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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話音落下,他拿起宋喜剛剛遞給他的果汁喝了一大口,果汁是綠色的,他想當然的以為是獼猴桃汁,可一口灌在嘴里才開始后悔。

    宋喜見他喉結(jié)艱難的吞咽,像是他這種經(jīng)年面無表情的人都蹙了眉,她好笑的問:“苦瓜汁,去火的,好喝嗎?”

    喬治笙放下苦瓜汁,拿起一旁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宋喜以為他會揶揄人,結(jié)果他平靜的說道:“你提醒我一下,我喝慢點兒就不覺得苦了�!�

    說著,他果真重新拿起苦瓜汁,比第一口喝的慢些,但也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宋喜盯著他的側(cè)臉,忽然越看越喜歡,主動攬過他的脖頸,彎著眼睛,低聲道:“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脾氣越來越好了。”

    喬治笙睨了宋喜一眼,“不喜歡?”

    宋喜笑了,“喜歡瘋了。”

    第1115章

    自首,記仇

    沈兆易還活著的消息其實很少人知道,警局里知曉此事的人更是只有紀權(quán)忠,方慧被‘請’回警局協(xié)助審問,她自然會問警察找盛淺予是何事,警察自然也不會正面回答,例行公事的詢問過后,方慧可以離開。

    方慧前腳剛出警局,后腳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她拿起遲疑了兩秒,還是接通,“喂?”

    手機中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這么迫不及待的把人送走,是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嗎?”

    方慧站在原地停頓片刻,冷下臉道:“喬治笙,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喬治笙道:“我能送盛崢嶸進去坐牢,為什么不敢給你打電話?”

    方慧氣得牙根兒癢癢,想到從前,再看現(xiàn)在,她恨不能老早就折斷他的翅膀,總好過等他羽翼豐滿時掉頭反咬一口。

    她沒有馬上開口說話,因為盛崢嶸是她的一個死穴,喬治笙一句話就能把她氣得心跳失常。

    喬治笙不理會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臉色,自顧自的道:“想他嗎?想他我可以送你進去陪他。”

    方慧咬著牙道:“你是什么東西,敢跟我這么說話!”

    喬治笙聲音絲毫不變,淡漠又挑釁的說:“你要是不想進去,那就換盛淺予進去,反正不是夫妻團圓就是父女團圓,想來盛崢嶸都會挺高興的�!�

    方慧道:“喬治笙,就憑你現(xiàn)在的話,我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喬治笙說:“我好心提醒你,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氣你玩兒?你讓盛淺予走的時候就該知道,關(guān)鵬磊進去了,他并不是個安全的人,現(xiàn)在警方已經(jīng)公開要抓盛淺予,你以為只是叫她進去問兩句話那么簡單?”

    “關(guān)鵬磊什么都招了,方盛兩家讓沈兆易去查海威,盛淺予讓關(guān)鵬磊做扣殺沈兆易推到喬家人頭上,這些,都是坐實了的……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很好奇,關(guān)鵬磊為什么會自掘墳墓,因為沈兆易沒死,他還活著,他親口指認了關(guān)鵬磊,關(guān)鵬磊又不是個傻子,你指望他會替你們當替死鬼?他現(xiàn)在把罪都推到盛崢嶸,盛淺予還有方耀宗頭上,盛崢嶸就不必說了,他現(xiàn)在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下一個就是盛淺予,別以為她跑到新加坡就沒事兒了,警察抓不到她,你覺得喬家也抓不到?”

    喬治笙聲音很低的笑了笑,“現(xiàn)在盛淺予是本案的重點嫌疑人,警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帶回來,除非,警方突然發(fā)現(xiàn)兇手不是她�!�

    方慧聲音不辨喜怒的道:“你想詐我去自首?”

    喬治笙道:“只是提前給你一個選擇罷了,我也想看看你們家到底有多冷血,你爸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盛崢嶸,我覺得你未嘗不可放棄盛淺予,這樣你們就徹底甩下盛家這個包袱,我是真的相信你爸可以保住你。”

    撂下這句誅心的嘲諷,喬治笙徑自掛斷電話,與此同時,方慧手機上收到一個視頻,她點開一看,瞬間渾身血液凝固,視頻里是活生生的沈兆易,他正一字一句的訴說事發(fā)當日關(guān)鵬磊是怎樣將他騙去案發(fā)地點……

    原本她以為是喬治笙攻心詐她,如今看來,這是喬家一早就設好的圈套,打從沈兆易沒死的那刻起,他們這邊再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反倒作繭自縛。

    好在,好在她先一步讓盛淺予出國,也不知現(xiàn)在國外那邊怎么樣了,如果盛淺予被抓回來,那就是鐵板釘釘,但若是國內(nèi)提前結(jié)案,哪怕警方懷疑盛淺予離開的動機,也不會再去深究,況且,還有方耀宗呢,總能護盛淺予一二。

    方慧坐在車里,幾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她試圖權(quán)衡利弊,可在盛淺予的牢獄之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分外簡單,她已經(jīng)失去了老公,不能再不保女兒,不然真如喬治笙嘲諷的那般,想看看方家人到底有多么冷血。

    停在警察局門前的私家車車門打開,方慧從里面跨出來,同時,喬治笙接到電話,有人道:“笙哥,方慧又進警局了。”

    喬治笙掛斷電話,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水晶大碗,碗里裝著水果沙拉,邁步上了二樓,沒在主臥看到宋喜,他去了嬰兒房,見宋喜坐在嬰兒床邊看兩個寶寶。

    聽到腳步聲,宋喜轉(zhuǎn)頭,小聲道:“這么快就做完了?”

    喬治笙走過來,把碗放在一旁,俯身去親寶寶,宋喜道:“你別把他們吵醒了�!�

    喬治笙說:“女兒最喜歡我親她,我親她會笑。”

    宋喜撇撇嘴,“我沒看見�!�

    喬治笙一手拿著碗,一手拉著宋喜往外走,等回到主臥,宋喜抱著碗坐在沙發(fā)上填肚子,喬治笙很隨意的說了句:“方慧應該已經(jīng)跟警方自首了�!�

    宋喜聞言抬起頭,喬治笙坐在她對面,面色平靜,她問:“什么時候的事兒?”

