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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691章

    門第之見

    盛宸舟進了自己辦公室,掏出手機打給盛淺予,對方接通,“哥�!�

    盛宸舟道:“我剛剛看到常景樂帶著宋喜身邊那個開餐廳的朋友過來,找我們局長,一定是因為營業(yè)執(zhí)照的事兒,幸好你當時沒跟著摻和�!�

    盛淺予微頓,隨即回道:“蘭冬薇吃醋,給別人下絆子,還想讓我找你幫忙,這么明顯的簍子,一查就查到了,我才懶得趟這攤渾水。”

    盛宸舟說:“我沒幫她,她應該直接找了副局,那人的執(zhí)照一直被副局壓著,現(xiàn)在常景樂找到局長這里,估計今天就能辦下來�!�

    盛淺予道:“常景樂親自帶人去的,那八成兩人真的有什么,也難怪蘭冬薇氣得不行。”

    盛宸舟說:“她又不是常景樂女朋友,常景樂跟誰在一起都正常,反倒是她,要是被常景樂發(fā)現(xiàn),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事兒來�!�

    盛淺予聲音很淡,卻不無嘲諷,“我看她不是想跟常景樂在一起,是想招他煩。”

    常景樂把戴安娜領到路斌面前,路斌很給面子,當即就叫人把執(zhí)照弄好交給戴安娜,看著她臉上發(fā)自內心的笑容,常景樂也笑了,“謝謝路叔。”

    路斌笑道:“謝什么,我都不知道這事兒,早知道是你朋友,打聲招呼就好了�!�

    常景樂跟路斌寒暄一會兒,有人敲門,路斌道:“進來�!�

    進來的是副局,常景樂說:“那您忙著,我們先走了。”

    兩人出了辦公室,戴安娜看著手中薄薄的一張紙,臉上表情只能用喜上眉梢來形容,常景樂側頭道:“現(xiàn)在心情好點兒了?”

    戴安娜抬起頭,咧開嘴角回道:“好到起飛�!�

    常景樂說:“起飛就算了,你有飛行執(zhí)照嗎?”

    戴安娜翻了個白眼兒,“別跟我提執(zhí)照,我現(xiàn)在聽見執(zhí)照倆字兒就犯難。”

    為表感謝,戴安娜邀請常景樂一起吃晚飯,本來還要帶上宋喜和韓春萌的,結果兩人都陪自家男人去了,只好她跟常景樂單獨吃。

    一頓飯結束往外走,沒想到還碰見常景樂他媽和朋友,后來戴安娜才知道,這群人里就有蘭冬薇她媽。

    當時看見兩人,不僅蔣文娟一愣,蘭冬薇她媽也多少有些尷尬,不由得偷偷打量戴安娜。

    常景樂面不改色的跟眾人打招呼,一會兒張阿姨一會兒李阿姨,蔣文娟不著痕跡的道:“我剛還跟人說,你成天忙得不見個人影,我想看你一眼都不容易,晚上沒什么事兒了吧?回家陪我坐會兒�!�

    常景樂笑著說:“行,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回家陪你看電視劇�!�

    一旁人道:“看樂樂多懂事兒。”

    戴安娜低聲道:“不用送我,直接跟阿姨回去吧。”

    常景樂說:“沒事兒,這么晚了,我先送你。”

    他先把戴安娜送回家,然后開車回了父母住處,剛一進家門,他慣常道:“媽,家里有牛油果嗎?我想吃牛油果�!�

    客廳電視原本開著,臨時被人暫停,等他走到沙發(fā)處,看到蔣文娟拿著遙控器,臉色繃著道:“還吃什么牛油果,我氣都讓你氣飽了。”

    常景樂眸子微挑,“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跟我說,兒子給你出氣。”

    蔣文娟平日里特別寵慣他,氣都氣不過三秒,抬頭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今晚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子是誰啊?你沒看見你張阿姨臉色都變了�!�

    蔣文娟說的是張婕,蘭豫洲的老婆,蘭冬薇她媽。

    聞言,常景樂眼底露出了然之色,往沙發(fā)上一坐,不痛不癢的回道:“你們去吃飯,我們也去吃飯,怎么一碰面,我還得特地給她表演一出大變活人?”

    蔣文娟眉頭輕蹙,出聲道:“少跟我打諢,你明知道蘭家是什么意思,這么晚帶著個女人單獨吃飯,幸好你還沒說是女朋友,不然你媽我這張老臉,真是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常景樂依舊云淡風輕,甚至吊兒郎當?shù)牡溃骸安皇俏蚁虢o您找臺階,實在是人家真不是我女朋友�!�

    “你這孩子……”蔣文娟佯怒,卻也只是瞪眼兩三秒,“你張阿姨今天還跟我提了你和冬薇的事兒,她是真喜歡你,一直說有機會兩家一起出來吃飯,結果你就給我鬧了這么一出�!�

    常景樂說:“我已經(jīng)明確表過態(tài),我對蘭冬薇沒那方面的意思,誰愛娶個祖宗誰娶,反正我不娶�!�

    話音落下,正趕上房門打開,常斌從外面進來,許是沒想到常景樂在家,自顧自的說:“這混小子非得把我氣死不可!”

