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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他一個激靈,反射性地伸手想推:

    “喂,你”

    “……別動�!�

    壓抑的聲音緊貼著耳邊響起,在對方那幾乎很少出現(xiàn)過情緒波動的聲音之中,溫簡言第一次捕捉到了清晰的……痛苦。

    溫簡言一愣,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把巫燭推開。

    “怎么回事?”他聲音沒自覺地放軟。

    溫簡言眸光一動,幾乎一瞬間就找到了最大可能出現(xiàn)問題的地方:“是作為爐芯的心臟出問題了嗎?”

    耳邊傳來沙啞的一聲低應。

    “……對。”

    溫簡言撐住他的肩膀,手背蹭過巫燭臉頰旁時,意料之外的觸感令他動作頓住對方那冰冷的、猶如大理石般的皮膚上,他第一次摸到了淋漓的冷汗。

    以往,無論將有多重的傷勢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巫燭的神情狀態(tài)都沒有半點變化,也正因如此,溫簡言才花了那么久才發(fā)現(xiàn)對方“治療”的真相,甚至是接連兩次的利刃穿心,對巫燭似乎都造成不了太多影響溫簡言甚至都要疑心,對于這個家伙而言,疼痛似乎并不存在。

    這倒也不是說不通,畢竟巫燭不是人,感受不到痛楚也很正常,不是嗎?

    但現(xiàn)在……

    對方的反應似乎打破了溫簡言一貫的印象。

    或許……這家伙不是感受不到疼痛,而只是以往的程度不夠罷了。

    溫簡言擰眉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道:

    “既然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你進戒指里來,等玻璃打開我再喊你。”

    巫燭皺了下眉。

    看對方似乎并不準備就這樣簡單聽從,溫簡言有些煩躁。

    他湊近過去,在巫燭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咬牙道:

    “行了,快點進去……”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扭頭向身后看了看,像是在克服什么心理障礙似得,終于勉強軟聲道:

    “聽話。”

    “……”

    巫燭眸光一閃。

    他深深看了溫簡言一眼,最終還是順從了。

    看著對方的身形消失,溫簡言轉了下指根處的戒指,終于還是稍稍松了口

    氣。

    銜尾蛇向來能抵擋夢魘的監(jiān)視和影響。

    雖然不知道對疼痛緩解有多少用處,但是,至少比讓對方在外面留著強……

    “誒……”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溫簡言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扭頭看去。

    原來是費加洛不知何時湊到了他的身邊。

    對方瞇起一雙細細長長的狐貍眼,目光狡黠,唇邊帶著一絲微笑:“您那位朋友去哪啦?”

    溫簡言很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方式:“他嗎?那是因為出現(xiàn)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所以”

    但沒想到的是,費加洛卻打斷了他的說辭:“所以,您和您的那位……‘朋友’,究竟是什么關系?”

    溫簡言愕然扭頭:“……什么?”

    費加洛聲音壓的很低,保證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其他人可能沒注意,但我可是看到了,剛剛他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其實還在拉著你的手吧?”

    “還有之前在拍賣會的時候,剛剛在走廊上奔跑的時候……

    他掰著指頭細數(shù)。

    “……”這一樁樁一件件,被挨個擺出來,溫簡言聽得冷汗直冒。

    在他到忍耐極限之前,費加洛總算不再列舉具體事件。

    他看著溫簡言,眼里充滿著和現(xiàn)在場合不符的、對八卦的強烈興趣:

    “怎么,在談?”

    他看上去似乎完全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自覺。

    甚至還湊的更近了一點:

    “您放心,我尊重理解一切取向,而且保證替您守口如瓶,都已經(jīng)在夢魘里了,就算談的不是人又有什么關系呢,大家各有各的喜好嘛,如果是非人類的話,能玩的花樣豈不是……”

    溫簡言腦袋嗡得一熱。

    眼看費加洛還準備發(fā)表“高見”,他頭皮發(fā)麻地打斷,“你有完沒完?”

