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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凌思南聞言低頭,看到自己襯衫崩掉的領(lǐng)口下面,露出了一片白軟的乳肉,被杏色的胸罩托著,從上往下看,一道深深的?????乳?????溝??。凌思南繃著臉,默默地攏起兩側(cè)的衣襟,用手把領(lǐng)口收起。

    她的表現(xiàn)出奇地淡定,倒是讓顧霆有些意外。

    “不然呢?”凌思南看出顧霆的疑惑,低聲說:“大叫又沒意義還會把他們招來�!敝v到這里,她倒是真有要抱怨的事情:“你干嘛給我弟打電話,他不能來這種地方,要逃我自己會逃,別把他扯下水。”

    顧霆覺得這女人真是不能體會他的好心,他能在這幺緊急的情況下先解決她的事情,明明是種照顧。

    不過這胸是真的好看。

    想到這里顧霆就覺得鼻血好像有點上頭。

    “不許想!”凌思南仿佛看出來此刻顧霆腦海里的畫面是什幺,猛拽了他一下。

    “噓�!鳖欥蝗粩E手捂住她的嘴,兩個人貼著游戲廳里廳的門板和墻壁之間的夾縫,此時游戲廳里還沒什幺人,就一個四十左右的大叔在遠處玩老虎機,門外有幾個提著鋼棍的混混駐足。

    顧霆只是覺得立場倒了過來,下午是他的唇貼著她的手,此時此刻是他的手貼著她的唇。

    結(jié)果都是如出一轍地軟。

    而且兩個人緊貼著,可以清晰聞見凌思南身上飄來的,屬于少女的清香味道。

    以及手臂不可避免挨著的柔嫩酥胸。

    凌思南精神高度緊張,也根本沒在意此時兩人過分親近的距離。

    好不容易等那幾個小混混走了,她才拉下他的手,喘息著。

    顧霆聽著入耳的喘息聲,覺得見鬼地煽情。

    他難得意識到哪個女孩有些可愛,結(jié)果還是凌家那混蛋的姐姐。

    嘁,作孽。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吧?”凌思南調(diào)整好呼吸,擡頭問他。

    水靈靈的杏眼,在略顯昏暗的游戲廳光線下,顯得更可人。

    “你為什幺會來這里?”顧霆的的嗓音偏男中音,不如凌清遠那般有少年感,但配上他標準的發(fā)音方式,倒是有點聽起來很有辨識度。

    凌思南說:“你手機落在教室了,我不小心看到短信,提醒你今天別來廣峰巷,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手機?”顧霆沉默了片刻,意識到什幺,又看著她:“你就沒想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我也不想來啊,有時候人就是容易沖動�!绷杷寄蠜]跟他說什幺自己善良好心的大道理,反倒表現(xiàn)得十分無奈,然后把口袋里的手機塞給他:“還你�!�

    顧霆接過,隨意地撇了一眼,收起來。

    “你是地下黨嗎?還有兩部手機的。”

    顧霆探出頭看了眼外面,一邊回答她:“不用你管�!�

    “我才不想管你�!绷杷寄细黄鹜饪矗骸拔业降卓梢宰邲]有?”

    她探出頭的一瞬間,聽到了有人在喊,然后就看到一群人沖他們狂奔而來。

    顧霆又拽起她,往店后的巷子跑。

    十分鐘后,顧霆身上已經(jīng)添了很多道淤青,有的淤青已經(jīng)蹭出了血皮。

    不過對面也被打趴了兩個,顧霆手上還拿著一根奪來的鋼棍。

    他站在包圍圈的中間,擋在凌思南身前。

    凌思南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恐懼自心底油然而生,可是她沒有哭也沒有叫,只是一聲不吭地縮在后頭。

    本來也沒有戰(zhàn)斗力,能做的只能是不添麻煩。

    人群蜂擁而上,可是在他們縮小包圍之前,顧霆先一步主動沖上去,身影奇快無比,出手也迅猛有力,三下五除二又放倒了一個,旁邊的痞子被他的威勢震懾得不敢出手,倒是嚇退了一撥人。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很容易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弱點。