    蔣文娟看了眼常景樂,示意他在外又惹什么事兒了?

    常景樂也是眼球微動,緊接著道:“爸,在人背后講壞話不好吧?”

    常斌穿著拖鞋進門,看到沙發(fā)處的常景樂,頓了幾秒,然后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上午帶誰去工商局了?”

    常景樂面色坦然的回道:“我朋友啊�!�

    常斌說:“女朋友?”

    常景樂道:“女性朋友�!�

    常斌把外套往旁邊一扔,一邊解領帶一邊道:“長能耐了,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一把手那里,帶著人去要執(zhí)照,你怎么不上天呢?”

    蔣文娟不知道這又是哪出,蹙眉看著常景樂,“都多大年紀了,還這么能玩兒,傳出去也不怕名聲不好聽�!�

    常景樂道:“您想哪兒去了,還以為我一天換倆��?一個事兒,白天我?guī)退稽c兒小忙,人家晚上請我吃頓飯,就這么簡單點事兒,到您二位嘴里,簡直跟我吃喝嫖賭丟人現(xiàn)眼一樣�!�

    聞言,常斌和蔣文娟非但沒有釋然,反而更加忐忑,兩人并排坐在一起,面向常景樂,開始審訊。

    “什么朋友?”

    “挺好的朋友�!�

    “什么人?”

    “女人啊�!�

    蔣文娟管不住常景樂,最后還是常斌發(fā)了脾氣,“我認真跟你說話,你給我正經(jīng)點兒!”

    常景樂老實多了,問什么回什么,問及戴安娜家庭背景,常景樂道:“她爸原來是渝城稅務局長,現(xiàn)在退了�!�

    蔣文娟低聲說了句:“倒是正經(jīng)人家的孩子�!�

    常斌也表情略松,隨后道:“什么時候認識的?以前也沒聽說你跟她走得近�!�

    常景樂道:“才認識不到半年,她之前一直在國外,跟老公離婚才回國的�!�

    此話一出,常斌咻的抬起頭,蔣文娟則是更加夸張,眼睛一瞪,“離過婚的?”

    第692章

    心胸大小不分男女

    宋喜來長寧之后并沒有想象中的不適,身邊除了凌岳和韓春萌之外,很多人都是從前同校出去的學長學姐,辭別了舊同事,換個地方又重遇舊人,有時下班乘電梯還能遇見其他科里的熟面孔,都是從協(xié)和跳槽過來的,宋喜站在手術室里經(jīng)常恍惚,其實什么都沒變。

    要說長寧跟協(xié)和之間的最大區(qū)別,有一天韓春萌站在茶水間里,倒了杯全天供應的進口牛奶,頗為感慨的說道:“從前拼死拼活的想進協(xié)和,因為協(xié)和就是全國公認最牛的醫(yī)院,總覺得這輩子我要是能進去,死也不出來,但現(xiàn)在我才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你看長寧,且不說福利待遇,單說來這兒看病的患者素質,絕對不用擔心醫(yī)鬧,住得起一天兩千起跳病房的人,只希望身體早點兒好,誰有時間閑扯皮?”

    宋喜站在榨汁機前,自己榨了杯西瓜汁,轉身靠在柜子旁,她喝了兩口之后,淡笑著接道:“就因為今天3號病房家屬夸你長得漂亮,你這就心花怒放了?”

    韓春萌毫不掩飾的回道:“這兒的病人和家屬真當我們是救人性命的白衣天使,

    基本都和顏悅色的,不像公立醫(yī)院,倒霉碰上一個四六不上線的,病人還沒等治好,醫(yī)生都快氣的住院了�!�

    宋喜喝著果汁,沒有說話,心中還是肯定韓春萌說的,這些年當醫(yī)生,收到的善意有多少,受過的委屈就有多少,花樣百出的醫(yī)鬧,令人匪夷所思的diss理由,有多少好醫(yī)生都是因為這樣才寒了心,有的無奈離開公立醫(yī)院去了私立,有的更是干脆不做這行。

    來到這邊之后,大家的薪資待遇提升很多,日常又沒有從前忙,兩人正在茶水間里閑聊之際,宋喜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齊未’來電字樣。

    齊未,其實是祁未,只不過宋喜一直沒有把名字改過來,以為不會再有什么聯(lián)系。

    她拿著手機有些出神兒,一旁韓春萌道:“怎么了?”

    宋喜說:“沒事兒�!�

    說完,她邁步走出去接,劃開接通鍵,“喂,祁未�!�

    手機中傳來男人的聲音:“宋醫(yī)生,突然打給你,沒耽誤你工作吧?”

    宋喜如實道:“沒有,正好現(xiàn)在不忙�!�

    祁未道:“有點事兒想麻煩你�!�

    “你說�!�

    “協(xié)和肛腸科主任你熟嗎?”

    宋喜道:“你說潘厚循潘主任?”

    “對,就是他,我爸從國外回來了,在日本做了二期,說什么都不想在那邊待了,一心想著回夜城,我媽也擔心他情緒不好影響治療,打聽之后,說協(xié)和的潘主任是肛腸科權威,想帶我爸去你們那邊看看,但協(xié)和的主任預約很難排,想問問你可以不可以私下里走動走動,讓潘主任騰出些時間,給我爸看看。”

    宋喜道:“我現(xiàn)在不在協(xié)和了�!�

    祁未有些詫異,“你不在協(xié)和了?”

