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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夏以桐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個模糊的印象,有點熟悉,陸飲冰轉(zhuǎn)頭沖她比了一個口型:寧青。

    夏以桐看向?qū)Ψ降哪抗馑查g就不一樣了,寧青,是近幾年圈子里崛起的一個才女編劇,挺神秘,據(jù)說家世特好,模樣更俊,人氣不比三線小明星低。編的電視劇部部大火,陸飲冰剛剛提的《XX戰(zhàn)爭》《XX傳》就都出自她手里,前一部是戰(zhàn)爭題材,后一部是仙俠題材,相去萬里,有業(yè)界權(quán)威人士評價:如果不是公布出來的信息是一個人寫的,沒人會把這兩部劇的編劇聯(lián)系在一塊兒。

    夏以桐打量著她,年齡不是很能看出來,大概在二十七八,但是有錢人都保養(yǎng)得好,夏以桐直覺對方可能是在三十以上,長得確實好看,和明星比不了,但是在普通人里非常出挑。

    這樣的人陸飲冰是怎么挖來的?關(guān)鍵也沒聽說這位寧大編劇是簽約在哪個工作室或者影視公司手下的。

    夏以桐看陸飲冰,想從她那兒得到解答,陸飲冰正眨巴著眼睛望著對方,親昵得讓夏以桐不舒服。為什么要用這樣的表情面對對方?

    寧青從抽屜里抱出一大摞嶄新的印滿了字的A4紙,她身高大約在一米六,比薛瑤稍高一點兒,偏瘦,抱起那一堆挺費勁的,陸飲冰特地繞到她辦公桌那邊,笑嘻嘻地接了過來。

    夏以桐望向陸飲冰的眼神馬上就要著火了。

    陸飲冰:“謝謝嫂子�!�

    “不客氣�!�

    一盆涼水把夏以桐的火氣澆了個干凈,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吞下去:“嫂嫂嫂嫂嫂子?”

    寧青朝夏以桐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你好,我是寧青,陸飲冰的大嫂,聽她提過很多次你了,初次見面�!�

    “不不不不不客氣。”夏以桐尷尬得無地自容。

    她想起來了,陸飲冰有表姊妹一共三個,表哥表姐還有表妹柳橙,每次過年都會見一面,柳橙在她面前刷的存在感過高,導(dǎo)致她基本忽略了另外兩個。陸飲冰表哥早早地結(jié)了婚,但是這個表嫂她卻一次都沒見過,聽說在國外深造,現(xiàn)在看樣子是深造回來了。

    是啊,再鐵的關(guān)系也鐵不過這種沾親帶故的,寧青不往這兒簽,還能往哪兒簽。

    陸飲冰笑得眉眼分明,夏以桐牙根癢癢,恨不得咬死她。

    她故意的!

    陸飲冰朝夏以桐瞥去一眼,慢慢地幸災(zāi)樂禍和警告:這兒可有外人在,你不要做出什么不得體的事情來啊。

    夏以桐只好把那口氣咽下去,不過她從陸飲冰那兒學(xué)來的可不止是厚臉皮,還有秋后算賬,沒關(guān)系,這筆賬等回家了她慢慢跟陸飲冰算。

    于是她沖陸飲冰綻出了一個比她還要明媚的笑容,陸飲冰后頸一涼,心底升起一股不良的預(yù)感。

    夏以桐不會是要找她秋后算賬吧?

    她那么大度,該不是這樣的人啊。啊,一想到她要找自己算賬莫名的興奮是怎么回事?

    兩人各懷心思,寧青給了劇本就不理她們了,自己捧著本書在看。

    陸飲冰捧著那一大摞的A4紙,神情鄭重地好像在對待什么貴重物品,她手指細(xì)細(xì)撫過封皮上的大字,仔細(xì)聞還有油墨的清香。

    “答應(yīng)給來影的女主角。”陸飲冰手指移開的時候,夏以桐看清了劇本的名字——《女人四十》。

    一股難以言喻的澎湃從心底涌起。

    陸飲冰曾經(jīng)說的那個不再讓女星受限于年齡,可以盡情綻放歲月沉淀的宏偉藍(lán)圖,居然就真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取完這個名字以后莫名耳熟,才想起來香港的許鞍華導(dǎo)演有一部這樣的同名電影,不過講的不是一樣的內(nèi)容,都市版的《大明宮詞》【不是

    一個美好的愿望,希望2025年真的能看見

    至于許愿瓶,六十大壽不至于,四十大壽差不多吧233

    第409章

    出柜那件小事(61)

    好的編劇和好的導(dǎo)演一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陸飲冰在幾年前就開始物色這樣的劇本,甚至讓公司的人為她的要求量身定制,但是結(jié)果一直不太滿意。直到三年前,寧青回國,帶來了她第一部大賣的劇本,當(dāng)時是給了某個國內(nèi)一流影視公司,劇火了之后,陸飲冰表哥就想給她老婆找個地方掛名,免得總是有人去打擾她,各種挖墻腳。

    寧青不喜歡交際,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自己悶頭寫作,在哪里都無所謂,樂得丈夫安排。她表哥和陸飲冰一提,兩人一拍即合,陸飲冰心里直到瞌睡了就有人給她送枕頭。

