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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喬治笙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前方,沉默片刻,終是道:“怕就怕有人會難為他�!�

    宋喜側(cè)頭看向喬治笙,馬上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是說,怕沈兆易查不到什么,那當(dāng)初派沈兆易下來查的人,豈會輕易作罷?

    宋喜沉聲道:“盛家要是敢給沈兆易下絆子,我就敢讓譚閆泊再咬一條線上的人出來�!�

    喬治笙聽得出她話里對盛家的厭惡,以及對沈兆易的在乎,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沈兆易在宋喜心中就是正義的英雄,與其說她在護(hù)著沈兆易,不如說是她容不得任何人踐踏純粹的正義。

    說來當(dāng)真有些泛酸,酸的是喬治笙竟然隱隱察覺到沈兆易的好,簡直不可思議。

    第957章

    暗搓搓的示愛

    印象中北方的冬天總是漫長,不是大雪紛飛就是冷風(fēng)呼嘯,可今年夜城的冬天總共就下了不到五場雪,前前后后冷了能有三個月,四月份的氣溫一下子就從零下跳到零上,偶爾天氣好出個大太陽,室外溫度有十幾度。

    宋喜在所有人的呵護(hù)和關(guān)懷之下,體重成功上漲三斤,然而距離三位數(shù)還有一定的上升空間,因此任麗娜給自己立了個小目標(biāo),先把宋喜養(yǎng)到破百再說。

    如今宋喜每天正餐三頓,不算下午茶和飯后水果,然后雷打不動的一天兩碗滋補湯,別看任麗娜自己不會做飯,但她對養(yǎng)生頗有研究,宋喜和喬治笙兩夫妻就沒有一個能逃脫喝湯的命運。

    肚子里的寶寶月份越來越大,喬治笙言出必行,正在漸漸減少工作量,如無必須離開的事情,都在家里打電話解決,對此任麗娜開心到驚訝,私下里跟宋喜說:“他長大以后,我從來沒有連續(xù)三天以上在家見過他�!�

    宋喜嘴上不說什么,心底卻有些酸酸的,喬治笙為這個家付出很多,同樣身為母親的任麗娜也默默地承受了很多,她從不埋怨喬治笙回家的時間和次數(shù),但她也會開心或者難過。

    轉(zhuǎn)過頭,宋喜和喬治笙在一起的時候,她出聲道:“你這些年也沒好好的放個假休息休息,這次就跟我一起養(yǎng)胎,不光是陪我,也多陪陪媽和小杰,我們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和機會,老人一不小心就老了,小孩子一不小心就長大了。”

    喬治笙應(yīng)聲,的確,他這些年給家里的時間少之又少,以至于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喬頂祥老了,再一轉(zhuǎn)眼,喬頂祥已經(jīng)去世兩年了。

    他是家庭感很重的人,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jì)就扛起重?fù)?dān),可是一路走來,似乎錯過了很多,他想讓喬頂祥安度晚年,所以拼命努力,但回想過往,爺倆兒連坐在一起聊天超過半小時的機會都少之甚少;他想讓任麗娜和喬艾雯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目前看來最起碼喬艾雯還是挺幸福的,但任麗娜到底要什么,他確實有些茫然。

    宋喜在任麗娜面前會幫喬治笙講話,說他平日里很惦記她,只是嘴上不說罷了,任麗娜聽聽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任麗娜四月份的生日,宋喜私底下攛掇喬治笙喬艾雯和凌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生日前夕,大家都表現(xiàn)的很淡定,像是沒有關(guān)注,任麗娜也沒提。

    當(dāng)天宋喜打著自己想逛街的旗號,帶任麗娜去外面購物做頭發(fā),見時間來得及,還去做了美甲,宋喜懷孕沒有做,通程陪在一旁,跟任麗娜聊天解悶兒。

    美甲店的老板笑著說:“這是你兒媳婦��?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女兒呢�!�

    任麗娜堅持貫徹日常吐槽喬艾雯的宗旨,笑著回道:“女兒哪有兒媳婦懂事兒?別人家的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我們家兒媳婦才是,陪我逛街吃飯,弄頭發(fā)美甲,女兒都沒有這么耐心�!�

    任麗娜在外向來給宋喜面子,當(dāng)然也是婆媳倆感情處的到位,宋喜正好在一旁拿著手機發(fā)微信,群里喬艾雯說:“我跟凌凌這邊準(zhǔn)備完畢,剛從蛋糕店里出來,我說給我媽做個招桃花的蛋糕,你師兄非不讓,說我沒正行�!�

    宋喜勾起唇角,打字回道:你就別氣媽了,小心她把蛋糕糊你臉上。

    話雖如此,其實宋喜懂喬艾雯對任麗娜的感情,母女兩個雖然成天吵吵鬧鬧,一言不合就要聯(lián)系家里其他人孤立另一個,喬艾雯更是換著花樣兒卻萬變不離其宗的‘氣’著任麗娜,非說要給她找個老伴兒。

    這話聽起來特不靠譜,可深究本質(zhì),只有女兒才會擔(dān)心媽媽過得是否真正充實幸福,無論是物質(zhì)還是精神。

    像是這種話,喬治笙這輩子都不可能提,一來他是兒子,不好說,二來他也清楚任麗娜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

    任麗娜在宋喜身邊吐槽喬艾雯,喬艾雯在群里吐槽任麗娜,后來喬治笙也出來說了一句話:家里都準(zhǔn)備好了。

    宋喜趕緊給予鼓勵:辛苦辛苦,老公最棒了。隨后還附上一個比心的表情包。

    喬艾雯馬上說:我老公才最棒,禁止在群里秀恩愛。

    過了會兒,凌岳道:這群今天才建,別不是一會兒就要散了。

    宋喜忍俊不禁,樂出聲來。

    美甲店老板和任麗娜同時朝她看來,宋喜還有點兒心虛,結(jié)果女老板笑著說:“長得真好看,您有福氣,您兒子更有福氣啊。”

    任麗娜道:“可不是,我兒子可疼媳婦了�!�

    宋喜抬眼說:“我老公超級帥,您看我婆婆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老板自然要逢迎任麗娜一番,任麗娜笑得嘴角就一直沒放下。

    宋喜重新低頭跟群里人聊天,群里一共就他們四個,宋喜毫不遮掩的說:剛剛我在外說,我老公超級帥。

    喬艾雯說:你夠了啊,是不是要正式比賽炫夫?