    “嗯,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換了地方,潘主任那邊目前具體情況我不大了解,但他應該忙著升任院長,估計不會排什么手術,就算我?guī)湍阏胰寺?lián)系他,八成也要排到很后面�!�

    祁未聲音略低,“這樣……”

    宋喜道:“我現(xiàn)在轉來長寧工作,海城協(xié)和的肛腸科主任剛剛來我們這邊就職,他是夜醫(yī)大的教授,能力方面不比潘主任差,我跟他能說上一點兒話,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一下�!�

    祁未聞言,情緒馬上又高起來,開口回道:“麻煩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吧,醫(yī)院這塊兒你熟。”

    “好,那我現(xiàn)在去一趟肛腸科,看看高主任在不在忙,聯(lián)系好給你回電話�!�

    祁未道:“謝謝,麻煩你了。”

    宋喜道:“別客氣�!�

    她辦事兒麻利,電話掛斷馬上去了趟肛腸科,正好高一平剛從手術臺上下來,宋喜笑著跟他打招呼,“高主任。”

    宋喜在夜醫(yī)大是傳奇人物,高一平雖然不直接教她,但大家都認識,他從前還開玩笑說,怎么這么好的學生讓心外給撿去了?

    兩人面對面,高一平笑道:“什么風把你給吹我們這來了?”

    宋喜道:“過來看看您忙不忙。”

    高一平道:“我挺忙的。”

    宋喜乖巧的回道:“那我在邊兒上等您,您忙您的�!�

    高一平打發(fā)掉身邊兩個年輕醫(yī)生,帶著宋喜回到辦公室,出聲道:“說吧,什么事兒?”

    宋喜說:“我有個朋友的爸爸,腸癌中晚期,之前在日本東醫(yī)大治療,剛做完二期,能麻煩您給看看嗎?”

    高一平道:“日本東醫(yī)大肛腸科是世界權威,怎么不在那邊看了?”

    宋喜道:“朋友沒細說,估計是老人心思重,覺得自己要不行了,想回國待在家里�!�

    高一平查看一下日程表,過了會兒道:“明天上午九點鐘來我這兒,對方有沒有時間?如果明天不行,只能是大后天了�!�

    宋喜道:“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宋喜跟祁未聯(lián)系,他那頭答應的很爽快,過后她又收到他的道謝短信,宋喜客氣的回道:病人最大,應該的。

    哪怕現(xiàn)在喬治笙跟祁丞明爭暗斗水火不容,宋喜也始終記著祁未幫過她的情,再者祁丞有錯,祁未和祁沛泓又沒錯,她的心眼兒還沒小到要禍連九族的地步。

    但宋喜沒想到,她的心胸寬,可不是所有人都跟她想的一樣,這不,祁家就因為這事兒吵起來了。

    祁未要帶祁沛泓去長寧看病,掛斷電話正跟家里人說,正巧祁丞回來,例行公事的問道:“爸今天怎么樣?”

    祁未說:“明天帶爸去長寧做檢查�!�

    祁丞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去哪兒?”

    祁未道:“長寧,我剛麻煩宋喜聯(lián)系了那邊肛腸科主任,她幫忙預約到明天早上九點。”

    祁丞當即臉色大變,蹙眉道:“你不知道長寧是誰開的嗎?去喬家開的醫(yī)院,還叫喬治笙的人幫你聯(lián)系醫(yī)生,你怎么想的你?”

    祁未沒有像祁丞發(fā)那么大的火,可也是不耐的眉頭輕蹙,出聲回道:“宋喜是醫(yī)生,她懂得比我們懂得多,我是帶爸去看病的,哪兒的醫(yī)生好自然就去哪兒�!�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宋喜都沒私心拒絕,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第693章

    祁家

    祁丞這些日子被喬治笙搞得焦頭爛額,心底一股惡氣頓時涌上來,控制都控制不住,開口便說:“我想太多了,你是成天在家里連新聞都不看吧?我在外面忙翻了天,事兒一樁接著一樁,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證,你倒好,帶著爸主動往虎口里跳,我是說你天真好,還是說你傻好?”

    說完不解氣,祁丞不等祁未開口,繼續(xù)又說了句:“你那意思宋喜是好人,她大公無私叫你帶爸去長寧看病,我是小人,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訴你,宋喜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心眼兒心計多著呢,我親眼見她幫喬治笙拿下長寧的那塊兒地,要不是她,現(xiàn)在開醫(yī)院的就是咱家,你還在替她說話……”

    “好了!”

    一個蒼老疲憊卻掩飾不住怒意的聲音從臥室方向傳來,祁丞聞言,頓時收聲,抬眼看去。

    周嵐推著輪椅緩緩現(xiàn)身,輪椅上坐著消瘦的祁沛泓。

    “爸�!逼钗醋哌^去,代替周嵐推著祁沛泓,“才睡這么會兒就醒了?”

    祁沛泓聲音不悅的道:“隔著門都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這是怕我不死!”

