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建剛蜷縮在地上,用雙臂護著自己的頭,偏偏嘴被大粗繩勒著,連呼救的聲音都發(fā)不出。
只能抱著腦袋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帶來的那些個游手好閑的小地痞們哪見過這些天天干活的男勞力的兇悍,一個個早嚇破了膽,騎上自行車跑的比兔子還快。
冷秋月見打的也差不多了,也怕真鬧出人命,她拉了拉冷建國的衣服,說道:“哥,可以了。”
冷建國明白冷秋月?lián)氖裁�,他一腳重重的踩在李建剛的腿上,罵了一句:“再敢找我小妹的麻煩,我打斷你這條狗腿。鄉(xiāng)親們,先停手吧�!�
眾人紛紛停了下來。
冷秋月對冷建國說:“哥,你帶著鄉(xiāng)親們進屋喝點水吧。我跟他說幾句話�!�
冷建國:“好。”
他招呼鄉(xiāng)親們進了屋。
李建剛這次是被打狠了。
他用雙手抱著頭,整個身體還在不停的發(fā)抖。
冷秋月見周圍除了張鳳珍,已經(jīng)沒了別人,她湊到李建剛的面前壓低了聲音道:“李建剛,重活一世,你依舊是又壞又蠢。
你知道為什么上一世,你的同窗,幾乎各個都是非富即貴,只有你,到退休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主任科員嗎?
因為你是真的又壞又蠢,如果不是我為你打點,你連主任都混不上。
如今,你帶著幾個游手好閑的潑皮無賴就想來我們村搶人,你是活膩了嗎?”
李建剛兩輩子都沒在農(nóng)村待過,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農(nóng)村在有多團結(jié)。
李建剛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冷秋月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無非就是覺得上一世咱們過了一輩子,你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想當(dāng)眾說幾處我身體上隱秘部位的秘密,讓旁人都信了你的話,搞臭我的名聲,逼著我只能嫁給你。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喜歡的人不是肖愛柔嗎?你為什么不娶肖愛柔,非得跟我過不去呢?”
李建剛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冷秋月,恨不得殺了她。
冷秋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上輩子你不會也是被肖愛柔搞死的吧?呵,如果真是那樣,那你可真是罪有應(yīng)得。”
李建剛死死的睜著一雙眼睛,嘴里繼續(xù)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拼命的搖頭,整個人急得不行,那表情像是有很什么話急著要跟冷秋月說。
冷秋月淡淡道:“你不是被肖愛柔搞死的?不過看你這樣子,我被你們害死后,你跟肖愛柔只怕也不是那么美好吧�!�
李建剛:“嗚嗚嗚嗚。”
冷秋月有點好奇在她死后,肖愛柔到底做了什么,讓李建剛這個對肖愛柔愛生愛死的蠢貨突然改了性,不想跟肖愛柔結(jié)婚了。
所以冷秋月從后面給李建剛解開了勒著他嘴巴的繩子。
繩子被解開,李建剛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然后才說:“肖愛柔那賤人把我的錢跟房子,都卷走了。
不僅如此,她還指使她的女兒勾引咱們的兒子志澤,逼著兒媳婦跟兒子離了婚。
可是跟志澤結(jié)婚后,她壓根不管兩個孫子,還在外面亂搞,被志澤抓到后,她不但不悔改,還倒打一耙,賣了志澤的房子,卷走了志澤所有的積蓄。
志澤恨我引狼入室�!�
說到這里,李建剛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恨意。
其實后面的事情李建剛故意沒說完,那就是李志澤跟李建剛對此爭執(zhí)的時候,李志澤將李建剛推倒在地,李建剛的后腦勺磕在馬路牙子上,當(dāng)場就昏迷了。
路上行人多,不知情的路人不知道李志澤跟李建剛是父子關(guān)系,他們將李志澤送進了警察局,也有好心人幫李建剛打了救護車。
李建剛是被救活了,但是卻躺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
