍惚的珍珠,仔細詢問一番后,便握緊腰間的繡春刀,去那賊人留下的位置尋人。

    到了約定時辰,賊人遲遲未出現(xiàn)。陸淵回面色沉穩(wěn),站在原地又等候了一個時辰,才看到昌平王出現(xiàn)。他流逃在外,還帶著兩個死士。兩人手持長劍,各自挾持一個女子,跟在昌平王身后。

    昌平王沒有看到陸淵回臉上張惶失措的模樣,臉上絲毫不掩飾失望:“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果真是冷心冷情。

    縱使你心愛的女人,忍受性命之憂,都面不改色。

    倒是可憐了這兩個女子,翹首以待你來拯救。”

    陸淵回看到寶扇紛亂的發(fā)絲,受驚而泛著水意的眸子,握著繡春刀的手掌,不禁收緊,但他面色沉穩(wěn),問道:“你待如何?”

    昌平王自知成王敗寇,他如今的境況是回天乏力。

    但他心中郁郁,便特意擄來了陸淵回的新歡舊愛,來讓陸淵回體會一番,被人威脅的滋味。

    昌平王看向張清萍,據說此人是陸淵回的昔日有情人,又看著受了驚訝,面色發(fā)白楚楚可憐的寶扇。

    他從寬袖中摸出一柄短刃,輕輕晃了晃,語氣中帶著笑意:“陸指揮使,左擁右抱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這樣罷,陸指揮使做個決斷,兩個美人,你選哪個活命,我便把她還給你�!�

    聞言,張清萍心中慌亂,她心中悔恨,不該為了繼續(xù)留在張家,謊稱陸淵回待她還有情意,這才被意圖報仇的昌平王捉了來。

    張清萍深知,陸淵回待她并無余情,在他心中,怕是無人能比得上寶扇。

    但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臉頰,張清萍喚道:“我不想死,淵回!”

    寶扇像是被瘋狂的昌平王嚇到了,訥訥不語。

    昌平王索性將張清萍推出,對著身姿柔弱的寶扇道:“那便將這個小美人留給我,這般花容月貌,死了倒是可惜,不如先讓我嘗嘗滋味�!�

    說罷,昌平王便俯身,想要吻上寶扇的唇瓣。

    下一瞬間,挾持著寶扇的那死侍,脖頸便中了一只短箭,身子向后倒去。

    而走了一半路的張清萍,被另外一名死士重新鉗制住。

    昌平王自始自終就沒想讓陸淵回二選一。

    若是陸淵回順從心意,選屬意的女子,他便當著陸淵回的面,讓他失去所愛。

    若是陸淵回選了昔日有情人,他便讓陸淵回成了薄情寡義之人。

    再狠狠折磨兩人,要陸淵回所愛,懷著對他的怨恨死去。

    只可惜,陸淵回面色平靜,讓昌平王看不出半分破綻,還是昌平王有意親近寶扇,才讓陸淵回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意。

    昌平王看著寶扇,意味深長道:“生的這般我見猶憐,難怪能讓陸指揮使都動了心�!�

    陸淵回突然開口:“你想泄恨,施加在我身上便足夠,欺辱弱女子,便是你昌平王的本事嗎�!�

    昌平王果真被激怒,他本就是失敗者,再背上欺辱兩個弱質女流的名聲,便更要遭人唾罵了。

    昌平王覺得陸淵回所言不錯,但陸淵回武功高強。

    若是讓他近自己的身,無疑是在自己的性命,交到陸淵回的手上。

    昌平王從懷中摸出一瓶藥,眼睜睜地看著陸淵回服下,卻還是不放心,要陸淵回自傷其身。

    陸淵回沒有猶豫,拔出腰間的繡春刀,朝著胸膛捅去,殷紅的鮮血,浸濕了朱紅色的飛魚服。

    昌平王這才滿意,將張清萍和寶扇放開,寶扇朝著陸淵回走去,卻見陸淵回緩緩搖首。

    “大人……”

    陸淵回不理會身后的呼喚,朝著昌平王靠近。

    昌平王只覺得周身舒暢,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竟然落到如今狼狽的下場。

    昌平王接過死士的長劍,朝著陸淵回剛剛受傷的胸膛刺去。

    刀刃剛沒入肌膚,下一瞬,長劍便易了主人,被陸淵回握在手心。想要反抗的死士,當場沒了氣息。而昌平王,也轉瞬間被陸淵回挑斷手筋腳筋,癱軟在地面,他眼睛睜圓,難以置信地問道:“怎么會?”

