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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當(dāng)真是好一對苦命的鴛鴦!陸鎮(zhèn)早已下定決心要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眼見他二人如此心心相惜,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幾乎只在頃刻間,陸鎮(zhèn)左手握住玄鐵劍鞘的前端,大步流星地疾行過去,揚聲打斷這令人“動容”的畫面。

    “時辰不早,皇侄也是時候該啟程了!”

    陸鎮(zhèn)的話音還未落下,前來送別陸昀的一行人中便已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提醒其余的人一道過去行禮拜見。

    熟悉的男聲入耳,沈沅槿當(dāng)即打了個寒噤,耳畔似又響起陸鎮(zhèn)那日的警告之言,頓時心生恐懼,忙不迭從陸昀的掌心里抽回手。

    陸昀則是如夢初醒,慢半拍地扭身去看陸鎮(zhèn),沒再稱呼他皇叔,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冷冰冰的“臣見過太子殿下。”

    眼前的陸鎮(zhèn)橫眉立目,眸色深沉,周身透著股戾氣和陰鷙,似是極力克制著某種情緒,那副不善的樣子瞧上去,半點不像是來為陸昀送行的。

    沈沅槿垂下卷睫,看見陸鎮(zhèn)緊握住劍鞘的手,頃刻間頭皮發(fā)麻,一個可怖的想法在腦海里翻涌:陸鎮(zhèn)克制的是殺意。

    他想殺誰,她?陸昀?還是她和陸昀...沈沅槿不敢再往下深想,語氣生硬地催促陸昀道:“二郎,時候不早,快些上車罷�!�

    陸昀這時候也感覺到她在害怕陸鎮(zhèn),就連說話的語氣里都帶了些擔(dān)憂和懇求;

    他怎忍心讓她為難,亦不愿讓耶娘、外婆和阿昭她們瞧出他與沅娘同太子殿下之間的糾葛,縱使心中有千般不舍,現(xiàn)下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向馬車,立在車邊同眾人道出分別的話語。

    沈沅槿掩著懼意和不舍擠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朝陸昀揮手告別,陸昀便也笑著回應(yīng)她,片刻后,踩著腳踏上車。

    在場眾人的目光皆定格在陸昀身上,獨陸鎮(zhèn)懶怠看他,帶著隱隱的怒火,旁若無人地走到沈沅槿身后,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耳語:“孤今日就在別院等著你,一個時辰后,你若不來,孤不介意去你房里槽你�!�

    陸鎮(zhèn)將那個不堪入耳的字眼咬得很重,沈沅槿簡直氣到肝顫,猛地攥緊了袖口處的柔軟衣料,咬牙切齒地道:“我會準時到�!�

    “孤今日心情著實不大好,娘子最好能言而有信;否則,你那從前的夫郎出得了長安,卻未必能平安抵達江州�!标戞�(zhèn)陰惻惻地放完狠話,肆無忌憚地觸上她的腰肢,鼻尖在她的發(fā)上嗅了嗅,淡淡的桂花香,約莫是抹了桂花油疏發(fā)的緣故。

    大庭廣眾之下,他竟上手摸她,又靠得這樣近,沈沅槿當(dāng)即繃直了脊背,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幸而眾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陸昀乘坐的那駕車上,暫且無人往她這處看。

    數(shù)丈外,陸昀在車廂內(nèi)坐定,朗聲吩咐車夫啟程,而后抬手掀開車窗的簾子,望向窗外神情凝重的眾人。

    簾子揚起的那一瞬,沈沅槿立時警鈴大作,趕在陸昀探出頭前,低聲提醒陸鎮(zhèn)一句“此處人多眼雜,還請殿下自重”的同時,后退一步與他拉開段距離。

    莫說沈沅槿擔(dān)心被人瞧見,就是姜川眼看著陸鎮(zhèn)竟在外頭對從前的“臨淄郡王妃”這般舉止親近,亦不免感到緊張擔(dān)憂,盼著他能即刻恢復(fù)理智,趕緊離人遠些,免得落人口實,連累沈娘子那廂也不好做人。

    身前一空,微涼的冷風(fēng)撲面而來,陸鎮(zhèn)被涼意刺得清醒了些,幽深的鳳目逡巡在女郎的發(fā)髻和后頸間,按捺住躁動的心思,一個轉(zhuǎn)身回到客舍,自去牽了馬出來,躍上馬背。

    姜川小跑著方勉強追上陸鎮(zhèn)的步子,待他走到馬廄旁解去栓住馬的韁繩,陸鎮(zhèn)那廂已然疾馳到百米之外了。

    車廂內(nèi),陸昀的目光遲遲不曾從灞橋邊移開,直至那些于他而言最為親密的人化作一個個小小的黑點,再也看不見了,他方依依不舍地落下車簾。

    心里空落落的,陸昀愁緒萬千,紅著眼自懷中取出徐婉玥親往大慈恩寺為他求來的平安符,來回看過幾遍后,小心翼翼地裝進沈沅槿送給他的荷包里。

    不多時,陸昀所乘的馬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沈沅槿等人的視線中。

    徐婉玥在陸昭的悉心安慰下勉強止住淚意,讓陸昭和魏凜等人先上馬車,“我去同沈娘子說兩句話,隨后就來�!�

    陸昭亦有話想要親口問一問沈沅槿,站在原地躊躇不決,魏凜順著她的視線上下打量了沈沅槿一番,烏黑的目格外在她的丹唇和桃花眼上停留了稍許時候。

    魏凜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出言勸身旁的妻子:“阿娘顯是有話要單獨與沈娘子說,宜娘何必在這時候跟過去,待阿娘說完,宜娘再過去不遲。”

