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柳驚絕終于找回了一絲理?智。
隨即用力地回抱住了面前的女子?,
猶如一株菟絲草般,緊緊地絞纏住了她。
兩條小?溪匯聚在了一起,
溪水相融叮咚作響,隨后互相卷攜著,
流向遠(yuǎn)方。
待到?淚水浸過二人緊貼的唇瓣時(shí),姜輕霄驀地一頓,發(fā)覺青年不知何時(shí)竟哭了起來。
她剛想?要離開,誰知柳驚絕的淚水流得?愈發(fā)得?洶涌。
“別走、別走......”
青年將?她抱得?更緊,睜開被淚水浸透得?濕噠噠的眼睫,水紅著一雙眼睛求她。
“再親親我好不好......”
“阿絕好喜歡、好喜歡輕輕......”
這一幕好似無端取悅到?了女人,姜輕霄又重重地吻了上去,甚至克制不住地咬了青年被吮得?飽滿腫脹的唇瓣一口。
素來守禮又待人溫和的女子?恍惚想?著,自己當(dāng)?是?真?的是?醉了。
二人也?不知是?怎么滾到?榻上去的,待姜輕霄有片刻的清醒時(shí),青年已衣衫盡解,躺在榻上面色緋紅氣喘吁吁地望著她,長指還緊緊地勾著她的腰帶。
神情迷蒙純情,乖順得?不可思議,予給予求。
他好似被情.欲沾染了個(gè)徹底,整個(gè)人猶如一朵花開到?荼蘼的海棠,被親到?殷紅腫脹的唇上還瀲滟著水光。
眼尾連同著下眼瞼,都陷入了緋紅與潮熱之中,眸中漾著粼粼的水光,連帶著那顆朱痣,都透紅如琉璃一般。
連同它的主?人,美得?妖冶惑人。
看到?這一幕,姜輕霄喉頭克制不住地向下一壓,理?智與情感激烈交鋒。
就在理?智即將?占領(lǐng)上風(fēng)時(shí),青年抬起了如凝脂一般白皙修長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脖頸,將?她緩緩?fù)聨А?br />
口中呵氣如蘭,說出口的話,猶如沾了罌粟花粉,蠱惑人心。
“輕輕、輕輕......”
姜輕霄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從青年修長如玉的脖頸,滑到?峭薄伶仃的鎖骨,最后落在了他那平坦白皙的胸口處。
隨即,她驀地蹙了下眉。
看著柳驚絕心口處剛剛愈合的猙獰疤痕,姜輕霄僵了半瞬,片刻后酸澀著喉嚨問道?。
“疼嗎?”
原本陷入潮熱,意識(shí)朦朧的柳驚絕聞言,腦中頓時(shí)警鈴大作。
他如被扔到?岸上的魚,開始拼命地掙扎起來,妄想?攏住胸前的衣服遮蔽那道?丑陋的傷疤。
“輕輕、輕輕,好丑,不要看�!�
柳驚絕著急地上下擺動(dòng)著身體,慌得?淚水奪眶而出。
這道?疤痕太深了,又反反復(fù)復(fù)地被剖開過,縱使他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也?只能?勉強(qiáng)使其愈合,無法消除。
他方才太過沉醉,以?至于忘了此?事,讓姜輕霄無意間看到?了。
聽聞凡間的女子?,都喜歡男子?身上白皙光滑,完美無缺。
太過丑陋猙獰,定會(huì)惹得?她恐懼厭煩的。
想?到?這,柳驚絕愈發(fā)劇烈地掙扎了起來,眸中滿是?驚慌與無措。
誰知下一刻,雙手便被姜輕霄箍住,舉過了頭頂。
柳驚絕的胸口上下起伏著,他別過了臉,任由淚水肆溢,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顫抖著身子?哀求,“輕輕,我求求你,不要看好不好。”
可女人并未如他所愿,反而用長指輕輕地?fù)崦狭四堑?傷疤。
聲?音低啞。
“當(dāng)?時(shí)......是?不是?很痛?”
這一句話憐惜之意太過濃重,青年瞬時(shí)便安靜了下來。
柳驚絕顫抖著雙睫緩緩睜開雙眼,正撞進(jìn)女人隱隱泛著水光的杏眸中。
此?刻被她撫摸著的傷疤,正傳來微微的刺痛,可柳驚絕卻覺得?心口無比的癢熱。
以?前,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huì)被將?輕霄珍視、憐愛。
渴望已久的心愿乍然實(shí)?現(xiàn),讓柳驚絕覺得?恍惚覺得?此?刻自己正身處天堂。
一顆心悸動(dòng)得?不行,仿佛全天下的幸福都匯聚到?了此?處。
他開心地?fù)P唇,一行清淚自卻陡然墜了下來,是?在發(fā)覺有人在乎和疼惜后的歡喜與委屈。
柳驚絕輕咬著唇,拼命地遏制喉中的哽咽,流著淚又哭又笑。
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疼、疼的�!�
接著,柳驚絕微微抬頭,拼命地想?要靠近上方的女人。
翕動(dòng)著雙唇,淚光閃爍地小?聲?懇求她,“輕輕親親我好不好,親親就不疼了......”