    她和寧青長談了一個下午,對方在她的描述下感了興趣,第二天就交給她一份上萬字的劇本粗綱。就這樣,寧青把大綱擴(kuò)寫,分場分鏡,數(shù)易其稿,經(jīng)歷了兩年多的創(chuàng)作以后,交出了成品。

    “慢慢看,有什么問題再問我�!睂幥嗵Я艘幌骂^,眼底情緒淡淡卻自有傲氣,之后便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她手上的大部頭上。

    ……

    陸飲冰開車,夏以桐捧著劇本坐在副駕駛上讀,目不轉(zhuǎn)睛。

    劇本有四十集,在現(xiàn)在動輒七八十集的所謂大正劇里算是精簡的,但是內(nèi)容非常多,每一集的內(nèi)容都比一般的劇本要多,夏以桐放了一大半在腿上,在車上不時地轉(zhuǎn)彎和輕微顛簸也沒讓她停下聚精會神的眼睛。

    看是不可能在辦公室看完的,廢寢忘食的話保守估計也需要一天一夜。

    陸飲冰目視前方,臉朝她這邊微微偏過來:“你覺得怎么樣?”

    “……”

    夏以桐根本沒空理會她。

    陸飲冰也不問了,看她的樣子是很不錯了。

    “到了�!标戯嫳:密�,手幫夏以桐解開安全帶,雙手抱起厚重的劇本,喊夏以桐下車,夏以桐說:“等我把這集看完�!�

    陸飲冰彎了彎嘴唇,揀起她已經(jīng)看過的那些,從第一集開始看。

    方才她是打算和夏以桐一起看的,結(jié)果剛翻開第一集,薛瑤找來了,兩人去辦公室聊了會兒天,約莫就是說一下通告安排以及下個月要加入拍攝的電影。對這部電影陸飲冰報了很大的期望,也準(zhǔn)備已久,導(dǎo)演是法國著名導(dǎo)演,完全的西方團(tuán)隊,大部分主要是中國人,講述的卻是另一個國家的事,本來可能會成為一個四不像,但是陸飲冰看過劇本,編劇構(gòu)想之大膽驚為天人,以及和制作團(tuán)隊漫長的磋磨和交流,覺得值得冒這個險。

    她已經(jīng)三十六歲了,不是說她覺得自己年紀(jì)再長就沒辦法拍戲了,而是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如果這次再不成功,她原本的計劃又要推遲幾年。人是需要專注的,她的精力都放在了拍戲上,把擔(dān)子都交給來影一個人來扛不公平,還有夏以桐,她打算重新回話劇舞臺鍛煉鍛煉,現(xiàn)在也沒機(jī)會,家里還有倆孩子,陸飲冰有時候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八瓣兒。

    陸飲冰身上壓力很大,晚上開始出現(xiàn)失眠癥狀,經(jīng)常半夜坐在墻角的小沙發(fā)上反復(fù)研讀翻爛了的劇本,要么就去隔壁探望孩子,再要么就坐在床邊看著夏以桐發(fā)呆。

    今天去公司算是一次放松,她忍不住就想把這次放松延長,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陸飲冰把座椅往后調(diào)了調(diào),背往后仰,劇本搭在方向盤上,夏以桐朝她看了一眼,手去摸了一下她的手背,陸飲冰回握住她。

    時間靜悄悄地在地下車庫溜走,原本就黑暗的車庫里更加黢黑,夏以桐縮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伸了個懶腰,說:“我們上去?”

    “家里有倆孩子,上去了是你陪還是我陪?”陸飲冰問。

    夏以桐頓了一下,假裝自己從來沒說過上面那句話:“晚點再上去吧,我再看一集�!�

    “幸好跟她們說了晚飯不回來吃,還能拖延一陣�!标戯嫳α诵�。

    再愛孩子的家長們,偶爾也是想躲躲孩子找個清凈的。

    陸家別墅里。

    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兩位小朋友一個坐沙發(fā),一個蹲門口玩,蹲門口那個時不時爬起來小腿兒倒騰得飛快跑向阿姨,“媽媽回來了嗎?”

    劉阿姨想起來陸飲冰剛給她發(fā)的消息,溫柔地摸摸夏陸的頭:“媽媽在外面和人談重要的事情,晚點回來�!�

    “噢�!毕年懘诡^喪氣地回去了,繼續(xù)坐在玄關(guān)不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門神。

    陸夏繃著小臉,手里的兒童書半天沒翻過一頁,眼睛有時候看一眼外面,再看一眼門口。她剛剛明明聽到外面鐵門打開的聲音了,她聽見了的。

    陸飲冰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大女兒居然這么精明的,她和夏以桐在九點差一刻的時候踏進(jìn)了家門,離孩子們睡覺僅僅剩下十五分鐘,手里還拎著兩個小蛋糕,亮出來:“當(dāng)當(dāng),看媽咪給你們買了什么�!�

    這是她吃完晚飯回來的時候在西點店里買的,給兩位小寶貝的驚喜,現(xiàn)在這么晚回來就當(dāng)作賠罪。

    夏陸一骨碌坐起來,站到她跟前,眼睛里直冒星星。

    陸飲冰夏陸喜歡的巧克力蛋糕遞給她,“乖,讓媽媽給你打開。”看了看遠(yuǎn)處一動不動的大女兒,主動走過去,笑容溫柔極了:“這個的給你�!�

    “這小嘴噘的,怎么不高興了?”陸飲冰還在笑著逗她,夏以桐也面帶笑意,下一刻猝不及防的事情發(fā)生了。陸夏居然毫無征兆地哭了,是那種哭到上氣不接下氣,聽一耳朵都覺得心疼得厲害的那種哭。

