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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

    “而且那群小子每天湊你面前嬉皮笑臉喊你公主到底什么意思,別以為我不清楚�!彼_特臉色很臭,好像已經(jīng)在腦子里想象出基地每一個男人都和懷姣輪流親嘴的場面。

    懷姣:“…………”

    任戎對懷姣血液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很快,他的血很普通,并沒有任何特殊功效。

    “所以你現(xiàn)在還是我一個人的奶媽�!彼_特語氣很高興。

    ——奶媽?不存在的,我們寶寶只有小小的捏捏,產(chǎn)不了奶的。

    ——不敢想寶寶要是有奶的話薩特會有多幸福、、、

    那之后薩特幾乎和懷姣形影不離。

    基地每天都會派遣他出任務,最普通的尋找資源,或者更為棘手的危險區(qū)探查。大概是上個任務留下的陰影,他去哪兒都會帶上懷姣。

    但是任務中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除非必要,懷姣連車都不用下。只用跟在他們后面,看看風景,或者自己呆在車上玩一會兒。

    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像希格維斯療養(yǎng)院那樣危險的情況。所以某個曾經(jīng)徒手拔鋼筋、外號是基地戰(zhàn)神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開始頻繁受傷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蹊蹺。

    “薩特,你最近什么人設(shè),怎么下個車也能摔得頭破血流。”

    “只是一窩普通喪尸,你一副快死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連懷姣都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

    荒林的探查任務剛結(jié)束,隊伍里唯一負傷的某個男人就飛快鉆進越野車后座。懷姣被擠進角落,薩特山一樣魁梧的個頭,碰瓷般強行倒進他懷里。

    “手斷了,救一下。”

    車上的隊友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可還是會忍不住往后面偷瞄。

    他們看到曾經(jīng)的基地戰(zhàn)神,巨嬰似的倒在隊伍里最為柔弱的治療異能者那嬌小的身板上,受傷的手臂垂在他腿邊。

    懷姣整個人被擠得扁扁的,動不能動地讓薩特完好的那只手掐著小臉,捏開嘴。

    “怎么還沒濕…”

    “喂……你說點正常的,我們有點受不了……”

    薩特完全不理會隊友的怨聲,只炯炯盯著懷姣微開的嘴唇。

    薩特不懂懷姣的那張嘴到底是怎么長的。

    小小一點,又粉,又肉。從嘴唇到舌頭,到腮里的軟肉,嫩得像熟透冒汁的桃兒。

    別說還有那種逆天功效。

    薩特其實不是很敢想如果和這個人單純接吻的話,會有多爽……

    他每次光是捏著懷姣的下巴,借治療的由頭,嘴唇在他掐出肉的下唇瓣“無意”蹭到兩下,都要尾椎發(fā)麻,心臟蹦得像頭變異的驢。

    如果能吸他嘴巴,舌頭伸到里面去……

    懷姣當然不知道薩特的豬腦在想什么,他只猜到這個人不敢直接對他做什么的,所以才總是“受傷”。

    懷姣顫顫垂著眼,半張著嘴讓薩特檢查。

    心想,難怪8701之前就跟他說,不要暴露技能。

    薩特窩在他身上,一副被吊暈的樣子:“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真公主……”

    “你其實是吃花瓣長大的,每天喝的露水,所以不愛吃肉,身上總一股怪香,吐個口水也能救人……”

    “你現(xiàn)在說你是仙女我也是信的�!�

    懷姣:“……”

    神經(jīng)。

    ……

    基地在某天突然來了一隊人。

    很尋常的一天,懷姣照常和薩特結(jié)束當天的巡查任務回到基地�;厝腴T處,一隊數(shù)十人的異能者小隊,突兀堵在門口。

    駐守的基地成員神色警惕,似乎在與他們對峙。

    薩特帶領(lǐng)的隊伍正巧回來,剛走近,就被駐守的男人叫�。骸昂�,薩特!溫室的人找來了——”

    薩特腳步一頓。

    “他們像是來投奔的,說這里有他們的……熟人?”男人轉(zhuǎn)過頭,皺眉問道:“你剛才說你的弟弟是誰?”