    在他還來不及后撤之前,凌思南被人抓了出去。

    “啊!”對方扯著凌思南的校服把她往后拉,本來已經(jīng)崩了扣子的校服不禁拽,一下子又扯開了幾顆,凌思南下意識捉著兩襟,才沒有春光外泄。

    顧霆聽到她的聲音,足跟一旋轉(zhuǎn)過身來,想也沒想一腳踢在拽她的混混臉上,這一腳又快又狠,直接把混混踢飛了出去,還在他飛之前把凌思南又給奪了回來抱進懷里。只是為了救凌思南,他背后猛挨了一棍,頓時鮮血透過單薄的襯衫沁出來。

    顧霆咬著牙沒吭聲,手中的鋼棍回頭和對方一個借力交錯,捅進對方小腹,換來一聲哀嚎。

    真是不經(jīng)揍。

    凌思南貼在顧霆胸口,臉色蒼白著,渾身都在發(fā)抖。

    “別怕。”顧霆還在負隅頑抗,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栗,那只攬著她的手笨拙地拍了拍,“沒事的,這場面我見多了,最后都是我贏�!�

    他說的話其實只是安慰她而已,他確實很會打架,一對一或者一對五可能都沒問題,但是現(xiàn)在是面對十幾個人,而且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他根本沒勝算。

    “對不起,我不該來……”凌思南也知道最大的問題出在哪里,她現(xiàn)在腦子一片空白,只能道歉,她本來只是覺得順手一幫,幫得到就算,幫不到就跑,卻沒想把自己賠進去。

    “對不起不該是你說的。”

    眼花繚亂的攻擊讓顧霆應(yīng)接不暇,他的手臂又被狠狠打了一棍子,手中的鋼棍被這一擊砸得掉在了地上。

    他貼著凌思南的耳朵,忍住身上的疼痛說道:“我打出一個缺口,你就往那個方向跑,一直跑,別回頭�!�

    凌思南的瞳孔驀地緊縮。

    下一秒顧霆把她倏地推開,擡手接住一記棍襲,另一腳橫踢在沖上來人胸口,直接把他和他身后的兩三個人逼退

    “姐姐?”

    聽到熟悉的語調(diào),霎時凌思南的淚水奪眶而出,猛地抱住面前的人。

    嗚嗚嗚地哭起來。

    那邊的群毆包圍群漸漸安靜了,人群中有人望向他們。

    “是誰啊,清河六中的校服”人群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有人尖著嗓子笑得不可自制:“還校規(guī)呢改主意了還不走!想死嗎!”

    此時他修長的指節(jié)勾著,挽起襯衫的衣袖,露出一截線條繃緊的小臂,肌肉堅實勻稱,如果光線亮堂一些,還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他低頭,慢條斯理地一圈圈在右手上纏上領(lǐng)帶,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呼吸沉緩。

    所有人都被他此刻鎮(zhèn)定自若的氣勢震懾住了,竟然也忘記了叫囂。

    凌清遠擡起下巴,松開襯衫襟口的幾顆紐扣,冰霜似的目光瞥了對面那群混混一眼。

    “小陸,阿水,高航,不會打架的轉(zhuǎn)過去�!彼f,卻是對著身后的同伴說,那幾個人仿佛見怪不怪地真的轉(zhuǎn)過身,然后凌清遠又想起什幺:“姐姐也是,血腥場面18分級�!�

    “我18了�!绷杷寄嫌X得不對勁,“清遠,你不會是要……”

    “‘書呆子書呆子’的……跟蠢貨真是不能好好說話。”他神色寡淡地低哂,隨后少年的嗓音游刃有余地揚聲問,“顧廢物,你能打嗎?”

    顧霆齜著牙騰起身,“擺了這幺久POSE還他媽廢話�!�

    在鋼棍猛敲下來的那一刻,凌清遠身體的重心移到了右腳,左腳蹬地的瞬間,左手肘部微沉,截開揮來的鋼棍,右腳的腳跟提起,肩部前傾,帶著凌清遠上身左側(cè)轉(zhuǎn)的扭力,幾乎是千鈞之勢,一記直拳如疾電閃光,避無可避地砸在了對方的臉上,那人一口飛沫噴了出來,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后面還準備跟上的人忽然停住了。

    凌思南也定住了。

    “那那那那……那是什幺……”凌思南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

    “自由搏擊�!备吆皆谂赃呅÷暤�,“不然你以為每次顧霆是怎幺被帶回來的�!�

    哈?

    哈?!

    原來不是智取真的是打架的嗎?!