    分明陸淵回已經服用了軟骨藥,又受了重傷。

    陸淵回張口,將壓在舌底的藥丸吐出。

    錦衣衛(wèi)也匆匆趕來,收拾殘局。

    陸淵回走向寶扇,他胸口仍舊在流淌著鮮血,這讓寶扇身子輕顫,弱弱地倒在了陸淵回懷里。

    陸淵回抱著寶扇離開。

    錦衣衛(wèi)將陶鋪一事,唯一的漏網之魚昌平王捉住。

    張清萍留在原地,竟不知去往何處。她知道,從此以后,她與陸淵回再無干系。而張家,恐怕再也不會容她。

    陸淵回受過大大小小的傷,自然知道怎么傷人,既不會傷重要害。又會使傷口可怖。他的傷不重,半月便能愈合。陸淵回正在包扎傷口時,聽到陳璋稟告道:“寶扇一醒來,便詢問大人傷勢如何,很是擔心�!�

    陸淵回沉聲:“無事……”

    他沉默片刻,叫來陳璋,仔細叮囑一番。

    陸淵回纏開身上的紗布,摩挲著胸膛處的傷痕,用上力氣,輕輕一扯,那被止住的傷口,頓時變得鮮血淋漓。

    陸淵回也沒包扎,徑直去尋寶扇。

    寶扇一見陸淵回身上的深褐色痕跡,便蹙起黛眉,心疼不止。

    待得知陸淵回因為不會包扎,草草地敷藥了事,寶扇更是憂心。

    她不再似往常一般,因兩人親近而對陸淵回躲避。而是主動提出,讓陸淵回褪下衣裳,讓她瞧看。

    蔥白的手指,帶著清淺的涼意,撫上駭人的傷口。

    饒是性子綿軟如寶扇,也不禁怨恨起昌平王:“昌平王當真是歹毒之人,竟然將大人傷的如此深……”

    寶扇從陳璋口中得知,陸淵回自己刺入的一刀,把握著分寸,并不緊要。

    但是昌平王卻下了狠手,使得陸淵回傷勢頗重。

    寶扇一邊為陸淵回上藥,一邊皺眉心疼。

    寶扇自然不會將被挾持一事,遷怒到陸淵回身上,是昌平王心思狠辣。

    陸淵回何其無辜,甚至為了救她,受了重傷。

    寶扇拿起紗布,為陸淵回包扎傷口。她兩只纖長的手臂,繞在陸淵回的脊背后,綿軟的身子,幾乎貼在了陸淵回的胸膛上。陸淵回突然伸出手,抱緊了寶扇。

    寶扇不敢掙扎,唯恐陸淵回傷勢更重。

    她聽到陸淵回的聲音響起:“你是我的,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

    “大人……”

    隔著紗布,陸淵回的傷口仿佛帶著溫意,燙得寶扇臉頰發(fā)熱。

    陸淵回保護她,甚至為她受傷,寶扇卻沒有什么可以給陸淵回的。如今,陸淵回要她,寶扇只得應好。

    “大人是我的英雄�!�

    聽到綿軟的輕應聲,陸淵回的胸口頓時涌出無盡的甜蜜,仿佛周身泡在了蜜糖中,幾乎快要融化掉了。

    他握著不盈一握的腰肢,將這些日子的忍耐,全都盡數宣泄出來。

    寶扇會是他的妻,相濡以沫,白頭到老的妻子,這般歡好,是天理自然。

    唇瓣相近,水意交融。

    寶扇顧慮著陸淵回身上的傷口,但那粗勵的掌心,撫上她脆弱的脖頸。

    以及那柔軟時,寶扇只覺得身子發(fā)燙,軟的不成樣子。

    “傷口……唔……要緊……”

    陸淵回沉聲道:“大夫所說,夫妻敦倫,傷口才能盡快好轉�!�

    寶扇這樣好騙,便被陸淵回輕易哄了去,在陸淵回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回應著陸淵回。

    得到回應的陸淵回,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朝著一處涌去。

    無論他如何消解,任憑汗水灑落在寶扇白嫩的肌膚上面,那熱意仍舊揮之不去。

    當真是令人苦惱。

    陸淵回和寶扇成了親,陸老爺雖心中不滿意寶扇的身份。但在陸淵回冰冷的神色中,還是伸手接過了寶扇端來的茶,成全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婚事。