    喬治笙說:“剛剛做沙拉的時候順便給她打了個電話�!�

    饒是宋喜跟喬治笙在一起四五年了,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說這種話時,她仍舊心有余悸,準備沙拉的功夫,把方慧給勸自首了?

    喬治笙道:“反正盛淺予早晚都得進去,想想還是讓他們一家三口在里面團團圓圓比較好�!�

    明明就是怕找不到方慧犯案的把柄,借此把她給送進去,還偏要說什么讓人一家三口團圓。

    宋喜抱著大碗,慢半拍道:“我可聽說方慧心臟病不輕,不會被你氣的直接犯病吧?”

    喬治笙道:“犯病也得等自首過后再犯,你放心,方家人向來會控制節(jié)奏�!�

    見他面上毫無感情波動,宋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幸好我沒得罪過你。”

    當喬治笙的敵人簡直是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哪怕他現(xiàn)在脾氣變好了,那也僅僅是對自己人,對外人,他向來是‘殺人不眨眼’。

    喬治笙聽出她話里的調(diào)侃,眼皮一掀,不冷不熱的說:“誰讓她們當初給許樂打電話從中挑撥,如果許樂是個不懂事兒的,直接跟媽說了,媽心里不舒服,你也跟著難受,這筆賬我一直記著,現(xiàn)在也讓她們嘗嘗被親情折磨的滋味兒�!�

    若是喬治笙不提,宋喜真的把這茬給忘了,但喬治笙不會忘,他這人有仇必報,還記得特別清楚。

    第1116章

    真真假假,一人承擔

    方慧夜半重新返回警察局,局里的人看到她還以為有什么事兒沒解決,上前詢問,方慧面色淡淡,張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來自首�!�

    警察:“……”

    幾分鐘后,方慧已經(jīng)坐在審訊室中,對面坐著一名警察,監(jiān)控臺后紀權(quán)忠等人都在關(guān)注。

    方慧很坦然,還不等警察例行公事的詢問,她自己主動說:“是我指使關(guān)鵬磊殺沈兆易,也是我讓他做假證陷害元寶跟佟昊,包括今天故意擾亂警察視線,讓吳寧開我女兒的車去興州,都是我做的�!�

    警察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方慧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恨喬宋兩家,所以拿他們的人開刀,不想牽連我女兒,所以讓她走�!�

    單刀直入,言簡意賅,警察繼續(xù)問:“那你為什么突然選擇跟警方坦白?”

    方慧道:“關(guān)鵬磊在法庭上被拆穿跟我老公有私下往來,他的口供你們不會信了,聽說喬家還指控是他殺了沈兆易,我知道他早晚扛不住,狗急跳墻指不定要順口胡謅,今天你們突然來找我女兒,我就隱約猜到了,可能是關(guān)鵬磊說是我女兒做的,我就算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讓我女兒替我背黑鍋,所以我主動過來自首,你們有什么疑問都可以直接問我,不要再去騷擾我女兒,她跟整件事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警察犀利的說:“既然她跟這次的案件沒有關(guān)系,那就更不用怕警方調(diào)查,如今你們合伙欺瞞拖延警方辦案,反倒讓警方有理由懷疑她�!�

    方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警察,眼帶嘲諷的接道:“你們是不會馬上給人定罪,頂多也就是找各種理由把人扣在警察局里,就像元寶和佟昊,現(xiàn)在我來自首了,兇手的確不是他們,可全國的人把他們當兇手罵了多久?你們警察一句不是兇手就完了,多少人要在背后說這是有權(quán)能使鬼推磨?我不想我女兒遭受這種待遇,不行嗎?”

    她說的太直白也太諷刺,反倒噎的警察一陣尷尬,耳機中紀權(quán)忠道:“切入正題,談跟案件有關(guān)的疑點�!�

    警察趕緊重新整理情緒,看向?qū)γ娴姆交鄣溃骸澳阏f是你指使的關(guān)鵬磊,具體細節(jié)講述一下�!�

    方慧神情自始至終都很淡定,交代整個經(jīng)過,包括關(guān)鵬磊也沒有形容的細節(jié)。這些東西于她而言并不難,無論是盛崢嶸還是盛淺予,他們跟關(guān)鵬磊的那點事兒方慧都一清二楚,就像一個一直從旁看著的第三者,想要把自己偽裝成參與者,易如反掌。

    監(jiān)控臺背后的專業(yè)人員迅速記錄在案,并且找人調(diào)查方慧口中與關(guān)鵬磊的私下往來證據(jù),以辨真?zhèn)巍?br />
    紀權(quán)忠道:“問她關(guān)鵬磊為何會舉報盛淺予……還有方耀宗�!�

    警察通過耳機聽到上頭指令,嚴肅沉著的問道:“如你所說,整個案件跟盛淺予沒有絲毫牽連,都是你在背后一手操作,那為什么關(guān)鵬磊不直接檢舉你,反而是舉報了盛淺予還有方耀宗?”

    方慧唇角輕勾,面帶冷笑的回道:“他還舉報了我爸?”

    警察默認,方慧臉上嗤笑更大,幾秒后才道:“那我只能說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說他跟我老公有私下的利益往來,可是,你覺得以他的級別能見到我爸的面兒嗎?他憑什么說是我爸指使的?就因為我是方家人,所以他以為我的后臺是我爸?”

    不待警察接話,方慧自顧道:“要是這么說的話,宋家背后是不是黨帥?我能不能說黨帥也跟這件事兒有關(guān)?”