    祁未沒出聲,將祁沛泓推到他平時常去的位置,靜靜地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上。

    祁丞知道祁沛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馬上卸了所有怒氣和焦躁,低聲道:“爸,吵著你了?”

    祁沛泓拿到唇邊的茶,沒喝,拉著臉回道:“你自己惹的簍子,自己平不了,現(xiàn)在回家拿你弟弟撒氣,是不是看我也覺著礙眼,想連我也一起罵�。俊�

    祁丞眼中明顯的閃過悔意,盡量謙恭的口吻回道:“對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

    祁沛泓道:“我現(xiàn)在還沒死呢,這個家里我做主,未未一直沒去公司上班,是留在家里照顧我,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嫌擔子都是你一個人挑,我們都在家坐享榮華富貴了?”

    祁丞被說的垂下視線,老老實實的回道:“沒有,是我說錯話了。”

    說罷,他看向祁未,“是哥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祁未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對祁沛泓說:“爸,別動不動就生氣,醫(yī)生都說了,叫你心情好點兒�!�

    “哼,怎么好?我倒是想好,我生病這一年里,公司交給你哥打理,看看他都打理成什么樣了?還好意思說自己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我真怕自己還沒合眼,就要白發(fā)人先送黑發(fā)人!”

    最后這一句說的極重,是恨鐵不成鋼。

    周嵐忍不住蹙眉道:“你說什么��?”

    祁沛泓紅著眼睛說:“惹誰不好,你偏偏要惹喬家,喬家是你一個正經(jīng)商人可以惹的起的嗎?現(xiàn)在倒好,公司公司一團糟,貼身保鏢被人刻了字,血葫蘆似的丟在家門口,你真是要氣死我!”

    祁丞的第一反應是去看一旁的祁未,祁沛泓見狀,開口道:“你別看你弟弟,未未什么都沒跟我說,別以為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兒,我躺在醫(yī)院就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我以為你跟了我這么多年,公司的大大小小都可以做得很好,就算我有個三長兩短先走了,你也能照顧好你媽和未未,現(xiàn)在一看……”

    祁沛泓微微搖頭,“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祁丞聞言,眼底深處浮現(xiàn)莫名的惶恐,馬上道:“爸,我也是為了公司好,狼多肉少,現(xiàn)有的利益就這么多,不爭取就注定會被淘汰,我……”

    祁沛泓出聲打斷:“現(xiàn)在結果出來了,你的做法是對公司有好處的嗎?”

    祁丞:“……”

    “沒有人不讓你爭,但要看跟誰爭,有什么辦法爭,是不是你收買了長寧醫(yī)院的面試官,后來又煽風點火讓長寧陷入信譽風波?”

    在自家人面前,祁丞沒有反駁,而且祁沛泓既然點到這里,就絕對是有了確切的證據(jù),祁丞低下頭,不置可否。

    祁沛泓氣得伸出手,手指隔空點著,半晌才道:“糊涂!我手把手教了你這么多年,就教你做這種蠢事兒的?!”

    祁未上前道:“爸……”

    祁沛泓怒道:“你別為他說話!”

    說罷,他看向祁丞所在的方向,“早年我跟喬頂祥還有數(shù)面之緣,不交好也不交惡,祁家和喬家就算出現(xiàn)商業(yè)上的競爭,也是各憑本事,從來沒說過要人命,到你這兒長本事了,你用這種招兒斷人家財路,人家能不要你的命?”

    祁丞被當著好幾個人的面數(shù)落,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垂著的視線中看不見具體神情,許是被罵急了,他反駁道:“是喬治笙先惹到我頭上,本來宋媛已經(jīng)懷孕了,他叫人把宋媛的孩子弄沒了,還把宋媛送進監(jiān)獄,難道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嗎?”

    提到這個,祁沛泓似是傷心極了,明顯的身體一顫,祁未趕忙上前,撫著老人的背,低聲道:“爸,你哪兒不舒服?”

    祁沛泓說不出來的痛苦,沒有的那個孩子,是祁丞的兒子,也是他的孫子啊。

    周嵐眼淚掉下來,忍不住呵斥祁丞,“明知道你爸現(xiàn)在身體不好,你還說這個刺激他!”

    祁丞抬起頭,果然看到祁沛泓靠在輪椅上,說不出來話。

    幾步上前,他單膝跪在祁沛泓身旁,握著老人的手,紅著眼眶道:“爸,對不起,我錯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罵我我也聽著,你別跟我生氣,是我不好。”

    祁沛泓半晌才喘勻氣,有些疲累的說道:“我的身體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現(xiàn)在我也不指望你們兩個能把公司帶的有多好,只希望人都平平安安的……”

    說罷,他側頭看向一旁安安靜靜站著的祁未,開口說:“未未,明天開始,跟你哥一起去公司上班,有什么不懂的,多問。”

    祁丞帶著淚水的眸子中,明顯劃過一抹不愿,卻很快垂下視線掩蓋。

    祁未道:“不急,我在家陪你,等你好了我再去上班。”

    祁沛泓拉著祁未的手說:“很急了,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也是時候回來幫幫你哥,你哥說得對,他一個人在外面,太辛苦了�!�

