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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5章

    直到簕崈確信簕不安全部身心都屬于自己,徹徹底底對世界的其他失去興趣。

    而這是不可能的,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

    忽然,門被踹開,簕不安氣沖沖走到桌前摔了一大疊白紙:“你不長嘴嗎?想要什么你不會說嗎?不想我走你不能說舍不得嗎?我非要走,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犯了錯,你能不能跟我道歉?生病了,能不能看醫(yī)生?我跟你說話,你能不能聽進(jìn)心里!”

    陰云都散開了,但是那一束陽光有點(diǎn)奇怪。

    窗邊,母親的幻覺走過來,摸了摸簕崈的臉。

    簕崈看了看幻覺,又看了看簕不安:“可是我下星期有會,很重要,不能去新加坡�!�

    簕不安惱火至極:“所以你跟我說:能不能別看你那破演唱會了,陪我去開會!我會拒絕你嗎?”

    簕崈:“可那是你的本命樂隊。”

    而且,要有各自獨(dú)立的生活,也是簕不安說的,他分明就是想慢慢劃出界限。

    簕不安用力砸了簕崈胸口一拳:“那我他媽也不能為一場演唱會跟你鬧掰��!”

    因?yàn)橹篮{崈精神問題很嚴(yán)重,簕不安一直都盡量容忍順著簕崈,但是忍氣吞聲的日子實(shí)在太難受,尤其面對簕崈,他這輩子最沒可能在簕崈面前忍氣吞聲,從來都是的。

    最最最最最讓人生氣的就是自己都洗干凈送上門準(zhǔn)備就范了,簕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

    簕不安大叫:“你以為做心理準(zhǔn)備很容易嗎?我他媽是直男!”

    聲音太大,簕崈往后靠了靠,垂著眼說:“看你還沒準(zhǔn)備好�!�

    “準(zhǔn)備好了,都流水了!”簕不安用力拍著桌面:“就差自己捅自己了!”

    簕崈呼吸一頓,別過臉不跟他對視。

    簕不安忽然越過桌面,隔著很寬的桌子提住簕崈領(lǐng)口去獻(xiàn)吻,簕崈最開始有點(diǎn)拒絕,然而簕不安不容抗拒地按著他的肩膀,然后很迫切地探出舌頭,作法式濕吻。

    簕崈終于把持不住,按住簕不安后腦勺拿走掌控權(quán)。

    秒針滴滴答答轉(zhuǎn),陰云徹底散開,有點(diǎn)火熱了。

    良久,簕不安錯開一點(diǎn)腦袋,喘著氣說:“看,沒吐,是不是?”

    簕崈盯著簕不安,忽然伸手試探——

    還是沒反應(yīng)。

    他猶豫著,還是打算推開簕不安。

    簕不安忽然笑了。

    他認(rèn)真看著簕崈:“哥,不是我不努力愛上你,是你把我們的關(guān)系劃好性質(zhì)了,你在心里認(rèn)定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變成你要的那種,所以我做什么你都覺得不對味兒,我做什么你都覺得我在將就,我在妥協(xié)�!�

    “是,我是妥協(xié),我是將就,我是直男,這是天生的,我對同性就是不容易起生理反應(yīng),這也是天生的,但是我都告訴你我在下面也挺爽了,我也告訴你我很愛你了,我他媽半輩子都沒能離得開你,當(dāng)兄弟的時候放不下你,被你那么折騰也放不下你,我都告訴你你這么重要了,你還非得糾結(jié)我對你是親情還是愛情,就算是這樣!那我都愿意為了親情給你上了,你不覺得我很偉大嗎?”

    “好,你很偉大。”簕崈說:“但是現(xiàn)實(shí)就是,你連對同性產(chǎn)生生理反應(yīng)都做不到,所以我要怎么相信呢?”

    簕不安氣結(jié):“行,那我把話撂在這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對男人有反應(yīng)!那你放我走!”