直白又熱切的邀請(qǐng),徹底點(diǎn)燃了姜輕霄的理?智。
一片熱落入心口,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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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是?姜輕霄率先醒來的。
她匍一睜眼,望見熟悉的帳頂有一瞬時(shí)的忡怔,可胸前的重量與被壓得?已經(jīng)酸麻的手臂,讓她瞬時(shí)間便回過了神。
看著再次無衣蔽體,正伏在她胸口酣睡的青年,姜輕霄早已變了心境。
掌心之下,是?青年細(xì)膩如暖玉的脊背。
露在外面的皮膚處,盡是?點(diǎn)點(diǎn)紅痕,猶如綻放在雪面之上的紅棠,輕易便刺紅了她的臉。
昨晚喝下去的濁酒后勁很大,導(dǎo)致昨晚混亂的情形,姜輕霄只能?回憶起來一些碎片。
記得?最清的便是?——柳驚絕原比她想?象中的竟然還要纏人。
每一次她都體諒他們男子?體力不行,想?讓他休息時(shí)。
青年都會(huì)急急地追上來,低泣著求她,“輕輕,再要我一次好不好......”
“沒關(guān)系的輕輕,我受的住......”
而自己也?竟......一次又一次地縱容了他。
想?到?這兒,姜輕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低嘆了口氣,有些后悔違背了先前為?自己定下的婚前不同房的原則。
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要了柳公子?。
終歸是?她有錯(cuò)在先。
姜輕霄一邊想?著補(bǔ)救措施,一邊又給自己定下了規(guī)矩。
婚后妻夫敦倫不能?同昨日那般荒唐,要節(jié)制。
按照醫(yī)理?,三日一次為?最佳。
就在這時(shí),伏在她胸前的青年動(dòng)了動(dòng),被褥下抱著她腰的修長雙臂又收緊了些。
姜輕霄覺得?自己此?刻仿佛被蛇纏住了一般,上下皆動(dòng)彈不得?。
甚至勒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姜輕霄難耐地動(dòng)了動(dòng),可剛曲起一條腿,青年便不滿地蹙起了墨眉,仿佛被搶奪了最愛的玩具的孩童一般,愈發(fā)地抱緊了她。
口中還溢出一些夢(mèng)囈碎語。
“唔,輕輕別走......”
這下,姜輕霄是?徹底不敢動(dòng)了,只得?安撫性地拍了怕他的脊背,讓他放松。
低聲?輕哄,語氣更是?柔得?不可思議,“我在呢,別怕�!�
臨近正午時(shí),青年方悠悠轉(zhuǎn)醒。
見自己此?刻正被姜輕霄緊緊地?cái)堅(jiān)趹阎�,柳驚絕微微揚(yáng)唇,眼前更是?克制不住地浮現(xiàn)昨日被輕輕疼愛時(shí)的畫面。
一時(shí)間心中歡喜又甜蜜。
可隨即又害怕此?刻不過只是?他做的一個(gè)美夢(mèng)而已,于是?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股劇痛傳來,柳驚絕卻癡癡地笑出了聲?。
小?聲?喃道?:“還好、還好,不是?夢(mèng)......”
殊不知,他做的這些憨傻的舉動(dòng)皆被姜輕霄盡收眼底。
“在做什么?”
女人失笑出聲?,原本清潤動(dòng)聽的聲?音此?刻沾染了莫名的慵懶與饜足,微微帶著沙。
落在柳驚絕的耳邊,聽得?他頓時(shí)酥了半邊身子?。
柳驚絕驀地抬頭,正撞進(jìn)姜輕霄泛笑的杏眸中,俊逸的面頰登時(shí)便紅了起來。
與昨夜對(duì)著姜輕霄癡纏不休,大膽放.浪的他判若兩人。
他埋首于姜輕霄的頸邊,逞嬌似地蹭了蹭,小?聲?地喚她,“輕輕。”
姜輕霄溫聲?嗯了一聲?。
柳驚絕又忍不住,笑著喊了一聲?輕輕。
姜輕霄唇邊揚(yáng)笑,寵溺地抬手揉了揉他順滑墨黑如綢的發(fā)頂,柔聲?應(yīng)下。
好半晌,青年的聲?音才悶悶地傳來,“我在想?......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夢(mèng)�!�
聞言,姜輕霄眨眨眼,將?他的頭自頸窩處抬了起來,垂首在柳驚絕的唇瓣上輕咬了一口。
最后,笑著望向被她咬懵了的青年,問道?:“還覺得?是?夢(mèng)嗎?”