    祁丞抬起頭,看著祁沛泓道:“爸,是我不好,之前說錯話,我沒覺得小未游手好閑,他就這樣挺好的,我樂意照顧他和你們一輩子�!�

    祁沛泓搖了搖頭,“公司始終要交給你們兩個,他早點兒去,趁我還能看見的時候,你多幫幫他�!�

    第694章

    愛讓高貴卑微

    宋喜幫祁沛泓聯(lián)系長寧的醫(yī)生,雖說是看在祁未的面子上,但為確保萬無一失,還是跟喬治笙提前打了聲招呼。

    她直言從前欠祁未一個人情,喬治笙回應的很痛快,“那就趁早還給他�!�

    宋喜道:“我看祁未主動聯(lián)系我,他都不計較祁丞跟你之間的事兒,我更不能小氣了�!�

    喬治笙說:“長寧打開門做生意,就算祁丞親自來,我也接待�!�

    宋喜暗道喬治笙罵人不帶臟字兒,除了醫(yī)護人員,好人誰來醫(yī)院?

    兩人抽空聊了會兒天,喬治笙那邊有事兒要忙,隨后掛斷。

    當晚喬治笙要赴市里的一個飯局,局上有盛宸舟,從前喬治笙跟他碰見,都會點頭致意,這回倒像是沒看見一般,視線掠過去,如若無物。

    盛宸舟心底打鼓,按理說他沒惹到喬治笙,前陣子長寧出事兒,盛家也有出面幫其辟謠,且不說喬治笙的性子,絕對不會刻意熱絡,但還不如從前了……這是因為什么?

    終于等到合適契機,盛宸舟來到喬治笙面前,主動道:“治笙。”

    喬治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這一眼看得盛宸舟心下一沉,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喬治笙就是故意要疏遠他。

    “心情不好?怎么不說話?”盛宸舟看著喬治笙,語氣平靜又不無關心。

    喬治笙面無表情的時候,天生一張冷漠臉,薄唇開啟,出聲回道:“跟心情沒關系,沒什么好說的。”

    盛宸舟唇角輕勾,“跟我沒話講嗎?”

    喬治笙淡淡的,不置可否。

    盛宸舟心生詫異,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徑自道:“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有什么話可以直說�!�

    喬治笙看著他,冷淡的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家人都喜歡讓人有話直說,我跟你叔叔直說過,跟盛淺予也直說過,但他們好像聽不懂我是什么意思�!�

    喬治笙說的如此直白,盛宸舟終是換了一張正色的臉,兩人附近沒外人,他開口道:“那你跟我直說一下,看我懂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喬治笙是懶得多廢話的人,再說一次不是看盛家人的面子,而是從前跟盛宸舟的私交。

    “長寧醫(yī)院方面,感謝盛市長出面辟謠,如果真如新聞所說,是市里信任海威,我一定不負市里所望,但要是盛市長的私心,麻煩你回去轉告一下,我現(xiàn)在已婚,請他把我從未來女婿的名單上剃掉�!�

    “還有,也順道轉告盛淺予,把我的私人動向轉手告訴第三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前我們只是做不了朋友,我不想跟她當敵人�!�

    第一點盛宸舟聽明白了,盛崢嶸也跟他提起過,原話是:“我給這小子一次機會,讓他明白風向如何,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他要是能及時回頭,我還是愿意他當我們盛家的女婿�!�

    但第二點,盛宸舟不明所以,不由得眼帶狐疑,出聲問:“小予什么時候向外人透露你的私人動向了?她有多喜歡你,你心里清楚,對你不利的事兒,她從來都不會做�!�

    喬治笙面不改色,唯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話我就說到這里,念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沒必要弄的太難看。”

    說罷,不給盛宸舟再糾纏的機會,喬治笙邁步走開。

    當晚飯局結束,盛宸舟第一件事兒就是打給盛淺予,對方接通,慣常道:“哥�!�

    盛宸舟眉頭微蹙,問道:“身邊有人嗎?”

    盛淺予那邊停頓片刻,隨后道:“我回房間了,怎么了?”

    盛宸舟說:“我今晚碰見喬治笙,他說你向別人透露了他的動向,怎么回事兒?”

    盛淺予明顯愣了幾秒,緊接著有些急的回道:“我沒有,我怎么會向別人透露他的動向?再說我們很久都不聯(lián)系,我都不知道他平時去哪兒,在什么地方?”

    盛宸舟道:“我也是這么說的,但喬治笙很生氣,一副篤定是你賣他的語氣�!�

    盛淺予平日里很平和的人,哪怕遇見大事兒也很少露出慌亂之色,唯獨喬治笙的事兒,再小,在她這里都是天大的事兒,所以她在電話里面就表現(xiàn)出焦急,一口一個沒有。

    盛宸舟遲疑再三,終是忍不住道:“還有,喬治笙說他已婚,叫二叔把他從未來女婿的名單上剃掉……擺明了不想跟盛家扯上關系。”

    他原本還想問一句:你不是說喬治笙跟宋喜在一起是假結婚嗎?