    陸昭經(jīng)他這樣一勸,隨他先上了馬車。

    陸昀的離去,最為傷心的人里除了日復(fù)一日看他長大的陳王夫婦外,當(dāng)屬陸昀的外祖母趙夫人。

    趙夫人上了年紀,需得借助拐杖方能走穩(wěn)步子,可即便如此,她今日還是親自前來送陸昀一程,并為他帶來許多實用之物,譬如衣物、藥包和細軟等物件。

    這些年來,陸秩一直深覺愧對于待他一片真心的秦淑則,自然也愧對她的阿娘趙夫人;如今他和淑則唯一的兒子又離了長安,叫他如何不傷懷。

    寒風(fēng)料峭,陸秩擔(dān)心趙夫人的身子骨經(jīng)不住,少不得過去勸她上車,早些回府安歇。

    另一邊,徐婉玥趕在沈沅槿上車前叫住她,面容慈祥地端詳著她,“好孩子,謝謝你能前來送別二郎;二郎心里牽掛著你,今日你若不來,他怕是不能安心地離開長安�!�

    她的眉眼當(dāng)真和藹極了。

    沈沅槿每每看到徐婉玥,時常會想起自己在現(xiàn)代的的母親;對于她,沈沅槿向來只有好感和親切,因道:“兒與二郎到底夫妻一場過,焉能不念半點情分;從前在陳王府時,王妃待兒甚好,王妃的這一聲謝,兒愧不敢受�!�

    她們畢竟在一起生活過三載有余,彼此之間早已有了情分。若是可以,徐婉玥更希望聽到沈沅槿繼續(xù)隨陸昀那樣喚她母親,這樣一個好女郎,徐婉玥當(dāng)真有些舍不得她離不開王府。

    然而離開是她的選擇,自己便該尊重她的選擇。

    大抵是知道她不會留下,徐婉玥思量再三,終究沒有道出挽留的話,只是言語關(guān)切道:“三娘與二郎雖已和離,但總還有情分在,三娘日后若有難處,盡可來府上尋我,我與二郎的阿耶?dāng)嗖粫暡焕�;再者,三娘身上若有何處不舒坦,或是缺什么,亦可前來府上告知,我會安排人處理妥�?dāng)�!�

    沈沅槿聽后,不好拂了徐婉玥的一片心意,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下;當(dāng)下與她寒暄幾句話后,怕誤了去見陸鎮(zhèn)的時間,尋了由頭先行離去。

    陸昭好容易等到徐婉玥轉(zhuǎn)身回來,卻不想,沈沅槿竟是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引泉在她的吩咐下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原路而返。

    她人既走得這樣急,約莫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要去做,陸昭亦不好這會子追上去叫人停下,只得作罷,心內(nèi)尋思改日再經(jīng)由引泉去尋她的住處也無妨。

    陸昭正想著,就聽身側(cè)魏凜出聲道:“出來這好些時候,皎皎也該想你了�!�

    皎皎是魏瑜的小字,今年才要滿三歲;陸昭在生魏瑜時損了身子,約莫很難再有孕,保齡侯夫人為早日抱上長孫,四處打探法子為她助孕,光是藥方子就不知讓陸昭喝了多少副...

    天長日久,陸昭原本外向的性子自此內(nèi)斂許多,不但因為府中眾人的言行益發(fā)理解公婆想要抱孫子的心情,甚至為此生出愧疚之心,盡量配合她的一些行為,唯獨在給魏瑜取小字一事上態(tài)度堅決,不讓取諸如“璋”字、“娣”字之類的字眼。

    “還是夫君心細,瞧我,只管顧著二兄和二嫂的事,一時竟差點忘了皎皎�!标懻岩彩墙罩獣躁戧篮蜕蜚溟群碗x的事,一時還改不過來口,索性繼續(xù)稱呼她為二嫂。

    魏凜聞言,憶及臨淄郡王妃那張過于出眾的面孔,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目,沉吟十余息后,語氣平平地道:“回府罷�!�

    馬車行駛至東市,沈沅槿便叫引泉回去,她自下馬雇來一輛驢車前往崇仁坊,走入蓮花巷,循著記憶找到陸鎮(zhèn)所在的那座別院。

    沈沅槿心中忐忑,惴惴不安地扣響院門。

    媼婦開了門,彎腰請她進去,沈沅槿便

    跟在那媼婦身后,每走一步,心就下沉一分,待來到一間華麗的院落前,小腿開始發(fā)軟。

    沈沅槿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行至階下,又是怎么拾階而上,進了那道門的。

    陸鎮(zhèn)那張陰鷙無比的冷臉映入眼簾的那一瞬,沈沅槿驚懼萬分,腦袋里嗡鳴得厲害,幾乎要產(chǎn)生奪路而逃的想法。

    觀她驚恐至此,隱隱生出三兩分不忍和莫名的煩悶來,然而這兩樣情緒不能抵消他對她的怒火,她今日太不聽話,他該讓她好好長一長記性。

    “孤有沒有告誡過你,不許你再去見他?”陸鎮(zhèn)抬手支起她的下巴,語氣算不得好。

    “孤沒想到,你不但去見了,竟還與他舉止親昵�!标戞�(zhèn)捏她下巴的手順著她的頸線向下,“你可知,孤看到他牽你手的時候,心中有多想將他的手砍了去,又有多想一刀結(jié)果了他?”

    “孤不殺他,全是看在你的面上�!标戞�(zhèn)的手指隱入酥峰間,立時被溫軟包裹住,眼底的寒霜立時化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對沈沅槿的玉望和渴求,“他若死了,你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乖乖地過來給孤弄。”

    “既是娘子勾出的火,自然該由娘子以身澆滅,若不然,孤亦不知自己會對他做出什么�!标戞�(zhèn)認真感受過后,戀戀不舍地退出手指,轉(zhuǎn)而去尋她身上的衣帶,垂首逼近她的右耳,“今日時辰尚早,怕不是三回就能了事的,但愿娘子莫要哭得昏死過去�!�

    第42章

    這般喜歡他送你的花?