少頃,柳驚絕才怔怔地反應(yīng)了過來,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方才被姜輕霄咬過的地方后,抿唇羞澀地?fù)u了搖頭。
接著,沒頭沒腦地對(duì)著她道?了句,“謝謝你,輕輕。”
謝謝你愿意要我。
免我愛而不得?之苦。
姜輕霄聞言一怔,接著嘆了口氣,手臂攬緊了他。
語氣有些愧怍,“其實(shí)?,我應(yīng)該向你賠罪才是?,昨夜我醉了酒,不該......”
誰知她話還未說完,青年便急急抬頭,攥緊了她的手,“是?我自愿的,輕輕�!�
柳驚絕以?為?姜輕霄又想?像上次那般,覺得?唐突了他,要與他劃清界限,自請(qǐng)去見官。
當(dāng)?即連聲?解釋。
“輕輕不用道?歉,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說話間,他眼圈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紅。
柳驚絕深吸了口氣,“是?我心悅輕輕許久,不甘寂寞引.誘的你,輕輕不用自責(zé)和為?難�!�
緊接著,他的眸中泛起了水光,望向女人的眼中情深而卑微,一字一句地說道?:“只要輕輕......不要因此?討厭我,不肯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好�!�
聞聽此?言,姜輕霄被他那一番自輕自賤的話惹得?心口發(fā)酸。
不知該說些什么來安撫他才不顯得?敷衍與輕飄。
少頃,她抬手輕柔地?fù)崃藫崆嗄甑拿骖a,溫聲?道?:“我以?前是?不是?同你說過,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行.房�!�
柳驚絕深深地望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輕霄繼續(xù)道?:“昨夜我雖然醉了,可有些時(shí)候還是?清醒的。”
她溫柔地注視著青年,一字一句道?:“所以?,不是?你故意引誘,而是?我......情難自禁�!�
“柳驚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話音既落,姜輕霄便清晰地瞧見,青年圓闊的瞳孔有一瞬地驟縮震顫,接著肉眼可見地從中涌出了清淚來。
“輕輕、輕輕......”
柳驚絕驚喜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緊緊地貼著她,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姜輕霄用指腹替他將?眼淚擦凈,可剛揩下去,便會(huì)有新的涌出來,無窮無盡似的。
啊,又將?人弄哭了。
他是?水做的嗎?
姜輕霄不合時(shí)宜地想?著。
無法,她只能?嘆息著用唇貼上他泛紅的眼尾,耐心地安撫。
少頃,青年也?抬頭,在她的下頜與脖頸處毫無章法地親著。
混亂中,姜輕霄伏在正在小?聲?抽噎的青年耳邊,柔聲?問道?。
“嫁給我,好不好?”
青年聞言愈發(fā)抱緊了她,不住地點(diǎn)著頭,幸福得?眼淚四處迸濺。
“好......”
又是?半日荒唐。
在從自己阿爹那里得?知姜輕霄即將?與柳驚絕成婚的消息后,水衣先是?難以?置信,隨即登地便紅了眼眶。
“我不信!阿爹你定是?在誆我�!�
水衣用力地將?手中針線活扔進(jìn)小?筐中,跑出了家門。
待一刻不停地跑到?地方時(shí),他便見姜輕霄的門前,正有幾個(gè)相熟的村民在幫著她用紅綢裝飾門框。
“姜姐姐......”
水衣強(qiáng)壓著哭腔,喚了一聲?。
姜輕霄聞聲?扭過頭,見到?是?水衣來了后,將?手中的紅綢遞給了梯子?上的人后,便拍拍手走了過去。
二人擱著一層籬笆相對(duì)而立。
見他紅著眼神情又十分的急切,便以?為?是?水叔出了什么事,姜輕霄隨即問道?。
“怎么,是?水叔身體不舒服了嗎?”
水衣聞言抿緊了唇搖了搖頭,姜輕霄見狀淡淡蹙眉,溫聲?安慰:“還是?你遇到?了什么事,別急,慢慢說。”
聽到?女人如此?關(guān)切自己,水衣心中酸澀與不甘更甚。
憑什么,憑什么自己喜歡了她那么多年,到?頭來卻是?別的男子?嫁給了她呢。
他不甘心!