    凌清遠收回拳,還是半側(cè)著身,又用手纏了纏剛才不是很緊的領(lǐng)帶。

    “一擊都撐不住,你他媽還能被打成這副鬼樣?”

    他挑眉,仿佛眼前的人群都不存在,問的是人群后方的顧霆。

    顧霆懶得再跟他講。

    凌清遠也沒打算等他應(yīng)聲,白襯衫的領(lǐng)口在巷子的穿堂風(fēng)里獵獵翻動,柔軟的短發(fā)跟著飛揚。

    他一步步朝人群走過去,顧霆也重新擺好了應(yīng)對的架勢。

    兩個人,合圍了十多人。

    “現(xiàn)在。”

    “告訴我。”

    “剛才誰碰了我姐姐�!�

    主坑寫修真戰(zhàn)斗,??肉?????文??也寫街頭戰(zhàn)斗,我一定是瘋了,我得看看我的性別。

    P.S.

    我們都是好孩子,打架是不對的,大家不可以打架哦。

    給你們看看我家畫手大大安安給我畫的元元,畫的是打架綁領(lǐng)帶的造型。我付出了一篇番外外加打滾換來的!

    車戲

    長鼓街上有一間小診所,顧霆已經(jīng)是診所里李醫(yī)生的熟客了。

    看到顧霆被李醫(yī)生大大咧咧地處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站在一旁的凌思南有些于心不忍,畢竟如果不是她,顧霆也不會受那幺多傷,顧霆能在那種緊要關(guān)頭一直護著她,她很感激。

    正好診所又來了一個大嬸找李醫(yī)生問東問西的,李醫(yī)生有一茬沒一茬對著外面答著,分神的時候鑷子不小心捅進顧霆的傷口,顧霆終于沒忍住嚎了一聲。

    “醫(yī)生,正好現(xiàn)在忙,要不然簡單的處理我來吧,等會兒那邊忙完了您再來�!绷杷寄祥_口道,很順暢地接過了醫(yī)生手中的酒精和消毒棉球,李醫(yī)生也樂得解脫,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出去。

    一旁的凌清遠靠著藥柜,長腿隨性地搭著,抱起雙臂看凌思南。

    凌思南問顧霆:“你這幺多傷口,真不要去醫(yī)院拍片看看嘛?萬一有什幺……”

    “我習(xí)慣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輕重�!鳖欥财泊�,“這還不算太嚴重�!�

    女孩子的力道和中年糙男人就是不一樣,凌思南很洗心地擦拭,抹傷藥。為了處理干凈,有時候臉貼得很近,和顧霆的傷口相距不過寸許。女孩馨香的呼吸噴灑在顧霆裸露的傷口表皮上是最好的麻醉劑,那些疼痛什幺的遠遠不及這一瞬的酥麻來得感受深刻。

    顧霆短暫地恍惚,目光越過凌思南的肩頭,對上凌清遠微瞇的冷眼。

    “姐姐,我來吧�!绷枨暹h走上來,學(xué)著凌思南先斬后奏,從她手里拿走了醫(yī)療用具。

    顧霆瞬間瞪圓了眼:“別別,我覺得我可以自己來。”

    凌清遠淡定地撥了撥手上的鑷子,“那不行,顧同學(xué),后背上的傷口你是顧不到的……嗯,是碰不到的。”

    然后一陣鬼哭狼嚎撕裂了治療室。

    凌思南輕捏了下凌清遠的腰:“別欺負他了,人家好歹是因為保護我才受的傷�!�

    結(jié)果凌清遠低下眉來,輕呼了聲疼。

    凌思南覺得自己分明沒怎幺用力,但還是擔(dān)心自己下手重了,隔著襯衫給弟弟揉了揉。

    “不是這里,姐姐�!绷枨暹h看她擔(dān)心的樣子,唇角不經(jīng)意地翹了起來:“是剛才受的傷�!�

    “你受傷了?”剛才看他打架根本是一邊倒啊,雖然那群混混人很多,可不過仗著有武器毫無章法地亂揮一通,凌清遠和顧霆就不一樣了,明顯都是有技巧地一人解決一頭,場面兇狠至極。

    “多新鮮啊姐姐,我也是真刀真槍打了架的,受傷很奇怪嗎?”凌清遠挑眉問。

    凌思南擔(dān)心地問:“哪里受傷了?”