    陸飲冰一下子就慌了,把蛋糕扔到一邊,抱到懷里哄,一疊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在這里哭什么�。俊�

    夏以桐也拋下夏陸沖了過來,夏陸左右看了看,在自己吃了兩口的蛋糕上不舍地留戀了一下,抹了抹自己的小嘴也過去了。

    陸夏是家里的團(tuán)寵無疑了。

    從會說話開始,陸夏基本上就沒哭過了,不高興的時候最多繃著張臉,媽媽摸摸頭就好,像今天這樣哭到肝腸寸斷的更是完全沒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根本不帶停留一秒的,從眼眶里簌簌滾下來。

    兩人左哄右哄都不見好,問她也不說,怎么親臉怎么摸頭都沒用,夏陸抱住陸夏的手不撒開,在她肩膀上小大人似的輕輕拍著:“不哭了哦,不哭了哦�!�

    陸夏看向夏陸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復(fù)雜,覺得自己的這場哭戲即將被打斷,她掙了掙手,沒掙開,夏陸還是死死巴著她。

    夏以桐見橫豎問不出個結(jié)果,索性算了,采取迂回政策:“今晚上和媽媽媽咪睡好不好?”

    陸夏小嘴抿著,止住了哭聲。

    夏陸跟猴兒似的,身形靈活地直接爬到了陸飲冰脖子上,她小時候跟陸飲冰不對付,大了倒是挺黏糊。陸飲冰讓她騎了會兒脖子,放下來:“我們得先洗個澡,你們快去找劉阿姨擦擦手腳,進(jìn)被窩里面躺著,等我們出來,誰要是沒躺好,誰就要回自己房間。”

    夏陸一溜煙跑了,陸飲冰一回頭,剛想說話,陸夏也不見了蹤影。

    “姨姨姨姨姨姨�!眲⒁桃呀�(jīng)被兩個孩子爭前恐后地圍了起來,領(lǐng)著去洗臉洗手洗腳。

    只有這種時候,陸夏才會少見地和夏陸表現(xiàn)得一樣,像個黏著爸爸媽媽的想和對方一起睡覺的三歲小孩兒。陸飲冰盯著對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問道:“你說這小孩兒到底像誰?也不太像你啊,你小時候也沒這么老成吧�!�

    “像你?”夏以桐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周。

    陸飲冰抓了抓后腦勺,扭動兩下脖子,發(fā)出聲響,有點困了地打了個哈欠:“不知道,我明天問問我媽。我記得我有記憶的時候跟哥哥姐姐玩得可兇了,再小一點的就不知道了�!�

    “也許她誰也不像,就是像她自己�!毕囊酝┱f。

    “這也沒什么,反正只要不違法亂紀(jì),隨便她以后怎么長,咱家的孩子也不可能長歪的�!标戯嫳Φ溃白吡讼丛枞�,一會兒她倆都睡著了,你還怎么問她。”

    “你怎么知道我要問她?”夏以桐奇道。

    “我還不知道你?”陸飲冰輕輕地哼了一聲,鼻孔里出氣,非常得意。

    “洗澡洗澡�!毕囊酝┠罅四笏靡獾谋亲�。

    等兩人洗完澡出來,兩個孩子已經(jīng)乖乖躺在了床上,一個躺得靠左,一個躺得靠右,陸飲冰和夏以桐再分別躺進(jìn)去,把兩個孩子圍在中間。

    夏陸撲進(jìn)陸飲冰懷里,陸飲冰順勢摟住她。她扽了扽自己的衣角,冷不丁還不大習(xí)慣穿睡衣睡覺,夏陸小手搭在陸飲冰的鎖骨上,不多時就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現(xiàn)在都九點半了,已經(jīng)比平時睡覺時間晚了半小時,在陸飲冰出來之前就瞇縫著眼睛,艱難地掙扎著,現(xiàn)在聞著媽咪熟悉的體香,自然是沾枕頭就著。

    夏陸這種孩子好帶,有話就說,每天都挺樂呵,沒心眼。另一個就比她復(fù)雜得多,夏以桐望著懷里大女兒輕顫的睫毛,就知道她是在裝睡。

    夏以桐心里嘆了口氣,溫柔地摸了摸陸夏的額頭。

    陸夏睜開眼睛看著她。

    “終于舍得理媽媽了?”夏以桐的表情一點也不嚴(yán)肅,放松,柔和,盡量不給她壓迫感。

    陸夏把臉埋進(jìn)她脖子里,兩只手用力地?fù)ё∷?br />
    夏以桐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感覺手里緊繃的背脊慢慢松懈下來。

    “我……聽見你們開門的聲音了�!标懴牡穆曇袈犉饋懋Y聲甕氣,好像又要哭了,“為什么不進(jìn)來?”

    什么?