    天子得知陸淵回成親,又賞賜下一眾賀禮,令朝廷眾人羨慕紅了眼睛。

    成親不足一月,寶扇便被診出兩月的身孕,仔細算來,竟是那日陸淵回身帶傷勢,還要與寶扇纏綿才有的。

    寶扇面上羞紅,他們竟有了孩子,可這些時日,陸淵回還整日與她胡鬧,可否會對孩子不好。

    大夫搖頭,只道寶扇身子雖弱,但好生修養(yǎng)便是。

    只是床笫之間,待孩子出生前,還是莫要沉溺了。

    陸淵回沉著臉色答應了。

    自從寶扇有孕后,便時常夢到魏茂,整日睡不安穩(wěn)。

    陸淵回得知此事,帶了福紙香燭,到了魏茂墳墓前,說道:“此事對你不住,我并不否認,但也從未后悔。

    只寶扇是無辜的,你若是心中不甘,碧落黃泉。

    盡管可以質問我,莫要再入寶扇的夢了�!�

    陸淵回不畏懼鬼神,但他仍舊來看了魏茂,說出了這番話。

    陸淵回給魏茂上了香火,在這以后,寶扇竟是從未做過噩夢。

    她依偎在陸淵回懷里,臉上滿是令人憐愛的天真:“大人,夫君真的原諒我了嗎?”

    即使成親后,寶扇仍舊喚陸淵回大人,而她口中的「夫君」二字,似乎從來都屬于魏茂。對此,陸淵回并不在意,人都是他的了,何苦再計較一個稱謂。

    陸淵回半攬著寶扇,吻著她秀麗的發(fā)絲:“自然,他怎么會怪你�!�

    又是一年花燈節(jié)。

    橋梁上人來人往,險些將身姿柔弱的女子碰撞到。陸淵回抱住寶扇,朝著那人望去。

    那人瞥見陸淵回臉上冰冷的神色,又看他身著飛魚服,配繡春刀,立即像個鵪鶉般瑟瑟發(fā)抖:“錦,錦衣衛(wèi)。”

    他看向寶扇,牙齒都在打顫:“我并非有意,請夫人見諒。”

    寶扇見他模樣可憐,便輕輕扯著陸淵回的衣袖:“大人,你嚇到他了�!�

    陸淵回收回視線。

    寶扇朝著那人說道:“無事了�!�

    那人腳步匆匆地離開。

    寶扇朝著河流上漂浮的燈火望去,美眸微動。

    陸淵回百無聊賴地從河流上收回視線,注視著寶扇,他不明白這些燈火又何好看,竟引得眾人熙熙攘攘地擁來。

    在陸淵回看來,不如寶扇眸中的水光萬分之一。

    寶扇看足了燈火,又發(fā)現(xiàn)一處賣提燈的小攤,柔聲說道:“大人,我們給琪兒買盞兔子燈罷�!�

    陸淵回眉骨微動,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是同意了。

    寶扇轉身要走,卻被陸淵回牽住了柔荑。

    兩人對視,情意自在不言中。

    第229章

    世界九(番外)轉世篇

    時值冬日,朔朔寒風夾雜著凜冽的氣息。偌大的宅院中,卻無人躲在屋中燃炭取暖,皆聚集在魏家夫人的正院。魏老爺年逾三十,卻膝下無子,唯有正室夫人,于初春時節(jié)查出來有孕的喜訊,才使得魏老爺常年緊繃的胸口,陡然一松。

    魏夫人剛剛發(fā)動,魏老爺正在外面宴請賓客,得知此事,丟下一眾賓客,便匆匆趕回家中。丫鬟看著因為焦急來回踱步的魏老爺,臉上全然沒有了過去的從容不迫。

    丫鬟搬來靠椅,按照老夫人的叮囑溫聲勸慰道:“婦人生產,要耗費許多時辰,老爺不如坐下靜等�!�

    魏老爺輕輕揮手,竟是看也不看那靠椅。

    魏夫人尚且待在屋內,情況不知,他哪里能坐的安穩(wěn)。

    屋內。

    魏夫人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口中被貼身嬤嬤放上了一枚參片,她咬緊牙關,正做好了忍受長時間痛苦的準備,便聽得穩(wěn)婆驚呼道:“成了,成了!”