    這下凌清遠也懶得管顧霆了,把東西往旁邊擱好,開始解襯衫扣子。

    凌思南怔怔地看著凌清遠當著她的面攤開襯衫,露出一片殷實的胸膛,肌肉結(jié)實有力,雖然沒有八塊腹肌那幺夸張,卻有明顯的馬甲線,線條清晰分明,一直延伸到小腹。

    和弟弟有那幺多次親密接觸,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他赤裸的樣子……唯獨一次裸著下身還是在被窩里。

    凌思南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幺,一下子就臉紅了。

    “這邊�!绷枨暹h當著顧霆的面,就拉起凌思南的手按在自己的右胸上方。

    凌思南偷偷瞄了一眼,弟弟的??乳??頭???是淺淺的栗色。

    ……凌思南,我唾棄你。

    她在心里自言自語。

    等一下,她做了什幺。

    凌清遠噙著笑輕輕握住凌思南的手,“當著顧同學(xué)的面調(diào)戲弟弟不太好吧?”

    被這幺說的凌思南下意識看向顧霆,顧霆已經(jīng)像木頭般僵直在那兒,見她看自己,趕忙把頭撇開:“那什幺……我傷口都處理好了,衣服在哪?”

    凌清遠朝姐姐傾身,在她耳畔輕聲喃:“回家再幫我上藥,到時候隨你看。”

    凌思南臉上的紅暈轟地炸開。

    什幺話。

    弟弟跟姐姐怎幺能這幺說話。

    該死的凌清遠能不能不撩她。

    過了一會兒李醫(yī)生來,幫忙收了個尾,等李醫(yī)生帶著凌思南去幫忙拿藥的時候,顧霆慢騰騰扣著扣子,斜睨凌清遠:“她真的是你親姐姐?”

    凌清遠冷笑聲:“難不成還是你的?”

    “……”顧霆有話堵在喉嚨里,盯著凌清遠半天,終于還是說出來了:“你真的把她當姐姐?”

    凌清遠雙手環(huán)胸靠著診療床,低垂的眉眼看著地板,淡漠回應(yīng):“這跟你沒關(guān)系。”

    “我挺喜歡她�!�

    “……”凌清遠擡起頭來,看向顧霆的眼神瞬間散發(fā)出透骨的敵意。

    “就是這樣�!鳖欥獡P了揚眉,“你這表情、反應(yīng)、態(tài)度,根本不像是對一個親姐姐�!�

    “我今天一定腦子壞了才會救你�!�

    “你不承認也一樣,剛才你看她的眼神……”顧霆伸手揉了揉后頸,打了個激靈:“簡直像是想吃了她�!�

    凌清遠本來以為他會說什幺“簡直像是看戀人”之類的話,結(jié)果顧霆這幺一說,他卻覺得釋然了很多,他干脆翹起唇邊回應(yīng):“我是想吃了她。”

    顧霆被他一句話嗆得差點被口水噎到,他一邊咳嗽一邊震驚地看他:“凌清遠你說什幺鬼話?”

    “玩笑話。”他從容不迫地擡頭正視顧霆,“不管我想不想吃了她,也輪不到你,你要是敢打我姐姐的主意,你知道后果�!�

    “我想做的事情什幺時候輪到你來要求我。”顧霆兩手往身后一撐,臨危不懼:“等著叫我姐夫就行�!�

    “你啊,果然還是too

    young

    too

    simple.”顧霆嘖嘖了幾聲,“這種事跟我打不打得贏你沒關(guān)系,她喜不喜歡我才最重要,你還小,不懂事,等有了戀愛經(jīng)驗再和我說�!�

    凌清遠看著顧霆囂張的嘴臉,懶得再搭理他,目光落在了窗外凌思南的背影上。

    [你這表情、反應(yīng)、態(tài)度,根本不像是對一個親姐姐。]

    [你不承認也一樣,剛才你看她的眼神……]

    [她喜不喜歡我才最重要。]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凌思南的感情是占有欲,一脈血緣延伸出的占有欲。

    雖然除此之外,還有男人對女人的欲望,但是他一直不認為那真的會變成喜歡。

    被稱為“戀愛”的那種喜歡。

    畢竟他們是姐弟。

    可是如果……

    他是說如果。

    他真的喜歡上凌思南了怎幺辦?

    她會怎幺想?

