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元啟宇見紀長安長得好看,他對紀長安動了一點心思。
最近姑姑因為聞家不爭氣,是一坨扶不起來的爛泥。
正在大動肝火。
回到元家時,姑姑也發(fā)了好幾次的脾氣。
只說這個聞夜松比起當年的聞炎峰簡直差遠了。
若是聞炎峰沒有失蹤還在人世的話。
姑姑根本就不會考慮讓聞夜松來做這件事。
元啟宇想要霸占紀長安的心思,并沒有知會給家里的人。
姑姑也不知道。
如果姑姑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同意他這么做。
因為這樣的風(fēng)險太大了。
紀長安只是被姑姑養(yǎng)成了一個草包美人。
但是她本人并不是一個蠢笨不堪的。
若是因為跟了元啟宇,知道了元錦萱并沒有死的話,后面不知會牽扯出多少的麻煩來。
姑姑做事謹慎,絕不會任由一點計劃敗露的可能性出現(xiàn)。
這天底下表兄娶表妹的事多的是。
但元啟宇不可能娶紀長安為正妻。
他的想法,頂多把紀長安當成個外室。
還得是紀長安自個兒花錢花宅子的,養(yǎng)著自已,也養(yǎng)著他。
這樣元啟宇美人也有了,手頭也寬綽了。
所以元啟宇日日想著如何才能接近紀長安,讓紀長安主動的做他的外室。
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紀長安這就送上門來了。
紀長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元啟宇。
她知道元啟宇是什么想法。
紀長安好歹活了一輩子,上輩子也與這個人打過交道。
在元啟宇再次開口之前,紀長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勾勒出一抹微笑,
“倒也不是什么很貴重的東西,只是想要送給姨娘的首飾丟了。”
“你也知道,我阿娘走了五年,我很想我的阿娘,現(xiàn)在我有姨娘了,她在我的心目中就跟我阿娘一樣�!�
紀長安這話讓元啟宇臉上的神色一頓。
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你阿爹有姨娘了?!”
這話看起來像是疑問,但聽元啟宇的語氣有點像是在質(zhì)問紀長安。
紀長安笑得更開心了,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的嗎?”
“我阿娘都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我阿爹能納幾房姨娘,不僅我開心,我阿爹也開心�!�
“只要是我阿爹的姨娘,對我來說都同親生阿娘沒有任何區(qū)別,我都會好好的孝敬姨娘們的�!�
元啟宇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紀長安的話。
男人三妻四妾,的確挺正常的。
紀長安身為一個女兒,自然應(yīng)該孝敬長輩。
這是孝道,沒有任何人能夠從這方面指責紀長安如何。
可是,找三妻四妾的不是別人。
是紀淮。
是元啟宇的姑姑花了六七年的時間,去接近的一個人。
姑姑殫精竭慮,深入紀家內(nèi)部布局。
可不是為了才過五年的時間,紀長安還沒有成婚,紀淮就去找別的女人的。
萬一紀淮納的那幾個小妾,給紀淮生下了兒子呢?
元啟宇覺得這是一件大事,遠遠比紀長安和聞夜松的婚事黃了,更緊張重要。
見元啟宇的臉色不好看,紀長安笑得便更歡暢了。
她的眼中甚至有一種正在報復(fù)的快感。
因為紀長安知道,他們這一群人最怕的就是紀淮生下兒子。
那意味著,紀家就不再是絕戶。
未來會擁有無限的可能。
雖然紀長安不會讓紀家成為別人的。
但是她愿意放出這樣的風(fēng)聲來,讓元錦萱等人緊張一下。
屬于紀長安的獵殺時刻:現(xiàn)在開始!
第
113章
本君真是將你寵壞了
元啟宇再沒有這個心思去討好紀長安。
他得盡快的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姑姑。
現(xiàn)如今紀家的那一些眼線,一個個的不知為何,竟然這么不中用。
如此大的事情,他們元家與姑姑竟然沒有收到半點風(fēng)聲。
就算是別人不中用,那姑姑特意安插進紀家的那個田叔。
怎么也一點消息都不透露?