    是日金烏當(dāng)空,

    陽光透過窗上一格一格的碧紗篩進來,形成規(guī)則的菱形光斑。

    沈沅槿自知難逃一劫,索性視自己為木石死物,

    別過頭,雙目無神地看著那些光斑。

    她這會子可操縱自己的思想和意識,然而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卻是有些難以控制。

    那日在城外的別業(yè),

    她被擺弄得幾乎下不去床;在東宮的頭一回,更是幢得她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一般,現(xiàn)下他只是在解她的外衫,

    身體便已開始排斥他。

    “娘子身上陡得厲害,

    想是知道怕了。”陸鎮(zhèn)一面冷聲說著話,

    一面扯去女郎衣上的系帶,“娘子若是能早些知道害怕,乖乖地在家中閉門不出,

    又何需承受孤的怒火�!�

    話音落下,女郎的衣衫亦驟然墜落于地,露出里面的素白紗衣和藕荷色襦裙。

    豐白在前,

    陸鎮(zhèn)深呼一口氣,暗暗吞口唾沫,堪堪停止解她衣物的行為,

    埋首張唇。

    兩股淡淡的香味竄入鼻息,一道是她身上的女兒幽香,另一道,似是從她的衣物上散出的,

    那個味道,他曾在太子舍人呈上來的舶來品中聞到過。

    陸鎮(zhèn)暫且從情.欲中剝離出來,

    勉強勻出些思緒想了想,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名冊上出現(xiàn)過的“薔薇水”三個字。

    薔薇水的香味較為濃郁,不該如此淺淡才是。陸鎮(zhèn)思及此,便想問她今日是否用薔薇水熏了衣物,那薔薇水從何而來,又是以多少銀子購進。

    然而唇齒間酥雪實在香軟,陸鎮(zhèn)割舍不下,只能按下問她話的心思,待察覺到她墊著腳難以站穩(wěn)時,索性勾住她的腰豎抱起她,讓她的腿環(huán)在他的腰上,邁開穩(wěn)步走向不遠處的桌案。

    此種式樣,畫冊上出現(xiàn)的雖不多,卻也不是沒有,想是尋常男郎的體魄和氣力都不足以支撐,故而出現(xiàn)的少了些。

    陸鎮(zhèn)立在案前親吻沈沅槿許久,直至再難抑制腹下的燥熱,他方將懷中女郎輕放至案上,伸手去解腰上的蹀躞金帶。

    哐當(dāng)一聲,金帶上的玉石與地磚相撞,寬大的衣袍立時變得松垮,陸鎮(zhèn)稍稍用力一扯,盡數(shù)扔到地上。

    著實不想看到陸鎮(zhèn)身上的丑陋之物,沈沅槿在他解開褲腰的瞬間急急閉上雙眼,抿住嘴唇偏過頭去。

    沈沅槿攥著案沿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她努力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放輕松些。

    陽光再度灑在不施粉黛的素面上,雙眼感受到光源,身前的那座高山似乎已經(jīng)離開了。沈沅槿側(cè)耳聽著房里的響動,判斷陸鎮(zhèn)應(yīng)是去別處取什么東西了。

    不多時,那些光線再度被遮擋,陸鎮(zhèn)取來一方錦盒和一只白瓷小瓶,先將這兩樣?xùn)|西擱下,繼而去牽沈沅槿的手。

    她的手甚是白皙柔軟,攥在陸鎮(zhèn)的掌心里,小小的一只,令他愛不釋手。

    陸鎮(zhèn)極認真地把玩著沈沅槿的手,忽想起她今日晨間低頭為陸昀系荷包的舉動,心里又是一陣不得勁,欲要將不滿發(fā)泄在她的手背上,然而真將其送到唇邊后,卻又不忍用力,不過張唇輕咬兩下,很快轉(zhuǎn)變?yōu)檎湟暤挠H吻和舔舐。

    男郎的舌頭寬大濕潤,沈沅槿因他的這一行為蹙起雙眉,越發(fā)覺得他約莫是屬狗的。

    沈沅槿對于時間流逝的感知有所減退,并不知道陸鎮(zhèn)親了她的手多久,只是覺得豚下堅硬的木料硌得人難受,不自覺地挪動身軀調(diào)整坐姿,繼而讓自己舒坦一些。

    陸鎮(zhèn)因她的動作頓了頓,抬眸意味深長地看向她,忽地放開她的手去掀她的裙擺。

    沈沅槿不禁心生防備,下意識地去擋他伸過來的手。

    陸鎮(zhèn)強勢地攥住沈沅槿的手腕,將她的煺紛得更開,沉著聲調(diào)震懾她道:“娘子不讓孤助你適應(yīng)一些,待會兒是想痛死?”

    頭先那幾次,沈沅槿沒有一次是輕松的,當(dāng)下聽他這樣說,立時便清醒過來,沒再亂動。

    察覺到身前的女郎逐漸安靜下來,陸鎮(zhèn)抬起手輕撫她的發(fā)髻,溫?zé)岬谋〈皆谒念~頭輾轉(zhuǎn)片刻,繼而沿著眉心和鼻梁緩緩下移,含住她的唇瓣。

    強勢地撬開沈沅槿的牙關(guān),寬厚的舌長驅(qū)直入,鼻息間全是她的味道,似乎就連她的呼吸都是香甜的,陸鎮(zhèn)沉醉其中,細細品藏她的唇舌。

    此時此刻,陸鎮(zhèn)的右手也沒閑著,確認她的里褲疊在腳踝處后,勻出一指。

    沈沅槿隨即難耐地悶哼一聲,雙手抵住陸

    鎮(zhèn)寬厚的膀子,想要出聲讓他蔓些,偏生口腔也被他堵死,說不出半句話。

    陸鎮(zhèn)不顧懷中女郎的反抗,又添一指。

    眼里的水霧聚成淚珠自眼尾滑落。沈沅槿拼命搖頭,死死掐住他的上臂,忽又驟然松開,脊背在他的另只手掌中發(fā)著燦。

    陸鎮(zhèn)趕在這時候離開她的唇,凝眸注視著她,直到她的呼吸歸于平穩(wěn),軟了身向后倒,他方一把摟住她的腰,動作輕緩地放她躺下,沉下頭去。

    重臺履懸于虛空,沈沅槿怔怔望著頭頂上方的房梁,不敢沉眸去看他的發(fā)冠。

    在那種難以自控的感覺再次襲來,沈沅槿抓住堆在腰際的衣料,咬住下唇。

    “好娘子,較出來�!标戞�(zhèn)來不及咽下,一雙烏眸注視著她,低聲蠱惑她。

    沈沅槿理智尚存,不肯依從,越發(fā)用力地咬唇,竟是生生忍過,沒有透出一絲聲來。

    陸鎮(zhèn)未能聽到她的寅聲,心中有一瞬間的失落,然而很快,他便自行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今日的時間還很長,他會如愿聽到很多從她喉間溢出的悅耳聲音。

    陸鎮(zhèn)這般想著,旋即長臂一揮,拿來桌上的瓷瓶,利索地取下瓶塞,倒扣瓶身往指尖倒了些白色的脂膏,替她抹了。

    微微的涼意,沈沅槿擔(dān)心陸鎮(zhèn)對她用那起子亂七八糟的臟藥,神情擔(dān)憂地問他:“殿下使了什么?”