醫(yī)院的人用李建剛的手機聯(lián)系到了肖愛柔。
肖愛柔倒是來了醫(yī)院一趟,但卻不是為了照顧李建剛,而是為了來騙李建剛的工資卡。
肖愛柔騙到了李建剛的工資卡后,再次原形畢露,不僅拒絕伺候癱瘓的李建剛,還告訴李建剛,她的小女兒,根本就不是李建剛的種,是她跟別的男人亂搞的時候懷上的,因為不知道是誰的,所以就把綠帽子戴到了李建剛的頭上。
李建剛的工資卡被肖愛柔騙走,他癱瘓在床,根本沒能力重新辦張工資卡。
李志澤也過的人不人鬼不鬼,壓根不管他。
最后李建剛是躺在出租屋的床上,被活活餓死的。
被鄰居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臭了。
冷秋月冷笑一聲,說道:“那你跟肖愛柔還真是天生一對,有了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你居然還能跟她搞在一起,看樣子,你跟她的確是真愛。
既然那么愛她,還不趕緊娶了她。”
前幾日,冷秋月可是親眼看到李建剛跟肖愛柔手牽手逛百貨大廈。
明明上輩子都被肖愛柔害的那么慘了,這輩子重生回來,兩個人居然還能搞在一起,怎么能不算是真愛呢。
第35章:結(jié)婚報告已經(jīng)審批通過了
李建剛哪里是不想娶肖愛柔,是肖愛柔父母要求必須換親,才答應(yīng)將肖愛柔嫁給李建剛。
李建剛當(dāng)然不想讓自己的親妹妹嫁給一個傻子。
至于為什么肖愛柔上輩子都那么對待李建剛了,這輩子李建剛還愿意繼續(xù)跟肖愛柔在一起。
只能說一是因為臭味相投,互相吸引。
二是因為這輩子李建剛本想用結(jié)婚的方式來考驗肖愛柔對他的感情。
如果肖愛柔愿意嫁給他,那說明現(xiàn)在的肖愛柔還是愛他的,如果不肯嫁給他,那就說明肖愛柔一開始對他就是利用。
只是沒想到肖愛柔經(jīng)受住了考驗。
畢竟換親這事是肖愛柔的父母提出來的,跟肖愛柔沒關(guān)系。
這并不能代表肖愛柔不想嫁給他。
再聯(lián)想到上輩子肖愛柔的父母為了給自己的兒子留個后,就以換親的方式逼著肖愛柔嫁給一個家暴男,雖然最后肖愛柔跟家暴男離婚了,但李建剛覺得肖愛柔跟家暴男的那段婚姻一定給肖愛柔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上的傷害。
所以才造成了肖愛柔后半輩子不相信愛情,只看錢的性子。
而現(xiàn)在肖愛柔年紀(jì)還小,并沒有經(jīng)歷上輩子被家暴男虐待的事情,李建剛覺得現(xiàn)在的肖愛柔還是單純愛他的。
畢竟,不愛他怎么會愿意嫁給他呢。
李建剛惡狠狠的瞪著冷秋月,憤恨道:“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上輩子你沒有經(jīng)歷過愛柔所經(jīng)歷的痛苦,憑什么指責(zé)愛柔?
這輩子我當(dāng)然想娶愛柔為妻,但是現(xiàn)實不允許,愛柔的父母要求換親。
我妹妹才十八歲,剛剛讀高中,我怎么能讓她嫁給一個傻子?
只有你嫁給我,一切才能回歸正規(guī)�!�
原來人在極度的氣憤下,真的會無語,冷秋月是真的被李建剛這番不要臉的話給氣到無語了。
冷秋月冷笑道:“所以,我繼續(xù)嫁給你,給你們家當(dāng)牛做馬,供你上大學(xué),眼睜睜的看著你跟肖愛柔在外面亂搞?李建剛,你還真是畜生不如,畜生都說不出這種話�!�
在李建剛的打算中,可不止這些。
這輩子,李建剛決心要保護好肖愛柔,決不能再讓她被換親嫁給家暴男。
只要不換親,不嫁給家暴男,肖愛柔就永遠是他那個單純溫柔的初戀白月光。
等他條件好了,他就跟肖愛柔在別的城市偷偷領(lǐng)結(jié)婚證。
到時候他把家里的一攤子爛事都交給冷秋月打理,他就跟肖愛柔一起在別的城市關(guān)上門過日子。
反正九十年代初,全國民政局又沒有聯(lián)網(wǎng),有些人就是利用這個缺陷,鉆了法律的空子,在不同的城市跟不同的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如今唯一脫離他控制的就是冷秋月了。
他沒想到冷秋月居然打定主意不愿意嫁給他。
李建剛憤怒道:“冷秋月,你不用拐彎抹角的罵我,我就問你,上輩子除了在肖愛柔這件事上,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我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你一個農(nóng)村婦女,能嫁給我這個大學(xué)生,是你們祖墳冒青煙了。
如果不是我,你只能嫁給老農(nóng)民,整日里面朝黃土背朝天,那才是真的勞累一輩子!”