    簕崈:“不行�!�

    簕崈簡直神經(jīng)�。∷团诓怀�,還要被教育感情觀不正確,他以為他感情觀有多正確?真那么正確,他能喜歡自己一起長大的弟弟?

    簕不安氣急敗壞:“老子不伺候了!你能忍繼續(xù)忍吧,你最好這輩子都別碰我!”

    說著就要下桌離開,簕崈忽然抓住他撐在桌面的手腕。

    微涼的風(fēng)吹進(jìn)來,簕不安以為簕崈終于要松動了。

    可是,簕崈居然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睡袍領(lǐng)口,還有冒綠光的腦袋,然后叮囑道:“早點(diǎn)回來�!�

    深吸一口氣,簕不安死心了,用力推開簕崈:“老子這輩子都不回來了!你他媽自己過吧!”

    簕崈沒救了,他這種人,就應(yīng)該孤獨(dú)終老!

    當(dāng)晚,簕不安全程背對著簕崈睡,次日,簕不安參加完簕衡兒子的滿月酒就直接出發(fā)晏城,招呼都沒跟簕崈打一個。

    【作者有話說】

    蟲:古希臘掌管急剎的神

    好了,馬上輪到偉哥出場,完美解決男朋友的不舉問題

    ◇

    第80章

    床笫之間

    臨走前,簕不安本想帶著妹妹一起,然而小音很惆悵地?fù)u搖頭,說她要跟大哥哥一起,有很重要的工作。

    簕不安更生氣,簕崈成天給小音安排那么多課程,還帶她參加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活動,小音就這么大點(diǎn)人,這么大點(diǎn)腦瓜,能受得了這一套嗎?

    簕不安一拍桌子就要帶小音走:“沒事,咱們不管他,咱們?nèi)タ茨旮�!�?br />
    然而小音依然搖頭,很堅決地拒絕了哥哥的邀請:大哥哥說,小音只有變得很厲害,才能保護(hù)哥哥。

    簕不安愣了一下:“他什么時候這么說了?”

    小音比劃著手語:哥哥上次要帶我走的時候。

    簕不安沉默幾秒:“那小音呢,想變成很厲害的人嗎?”

    小音點(diǎn)頭,豪言壯志道:要像大哥哥那么厲害。

    “真有志氣�!焙{不安心情復(fù)雜地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夸獎完又問:“但是小音開心嗎?”

    小音彎了彎眼睛:能跟哥哥呆在一起就很開心。

    簕不安心都快化了,感動之余,腆著臉道:“那你要早點(diǎn)賺大錢給哥哥花,哥哥每天吃不飽穿不暖,太苦了。”

    小音推開假模假樣靠在自己肩上哭的哥哥,戳穿道:哥哥明明是因?yàn)楹炔涣司啤?br />
    看著妹妹板著的小臉,簕不安又開始發(fā)愁:“你怎么越來越像簕崈了?這可不行,我妹妹這么可愛,可不能學(xué)他死人臉�!�

    小音抿著嘴,盯著簕不安,簕不安氣結(jié):“怎么,連他壞話都不能說啦?到底誰才是你親哥哥?”

    小音:你要聽大哥哥的話,要好好吃飯,不能喝酒,也不能抽煙。

    簕不安捂著臉嘆氣:“行行行,知道了,咱們小啞巴怎么也這么能嘮叨?”