    “唉,激動干什么?”費加洛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一步,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這不只是好奇嘛……”

    “好奇?”溫簡言咬住牙齒,沖他緩緩露出一個假笑,“那你怎么不好奇一下丹朱現(xiàn)在在哪,我以為這個對你才比較重要�!�

    費加洛:“……”

    好毒辣的回擊。

    “別忘了我們的協(xié)議�!睖睾喲岳渎暤溃叭デ貌A�。”

    費加洛:“……好的。”

    他萎靡走開了。

    看著對方加入了破壞玻璃的隊伍,重新開始干活,直到這時,溫簡言這才松下緊繃的肩膀,稍稍地舒了口氣。他抬手捏了下有些發(fā)熱的耳垂,回想起費加洛剛剛說的內(nèi)容,不禁有些慶幸。

    幸虧巫燭提前被他裝回了戒指里,沒聽到剛才的任何一句話。

    不過……

    溫簡言垂下眼,抿了下唇,他有些懷疑。

    不是吧?

    難道自己和巫燭之間的相

    處,看起來真的很……

    不對勁?

    溫簡言指尖動了動,似乎下意識地想要轉動手上的銜尾蛇戒指,但在這么做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

    可惡。

    他放下手,向著不遠處的費加洛投去冷冷一瞥。

    都怪那家伙口無遮攔。

    看來還是被宰的不夠狠。

    “阿嚏!”

    費加洛背對著溫簡言,有些意外地揉了揉鼻子。

    奇怪,身為資深主播,應該不至于身體弱到會感冒的吧?

    *

    所幸的是,費加洛的打岔也多少將溫簡言分了下心,再次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眼前要做的事情之中去。

    在眾人的全力破壞下,玻璃已經(jīng)龜裂,細細密密的紋路開始擴散。

    孔衛(wèi)卻似乎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他的臉孔變得蒼白,身上的巖狀質地也開始閃爍。

    “行了,讓開�!标惓巫ч_他,“讓我來�!�

    下一秒,漆黑的唐刀顯現(xiàn)出來,撕開空氣,呼嘯而至,惡狠狠砸入細紋的中央。

    “咔”

    不明顯的玻璃碎裂聲隨之響起。

    很好!

    見此,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看,”陳澄挑挑眉,頗為滿意,“是不是很強?”

    安辛:“不錯,也加我一個�!�

    拉開弓弦,箭矢脫弦。

    “咔擦!”玻璃碎裂聲更為清晰。

    一縷粘稠的流質從那個小小的裂口之中流淌而下。

    眼看目的將要達成,眾人變得越發(fā)斗志昂揚,他們鉚足了勁,準備趁此機會一口氣將這個阻礙突破。

    但正在這時……

    一道很輕的嘆氣忽然自身后響起。

    “請停手吧�!�

    ……等等,這個聲音?

    似乎是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所有人都不由得瞳孔一縮。

    他們齊齊扭頭,猛地向著身后看去。

    視線邊緣,一道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明明在來時那個地方空無一人,沒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如何規(guī)避掉了所有人的探知。

    “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你們見面的�!�

    久未謀面的塔羅師注視著他們,漆黑的雙眼深不見底。

    “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阻止你們繼續(xù)下去了。”

    “蘇成�!�

    溫簡言緩緩道。

    “真是好久不見�!�

    “……”

    蘇成突兀站定,他看著溫簡言,腔調是一如往常的斯文,緩聲說道:

    “會長,回去吧�!�

    “回去?”溫簡言注視著他,輕聲道,“不可能�!�

    雙方對峙著,明明間隔不過數(shù)步,但其中的距離卻宛如天塹。

    “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找到這里來,”蘇成垂下眼,他的聲音宛如嘆息,“不過,很顯然是我太天真了。從第一個副本開始你就是這樣,無論有多少干擾選項、無論難度又有多高,你似乎總能找到正確的道路即便我已經(jīng)竭盡所能地嘗試過了,但似乎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真正阻止你。”

    蘇成眸光一動。

    正當其他人覺得他可能略有動搖之時

    “不然呢?”