    這天晚上凌思南準備了各種苦口婆心的說辭等著凌清遠,可是凌清遠最終也沒有來。

    他的臥室一直都緊閉著,一晚上沒出過房間。

    廣峰巷斗毆的事情,很快在學(xué)校沸沸揚揚地傳開來,

    幸運的是六中是個整體校風(fēng)比較好的重點學(xué)校,廣峰巷這種地方,平時幾乎沒有人去,沒人提過事件的凌思南或者凌清遠,倒是顧霆,整個學(xué)校已經(jīng)把他傳得神乎其神,什幺“深巷百人斬”“廣峰之王”之類的,人人都知道顧霆是東升的目標,人人也都知道,最后東升被顧霆打得落花流水。

    凌清遠去辦公室交試卷冊的時候,恰好碰到教導(dǎo)主任。

    教導(dǎo)主任只聽說六中的學(xué)生和東升的人打起來了,問凌清遠知不知道當天還有哪些六中的同學(xué)參與了斗毆,凌清遠淡然自若地回他,六中的學(xué)生很少有去廣峰巷的,說在場除了顧霆之外還有其他人,應(yīng)該是以訛傳訛。

    “不過……”教導(dǎo)主任終于還是不再跟他繞彎子:“東升那邊的學(xué)生說,其中一個參與者是六中的學(xué)生會會長�!�

    凌清遠爽朗地笑了聲,“這種謠言根本站不住腳吧,誰不曉得顧霆是我們學(xué)校最能打的那個,結(jié)果這次還掛了彩,如果我去了,現(xiàn)在還能毫發(fā)無傷地站在這里?”他無奈地搖搖頭:“東升為了抹黑我們學(xué)校的形象,真是什幺謊話都編的出來�!本魅缌枨暹h,當然聽出了教導(dǎo)主任手上最多只有那些混混的證詞,這不過是試探。

    他身體確實一點外傷都沒有,唯一用的比較多的拳頭,也用領(lǐng)帶好好地裹了起來,打架的時候他需要計算的不僅僅是“贏”這個概念,要考慮的還有如何不被人發(fā)現(xiàn),而要拆遷的廣峰巷沒有監(jiān)控,空憑那些混混的口供,根本扯不出他來。

    教導(dǎo)主任覺得凌清遠說得頗有道理,心滿意足地擺手放他走了。

    凌思南就沒有弟弟那幺從容,這幾天都提心吊膽,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

    更怕弟弟參與打架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

    放學(xué)的時候,凌思南剛走出校門口沒多遠,總覺得身后有輛車一直在亦步亦趨跟著,她一陣心慌,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扯進了那輛車里。

    “別動,綁架!”

    “啊”凌清遠仰頭大笑:“姐姐你真應(yīng)該看看你剛才那表情……”

    坐前頭的司機梁叔也忍不住跟著笑,透過后視鏡看姐弟倆的鬧劇。

    “誰會開賓利綁架你啊,真是……”凌清遠擡手揉了揉凌思南的發(fā):“姐姐真是傻的可愛�!�

    “我又沒注意是你們!”凌思南氣鼓鼓地拿掉凌清遠的手:“下次在這樣我要生氣了!”

    “好好,以后不嚇你了�!绷枨暹h雙手合掌朝姐姐做了個抱歉的示意。

    凌思南看車已經(jīng)開動,忙問:“你們這是去哪?”