冷秋月算是看明白了,跟李建剛這種人是沒道理可講的,因為在他的心里,有自己的一番歪理。
沒必要廢話。
那就只能動手了。
冷秋月重新勒住了李建剛的嘴巴。
李建剛已經(jīng)被打的渾身是傷,雙手又被繩子捆著,根本沒力氣反抗,只能睜著一雙驚恐害怕又怨毒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冷秋月。
“冷秋月,你想干嗚嗚嗚嗚——”
冷秋月嘴角帶著冷笑,她勒住李建剛的嘴巴,脫下腳上的一只鞋子,照著李建剛的臉就開始抽。
“啪啪啪!”
李建剛:“嗚嗚嗚——”
冷秋月也不說話,就是面無表情的用鞋底抽李建剛大嘴巴子。
反正李建剛這種人也聽不懂人話。
張鳳珍站在一旁拍手叫好。
“小妹,別一直抽臉,照嘴抽,照嘴抽最疼�!�
李建剛:“嗚嗚嗚嗚嗚——”
這都些什么魔鬼……
冷秋月點點頭,下一鞋底就抽在了李建剛嘴上。
這一鞋底,冷秋月是用了力氣的,李建剛的雙唇立刻就腫了。
像兩只大香腸。
就在冷秋月掄起胳膊想再給李建剛一鞋底的時候,身后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小轎車停在門口,霍瑾辰從車上下來。
就看到冷秋月掄著鞋子正在抽李建剛的臉。
張鳳珍見到霍瑾辰,大聲咳嗽了兩聲,跑到冷秋月的面前,一把搶過了她手上的鞋子,壓低了聲音:“快把鞋穿上�!�
張鳳珍一邊將冷秋月?lián)踉谏砗�,一邊笑著跟霍瑾辰打招呼:“霍同志,你怎么來了?�?br />
霍瑾辰笑了笑,說道:“結(jié)婚報告已經(jīng)審批通過了,我今天過來,是想跟哥哥嫂子商量我跟冷月的婚事的�!�
張鳳珍滿臉驚喜的道:“這么快就審批通過了�。俊�
說著,她回頭將冷秋月拉到了霍瑾辰的面前,笑著說,“小妹,你快帶霍同志進去,剛好你哥跟二爺爺他們都在,你們正好把日子定下來�!�
身后被勒著嘴躺在地上的李建剛聽到霍瑾辰跟冷秋月都要定日子了,又急又氣,雙眼充血:“嗚嗚嗚嗚——”
霍瑾辰朝李建剛的方向看了眼。
雖然李建剛的臉腫成了豬頭,霍瑾辰還是認(rèn)出了他,他低聲問冷秋月:“他又來找你麻煩了?”
冷秋月點點頭,想了想又說:“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
李建剛:“嗚嗚嗚嗚——”
救我,救我啊。
你不是軍人嗎,救命啊。
張鳳珍怕今天的事情會讓冷秋月在霍瑾辰的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她連忙開口指著躺在地上的李建剛跟霍瑾辰解釋:“這個畜生,他帶著二十多個地痞流氓,光天化日之下來我們村子搶人,還散播我家冷月的謠言。
也就我家冷月心善,要是我啊,早就撕了他這張臭嘴了�!�
霍瑾辰只淡淡瞥了李建剛一眼,聽張鳳珍這么說,他點點頭:“那確實該好好接受一下人民群眾的教育。”
張鳳珍笑著說:“還是霍同志你通情達理,小妹,快,帶霍同志進屋吧�!�
冷秋月帶著霍瑾辰往家走。
剛踏進院子,冷秋月就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問霍瑾辰:“你不覺得我很野蠻,很惡毒嗎?”
霍瑾辰也停下了腳步,他笑著說:“窮兇極惡,蠻不講理,是野蠻。
陰險狠毒,作惡多端,叫做惡毒。而你是保護自己,懲治惡人,所以算不得野蠻,更跟惡毒不沾邊。”
冷秋月疑惑的看著霍瑾辰問道:“你真的不在意嗎?”