    陸飲冰也聽見了,盡量不驚動夏陸的情況下往夏以桐這邊靠了靠。

    “我聽見了,為什么不回來?你騙我們�!�

    夏以桐回頭和陸飲冰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夏以桐咬著唇,心底涌起愧疚,可這讓她怎么給孩子解釋。

    說她們想忙里偷閑,不想上來帶孩子?按照剛才的動靜,陸夏能把房子給哭塌了。

    不過夏以桐是真沒料到這孩子有這么敏感,鐵門開門的聲音?隔著房子這么遠(yuǎn)也能聽到?是她瞎說的還是真的聽到了?如果自己說是她聽錯了,陸夏會信嗎?不,不能這么說,她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不僅代表自己,還要給孩子以正面影響。萬一她不止聽見了,還扒著窗子看見了呢,以她的敏感程度,如果自己說謊給她留下心理陰影怎么辦?

    發(fā)愁啊。夏以桐聽到了她的解釋倒是發(fā)起愁來。

    “讓我來�!�

    夏以桐看向說話的陸飲冰,陸飲冰小聲再重復(fù)了一遍:“讓我來�!�

    陸飲冰把貼著她的夏陸交給夏以桐,兩人換了個位置,陸飲冰和夏以桐面對面?zhèn)忍芍虚g圈著兩位小朋友,一個呼呼大睡,一個睜著霧蒙蒙的眼睛等一個答案。

    陸飲冰看著她,完全不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小孩子,而是一個獨立個體的成年人,解釋道:“媽媽和媽咪呢,今天不是故意不上來的,是在車?yán)锟磩”�,劇本知道嗎?就是書房里很多很厚的書,拍戲要用的,乒乒乓乓。這是我們的工作�!�

    陸夏本來就大的眼睛睜成了湯圓,一知半解地看著她。

    “工作,上班,掙錢,需要不吵不鬧的環(huán)境,我們怕上來了妹妹會吵到我們,所以就在車?yán)锩ν炅嗽偕蟻��!标戯嫳@個鍋甩得夏以桐嘆為觀止。

    陸夏看了看張著嘴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雙胞胎妹妹,終于點了點頭。

    陸飲冰說:“不過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能聽到那么遠(yuǎn)的開門聲的嗎?還是從陽臺看見了我們的車車��?”

    “就是能聽到啊�!标懴拿蛑�,不大高興她不相信自己。

    陸飲冰眼睛一亮,看向夏以桐,笑道:“這個耳朵遺傳了你吧�!�

    要知道夏以桐可是連她在開機(jī)發(fā)布會的臺上自言自語都能聽見的人。

    夏以桐伸長手,揉了揉陸夏的小腦袋瓜,笑著:“是是是,像我。快睡吧,抱著媽咪的脖子�!�

    陸夏又繃了繃小臉,欲拒還迎地?fù)ё×岁戯嫳牟弊樱人炝司蜐u漸放下來。

    兩位小朋友都睡了,兩位家長可沒把這事兒揭過去,她們倆躡手躡腳地開門下樓,去客房問在家?guī)Ш⒆拥膭⒁�,這一整天陸夏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看了什么電視,或者看了什么書。

    劉阿姨道:“看了個動畫片,名字叫XXX,書的話就她放在茶幾抽屜里的,最上面一本,我給她念了兩個故事,還看了本都是畫兒的,在茶幾上。”

    夏以桐和陸飲冰對視一眼:“講了什么故事,具體可以跟我倆說說嗎?”

    劉阿姨回憶了一下,說:“要讓我復(fù)述我也講不出來,我把書找出來,翻到那兩頁你們看看?”

    “可以,你再把那本她今天看的書給我們�!�

    半小時后,陸夏二人回了房間,鉆進(jìn)被窩里,兩個孩子已經(jīng)睡得靠在了一起,陸飲冰目光在兩個孩子臉上流連了一圈,輕輕嘆了口氣,關(guān)了燈。

    陸夏今天哭成這樣,不是因為劉阿姨講的童話故事,問題出在那本漫畫書上。漫畫很有名,已經(jīng)享譽近百年,叫《三毛流浪記》,書是某位干媽送的,彩色連環(huán)畫,放在客廳的小書架上。陸飲冰自己有黑白經(jīng)典版的,她有時候都會坐在沙發(fā)上翻翻彩色版,但今天是陸夏看這本書的第一天。

    陸飲冰還記得劉阿姨方才說的話。

    “她問我什么是孤兒,我說孤兒就是沒有爸爸媽媽的人……她還挺喜歡看這個的,但是又有點怕好像,有很多問題問我,我給她解釋的時候眼淚都打轉(zhuǎn),特別是說到看到羊媽媽帶著小羊羔,三毛想起來自己媽媽,難過地低下頭,一個勁兒地抹眼淚……她可能是害怕你們倆不要她吧,哭得那么厲害……”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離譜,但是放在孩子那里都說得通,她今天看了一整天的《三毛流浪記》,一直在盼著媽媽回來,結(jié)果聽到開門的聲音卻沒看到人進(jìn)來,心里就把自己代入了孤兒三毛,最后見到兩人進(jìn)來的時候情緒一下就繃不住了。

    “明天,我們再給她講講這個故事吧�!毕囊酝┱f。

    “嗯�!标戯嫳皖^親了親陸夏的額頭,“都睡吧。”

    懷里的孩子嗚咽了一聲,眼角滲出一滴眼淚來:“媽媽……”

    陸飲冰和夏以桐把上午的時間抽了出來,沒忙公事,三個人圍著陸飲冰坐,陸飲冰把彩色的《三毛流浪記》放在自己腿上,講近代上海,講三毛的經(jīng)歷,講他的善良,講對社會和世界的關(guān)愛。