    后面配了一個擼胳膊挽袖子,準(zhǔn)備隨時開干的表情包。

    宋喜不加任何修飾的回道:我老公本來就帥,還不讓說實話了?

    喬艾雯打了一長串話出來,從凌岳的身高長相一路夸到他家住在薩城,她見過萬羊奔騰的氣派場面,當(dāng)晚還烤了一只小白凌岳:……住嘴可以嗎?

    喬艾雯:不行,什么都能讓,只有誰的老公帥這點上,寸土必爭!

    群里兩個女人就能撐起半片天,喬治笙已經(jīng)半分鐘沒講過話了,沒人在意,因為他現(xiàn)實中都是不多話的人,又怎么會指望他在群里面說話,八成這會兒又去忙什么了。

    微信‘叮’的一聲響,宋喜從群里退出去一看,是喬治笙單獨找她,點開一看,宋喜當(dāng)即樂了。

    喬治笙偷了她的比心圖片,原封不動的發(fā)給她,原來群里面的東西他都看見了,丫不當(dāng)眾表白,非要暗搓搓的來一下。

    同樣的圖片,宋喜發(fā)出去的時候都不覺得有什么,可當(dāng)喬治笙一模一樣的東西發(fā)給她,她卻覺著心都要化開了,怎么會這么可愛?表情可愛,他更可愛。

    第958章

    找對人,闔家團(tuán)圓

    宋喜跟任麗娜一起回家的時候,有人給任麗娜打電話,電話中擺明了在祝她生日快樂,所以任麗娜笑著說謝謝,等到電話掛斷,宋喜一臉詫異的問:“媽,你今天生日嗎?”

    任麗娜應(yīng)了一聲,不過很快便道:“我也不想過什么生日,他們不說我自己都不記得。”

    宋喜懊悔道:“我怎么給忘了呢…趕緊去定個蛋糕……”

    任麗娜說:“不用,都這把年紀(jì)了,不愛過生日,再說你今天陪了我一整天,我很高興,就當(dāng)是過了。”

    宋喜仍然一臉愧疚,任麗娜拉著她的手笑著說:“你今年已經(jīng)送了我最好的生日禮物,沒什么比孫子孫女兒更重要了�!�

    宋喜說:“那我給小雯和凌岳打個電話,叫他們回來一起吃飯�!�

    任麗娜說:“行,你別告訴他們我過生日,有時間就回來,沒時間就算了�!�

    宋喜拿起手機,打給喬艾雯,對方接通,宋喜道:“小雯,晚上有時間嗎,跟凌岳回家吃飯吧?”

    喬艾雯道:“今天啊,今天沒空,我跟凌凌約好出去吃日料看電影。”

    車內(nèi)很靜謐,身旁的任麗娜一定聽得到,宋喜暗道喬艾雯真是任麗娜的破洞牛仔褲,按計劃應(yīng)該說可以回來的,結(jié)果演戲演全套,這會兒任麗娜一定特別失落。

    宋喜被架攏著,不得不陪著演戲,出聲回道:“好,那你們?nèi)コ园�,明天有空一起回來�!?br />
    電話掛斷,宋喜側(cè)頭對任麗娜說:“小雯和凌岳今天有事兒。”

    任麗娜道:“你就不用幫她說話了,我早把她看透了,沒訂婚離家之前跟她爸好,跟她哥好,現(xiàn)在有老公了,當(dāng)然跟老公最好,什么時候能想想她媽?”

    宋喜說:“小雯跟凌岳感情好也是好事兒,您的大外孫子指日可待�!�

    任麗娜聞言,唇角勾起,笑著回道:“今年你先抱倆,等到明年看看他們兩個的動靜,家里小朋友越多越好,熱熱鬧鬧的�!�

    兩人一路聊天,車子很快停在胡同口,下車往里走,路上也很平靜,跟往日無異,結(jié)果等到正屋房門打開,只聽得‘砰砰’兩聲響,有彩帶在任麗娜面前炸開,她嚇得一哆嗦,瞇起眼睛往后躲。

    “Surprise!”

    熟悉的聲音傳來,任麗娜透過掛在頭頂和眼前的彩帶,這才看清楚對面一臉興奮的人是誰。

    喬艾雯頭頂一座淡金色皇冠,雙手托在下顎,眼睛一眨一眨,正在賣萌,身旁站著佟昊,勾起唇角道:“干媽,生日快樂�!�

    把頭頂皇冠拿下來,喬艾雯一邊往前走一邊道:“老公主,生日快…��!”

    最后這一聲是尖叫,因為喬艾雯還沒等把皇冠給任麗娜戴上,已經(jīng)慘遭任麗娜攥拳捶她。

    蹙著眉頭,喬艾雯說:“干嘛�。俊�

    任麗娜說:“搞幺蛾子……給你嫂子嚇到怎么辦?”

    任麗娜是自己受到了驚嚇,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剛才‘砰’的一聲響,一定也會把宋喜嚇一跳。

    結(jié)果喬艾雯又委屈又生氣的說:“我嫂子知道!”

    任麗娜轉(zhuǎn)頭看向宋喜,宋喜學(xué)著剛剛喬艾雯賣萌的手勢,雙手托腮,“Surprise~生日快樂�!�

    任麗娜夾在兩人中間,一時間有些懵。

    喬艾雯一臉不高興,嘀嘀咕咕抬手把皇冠卡在任麗娜頭頂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嫂子是我們放在你身邊的細(xì)作。”

    宋喜‘嘖’了一聲:“能不能換個好聽點兒的詞?”

    喬艾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回道:“我就是覺得奸細(xì)不好聽呢�!�

    宋喜問:“你確定大學(xué)讀的中文系?”

    喬艾雯自己也憋不住樂,“是啊,在美國讀的中文系,老師中文說的還沒我溜呢�!�

    任麗娜不知說什么才好,一邊伸手摘面前的彩帶,一邊道:“你們就合起伙來騙我吧……”

    換了鞋邁步往里走,任麗娜問:“凌岳和元寶呢?都來了嗎?”

    喬艾雯說:“怎么可能不來?我不回來他們都得回來�!�

    “人呢?”