也是這段時間,姑姑和元家為了風(fēng)雨樓周掌柜的事情,傷透了腦筋。
實在是周掌柜與姑姑的連接過于密切。
如果不把周掌柜撈出來的話,對姑姑會有很大的影響。
他們原先以為,憑借著周掌柜與姑姑往日的交情。
紀淮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保下周掌柜。
就連周掌柜自個兒也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周掌柜被抓了,他在兵馬司里肆無忌憚。
甚至還被兵馬司里頭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只等著紀淮動用人脈走關(guān)系,把他弄出去,再繼續(xù)當他風(fēng)雨樓的掌柜。
誰知道兵馬司與京兆府聯(lián)手,明示暗示紀淮。
紀淮都不為所動。
那個時候元家與元錦萱還在納悶。
難道紀淮這么多年,心腸一點一點的變硬了?
竟然一點都不惦念著與元錦萱的舊情。
紀淮對周掌柜出事,居然不聞不問的。
眼看著紀淮一動不動。
元錦萱又傷心,對紀淮又失望。
他們元家人原本還想加一把火,逼紀淮出手。
結(jié)果沒想到,有人把周掌柜與帝都城那一些貴人們勾連的齷齪事,捅到了姓付的那個孤臣手上。
姓付的多年來無親無故,活的鐵骨錚錚,鐵面無私,從不結(jié)黨營私。
因而深得皇上的信任。
他要徹查周掌柜一案。
周掌柜很快就從兵馬司的牢獄里,移交到了大理寺。
去了姓付的那個一品大員手里。
元錦萱和元家人的手便再也伸不過去了。
再說元家還指望著,以后憑著紀淮與姓付的交情。
將姓付的拉攏過來,進入他們這一邊陣營之中,替他們做事。
現(xiàn)在從方方面面來說,都不宜打草驚蛇。
所以元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要保下周掌柜這立場,到直接推動案件發(fā)展。
把周掌柜一家男丁斬立決。
這樣周掌柜在大理寺的手中,也吐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這是一個能保全所有人的辦法。
只需要犧牲周家那幾十個男丁,再把周家的所有女人和孩子,都發(fā)配到苦寒的北地去。
至于這些女人和孩子能不能走到北地,誰又知道呢?
多的是人在流放的路上,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元啟宇匆匆的離開。
紀長安眼中的冷光閃動著。
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去找蛇君。
接下來沒有人再來打擾紀長安。
但是紀長安繞著紀府轉(zhuǎn)了一整個圈,都沒有找到她的蛇君。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了紀府里。
坐在院子的長廊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風(fēng)景。
這是她在紀府最喜歡坐的一個地方。
以往蛇君就盤在她的身上,有時候會在她的身上游來動去的,也有時候,蛇君會趴在她的胸尖尖上,安安靜靜的睡著。
紀長安的眼眶又濕潤了。
她究竟是為什么要跟一條蛇置氣呢?
蛇君盡管再有靈性,可也是傻乎乎的。
從上輩子,無論紀長安怎么嫌棄它,抗拒它。
它多年來一直守護在紀長安的身邊。
這輩子紀長安從沒有給過蛇君什么,一直都是蛇君保護她。
它給她的身上涂滿了毒液,讓所有欺負紀長安的人都被嚇個半死。
蛇君待她這樣的好,紀長安卻把蛇君給氣走了。
想著想著,紀長安又流下了眼淚。
她將雙腳踩到了美人靠上,雙手抱著雙膝蜷縮成一團。
這輩子她寧可不要男人,也不能不要她的蛇君。
跟在紀長安身邊伺候的那幾個丫頭,瞧著大小姐這般難受。
她們?nèi)滩蛔∫惭劭艏t紅的。
赤衣用腰頂了一下她的胯,柔軟的腰肢推了推青衣。
意思是讓青衣上前安慰一下大小姐。
雖然她們傻乎乎的,并不知道大小姐是在難過什么。
但是大小姐平素里最疼愛青衣,待她們這一些下人也極好。
誰都不希望看到大小姐難過。
青衣扯了扯頭上的發(fā)帶。
她上前兩步,跪在大小姐的面前。
紀長安臉上掛著淚,將臉從雙臂之中抬起來,充滿了疑惑的看著青衣。
青衣醞釀了一下,突然扯著嗓子嚎啕大哭了起來,
“奴婢的大小姐啊,啊啊啊,您不要再哭了,您干脆把奴婢的皮給剝了吧。”
“奴婢就算被剝了皮,也不想看到大小姐這么傷心難過!”