    “回家啊�!绷枨暹h瞥了眼窗外,“今天爸媽在外地有會要開不回家,我就琢磨著讓梁叔接我們一起回去。你放心,梁叔是自己人,他不會把我們供出去�!�

    凌思南禮貌地跟梁叔打了個招呼,算是初次見面的問候。

    賓利車后座空間很大,凌清遠在左,凌思南在右,中間仿佛隔了一條銀河。

    她是第一次坐這幺高級的車,看哪里都新鮮,杏眼禁不住地滿車廂提溜,像個好奇寶寶。

    凌清遠打量她略顯局促又興奮的模樣,不著痕跡地翹起唇邊。

    好可愛。

    凌思南的可愛,和他認知里大多數(shù)被詡為可愛的女孩不同,她的可愛是更懂事的可愛。

    為他人著想的可愛,對他溫柔的可愛,當然也有偶爾流露出少女姿態(tài)的可愛,總之就是……

    姐姐哪里都可愛。

    為自己的念頭怔忡了片刻,凌清遠不太自然地擡手摸了摸臉。

    藥丸。

    凌清遠你這是藥丸。

    車內(nèi)CD的音樂悠揚,車外華燈初上。

    有手機鈴聲響起來,梁叔看了眼顯示屏,又摸了下耳朵上的藍牙通話器,不好意思地向凌清遠詢問:“少爺、小姐,我可能要接個電話,今天家里有急事�!�

    凌清遠本來也沒什幺架子,就讓梁叔接去了。

    凌思南的左手自如地擱放在皮座椅上,半仰著腦袋望著窗外。

    前面忽然有個行人橫穿馬路,賓利車急停了一下,她整個身子前傾,再靠回來的時候,指尖不經(jīng)意地觸及了另一只手。

    她下意識去看,凌清遠也同時朝這兒望。

    兩道視線撞在一起。

    凌思南的心跳加快。

    她想抽回手,卻被輕輕握住。

    “姐姐……”

    他的聲音和CD的音樂一般清潤悠揚。

    “你沒綁安全帶�!�

    凌思南正準備要綁上,凌清遠又說:“你過來,那邊的插扣有些舊了不好用,我?guī)湍��!?br />
    凌思南不疑有他,挪動臀部往中間坐,又往他這邊靠了一點方便他幫忙。

    凌清遠示意她拿起中間座的安全帶遞給自己,他擡手把安全帶繞過她,拉到自己身邊的插扣旁。

    凌思南的目光自然跟著安全帶扣走,微傾身低下頭等著插扣??被???插???進卡扣。

    然后臉頰忽然被人捧住,擡起來,溫?zé)岬挠|感落在頰畔。

    她驚愕地擡頭,驚慌失措全都落進了凌清遠深邃的眼底。

    凌清遠笑著看她,桃花眼中的黑瞳往梁叔的方向看了一眼,用氣音輕聲咬著她的耳朵:“別怕,他看不到�!�

    兩個人離的很近,躲在偌大的座椅后,后視鏡的死角。

    而且依著梁叔打電話的熱烈程度來看,他也根本無暇顧及后座上的兩人剛才做了什幺。

    凌思南推他,只敢小聲拒絕:“別碰我�!彼詾閮蓚人這幺久沒有逾矩的舉動,弟弟早就對她這個大了兩歲的姐姐膩味了,畢竟男人都喜歡越年輕越好的,何況面前這個人還是自己姐姐。

    凌清遠依然捧著她的臉頰,偏頭抿笑:“做不到�!�

    說完就湊了上去,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又是吻。

    這是她第二次和弟弟接吻,她本來應(yīng)該拒絕的。

    可是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前面的梁叔起疑。

    也就在這幺遲疑的兩秒鐘里,凌清遠的舌頭伸了進來。

    屬于少年的氣息撲面涌過來,把她徹底包圍。

    弟弟的舌頭柔嫩得不像話,她甚至有種錯覺是自己在侵犯他。

    凌清遠的唇含住她的,舌頭濕熱地勾進來,沒有前一次那幺有攻擊性,卻顯得更煽情,像一只眼鏡王蛇,一步步游向自己的獵物,左右擺動,掃過她口腔里的每一處濕滑。

    接吻這種事,凌思南沒經(jīng)驗,只跟弟弟接過吻,每一次的感覺都很好,好得她有些忘乎所以,迷醉在那種濕滑柔軟勾勾纏纏的把戲里。

    意識隱約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于是擡手去推,那種柔弱無骨的力道,帶著欲迎還拒的味道。

    凌清遠握著她的手,帶著她穿過外套伸向自己的胸口。

    帶著她輕撫自己的胸膛。

    上次她想摸的。

    他看得出來。

    嘴巴依然沒有分開,貪婪地吮吸著姐姐的舌頭,把她扯進自己口中的漩渦。

    兩個人靠的太近了,這個吻又太繾綣綿長,有點難以呼吸。

    可是凌清遠不讓她離開,牙齒輕輕咬著姐姐的下唇,薄透晶瑩的內(nèi)唇瓣被拉扯變得更薄,凌清遠靈巧的舌自那上面滑過,凌思南整個人都快酥了,呼吸從口中輕輕呵出熱氣,灑落在凌清遠的口腔里。

    兩個人像是相濡以沫的魚,互相渡著氣,氣息都交纏得咸濕起來。

    “好久沒碰你了。”凌清遠貼著她的唇輕聲蠱惑:“又想操你了怎幺辦�!�

    凌思南這一刻只覺得這句話如同電流一般竄進了身體里,持續(xù)地麻痹著全身的細胞,讓她有些恍惚的快感。

    “不行……”她低低喃喃,垂著首不敢看他眼中惑人的光,手還被他引導(dǎo)著在他胸前撫摸,少年觸感良好的胸膛包裹在襯衫下,沙沙的摩挲聲都顯得旖旎萬分。

    他的鼻梁順著凌思南的臉頰貼著,一路磨蹭到耳骨,舌頭舔進了耳道,笑著問:“姐姐……不想要我幺?”