    宋喜笑道:“您這邊請。”說著,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任麗娜被帶去廚房,站在門口,她往里一瞧,里面偌大的空間,一黑兩白三具身影,穿黑色休閑T的是喬治笙,穿白色襯衫的是凌岳,另一個穿白色衣服的是元寶,三人各自守著一方廚臺,各自炒菜備菜,這幅場景在宋喜和喬艾雯看來,就是分外養(yǎng)眼,可任麗娜只看了一眼,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

    元寶率先做好一道菜,起鍋裝盤,任麗娜邁步走進(jìn)去,笑著道:“辛苦我三個好兒子�!�

    任麗娜把宋喜當(dāng)女兒,也把凌岳和元寶當(dāng)兒子,平日里就這么叫。

    元寶放下鍋,側(cè)頭說:“干媽,生日快樂。”

    任麗娜紅著眼眶點頭,喬艾雯沖到凌岳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貼在他背上道:“你怎么這么厲害?什么都會做�!�

    宋喜故意拉著任麗娜的手,說:“媽,快來看看我老公,我老公才最厲害。”

    任麗娜笑著跟宋喜走去喬治笙那邊,喬治笙在蒸蝦,剛剛炒好的料,這會兒打開蒸鍋往蝦上面淋。

    重新蓋上鍋蓋,他側(cè)頭看向任麗娜,唇角輕勾,“生日快樂�!�

    任麗娜笑著點頭,“快樂,特別快樂�!�

    宋喜抽了紙巾遞給她,打趣道:“別哭,剛畫的眼線別掉了�!�

    任麗娜馬上眼睛往上看,“掉了嗎?”

    “還沒,質(zhì)量挺好的,以后就去她家做。”

    任麗娜知道宋喜是故意逗她,很快整理好情緒,她走到蒸鍋前,看著里面的蝦說:“這是給我做的,還是給你媳婦做的?”

    喬治笙說:“你過生日,給你做的�!闭f罷,“你一個人也吃不完,讓喜兒幫你吃,她都能吃完�!�

    說白了還是給宋喜做的,不過他能拐個彎已實屬不易,這還是宋喜私下里一個勁兒的在教,讓他跟任麗娜說話時嘴甜一點兒。

    任麗娜過了幾十個生日,排場多大的都有,可卻從來沒有這樣溫馨幸福過,一家人坐在一起,滿桌子菜都是喬治笙,元寶和凌岳做的,桌上所有小輩兒一起祝她生日快樂,任麗娜濕著眼眶,一直很高興。

    席間除宋喜外,其他人都喝了酒,宋喜說:“媽,我爸也托我給您帶句生日快樂。”

    任麗娜道:“謝謝親家公了,現(xiàn)在咱們?nèi)胰硕嫉烬R了,就等他一個,不過咱們來日方長,日后一起聚的機會還有很多�!�

    喬治笙在桌下拉著宋喜的手,宋喜微微用力回握,沒有人比她更篤定,一家人終有聚齊的那一刻,他們現(xiàn)在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一刻盡早到來。

    第959章

    共同擔(dān)當(dāng),以假亂真

    任麗娜過生日的時候喝的有些多,私下里拉著宋喜的手說:“再等幾年,等到你爸爸出來,我給你和治笙補辦婚禮,讓你爸爸親眼看著你出嫁,那時候喬喬和帛京也會叫外公了,他一定特別開心�!�

    宋喜既暖心又窩心,忍著鼻酸,出聲回道:“媽,我爸沒犯法,他不該坐牢,更不該坐這么久的牢,我跟治笙正在想辦法幫他洗脫罪名�!�

    任麗娜只是稍頓,很快便出聲說:“只要是喬家能幫得上的,你盡管跟治笙商量�!�

    宋喜點頭,隨后輕聲問:“媽,你會不會怪我把治笙拉到官場爭斗中?”

    任麗娜道:“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但從我年輕的時候嫁給你公公,嫁到喬家開始,就沒有一刻真正安心過,時間久了,倒也習(xí)慣了,可能是所謂的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你公公在世的時候就說過,無論家人做的是錯還是對,一家人永遠(yuǎn)是一家人,胳膊肘什么時候都不能往外拐,你是我們喬家的兒媳婦,你爸爸也是我們的家人,做家人的要有擔(dān)當(dāng),做夫妻的更要共患難,我支持治笙為你做的任何選擇�!�

    宋喜眼淚汪汪,任麗娜主動抱了抱她,“好孩子,別想那么多,喬家永遠(yuǎn)是你的后盾,你不光有治笙,你還有我�!�

    那天宋喜哭著跟任麗娜聊了好多,任麗娜心疼她,也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二人互訴衷腸,等到后來宋喜從任麗娜的房間出去,喬治笙安慰她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你以后一定要對媽好點兒,她為你付出了很多�!�

    任麗娜告訴宋喜,當(dāng)初她懷喬治笙,剛剛滿八個月的時候,喬頂祥在外的仇人重金買兇要孩子的命,任麗娜坐的車出意外,險些就從橋上掉下去,車上司機重傷昏迷,后車保鏢趕到打開車門,愣是不敢冒然動她,因為她身下一片血。

    當(dāng)時任麗娜就在心里想,早產(chǎn)都不怕,只要喬治笙活下來,她愿意一命抵一命,她沒哭也沒鬧,告訴保鏢把她救出去,先打電話叫120,再找喬頂祥。

    宋喜看到的任麗娜錦衣玉食,好似一輩子住在巨大金絲籠里的美麗鳥兒,受盡保護(hù),享盡繁華,可誰曾想她年紀(jì)輕輕嫁給喬頂祥,光鮮背后又有多少危機四伏?她甚至冷靜的交代遺言,讓保鏢傳話給喬頂祥,如果大人孩子只能保一個,無條件的選擇保孩子。

    這些事,宋喜比喬治笙還早知道,任麗娜紅著眼眶道:“說這些話不是想告訴你我有多偉大,而是我懂你現(xiàn)如今的處境,你說怕連累治笙攪進(jìn)官場中的事兒,但治笙的身份同樣會把你頂?shù)斤L(fēng)口浪尖上,未來的日子還要你們共同擔(dān)當(dāng),如果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夫妻,是買賣,你們感情好,互相為對方豁出命都是心甘情愿,我不會阻攔你們的任何決定,只希望你們多加小心�!�

    宋喜早就察覺任麗娜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人很好,但那日的一番促膝長談過后,她對任麗娜的情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敬重不再單單因為任麗娜是喬治笙的母親,而是因為她自身的人格魅力。

    都說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為每一個人的痛苦都不盡相同,但任麗娜懂宋喜,最珍貴的還不僅是理解,而是理解過后,依然選擇支持你。

    有了任麗娜的支持,宋喜心理負(fù)擔(dān)驟減,連帶著跟喬治笙聊那些燒腦又復(fù)雜的局勢時,臉上都不見愁容,只有戰(zhàn)勝困難的堅韌。

    對此,喬治笙不免私下里再次感謝了任麗娜,任麗娜也很搞笑,想當(dāng)然的說:“我能嫁給你爸,你以為我是吃素的?”