    小音又抿了抿嘴,想說什么,最后選擇暫時保密,這樣的話,萬一自己治不好,哥哥也不會太失望。

    簕不安仍然不滿意簕崈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講給小音,還有讓小小年紀(jì)的小音出入名利場,但是這些爭論沒必要在妹妹面前顯露,所以做出很欣慰的樣子告別,背負(fù)著妹妹不放心的叮囑和托付自己必須帶到的小紅包,獨(dú)自去晏城參加江慎和他姘頭哥哥的同性婚禮。

    見了面,看到江慎和他的姘頭哥哥吃個飯喝口水都要眉目傳情,儼然一副兩情相悅的惡心模樣,不由得感慨:當(dāng)初還說江慎的姘頭哥哥覬覦自己養(yǎng)大的弟弟變態(tài),沒想到自己哥哥也不遑多讓。

    他現(xiàn)在理解江慎了,然而兩相對比,覺得自己處境更加凄慘,好歹人家是你情我愿的,自己被逼到死胡同屈打成招,簕崈還要怪自己不是自愿被屈打成招的。

    簡直荒唐。

    自家這些奇葩事,他都不好意思跟朋友提。

    憤憤間,簕不安偷偷摸摸指責(zé)江慎:“你就是太好騙了�!�

    江慎滿臉莫名其妙:“你有病?”

    簕不安點(diǎn)頭:“是啊,家傳的……”說到這里,想到自己不是私生子,而是綠帽子,欣慰了一點(diǎn),頓了頓,笑吟吟改口:“不,傳染的,所以你記得離神經(jīng)病遠(yuǎn)一點(diǎn)。”

    江慎不以為然,左右看了看:“小音呢?”

    “當(dāng)人質(zhì)呢。”簕不安言簡意賅,然后,見江慎皺眉問:“怎么了?”

    “沒事,騙你的,當(dāng)大小姐呢……哦不,現(xiàn)在是姑奶奶�!焙{不安一想起去年除夕那頓飯就忍不住笑,好些以前跟自己不對付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叔叔伯伯侄子外甥,看到自己跟小音坐在簕崈一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輩分小的那幾個,來拜年的時候不情不愿,但是還得喊人,有一個堂孫子快三十了,膘肥體壯一大只,以前最喜歡擠兌自己,站在小音面前山一樣,結(jié)果那天恭恭敬敬地鞠躬給自己還有小音拜年,三爺爺和姑奶奶幾個字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

    雖然是狐假虎威,但就是舒服,他們越不情愿自己就越舒服。

    簕不安樂得前仰后合,江慎不懂他爽在哪,只是好奇:“所以你跟你那個人渣哥哥和好了?”

    “屁!”簕不安呸了一聲。

    江慎:“沒和好?”

    “你才是人渣!”簕不安罵道。

    江慎無語,當(dāng)初明明這人自己說的:親媽有也是無,親爹是個死人,哥哥是個人渣。

    然而罵完江慎,簕不安自己又認(rèn)同了一下:“不過他確實(shí)人渣。”

    江慎:“……沒事多睡覺,我看你腦子出問題了�!�

    簕不安擺擺手:“這也是應(yīng)該的�!�

    江慎不大懂,感覺再待下去自己的智力也要被影響,便要回去找親親哥哥親熱,然而簕不安又叫住他,理直氣壯地打秋風(fēng):“有錢嗎?借我點(diǎn),給你搭份子�!�

    江慎如今發(fā)達(dá)了,再也不是當(dāng)初三五千的活計也勤勤懇懇接來做的時候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那個姘頭哥哥搞多了,居然染上了銅臭味兒,上下打量簕不安一番:“你缺錢?”

    來參加婚禮,機(jī)酒吃住江慎全包,出行穿戴是家里備好的,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落魄的簕不安昂首挺胸,一顆腦袋綠得發(fā)亮:“是啊,看不出來?”

    江慎沒看出來,只是覺得簕不安這一腦門青草礙眼,嫌棄道:“你如果這副尊容,婚宴要不就別來了�!�

    “我尊容怎么了?”簕不安不服氣,撥弄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春天到來,萬物復(fù)蘇,多好的兆頭?——跟你借錢呢,別打岔!”