    夏以桐才發(fā)現(xiàn)陸飲冰講故事的功力和她演戲的功力幾乎不相上下,她臺詞很穩(wěn),說話娓娓道來,趣味生動,頗有以前那些電臺里職業(yè)講故事的味道。夏以桐臺詞也好,但她心里悄悄和陸飲冰比較了一下,差得十萬八千里。

    明明是對三歲孩子來說有些晦澀的內(nèi)容,在她通俗的語言之下都迎刃而解,兩個孩子都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

    講到三毛備受欺凌的時候,陸飲冰舌根發(fā)苦,兩個孩子哭得稀里嘩啦,連夏以桐都眼含熱淚。小朋友哭歸哭,讓陸飲冰停下來卻不肯,講到和他一樣的流浪兒童關(guān)心他溫暖他的時候,兩個孩子卻又破涕為笑。

    被纏著講了一上午的故事,陸飲冰累得朝后一倒,仰躺在地毯上,兩位小朋友坐在她身邊給她一個捏胳膊一個捶腿,陸飲冰受寵若驚:“怎么這么乖啊今天?”

    完全被兩個孩子無視的夏以桐酸溜溜道:“因為你會講故事唄�!痹缰肋@樣以前就都讓陸飲冰講了。

    陸飲冰哈哈一笑:“我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這么有才華�!�

    夏以桐也笑道:“以后有得你講�!彼θ堇镌趺炊疾刂粦押靡狻�

    三歲的孩子啊,正處于求知欲旺盛,動不動就要家長講故事的年紀(jì),接下來有得陸飲冰忙活咯。

    “休息好了嗎媽咪?”陸夏把手里的連環(huán)畫再次塞進(jìn)她手里,“還想聽。”

    夏陸:“嗯!”

    陸飲冰后背躥起一股涼意,看著面前兩個笑得像天使一樣的寶貝兒,分明已經(jīng)伸出了小惡魔的鐮刀。

    作者有話要說:  老陸:我嘴怎么這么賤呢,要給她們講故事!大家現(xiàn)在一定很同情我,好的我知道你們都是這么想的不用解釋了﹁_﹁

    第410章

    出柜那件小事(62)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jī)會的話,陸飲冰一定不會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向孩子們展露她作為一個出色的演員擁有多么出色的講故事的本領(lǐng)。

    陸飲冰吃個飯,陸夏和夏陸抱著故事書過來;從書房出來,門口蹲著一個娃,舉著故事書要給她;就連停下腳步和家里阿姨說話,再動身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腿上無比沉重,兩個孩子一人抱住她一條腿,異口同聲:“媽咪~”

    陸飲冰聽她們倆賣乖的聲音簡直就如同魔音穿耳,她渾身抖了一下,貓著腰想逃之夭夭:“媽媽在沙發(fā)上坐著呢,讓她給你們講�!�

    陸夏拉住她不讓她走,咬著粉嘟嘟的嘴唇:“可媽媽不會講�!�

    夏陸:“嗯!”

    在陸飲冰之前還非常受寵的夏以桐不僅沒有失落還非常想笑,不會講就不會講唄,她朝陸飲冰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道:“我先上樓等你�!�

    陸飲冰不滿地:“喂�!�

    兩孩子已經(jīng)一左一右拽住她的胳膊往沙發(fā)的方向拉,她們倆的意見居然也不統(tǒng)一,吵得陸飲冰一個頭兩個大。

    “要講灰姑娘�!�

    “不要,講拇指姑娘�!�

    “灰姑娘!”

    “拇指姑娘!”

    陸飲冰不厭其煩,打斷她們倆說:“講《睡美人》。”

    看媽咪生氣了,兩位小朋友也不吵了,奶聲奶氣地“嗯”了一聲。

    陸飲冰清清嗓子,一手摟過一個女兒,緩緩地開口了:“從前有一個王國,國王和王后非常遺憾一直沒有孩子,有一天他們在池塘邊散步,一條金魚從水面跳出來,說‘你們倆不久以后就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果然沒過多久,王后就剩下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公主,和你們一樣漂亮……”

    兩位小朋友亮晶晶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陸飲冰。

    “……就在第十一個巫女送出祝福以后,那個沒有被邀請的巫女來了,她很生氣地詛咒了公主,”陸飲冰聲音變得尖而細(xì),“‘國王的女兒在十五歲時會被一個紡錘刺傷,然后死去!’”

    “媽咪,什么是紡錘�。俊�

    “紡錘就是……”陸飲冰拿過手機(jī),在搜索框輸入紡錘,然后看圖解釋一遍,才接上了故事,“好在還有最后一個巫女沒有送出去她的祝福,但是這個巫女法術(shù)沒有對方高,所以她取消不了對方的詛咒,只能讓公主在被紡錘扎傷之后不會直接死去,而是沉睡一百年后醒來。”

    “國王和王后收起了宮里所有的紡錘,但是沒有用,在公主十五歲那年,她在王宮里無意中進(jìn)去了一個小房子,里面有一個正在織布的老太太,她問老太太你在干什么呀,老太太就說,我在織布呀,公主就很好奇,上去拿起紡錘也想學(xué)織布,還記得那個巫女說了什么嗎?公主一碰到紡錘,就倒下去了,她沒有死,她睡著了。”陸飲冰在兩個孩子露出難過的神情之前在她們小臉蛋上各親了一下。