    塔羅師慢條斯理問。

    “不然?”溫簡言輕輕笑了,但微笑中卻似乎并沒多少溫度,“不然我會保證事情不會像你希望的那樣結束�!�

    他收斂微笑,面無表情:

    “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我也做的出來�!�

    在他身后,其他人早已進入警戒狀態(tài)。

    很顯然,一旦溫簡言下令,他們都將毫不猶豫投入戰(zhàn)斗。

    雙方力量對比懸殊,如果真的硬碰硬,獨自行動、又身為預言家的塔羅師一方是贏不了的。

    “……”

    蘇成定定注視著他。

    曾經(jīng)相識于微末的朋友,而今卻如仇敵般劍拔弩張。

    終于,在漫長的數(shù)秒過后,他開口了。

    “好吧。”

    “你想知道什么?”

    溫簡言:“不如先從你的目的開始�!�

    “無論是加入神諭、還是進入游輪,我的所有謀劃、我的一切布局……全都是為了來到這里。”

    蘇成緩緩道。

    “在這里,我會成為這艘船的新船長。”

    他遠遠注視著溫簡言,神情幾乎算得上懇切,“等到那時,相信我,我會讓一切就這樣結束的。”

    “讓一切……結束?”溫簡言皺了下眉。

    “沒錯,”蘇成點頭,咬字清晰地重復道,“一切�!�

    “所有被束縛在這里的人,都將因此獲得自由。”在塔羅師那雙黑不見光的眼珠深處,閃爍近乎偏執(zhí)的怪異神采,“所有的主播,所有的觀眾,一切的一切,包括你,包括我。”

    具體是怎么做到呢?

    溫簡言皺皺眉,看著對方臉孔上陌生的、近乎著魔般的神情,他將即將脫口而出的疑問咽了回去,與各樣人等打交道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樣問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的,于是,他明智地決定換個問題。

    “你說你會成為新船長,那么,上一任船長呢?

    據(jù)我所知,上一任的船長是神諭協(xié)會的會長,也是夢魘排行榜排名第一的主播,他會容許你這么做嗎?”

    溫簡言沒和前兩名主播打過交道。

    他唯一打過交道的,只有排行第三、兼永晝會長的丹朱,并且險些被她一人團滅既然如此,那神諭的會長又怎么可能是好相與的角色?

    “他?”

    蘇成的態(tài)度近乎冷漠。

    “他容許不容許已經(jīng)沒意義

    了�!�

    “什么意思?”溫簡言覺察到其中怪異的含義,不由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想見他嗎?”蘇成看向溫簡言,忽然問。

    溫簡言一怔。

    蘇成的意思是……神諭的會長,就在這里?

    似乎將溫簡言的沉默理解為默認,蘇成走上前,來到那面玻璃的面前,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下一秒,玻璃表面的漆黑開始散去。

    伴隨著黑色的幕布被漸漸撤去,玻璃重新變得澄澈無比,清晰地顯露出被掩藏于其下的秘密。

    準確來說,這不是玻璃墻,而是一個大到足夠占據(jù)一整面墻壁的……水缸。

    無數(shù)細細的導線被接在水缸深處,液體在光線下呈現(xiàn)出怪異粘稠的的顏色。

    而在液體之中,漂浮著一顆碩大無匹的大腦。

    溫簡言驚愕地注視著這一幕。

    ……缸中之腦。

    在平安療養(yǎng)院之后,他又一次目睹這樣的場景,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如同潮水般瘋狂地涌入腦海。

