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環(huán)視廚房，干凈整潔布局整齊，就算肖知言正在用鍋鏟，周邊也沒有掉落食物殘渣和油點，不由得再次感嘆人和人不一樣。
很快，一份煎蛋加一片吐司面包放到她面前，肖知言在她對面坐下。
賀初月看看盤子，又看向他身后，補(bǔ)充：“家務(wù)的話，你做飯我刷碗，衛(wèi)生區(qū)域各自承擔(dān)，你覺得呢？”
“不用你刷碗�！彼沽藘杀Ｄ踢^來，“都我負(fù)責(zé)�！�
她不好意思：“那我不成白吃白住了？”
肖知言換了個說法：“那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幫我打下手嗎？”
賀初月遲疑下，點頭：“可以。”
“那我們這么定了？”
“OK�！�
早飯吃完，賀初月終于有時間參觀家里。
咖啡被肖知言關(guān)在他隔壁的客房，她暫時沒去那個房間，可心里惦記著，手臂老是癢癢的，也不敢撓。
“初月。”肖知言在書房的位置喊她，“你來看下行不行�！�
“好�！�
剛進(jìn)書房，手臂被虛扶了下。肖知言提醒：“小心臺階。”
下沉式的設(shè)計搭配灰色調(diào)的設(shè)計，賀初月一眼就看到暖色的U形書桌環(huán)繞書架，一直延伸到落地窗前。
窗前的桌面什么都沒有，相對比，另一側(cè)擺放整齊的文件書籍和未扣的筆記本，東西雖多可卻有序，兩者竟意外和諧。
“如果面積不夠的話，我可以搬到對面的矮沙發(fā)�！�
賀初月擺手：“夠的。”
她當(dāng)初為了拒絕兩人同居，夸張了自己必須要很大的桌面辦公才行的借口，沒想肖知言當(dāng)真。
他點頭：“會議幾點開始？”
賀初月：“九點�！�
肖知言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還要不要再熟悉一下？”
賀初月下意識地?fù)鲜直�，看向緊閉的客臥。她問：“把咖啡老關(guān)在房間會不會太悶了？”
肖知言：“它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老有人它也煩，最大的可客臥給它了，短期內(nèi)沒事的�！�
賀初月還想說什么，可造成這一切的是她，又默默閉上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男生養(yǎng)貓很常見，對肖知言這樣的高嶺之花多少有些破次元。不過賀初月很快釋然了，畢竟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就養(yǎng)貓來說，已經(jīng)構(gòu)成不止讓人大跌眼鏡的程度。
說起眼鏡，肖知言這幾天都沒戴眼鏡，記憶里像是在學(xué)校戴的多，西裝也是上班的時候穿，在家里倒是偏休閑款式，不過顏色到底沒太大變化，都是暗沉沉的黑色。
平常他沒什么表情，搭配這一系列下來確實很有禁欲系教授那抹意思在。
賀初月不禁想親眼瞧瞧肖知言在教室上課是什么樣子。
這么想著，她嘴比腦子快：“你在學(xué)校很受歡迎吧？”
肖知言看向她，不知怎么，語氣里頗有些嚴(yán)肅：“那是別人的事。”
意識到自己問的像是在打聽什么似的，賀初月渾身不自在，只慶幸他沒有反問，方便自己從窘迫中逃出來。
她話鋒一轉(zhuǎn):“段澤明呢？學(xué)校里喜歡他的人多不多？”
肖知言眼底的期寄暗沉下來：“我不清楚�！�
賀初月不準(zhǔn)備結(jié)束：“你到學(xué)校這段時間，他身邊有女生曖昧嗎？”
他側(cè)過臉：“沒有�！�
“這樣啊�！�
聽到回答的賀初月多了幾分思考，想著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周姌，又注意到時間，趕人：“時間差不多，我先開會？”
他往外走，“中午想吃什么？”
賀初月已經(jīng)拿過手機(jī)，隨口道：“咖喱吧�！�
聽著腳步離開，她也打完字，轉(zhuǎn)頭視頻邀請進(jìn)來，賀初月也沒時間想別的，轉(zhuǎn)而投入工作。
不知道那是幾點，門口輕扣兩聲，賀初月忙著案件沒應(yīng)，等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飯點，拿鐵的飯碗明顯有吃過飯的痕跡。
她揉揉湊過來的狗腦袋，去聞它充滿肉香味的嘴：“抱歉，又差點忘了你，還好你吃過了是不是？”
短暫的親子時光結(jié)束，賀初月才發(fā)現(xiàn)家里靜悄悄的，肖知言似乎不在。剛要給他打電話就看到桌上的便利貼，上面是她熟悉的字體。
[實驗室有事，飯菜在鍋里，涼了記得熱一熱。]
嗅著飯香，賀初月拉開鍋蓋看到了色香味俱全的咖喱，肚子一癟。
那聲敲門應(yīng)該就是肖知言要和她說這個吧。
拿過手機(jī)找到他：[什么時候結(jié)束？]
...