    陸鎮(zhèn)見她面露憂色,怕她多心憂思,少不得動動嘴皮子,給她吃下定心丸,“娘子莫要害怕,此物水潤,不但于娘子的身體無礙,還能讓你呆會兒少吃些苦頭�!�

    話畢,又去打開那方錦盒,信手取了一只出來,仔細攏上。

    打從靠近她聞到她身上的幽香時,他就了,根本無需再用她的手多做什么。

    “心肝,看著孤。”陸鎮(zhèn)脫去沈沅槿腳上的重臺履和襪褲,接著讓她攀上他的肩膀,溫聲命令她。

    沈沅槿只管闔著目,沒有理會陸鎮(zhèn)的話。

    眼前的她好似一只不聽話的雀兒,陸鎮(zhèn)不大滿意,稍稍狠下心腸,想了對付她的法子。

    略扶一扶,重重挺邀。

    沈沅槿頓時脹得難受,眼里的淚越聚越多,雙手自陸鎮(zhèn)的肩上移開,繼而無力地撐在桌面上,腰背往后躲,煺也扭動著抗拒他。

    她既要自討沒趣,不肯乖乖聽話,他也沒無需太過縱著她。陸鎮(zhèn)稍一使力,拽住她的煺擱進臂彎里,傾身過去,益發(fā)兇狠地欺負她,直接到底。

    沈沅槿倒抽口冷氣,細白的雪頸隨之仰起,小手徒勞地抓住案沿,沒有睜眼去看陸鎮(zhèn),亦沒有哀求,只是擰著眉艱難地承受他的磋磨。

    好一只有氣性的雀兒,卻不知她能挨到幾時。陸鎮(zhèn)鳳目微沉,眸色暗了暗,一面肆意撻伐施為,一面去解她匈前被系得像蝴蝶翅膀一般的衣帶,輕輕扯下,現(xiàn)出里面素白的訶子。

    那訶子上未繡一物,僅有竹葉暗紋為飾,應(yīng)是精心紡織而成。

    綢布的白雖比不得她肌膚的白,但兩相映襯,越發(fā)惹眼,陸鎮(zhèn)看得眼神發(fā)直,滾了滾喉結(jié),毫不留情地徒手撕開,大掌團團攏住。

    裂帛的刺啦聲在耳畔響起,沈沅槿此時自身難保,勻不出心思去想是哪件衣物壞了。

    陸鎮(zhèn)的身和心皆沉溺在她伸上,吐氣如牛,歡愉到尾椎發(fā)麻。

    “睜開眼,看孤�!备惺艿剿诙福戞�(zhèn)迫使自己停下,心說她若不傻,便該知道床笫間,她應(yīng)學(xué)會順服他來讓自己好受些才是。

    她明明已經(jīng)認命般地躺著由他掌控,他為何還要這般步步緊逼,就為了讓她親眼看他這個卑鄙小人是如何滿臉享受的嗎?他要做便做,她看不看他,又有什么要緊。

    沈沅槿著實不理解他于此事上與她較勁的點在哪里,對于這番話,仍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已給過她第二次機會,是她自己不懂進退,他不會再留情了。

    陸鎮(zhèn)被她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刺著,攥緊她的腰,不待她平復(fù)下來,重了力道,繼續(xù)方才未完的事。

    桌案急劇搖晃,木制的桌腿與地磚相碰發(fā)出的嘈雜聲響,姜川在門外也能聽得真切。

    此時才剛過了晌午,離殿下出來尚還早。姜川捂嘴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遂往欄桿處坐了,忽視那些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聲音。

    屋內(nèi),女郎白皙的煺和男郎麥色的臂形成鮮明對比,晃晃悠悠地蕩在半空中,右腳上的重臺履將將掛在腳尖,搖搖欲墜。

    沈沅槿不知何時睜了眼,卻沒有看過陸鎮(zhèn)一眼,只是側(cè)臉貼著冰涼的桌面,皺眉看著窗臺上繁復(fù)的雕花,淺色的重臺履在這時候掉了下去,聲音很輕地落在陸鎮(zhèn)腳邊。

    陸鎮(zhèn)將要登頂,沒有心思去理會沈沅槿現(xiàn)下在看何處,若非一手還掐著她的腰,險些失控到將她幢出去。

    數(shù)十息后,沈沅槿聽見他低低吼了一聲。

    才過去了一回。沈沅槿累到手軟,根本不想動,整個人似一尾瀕臨死亡的涸轍之魚,聽天由命,呼吸淺淺。

    他今日是帶著情緒和火氣行那事的,沈沅槿只覺比上次在別業(yè)里還要難挨不少,疑心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

    陸鎮(zhèn)興致不減,當(dāng)下沒有給沈沅槿太多的思考時間,很快便又使了新的,抱起她走到窗邊,讓她背對著他站好。

    沈沅槿很怕他在后面,一顆心開始止不住地發(fā)顫。

    陸鎮(zhèn)感覺到她在害怕,終究動了惻隱之心,又抹了些脂膏在指上,讓她轉(zhuǎn)回身與他交吻。

    抹完過后,示意她抬煺,容她適應(yīng)一陣,這才讓她面向窗子,迫使她踮起腳站在他的腳背上,將她的手按到窗臺上。

    ……

    下晌悄然臨近,沈沅槿吃力地跪伏在褥子上,掌心的細汗洇濕布料,發(fā)髻早亂得不成樣子,陸昀為她簪上的山茶支撐不住,恰好砸到她的手背上。

    茶花墜落之處,未見一片花瓣,乃是整朵而落。

    沈沅槿眼尾的余光瞥見那朵妃色的花,下意識地想要將其拾起,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用手背將其甩開些,不讓陸鎮(zhèn)沾染到它。