    別人吃不吃素,喬治笙管不著,總之最近家里氣氛空前的好,他開心的想要去附近寺里吃幾天素,感謝各路神仙了。

    ……

    祁家接連死了兩口人,盛家跟祁家的訂婚也是不了了之,外界看來盛家最近定是忙著消除不良影響以及安慰盛淺予情緒,可誰知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之下,盛家依舊沒有忘記什么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讓譚閆泊閉上嘴巴。

    宋喜也早在第一時間去看了他們找來假扮譚凱的人,像,在她看來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譚凱,無論那蒼白的面色以及長期臥床只靠營養(yǎng)液維系的萎縮肌肉,她以專業(yè)的眼光竟也難分真假。

    直到床上的人睜開眼睛,抬手示意其他人幫他拿水,她才肯相信,這人不是譚凱。

    待到從房間出來,宋喜低聲問喬治笙,“找相像的人就夠不容易了,你們上哪兒找一個連身體狀況都這么像的?他是真有病還是演出來的?”

    喬治笙道:“昊子訓(xùn)出來的�!闭f完,又補了一句:“你都這么說,看來足以以假亂真了�!�

    宋喜沒有被他后半句帶跑,眼神狐疑的問:“佟昊訓(xùn)出來的?”

    喬治笙沒有隱瞞,如實相告,的確,找長得像的人已是難事,這其中還有化妝等等外界輔助條件,然而身體狀況才是最重要的,譚凱植物人躺在床上已有半年,身形消瘦,基本已近骨瘦如柴,而替身剛剛找回來的時候,不說紅光滿面,最起碼也比譚凱胖了三十幾斤,這模樣往那兒一躺,別說譚閆泊了,但凡長點兒心的都能看出端倪。

    所以佟昊想了個招兒,他給對方‘特訓(xùn)’,不是運動減肥,而是單純粗暴的斷水?dāng)嗍�,只在達(dá)到身體極限的時候,才給口水喝,如此以往,短短兩個多禮拜,一個正常人就變成‘植物人’了。

    宋喜心底自然不舒服,可還是問了句:“你們不是強迫人做的吧?”

    喬治笙道:“威脅是下等手段,能談攏的交易最好是大家心甘情愿�!�

    佟昊許給對方一筆不菲的金額,對方是自愿配合,敬業(yè)的演員還能為了一部戲驟胖驟減,有人為名,有人為利。

    特殊時刻,宋喜也沒那么婦人之仁,更何況大家都是你情我愿,他只是說:“不能老讓譚閆泊這么吊著我們,時間一久容易生變,而且方盛那邊一定會想法子,夜長夢多,我們要主動一點兒�!�

    宋喜提議主動出擊,既然真的譚凱已經(jīng)死了,那么只有假譚凱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她讓喬治笙找人給譚閆泊帶話,就說譚凱最近的身體有些反應(yīng),這邊正在找腦科醫(yī)生積極治療。

    只要譚閆泊不是個傻子,也知道喬家的言外之意是什么,要治譚凱,總得給些好處吧?

    但讓宋喜和喬治笙意外的是,譚閆泊聞訊的確欣喜,卻沒有馬上同意,原因是……

    第960章

    陰招兒,瞞不住

    盛家派人給譚閆泊帶話,號稱是找到譚凱重傷之前的女朋友,并且確定女人現(xiàn)在肚子里懷的孩子是譚凱的,譚閆泊一聽這話,原本所有寄托在譚凱身上的希望,忽然間就有了新的依托,畢竟譚凱已經(jīng)確診是植物人,當(dāng)初權(quán)威的醫(yī)生也說了,這輩子基本就是這樣,除非有奇跡發(fā)生。

    一面兒是半死不活的譚凱,一面兒是全新的希望,譚閆泊如何能不動搖?所以他明確跟喬家的傳話人表示,希望他們能照顧好譚凱,至于要不要馬上咬出利益鏈上的其他人,還得容他再想一想。

    話傳回喬治笙這里,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譚凱成植物人多久了?現(xiàn)在才說找到他女朋友,那他女朋友最少懷孕六個月以上,挺著這么大個肚子,怎么從前不去找譚家,現(xiàn)在卻被盛家人發(fā)現(xiàn)?”

    宋喜道:“擺明了臨時找個希望出來,目的就是捏譚閆泊的軟肋,讓他不要輕易開口�!�

    喬治笙眼底帶著諷刺和冷意,“譚閆泊連這種鬼話都信,活該被盛家當(dāng)馬前卒,用完就棄�!�

    宋喜說:“人在絕望的時候,再微乎其微的希望都會被無限放大,就像我們騙他,譚凱會好起來一樣,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他當(dāng)然不信,哪怕是現(xiàn)在,他也不信,但他不敢百分百肯定,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

    喬治笙看向宋喜,出聲問:“沒出生的孩子能不能驗DNA?”