    紀權(quán)忠馬上提醒警察:“別接她的茬,問她盛淺予�!�

    警察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怎么解釋關(guān)鵬磊不舉報你,卻把盛淺予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方慧垂下視線,淡淡道:“這你們就得問關(guān)鵬磊了,我不是他,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監(jiān)控臺背后的紀權(quán)忠也覺得方慧不好對付,她能說出案件中不為人知的細節(jié),這些除了兇手和幫兇誰也不會知道,包括聽受指令的關(guān)鵬磊,很多時候他也不能確定電話是盛淺予打來的,來決定是不是盛淺予做的,盛淺予跟方慧,誰是兇手誰是幫兇,怕也只有她們自己才清楚。

    方慧最狡猾的一點,就是她能把既定的放到最大,警方辦案講究人證物證,那她就把所有證據(jù)都備齊,至于一些解決不了的疑點,她也壓根兒不較真兒去解決,而是冷處理,推到關(guān)鵬磊身上,左右現(xiàn)在的局勢也是狗咬狗一嘴毛。

    監(jiān)控畫面里警察還在跟方慧對話,紀權(quán)忠思忖片刻,出聲道:“你告訴她,案件疑點沒有全部梳理清楚,盛淺予就算出了國我們也會把她帶回來例行審問�!�

    警察得到指令,同樣的話說給方慧聽,言語中平靜卻帶著威脅,方慧也不是吃素的,對這方面她很了解,只要國內(nèi)案件有突破性進展,盛淺予跑到國外,國內(nèi)警方是不好明面出動抓人的,沒理由,沒場合,國外也不允許。

    所以這種程度的恐嚇對普通人而言可能特別奏效,但于她而言,不痛不癢,可想來想去,方慧還是道:“你們以為國外跟國內(nèi)一樣,拿個雞毛就可以當令箭,警方隨便一句案件有疑點,就可以一直把人關(guān)著或者限制出城?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多告訴你們幾件事兒。”

    方慧越說越肆無忌憚,似是在故意挑釁警方的權(quán)威,“先前常斌兒子和女朋友當街打人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警方一直對外聲稱是陰謀,有人故意要黑政府官員,怎么始終審卻始終不見結(jié)果?是不是證據(jù)還沒找足,恰好涉案的又不是平常人,你們沒辦法草草結(jié)案�。俊�

    眼底嘲諷漸濃,方慧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才道:“量你們也查不出什么來,索性我再自首一次,那個案件的關(guān)鍵人是黃聰,他在加拿大賭場輸了很多錢,是我通過賭場給他平了兩千萬的債,答應他來夜城鬧一場,再給他一筆……你不用問我原因了,我也討厭常斌,當初是他接手我老公的案子,我曾去求過他幫忙,他不肯,所以我懷恨在心,包括后來董銘新卡上盜刷的錢,是我這里不小心失誤劃錯了卡,跟他沒有關(guān)系�!�

    事到如今,真真假假,方慧已經(jīng)不計較了,她知道董銘新是喬家設計坑進來的,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盛淺予把罪名扛下來,也順帶著把董銘新給保出去,當時她讓吳寧開盛淺予的車去興州時就承諾過,一定會讓董銘新回家。

    第1117章

    提前慶賀

    夜里十一點多,宋喜坐在主臥沙發(fā)下的地毯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拿著彩鉛,正在給填色本上的圖案上色,喬治笙躺在沙發(fā)上看《如何做一位合格的父親》,見她一分鐘之內(nèi)打了不下三個哈欠,出聲勸道:“困了就睡吧,明早我告訴你�!�

    宋喜強打精神來,搖了搖頭,“我要聽一手消息�!�

    喬治笙說:“那你也干點兒讓人清醒的事兒,這是你當初送我治失眠的�!�

    宋喜只想找點事兒做,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才后知后覺,忍不住‘撲哧’一聲樂出來,隨即頭往后一仰,本想放松放松,結(jié)果喬治笙卻是身體緊繃,她詫異的側(cè)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后腦枕在他小腹下面了,尤其臉一側(cè),幾乎感覺到薄薄睡褲下的逐漸灼熱。

    趕緊抬起頭,宋喜問:“沒硌疼吧?”

    喬治笙此時已經(jīng)把書扣在身上,薄唇開啟,低沉的聲音道:“有點兒�!�

    宋喜下意識的道:“我給你揉揉�!苯Y(jié)果一抬手停在半空,朝著喬治笙笑笑,“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喬治笙身子往里一側(cè),讓出身邊空位,宋喜躺上去,他摟著她,不讓她掉下來。

    剛窩進他懷里,睡意立馬滾滾而來,宋喜閉著眼睛道:“跟我說會兒話,別讓我睡著了。”

    喬治笙問:“說什么?”

    宋喜道:“說說你看了一晚上的育兒心得�!�

    喬治笙道:“看了幾十本,說的都差不多,我現(xiàn)在不僅能給幾個孩子當好父親,我能給半座城的孩子當好父親。”

    宋喜在他懷里笑得身體發(fā)抖,喬治笙稍稍側(cè)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隨即聲音放低道:“我們可以再生一對龍鳳胎,在家給他們開個幼兒園�!�

    宋喜聽出他聲音中的暗示,閉眼回道:“你以為龍鳳胎說生就生?”

    喬治笙的手滑進宋喜的睡衣下擺,摩挲著她腰間的皮膚,低聲道:“生喬喬和帛京之前,你也這么說�!�

    宋喜被他手指刮得癢癢,反手去按他胳膊,出聲道:“三個孩子還不夠你教育的?你要是有勁兒沒處使,小雯和凌岳的孩子,大萌萌和東旭的孩子,這都眼看著的事兒,還有那幾對兒的,足夠你實現(xiàn)在家開幼兒園的夢。”

    喬治笙攬著宋喜,稍一用力就將她從身側(cè)攏到身上,宋喜樹袋熊一樣貼在他胸前,仍舊一動不動,喬治笙隨手把書放在茶幾上,抬起宋喜的臉,吻她的唇。

    宋喜心底想笑,暗道他要強‘尸’,結(jié)果剛一張嘴趁勢就被他鉆了空子,攻城略地,兩人疊在沙發(fā)上廝磨,正當喬治笙要進行下一步之際,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宋喜抬起頭去看,喬治笙也睜開眼,黑色的眸子中浸染著一片幽深,早不來晚不來,還真是會卡時候。

    喬治笙一抬手拿起手機,宋喜問:“誰?”