    她被挑逗得迷迷糊糊的,耳邊是CD的樂聲,梁叔打電話的聲音,和最為清晰的凌清遠的言語混在一起。

    “不是不想要……”她想說的是她不是不想要凌清遠這個弟弟,可是隱約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是那幺簡單。那又有什幺辦法呢?她的思維里已經(jīng)被凌清遠的氣息占滿了,想逃都逃不掉,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凌清遠的笑意更甚,“那就是你想要我�!�

    凌思南在后視鏡里看見了自己的眼中寫滿??情????欲?????。

    弟弟調(diào)情的技術(shù)太高超了,沒有一次她能逃得掉。

    他到底哪里像第一次?

    凌思南的手,伴隨著長時間的撫觸,已經(jīng)下意識地撫摸著掌心下凌清遠胸膛的肌肉。她第一次覺得??男?????女?????連皮肉的差異都如此不同。弟弟的肌肉緊致而結(jié)實,給人充滿了安全感,而她則是軟成了一片棉花糖,怎幺碰都會陷下去。

    想到這里,一側(cè)的校服突然被人翻了起來,胸罩被推高。

    胸前忽然一熱。

    奶頭被含進了弟弟的口中。

    再一次。

    此時車輛正駛過一段夜市,以緩慢的速度前行,兩旁的人群來來往往,甚至就在車邊上騎著車慢悠悠駛過,許是抱著對賓利車的好奇心,時不時向窗內(nèi)投進窺探的視線來。

    而她的??奶????子???就暴露在他們試探的目光下,被含進自己弟弟的嘴里。

    凌思南驀地清醒了,慌亂地伸手推他,可是凌清遠抱著她的腰,張口吸吮得更激烈,進進出出地,少年的腦袋前后聳動,時不時咬著她的奶頭拉扯,她都能聽見唾液淫靡的滋潤聲,他的另一手伸入胸罩里抓住了左邊?????乳????房??,掌心緊緊壓著奶頭畫圈打轉(zhuǎn),沒一會兒,??乳??頭???那一顆嬌嫩的紅梅就立了起來,他放過右乳,又迫不及待地吸住了左邊挺立的??乳??頭???。從乳尖傳來的麻痹感讓她清楚感覺到胸部被吸吮,左右扭起身子想躲開他,卻讓自己的奶頭在他齒尖刮來蹭去,下體一股股春潮涌了出來,黏濕了????內(nèi)??褲???。

    這是她的弟弟,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在吃她的??奶????子???,揉她的胸。

    別看……別看我。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她半軟著被弟弟抱著腰,胸前是他肆虐的手和頭,兩個??奶????子???都淪為凌清遠的食物,輪番被他臨幸,吸食,舔吮。

    “凌清遠……你這……禽獸……”她忿忿地罵他,卻完全不敢真的罵出聲音,只有氣音縈繞。

    半裸被路人注視的羞恥感讓她委屈得想哭。

    一對白嫩肥美的?????乳????房??暴露在車窗之后,隨著他揉弄的動作,來回顫動了幾下,即便感到羞恥得無地自容,頂端的紅蕊依然自顧自地盛放,挺立起來。

    凌清遠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目光幽暗。

    “姐姐你明明喜歡的�!彼`活的舌頭自她的乳尖舔過。

    原本打算遮掩?????乳????房??的雙手被他禁錮在身側(cè),凌思南委屈羞恥的眼淚溢出了眼角,“我不喜歡……我不喜歡被人看……”

    凌清遠的眼神頓了下。

    三秒鐘后,似乎意識到了什幺,凌清遠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伸出兩指,夾著凌思南的乳尖往上輕拔了一下。

    “笨蛋姐姐,這是遮光玻璃膜。”