    ……

    基地會議室里,以任戎薩特為首的基地核心成員們,坐在首位。他們對面正對著的,是懷姣既熟悉又陌生,曾經(jīng)短暫捆綁在一起的,主角祁忍。

    和……

    “小少爺,我們又見面了~”

    那晚闖入別墅的溫室成員,編號G101的古怪男人。

    “你哥哥說要來找你,我馬上就跟著來了,你還記得我嗎?”名叫德魯?shù)挠⒖∧腥耍糁鴮掗煹臅h桌,興致高昂地抬手跟懷姣打招呼:“那晚我們說過話的。你瑟瑟發(fā)抖地躲在床底下,小母貓一樣的叫,我抓住了你,還拿走了你的睡……”

    “德魯�!�

    比薩特變臉更快的,是祁忍稍冷的語調(diào):“敘舊可以私底下單獨找他�!�

    懷姣抿住嘴唇,睫毛顫了下,抬起眼睛看向?qū)γ妗?br />
    事實上,從基地門口見到開始,祁忍就沒有正眼看過懷姣。

    他像是不認識,也完全不在意懷姣這個人。

    好像只是剛好需要一個進入基地的借口,才無意提起了他的“弟弟”。

    “所以你們溫室的找來這里,是要做什么?尋親,敘舊?”任戎眉目沉穩(wěn),視線在祁忍和懷姣之間掃了一圈,最后停在懷姣的臉上,唇角扯了下,“看起來你們兄弟的感情并不好�!�

    “是�!�

    祁忍總算抬起頭,目光輕瞥過懷姣,淡聲道:“我們不是來找人。是來投奔你們基地的�!�

    祁忍廢話不多,言簡意賅:“我們已經(jīng)脫離了溫室,作為投名狀,你們可以試一試,二十四區(qū)的唯一治愈系異能者,夠不夠加入你們基地。”

    會議室古怪的安靜了幾秒。

    接著,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同時看向了懷姣。

    “這么巧,我們基地也有治愈系異能者。”任戎反應很快,面上一副驚訝表情,挑眉道:“是你們家族的遺傳異能嗎,你和懷姣,都是特殊治愈系……”

    “懷姣?”似乎會議室里一再提起的某個名字,讓祁忍感到了不耐。他打斷了任戎的說辭,第一次將目光正視向會議桌對面,一直低著頭的懷姣。

    視線莫名停頓了一瞬。

    而后盯著懷姣,直接對話道:“你在郊區(qū)的加油站,被變異種用皮帶拴在貨架上的時候,不是我治療的你嗎,懷姣?”

    祁忍眼皮掀著,面上沒什么表情地和這個許久不見的人對視:“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異能。”

    “你有異能的話,之前又為什么在索諾爾小鎮(zhèn),一直抓著我,求我別丟下你�!�

    祁忍其實沒說什么。

    只是在基地的會議室里,在大家面前,所有人凝聚的目光中,將他們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懷姣曾真實遭遇過的窘境,不帶一絲感情的平白說出來而已。

    他沒有貶低懷姣,也沒有指出懷姣在撒謊,只是敘述。

    但那一刻,懷姣卻突然感到了些許的呼吸不暢。

    他低著頭,近乎窒了兩秒鐘,才緩慢緩出口氣。

    甚至平放在會議桌底下的手,蜷曲的小指都跟著顫了顫。

    懷姣不是覺得受辱,也不是覺得丟人,只是,稍微有一點生氣。非常多的一點。

    在今天和祁忍重逢之前,懷姣一直都覺得他和祁忍的關(guān)系糾葛,在索諾爾小鎮(zhèn)的最后那一刻已經(jīng)清零。

    曾經(jīng)的祁忍在懷家遭受的屈辱,于末世之后、在相處之中,不說那幾日的“相依為命”,懷姣只真的認為,他好像沒有任何一點對不起祁忍的地方。

    離開別墅是祁忍主動要帶他走的。

    他剛進入副本,同被拋棄的情況下,僅剩的食物他沒有多拿一點,大多都分給了祁忍。

    或許這只是對方口中的討好。

    但懷姣真的,從沒有哪一刻,想過要傷害或者背叛主角。

    明明別墅見到的第一面,懷姣就從對方頭頂?shù)膸仔凶帜恢�,清楚看到了自己的下場�?br />
    明明他直到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要祁忍過的不好。

    懷姣不明白祁忍為什么要這么討厭他。

    直到他抬起頭,再次看到了對方頭頂?shù)哪菐仔凶帧?br />
    【睚眥必報�!�

    懷姣見識到了主角的睚眥必報。

    會議室里接近半分鐘沒人說話,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微妙。似乎不約而同的特意騰出空間,來給這對分開又重逢的兄弟“交流敘舊”。

    他們關(guān)系混亂,好不像好,壞不像壞,就是微妙。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探聽兩嘴。

    末世之后這樣聽八卦的機會并不多,何況是兄弟反目的經(jīng)典戲目。

    只除了兩個主角之外的某個人——

    “所以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索諾爾丟下他的那個草包?”