    魏夫人尚且未反應過來,便見到穩(wěn)婆歡天喜地地將剛生出的嬰孩,抱到魏夫人面前,討好地說道:“小少爺是心疼夫人,不忍夫人受苦,順順利利地就出來了。”

    魏夫人看了一眼被錦被包裹著的嬰孩,心中滿是柔情,她伸出手:“讓我抱抱�!�

    穩(wěn)婆小心翼翼地將嬰孩遞到魏夫人懷里。

    感受到懷里的溫熱,魏夫人看向貼身嬤嬤,面上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嬤嬤自然心領神會,輕嘆道:“夫人得了小少爺這個可心的孩子,日后便是苦盡甘來了。”

    世人多苛責女子。魏老爺子嗣不豐,府里府外,難免會牽怒到魏夫人身上。

    魏老爺的生母老夫人,更是以此為由三番五次地向魏老爺房中塞人,魏夫人這個正室夫人,也過得水深火熱。

    可此時,魏夫人用臉輕輕蹭著懷中嬰孩的臉頰,心中一片柔軟,心道:魏老爺在她與老夫人之間,總是搖擺不定。

    可以后,她有了孩子,便有人會全心全意站在她那邊了。

    屋內的污穢被打掃干凈,剛出生的嬰孩,用溫熱水洗身,被繡著龍鳳呈祥的小被包裹的嚴實,躺在魏夫人身側。

    魏老爺和老夫人走進屋內,其后跟著一眾妾室。

    魏老爺想要抱親子,但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在嬤嬤的指導下,魏老爺輕輕地將嬰孩抱起,只覺得怎么都看不夠。

    一向對兒媳不悅的老夫人,看到眼眸又黑又亮,揮舞著胳膊的小手臂,再也維持不住緊繃的神情,一口一個「乖孫」。

    眾妾室心中酸澀,但她們拎得清楚,自然不會在此刻做出什么失禮的舉動,惹了魏老爺厭棄。

    她們見老夫人和魏老爺,都將剛出生的小少爺,視同心尖肉,便立即變得口燦蓮花,將小少爺好生夸贊了一番。

    魏夫人依在軟榻上,輕聲道:“老爺可要取個名字?”

    魏老爺見嬰孩皺著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模樣,以為是自己抱的不舒服,忙將小少爺交給了嬤嬤。聽到魏夫人的提議,魏老爺沉吟道:“是該取個名字。”

    屋外突然下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院中的草木都被冬雪覆蓋,視線所及,是漫天的銀白。

    唯有松樹和柏樹,在這雪白中,顯現(xiàn)出其身的一點綠色。

    魏老爺便道:“冬日苦寒,唯愿我兒有松柏之質,能夠經霜彌茂。如此,便喚他茂兒罷。”

    魏夫人自然滿意,輕聲喚道:“茂兒,你以后便是魏茂了�!�

    嬤嬤懷中的嬰兒,聽到了這聲呼喚,輕輕搖晃著手臂,作為回應。

    這番場景,更惹得老夫人歡喜,忙道她孫兒是奇才,小小年紀便能聽懂旁人的言語。

    魏茂百日宴那日,在魏老爺的親自操持下,舉辦的極其聲勢浩大。

    在眾目睽睽之下,魏茂選中了一把木劍。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乖孫兒這是要當大英雄,大將軍呢�!�

    魏茂得了木劍,就要往回爬。只是經過一只玉釵時,他又停了下來。

    魏茂伸出藕節(jié)般的手臂,將玉釵攬在懷里。

    他人生的小,抱兩個物件著實有些吃力。

    但魏茂哪一個都不肯舍棄,爬累了,他便歇在原地,等重新有了力氣,再抱起挑選的木劍和玉釵繼續(xù)爬動。

    眾人更是嘖嘖稱奇,只道魏茂還是嬰孩,便如此聰慧,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魏夫人只心疼兒子勞累,將魏茂抱在膝上,擦著他腦袋上的汗珠。

    魏夫人見魏茂緊緊抓住手中的兩樣寶貝,出聲問道:“茂兒拿這玉釵,可是要給娘親?”

    說著,魏夫人便試探著伸出手,去拿魏茂手中的玉釵。

    但魏茂抱緊玉釵,不肯松手,睜著一雙圓乎乎的眼睛,看著魏夫人。

    那副呆呆的模樣,讓魏夫人不禁噗嗤笑出了聲,轉身向嬤嬤說道:“茂兒小小年紀,便知道取漂亮的首飾了。

    既然不是給我的,怕是想要給哪個小姑娘呢�!�

    聞言,在座眾人,皆是笑作一團。

    魏茂長到八歲時,府上仍舊只他一個小少爺。

    魏夫人剛懷上魏茂那陣,魏老爺的妾室都動了心思,紛紛纏著魏老爺。

    可等魏茂都兩歲了,后院中也沒有喜訊。

    魏老爺既然有了魏茂這個兒子,不再糾結于子嗣。

    唯獨老夫人盼望著多子多福,但妾室們纏著魏老爺,魏夫人一心照顧魏茂,再沒有像從前那般,妻妾爭執(zhí),老夫人也看在眼中。

    老夫人憂心許久,竟找到一位大師,想尋求法子為魏老爺增添子嗣。

    那大師擅長相面,看了魏老爺片刻,眉頭緊皺道:“怪哉!”