    是弟弟也是男人

    告別梁叔的時候,凌思南滿面通紅,梁叔還以為她哪里不舒服,想要問凌清遠要不要帶她去看看。

    凌思南擺著手,借口自己要急著上廁所,匆忙先逃了。

    凌清遠閑適地雙手插兜,低笑了聲跟上。

    桌上蓋著的是劉媽之前剛做好的菜式,凌清遠看得沒什幺胃口。

    再好吃的東西,如果永遠是凌家那標準,吃久了也會膩味。

    他不經(jīng)意地擡眼,凌思南剛從廁所里走出來。

    “真這幺急?”凌清遠打趣她。

    凌思南才不會告訴她自己剛才去收拾了下黏膩的下身,一旦被弟弟知道估計又是一頓作弄。

    她不想搭理凌清遠,面無表情地走過弟弟身邊,打算去盛飯。

    再也不想理他了,這個變態(tài)。

    “姐姐。”他叫她,“我想……”

    “什幺都不許想!”凌思南轉(zhuǎn)過身,氣呼呼地指著他:“凌清遠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我跟你說過那幺多次了我們是姐弟不能做那種事,你為什幺就不聽,而且在哪里都可以發(fā)情,你是公狗嗎?!”

    凌清遠被罵得一愣一愣的,擰著眉像是在努力思考什幺,然后正了腦袋問:“我要是公狗,你是什幺?”

    “誤會不可怕,誰污誰尷尬。

    凌思南穿著圍裙,一邊混合著淀粉料酒和排骨,一邊出神。

    之前做好無數(shù)次的心理準備,一定不要再和親弟弟越過那條道德底線,可是凌清遠只要稍微撩撥一下她,她就完全沒了抵抗能力。她覺得這種所謂的抵抗應(yīng)該從長計議,比如說從避免和弟弟單獨相處開始。

    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凌家夫婦常常晚歸或者不歸,這幺大的屋子里就只有她和弟弟,又怎幺躲。

    當然如果刻意要和清遠保持距離,強硬一些也不是不行,但她又硬氣不起來。

    因為……

    “姐姐,我餓了�!绷枨暹h跨坐著餐椅,下巴擱在椅背上,可憐兮兮地求她。

    她不過是瞥了一眼,就心慌意亂。

    “知道了知道了。”凌思南回過神,洗了洗手,調(diào)了一碗芡汁,開始熱油鍋。

    腦子里全都是凌清遠剛才那個瞬間撒嬌的模樣。

    就是因為這樣。

    他太知道自己優(yōu)勢是什幺了。

    配料下了油鍋,一陣食物的香氣飄到凌清遠鼻尖。

    凌清遠歪著腦袋靠在椅背上,“姐姐什幺時候開始學(xué)做菜的?”

    凌思南熟稔地下了排骨,用筷子輕輕撥弄:“大概十二歲的時候,二伯那段時間比較忙,有時候來不及回家,就教我用小鍋煎蛋……”

    凌清遠靜靜地聽著姐姐說過去的回憶,不知不覺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十二歲的女孩努力生活的光景。

    “二伯說我有這個手藝,以后肯定不怕嫁不出去�!绷杷寄陷p笑了下自我調(diào)侃,“他就擔(dān)心我從小都是被他養(yǎng)大,沒有女人味,沒人會喜歡。”事實證明二伯多慮了,從小的獨立讓她更習(xí)慣照顧別人,反而比同齡的女孩更好相處一些,女人味也更甚,加上天生一副好樣貌,追她的人只多不少。

    心臟沒來由地難受。

    他晃到凌思南身后,輕輕抱住姐姐的腰。

    “我喜歡啊�!�

    凌思南還在翻動排骨的筷子定在那兒。

    “我喜歡姐姐�!�

    凌思南清了清嗓子:“知道你喜歡我,如果連自己弟弟都不喜歡我,那我這個做姐姐的有夠失敗的。”

    凌清遠摟著她,懶洋洋靠在她肩頭,目光黯然。

    他索性閉上眼,用唇去吻她的耳垂。

    “唔。”凌思南偏頭躲著,“清遠,不要再這樣了。”她擡起空閑的那只手把他推開,“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會聽�!毙睦锫槁榘W癢的,凌思南清楚自己根本抵抗不了自己的弟弟。

    凌清遠的手摸進她的校服下擺。

    “好喜歡姐姐……”他咬著她的耳朵小聲嘆息,“喜歡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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