    她的這一細小舉動引起陸鎮(zhèn)的注意,憶起晨間陸昀為她簪花的那一幕,原本將要熄滅的怒火再次席卷而來,燒得他幾乎理智盡失,頓時按下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伏在褥子上,結(jié)實的胸膛籠罩住她,幾乎將她釘死。

    “這般喜歡他送你的花?”陸鎮(zhèn)在她耳邊說話,撿起那朵花捏成碎花扔至床下,“娘子有心護著他送你的花,這朵花可還受得�。俊�

    沾染了花香的那只手往下沉,捻住蕊玉。

    沈沅槿啟唇咬住手背,不知是第幾回失控發(fā)燦,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串子,漱漱而落。

    好容易挨到三回過后,陸鎮(zhèn)方從她的身后離開。

    沈沅槿輕舒一口氣,疲憊地將臉埋在褥子里隔絕視線,呼吸又輕又淺。

    “先用膳不遲�!标戞�(zhèn)道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隨手別來一條被子蓋在沈沅槿的身上,披上外衣,揚聲喚來姜川。

    姜川斷斷續(xù)續(xù)地在美人靠上瞇了大半個時辰,聽見陸鎮(zhèn)的聲音后立時醒了瞌睡,他因知曉里面的情況,并不敢貿(mào)然入內(nèi),只站在門外問自家主子有何吩咐。

    “先送熱水進來,再去廚房傳膳�!标戞�(zhèn)平聲說完,往床沿處坐了,俯身用指腹拭去沈沅槿眼尾的淚痕,再將她的鬢發(fā)捋至耳后。

    女郎約莫是累壞了,他才離了她不到小半刻鐘的時間,她便已闔上雙目沉沉睡去,眉眼亦微微蹙起,大抵是身上不大爽利的緣故。

    她太瘦了,那紅綾被蓋在身上,亦不過隆起小小的幅度。陸鎮(zhèn)撫上她的眉,正欲將其撫平,隔扇外傳來姜川輕輕叩門的聲音。

    陸鎮(zhèn)起身坐回外間,讓他進來,起身走到面架前,先從桶里舀一瓢水凈了手。

    春日未至,窗子開得不大,屋里的氣味還未散盡,姜川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請陸鎮(zhèn)示下后,將窗子撐得開些,以助空氣流通。

    “這里無事,你先退下,叫廚房晚兩刻鐘后送膳過來�!标戞�(zhèn)說完,將柔軟的綢緞巾子放進盆中沾濕。

    姜川始終低垂著腦袋,目不斜視得恭敬道聲是,躡手躡腳地本出門去。

    門軸轉(zhuǎn)動,合上。陸鎮(zhèn)坐回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拿熱巾子擦去滑膩物后,清洗干凈,敷在紅腫處。

    被中的女郎因陸鎮(zhèn)的舉動蹙了蹙眉,片刻后,似乎覺得溫?zé)崽幒檬芰诵嬲姑碱^。

    陸鎮(zhèn)觀她不再皺眉,心里也跟著生起一抹熨帖感,恍然發(fā)覺,不獨是和她做時能感到饜足,與她在一處照顧她時,亦能得到滿足感,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陸鎮(zhèn)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怪誕的想法,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想要照顧好她。

    褪去衣物鉆進被窩躺在她身側(cè),大掌覆在她的小覆上,極耐心地輕輕揉著,為她緩解周身的不適。

    不那樣對她時,她的覆竟是這樣萍,沒有半點異樣。倒也難怪她每每都哭得那樣傷心,想是稱得厲害。

    兩刻鐘后,婢女提了精美的雕花食盒進屋布膳。

    陸鎮(zhèn)熟練地落下床帳隔絕外界,令人布完膳后即刻退出去。

    沈沅槿睡得極沉,陸鎮(zhèn)這一嗓子絲毫沒有吵到她,仍是閉眼安心睡著。

    陸鎮(zhèn)擔(dān)心她餓著肚子,先行起身穿上衣物,這才去拍她的肩喚她起身,斷斷續(xù)續(xù)喊了她兩三回,她才勉強醒轉(zhuǎn)過來。

    沈沅槿睡意朦朧,頭腦不甚清明,吃力地睜開眼,昏昏沉沉地問:“現(xiàn)下是什么時辰了?”

    他這么大個人在她眼前,她喚得竟是旁人。陸鎮(zhèn)頗有幾分不滿地輕咳兩聲,面上喜怒不辨:“穿好衣服再用膳�!�

    男郎低啞的聲音入耳,沈沅槿如夢初醒,忽略胃里空空的不適感,無聲沖人點了點頭,而后開始環(huán)顧四周開始尋找自己的衣物。

    陸鎮(zhèn)繃著臉去衣柜里尋來一套女郎穿的衣物,神情嚴肅地讓沈沅槿張開手試試是否合身。

    被窩外頭冷得不是一星半點,她再怎么厭憎陸鎮(zhèn),現(xiàn)如今也犯不著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沈沅槿沒有丁點猶豫,依言照做。

    “孤還當(dāng)你腦后生得盡是反骨,卻原來也并不全是�!标戞�(zhèn)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袖,經(jīng)她的手向臂上套,陰陽怪氣:“頭一回在案上時不過叫你睜眼看孤,你怎么都不肯聽;這會子要你抬手穿衣,你倒是肯聽了�!�

    他這話說得小氣,沈沅槿沉下眼眸一言不發(fā),態(tài)度平平地配合他給自己穿衣的動作。

    屋子外面落日西斜,絲絲縷縷的陽光,陸鎮(zhèn)助她穿好里衣里褲,再套上薄些的冬裙,打橫抱起她走到羅漢床邊,放她落座。

    陸鎮(zhèn)親自給她盛飯盛湯,又往她的碗里添菜,緩了緩面色平聲道:“娘子餓了一下午,耗去的氣力也多,先喝些熱湯暖暖胃罷�!�

    此人正經(jīng)說話的時候,道出的話語倒也不無可取之處。沈沅槿暗自想著,正好也有些渴了,手上酸乏,一只手竟不大能端得住那碗湯,故作鎮(zhèn)定地兩手去端,徐徐飲下半碗。