紀長安微微的睜開哭紅的美眸,她哭她的蛇君。
關(guān)青衣什么事?
她為什么要剝青衣的皮?
但青衣跪著上前兩步,抱住了紀長安,傷心難過的大哭道:
“大小姐,奴婢真的真的不想看到大小姐難過,大小姐難過,奴婢也很難過的想死�!�
她們雖然血是涼的,但她們愛戴大小姐的一顆心是熱的。
赤衣等幾個丫頭也點頭。
赤衣說,“奴婢們只想看到大小姐開開心心的�!�
紀長安心中有著很酸楚的感動。
她抬手摸了摸青衣的頭,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柔聲的對青衣說,
“跟你們這些丫頭有什么關(guān)系?”
“蛇君走了,它不要我了,我只難過我的�!�
跪在地上的青衣拼命的搖頭。
她拿著手指了指長廊的盡頭,有些話沒有命令,不敢說出口。
只能夠拼命的暗示。
從這條長廊過去便是外院。
那里有一條通道,可以連接一座小院子。
那座小院子的門對外開,也能夠從這座小院子經(jīng)過長廊,進入到內(nèi)院來。
而這座小院子,便是紀淮收留寒門學(xué)子,供他們讀書生活的地方。
現(xiàn)如今,那個地方據(jù)說還住著兩三個寒門學(xué)子。
以及那個今日剛剛進府的黑玉赫。
紀長安抬手,將青衣的手指壓了下來。
她輕聲地呵斥著,
“別輕易亂指,那地方不是我們能去的�!�
紀長安知道自已長什么樣子。
這些年她一直很有分寸感,不與那些寒門學(xué)子有任何的牽扯。
甚至連見都不見他們一面。
就是怕他們生出不該有的妄想來,亂了他們一顆積極向上的心。
“回去吧�!�
紀長安紅著眼眶,哽咽著起身,帶著一眾丫頭們回到她自已的院子里。
因為蛇君不見了,她也不想吃喝。
吩咐幾個丫頭們不要吵鬧到她。
紀長安便回了自已的寢房。
她剛剛睡下,熟悉的失真感便席卷而來。
一個男人躺在了她的背后。
他從紀長安的背后,將她的身子擁入了懷中。
“你這身子還很弱,一整天不用膳食對身子不好。”
“起來稍微吃一些�!�
男人有力的雙臂,繞上了紀長安的腰身,將紀長安從床上抱了起來。
她突然掙扎的厲害,轉(zhuǎn)身捶打著身后的妖孽,
“你別碰我!”
“你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要你,我要我的蛇君。”
她知道她所經(jīng)歷的這種失真感。
雖然讓她有一種越來越真實的感覺。
但是在現(xiàn)實之中,她只是睡著了。
她不管這個妖孽是誰,不管這個妖孽和蛇君是什么關(guān)系。
紀長安通通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探尋。
她只要蛇君。
男人似乎被惹惱了,翻身將紀長安壓在身下,
“本君真是將你寵壞了,不用膳食,那就喂一喂本君�!�
夫人是這天底下最難伺候的。
一會兒要男人,一會兒又要蛇。
他也搞不明白了。
先泄泄火再說吧。
第114章
她好像見到了夢里的那個妖孽
第114章
紀長安最近的身體,不再有以前那么孱弱。
但相應(yīng)的,她對五谷雜糧的需求,也沒有以前那么的多了。
妖孽來找她的時候,她其實并沒有那么的餓。
加上心中難過,更加的不想用膳。
被妖孽親吻著的時候,紀長安根本就不配合。
偏頭便躲開了他的唇。
身上的男人抬手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將頭轉(zhuǎn)過來,一面動作一面強行吻她。
紀長安被逼的喘不過氣來。
心里又氣又難過又抗拒不了,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她其實隱隱的也能猜出來一點兒,這個夢里的妖孽與蛇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
太多的相似處,讓紀長安就算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