    夏以桐不知何時站在了樓梯口,就這么觀察著柔聲細(xì)語講故事的陸飲冰,夏陸抓了一下陸飲冰的長發(fā),陸飲冰瞪了她一眼。

    “公主睡著了,公主的爸爸媽媽也睡著了,馬廄里的馬兒不吃草了,狗狗不叫喚了,屋頂上的鴿子,墻上的蒼蠅蚊子,全都跟著睡著了。呼……呼……打起了呼�!麄兌嘈腋0 !�

    兩位小朋友等著下文,夏以桐也等著下文。

    陸飲冰一攤手:“沒啦�!�

    夏以桐:“……”

    可真會偷懶的。

    兩位小朋友不約而同地癟起了嘴。

    陸飲冰說:“快乖乖上樓睡覺,都幾點了?明天再講。”

    兩位小朋友眼睛里包著淚花,泫然欲泣。

    陸飲冰:“媽咪困了,你看我都要打呼嚕了�!�

    陸夏用控訴的眼光看著她,夏陸哇地一聲,眼淚流了滿臉。

    陸飲冰:“哇,還帶你們這么賴皮的么?已經(jīng)到點了,快上樓睡覺。劉阿姨!”

    劉阿姨小跑過來,牽起兩位小朋友的手,往樓上嬰兒房走,兩個孩子使出千斤墜的工夫,一屁股坐地上就是不肯走。該控訴的控訴,該哭的依舊在哭。

    陸飲冰被吵得腦仁兒疼,轉(zhuǎn)眼才瞧見站在樓梯口的夏以桐:“現(xiàn)在的小孩子怎么這樣��?講個故事還不許連載的?嬌氣,不知道《一千零一夜》是怎么來的么?”

    夏以桐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上手將賴在地上最狠的夏陸給拔了出來,打橫抱在懷里上樓梯,陸夏見妹妹被抱走,抿著嘴將目光投向了陸飲冰。

    陸飲冰依樣畫葫蘆地把她也給抱上去了,心里還在忿忿:夏以桐居然用這種姿勢抱孩子?這不是只能抱她用的嗎?!

    孩子們被送回了房間,夏陸死死拽著陸飲冰的袖子不讓她走,好說歹說地才勸好兩位小朋友,誰晚上乖乖的不哭不鬧就明天接著講。

    “孩子們�!�

    “媽媽媽咪。”

    燈暗下,兒童房的門被關(guān)上。

    回主臥關(guān)起門來。

    “你說說你……”夏以桐搖頭,真不知道陸飲冰是無意還是有意的,講個故事非得講一半,吊得人不上不下的,就連她這種熟讀童話故事的成年人都想聽她用那樣的嗓音說完整了,更何況是兩個沉迷于故事的孩子了。

    “給我喝口……咳咳,水。”陸飲冰嗆咳了起來。

    夏以桐指責(zé)的話也不說了,在陸飲冰的咳嗽下快速給她倒過來一杯水。

    陸飲冰蹙著眉看她,神情委屈兮兮。

    “怎么了怎么了?”夏以桐摟著她的肩膀到床沿坐下,怎么還委屈起來了呢?

    陸飲冰一下一下戳著夏以桐的心口,幽怨的目光帶了鉤子,勾得夏以桐心虛不已。

    “沒良心,有了孩子忘了我,我上午說了一上午的話,嗓子疼,本來就有點感冒,你還要讓我給她們講一晚上故事�!标戯嫳f。

    “發(fā)燒了沒有?”夏以桐趕緊伸手去探她額頭。

    陸飲冰拍下她的手,輕哼:“不用你管�!�

    夏以桐定定地看了她兩秒鐘。陸飲冰現(xiàn)在畫風(fēng)很不對,一旦她畫風(fēng)不對,自己就不能按照常理對待,要比她畫風(fēng)還詭異才行。

    夏以桐收回了原本的打算,手柔柔地摸向她心口,輕緩地揉著,聲音軟得如同粘牙的糯米

    糍:“那你要我怎么做?”

    陸飲冰不算怕癢,也不算不怕癢,這種耳朵邊吹氣和手亂摸雙管齊下著實有些繃不住,當(dāng)即也不繃了,徑自笑出來:“你煩不煩?”

    夏以桐也笑:“我煩不煩不得問你嗎?”

    陸飲冰又哼一聲。

    夏以桐得寸進(jìn)尺,貼近她:“我煩不煩?”

    陸飲冰欲拒還迎:“你別過來啊�!�

    夏以桐抱住她,低頭在她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一迭聲地追問:“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嗯?”

    陸飲冰這回心癢手癢全身都癢癢了,受不了地把她作怪的手按住,反客為主地將她壓在身下:“不煩不煩不煩,行了吧?”

    “不行,你不走心,你敷衍我�!�

    “嘿你這暴脾氣最近見長啊�!�

    “最近都跟你在一起來著�!�

    “看招!”

    “我閃!”