真的會有男人喜歡強悍不溫柔的女人嗎?
冷秋月記得上一世,李建剛就因為她不夠溫柔,太過能干而討厭她。
李建剛曾經(jīng)向同事抱怨,說冷秋月不像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披著女人皮的大男人。
她不會撒嬌,不懂溫柔,毫無女人該有的柔弱,甚至不會喊累,總覺得她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勁兒。
這樣的冷秋月,讓李建剛生不出任何保護欲。
如今她先是在百貨大廈跟李建剛對罵,將李建剛送進公安,后用鞋底狂抽李建剛的臉。
這樣的自己,霍瑾辰真的能接受嗎?
重活一世,冷秋月最大的愿望是為自己而活,幫助哥哥嫂子擺脫上一世悲慘又遺憾的一生,反而對婚姻沒有太大的期望。
若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她愿意給彼此一個機會。
可若是找不到,那她也可以一輩子不結(jié)婚。
霍瑾辰見冷秋月問的認(rèn)真,他也認(rèn)真的回答道:“我要娶的妻子,是可以跟我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士�!�
霍瑾辰想到自己家里那一堆的糟心事,鄭重道,“雖然我會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好我的妻子,但我也希望,我的妻子能在一定的條件下,保護好自己�!�
這時候,冷建國從堂屋走了出來,見到霍瑾辰笑著迎上來:“霍同志來了?小妹,你怎么不讓霍同志進來?
正好今天家里長輩都在,咱們把婚期定下來�!�
霍瑾辰朝冷秋月笑了笑,抬起大長腿大步朝堂屋走過去。
第36章:我攢的老婆本,厚著呢
堂屋內(nèi)一共坐了六個人。
見到冷建國領(lǐng)著霍瑾辰進來,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
冷建國笑著向霍瑾辰介紹:“這位是二爺爺,也是咱們家輩分兒最高的長輩,
這位是三叔,三叔是三爺爺?shù)膬鹤�,不過三爺爺已經(jīng)過世好多年了。
這位是大哥,大哥是二爺爺?shù)挠H孫子,這位是三弟,這位是四弟,三弟跟四弟都是三叔家的,這兩位是五弟跟六弟,五弟跟六弟都是咱五叔家的。
咱五叔跟咱爸是親兄弟�!�
說到這里,冷建國怕霍瑾辰分不清,于是又補充了一句,“這些都是我的堂兄弟�!�
冷建國的爺爺在他那一輩排行老大,雖然是老大,但因為常年在外打仗,一直到三十多歲,才娶上媳婦。
生了冷建國的父親跟冷建國的小叔。
冷建國的小叔在整個大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冷建國有時候會喊他的小叔為五叔。
霍瑾辰朝著在場的人微微頷首:“二爺爺好。三叔,大哥,各位兄弟。”
說著,霍瑾辰從口袋里拿出了組織上批準(zhǔn)的結(jié)婚報告,遞到了冷建國的手上,“哥,這是組織上批準(zhǔn)的結(jié)婚報告,既然長輩也都在這里,你看咱們是不是可以把婚期也一起定下來?”
冷建國接過結(jié)婚報告,他低頭看了看,又將結(jié)婚報告遞到了二爺爺?shù)氖稚稀?br />
老爺子笑著擺擺手:“我大字不識一個,就不看了,如今是新社會,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只要兩個小年輕愿意,咱們做長輩的就愿意�!�
冷建國朝外面看了看,問霍瑾辰:“霍同志,就你一個人來的嗎?親家沒一起來?”
霍瑾辰說道:“我接到通知就立刻趕過來了�!�
原本霍瑾辰是想帶爺爺一起過來的,只是爺爺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所以霍瑾辰就沒有打擾他。
至于他的父親霍友良,壓根就不管他。
秦秀華是繼母,就更不可能管他了。
而霍瑾辰的親生母親如今還在國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冷建國點點頭,他倒不是懷疑霍瑾辰騙婚什么的,畢竟有鎮(zhèn)長做媒,騙婚是不可能騙婚的。
只是冷建國覺得婚姻大事,得有個能做主的長輩在才行。
霍瑾辰哪里會不明白冷建國的意思,他說:“哥你放心,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
冷建國低頭又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眼手上的結(jié)婚審批報告,看到報告上的兩個字后,他突然眼睛一亮:“霍同志,你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團長了?”