    宋喜開口回道:“孩子是由胚胎發(fā)育而成,而胚胎的形成則是精子和卵細(xì)胞的結(jié)合,因此胚胎中含有的46條基因中有一半是來自于母親一半來自于父親,故而對胚胎進(jìn)行DNA測試是能夠鑒定孩子是否是自己親生的。但是想要對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做親子鑒定就需要提取胎兒的絨毛組織或是羊水,絨毛組織的提取是在胎兒8周之后,但是絨毛組織的提取會對胎兒造成一定的危害,為了減輕對胎兒的影響,需要有專業(yè)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采集�!�

    “但這樣的操作有前提,前提是孕期在8周到22周之間,如果懷孕超過22周,那么檢測結(jié)果多數(shù)會出現(xiàn)偏差。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盛家一定會跟譚閆泊說,他們找到譚凱的女朋友,現(xiàn)在他女朋友懷孕六七個月,暫時不能驗DNA,不過好在不用等多久,三兩個月的時間,等到孩子生下來,一切就有結(jié)果�!�

    喬治笙冷聲說:“三兩個月?”在局勢一觸即發(fā)的時刻,別說幾個月,就是一天之內(nèi)都可能瞬息萬變。

    宋喜說:“看來方盛兩家還是比我們了解譚閆泊,或者換句話講,更不擇手段,知道救不出也弄不死,干脆來個拖延戰(zhàn)術(shù),只要確定譚閆泊在這段時間內(nèi)會閉嘴,他們就好有喘息的時間籌謀下一步�!�

    兩軍對戰(zhàn),殺得就是對方的措手不及,若是給了方盛思考反擊的機會,那對喬宋這邊勢必不利。

    喬治笙沉默不語,也在思考對策,這邊剛剛弄出個假譚凱,對面馬上弄出個私生子,而且正常人用后腦勺想也能猜到,這孩子十有八九不是譚凱的,雙方各出險招,騙的也只有身在局中的譚閆泊一人,譚閆泊哪邊都不信,可又哪邊都不敢得罪。

    宋喜道:“我若是譚閆泊,此時我八成會想,如果盛家手里的孩子,真的是譚家血脈,那我不得已的時候,只能保小棄大,左右譚凱也是醒不過來,留個正常人,總比留個活死人好�!�

    喬治笙說:“盛家讓譚閆泊等的這兩三個月,不是在等孩子出生,而是讓他等死�!�

    譚閆泊對方盛兩家而言,是個太大的隱患,之前那次是喬家做戲,讓譚閆泊誤以為是對方下的手,但喬治笙若是不動手,方盛也早就要了譚閆泊的命。

    監(jiān)委會雖是許順平的地方,可現(xiàn)在看來,方家若是想派人進(jìn)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譚閆泊目前的處境并不安全。

    宋喜沉吟片刻,出聲道:“我們一定要趕在方盛下手之前,讓譚閆泊說出點兒什么來�!�

    至于用什么樣的方式,這才是關(guān)鍵點,甚至可以說是決定成敗的最重要因素。

    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本以為譚凱死掉就是死無對證的事兒,結(jié)果偏偏幾經(jīng)輾轉(zhuǎn),兜了個大圈子,真相還是能浮于水面。

    譚凱真正有意想動宋喜,其實是盛淺予在背后架攏……這事兒盛淺予以為,隨著譚凱成了植物人,這世上除了她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然而她不曉得譚凱沒腦子到這種地步,竟然跟狐朋狗友吃飯聊天的時候,多喝幾杯酒就給咧咧出來。

    當(dāng)初跟譚凱一起在戴安娜餐廳惹事兒的人,總共有六七個,其中當(dāng)屬譚凱和孫浩澤傷得最重,兩人一個成了植物人,另一個命根子被廢。

    孫浩澤是典型的紈绔子弟,生活中不能沒有吃喝玩樂和女人,剛開始重傷住院,家里人沒敢告訴他真相,只說是那里受了點兒傷,養(yǎng)好了就沒事兒了,可隨著時間一長,孫浩澤漸漸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

    好不好用,一試就知道,當(dāng)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之時,天都塌了,可無論他怎么發(fā)泄怎么憤世,這件事兒的結(jié)果已然確定,更改不了,所以孫浩澤只能用變本加厲的胡鬧來掩飾內(nèi)心的自卑。

    他常常找一大幫酒肉朋友出去玩樂,身邊總會帶著一兩個小姑娘,做出一副跟從前一樣的架勢,實際上每次都是暗地里給封口費,叫她們出去不要亂說。

    但總有拿了錢不辦事兒的,最近圈兒內(nèi)就傳他不行,每次跟女的開房,都是晾人家一宿,孫浩澤忍了常景樂已是迫不得已,豈能忍一個外面出來賣的?

    據(jù)說他跑到會所大門口,堵到女人,抓著頭發(fā)直接按在地上猛踹,期間還罵:“操!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給你臉才點你,不給你臉,你倒貼我都不要……我他媽這輩子最倒霉的事兒就是跟譚凱混在一起,譚凱最倒霉的就是聽了盛淺予的話,非要去動喬治笙的女人……”

    孫浩澤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的確喝了不少酒,可這話仍舊傳出來,最先是段柯聽到,隨后他說給常景樂,常景樂聽到之后,馬上又告訴了喬治笙。

    第961章

    綁架

    外界都以為祁丞的死會給盛淺予造成巨大打擊,畢竟都是要訂婚的人,兩人感情一定很好,但只有盛家人清楚,盛淺予壓根兒就沒往心里去,盛家和方家之所以氣憤,因為祁丞死后還讓他們兩家丟了臉,但在盛淺予看來,祁丞死得蹊蹺,哪怕警方最后定義為酒駕,可她依舊覺得有人故意要讓祁丞去不了訂婚宴,至于這個人是誰,她希望是喬治笙。

    喬治笙已經(jīng)公開跟宋喜的關(guān)系,宋喜懷孕,母憑子貴,這些盛淺予曾幻想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現(xiàn)如今都被另一個人取代,所以她不得不把祁丞的死歸結(jié)在喬治笙頭上,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抵擋現(xiàn)實帶來的傷害。

    跟蘭冬薇不同,蘭冬薇被常景樂當(dāng)眾打臉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好意思出門,就怕遇見熟人,但盛淺予不怕外界的目光,因為鮮少有人知道她跟喬治笙談過戀愛,也曾差點兒談婚論嫁,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要忙,盛家要把部分資金和項目秘密轉(zhuǎn)接到余昇集團(tuán),她表面上只是余昇集團(tuán)的一名高級職員,實際上整個公司都是她的,只不過法人代表不是她,她必須要打起精神去公司工作。

    這天她如常從政府小區(qū)開車出門,走老路去公司,路上好端端的開車,只聽得’砰‘的一聲炸響,車胎爆了,心跳陡然加快,她沒敢踩死剎車,趕緊握穩(wěn)方向盤,緩緩把車�?吭诼愤叀�

    盛家為她安全著想,她來回出入都有專門的人保護(hù),后面車輛很快跟進(jìn),從車上下來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駕駛席車門邊,俯身道:“您車胎爆了,坐我們的車吧?”