    陸鎮(zhèn)執(zhí)箸吃著碗里的飯食,光明正大地拿眼看她,見她用兩只手端碗喝湯,就這樣還端得不大穩(wěn)當(dāng),必定是手上沒有力氣。

    當(dāng)真是個無甚用的嬌娘,才三回便已是這幅模樣,待會兒吃過膳,她又該如何承受。陸鎮(zhèn)凝眸想了想,卻并不打算因她體弱而作罷;她上晌去送別陸昀的這件事氣得他不輕,焉能如此輕拿輕放。

    沈沅槿喝完清香的雞湯,味蕾和食欲皆被打開,專心致志地吃菜吃飯,沒有理會過對面的陸鎮(zhèn)吃得如何,更不會瞧他,故而并未發(fā)現(xiàn)他在看她。

    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無言地各自用膳,沈沅槿吃得慢,陸鎮(zhèn)吃過三碗飯,她還在吃那半碗飯。

    陸鎮(zhèn)甚是耐心地等她慢慢吃,待她吃完,往銅盂里吐出漱口的茶水,方問起吻她脯時就想問她的話,啟唇問她:“娘子可是用薔薇水熏了今日穿的衣物?”

    這人當(dāng)真是生了只狗鼻子不成?她不過是在柜子里他的蓋過的被子上灑了些薔薇水,他竟也能聞到她的衣物上沾了薔薇水的味道。

    她自個兒穿的時候都不大能聞到,且她在身上穿了兩三個時辰,早該揮發(fā)完了才對。

    沈沅槿嫌他歸嫌他,倒還不打算在這樣的小事上與人扯謊,遂如實搭話:“我在衣柜里的被子上灑了些薔薇水,想是那水的香味留在了衣上�!�

    被子,好端端的往被子上灑薔薇水作甚。陸鎮(zhèn)的思想再次跑偏,嚴肅發(fā)問:“是孤蓋過的那條?”

    沈沅槿懶怠掩飾對他的嫌惡,沖人頷首。

    陸鎮(zhèn)何曾被人這樣嫌過,莫說他如今貴為東宮,便是從前為梁王府嗣王的時候,天下間愿意嫁與他做孺人的女郎怕也數(shù)不勝數(shù);唯有此女對他避之不及,甚至在他主動開口的情況下,仍是斷然拒絕。

    想要向她發(fā)發(fā)火,又覺得自己若是因為此等小事大動肝火,著實可笑。

    陸鎮(zhèn)壓下那股不悅,繼續(xù)問正事,“那薔薇水,娘子是從何處買來的?花了多少文錢?”

    沈沅槿道:“東市的集市上,具體在何處,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小販是推車售賣,想來不會固定在一處開攤;至于價錢,好似是一百五十文錢兩瓶。”

    市面上的薔薇水多在一百文錢左右一瓶,她僅用一百五十文錢買了兩瓶,價格便宜了四分之一,這批貨即便不是走私,怕也是避過了貢稅這一項的,甚至還可能是官中流出。

    趙國規(guī)定,海上的舶來品采取抽分和以金銀實物抵錢的方式進行征稅,前者是直接從船上貨物中抽取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間,根據(jù)貨物品類的不同采取不同的抽取比例;后者則是估算貨物總價后,取十分之一的稅錢,再以金銀實物的價值抵上沖做稅錢。

    珍珠、寶石、稀缺礦石和玳瑁等物因其價高,統(tǒng)一由市舶司上呈朝廷,通過專門的平臺和機構(gòu)進行售賣。

    五大市舶司距離長安城俱在兩千里開外的地方,那些商人花這樣大的氣力將這些東西運至長安售賣,想來近處的市場已然飽和,且售價更低;若果真是如此,那么私底下流同出來的貨物,數(shù)量必不會少。

    看來,他該提前些時日出發(fā)前往明州了。陸鎮(zhèn)暗自下定了決心,又飲一口清茶仔仔細細地漱一遍口。

    沈沅槿枯坐了會兒,眼瞧著陸鎮(zhèn)沒有半點要叫人送她回去的意思,于是漸漸不安起來,等到天麻麻黑的時候,簡直如坐針氈,“殿下,天色欲晚,我該回去了。”

    “孤何時說過‘結(jié)束’二字?”陸鎮(zhèn)唇間微揚,輕嗤一聲,像是在聽到了好笑的話,凌厲的鷹目死死盯著她,“孤與你說的時‘先用膳’;豈有頭三遭做了三回,后兩遭便也只能做三回的道理?”

    陸鎮(zhèn)將“只”字咬得很重,落在沈沅槿的耳里足可用驚訝來形容。他每回都要許久才能出來,實在磨得她難受。

    她今日當(dāng)真是怕了他了,安放在扶手上的右手開始發(fā)顫著收攏,攥緊,借力站起身就要離他遠些,“不行,我...”

    沈沅槿一語未完,陸鎮(zhèn)立時一個箭步來到她身前,捧住她的后脖頸吻她,打斷她的話。

    手上提不起力氣,一切的反抗都是那樣蒼白而徒勞。舌尖被他咬住,沈沅槿的喉嚨只能透出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

    陸鎮(zhèn)先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全了,讓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深吻著她。

    夜里不比白日,怕她受涼,再加上她的衣裙不大好穿,陸鎮(zhèn)沒有將其扯去,只是摸到裙下的布料上,拉到膝下。

    橙黃的燭火中,陸鎮(zhèn)立在案邊,抱著她。

    沈沅槿從沒想過男郎還能站著...

    顛簸感導(dǎo)致重心不穩(wěn),沈沅槿實在不能安心,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環(huán)住他的頸項。

    他太強悍,體格比她大的也不是一星半點,她根本半點不是他的對手,才一小會兒便又開始止不住地抽泣落淚,恨不得就此昏死過去,總好過清醒地承受。

    陸鎮(zhèn)聽著那些低低的啜泣聲,莫名心生煩悶,擰眉默了默,終是軟下心腸好聲好氣地哄她:“娘子當(dāng)真是水做的不成?落下這么多淚,也不怕哭壞了眼,孤容你去床上躺著,快別哭了。”

    沈沅槿頓時如蒙大赦,連連點頭。

    陸鎮(zhèn)趁勢就走,穩(wěn)步在屋里來來回回走了三五圈,迫得沈沅槿又落了好些眼淚,哽咽著罵他狗東西舀他的肩,他方意猶未盡地放人躺下,垂首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如此又鬧過兩回,沈沅槿只覺得渾身上下沒一處是舒坦的,腰背酸痛,煺間最甚。

    陸鎮(zhèn)替她擦洗干凈,仔細查看一番,格外小心地涂抹藥膏。

    沈沅槿實在難受,不自覺地扭身抗拒他。

    陸鎮(zhèn)單手鉗制住她,面容嚴肅,“你受傷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稍許擔(dān)憂,繼續(xù)道:“若不好生搽藥,明日怕是連床都下不來�!�

    “這三日,你便留在此間好生將養(yǎng),孤會每日過來為你搽藥。”

    她之所以會受傷,還不是叫他害的。

    沈沅槿滿腹的怨氣,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不勞殿下費心,我自己也可上藥,我要回去!”