好半晌,水衣才抬起頭,“姜姐姐,我聽聞你要......成婚了?”
最后幾個(gè)字,由于太難以?接受,水衣說得?艱澀無比。
姜輕霄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duì),就在這個(gè)月初七,到?時(shí)候記得?和水叔一起來。”
聞言,少年心口一疼,眼淚差點(diǎn)奪眶而出。
他垂著頭,死死地咬住下唇才將?眼淚給逼了回去,最后啞著聲?道?:“好突然啊,姐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嗎,還是?被人給......”
威脅了。
騙了......
水衣回憶起那日山下,青年望向他的眼神,那么的陰冷刺人,怎么看他都像是?個(gè)滿腹心計(jì)、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姐姐肯與他成婚,定是?被他給算計(jì)了。
抑或是?被逼迫的。
姜輕霄淡淡蹙眉,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卻不喜聽見別人對(duì)柳驚絕的惡意揣測(cè),隨即維護(hù)道?:“我與阿絕是?兩情相悅,是?我想?要娶他。”
水衣聞言抬頭,神情一閃而過的錯(cuò)愕與尷尬,隨即面色一白,心中滿是?對(duì)柳驚絕的嫉妒與怨懟。
“對(duì)不起姜姐姐,我不是?那個(gè)意思�!�
少年眨了眨眼,兩行淚便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姜輕霄覺察到?了他情緒的異常,卻沒料到?他會(huì)當(dāng)?場哭出來。
當(dāng)?即顰了下眉,將?袖中的布巾遞給了他擦眼淚。
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弟弟,姜輕霄放緩了語氣關(guān)切地問道?:“我瞧你今日有些不開心,可以?告訴姐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捏著姜輕霄遞來的布巾,嗅著縈繞在其上獨(dú)屬于她身上的淺淡藥香,水衣漸漸生出了些許的勇氣。
以?前,他總是?因得?自己貧窮的家世、市儈精明?的爹爹、平凡的長相而自卑,不敢靠近郎朗如明?月般皎潔的姜輕霄。
而此?刻,水生看著手中的巾帕,不免生出幾分妄想?來,妄想?姜姐姐心中也?有他的幾分位置。
妄想?自己若是?表明?了心跡,姜輕霄會(huì)為?了他取消婚事。
即使不可以?取消,愿意迎他一同入門也?好。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即使讓他去死也?心甘情愿!
為?什么不試試呢?
水生捏緊了手中的巾帕,心臟咚咚狂跳。
終于,他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神情堅(jiān)毅,“姜姐姐,其實(shí)?我......”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便別不遠(yuǎn)處走來的青年朗聲?打斷了。
“妻主?�!�
姜輕霄驀地回頭,見到?來人后唇角上揚(yáng),伸手握住了青年遞來的手。
二人當(dāng)?著水生的面,十指相扣,無比親密。
“睡醒了?”
姜輕霄替青年整理?了一下額角被壓亂的鬢發(fā),柔聲?問道?。
柳驚絕微微點(diǎn)頭,傾頭蹭了蹭她的指節(jié),神情是?一臉的幸福與依戀。
“晚上想?吃什么,給你做話梅排骨和魚片粥好不好?”
姜輕霄摸了摸他睡得?有些泛熱的臉頰,溫聲?提議。
柳驚絕聞言,將?頭傾靠在她的肩膀處,笑瞇瞇地看向面前臉色越來越白的少年。
語氣甜膩又乖順,“都聽妻主?的......”
水衣聽他還未嫁予姜輕霄,便一口一個(gè)妻主?地喊她,震驚之余,便忍不住在心底小?聲?地咒罵柳驚絕不知羞恥、不守男德。
待他看清青年脖頸上那些曖昧的紅痕后,胸中更是?又恨又妒。
淫夫!
蕩夫!
除了那張臉,哪里配得?上他的姜姐姐。
水衣死死地攥著那張巾帕,緊盯著青年的雙眼逐漸變得?赤紅。
心中妒意與恨意劇烈攪動(dòng),一點(diǎn)點(diǎn)侵蝕著他的理?智。
定是?他不知羞恥勾.引了姜姐姐,才爬上的她的床。
長成這般狐媚子?模樣,私下里不知會(huì)勾引多少女人,給姜姐姐戴綠帽子?。
賤人!
賤人!
就在這時(shí),姜輕霄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水衣。
“對(duì)了,小?水方才要說些什么?”
被她這么突兀一問,又看著姜輕霄護(hù)在青年腰間的手,水衣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嗤的一聲?全沒了。
只剩下滿腹的酸楚與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