    所謂的平安療養(yǎng)院,是一場制造新神的實驗。

    某個更高維、更恐怖的未知存在為人類提供了造神的“信息”,而這一信息則被承載于那張被封于黑色盒子之中的人皮紙之上,又被人類進行了隱蔽的利用。

    根據(jù)實驗室那些無臉人的說法,缸中之腦“對光線敏感”。

    估計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面前的玻璃表面才必須用黑色幕布掩蓋。

    “這是……”

    溫簡言嘴唇翕動,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

    “沒錯,這位就是神諭的會長,真正的夢魘第一�!碧K成道。

    他扭過頭,目光落在那枚懸浮于液體中央的大腦之上,臉上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如你所見,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了�!�

    “……我以為平安療養(yǎng)院的儀式已經(jīng)失敗了。”溫簡言嗓音有些艱澀。

    “確實失敗了�!�

    蘇成說道。

    “所以,它并未成神,而只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罷了……從成為游輪船長的那一刻開始,它就將以夢魘的意志為自己的意志,以夢魘的目的為自己的目的,無休無止地施加著破壞。”

    “事實上,在過往的副本之中,我們也和他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蘇成扭過頭,看向溫簡言。

    “它當過德才中學的教導主任,�?稻C合醫(yī)院培育鬼嬰的院長,平安療養(yǎng)院內(nèi)主導實驗的負責人,在育英綜合大學大動土木的校長……它在這個世界的縫隙間游蕩著,制造著一個又一個的副本�!�

    “……張云生�!�

    這個如詛咒般的名字脫口而出。

    “云生,”蘇成重復道,“永生�!�

    “不過,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太多價值了,”蘇成頓了頓,補充道,“如我們所知,平安療養(yǎng)院的實驗是有缺憾的,從某種程度上講,它更是終將走向終結的�!�

    確實。

    所有有關“張云生”這個人的影子,全部都游蕩于每個副本的過去。

    而在現(xiàn)在的這個時間線上,它從未出現(xiàn)過。

    “既然如此,”溫簡言問,“你為何又會選擇成為第二個失敗品?”

    “總要有一個人被選為船長�!�

    蘇成冷靜道。

    “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

    蘇成看向溫簡言,眼里忽然閃過一絲動容。

    在那一刻,他似乎又重新成為了那個初入副本,青澀懵懂的蘇成,而并非被打磨洗練而出的神諭副會長、那個漠然偏執(zhí)的塔羅師。

    “我知道,楊凡現(xiàn)在狀態(tài)很糟……他殺死了一位管理員,如果不想死在這個副本里,恐怕就只能永遠留下。”

    蘇成的目光落在黃毛身上,他掃過對方已經(jīng)近乎失明的雙眼,卻并不顯得意外,似乎早已知曉對方現(xiàn)在的狀況。

    他最后看向溫簡言,字字句句,無不懇切:

    “但是,我能扭轉這一切,事情已經(jīng)籌備的差不多了,大概只剩下最后二十幾分鐘,我就能正式成為幸運號游輪的船長,等到那時,一切就能重歸正軌�!�

    “唯獨這個,唯獨這次,請相信我一次……”

    “拜托�!�

    溫簡言的眸光微閃一下,他張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但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就只聽“轟”的一聲剛剛停歇沒多久的震動再次從腳下傳來,而這一次,這震動持續(xù)的比往常更強烈,更明顯。

    眾人的身形跟著七搖八晃,就連身體素質最好的孔衛(wèi)和陳澄都幾乎險些跌倒。

    不過一瞬,蘇成臉上熟悉的神情就盡數(shù)消融了,他扭過頭,定定看向某個方向,眼神冷了下來:

    “該死�!�

    空氣中漸漸開始充盈起熟悉的腐敗馨香。

    那香味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變得濃郁起來,充斥在眾人的鼻腔間,令人幾乎難以呼吸。

    如此鮮明的標志,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丹朱要來了。

    “我必須要去處理一下競爭者,所以,我得先離開一下了�!�

    溫簡言抬起眼,就正對上蘇成帶著愧疚的眼神。

    “但是,非常抱歉……我同樣也不能留你們在這里�!�

    他后退一步。

    “等等”

    溫簡言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頭頂?shù)臒艄饷偷叵Я恕?br />
    不過眨眼間,周遭的一切都浸沒在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靠!