    江慎雙手環(huán)胸:“我哥說過,江湖上沒有有借有還這一說,開口要錢就是買斷情分�!�

    “那我多借點(diǎn)�!焙{不安十分上道。

    江慎靜默一瞬,從懷里掏出一張卡。

    簕不安愣住:“這么大方?隨便我刷?你哥知道嗎?不會明天給咱一起沉塘吧?”

    “胡說什么?”江慎狠狠瞪他一眼:“你的錢!”

    哦,想起來了,當(dāng)初把全部身家砸給江慎姘頭哥哥的賠錢項目了,還以為有去無回,誰知道這兩個人真把那爛攤子撐起來了。

    拿著這張卡,簕不安十分感慨,慶幸自己養(yǎng)了世界上最可愛靠譜的妹妹,還交到了一般靠譜的朋友,這一大筆錢,簡直救自己于水火!

    舟車勞頓,應(yīng)該好好休息,然后等著參加婚禮,但是簕不安知道自己肯定休息不好——前一晚就是,參加完小侄子的滿月酒,他在二哥家里留宿,結(jié)果翻來覆去一整晚沒睡著,也不知道是缺了小音的玩偶,還是缺了簕崈這個床伴。

    偶爾還是忍不住怨怪命運(yùn),小的時候恨自己出身丑陋,長大之后恨人心難測,后來跟簕崈卷在一起,遭遇那些事情,又怎么能不恨始作俑者簕崈?

    可是,又沒有辦法單純只是恨,因?yàn)閷λ芰私�,所以很輕易就想到他的心意,每次都放狠話說再也不來往了,每次都心軟放不下,最后這次,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最后還是因?yàn)楹{崈山窮水盡后的以死相逼留下來。

    所以,命運(yùn)也許是存在的,從小時候一次次的絕交又和好開始,他們注定就要這么糾纏一輩子,只是,是以一種自己從沒想過的關(guān)系。

    時至今日,簕不安依然沒有跟這段關(guān)系和解,一直妥協(xié)只是因?yàn)闊o法對簕崈置之不理,他對簕崈有責(zé)任感,一部分來自唐阿姨的托付,另一部分則是這么多年日復(fù)一日的積累。

    簕崈在保險柜里鎖著兩只蠶繭,放著一只對他而言價值平平的金烏龜,還有一枚硬幣,看到這些的時候,他就注定再也不能離開簕崈的身邊。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不夠絕情才被拿捏住,因?yàn)楹{崈對誰都舍得下狠手,包括他自己,可是再埋怨也沒用,因?yàn)樽约捍_實(shí)會被他的狠絕挾持。

    以上這些都太消極,無人傾訴,簕不安依然是當(dāng)年那個沒有辦法對旁人吐露自己腳下泥濘的人,并且也失去了唯一一個能夠分享的知己,因?yàn)槿缃衲切┠酀粽亲约涸?jīng)的知心哥哥所贈予。

    世界上最后一片能夠發(fā)泄憤怒與委屈的凈土消失了,簕不安只能自己消解,有時候藏起來自殘,有時候捶胸頓足地痛哭,再也不會有人安靜地存在在身邊或電話另一端等他哭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也許對簕崈來說是算的,人生的每一步都會在生命這本書上留下印記,盡管并不愉快,簕不安也還是被簕崈狠戾的手段馴服,不僅僅出于主觀的情感,在客觀上也對簕崈產(chǎn)生依賴,分開不足二十四小時就忍不住牽掛:想簕崈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分離焦慮發(fā)作?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自我傷害,會不會又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產(chǎn)生幻覺?

    昨天簕衡跟他透露簕崈其實(shí)是精神分裂,伴有嚴(yán)重的幻聽幻視之后,他都要驚呆了,他當(dāng)初還胡亂猜測簕崈是精神失常和狂躁,誰知道嚴(yán)重到這個程度?