    盛淺予眉心微蹙,從副駕上拿起包,推開車門下車,跟男人一起往后面的車輛走,五米之外停著一輛黑色私家車,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后車門旁抽煙,盛淺予只看了一眼便察覺出異樣,盛家派來跟著她的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警衛(wèi)員,怎么可能當(dāng)著她的面兒抽煙?

    直接跑一定是跑不掉,盛淺予走著走著忽然停下,然后面色無異的道:“我有東西落在車上,等我一會兒�!�

    她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車輛方向走,琢磨著上車之后鎖車,趕緊給人打電話,雖然不知道家里派的人去哪兒了,怎么會沒跟上,但這附近就有警察局,一個電話應(yīng)該三五分鐘就能到,結(jié)果才走了兩步,只覺得身后有股風(fēng)吹過,剛想跑,男人將她從后面攔住,一只帶著明顯異味的毛巾朝著盛淺予臉上糊來,她心底想著不要呼吸,但那毛巾堵住她口鼻,她還是很快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渾身無力。

    印象中,她聽到有人叫了一聲‘猛哥’,然后剎那間意識全無,陷入混沌黑暗。

    再次聽到簌簌聲響,已經(jīng)不知過了多久之后,盛淺予好半晌才找回可以控制肢體的力量,動了動,后知后覺,手被反綁在身后,眼睛睜開,入眼也是一片黑暗,因為頭頂罩了黑色頭套。

    她聽到斜前方傳來不止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們在打牌,有人說:“猛哥,不帶你這么玩兒的……”

    隨后一個男人說:“不這么玩兒怎么玩兒?輸不起就直說,脫褲子繞場跑一圈兒,我免你一把的錢�!�

    一幫人都在起哄,盛淺予辨認(rèn)出被喊猛哥的男人,就是之前走到她車邊,叫她下車的那個。

    怪她大意,怎么會想當(dāng)然的以為這張陌生面孔是家里派來的人?這是哪兒?抓她的人是誰?有什么目的?

    正想著,外面似是有人進(jìn)來,眾人紛紛叫道:“昊哥�!�

    隨后,盛淺予屏氣凝神,雖然沒聽到腳步聲,可她知道,有人朝她走來,原本紛雜的打牌聲早已停止,周圍鴉雀無聲。

    足足十秒鐘的時間,沒人說話,盛淺予被綁在椅子上,不透光的黑色頭套下,她睜著眼睛,試探性的道:“佟昊,我知道是你�!�

    她不確定自己面前到底有沒有人,若是有,到底是不是佟昊,可她還是自顧自的說道:“你敢抓我,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沒人應(yīng)答,盛淺予沉默片刻,繼續(xù)說:“你抓我過來,會連累喬治笙的�!�

    話音落下,幾秒之后,熟悉的男聲傳來,低沉危險,“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抓你過來?”

    果然是佟昊。

    盛淺予莫名的舒了口氣,因為佟昊是喬治笙的人,而喬治笙……不會傷害她。

    “你先把我放開,我不會跑�!彼届o的說。

    佟昊道:“你拿這兒當(dāng)你家?還是拿我當(dāng)你自己人?”話里話外嘲諷口吻昭然若揭。

    盛淺予聲色不變的回道:“你抓我過來,我家里人一定會找我,要是找到你頭上,罪名你擔(dān)不起,我給家里打個電話,就說是我過來找的你�!�

    佟昊諷刺的道:“是不是祁丞的死對你打擊太大,你腦子壞掉了?我不是請你回來喝茶的,你也用不著跟我這兒裝好人,給誰看?”說罷,不待她回答,他又徑自補了一句:“笙哥不在這兒,省省吧�!�

    盛淺予頭套背后沉了臉,聲音也冷了幾分,“佟昊,你知道就好,我給你機會不是看你面子,而是看喬治笙的面子�!�

    佟昊嗤聲回道:“笙哥需要你給的面子?就你這種當(dāng)面人背后鬼的,要你的臉有什么用?看見你的臉就倒足了胃口,你沒能嫁給祁丞,我們真心替你難過,好不容易有個人愿意陪你狼狽為奸,還偏偏是個短命的鬼,看來……你這輩子注定是個孤獨終老的命,就連祁丞這種爛人都不稀罕跟你在一起。”

    盛淺予何時被人這般當(dāng)眾羞辱過,面色難看,她胸口明顯起伏,幾秒后才開口說:“我跟喬治笙之間的事兒還輪不到你插嘴,但我要警告你,小心禍從口出,自己死不要緊,別連累了身邊的兄弟。”

    佟昊似笑非笑,“惱羞成怒��?我聽說你心臟不大好,會不會直接就氣死過去?這樣倒好,省得動你臟了我的手�!�

    盛淺予沒有激怒佟昊,因為她知道佟昊六親不認(rèn),懶得跟他對話,尤其在不確定他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之前。

    第962章

    如數(shù)償還

    佟昊也沒有再跟盛淺予講話,而是一邊往前走,一邊道:“玩兒什么,帶我一個�!�

    白猛說:“‘跑得快’,這幫小子剛才還想合起伙來搞我,你快來治治他們�!�

    某人委屈抱怨,“猛哥把我贏得就快脫褲子裸奔了……”

    白猛說:“輸了不給錢還敢告狀?”

    有人說笑有人起哄,佟昊不以為意的口吻道:“一幫大老爺們兒,就算脫光了誰樂意看?好像你有的我沒有似的�!�

    白猛嬉笑著說:“大小不一樣嘛�!�

    一片屬于男人純粹又帶著侵略性的笑聲,直讓不遠(yuǎn)處的盛淺予覺著刺耳,然而更刺耳的還在后頭,佟昊說:“自己人跟自己人之間內(nèi)耗沒意思,這兒不有現(xiàn)成的賭注嘛�!�

    盛淺予能感覺到很多目光一起朝她看來,神色各異,讓人渾身發(fā)毛。

    白猛問:“怎么賭?”