    薩特已經(jīng)忍了半天了。

    他銀發(fā)后仰,抱著手臂,冷笑著踹開腿邊的座椅,嗤了聲:“我想不通怎樣的一個壞種,才會忍心在索諾爾那種沒水沒糧的地方,在溫室清掃隊的眼皮子底下,拋棄自己的弟弟。”

    “你把他推到馬路上的時候,沒想過他會不會被我們的車碾死嗎。”

    “他是搶了你的食物,還是害過你的命�!�

    “你要這么對他。”

    ……

    懷姣沒有完整參與完那天的基地會議,因為會議中途薩特以他的奶媽快哭了為由,強硬拽走了他。

    懷姣其實根本沒哭,但是薩特說:“我看不得你這副要氣不氣的委屈樣子�!�

    “你能有多累贅,一天東西吃不了多少,乖像個啞巴,餓了渴了都不會叫,也不會跟人搶。”

    薩特養(yǎng)了懷姣這么久,實在知道這個人有多不愛吃飯。

    好養(yǎng)也不好養(yǎng),喂個食也要逼的。

    “什么東西就敢當你哥哥,你以后別見他了�!�

    “我對你這么好都不敢讓你叫我哥�!�

    “……”

    懷姣本來有點憋悶的心情因為薩特的兩句話微妙轉(zhuǎn)好了一點。

    他能猜到祁忍將會加入基地。

    這里比溫室好太多了,末世副本的唯一主角,不會一直屈居于溫室那樣的地方。

    副本主角關(guān)系到副本的世界線,也關(guān)系到劇情主線,懷姣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緒去左右劇情的發(fā)展。

    有薩特在,懷姣以為自己以后可以不必再見到祁忍,哪怕在同一個基地,他也完全能夠避開對方。

    卻沒想只當天晚上,有人就再次找上了他。

    這晚的凌晨十二點多,薩特剛從他的房里離開,不過半小時,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懷姣猶豫著去開門,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的,正是祁忍。

    極高的個子,矗立在門口,在懷姣想要關(guān)門時,倏然抬手擋住門縫,微用點力就連同門后的懷姣一起推入屋內(nèi)。

    “你干什么…”懷姣后退半步,表情警惕。

    頭頂?shù)陌谉舸罅林瑧焰а劬湍芸吹矫媲爸鹘悄菑�,近乎不近人情的冷漠面孔�?br />
    他這時的表情其實很奇怪。

    懷姣形容不好,只能用奇怪來表述。

    淺淡的薄唇微張了張,仿佛想說什么,又頓住一般,吐不出半個字。

    “我沒有想害你�!�

    懷姣聽到一句奇怪的解釋。

    他蹙了蹙眉,好像有些不太懂祁忍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似乎從這一句之后,男人接下來的那些話就很好說出口了。

    頭頂?shù)陌谉霟舻墓饩刺眼,祁忍站在懷姣面前,黑眸微垂著,盯著他,一字一句清楚道:“你沒有搶我的食物,也沒害過我的,我知道。”

    他仿佛在辯駁薩特先前那兩句話。

    “我來這里,確實是想來找你�!�

    祁忍比懷姣高太多了,所以看著他時,哪怕沒有那種情緒,身高差距下,也難免帶上居高臨下的意味。

    特別此時懷姣還看也不看他地垂著眉眼。

    這讓祁忍愈發(fā)覺得,這個人仍是和以前一樣,低位弱勢,他不需要繼續(xù)生沒由來的氣,只需要解釋清楚:“在基地門口,你看到了我,但沒有過來找我。”

    “我們進來,遇到的那些人,他們都叫你…我以為……”

    “你到底想說什么�!�

    懷姣卻打斷了他。

    白皙的眉心短暫蹙了一下。

    懷姣覺得自己好像跟主角沒什么好說的。

    他們關(guān)系沒有多好,就算再見面也可以只當做一個曾經(jīng)相處過的陌生人。

    但是祁忍顯然不想放過他,莫名其妙來找他,莫名其妙說這些多余解釋的話。

    像敘舊,也像試探。

    像怕他不好,更怕他好。

    甚至現(xiàn)在也端著架子。

    “你在這里過的好嗎?”

    懷姣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抬眼再次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祁忍眉頭緊攏著,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條線,“他們,為什么叫你公主…?”