    陸鎮(zhèn)自認一心為她考慮,她卻不肯領(lǐng)情,頓生無處說理之感,氣頭上語氣便重了些:“你莫要仗著孤疼惜你,就失了分寸!”

    “疼惜我?你口中的疼惜我就是將我弄成這個樣子?陸鎮(zhèn),在你眼里究竟當(dāng)我是什么?是,我是同你立下過約定不假,可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該遭受你這樣的對待!”

    當(dāng)她是什么,玩物嗎?陸鎮(zhèn)問自己。不,他從沒這樣想過,若只當(dāng)她是玩物,又怎會心生憐惜,這般悉心地照顧她?

    “孤從未說過你是玩物�!标戞�(zhèn)劍眉蹙起,手上搽藥的動作略微頓住,目光復(fù)雜地凝視著她,鬼使神差地道出內(nèi)心深處潛藏許久、就連他自己都鮮少會去正視的念頭:“孤愿意給你名分...”

    第43章

    娘子要負責(zé)

    給玩物安上一個冠冕堂皇的名分就不是玩物了么?莫說是良娣、良媛,

    就是當(dāng)了太子妃又能如何呢?從此成為他一人的所有物,困于囚籠般的宮墻內(nèi),與旁人共侍一夫...

    她才不稀罕這樣的名分。沈沅槿被陸鎮(zhèn)口中的話語惡心得不行,

    甚至不等他把話說完,十分果決地拒絕:“我不愿意,不論是什么位份,我都不愿意�!�

    常言道事不過三。這已是她第二回

    好賴不分地拒絕于他,

    從今往后,他決計不會再一廂情愿地對她提及此事;他還不至于賤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貼她的冷臉。

    陸鎮(zhèn)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語調(diào)亦是冷得駭人,

    “你一殘破之身,

    竟還對孤挑三揀四,

    今日失了這個機會,但愿你將來莫要后悔!”

    沈沅槿聞言,旋即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

    沒有片刻猶豫,語氣堅定地道:“落子無悔,我只盼殿下能夠信守你我之間的約定�!�

    “落子無悔...”陸鎮(zhèn)自嘲般地輕聲笑了笑,

    繼續(xù)指間替沈沅槿搽藥的動作,游刃有余地帶給她一些別樣的感受,信誓旦旦地道:“孤雖不以正人君子自居,

    卻也不至卑劣到誆騙你一弱女子。”

    指尖的藥膏不多時便被旁的溫潤之物所替代,陸鎮(zhèn)唇畔笑意更深,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垂下眼眸仔細瞧了瞧指上的滑膩,

    意味深長地道:“孤說娘子是水做的,娘子不肯認,

    這些又該怎么說?”

    沈沅槿知道聽得出陸鎮(zhèn)的弦外之音,當(dāng)下只覺一陣臉紅耳熱,羞憤交加間,氣鼓鼓地瞪他一眼,裹著被子勉強坐起身子,欲要下床去取回她自己的衣物。

    雙腿酸軟得厲害,沈沅槿勉強穿上鞋,還未邁出步子便已有些打顫,不禁惱恨地暗罵陸鎮(zhèn)兩句,咬牙前行。

    忽想起她的訶子早被他撕毀了去。好在她今日是披了斗篷的,出去的時候只需將斗篷圍至身前,自可遮擋住。

    沈沅槿想到應(yīng)對的法子,步履艱難地走向斗篷所處的位置。

    煺間酸脹,帶著微微的刺痛感,沈沅槿一時不察,蹙起眉頭低吟了一聲。

    陸鎮(zhèn)著實看不過眼,用巾子擦干凈手,上前攔住沈沅槿,態(tài)度強硬地抱她坐回床上,自去那邊替她速回衣物。

    他這里沒有女郎穿的訶子,獨有干凈的里衣里褲,還是她頭一次來別院時換下的。

    陸鎮(zhèn)懊悔沒有吩咐尚服局為她制兩件訶子出來,然而時下又沒有旁的法子,只得先拿了衣褲過去,服侍她穿上。

    沈沅槿將自己裹在被子里,遮去身前的大片誘人風(fēng)光。

    陸鎮(zhèn)探手扒開被子,先幫她穿好里衣。

    女郎的身前沒有了訶子的束縛,玉兔和莓果便在素白的衣料下若隱若現(xiàn),陸鎮(zhèn)見后只覺得口干舌燥,腹下竟是又生出一股邪火。

    窗外清光皎潔,夜色沉寂。

    此時此刻,屋子里亦是安靜到落針可聞,唯有陸鎮(zhèn)磨洋工似地給人系衣帶的悉索聲。

    沈沅槿嫌他系得太慢,頗有幾分不滿地抬眼看向他,未及道出催促的話,卻先瞧清楚了他眼里的欲...