    但這句話有些殘忍,盛宸舟一時間難以開口。

    果然只是說到前一句,盛淺予那頭就忽然沒動靜了。

    良久,終是盛宸舟主動開口,聲音低沉:“小予,是不是你弄錯了,其實喬治笙他……沒關系,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不愛你,你還缺人愛嗎?你不要難……”

    他話才說到一半,盛淺予忽然道:“哥,我先掛了了�!�

    不待盛宸舟出聲,盛淺予那頭徑自掛斷,盛宸舟將手機收起,眼帶擔憂,嘆氣都是無聲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面對面跟喬治笙聊,也是第一次從喬治笙那里得到明確的態(tài)度,早前盛淺予說喬治笙在跟她賭氣,包括前陣子長寧風波,也是她求著盛崢嶸幫忙,說喬治笙一定會回頭,所以盛崢嶸才幫了。

    可今天一看,根本不是這樣的,喬治笙仿佛鐵了心要跟宋喜在一起。

    如果喬治笙是兩頭瞞,那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可剛剛盛淺予的反應,她是早就清楚,在明知道喬治笙不可能回頭的前提下,還騙盛崢嶸幫了長寧。

    停車等紅燈的時候,盛宸舟心口有些泛堵,一來無奈盛淺予的傻,自欺欺人,忍著傷心還要幫喬治笙,二來……他腦海中總會有意無意的想到宋喜,那個打從第一次見面,就莫名讓他目光移不開的女人。

    當時他不知道她是喬治笙的人,只覺得她很特別,宴會上所有人都巴結他,唯有她冷冷的,哪怕跟他面對面,眼底也是掩不掉的不喜。

    從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現(xiàn)在他才明白,因為他是盛家人,他叔叔搶了她爸爸的位置,他妹妹是她老公的前女友,她怎么可能看他順眼?

    許是想的出神兒,紅燈轉綠后三秒,直到聽見后車鳴笛,盛宸舟才反應過來,趕緊踩下油門,他剛才竟然在想,如果喬治笙跟宋喜是假結婚就好了。

    第695章

    真心假意,都是求而不得

    一般患上這種病的人,都是經(jīng)歷過重大事故,或是身體和心靈上的壓迫,久久無法釋懷,導致同一個畫面不停地在腦海中重復上演,這種痛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被淡忘,反而會逐漸加重。

    盛淺予腦海中始終盤旋著年三十兒那天,喬治笙在路燈下拒絕她的擁抱,對她說‘我結婚了,別再等我了’,這幅畫面成為她夜不能寐的恐懼來源,讓她可以從深睡中一秒驚醒,然后一兩個小時都不敢動一下手指。

    他不愛她了,于盛淺予而言,這是一場誅心的災難,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身體會開啟本能的保護措施,比如她會一遍遍回憶溫習兩人從前的美好時光,從相識到相戀,最后是無奈分隔。

    她可以輕松找出一萬個理由,證明他還愛她,不是因為她傻,只是因為自欺欺人才能活下去,不然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就像盛宸舟打電話跟她說,喬治笙已經(jīng)很明確的表示,叫盛崢嶸把他從未來女婿的名單上剃掉,他已經(jīng)結婚了。

    到了盛淺予耳朵里,她會第一時間做過濾處理,因為喬治笙誤會她透露信息在先,所以才會生氣說這樣的話。

    她開始瘋狂尋找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她沒有背叛喬治笙,更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蹤,到底是誰在背后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自打回國之后,她跟喬治笙碰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最近一次碰面……是在南都飯店,在這之前喬治笙還沒說過透露動向的言語,那么一定是這次碰面,還有第三人知道,并且這人顯然做了什么,惹惱了喬治笙,叫他誤以為是她走漏了消息。

    盛淺予只能推到這里,至于那個人是誰,茫茫人海,她完全沒有頭緒,但她忍受不了被喬治笙誤會,所以一夜未睡,隔天就打給喬治笙,喬治笙的號碼一直沒換過,可她卻打不通。

    聽到手機中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時,一秒都不到,酸澀涌上鼻尖,盛淺予本就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再次泛上眼淚。

    掛斷電話平復十分鐘,她在電話簿中調出元寶的電話號碼,毫不遲疑的打過去。

    手機中傳來‘嘟嘟’的連接聲,響了大概四五聲的樣子,對方接通:“喂?”

    “元寶,我是盛淺予�!彼曇羝届o,將內心的慌張掩飾的很好。

    “……哦,有什么事兒嗎?”

    兩人近四年沒通過電話,不過沒有人寒暄,元寶是一貫的客氣而疏離。

    盛淺予道:“我找喬治笙,麻煩你讓他接下電話�!�

    元寶說:“我沒跟笙哥在一起�!�

    盛淺予像是猜到他會這么說,不管是真是假,她停頓片刻,再次道:“我是有件事兒要跟他說清楚,你替我轉達也行,他跟我說,我向別人透露他的動向,我拿我身家人品保證,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兒。”

    “他不會空穴來風說這么一句,你一定知道其中原因。”說罷,不等元寶開口,盛淺予搶先說:“元寶,大家認識這么多年,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不是我做的,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黑鍋是誰扣在我身上的,你只說是誰,其他的我不難為你�!�

    元寶不在乎盛淺予的誓言,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在乎的是盛淺予得知真相后的結果。