    [你找誰?公主?]

    基地年輕異能者們領(lǐng)著他們?nèi)ヒ娙稳郑宦飞�,對視著擠眉弄眼,[他應該又被薩特帶走了,薩特像還沒斷奶的巨嬰,離不開他一秒……]

    “薩特是那個白發(fā)男人嗎,他們……”

    懷姣一直知道自己不聰明,但在這時,像是醍醐灌頂。

    懷姣知道祁忍肯定誤會了什么,話說半截,遲疑試探,在等他的解釋。

    但是懷姣已經(jīng)完全不想再搭理這個人了。

    所以懷姣才說出那些話。

    他看著祁忍,說:

    “他們都照顧過我�!�

    祁忍瞳孔驟縮。

    懷姣抬起的眼睛微圓,抿著嘴唇,像是不解:“進入基地的流程你不知道嗎,身體檢查�!�

    “在基地門口,進來這里就要檢查。”

    懷姣模糊回憶了一下,守門的魁梧男人,帶硝.煙氣息的黑色槍桿,故意挑開他的領(lǐng)口,“他們問薩特,哪里抓來的小娘們兒,你幫他脫還是我來�!�

    “薩特只負責帶我回來�!�

    “我不合格�!�

    “沒有人給我食物,他們不給我東西吃,我很餓,所以只能吃他們弄到我嘴里的�!�

    懷姣抿了抿濕潤的唇瓣,最后只重復道:

    “他們都照顧過我�!�

    ……

    第251章

    番外·末世十八

    番外·末世十八

    懷姣覺得祁忍可能瘋了。

    他今晚能再次來找他,其實已經(jīng)不太正常。

    在懷姣說出那些話之后,男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長達幾秒的空白。

    那模樣很熟悉,曾經(jīng)他趕回加油站,看到懷姣被怪物壓在身下時,就是這副表情。

    “你在說什么?”

    他好像無法理解,懷姣說的這幾句,并不難懂的話。

    “你聽不懂嗎?”懷姣皺著眉,同樣不理解的樣子,“不是你問我……”

    “這里不是溫室!”

    祁忍猝然打斷懷姣,他抬起頭,原本平靜的一張冷臉,甚至出現(xiàn)輕微的裂色,“如果只是為了氣我,你沒必要說這些,這里不是溫室,我們都知道……”

    懷姣根本不辯駁他,只眼睫微微垂了垂,安靜聽他說。

    祁忍很快閉上嘴。

    他看著懷姣,明明仍是從上往下的居高視線,卻第一次有這種,不敢繼續(xù)問下去的,退怯感。

    “不是你把我丟在那兒的嗎�!�

    “你說,我一直拉著你,求你別丟下我。可是你還是丟下我了�!鄙踔猎谝娒嬷�,高高在上地向其他人描述他的苦難。

    懷姣的聲音很輕,那些曾經(jīng)的事情過去太久,其實已經(jīng)帶動不了他的情緒,只十分平靜地,復述給祁忍聽。

    語氣都算不上質(zhì)問。

    因為他覺得很沒有必要。

    懷姣不喜歡在末世這樣的環(huán)境里和任何人陷入沒必要的情感糾紛,走不必要的感情線,他覺得他們也不應該有感情線。

    所以他快刀斬亂麻。

    懷姣不去想為什么祁忍要來找他,為什么要在會議上針對他,又為什么要對他說這些……疑似“后悔”的話。

    他一點也不關(guān)心。

    “你問我他們?yōu)槭裁唇形夜�,”懷姣眨了眨眼睛,翹起眼尾,看向面前的祁忍,小聲問他:“你在溫室,不知道什么是公主嗎?”

    “你想要聽什么呢。是薩特一個人,還是他們一起,對我……”

    “你別這么說話!”

    祁忍真的瘋了,明明試探懷姣的是他,問那些話的也是他,在懷姣如他所想,回答之后,他又似乎變得無法接受了。

    他幾次打斷懷姣,不光是語言,還用異能者碾壓性的強健軀體,堵在懷姣的面前,手臂伸出,仿佛想要抓住懷姣。

    卻在手指將要碰上時,對上了懷姣驚懼的眼神,然后指尖微跳著,兀自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方幾寸。

    他好像也體會到了懷姣的那種,心臟短暫停滯,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你別這么說話,我沒有問你這些……”