實驗室。
段澤明摘下護(hù)目鏡，看了眼即將指向七點的時間，累成狗：“六個小時我的天，終于把漏洞找出來了！你知道我昨晚蹦迪到三點！只睡了幾個小時就被電話轟過來，現(xiàn)在困得想死啊啊啊——”
旁邊的肖知言語氣一緊：“你昨天去蹦迪了？”
段澤明趴著，也很稀奇：“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什么是蹦迪？”
后者否認(rèn)，他滿不在乎道：“蹦迪很放松還能認(rèn)識女孩。剛開始和你不熟，我當(dāng)然不會和你說我去哪兒玩，但后來了解了我更不會和你說了�！�
肖知言：“為什么？”
段澤明笑：“我叫你你會去嗎？”
他搖頭，段澤明兩手一攤：“這不得了，你又不去，也不感興趣，我干嘛和你說。跟不同的人就要聊不同的話題，難道你回去會和賀初月聊實驗數(shù)據(jù)嗎？”
肖知言想想是這樣，段澤明見狀他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說得更多。
“難得今天你有興趣想聽，那我就和你說說蹦迪的好處，還有蹦迪能遇到多少貼心朋友�！�
半個小時過去，肖知言知道了段澤明到現(xiàn)在的所有感情經(jīng)歷。
他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段澤明推推他，示意換個喝酒的地方聊，肖知言卻站起身。
“不去了，我要回家了�！�
段澤明腦袋發(fā)懵：“哥們兒？你跟我開玩笑呢吧？我跟你掏心掏肺講這么多，興頭上呢，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要回家？”
到門口的肖知言突然轉(zhuǎn)過來，段澤明還以為他改注意了，收拾東西就要走，卻聽他比寒風(fēng)似的刀子插過來。
“你喜歡賀初月嗎？”
段澤明感覺自己困地出現(xiàn)幻覺了，疑惑但回答：“不啊�！�
“那她喜歡你嗎？”
段澤明徹底懵了：“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他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嘴角揚起，就連聲音都低沉幾度，在實驗室里尤為地叫人后背發(fā)涼。
“嗯，你知道就好。”
第22章
love
moon·157
“她不要……
北城昨夜的寒流來得突然，
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又無可奈何，紛紛套上厚外套準(zhǔn)備過冬。
聽說有的地區(qū)已經(jīng)開始下雪，而北城驟降的溫度也預(yù)示著不久后的一場大雪。
將所有有關(guān)視頻重新審查歸□□空調(diào)也終于鋪滿每個角落。賀初月抿了口熱水準(zhǔn)備去會議室，
中途遇上剛來的梅清雪。
她一詫：“沒吃早餐啊，來這么早�！表槃莅咽掷锏暮攘艘话氲目Х冗f過來，“喝過的，
給你喝一口？”
“幼稚。”
賀初月推開人就走，只留瀟灑的背影。
門被關(guān)上，梅清雪不高興，
逮住跟在身后的何文：“你們賀律師早餐吃過了？”
何文點頭：“應(yīng)該是吧，賀律來的時候沒看到她帶吃的�！�
“不應(yīng)該啊......”她又朝新整理出的辦公室瞧，“就一個明星離婚案有這么復(fù)雜嗎？”
何文不敢再耽誤，
只道：“那我先忙了梅律師�！�
門再次被關(guān)上，梅清雪輕哼離開。
林恩口號喊得好，
同意離婚同意凈身出戶，
但私下和顧茜茜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昨天開會幾人已經(jīng)從林恩的兩千條拍攝花絮里找到了和女演員的親密舉動。對比過林恩三次緋聞中被稱“助理”的女人，
身形和女演員高度相似。結(jié)合顧茜茜提供的幾張隱晦聊天截圖，可以證明林恩確實可能存在婚內(nèi)出軌。
既如此，賀初月把目前最大限度的資料整理好：“何文，把這些發(fā)給Smith，
和他約時間見面準(zhǔn)備一審。”
何文接過：“賀律師，
這種情況男方不同意離婚的一審不是大概率不判離嗎？”
賀初月糾正他：“不是大概率，
是一定�！�
何文愣住了，
想起唐慧敏交代明年五月前必須解決不禁有些急，
“可是這樣二審還要一年后，男方還可能利用管轄權(quán)益議拖時間，明年都不一定能離成婚。能看出他拖著就是不想放過顧小姐和顧氏，
顧總顧忌名聲不能鬧開......”