    除了這些,身體上也不太適應(yīng),沒有簕崈在身邊,簕不安也沒辦法好睡。

    他想,等這次回去,要找個時間好好跟簕崈聊一聊了,關(guān)于他們各自的疾病和毛病。

    總之簕不安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先去了酒店中層的酒吧。

    好不容易脫離簕崈的掌控,又得了一筆意外之財,長夜漫漫,寂寞難消,就算不是為了助眠也得好好放松一下。

    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喜歡高朋滿座的時候了,簕不安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點(diǎn)了一杯馬天尼,明明是風(fēng)味獨(dú)特的烈酒,從前也很喜歡,可今天總覺得沒滋沒味,也許是太久沒碰酒,品不出香了。

    他一邊惆悵地品味,一邊防備有簕崈的暗線沖出來制止自己喝酒,服務(wù)生端著托盤過來,說有贈送活動,說著放了一杯雞尾酒在桌上,請他慢慢品嘗。

    簕不安愣了一下,還沒道謝,在看清贈酒之后忍不住蹙眉,他叫住服務(wù)生確認(rèn):“這是你們酒店的贈酒?”

    服務(wù)生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先生。”

    桌上赫然一杯含有濃重性暗示的‘床笫之間’,在酒吧點(diǎn)這個等于直白約炮。

    也許看出簕不安的懷疑,服務(wù)生指著正在小黑板跟前修改酒單說明贈酒活動的同事道:“是這樣的,我們酒吧新聘請了一位調(diào)酒師,最近三天前一百位消費(fèi)的客人都有贈酒,酒品都是隨機(jī)的�!�

    簕不安這才放下疑惑,正好,今天點(diǎn)到的助眠酒不滿意,他道了謝,然后接受了那杯散發(fā)橙皮香氣的雞尾酒。

    依然差點(diǎn)意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簕不安總覺得這杯酒有點(diǎn)奇怪。

    本身算是品酒無數(shù),也開過酒館,他了解酒吧里不對勁的事情多,但這好歹是大酒店旗下,再者,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至于有人對自己下手吧?

    或者是圖財?

    察覺不對后簕不安迅速回房間休息,過了會兒,沒感覺有異常的眩暈或是如何,僅僅因?yàn)樘貌慌鼍凭�,有點(diǎn)心悸,只當(dāng)自己被簕崈嚇出心理陰影,去洗澡了。

    就在他進(jìn)浴室不久,房門輕響一聲,一雙皮鞋踩著厚實(shí)的地毯,幾乎無聲地踏入房間。

    來人巡視一圈后脫掉外套,坐在了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等房間主人洗完澡出來。

    ——簕崈已經(jīng)有大概38個小時沒有闔眼。

    放在以前,可以算稀松平常,跟簕不安同床共枕后睡眠變得很容易,僅僅分開一天就很難捱,他又找出那床真絲被來蓋,可惜真絲被從來都不是安眠良藥,而是加重思念的信物。

    簕崈試著將自己裹在被子里,想象自己擁著被子的主人,可他只感覺自己是一只被束縛在層層桎梏中的蠶蛹,見不到天光就要窒息。

    是以,他在活動結(jié)束后趕來晏城,并且打算送一點(diǎn)小驚喜給離開自己足足三十八小時還不知道報平安的人。

    【作者有話說】

    完!結(jié)!倒!計!時!

    ◇

    第81章

    西地那非

    本來就大腦發(fā)暈,洗完熱水澡更悶,簕不安洗完澡靠著墻壁給自己降了降溫才抽了條浴巾出來,擦著頭發(fā)開門透氣。

    原本在沙發(fā)上等待的人聽到水聲停止,人卻沒動,想到自己在酒里動的手腳,沒有耐心繼續(xù)等了,起身走到了浴室門口。

    幾乎同一時間,兩只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隔著霧蒙蒙的磨砂玻璃,簕不安隱約看到門外高大的人形輪廓,大腦還沒反應(yīng),心臟激跳幾下。