    暗示意味過于明確的話,讓祁忍的聲音,都帶上顫。

    他無法去細想,只覺得不該是這樣。他甚至覺得,懷姣是不應該懂“這些”的。

    視線落下,停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

    還是一樣的瘦小,但在這咫尺之間,近距離下,像是那些語言作祟,祁忍荒謬的覺得面前的懷姣,身上竟浮現(xiàn)出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的,肉.欲感。

    青澀漂亮的面孔,淺粉的唇瓣,和比起先前逃亡時的骨感瘦削,明顯“豐腴”很多的身體。

    像是被喂養(yǎng)的很好,像是被…打開過了。

    他用了豐腴這樣古怪的詞,明明正常來說,懷姣只是因為食物充足,所以被養(yǎng)回了點肉而已。

    懷姣看不懂祁忍直勾勾的打量,他警覺的第六感,讓他感到了些許被凝視般的不適。

    但他避不開。

    祁忍微怔的目光,從他抿起的嘴唇,緩慢移動到脖頸往下。

    薄薄的T恤掛在身上,那不是符合懷姣體型的一件衣服,偏大,所以穿在他身上像是件寬松的睡衣。

    面料垂軟,領(lǐng)口松散。

    細白鎖骨露著半截,往下是隨著呼吸起伏,略微鼓出個微小曲線的……地方。

    其實很小,是正常男性也會有的弧度,但祁忍恍惚了,他荒謬的覺得,那是被男人搞大的。

    他無端聯(lián)想到巨嬰這樣的詞。

    瞳孔收縮下,他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混亂。

    他想,薩特為什么被調(diào)侃作巨嬰,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連這兒也讓他吃過了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祁忍自己都覺得,毫無下限。

    “什么……?”

    懷姣愣住了。

    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祁忍的手,突兀摸上了他。

    掌心帶汗的潮熱觸感,隔著層棉質(zhì)布料,停在他弧度貼合的,胸前。

    “我說,他吃過你這兒了嗎?”

    ……

    祁忍很奇怪,他好像十分不能接受懷姣變成這樣。哪怕按照劇情,他一開始預想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

    懷姣的回應是一巴掌過去。

    他實在很久沒有這樣打過人了,打完連手指也在跳。

    祁忍都懵了一下,冷冽俊美的一張臉被猛地打偏過去,摸在懷姣胸上的那只手,下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臉上。

    祁忍撫著自己明顯發(fā)燙的側(cè)臉,怔怔回看向懷姣。

    “你真惡心�!�

    懷姣胸口快速起伏了兩秒,面對祁忍從未有過的淫.褻態(tài)度,幾乎有點想吐。

    他更是怎么也沒想不到,在末世這樣的地方,他遭遇的第一個直白的肢體騷擾,是來自這個看著冰冷無欲、但又睚眥必報的主角。

    用那些甚至不算過分的玩笑用詞,這樣詰問他。

    只他一巴掌像扇醒了祁忍。

    對方頂著半張紅腫的俊臉,飛快說了聲“對不起”。

    這種完全不像是對方能說出口的話,在此刻似乎并不艱難。

    “對不起,我不是要、欺負你,我只以為你在這里會過的很好,”祁忍語速很快,像急于解釋,尾音都若有似無的抖。

    “我真的沒想過,會這樣�!�

    ……

    懷姣也沒想過他會在這里,在和祁忍分別重逢的這一天晚上,等來主角遲來的剖白。

    “當時溫室是我們知道,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臨走前的閆封,趴在車窗外處于好心告訴他們的關(guān)于兩個基地的消息。

    [一個神秘的暴力組織,和一個只有他們好色統(tǒng)治者聞名的、臭名昭著的垃圾組織。]

    溫室絕對不是一個好去處,他們曾在別墅那晚的闖入者口中、閆封口中,甚至聽到的那些清掃隊的對話,都能猜出那是一個什么樣地方。

    但是:[任何異能者在那里都能活下去。]

    [只是普通人就不那么好過了……]

    當時的現(xiàn)實情況是,他們食物耗盡,汽車報廢,在溫室附近的小鎮(zhèn)里,連一口水都找不到。

    祁忍沒有辦法,他保護不了懷姣。

    他們被困在了索諾爾,周圍是躲避不開、沒完沒了的基地清掃隊,既逃不出去,也跑不了。

    連續(xù)兩天的神經(jīng)緊繃,他們都精疲力竭,連睡覺都成困難。

    懷姣垂了垂唇角,“所以你才……”

    “不是!”