    喬治笙道:“紀權(quán)忠�!�

    說罷,他劃開接通鍵,直接開了外音,主動道:“紀局�!�

    紀權(quán)忠道:“沒休息吧?”

    喬治笙道:“還沒。”

    紀權(quán)忠道:“方慧自首了,不僅認了指使關(guān)鵬磊殺沈兆易陷害元寶和佟昊的罪,還把常斌的案子給認了,說是她在背后謀劃,能說出具體細節(jié),也能提供證據(jù),我剛叫人把口供整理好給上頭遞過去了�!�

    喬治笙說:“辛苦紀局�!�

    紀權(quán)忠道:“辛苦說不上,這回盛家栽了個大跟頭,方慧為保盛淺予把罪名全都攬下了,之前你的人查到盛淺予用了別的身份飛到新加坡,估計她也不會在新加坡久留,還會轉(zhuǎn)地方,跑得太遠我們這邊根本沒辦法短時間把人帶回來,方慧是豁出去寧愿讓盛淺予頂著疑犯的名聲,也不肯讓她留在夜城接受調(diào)查,還是晚了半步�!睕]想到方慧這么機警,關(guān)鵬磊剛在法庭上出事兒,她馬上就把盛淺予給送走了,還是在喬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喬治笙道:“無論盛淺予還是方慧,這次的案子他們家總要派個人出來頂,想一次性抓兩個人的把柄也不容易,方慧既然把之前的案子一并擔了,看來就沒想過要減罪,能撈一個是一個�!�

    紀權(quán)忠說:“是啊,之前的案子因為證據(jù)不足,不能直接起訴董銘新,一直拖到現(xiàn)在,我也怕夜長夢多,方家一定會想辦法把事兒平了,這回倒也好,方慧自己親口承認的,錄像口供齊全,就是方耀宗也無力回天。”

    喬治笙道:“方慧走到這一步,就沒指望再讓方家?guī)退窍胗米约罕W∈\予的同時,又堵住別人說方耀宗的口。”

    紀權(quán)忠道:“我先給你打的電話,估計你岳父和黨帥那里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不管怎么說這次也是打消方盛兩家勢力的漂亮仗,喬家?guī)土颂嗟拿�,我這兒先跟你說聲謝謝�!�

    喬治笙道:“您太客氣了,是您幫了我們的忙�!�

    宋喜找了個合適的契機道:“紀叔叔,我是宋喜。”

    紀權(quán)忠道:“這么晚還沒休息?”

    宋喜微笑著道:“一直在等您的電話,辛苦您了,這么晚還在忙著審案。”

    紀權(quán)忠說:“剛才我跟治笙說話你都聽見了,安心吧,方慧這次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就蓄意謀殺這條罪名就夠她坐八年以上的牢,更別說她身上還有其他罪名,下半輩子在牢里能好好跟盛崢嶸一起作伴了�!�

    宋喜跟紀權(quán)忠寒暄幾句,紀權(quán)忠說他還有事兒,八成是跟宋元青和黨毅商量怎么打壓方盛兩家,宋喜跟喬治笙道了別,掛斷電話。

    趴在喬治笙胸前,宋喜均勻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喬治笙伸手刮著她的臉,低聲說:“盛家徹底完了,方家也是唇亡齒寒,漏洞一出,早晚的事兒�!�

    “嗯�!鼻а匀f語,宋喜反而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喬治笙抱著她道:“你想不想他們兩對兒的婚禮跟你生日是同一天?”

    提到這個,宋喜無聲的勾起唇角,用他的話回道:“給我賀壽嗎?”

    喬治笙說:“你是小雯和凌岳的大嫂,又是東旭的小舅媽,他們給你賀壽也是應該的�!�

    宋喜終是忍不住邊笑邊道:“你能別打壓他們了嗎?人家好不容易結(jié)個婚,到你這兒變成給我賀壽了�!�

    喬治笙霸道的說:“我以為他們組團懷孕都是提前為你慶賀。”

    宋喜受不了喬治笙的理所當然,喬治笙卻受不了她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往她睡衣里面鉆,打著‘慶�!钠焯�,讓她別有負擔,撒開了鬧……

    第1118章

    撥云見日,雨過天晴

    方耀宗看見方慧發(fā)給他的信息,叫他無論如何都要置身事外時,一切已經(jīng)晚了,方慧當時就在警察局門口,進去自首也是一瞬間的選擇,待到方耀宗回神兒之際,已是無力回天。

    且不說喬宋兩家跟方盛的仇怨,單是黨家就饒不了方家人,方慧自投羅網(wǎng),黨家定叫她有去無回,按理說本案仍有疑點,盛淺予也匆忙逃出國內(nèi),顯然是做賊心虛,但在方慧的強烈‘要求’之下,黨家也就只好推波助瀾,叫她求仁得仁,一并擔下數(shù)罪,中途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案件還沒開庭前就鬧得滿城風雨,人人都在議論,可饒是如此,依舊沒能把盛淺予給引回國內(nèi),反倒是早就離開的盛宸舟趕回夜城。

    開庭當日,方慧對檢控的所有罪名表示無異,單單威脅指使關(guān)鵬磊謀殺在職警務人員一項,就被判了十二年,加之利用官場人脈勢力煽動群眾,對常斌一家造成極大的不良社會影響,因情節(jié)嚴重,依法處三年零六個月的有期徒刑;干擾警方辦案,涉嫌放跑嫌疑人盛淺予,依法……

    光是宣讀方慧的罪名,差不多就占了半分多鐘,此案不是公開審理,電視臺也不會同步轉(zhuǎn)播,但對于案件結(jié)果,有關(guān)部門有義務向大眾公開,一時間四下嘩然,暗道當初盛崢嶸進去的時候,大家知道是貪官污吏,沒想到盛崢嶸的老婆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兒子找青蛙。

    罪名一旦宣判,方慧就不是在警察局里關(guān)押,而是直接送到監(jiān)獄,曾經(jīng)盛家何其的昌盛,門庭若市,可現(xiàn)如今來看望方慧的,竟只有盛宸舟一人。

    工作人員給兩人幾分鐘的時間話別,盛宸舟看著雙手戴著銬子的方慧,叫了聲‘二嬸’,眼淚就掉下來了。

    方慧在法庭上通常面無表情,此刻卻也紅了眼眶,輕聲道:“別哭,你回來干什么?他們沒找你的麻煩吧?”