    佟昊嘴里叼著煙,淡淡又冷漠的回道:“每人押她身上一樣?xùn)|西,誰輸了就脫她的�!�

    話音落下,男人們興奮了,盛淺予卻是心臟咕咚一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會的,佟昊一定只是嚇唬她而已。

    “我押她毛衣�!�

    “我押毛衣里面的�!�

    “齷齪,你們這幫人,看不見人身上還有外套嗎?”

    “你想押外套��?”

    “我只是提醒一下其他人,別忘了外套,我押褲子�!�

    “靠,最他么猥瑣的就是你……”

    一幫男人嘴里面什么渾話都有,盛淺予這身東西都不夠他們分的,她坐在椅子上,心跳加速,渾身血液往頭頂沖,差點兒大聲罵出來。

    他們瓜分完之后就開始打牌,打牌途中有人說:“果然有目的就有動力,我好想強子贏。”

    另一人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白猛道:“強子押的什么?”

    “外褲里面那層�!�

    “她不會外褲里面套棉褲了吧?”

    又是一陣哄笑,盛淺予被反綁在后背的手腕用力扭動,然而根本抽不出來,反而手腕被繩子割的生疼。

    幾分鐘后,隨著一陣哄鬧,不知道是誰贏了,一幫人鬧吵吵的朝著盛淺予的方向走來,盛淺予屏氣凝神,正襟危坐,她就不信佟昊真的敢動她,她是喬治笙的……

    一只手忽然扣住她的腳腕,這一刻所有的偽裝盡數(shù)崩塌,盛淺予像是被夾到的獵物,反應(yīng)巨大,一邊抬腿反抗,一邊厲聲道:“放開我!”

    男人雙手扣著她兩只腳踝,往后站將她的腿抻平,盛淺予想回?fù)�,但馬上從旁沖上來好幾個人,一起拉她的腿,哪怕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饒是如此,已經(jīng)夠她頭皮發(fā)麻,她在椅子上劇烈掙扎,一邊動一邊大聲道:“滾開!放開我……佟昊,你敢!”

    佟昊就站在她正對面,聞言,沉聲說:“為什么不敢?”

    盛淺予上身被綁在椅子上,下半身兩條腿分別被人捆著,抬不起也放不下,可以想象的屈辱,氣到渾身發(fā)抖,她隔著黑色頭套,一字一句的道:“你再敢叫人碰我一下……”

    后面威脅的話沒有說完,佟昊故意挑釁,“我叫人碰你,你能把我怎么樣?”

    盛淺予羞憤難擋,可饒是如此也不敢真的激怒佟昊,沉默半晌,開口道:“我跟喬治笙是什么關(guān)系,你心知肚明,你這么對我,他臉上也沒光�!�

    佟昊聞言,不答反問:“你跟笙哥是什么關(guān)系?”

    盛淺予不做聲,佟昊替她回答:“笙哥跟你,充其量是談過一場戀愛,你們分手的時間比在一起的時間還多,他現(xiàn)在老婆孩子都有了,我不懂你還在這兒念叨什么?”

    盛淺予牙齒咬出了聲,停頓片刻,出聲回道:“宋喜算什么?她不過是喬治笙找我沒找到時的替代品,鉆了個空子而已,現(xiàn)在自以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想借著喬家的勢,壯她宋家的名,她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害死喬治笙,連累整個喬家!”

    佟昊眼神徹底冷下來,沉聲道:“照你這么說,笙哥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不會連累喬家?如果你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趨利避害的話,很顯然,笙哥要的是福禍與共�!�

    盛淺予被戳到軟肋,開口說:“他想要的我都能給,是他舍近求遠(yuǎn),自討苦吃!”

    佟昊臉上的嘲諷表情,她看不到,只聽得無比諷刺的聲音傳來:“是我有病,跟你這種人講道理。”

    說著,他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拉著盛淺予腿的人忽然開始動作,哪怕只是想要脫掉她的鞋,盛淺予都渾身汗毛豎起,失控尖叫。

    幾個大男人想要欺負(fù)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被綁著的女人,簡直易如反掌,鞋被脫掉,而后是襪子,有人伸手往她腰間褲扣處碰,盛淺予失聲大哭,“別碰我!滾…滾開,你們別碰我!”

    褲子只扒到一半,那些人忽然沒了動作,當(dāng)然不可能是突然心軟,而是佟昊授意。

    佟昊拉了椅子坐在崩潰無助的盛淺予對面,輕聲道:“害怕嗎?”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止不住的啜泣聲。

    他又問:“絕望嗎?剛剛那一刻腦子里想的什么?”

    盛淺予終是咬牙切齒的說:“佟昊……你會后悔�!�

    佟昊眼底劃過戲謔和無所謂,點了根煙,他出聲說:“你教唆譚凱去找宋喜的麻煩,當(dāng)時宋喜受到的,今天也讓你體驗一回。”

    盛淺予一聲不吭,唯有啜泣不小心溢出。

    佟昊面無表情,繼續(xù)道:“不愧是盛家人,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心狠手毒,借刀殺人這招兒真是妙,本以為譚凱成了植物人,就沒人知道你在背地里干的臟事兒了?你一定沒想到,老天有眼,譚凱現(xiàn)在雖然不會說話,但你慫恿他去找宋喜的事兒,通過別人的嘴里說出來,譚凱有今天不冤,冤的是怎么漏掉了你這個賤人?“

    佟昊覺得在形容盛淺予方面,他有些詞窮,想來想去唯有簡單樸實的賤人二字略可代表。

    盛淺予事到如今還不承認(rèn),死鴨子嘴硬,“有本事你叫譚凱出來指證我,空口無憑,你怎么說都可以�!�

    佟昊身子往后一靠,一聲不吭,之前停下動作的人,卻忽然重新開始未完成的動作。

    盛淺予想要忍住不喊,可反抗是本能,尖叫也是本能,這一刻她特想直接暈過去,但偏偏她還清醒著,清醒著品嘗受人侮辱的滋味兒。

    第963章

    往事灰飛煙滅

    盛淺予臉上始終罩著黑色頭套,什么都看不見,喊到聲嘶力竭,忽然間拽著她腿的人皆是停下動作,她慣性掙扎,慢半拍聽到有人叫道:“笙哥�!�

    沒有人應(yīng)聲,也沒人再動盛淺予,盛淺予聽到了急促的呼吸和啜泣聲,后知后覺,這是自己發(fā)出來的。

    渾身脫力的靠在椅子上,若不是手跟椅背綁在一起,她現(xiàn)在一定會一頭栽下去,隔著一片不透光的黑暗,她哆嗦著嘴唇,出聲叫道:“治笙?”