之前冷建國只知道霍瑾辰是個當(dāng)兵的,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是個團長了。
其他人一聽霍瑾辰已經(jīng)是團長了,紛紛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二爺爺笑著道:“這么說,咱們家要有個當(dāng)團長的女婿了?”
冷建國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連忙招呼霍瑾辰:“霍同志,你先坐,小妹,給霍同志倒杯水過來�!�
霍瑾辰道:“剛才下來的急,忘了把路上買的東西拿過來了,我先去拿�!�
冷建國笑著說:“用不著你,小五小六,你們?nèi)徒惴虬衍嚿系臇|西拿下來�!�
小五跟小六一個比冷秋月小一歲,今年十九,另外一個比冷秋月小三歲,今年才十七,都是正好動的年紀(jì)。
尤其是他們早就聽說了秋月姐的對象開著小轎車。
現(xiàn)在能親自去摸一摸小轎車,都興奮的不行,自告奮勇的幫姐夫去車上拿東西。
冷建國笑著叮囑:“兩個小兔崽子,別在車上亂摸啊�!�
霍瑾辰把車鑰匙遞給小五,又跟他說了怎么開車門。
兩個小子高高興興的走了。
冷建國對霍瑾辰說:“霍同志,既然你說你能做了自己的主,那這婚事你是想年前辦,還是年后辦?”
霍瑾辰抬頭去看冷秋月。
冷秋月用暖瓶里的熱水沖了一碗糖水,一轉(zhuǎn)身就與霍瑾辰的視線相撞。
霍瑾辰笑了笑,他說:“我想先聽一聽秋月的想法�!�
冷秋月沒想到霍瑾辰看起來不茍言笑,竟然還懂得尊重女性的意見。
她將手里的碗遞到霍瑾辰的手上,說道:“年前或者年后我都沒意見�!�
“既然這樣�!被翳秸f,“那就年前吧,我只有一個月的假期,我想趁著假期,先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再把婚禮也辦了�!�
冷建國點頭:“行,趁著假期,把事情辦了也好�!�
大家正商量著,張鳳珍領(lǐng)著兩個小叔子回來了。
三個人大包小包的,手里拎著不少禮盒。
小六年齡最小,也最活潑的一個。
他手里拎著的禮盒都是平日里沒見過的,他一臉興奮的小跑進堂屋,將禮盒放到了霍瑾辰的面前,一臉羨慕的對冷秋月說:“秋月姐,姐夫真厲害,買的這些禮盒都是高檔貨,連咱們鎮(zhèn)上的供銷社都沒有呢。”
二爺爺他們見到小五跟小六拿過來的禮盒,羨慕的同時也有一些吃驚。
在普通人的眼里,男方來女方家相看或者定親的時候,拿的東西越多、越珍貴,說明對女方也就越重視。
但這位霍小同志帶來的東西也太多太貴重了。
不僅有煙酒禮盒,還有山楂蜜,全脂奶粉,高檔餅干禮盒,水果糖,麥乳精,甚至還有兩盒四季糕點。
這四季糕點農(nóng)村人只在電影跟報紙上見過,還真沒見過實物。
因為連縣城都沒有賣的,聽說只有省城那種大城市才有賣的。
沒想到在冷建國的家里居然見到了,還是未來女婿帶過來的。
至于霍瑾辰帶過來的煙酒,也都是高檔貨。
如今農(nóng)村人無論男女老少,要么抽旱煙,要么自己卷煙抽,除非紅白喜事或者過年招待客人,否則沒人買香煙。
畢竟對于八十年代的農(nóng)民來說,高檔香煙,就是奢侈品。
冷秋月也沒想到霍瑾辰會帶這么多禮物過來,說道:“雖然今天是來定日子的,但你也不用買這么多東西吧?這得花多少錢啊?”
冷秋月說著,又想起前幾天霍瑾辰給自己買的三金,心想他不會結(jié)一次婚,就把好不容易攢下的錢一股腦的全部花完吧?
冷秋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這可不行。
人家都說結(jié)婚千萬別結(jié)出外債來。
照霍瑾辰這個花錢如流水的架勢,說不定今天買這些禮物的錢還是他借的。
冷秋月見二爺爺他們正在跟冷建國商量婚禮的具體日子,輕輕拉了拉霍瑾辰的衣角,朝他試了眼色,就往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