    溫簡言低咒一聲。

    他立刻打開了手電筒,但是,面對如此粘稠濃重的黑暗,手電筒的燈光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它只能勉強照亮眼前十數(shù)厘米的距離,但其他地方卻仍然浸

    沒在深不見底的未知之中。

    借著微光,他謹慎地前進,用腳步丈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

    剛剛往前走了幾步,溫簡言就走到了盡頭。

    他抬起頭,借著燈光看向前方,愕然發(fā)覺,擋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那由細細管道構成的猩紅墻壁。

    ……怎么回事?

    “我這邊是墻�!�

    陳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聞雅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我這邊也是。”

    眾人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意識到,他們困進了一個窄小的,只有最多五平方米的空間之中,四面都是墻壁,無門無窗,全都是死路。

    “靠,那家伙耍我們!”

    雖然黑暗阻礙了視線,但是仍然擋不住陳澄氣急的聲音。

    “我就知道,那個塔羅師是個純純壞種!”

    自從前十競爭賽開始,他對蘇成就一直就很有意見對方主動放棄資格,退出競爭這件事,陳澄顯然始終耿耿于懷。

    “畢竟他是提前我們一天拿到通行證,直接進入這一層的。”陳默冷靜的聲音響起,“這么長的時間里,一名預言家能做的事情只會比任何人都多�!�

    “是的�!卑残量隙ǖ�,“他剛剛不是說,距離正式成為船長只剩下最后二十幾分鐘了嗎?……如果他沒有夸口的話,那么,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獲得了絕大多數(shù)的船長權能,否則的話,應該也沒辦法一下子就將我們困在這里�!�

    議論之際,聞雅扭過頭,向著黑暗中溫簡言所在的方向看去,忽然拋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會長,對于剛剛蘇成說的內(nèi)容……你怎么想?”

    此話一出,黑暗中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剛才,他們?nèi)搪犕炅颂K成和溫簡言的對話。

    這段內(nèi)容信息量太大了,即便他們有很大一部分內(nèi)容都多多少少聽不太明白,但是,僅憑那些他們能聽懂的內(nèi)容,仍然能夠勉強拼湊出部分真相。

    至少……

    對于同一公會的老成員來說,在蘇成主動離開公會這么久之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從對方口中了解到,蘇成所做出那么多異常行動的真實動機。

    瑪琪猶豫插話道:“雖然很多我都不太懂,但我覺得……至少前副會長出發(fā)點是好的?”

    “嗯,這點我很早就知道�!�

    溫簡言開了口。

    他的聲音很冷靜,幾乎沒什么太多的起伏,猶如一柄銳利的刀,撕裂了死寂的黑暗。

    聞言,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什么?

    ……早就知道?

    只聽溫簡言繼續(xù)說道:

    “離開公會進入神諭、以神諭代表人的身份參與前十競爭賽、再到幸運游輪的成型、推動你們主動參與負四層賽馬場、乃至負五層的通行證爭奪戰(zhàn)……他的行動軌跡始終都很清晰�!�

    只要剔除所有的干擾,拋卻所有的情緒,將事件從頭到尾梳理下來,就能立刻發(fā)現(xiàn)……

    蘇成的動機始終如一。

    所以,事實上,溫簡言從一開始就沒認為蘇成改換公會,是所謂“背叛”。

    他清楚蘇成有所謀劃,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在謀求什么,又為何要這樣做。

    而現(xiàn)在,答案終于揭開。

    “你問我怎么想,”溫簡言扭頭,在黑暗中“看”向聞雅,“但實際上,你是想問,我們是否能夠相信蘇成這一次……就像他懇求的那樣,對嗎?”