    稍作遲疑,元寶不辨喜怒的聲音傳來,“你跟笙哥在南都飯店碰面的當天,祁丞找私家偵探偷拍了你們的照片�!�

    喬治笙的動向,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得知,又怎會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元寶沒把矛頭直接指向盛淺予,但盛淺予又不是傻子,頓了幾秒之后,馬上回道:“如果是我賣了他,我不得好死�!�

    元寶暗道,他又不是喬治笙,跟他說這種話沒用。

    “能說的我都說了,我馬上還有些事情要辦。”

    盛淺予道:“謝謝,我記著你這次的情�!�

    元寶說:“不用謝,認識這么多年,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

    盛淺予幾乎立刻就聽出元寶的言外之意,他告訴她祁丞兩個字,用光了兩人之前那么多年的交情,往后她再有事兒求他,八成電話都打不通了。

    喬治笙身邊的人,縱使模樣千變萬化,實則骨子里都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天生帶著絕對的愛憎分明,從前好的時候有多好,如今分開的時候就有多絕。

    不過從元寶這里尋到答案,盛淺予也算不白打這個電話。

    祁丞……原來是他!

    只有盛淺予心里清楚,她沒有跟祁丞說過要見喬治笙,那么只能是祁丞一直派人跟蹤她,所以才會順帶著拍到喬治笙。

    因為這種人,害她被喬治笙嫌棄,誤會,想想盛淺予都恨到骨子里,正當她想去找祁丞對質之際,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之前某次聚會,她跟喬治笙賭氣,把自己的號碼給了祁丞,打那之后他隔三差五的找她,十次她只回一兩次,這還是為了兩家的面子,再怎么說,祁氏在夜城也是擠得進前十的大企業(yè),并且祁丞有意靠攏盛家。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好半晌,盛淺予才接通,忍著嫌惡打了聲招呼。

    祁丞微笑著道:“盛小姐,沒打擾到你吧?”

    盛淺予淡淡道:“沒有�!�

    祁丞道:“古樂學會最近正在夜城演出,你剛從英國回來,我猜你應該想聽,我這兒有兩張今晚八點半的票,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盛淺予說:“演奏會就算了,最近不想聽�!�

    祁丞微哂,馬上道:“沒關系,沒關系,什么時候你想聽了,我陪你去國外聽�!�

    盛淺予道:“晚上一起吃飯,你有時間嗎?”

    祁丞本以為盛淺予拒絕了演奏會,就是不想出來見面的,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很快說:“當然有,你想吃什么菜系,我來訂飯店。”

    “隨便找一家粵菜店就行。”

    “好,那我訂好地方通知你,晚上見�!�

    盛淺予通程眼帶厭惡的講完電話,待到掛斷,她往床上一躺,又要靠回憶曾經(jīng)的美好片段,來抵擋此時此刻的瘋狂想念。

    第696章

    壞的純粹

    晚上盛淺予準時赴約,本以為祁丞只定了一個包間,誰知道他包下了整個餐廳二層,她剛到,他便從座位上起身,拿起一旁大束的酒紅色玫瑰。

    那么漂亮的花,可是在他懷里,只會讓她覺得厭惡。

    當祁丞笑著朝盛淺予走來,跟她打著招呼,伸手遞過來之際,盛淺予并沒有接,唇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的弧度,她出聲說:“玫瑰是送女朋友的,我就不收了�!�

    祁丞臉上并沒有尷尬,甚至沒找臺階下,只笑著回道:“好,那我下次送別的�!�

    兩人落座,店員拿著點餐簿過來,祁丞叫盛淺予點,她也沒推脫,點了三道菜,糖醋排骨,菠蘿古老肉,還有一個甜口的秘制豆腐,剩下的叫祁丞點,祁丞叨念著:“原來你喜歡吃酸甜口味�!�

    說著,又點了幾道他家的招牌菜,全是按照她的口味點的。

    待到店員走開,他看著她微笑,“北方人一般都喜歡吃咸,很少有喜歡吃酸甜的�!�

    盛淺予道:“以前也沒什么感覺,后來跟人一起吃,習慣了�!�

    “哦?”祁丞接著話茬問:“家里有人喜歡吃酸甜嗎?我記得盛市長是瓊州人,瓊州那邊吃酸甜口嗎?”

    盛淺予道:“喬治笙喜歡吃�!�

    她猝不及防的拋出喬治笙三個字,祁丞眼底明顯的露出一絲模糊了尷尬和意外的神情,不過很快便用笑容掩飾,順勢說:“盛小姐跟海威的喬總是故交了吧?”

    盛淺予坐在祁丞對面,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辨喜怒的回道:“我跟他之間的事兒,祁先生應該調查的很清楚了。”

    用的是調查,而不是知道,祁丞當即眼露警惕和防備,維持笑容回道:“調查?”

    盛淺予不置可否,一雙眼睛看似溫和無害,實則冰冷無情。

    祁丞臉上的笑有些僵,幾秒后道:“盛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盛淺予直視祁丞的雙眼,唇瓣開啟,“半個月前,我在南都飯店吃飯,祁先生不僅知道,而且還拍了照片吧?或者我換個說法,是不是我哪天什么時間出門,穿了什么衣服,見了什么人,祁先生全都一清二楚?”

    祁丞無辜又驚詫,“盛小姐怎么會這么想?”