何文擔(dān)心的并無道理，但賀初月知道，這件案子已經(jīng)不單單是只離婚就可以解決的。雖然離婚流程簡單，可實際操作也是難如登山，她必須另辟蹊徑。
中性筆在纖細(xì)的指尖靈活轉(zhuǎn)動，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后停止，彈簧觸及桌面，筆尖收起，賀初月將耳邊的長發(fā)撩至耳后，“離婚并不是顧小姐最想要的，她只要對她有利的輿論和粉絲的心疼，還有大眾的關(guān)注，只要這些就夠了�！�
見何文還有疑慮，賀初月只道：“等和顧小姐見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的。”
見人一個個離開，賀初月揉揉發(fā)酸的腰，挺直的腰背受不住卻沒彎下去。
卷長濃密的頭發(fā)有不少落在面前擋住視線，被隨手扎起，她拿過手機(jī)百度這是不是正�，F(xiàn)象，剛打下兩個字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
“謝謝蕭律師和顧小姐請客！”
“是蛋糕！”
“......”
“顧小姐送來的？前天剛參加完活動今天就送蛋糕，這倆人什么情況？”
最后這句聽得尤為清晰，路過的賀初月只是淡淡掃過人群中央的男人，沒什么表情地往反方向走。
直到門被關(guān)上，她手機(jī)震動。
“喂？”聲音有氣無力。
對面明顯一頓，“是不是腰又不舒服了？”
賀初月扯扯勾不起來的嘴角，到椅子上坐下，再次確認(rèn)：“肖知言，懷孕是會腰酸的嗎？”
對面嗯了聲，她后靠著椅背，疏氣：“早知道不生了，又疼又酸的讓我懷疑人生�！�
“初月�！�
沒聽出他的情緒，但賀初月只是抱怨，沒想聽他說什么，只道：“打電話干嘛？”
“小姨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家吃飯�！�
虛掩著的門傳來歡呼，賀初月看了眼指向十二點的時針，別說她還真有些餓了，拿過食盒，手機(jī)外放。
早上吃飯的時候，賀初月以為肖知言整理打包盒是他的午飯，卻得知是自己的，看向手里咬了兩口的吐司。
才七點，又做早飯和午飯？她問：“你早上幾點起？”
肖知言：“五點五十�！�
“五點五十洗漱好然后把早午飯做好吃完嗎？”她一驚。
他粗略把時間表做出來：“五點五十洗漱，六點出門晨跑，六點半做早飯�！�
“哦�！�
今天賀初月好像沒聽到拿鐵撓門，反倒是醒了看到它萎靡地躺著。
肖知言看向在客廳抱著玩具啃的拿鐵，詢問：“如果可以的話，早上我可以帶拿鐵出去�！�
賀初月猶豫下，給他解釋情況：“拿鐵從小跟我就只晚上溜一次，還從來沒感受過五六點的太陽�！�
肖知言表示了解，她看著豎起耳朵在偷聽的拿鐵，又道：“那你要是方便的話，你就帶它出去溜溜吧�！�
比肖知言回答更快的是拿鐵的腳掌聲，它已經(jīng)蹦蹦跳跳著來到兩人面前瘋狂轉(zhuǎn)尾巴。
笑意暈染，兩人無意識地對視，賀初月低頭飛速咬了口煎蛋。
肖知言在她對面坐下：“味道怎么樣？”
她嘴里已經(jīng)沒有空間，只點頭，又沖他豎起拇指。
后者笑著收回視線，去拿手邊的書翻看著。
兩人就面對面坐著，一人吃飯，一人看書，互不打擾卻又可以打擾。
思緒回籠，賀初月出聲。
“周末找一天吧�！贝蜷_粉色的飯盒和粉色的筷子盒，她忽然轉(zhuǎn)移話題，“肖教授，你的飯盒是什么顏色的？”
肖知言上臺階的步子一滯，不知道她的話題怎么轉(zhuǎn)地這么快，還是答：“藍(lán)色的�！�
她點點頭，也不在意對面看不到，“你周末有時間嗎？”
肖知言：“有，實驗室目前告一段落，年前在學(xué)校只剩教學(xué)任務(wù)和實驗課程，時間相對充裕�！�
“那周末回家吃飯吧。”她道。
“好�！�
賀初月舀了勺排骨湯放進(jìn)嘴里，沒有腥味，滿口玉米的清香和肉香交織讓她又喝了口，瞇瞇眼。
舒服。
夸獎的話剛到嘴邊，門口想起敲門聲，何文推開虛掩著的門：“賀律，這是蕭律師買的蛋糕，咱們十一樓每位同事都有，我看您的沒拿就給您送來�！�
賀初月沖他擺手：“謝謝你，不過我不吃了，你幫我解決吧�！�
何文猶豫下，似是為難，“蕭律師知道會不高興吧�！�
察覺玻璃外的視線，賀初月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又重復(fù)了遍：“非告訴他嗎，你吃你那份把這份帶回家吃�！�
何文還要說什么，賀初月打斷他：“下午上班的時候把vip和丈夫的個人資產(chǎn)和公司股份資料給我，走吧�！�
“好的。”
門被關(guān)上，她又看向辦公區(qū)已經(jīng)散了人，覺得莫名其妙。習(xí)慣性去拿手機(jī)，這才發(fā)現(xiàn)電話早就掛斷，微信多了條消息。
[肖知言：先掛了，記得吃午飯，晚上我去接你。]
回了個好，賀初月慢悠悠喝著排骨湯，又配著米飯吃了兩塊肉才放好食盒，到茶水間洗筷子卻遇到梅清雪。
“呦，怎么還洗筷子了�！彼砬槲⒚睿斑�帶飯��？又是家里人做的？”
賀初月瞥了眼即將見底的咖啡，勾唇，順著話往下說：“是呀，不像梅律師，每天離不了咖啡，臉都喝黃了。”
“賀初月！”梅清雪的臉色立馬陰沉，不過很快恢復(fù)。放下杯子，環(huán)著胸瞧她，“看見蕭律師和顧茜茜送蛋糕心里不好受吧？氣地蛋糕都沒吃，這樣來看，我倒是理解你這么陰陽我了�！�
又是蕭未。
賀初月關(guān)閉水龍頭，甩水。
“你這什么習(xí)慣啊，都甩到我這兒來了！”梅清雪拿出紙巾擦著身上的水漬，瞪她。
賀初月也不慣著，嵌著笑的臉泛著冷意，靠近：“梅清雪，工作上的事咱們較勁我奉陪，但顧茜茜現(xiàn)在是我的當(dāng)事人，蕭未是我們的同事，你再把老黃歷拿出來說，唐總知道了怎么處理？”
茶水間就她們兩個，賀初月聲音又壓的低，眼神帶著壓迫，梅清雪步子往后退可嘴上逞能：“你就會搬唐總，我怕你��？”
“不怕你可以試試，看看是唐總出手快，還是顧茜茜出手快�！�
她逼退著梅清雪抵著柜子，抬起手就要沖著人下去，梅清雪才終于慌了：“茶水間是有監(jiān)控的，你別亂來啊——”
賀初月收回手，沖她揚了揚剛拿的紙巾，眼尾蕩開的笑意勾嵌著張揚的美麗。
她淡然地擦著筷子，上下打量她：“妄想癥吧你。”
梅清雪被她手指的銀光慌了神，認(rèn)出那是什么后賀初月已經(jīng)離開，她站在原處不免懷疑。
無名指的戒指，賀初月結(jié)婚了？
-
晚上肖知言發(fā)消息說自己到了，賀初月剛和Smith結(jié)束通話，收拾好東西準(zhǔn)時下班。
上車的時候不少人注意到賀初月并拍了照，肖知言透過后視鏡瞧見，不確定：“你的同事們是在拍這邊嗎？”
系安全帶的當(dāng)事人不太在意，“拍我，沒見過我上別人的車。保守估計，明天律所就傳我脫單了�！�
肖知言又看了眼后視鏡：“這么夸張？”
“肖教授，請不要低估律師對信息的掌握速度�！彼茫址旁诤笱�，“這樣也挺好的，你媽媽和我小姨不是把婚期定在明年么，不然突然結(jié)婚外人也會覺得奇怪。”
肖知言：“說起婚期，小姨問我們什么時候去拍婚紗照�！�
“這個不急，等婚禮之前去拍好了�！�
賀初月順手點開朋友圈，最上面的就是中午某人請客的蛋糕圖，她點了個贊，最后看到彈出的消息，點進(jìn)去。
“汪汪隊立大功”群聊。
“小林隨時待命”：[圖片]
“小林隨時待命”：，您換車了？
“鏡花水月”：小林，我看你是膽肥了，都敢問起賀律師的私生活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林隨時待命”：天地可鑒啊井律，我就是看這車帥而已！
一石激起千層浪，林文的話帶出了不少潛水的同事，一時間熱鬧地不行。
這個群聊是為了顧茜茜這個案子創(chuàng)建的，為了方便同步會議時間，比郵件更顯眼。
到不想，卻因為賀初月的事活躍起來。
翻看著群里一個個有意思的話，終于在林文被淹沒前，賀初月出面：“我沒換車，這是我老公的車�！�
肉眼可見的沉默，賀初月劃著屏幕，懷疑是不是自己手機(jī)壞了。
半晌，終于被新彈出的信息刷屏。
“真的假的？有沒有人告訴我這是真的假的？”
“賀律師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我的天！”
“老公......賀律師你沒被盜號嗎？”
“......”
“那蕭律師怎么辦？你們不說賀律大學(xué)的時候喜歡蕭律嗎？”
“.........”
剎那的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