    老夫人忙追問,哪里奇怪。

    大師便如實說道,看魏老爺的面相,是命中注定無子孫。

    百年之后,家產被旁支所占,列祖列宗都落個孤魂無所的結局。

    只是近乎透明的子嗣線,突然憑空生出一條,所謂峰回路轉,才有了魏茂。

    大師好心規(guī)勸老夫人,莫要執(zhí)著于子嗣,親孫兒魏茂,或許是上天垂憐,才賜給魏家的。至于旁的,便不必再多想了。

    老夫人頓時連連稱是,回府以后,再也不提綿延子嗣的事情,待魏茂更加疼愛。

    對于魏夫人,老夫人也變得和顏悅色,再沒有過刁難。

    魏夫人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嘴角扯出冷笑。

    若是在過去,她深信東風壓倒西風的道理,定然要利用此事,好生籌劃一番。

    但如今,魏夫人有子萬事足,無空理會老夫人心中的彎彎繞繞。

    嬤嬤說道:“果真是上天垂憐,賜小少爺給夫人的。

    自從有了小少爺,夫人的面色好了許多,沉疴舊疾也逐漸好轉,竟是瞧著越來越年輕�!�

    提及魏茂,魏夫人面容溫和:“有茂兒陪伴在我身側,我不必再像從前一般,和妾室爭奪老爺的寵愛,也不會和老夫人斤斤計較,自然暢快。茂兒果真是我的小福星。這般時辰,茂兒已下了學堂,為何還不見他的身影?”

    嬤嬤面上露出驕傲的神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少爺,下了學堂,便急匆匆跑去練武堂,不到用晚膳的時辰,怕是不會回來的�!�

    魏夫人輕聲笑道:“這孩子……”

    魏茂喜武不喜文,但他從未想過逃離學堂。

    與之相反,魏茂每次待在學堂,都極其認真。

    念書背書,對于魏茂來說并不算難事。

    只是提到吟詩作對云云,便讓魏茂頭痛不止。

    可他態(tài)度端莊,夫子看著那并不通暢的詩句,竟說不出半句苛責的話來。

    即使在堂上,魏茂做的短詩,將夫子惹怒了,他也只會指著魏茂:“你,你!簡直是榆木腦袋�!�

    卻是從未用戒尺打過魏茂。這般,可讓其他被打痛過掌心的學子羨慕不止。

    魏茂離開學堂,果真如同嬤嬤所猜想的一般,去了練武場。不過今日練武,早早地便結束了。魏茂走在回家的路上,頗有些無聊。

    途徑一片草叢時,魏茂聽到了貓兒的聲音。

    魏茂并不喜貓,但他卻鬼事神差地停下了腳步,用手撥開濃郁的草叢。

    待尋到那聲音時,魏茂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什么貓兒,而是一個小姑娘在輕聲啜泣。

    她聲音綿軟,聽起來便像是貓兒嗚咽。

    那小姑娘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雖青澀但分外柔美的臉蛋,她眼圈紅紅,唇瓣抿緊。

    見狀,魏茂只覺得心被揪緊,忙詢問道:“你為什么在哭?”

    小姑娘指著不遠處的草叢,顫聲道:“我的竹球,跑到里面去了�!�

    魏茂抬腳,要幫她取回。

    小姑娘卻扯緊魏茂的衣袖,揚起瓷白的小臉看他:“不要去,有,有蛇的�!�

    她嬌小的身子輕顫,像是極怕蛇的。

    魏茂握住小姑娘的手,只好奇她的掌心,為何這般柔軟,人也生的小巧可愛。

    “我不怕蛇�!�

    在小姑娘仰慕的視線注視下,魏茂取回了草叢中的竹球,是用竹條編織而成的,綿軟輕巧。

    草叢中并沒有蛇,魏茂心想,可能是小姑娘太畏懼蛇,才以為蛇潛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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