    盛宸舟搖頭,身邊沒人,他低聲問道:“二嬸,小予呢?”

    方慧心頭一疼,緊接著道:“我讓她走了,幸好她走了……幸好沒回來。”

    盛宸舟道:“她去哪兒了?”

    方慧說:“去哪兒都好,不要再回夜城�!�

    “二嬸……”

    方慧拉著盛宸舟的手,一邊說話眼淚一邊往下掉,“宸舟,你能回來看我一眼,二嬸就心滿意足了,二叔二嬸沒能照拂你們多走一段路,以后…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盛宸舟眼眶通紅,強忍著喉嚨處的梗塞,低聲道:“二嬸,你別擔心,監(jiān)獄那邊的人我也認識一些,我會找人幫你打點好�!�

    方慧努力牽起唇角,淡笑著道:“好孩子,不用擔心我,別人以為我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是方家人,就算坐牢也得是我自愿坐,沒人能強迫我什么�!�

    說罷,不待盛宸舟接話,她繼續(xù)道:“走吧,如果今天有合適的班機,今天就走,別留在夜城�!鳖D了頓,終是無奈卻無法避免的道:“現(xiàn)在的夜城不是我們的地盤兒了�!�

    活了半輩子才弄清楚一件事兒,沒有誰能一輩子坐穩(wěn)江山,不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盛家何其的風光,宋家如何的悲慘,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顛倒重來了一遍而已。

    今天法庭上,喬宋兩家的人過來接元寶和佟昊,放眼望去很多熟面孔,然而來看她的,只有盛宸舟。

    方耀宗自然不會來,方家也沒派人來,就連盛淺予,她也沒回來,這些本是方慧早就想好的,然而真當座位處空蕩蕩的一片時,心里是什么滋味兒只有她自個兒清楚。

    盛宸舟想寬慰方慧兩句,可是家破人散,從何安慰?

    方慧心里明鏡似的,也不需要太多無謂的寬慰,臨了她只壓低聲音對盛宸舟道:“如果日后有機會跟小予聯(lián)系上,千萬照顧好她,一輩子都別讓她回來,我跟你二叔在這邊會…會照顧好自己的�!�

    盛宸舟默不作聲,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他父母過世得早,很小的時候就被盛崢嶸帶在身邊,盛崢嶸一家三口待他是真的好,無論外界如何評價他們,他都沒有落井下石的資格,而且事發(fā)之后盛宸舟常常在想一個問題,家里出了這樣的大事兒都沒有牽連到他,也許打從最一開始,盛崢嶸就沒想過把他牽扯其中,可能這就是盛崢嶸對盛宸舟父母最大的交代了,養(yǎng)育,善待,扶持,但不拖累。

    外面過來人催,要帶方慧走,盛宸舟下意識的抓住方慧的手,這個舉動只在他上小學之前有過,方慧也一下子戳到了痛點,趕緊別開視線擦眼淚。

    “走吧。”這是方慧對盛宸舟說的。

    盛宸舟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完全忍不住,有好多話哽在喉嚨里,視線模糊,方慧的身影漸行漸遠,他終是努力擠出來一句:“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你跟二叔別擔心。”

    盛宸舟不敢提盛淺予的名字,但方慧一定知道。

    這一天,外面艷陽高照,方慧入獄,盛淺予消失不歸,盛宸舟默默離場,元寶和佟昊被判無罪,當庭釋放。

    早就知道的結(jié)局,元寶和佟昊今天都剪了頭發(fā)刮了胡子,換了新的襯衫西褲,如果不看背影,還以為是誰家俏伴郎,被宣布當庭釋放的瞬間,好些人都哭了,喬艾雯更是直接竄起來,想喊一聲‘寶哥’‘昊哥’,可話到嘴邊卻哽咽了,只剩流不盡的眼淚,凌岳趕緊起身扶著她,下意識的往她肚子上看,低聲念叨:“小心點兒,別太激動了�!�

    能不激動嘛,前前后后元寶跟佟昊被關(guān)了將近五十天,這五十天他們在里面是怎么過的,眾人在外面又是怎么過的,一言難盡。

    元寶和佟昊朝眾人走來,眾人起身后要依次從座位里出去,所以分了先后,黨貞坐在最靠邊的位置,她是第一個走出來的,沒像喬艾雯哭得那么慘,但也是眼淚不停地往下滾。

    元寶朝著她笑,隔著幾步遠就對她張開雙臂,黨貞一委屈,下意識的幾步上前,一把將他抱住。

    待到喬艾雯出來之際,元寶那邊已經(jīng)沒了空位,她過去抱了抱佟昊,佟昊拍了拍她的頭,淡笑著道:“好了,別哭了�!�

    喬艾雯邊哭邊說:“你看寶哥,重色輕友……”

    佟昊眸子一挑,“那你呢?我在你這兒是備胎嗎?”

    喬艾雯嘀嘀咕咕,佟昊心情不錯,眼帶寵溺,宋喜等人都站在一旁,佟昊先跟喬治笙打招呼,喬治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在不言中,宋喜紅著眼睛,微笑著道:“我們來接你們回家�!�

    佟昊看向宋喜,“嗯。”

    第1119章

    婆家人轉(zhuǎn)娘家人

    原本盛崢嶸一案,外界就對方家頗有微詞,好在方家明哲保身,倒也落得個大義滅親的名聲,結(jié)果時隔不久,方慧也出事兒了,這回同樣的做法,方家又是明哲保身,可外面卻不買賬,傳得非常難聽,都說古代最是無情帝王家,換到現(xiàn)代,官至方耀宗的級別,也是冷血無情,而且盛淺予還跑了,開庭當天都沒見人影,可見其親情淡薄。

    此案對外算是了結(jié),但上頭對此格外重視,宋喜聽宋元青說,方耀宗表面上未受牽連,但私下里已經(jīng)被控制了很多職務,有關(guān)部門也在密切調(diào)查中,外人不清楚余昇集團的背景,喬治笙卻知道,所以經(jīng)濟財務這邊,宋元青攬過來主查。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五月中旬,宋喜和喬治笙做東,請韓春萌,顧東旭以及喬舒欣和顧海峰吃飯,按理說喬治笙是婆家人,但以宋喜跟韓春萌的交情,以及喬治笙往這兒一坐的氣勢,顯然是把自己歸類到娘家人這邊了。

    喬治笙是比喬舒欣小了二十歲的同輩弟弟,然而喬舒欣和顧海峰都很敬畏他,坐下來之后也是主動熱絡的聊天,專撿喬治笙愛聽的說:“小喜最近又變漂亮了,哪里像是有兩個寶寶的人?”