    “沒閃開哈哈哈�!�

    兩個人嬉戲打鬧,在床上滾成一團(tuán),把床單弄得皺巴巴,最后才披頭散發(fā)地坐起來,看著對方笑,陸飲冰去床頭摸手機(jī):“我要給你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去,讓大家看看他們愛到要死要活的夏大影后私底下到底是副什么瘋瘋癲癲的樣子�!�

    夏以桐:“我是薛瑤,我感覺我頭發(fā)很快又要少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陸飲冰:“哈哈哈哈不發(fā)了。我前兩天還見著她們倆在商場逛街呢,手牽著手,薛媽笑得那個甜,假發(fā)都快掉下去了�!�

    夏以桐義正詞嚴(yán):“不要老說薛媽壞話,多不好。”

    陸飲冰看著她。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偶爾說一點還是可以的�!�

    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鼻梁上架著副眼鏡,正坐在床上看書的薛瑤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眼鏡都甩出去一多半,一邊的蘇寒緊張道:“是著涼了嗎?”

    是不是因為她們倆昨晚上沒怎么蓋被子的原因?

    薛瑤搖頭說:“沒事兒,肯定是那兩個兔崽子背地里腹誹我呢,習(xí)慣就好�!�

    略一思索,蘇寒從柜子里刨出來一件厚厚的外套,在薛瑤不悅地皺眉下哄著她穿上了:“換季了容易感冒,還是防著一點好�!�

    薛瑤夾著眉頭同意了。

    蘇寒忍不住捏了捏薛瑤的手,笑了。

    “笑什么?”佳人在側(cè),時不時動動手,薛瑤哪兒還看得下書,把書合上放到一邊。

    “你剛剛對我皺眉頭了,你發(fā)現(xiàn)了嗎?”

    “皺眉頭有什么奇怪的?”薛瑤失笑道,“我還不能皺個眉頭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巴不得你多皺一會兒�!�

    薛瑤:“???”

    蘇寒高興得像個十七八歲剛談戀愛的毛頭小伙子:“你現(xiàn)在對我表情越來越多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薛瑤:“……嗯�!�

    蘇寒說:“我很開心�!�

    薛瑤咧開嘴,笑得露出上下牙齦:“我也很開心�!�

    蘇寒猶豫了一下,直說:“這么笑有點丑�!�

    薛瑤嘴角一抿,而后歪起一邊嘴角笑,“這樣呢?”

    蘇寒拉住她兩邊臉頰,往外扯:“太壞了,眼睛里都流壞水兒,從哪兒學(xué)的?”

    “嗯……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就是這樣�!毖Μ幾隽艘粋陰險的壞笑,又做了一個要殺人的冷酷表情。

    “你年輕的時候那么中二么?”

    “是啊�!�

    “真想去見識見識啊。”

    “還是不要了,”薛瑤伸了個懶腰,“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啊�!边^去的終究是過去了,她除了和陸飲冰提起過以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段埋在她心底深處的往事,包括蘇寒,就陸飲冰那兒還是她死纏爛打要問的。沒什么好說的,人應(yīng)該永遠(yuǎn)向前看,而她的蘇寒一直在前方,等著她追上去牽住她的手。

    蘇寒是個很好很體貼的愛人,認(rèn)識的她是什么樣的,就接受了她是什么樣的,沒有問過她為什么從不提及她的父母,還有十八歲以前的生活。成年人懂得什么該去追問,什么是該隨著時間遺忘的。

    關(guān)燈相擁而眠的時候,薛瑤心臟永遠(yuǎn)是盈滿著暖意和幸福的,這一輩子,應(yīng)該會這樣一直下去了。

    ……

    陸飲冰本來被孩子纏著講故事纏得恨不得躲在臥室里一整天都不出來,她也確實躲過了那么兩次,然而等她即將奔赴劇組的時候,又對家里的小惡魔不舍起來。

    晚上十點了,陸飲冰還在給孩子講《白雪公主》,兩位小朋友忍不住瞌睡,倒在她懷里一個接一個地睡著了。陸飲冰輕手輕腳地收起故事書,手掌在孩子柔軟的發(fā)頂摩挲著。

    “上去了?”夏以桐在一邊小聲征詢她的意見。

    陸飲冰點點頭,和夏以桐一人一個抱了上去。

    明天早上的飛機(jī),孩子們肯定沒醒,這回出去,又有幾個月見不到了,不知道早上醒了見不到她會不會哭。還有夏以桐,感覺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離別,每一次都那么舍不得。

    “睡吧�!毕囊酝┖鸵郧暗拿恳淮畏珠_一樣催她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嗯�!�

    兩人交換了一個淺吻,肩膀靠著肩膀睡著了。

    天還未亮,家里便傳來行李箱輪軸推動的聲音,夏以桐把行李箱放在門口,自己鉆進(jìn)微寒的院子里,去車庫里開車過來。

    行李放進(jìn)后備箱,陸飲冰坐進(jìn)副駕駛,車身靈活地一個轉(zhuǎn)向,駛出大鐵門。

    陸飲冰忽然回頭看了一下二樓的方向,心里沒來由地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陸夏這次聽見了沒有?

    兩人閑話家常。

    “來影是過幾天就要生了吧?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

    “給孩子們講的那本故事書我是隨機(jī)抽的,講過的都在題目后頭標(biāo)了一個紅色的圓圈,你到時候就先挑沒有紅圈圈的講。”

    “好,我怕她們習(xí)慣聽你說以后,再聽我說會嫌棄我�!�

    “她們敢?”陸飲冰鼻子出氣。

    “真敢怎么辦?”夏以桐故意問道。

    “那你就講給我聽啊,她們愛聽不聽,不聽就沒得聽了�!�

    “可以視頻講啊�!�

    “……我一共就那么點視頻時間,跟你說話還不夠,還要給她們講故事,我不講。”陸飲冰自認(rèn)絕對做不到這種事。

    “講嘛�!�

    “不講。”

    “真不講?”