    想到酒吧里的不對勁,他不由警覺起來,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門被打開,他被一雙大手拖回浴室,緊接著上下其手。

    先是心悸和呼吸停頓,意識到來人是誰,簕不安稍微松了一口氣。

    然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沒有辦法輕松。

    今天沒來得及默念一百遍都是為了他們偉大的友誼獻(xiàn)身,在下巴被鉗住,身體也被挾制的時候,簕不安渾身緊繃,起了滿身雞皮,激烈的吻中抽空喊了聲“哥”,很快又被吞沒。

    簕崈極為霸道地侵略眼前人的呼吸,手掌肆意撩撥,然后在檢查到西地那非起效的時候頓了頓,嘴唇離開片刻,又輕輕貼了一下。

    然后壓著狀況外的簕不安跪下去。

    簕不安當(dāng)然十分抗拒,他從沒干過這種事,也不樂意被這么折辱,然而簕崈的氣勢不容抗拒,力度也大到駭人,指腹用力蹭了蹭簕不安被親地略腫發(fā)紅的嘴唇,便開始解扣子。

    半小時后,簕崈抱著雙腿發(fā)麻不能行動的簕不安去到床上,然后,在簕不安見鬼般盯著他精神抖擻的小兄弟發(fā)愣的眼神中俯身去接吻。

    不知過了多久,簕不安終于想通問題出在哪里。

    “酒是你點(diǎn)的?”簕不安聲音沙啞地開口,然后得來一道肯定的答復(fù)。

    “你給我吃了什么?”簕不安繼續(xù)問。

    簕崈的回答令他絕望:“西地那非�!�

    傳說中的小藍(lán)片,中年夫妻家庭和諧的福音。

    忽然,簕不安發(fā)了瘋似的掙扎,被簕崈很精準(zhǔn)地制服,簕崈讓他聽話一點(diǎn):“要不然會疼�!�

    簕不安完全聽不進(jìn)去,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簕崈給自己吃偉哥。

    太荒唐了�。。�

    這不是羞辱是什么?這不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有病�。�!”簕不安怒極破音。

    簕崈有略微的不解,他不悅道:“你說你愿意,難道是騙我的?”

    “放屁!老子說到做到!”簕不安吼道:“但是誰讓你給我吃偉哥了!”

    簕崈的回答很有邏輯:“你說你喜歡我,但是因?yàn)樯碚系K沒辦法產(chǎn)生反應(yīng),所以這個藥是對癥的,不是嗎?”

    雖然他之前跟簕崈吼了幾句,讓他就當(dāng)自己是陽痿不舉,可是誰讓他真給自己治病了?��!他正值壯年�。�

    簕不安語塞,半晌才說:“我覺得該吃藥的是你。”

    “等有需要的時候�!焙{崈倒不是很避諱。

    “……”

    可是,根本不是這么個事��!

    簕不安搞不懂簕崈的腦回路:“你干嘛非得讓我起反應(yīng)?是你上我又不是我上你,我硬不硬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就當(dāng)我是個斐濟(jì)杯!就當(dāng)我是個情趣娃娃!不行嗎!”

    簕崈卻說:“這很重要�!�

    簕不安:“為什么?”

    簕崈:“不想等了。”

    也許簕不安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也許他注定就是得不到簕不安的愛情。

    他把手掌停在簕不安的心臟上方,感受到突突的心跳,輕緩地揉了揉,然后忽地捏緊,然后看到簕不安驟然吃痛的表情。

    總要繼續(xù)的,他本來就沒有滿意過當(dāng)下得到的所謂將就,所以就還是由他來行動好了。

    反正自己總是得到欺騙的安慰,五十九分和六十一分,差別也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

    “現(xiàn)在說你愛我�!焙{崈重新俯身去親吻簕不安,要求簕不安交出魔盒的鑰匙。

    可是,簕不安忽然咬著嘴唇,又開始寧死不屈了。

    簕崈蹙眉:“不是很會騙我嗎?”