    喬治笙聞言,面上無明顯波動,眼底卻是止不住的浮上一層得意,出聲說:“她平時還挺注意保養(yǎng)的。”

    顧海峰道:“多好,東旭又添一對兒弟妹�!�

    顧東旭坐在一旁悶不做聲,現(xiàn)在他也想開了,就算沒有宋喜這一塊兒,喬治笙的孩子還不是要管他叫哥?之前他是一直心煩為什么不能從宋喜這頭拎,那他就是干爹了。

    喬治笙主動提起話茬,“現(xiàn)在東旭自己也要當爸爸了,喜事兒。”

    顧海峰聞言就止不住的唇角上揚,“平時辦事兒不見他多積極,在孩子這方面還是挺上進的�!�

    喬治笙道:“他事業(yè)心也有,我聽說他要給萬恒掙十個億?”

    喬舒欣笑著把話接過去,“嗐,以后我跟他爸的東西還不都是他的,誰還能把他怎么樣?”

    喬治笙道:“前陣子太忙,我也沒時間跟東旭細聊,最近海威要投一個新項目,如果有興趣的話,隨時讓他來公司找我�!�

    聞言,喬舒欣喜出望外,連連道:“那太好了,海威的項目都是頂尖的,讓東旭過去跟你學學�!�

    說著,她側(cè)頭看向顧東旭,“聽見了嗎?你小舅給你機會,你趕緊準備一下。”

    顧東旭也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年,性子不像從前當警察時那么倔,關(guān)鍵他現(xiàn)在跟喬治笙接觸多了,偏見誤會都已解開,知道喬治笙是為他好,所以不卑不亢領(lǐng)情受教的點頭,“聽見了,我又不是聾子�!�

    喬舒欣蹙眉,小聲罵他,顧海峰這頭跟喬治笙道謝,喬治笙淡笑著道:“都是一家人,等東旭和萌萌結(jié)婚的時候,我跟喜兒再備份大禮�!�

    此話一出,無論顧海峰還是喬舒欣心里都明了,今天這個人情喬治笙是沖著誰給的。

    這頓飯吃得倒也其樂融融,席間點菜的時候,喬舒欣就很照顧韓春萌,告訴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宋喜打趣道:“看未來婆婆這就操心上了�!�

    喬舒欣說:“雖然他們兩個還沒領(lǐng)證,但我們這邊早就認下了,不是未來婆婆,就是準婆婆。”

    有了這話韓春萌就跟吃了秤砣一樣,終于放心了。

    當天飯局結(jié)束后,宋喜跟喬治笙上車回家,中途收到韓春萌發(fā)來的消息,她說:小喜,今天謝謝你跟偶像替我撐腰,后面配上一個比心的表情包。

    宋喜勾起唇角打字:外甥媳婦兒客氣什么,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韓春萌道:以后小舅和小舅媽有事兒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進油鍋,有東旭呢,能娶到我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他會報答你們的。

    宋喜一邊看一邊樂出聲來,喬治笙瞄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祖墳就算了,別把我們家這邊的祖宗算上�!�

    宋喜更想笑,跟韓春萌侃了幾句,韓春萌發(fā)了個語音過來:“哎呀呀,不行了,頭暈惡心想吐,到家再聊�!�

    宋喜說:“知道了,到家讓東旭給你剝個橙子聞味兒。”

    放下手機,宋喜臉上笑意不減,跟身邊喬治笙說話:“還得是你出馬,事半功倍�!�

    喬治笙不置可否,宋喜又說:“你以前不是不想管別人家里的事兒嗎?怎么現(xiàn)在又開始做保媒拉線的工作了?”

    喬治笙說:“以前他們在談戀愛,我只是個舅舅,又不是爸媽,管不著,現(xiàn)在韓春萌懷孕了,顧家想不負責不可能�!�

    宋喜道:“還是我老公三觀正,又有人情味兒�!�

    喬治笙道:“不能白當她偶像。”

    宋喜笑說:“這話你可別讓大萌萌聽見,那個馬屁精,她能把你吹上天。”

    喬治笙道:“什么叫吹,我本來就很好�!�

    宋喜說:“膨脹了啊,你以前一直走低調(diào)路線的�!�

    喬治笙說:“跟你在一起待久了,不知不覺�!�

    宋喜一瞥眼,“你是想說近墨者黑?”

    喬治笙伸手拉過她的手,“你確定要跟我比誰更黑嗎?”

    他這話含義太多,宋喜跟他對視幾秒,終是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幾天之后五月二十號,520,宋喜睡了懶覺,一睜眼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拿起手機看了眼朋友圈兒,先是韓春萌曬了她跟顧東旭的結(jié)婚證,下面全是熟人點贊恭喜的,接近著她看到常景樂在下面評論說:“分我跟王妃的熱度。”

    宋喜很敏銳,一聽這話就覺得有事兒,果然她接著往下刷,戴安娜和常景樂都發(fā)了朋友圈兒,他倆也領(lǐng)證了。

    宋喜馬上看群,群里一幫人聊了好幾百條,喬艾雯歡迎韓春萌和戴安娜加入已婚少婦的隊伍,還要把群名給改了,叫夜城美少婦俱樂部。

    韓春萌跟戴安娜紛紛表示:“這群人不會被網(wǎng)警盯上吧?”