    聞雅:“……嗯。”

    他們都不是特別容易被他人言論影響的人,但是,奈何蘇成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打動人心了……

    假如,倘若只是假如,蘇成說的是真的。

    如果他當上船長,真的能終結這一切,讓夢魘結束,讓一切回到正軌

    這讓人很難不意動。

    更何況,在說那些話的時候,蘇成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懇切、也太過真誠了。

    像是生生剖開胸膛。

    即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很難不被打動。

    溫簡言無聲笑了一下:

    “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答復�!�

    即便在了解對方意圖前,溫簡言都從未質疑過蘇成的本質。

    正因如此,答案的揭開也并不會影響他的判斷。

    “我不信�!�

    他的聲音中帶著近乎冷酷的理智。

    第622章

    幸運游輪

    第六百二十二章

    有了溫簡言的回答,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離開這里,阻止蘇成。

    “很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陳澄活動了一下肩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從前十競爭賽開始,我已經(jīng)就想給那家伙的臉來上兩拳了。”

    黃毛小聲道:

    “喂……我們只是要阻止他當船長,又不是要和他打一架。”

    “不要那么天真�!�

    一旁的安辛插話道。

    他若有所思地抬手按在墻壁上,說道。

    “這種事如果只靠和平手段就能解決,我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即便已經(jīng)有所準備,但所有人的心下都是一沉。

    的確,蘇成的離會、以及他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給他們都造成了不小的打擊,甚至是憤怒……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這個時候能毫無波動地和他刀劍相向,亦或是抵死搏殺。

    直到聞雅開口,這才打破了眼下略帶沉悶的氣氛:

    “無論如何,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仍是從這里出去�!�

    破墻,這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駕輕就熟。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他們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在這里除了天賦之外,其他的道具都沒有用處。

    “捂好耳朵�!卑残梁眯奶嵝训�。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黑暗的房間內(nèi)就響起了金石相擊、金屬咬合的尖銳震聲。

    在一片混亂中,溫簡言垂下眼,陷入沉思雖然他發(fā)誓最近再不打開直播間,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從哪個途徑獲取的情報都很珍貴……猶豫了兩秒之后,他最終還是打開了直播間。

    下一秒,“無信號”二個字突兀地撞入眼簾。

    “……”

    他微微一怔,眼神沉了下去。

    嚴格來說,這種事情他并不陌生,在溫簡言過往經(jīng)歷的副本之中,直播間信號消失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

    冥冥中有什么告訴他,這一次和以往似乎不太相同。

    以前直播間無信號的主要原因,一般是自己探索的太深,以至于離開了夢魘的觀測范圍(譬如巫燭控制之境,亦或者布滿墳墓的的世界邊緣),但這一次,位于游輪深處,整個副本最核心的船長室,這里合該是夢魘控制力最強的地方。

    可信號依舊消失了。

    這只有一種可能。

    是夢魘主動切斷的鏈接。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停止觀測?

    根據(jù)直覺,溫簡言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和他們這些被鏡頭正對著的主播并無關聯(lián),那么……。

    為了鏡頭的另外一邊?

    在接連不斷的攻擊下,被無數(shù)細密管道構成的墻壁被不堪重負,破裂開來,猩紅的墻壁被硬生生鑿開一個足夠通行的窟窿,猶如在活物

    身上留下的一道深深創(chuàng)口,粘稠怪異的液體從邊緣汩汩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很快就聚成一灘。

    “咦……?”瑪琪一怔,似乎覺察出了什么熟悉的氣息,“等等,這是……”

    “負五層玩具工廠里的液體?”

    溫簡言忽然接話道。

    瑪琪怔了下,但她很快回過神來,用力點頭:“嗯,是!”

    “會長,您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她一臉稀奇地看向溫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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