    此人當(dāng)真是個下流沒臉的色.胚。

    沈沅槿抿抿嘴,沒好氣地打下陸鎮(zhèn)假裝笨拙的手,自個兒將衣帶系了,挪開腿上的被子,滿眼嫌棄地避開他的身形,接著奪過他搭在臂上的里褲,欲要自己穿。

    白生生的兩條煺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明明今日看過好些時候,然而這會子見了,還是沒出息地想要多看兩眼。

    陸鎮(zhèn)極力克制住想要吞唾沫的沖動,大掌一勾,將沈沅槿帶到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吐著熱氣幫她穿褲子。

    女郎的肌膚柔軟光滑到不可思議,同他的那身皮肉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即便僅有手上那一小塊范圍的接觸,陸鎮(zhèn)還是止不住地心癢。

    若非顧及她的身子已無法承受更多,怕是早將她制住禁錮在他的胸膛下了。

    陸鎮(zhèn)努力調(diào)整呼吸,盡量讓那股火燒得慢一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助她穿好里褲。

    “我要回去,辭楹還在等著我。”沈沅槿從陸鎮(zhèn)的臂膀里掙脫出來,再次向他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陸鎮(zhèn)見她態(tài)度堅決,擰眉思忖片刻后,選擇妥協(xié),張口開出他的條件,“娘子回去住可以,不過從明日起,直至你大好,孤都要宿在你屋里,與你同睡一張床。”

    她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家,這前提竟然是答允他在自己家里住上幾晚,天底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沈沅槿幾乎想也沒想,當(dāng)即搖頭拒絕:“不行,那里不獨住著我和辭楹,另外還有兩位幫工的女郎,豈可隨意帶男人回去住下,殿下不在意自己的臉面,我還要�!�

    于此廂事上,他已做出讓步了,她還真當(dāng)他是什么好性兒的主?

    陸鎮(zhèn)立時因她的話來了脾氣,猛地立起身攥住她的手腕,“是老實宿在這里和孤同床,還是回去容孤在你屋里過夜,你自己選;孤的耐心向來不多,孤只數(shù)十個數(shù),十個數(shù)后,娘子若是還不答話,孤就當(dāng)你默認留在此間�!�

    陸鎮(zhèn)說完,果真開始認真倒數(shù)起來。

    這人怎能霸道專斷至此!沈沅槿眉頭緊鎖,沒來由地生出一個不好的預(yù)感:即便她守信履行完五次約,或許也很難擺脫陸鎮(zhèn)。

    沈沅槿正想著,耳畔忽響起陸鎮(zhèn)低沉的語調(diào),“四。”

    她不過分了會兒神,陸鎮(zhèn)就已倒數(shù)到了四。沈沅槿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思考,她是萬分不愿陸鎮(zhèn)出現(xiàn)在她的家中、出現(xiàn)在辭楹和縈塵的面前的,可偏偏,她又在這時候想起他口中說過的那句“這三日宿在別院”。

    沈沅槿心中痛苦糾結(jié),在陸鎮(zhèn)道出最后一個數(shù)字之前給出答案:“就在這里。我要給辭楹書信一封,煩請殿下讓姜川帶送去常樂坊,告訴辭楹我在這里三日,三日后自會回去,讓她無需為我擔(dān)心�!�

    三日,確是他方才親口給出的天數(shù)。陸鎮(zhèn)沒有辦法否認,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允,“好,就讓姜川前跑這一趟。”

    她愿意留在這里,他本該感到高興才是,可轉(zhuǎn)念又一想,她寧愿“違心”地呆在這里,也不愿他去踏足她的宅子,顯然是在避諱他。

    兩股截然不同的情緒在腦海里交織纏斗,陸鎮(zhèn)心里萬分矛盾糾結(jié),眸色亦隨之變得微暗起來,煩躁地在沈沅槿的額上吻了一下平復(fù)心緒,接著為她披上外衣,轉(zhuǎn)身去書案處研墨。

    陸鎮(zhèn)親自研好墨后,板著臉抱沈沅槿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繼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她提筆落字。

    他身上的壓迫感和男性氣息太過濃重,甚至還在散著令人難以忽視的熱氣,沈沅槿頓時變得如坐針氈起來,怎么也不能安心,草草落下“安好,三日后歸,勿憂”八個字后,用硯臺砸住信紙的一角,靜等墨水晾干。

    沈沅槿兩手擱在案上,挺直脊背,身子亦繃得極緊,似乎生怕后背和雙手觸碰到他。

    這般明顯的刻意為之,陸鎮(zhèn)豈會感覺不到。他與她明明已經(jīng)有過那么多回,她卻還是這般疏遠嫌惡于他,叫他如何不難受。

    胸中堵了一口氣,悶悶的,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陸鎮(zhèn)無可救藥般地想要親近她,讓她身上沾染更多屬于他的氣息,就像草原上野獸標(biāo)記自己的領(lǐng)地那樣。

    “沈沅槿,沅娘...”陸鎮(zhèn)忍不住啟唇喃喃喚她的名字,而后便沉眸癡迷般地盯著她潔白勝雪的脖頸看,在沈沅槿震驚回首、看過來的時候,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住她。

    “沅娘”這兩個字豈是他這個爛人能叫的,他是存心要惡心她的罷。

    沈沅槿被迫在他的安排下轉(zhuǎn)過身,兩只手有氣無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奮力掙扎反抗于他。

    陸鎮(zhèn)強壯如虎,力氣亦大得似要越過虎牛,堅實的胸膛像極了一堵高墻,她的這點力氣猶如螳臂擋車一般,白費力氣不說,更添了他的興致,直吻得她大腦缺氧,全身酥軟。

    靈活的舌在她的口腔中輾轉(zhuǎn)勾纏,時而往里深邸,掠奪她的微弱呼吸,汲取她的清甜芳浸,似乎怎么都吃不夠。

    良久后,陸鎮(zhèn)方緩緩松開對她的桎梏,拇指指腹輕撫她紅腫的唇,語調(diào)里帶著濃烈的欲:“娘子今晚既不走了,這身衣裳不穿也無妨�!�

    他這回沒再稱沈沅槿為“沅娘”,方才必定只是意亂情迷間胡亂叫的,當(dāng)不得真。

    沈沅槿冷靜下來,打定主意不再提此事,心說她方才若出言制止,依陸鎮(zhèn)的性子,恐怕非但不會作罷,反而會愈加頻道地如此喚她。

    耳畔傳來陸鎮(zhèn)說話的聲音,“紙上的墨已干了,我明日就命人送過去�!�

    “讓姜川去,殿下身邊的人,辭楹只認得他一個�!鄙蜚溟人季w回籠,再次提醒陸鎮(zhèn)。

    她說這話的語調(diào)還算溫柔,陸鎮(zhèn)聽著很受用,埋首將鼻尖埋在她的鎖骨處,啞聲道:“那就依娘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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