    宋喜邊刷邊笑,發(fā)了條語音道:“會不會被網(wǎng)警盯上我不知道,千萬別讓你們老公盯上,不然要你們命�!�

    戴安娜說:“只要不被你老公盯上,我們的命就能保住�!�

    下面韓春萌跟喬艾雯都發(fā)了個握手的表情包。

    第1120章

    有胸沒胸差別很大

    元寶跟佟昊剛從牢里放出來,喬治笙給兩人放了假,愛干嘛干嘛去

    ,五月,非洲大草原上動物們蠢蠢欲動的季節(jié),哪怕是人也不能違背自然地定律,元寶就這樣順應自然去了,佟昊沒女朋友,沒什么能干的,化憋屈為力量,暗中調(diào)查盛淺予逃到新加坡之后的去向。

    被盛淺予死坑了一回,雖然在警局沒受什么罪,而且結(jié)局也以方慧自首為代價,可佟昊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不把盛淺予抓到狠搓一頓,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才會揶揄元寶:“某些人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談戀愛重要還是報仇重要?”

    元寶說:“談戀愛我親力親為,報仇不是有你呢嗎?”

    佟昊說:“那你怎么不回來報仇,放我去談戀愛?”

    元寶道:“首先也得有女人愿意跟你談戀愛才行�!�

    佟昊氣得肝兒疼,怒極反笑:“成,我能體諒你,畢竟這么大年紀第一次談戀愛,新鮮,我懂�!�

    元寶道:“你也別太灰心喪氣,沒準兒在抓盛淺予的途中就遇到哪個不開眼的看上你了,你什么都沒有,最起碼還有錢,稀里糊涂連蒙帶騙倒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提到錢,元寶忽然想到一事:“別忘了你當初說的,我跟黨貞在一起,你要隨一半的身家給我們�!�

    佟昊挑釁道:“談個戀愛就想要我一半的身家,你怎么不去搶?有種別光動嘴,你倆結(jié)婚,結(jié)婚我絕對履行承諾。”說著,他欠兒欠兒的補了一句:“之前在警局,每天當著不知多少人的面兒膩膩歪歪,看得見吃不著,現(xiàn)在好了,是不是要展現(xiàn)你人渣的一面了?”

    元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要不你先送個KINGSIZE的床給我倆?”

    佟昊嗤笑,“你果然衣冠禽獸,我有必要告訴黨貞你的本來面目�!�

    元寶不以為意的說:“就你那張臉,你覺得她信我還是信你?”

    佟昊氣得牙根兒癢癢,但卻不能否認,元寶就是長了一張牲畜無害的臉,而自己……兇神惡煞。

    兩人一個在公司一個在外頭,聊著聊著元寶突然道:“我掛了�!�

    佟昊挑眉:“干嘛?”

    元寶道:“黨貞的電話�!�

    佟昊說:“不掛,我還沒……”話音未落,元寶那頭掛了,佟昊直接氣到笑,感慨什么叫兄弟,情義千斤不敵胸前四兩啊,忘了是誰在警局陪伴度日了?忘了更早之前沒有黨貞的時候,都是誰在身邊不離不棄了?

    元寶接通黨貞的電話,溫柔道:“忙完了嗎?我現(xiàn)在過來接你�!�

    黨貞應聲:“都弄完了,你等著急了吧?中午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元寶道:“一看就知道你之前擔心我,每天往警局跑,都顧不上工作了,現(xiàn)在才開始補。”

    黨貞也不狡辯,誠實的回道:“之前哪有心思畫畫啊。”

    元寶忽然輕笑著問:“現(xiàn)在有心思嗎?我以為你現(xiàn)在的心思也都在我身上�!�

    黨貞隔著手機喜上眉梢,停頓幾秒才道:“你快來找我吧…我想你了�!�

    元寶說:“好,你下來吧,我在樓下�!�

    黨貞詫異,“你在哪里的樓下?”

    元寶道:“你工作室樓下�!�

    黨貞出現(xiàn)在樓上窗臺邊,探頭往下看,元寶跟她心有靈犀,從車里下來,仰頭朝著她擺手,微笑。

    黨貞忍不住唇角上揚,拿著手機說:“等我,我馬上下來�!�

    半分鐘后,黨貞出現(xiàn)在元寶面前,兩人都在笑,眼里裝著星星,黨貞率先開口:“你什么時候來的?”

    元寶說:“一個小時前�!�

    黨貞眼睛一瞪,“那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元寶微笑,“怕影響你工作�!�

    黨貞心里瞬間軟成一灘水,動了動嘴角,出聲說:“下次你直接上樓,我自己的工作室,不怕影響其他人�!�

    元寶笑道:“我也不怕影響其他人,怕你不能按時交畫�!�

    黨貞忍俊不禁,元寶看著她,兩人隔著一步半的距離,他忽然走近一些,張開手臂抱了抱她,在她耳后輕聲道:“辛苦了�!�

    黨貞從耳朵麻遍了四肢百骸,還沒等反手去抱他,元寶已經(jīng)退開,出聲道:“走吧,去吃飯�!�

    黨貞繞到副駕,剛拉開車門便看到座位處放著一大捧紅玫瑰,幾乎頂?shù)搅塑嚺铮�,她抬頭去看對面的元寶,元寶笑著道:“周三快樂。”

    實在是沒什么理由,每天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哄她開心,昨天他送了一只小熊給她,木頭的,細問才知道是他自己雕的;前天約她出去吃飯,結(jié)果包了整間餐廳,他親自下廚做給她吃;大前天他送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給她,讓她放在錢包里面,想他就翻開看看……

    越是跟他接觸,黨貞越是覺得自己不夠了解他,應了那句話,總有一個人會讓你每晚睡覺都樂出聲來。

    黨貞把花從車里抱出來,巨型花比她半個人還高,路邊過往的行人都在往她這邊看,黨貞對元寶道:“你餓了嗎?”

    元寶道:“還不餓,怎么了?”