    大概是因?yàn)楸破扰c敷衍,真心換真心吧。

    情急之下可以口不擇言,四目相對的時候就要考量脫口而出的話是否重如泰山。

    簕不安眨了眨眼睛,忽然掉下兩顆晶瑩剔透的眼淚,他吸了吸鼻子:“簕崈,我真沒跟你說過這句話嗎?”

    “說過�!焙{崈很快地回答。

    就在簕不安重新翻墻進(jìn)入自己房間那天,他用行動表明他們可以回到過去,而自己想要的不是過去,簕不安于是很快就更改了承諾,表示也可以不回到過去。

    所以是假話。

    但,簕不安想起的不是那天。

    簕崈請來的所謂的心理醫(yī)生,實(shí)際上是催眠師,在催眠療程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簕崈出現(xiàn)過,簕崈問催眠師:“他什么時候才會愛我?”

    催眠師對沉睡在拼湊過的夢里的人進(jìn)行了心理暗示,然后在鋪墊了很多伏筆之后問:“你愛的人是誰?”

    簕不安在充分的誘導(dǎo)下,渾渾噩噩給出回答:“簕崈。”

    太假了,簕崈沒從這個答案中得到一點(diǎn)慰藉,他根本一點(diǎn)都不滿足于虛假的依賴以及愛戀,他十分渴望簕不安口中說出的愛字,起初以為假的也好,得到假的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需要真情流露,于是又覺得三分也好,一分也可以滿足,哪怕出自同情,可是真的擁有出自同情的喜歡,才又不甘不愿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可能知足。

    “我是不是早就說過?”簕不安問。

    簕崈這一次選擇沉默。

    “為什么要一直留著那些東西?”簕不安繼續(xù)追問:“蠶繭,烏龜,還有硬幣?”

    有很多寓意不錯的禮物,為什么偏偏留下代表惡意的部分?

    簕崈說:“你就是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開始討厭我的�!�

    那些東西正是代表每一次他們的關(guān)系轉(zhuǎn)折惡化,所以才要紀(jì)念。

    簕不安用力砸簕崈胸口,讓他住手,簕崈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diǎn)在幻覺中掐死簕不安。

    簕不安幾乎力竭,得救后拼命呼吸,簕崈怕他掙扎逃走,又怕自己恍惚間鑄成大錯,粗重呼吸著不知道該進(jìn)還是該退,然而簕不安并沒有被瀕死的錯覺嚇退,而是在呼吸順暢之后忽然騰起身,很用力地抱住簕崈:“哥,我會愛你的�!�

    他很用力地承諾,他會為了簕崈解脫而竭盡全力地愛上他。

    終于在和好后第一次正式發(fā)生關(guān)系,簕不安險些死在床上,結(jié)束后在簕崈的照顧下洗完澡,躺下之后又說尿急,要上廁所。

    但是很久都沒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簕不安坐在馬桶上,捂著抽搐的胃部無聲地吸冷氣,冷汗出了一腦門,滿腦子不好的聲音。

    他一邊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這一天遲早都要來,這件事遲早都會發(fā)生,他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沒有所謂的倫常,他們要以伴侶的身份共同度過余生,可是實(shí)在忍不住,腦子里嘈雜的念頭沒有辦法忽視。

    痛苦間,他對著面前的手臂狠狠下口,以為疼痛能讓自己解脫,可是咬得很重,卻一點(diǎn)都沒感覺到疼。

    他不信邪,再一次用力,狠狠咬下去,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依然感覺不到痛意。

    茫然中,聽到一點(diǎn)細(xì)微的吸氣聲。

    他回過神,瞳孔緩緩聚焦,然后看到面前簕崈的臉。

    嘴邊也是簕崈的手臂,干凈的手臂上兩圈見血的牙印,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被壓在下面。

    簕不安頓時手足無措:“怎么……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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