    盛淺予道:“我以為祁先生敢做就會敢承認。”

    祁丞腦子里飛速旋轉,猜盛淺予是怎么知道的,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還是喬治笙那頭跟她通了氣?是已經(jīng)有了實錘,還是詐他?

    短短幾秒,他不僅要思考前因,還要考慮他接下來任何一種的回答,將會導致的結果。

    此刻的盛淺予就像個考官,等待面前的學生交卷,她早已胸有成竹,明知道他給不出一百分的答卷。

    很快,祁丞也想到了,無論他如何回答,他都甩不掉的確做過的實錘,事兒是這么個事兒,但怎么說就很重要了。

    “是喬治笙那邊說了什么?”祁丞問。

    盛淺予道:“要不是他提醒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每天都被人監(jiān)控著�!�

    祁丞說:“盛小姐別誤會,我承認那天的確不小心拍到你,但我的人主要想拍喬治笙,不好意思將你卷進來�!�

    盛淺予聞言,唇角輕勾,淡笑著回道:“看來祁先生在質疑我的智商�!�

    此話一出,祁丞有些坐不住,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聽著。

    “我不信有誰能在夜城長時間監(jiān)控并且偷拍喬治笙,你說你的人主要想拍他,不小心拍到我,我看是你的人一直想拍我,不小心拍到他才對�!�

    祁丞沒想到盛淺予這么不好糊弄,不敢遲疑太久,唯有死鴨子嘴硬,“盛小姐,你借我?guī)讉膽子,我也不敢叫人跟蹤偷拍政府官員家屬,你這帽子扣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盛淺予不知何時收了笑容,此時面色冷淡的回道:“你的確擔當不起,但你也確實做了,今天我是以私人名義找你來聊這些,如果我走正規(guī)程序,現(xiàn)在坐你面前的,就該是審訊員了�!�

    祁丞聽著盛淺予的話,一時間拿捏不準她是什么意思,是想簡單的敲打他一下,還是……

    “不管怎么樣,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盛小姐想怎么處理,我這邊不會有任何異議。”

    他遲疑過后,最終選擇了煽情路線。

    盛淺予坐這兒跟祁丞聊了十幾分鐘,發(fā)現(xiàn)他這人當真壞到毫無底線,她逼近一步,他就退后一步,哪怕揭了他的底兒,他也能厚著臉皮死不承認,不過人壞到純粹,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兒意思,唯利是圖的人,才好加以利用。

    短暫的沉默,盛淺予不動聲色的說:“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也不想過多的追究原因,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人跟著……”

    祁丞道:“下次你發(fā)現(xiàn),直接把人抓起來,我負責幫你問出是誰派來的人�!�

    哪怕是這種時刻,他仍舊不肯松口,盛淺予沒有馬上說話,也趕上店員上前走菜。

    所有菜都是盛淺予喜歡吃的,或者說是喬治笙喜歡吃的,祁丞看見簡直倒了胃口,但面兒上又不得不裝熱絡,心底罵盛淺予賤,明知道喬治笙跟宋喜在一起……

    突然想到喬治笙宋喜,祁丞心里多轉了一個彎兒,暗道盛淺予這么在意喬治笙,難道不在意他跟宋喜在一起?

    吃著飯,祁丞不著痕跡的開口道:“盛小姐跟喬治笙是故交,那對他老婆宋喜熟不熟?”

    聞言,盛淺予動作微頓,隨后面不改色的回道:“怎么了?”

    祁丞淡笑,“沒什么,我前女友是宋喜的姐姐,但兩人從小就有矛盾,喬治笙為了宋喜,把我前女友送進了監(jiān)獄,對,還弄掉了一個孩子�!�

    盛淺予緩緩抬起頭,祁丞也抬頭跟她對視,唇角輕輕勾起,眼底卻盡是嘲諷,“想不到吧?有時候我真不懂,到底是喬治笙狠,還是宋喜狠?前者一貫如此,倒也解釋的通,只是后者,宋媛跟她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到頭來不過是她一句話……說到底喬治笙也是寵她,就近一年為她沖冠一怒的事兒,不知道做了多少,搞得我都懷疑,他們之間是真愛了�!�

    第697章

    你跟他比不了

    祁丞將去年在程德清那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給盛淺予,包括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臨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嘲諷笑容,“別看宋家現(xiàn)在落魄了,可宋喜能為喬治笙做的事兒,遠比想象的要多。”

    盛淺予仿佛能看到毒蛇從心底鉆出來的畫面,對宋喜,她是瘋狂的嫉妒,對喬治笙,她有怨憤,但更多的是不受控制的心疼,因為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身邊,她怪不得他。

    感性被祁丞的言語挑撥到不受控制的狀態(tài),可僅存的理智還是在敲響警鐘,盛淺予心知肚明,祁丞說這些話的目的,無外乎是想刺激她,挑撥她跟喬治笙之間的關系。

    據(jù)盛淺予所知,喬治笙跟宋喜已婚的事實,除了喬家人之外,圈內鮮少有人知道,祁丞剛剛一開口就提到‘老婆’二字。

    盛淺予沒問‘你怎么知道?’,而是佯裝意外的道,“你說他們結婚了?”

    祁丞說:“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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