    “比真金還真�!�

    “那我就不吃醋了�!毕囊酝┬Τ雎暋�

    “好好吃飯好好拍戲�!毕囊酝┲荒芩偷桨矙z通道外面,還得防著隨時可能會出現(xiàn)的記者和一言不合就要搞事的粉絲以及路人們,沒敢多說兩句話就壓低自己的帽檐離開了。

    又一次暫別啊。

    夏以桐坐在車?yán)�,透過前車玻璃望著頭頂上藍(lán)澄澄的天,包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接起來,傳出來陸飲冰悅耳的聲線:“我到VIP候機(jī)室啦,加上我一共只有三個人�!�

    “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家看孩子們醒了沒有�!�

    “注意安全�!�

    “你也是。”夏以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哼著歌驅(qū)車離開。

    來影生產(chǎn)是在陸飲冰赴國外拍戲的一周之后,彼時她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三天,羊水一破立刻給送進(jìn)了產(chǎn)房,門外烏泱泱地圍滿了人,來影的爸媽,她老公的爸媽,還有夏以桐等一眾好友,心急火燎地等里面的消息,她老公頭發(fā)都快給自己薅下來一把,夏以桐急忙止住道:“姐夫,來影姐不喜歡禿頭的!”

    趙駿這才不薅自己頭發(fā)了,改成撓墻,手指頭都快把墻給摳出來一個大洞,產(chǎn)房里才傳出來一聲嬰兒的啼哭,醫(yī)生推門出來,笑臉盈盈:“恭喜,母女平安�!�

    夏以桐第一時間給陸飲冰發(fā)消息:【生了,和咱一樣是個千金,重3696g,大人小孩都很好。】

    來影產(chǎn)后虛弱,沒說幾句話,看了寶寶后就睡過去了,不過那幾句話里倒是有一句是對夏以桐說的:“和老陸說,讓她給孩子取個名兒,不準(zhǔn)取你們家倆孩子那么不走心的名字�!�

    夏以桐笑了笑,沒爭辯。

    不過她真覺著自己家孩子名字取得挺好的,就是昵稱不好喊,陸陸夏夏小陸小夏的,一喊吧總覺得是叫陸飲冰和她自己,天天只能全名全名地叫。

    來影再次睡醒,陸飲冰一個國際長途打了過來,夸來影夠意思,兩人扯了會兒皮,陸飲冰說要叫趙來來,要么叫趙影,最多趙影影,來影一頓鄙視過后說要剝奪她的取名權(quán),陸飲冰灰溜溜地表示她再想想。

    夏以桐笑得大喘氣。

    過了會兒又說叫趙四兒,反正來影產(chǎn)后恢復(fù)完就該進(jìn)《女人四十》的劇組了,特別有紀(jì)念意義,來影破口大罵,“你才趙四兒,你全家都趙四兒!”

    這回連她老公趙駿都在旁邊止不住笑。

    來影精神頭不錯,就一直和陸飲冰聊電話,不過到了她家這千金的名字也沒確定下來,最后只確定了一件事,就是她讓陸飲冰取名字純粹是腦子壞了,一孕傻三年。

    最后爸媽公婆集體出動,誰誰取的都不滿意,只取了個小名兒,小名兒叫圓圓,因為小孩兒臉長得特別圓,看著就特別地喜慶。

    夏以桐給陸飲冰一轉(zhuǎn)述,陸飲冰拍著大腿直呼虧了,她們家倆孩子怎么就沒取兩個小名呢。夏以桐其實挺莫名這個虧不虧的事情,多個名字也不會多塊肉多點錢啊,但是陸飲冰說虧了,她就附和說虧了。

    來影的孩子名字一直拖到孩子滿月之后,辦滿月酒那天,來影福至心靈,“既然這么難定,不如就取一個我喜歡的人物的名字吧!”

    她拍板定下了這位小千金震撼人心的名字:趙敏!

    圓圓的小名兒也沒人叫了,自此全都改成了郡主。

    作者有話要說:  陸夏夏陸:哈哈哈哈哈比我們還不走心的名字

    來影:我取的不好嗎?【理直氣壯

    石榴:說實話我覺得比老陸功力稍微強那么一點,反正大家都沒發(fā)現(xiàn)她們的名字那么隨便是因為我是個取名廢﹁_﹁

    第411章

    出柜那件小事(63)

    陸飲冰在海峽對岸暫住的民宿里笑成了狗。

    “趙敏哈哈哈哈哈你咋想的啊,你家孩子長大了怨你可跟我一點關(guān)系沒有,”陸飲冰抱著腿,在沙發(fā)上一顛兒一顛兒地前后左右晃悠,嘴里還叼了個自己家糖果廠產(chǎn)的棒棒糖,樂不可支道,“我就說叫趙來來挺好的,來來,來來,多親熱。”

    “親熱你大爺�!�

    “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我爸行一,我就沒有大爺這一號人物,懷孕傻三年,連記憶都跟著一并變差了。不對,你原先記性不好來著,回回都罵錯�!�

    “你妹�!�

    “不好意思柳橙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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