    祁忍的聲音又快又抖,好像每個字都在跳。

    冷峻的臉上,再端不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促聲解釋道:“你不能去溫室。那個車隊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車上的標記,沒有骷髏頭,和溫室不一樣,我知道他們不是溫室的人。”

    所以他才在那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把懷姣推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做了很正確的事,懷姣被推出去,悚然回頭的那個瞬間,他甚至還能回以一抹故作冷漠的視線,假意瞥過他。

    他親眼看著懷姣被從裝甲車上跳下來的白發(fā)男人,掐著臉,對視片刻后,帶走。

    祁忍有過想沖出去的沖動。

    但是那點古怪上涌的情緒,很快便被打消了。

    就在他去到溫室之后。

    他遇到了那群眼熟的別墅闖入者,基地里開始莫名其妙多次提及懷姣,不帶一絲好意的。

    那些溫室的雜種們,每一次對懷姣的調(diào)侃意.淫,祁忍都會想,還好把他丟下了。

    在那里,普通人真的是消耗品,也是必需品。

    更別說是懷姣這樣的,在富人區(qū)長大,從沒吃過苦的嬌弱少爺。

    他可能蠢到連“性”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哪怕在折磨別人,也只會自作聰明地用那副和女人一樣柔軟的身體,分著大腿,騎在別人身上。

    白皙漂亮的肉.體,和在哪怕末世之前的正常世界,也能稱得上絕頂好看的一張臉。

    絕對是溫室的頂級貨。

    G101只是帶回去一張照片,就能在基地里引發(fā)躁動。

    他們說著難以入耳的惡心話,懊惱又怨憤,不甘心地逼問德魯怎么沒把人抓回來。

    特別從希格維斯療養(yǎng)院回來的兩個幸存者,在基地大張旗鼓、添油加醋地敘說他們偶遇G301弟弟的故事時。

    [是真的漂亮,小小的,好白好白。]

    [我沒見過那么可愛的臉,我甚至懷疑他是女孩兒,嘴巴也好小,耳朵鼻子都是粉的。]

    [看上去好軟。]

    [他依偎在那個薩特身邊,那個男人一只手臂就能扛起他。]說話的男人挑起眉,向大家遞來心照不宣眼色,[當然,我們都不清楚,S級的危險區(qū)任務,為什么要帶上那么一個嬌滴滴的柔弱小鬼。]

    [大概真的很爽吧。]

    那人一臉幻想,[如果我試過他了,一定也去哪兒都會帶著他。]

    [他真的好可愛。]

    閆封口中臭名昭著的好色統(tǒng)治者路易,聽聞后,也似笑非笑地“好心”詢問他,為什么不帶著弟弟一起來。

    祁忍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他從沒有哪一刻,這么慶幸過他拋棄了懷姣。

    ……

    祁忍認為自己毫無錯處,面對這個曾經(jīng)欺辱過他的“弟弟”,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

    他唯一能稱得上后悔的時刻,大概只有在進入基地檢查時,打開身上背包的那個瞬間。

    空蕩蕩的黑色布料背包里面,只有一個胡亂塞著的,僅咬了兩小口的干癟面包。

    [什么��?]

    背包被倒提著,往下倒。

    負責搜查的異能者挑眉調(diào)笑:[老鼠咬的嗎,這么小口。]

    [舍不得吃��?]

    祁忍滿臉怔楞的站在那兒。

    [嘿,苦日子過去了哥們兒,歡迎來到末世的天堂——溫室,這里有你吃不完的面包和……]

    耳邊聒噪的聲音逐漸消音,祁忍的胸口一陣一陣涌上麻意,在溫室敞開的大門前,他四肢僵直,站了很久很久。

    祁忍哪怕現(xiàn)在也能回想起那一天的一切細節(jié)。

    懷姣坐在他的汽車后座,包里僅剩的最后一塊面包,想要遞給自己,又被他推了回去。

    [你自己吃。]

    懷姣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沒有說什么,只小口小口地咬了兩口手中的面包,慢吞吞嚼了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折好塑料紙袋,小心放回他的背包里。

    他當時在想什么,即將拋棄他的這個人,會不會餓嗎?

    [下個城鎮(zhèn)要停一下嗎,我們已經(jīng)沒有食物了。]

    祁忍說停,說他們可以在這里呆很久。

    然后只兩天,他就丟下懷姣,進入了溫室。

    祁忍偶爾也想。

    他怎么會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

    祁忍會反復回憶、細數(shù),末日到來之前,他在那棟別墅里曾經(jīng)遭遇的那些折磨。

    用來洗刷那些比折磨更清晰的,他和懷姣逃亡之后的,每一個“相依為命”的情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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