    一絲聲響都沒有,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盛淺予前所未有的恐懼,再次顫聲叫道:“治笙……”

    熟悉的聲音傳來,低沉冷漠,“先出去。”

    的的確確是喬治笙的聲音,是盛淺予朝思暮想,在夢里都不會忘記的聲音。

    伴隨著一串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隨后是喬治笙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

    盛淺予無助大哭,若不是人動彈不了,她現(xiàn)在一定會沖進(jìn)他的懷抱。

    喬治笙不做聲,但她知道他在,約莫一分鐘的樣子,哭聲由大變小,情緒從失控到漸漸穩(wěn)定,盛淺予對著面前什么都看不到的空氣道:“治笙……我好害怕,佟昊他叫人……”說不下去,盡是哽咽。

    空氣靜謐了五秒左右,緊接著是喬治笙慣常冷漠的聲音,“我知道�!�

    盛淺予面罩背后的表情驟然一僵,她想屏住呼吸,可啜泣讓她身體不停輕顫,她不說話,正對面的喬治笙說:“是我讓人帶你回來的�!�

    眼淚不受控制的瘋狂涌出,盛淺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她感覺不到自己在流淚,只能察覺溫?zé)岬囊后w順著眼眶滾落,似是心口流動的鮮血。

    半晌,“你騙人。”盛淺予費盡所有力氣,這才從唇縫里擠出三個字。

    喬治笙道:“不是我騙你,是你自己騙自己�!�

    他的聲音那樣熟悉,熟悉到她清楚記得同樣的一張嘴里,曾經(jīng)說過的溫柔話語,微不可見的搖頭,盛淺予低聲說:“你騙我……如果你真的忍心看我受辱,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喬治笙冷聲回道:“有區(qū)別嗎?如果我還在乎你,我不會允許任何人這么對你。”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種事情,無論坐在這里的人是誰,他都不想看。

    “你應(yīng)該了解我的為人,動我的人,向來不會有好下場�!�

    他聲音冷漠又淡薄,像極了在對一個陌生人講話,盛淺予豈止是心如刀絞,萬箭穿心也不抵一二。

    痛徹心扉,她流著眼淚,卻聲音平靜的問道:“誰是你的人?”

    喬治笙說:“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你挑撥譚凱做了什么,心里有數(shù)�!�

    盛淺予不答反問,還是那句話,“誰是你的人?”

    喬治笙說:“宋喜,她是我老婆�!�

    “切……”盛淺予發(fā)出一聲模糊了嘲諷和不屑的笑聲。

    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自顧噴涌而出,她卻笑著道:“宋喜是你老婆?喬治笙……那我是你的誰?我算什么?!”

    她以為自己會聲嘶力竭,結(jié)果卻是笑中含淚,尾音哽咽。

    喬治笙絲毫不為所動,波瀾不驚的聲音傳來,“開始我以為,我們當(dāng)不了家人也能當(dāng)朋友,后來發(fā)現(xiàn)朋友也不適合,只能當(dāng)陌生人,現(xiàn)在,我們是敵人�!�

    她的失態(tài)越發(fā)襯得他云淡風(fēng)輕,仿佛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盛淺予無法形容這一刻內(nèi)心里的兵荒馬亂,他肆意踐踏著她的心,沒有對比永遠(yuǎn)不知道哪一種傷害最傷人,跟喬治笙的狠比起來,佟昊簡直不值一提。

    他們曾是愛人,而后他想當(dāng)朋友,發(fā)現(xiàn)宋喜不喜歡,所以連朋友都沒得當(dāng),現(xiàn)在更是為了宋喜,他選擇跟她當(dāng)敵人。

    宋喜,宋喜……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為了一個宋喜!

    “她到底哪里好?”聲音很輕,盛淺予把所有的恨意化作一個問號。

    喬治笙說:“我愿意把一切都給她。”人,心,所有他擁有的一切。

    盛淺予閉上眼睛,無聲勾起唇角,片刻過后,她再次問:“那我算什么?曾經(jīng)的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這一次喬治笙明顯停頓,她看不見他臉上神色,卻依舊期待自己能夠牽動他的情緒。

    “做這么多,你到底想證明什么?證明我最愛的是你,還是我愛過你?”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最愛的人是宋喜,她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媽,是我未來后半生都要一起生活的人,我會用我的一切,包括身家性命去護(hù)她周全,你跟她為敵,就是跟我為敵。”

    “……至于后者,你根本無需證明,如果你來問我,無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會坦白的告訴你,我愛過你�!�

    盛淺予以為心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痛了,可當(dāng)喬治笙說‘我愛過你’的時候,仿佛心臟回光返照,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放肆疼痛,只為了告訴她,她還活著。

    她有多久沒從他嘴里聽到‘愛’這個字了?

    不是愛你,而是愛過你。

    她沒有哭出聲,只是渾身篩糠一樣的發(fā)抖,喬治笙就坐在她對面,看著黑色的頭套,他連她的臉都不愿見到,眼底也沒有絲毫憐憫和動容,薄唇輕啟,沉聲說:“不要再對我抱有任何幻想,今天抓你過來,就是清楚的告訴你,我們之間僅有的關(guān)系是敵人,不是前任,是你自己一步步敗光了我對你所有的情義,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今天之所以沒動你,不是因為你曾是我的誰,而是喜兒不會高興我對你做的事兒,但我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我不會對任何一個敵人手下留情,包括你。“

    說罷,喬治笙站起身,盛淺予道:“臨走都不敢讓我看你一眼嗎?”

    喬治笙說:“我不想看見你�!�

    他邁步往前走,盛淺予被刺得淚如雨下,她不想哭,可是根本忍不住。

    后面有人進(jìn)來,再次將她捂暈,她知道喬治笙不會要了她的命,當(dāng)然也知道他‘手下留情’不再是因為愛情,而是如今形勢,他不會冒然動高官家屬,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當(dāng)真漸漸走到了敵對的立場,從今往后,愛情灰飛煙滅,戰(zhàn)場上只講利益,無論他們誰輸誰贏,都會親手為對方送葬,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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