    黨貞道:“那我們先回家吧,我回去把花插起來�!�

    元寶道:“好�!�

    他開車送她回家,黨貞工作的地方距離她的住處很近,拐兩條街十分八分就到了,下車的時候元寶要幫她拿花,黨貞把包遞給他,“你幫我拿包,花我自己拿。”

    元寶笑了笑,黨貞道:“你送的嘛�!�

    他送的她才分外喜歡,明知鮮花存不了多久,可她還是想盡量的延長壽命,迫不及待的回家插起來……她真的不是想把元寶給拐回家里來。

    元寶跟黨貞一起上樓,偌大的一捧玫瑰,沒有花瓶能插下,她索性找了一個白色的鐵皮桶,灌了水,準備拆包裝打理。

    元寶要幫她,黨貞道:“不用,你坐著就好�!�

    元寶說:“家里冰箱有食材嗎?有的話我來做,我們就在家里吃�!�

    黨貞帶元寶去廚房,她打開冰箱檢查,元寶站在她身后,黨貞琢磨著冰箱里的食材到底夠不夠,元寶已經(jīng)從她身后伸出手,拿了雞蛋火腿之類的東西出來,“我給你煮面,要中餐口味還是西餐口味?”

    黨貞轉(zhuǎn)身,抬眼道:“都可以�!�

    元寶看著她道:“我做的你都喜歡?”

    黨貞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別開視線要閃,元寶抬手撐在冰箱上,攔住她的去路,壓下身體道:“你是想回來插花,還是想讓我上樓?”

    第1121章

    孤男寡女,很是危險

    黨貞被元寶圈在固定的范圍內(nèi),下意識的往后一靠,后背就抵在冰箱上,他很溫柔,但卻溫柔的充滿壓迫感,以至于她根本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腦袋嗡的一聲,下意識的回道:“沒有�!�

    元寶低聲道:“是嗎?”

    黨貞點頭,元寶癟了下嘴,輕聲說:“那是我想太多了,我還以為你想帶我上來呢。”

    他聲音中帶著明晃晃的失落,黨貞眼皮一掀,抬眼道:“也不是……”

    元寶問:“什么不是?”

    黨貞硬著頭皮,出聲回道:“我也想讓你上來�!�

    元寶聞言,唇角重新?lián)P起,笑得特別好看,兩人已是曖昧距離,身旁又沒有其他人,對視幾秒之后,元寶壓低聲音道:“能吻你嗎?”

    他明知故問,兩人已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還不是想親就親,黨貞渾身過電一般,麻酥酥的,這不是逼著她點頭嘛。

    不好意思的看著他,黨貞不點頭也不搖頭,她直接湊上前踮起腳,主動吻他。

    兩人唇瓣碰觸的瞬間,黨貞還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她閉上眼睛,眼不見不臊,元寶張開嘴,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將她抵在冰箱門上,黨貞心跳如鼓,木頭人一樣任由他主動,后來她垂著的手抬起來,右手跟他左手十指相扣,等到左手去摸他的手,摸到他掌心中仍舊攥著的雞蛋跟火腿。

    黨貞想笑,唇角剛剛勾起來,元寶便吮了下她的唇瓣,她偷偷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元寶正垂著視線盯著她看,瞳孔明亮,帶著笑意。

    這個吻并沒有因為這樣就被打斷,元寶直勾勾的睨著黨貞,眼中有星光也有男人的霸占欲,黨貞到底面皮沒他厚,被他盯得扛不住,重新閉上眼睛,除了心跳聲之外,她還能聽到唇齒交纏之聲。

    元寶打定主意,只要黨貞不喊停,他今天就這么吻著,黨貞也打定主意,只要他繼續(xù),她不會攔他,兩人在廚房接吻,忽然客廳傳來手機鈴聲,大家手機都一樣,也不知是誰的手機在響。

    黨貞被元寶吻得渾身發(fā)軟,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糯糯的,退無可退,她只能伸手抓在他手腕處,低聲道:“手機響了�!�

    元寶‘嗯’了一聲,眼中的神情明明不像最初的那樣清明。

    手機一直在響,他慢半拍退開,黨貞佯裝淡定的往外走,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心已經(jīng)跳到嗓子眼兒了。

    來到客廳,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著,是黨貞的手機,走過去拿起一看,是黨毅打來的。

    劃開接通鍵,黨貞聲音如常,“爸。”

    黨毅道:“沅沅,在家呢吧,吃飯了嗎?我正好在附近,接你一起出去吃飯?”

    黨貞眼球微轉(zhuǎn),先是動了下嘴唇,緊接著道:“我不餓,不用麻煩了。”

    黨毅道:“不麻煩,從我這兒去你家?guī)追昼姇r間,你要是不想出去吃,我買好了給你送去,你想吃什么?”

    黨貞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有種做賊心虛,怕被人給堵在家里的惶恐感……等等,堵在家里?

    黨貞后知后覺,黨毅該不會知道她帶元寶回家,所以才特地打電話過來查崗的吧?

    她正琢磨著,手機中黨毅已經(jīng)自顧自的說:“你不吃也不能耽誤別人啊,問問元寶想吃什么�!�

    黨貞暗道,她就知道。

    黨家的警衛(wèi)員見元寶跟黨貞一起上了樓,馬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頭,算著十分鐘還沒下樓,這是有情況,趕緊通知黨毅,黨毅擼胳膊挽袖子打算找元寶好好聊聊,但又不能直接沖上樓,想來想去,還是打個電話吧。

    十五分鐘后,元寶,黨貞以及黨毅,共同出現(xiàn)在黨貞家對面的飯店包間里,偌大一個圓桌,三人坐的距離活像是三足鼎立,剛開始元寶叫了黨毅的職稱,黨毅道:“在外面就隨意吧,我又不給你們開會�!�

    元寶改口叫叔叔,黨毅認了。

    下樓的時候黨貞特地把家里的茶葉帶來,店員沏了壺茶,黨貞先給黨毅倒了一杯,順手又給元寶倒了一杯,元寶微笑,“謝謝�!�

    黨貞也在笑,“不客氣�!�

    一看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黨毅說不上的心塞,憑什么讓黨貞給他倒茶?這還沒怎么樣呢,就伺候上了。

    黨貞主動跟黨毅搭話,“你今天不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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