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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游戲?”厲卿頗為意外,“星際爭霸?Dota2?游戲機的話……塞爾達可以遠程聯(lián)機玩嗎?”

    “你不懂啦,這是很早之前小璇就喜歡玩的一款小眾游戲,畫風特別治愈,可以種菜、縫衣服,還能聊天下棋,總之是打發(fā)時間很不錯的選擇�!瘪已虢o厲卿展示自己的賬號,操控穿著粉色連衣裙的黑皮辣妹在峽谷里跳躍,“好了好了你走吧,小璇要上線啦�!�

    厲卿滿臉問號,莫名其妙被趕出房間。褚央跳回沙發(fā),對耳麥說:“小璇!”

    “哥!”

    少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嘰嘰喳喳地鬧個不停。褚央難以自抑跟著微笑,聽妹妹分享生活中的趣事:咖啡店最近的生意變好了,小區(qū)附近新開了超市和健身房;趙培涵帶禮物來看望過她,文姨邀請他們除夕一起吃團年飯……

    “什么時候回來呀,哥�!瘪诣行┦�,“我真的很想你。”

    “很快就能回來了�!瘪已胪浦倏v桿,讓自己的黑皮辣妹走到褚璇的長發(fā)女巫身邊,做了個轉圈賣萌的動作,“哥也很想你,每天有空就來陪你打游戲,好嗎?”

    褚璇欣然答應,長發(fā)女巫拉著黑皮辣妹飛向高空。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褚央陪褚璇種了一下午的菜,不知不覺到了飯點。褚璇要去看店,依依不舍地下線,留下褚央一個人在游戲世界里發(fā)呆。

    “滴,滴�!�

    通訊器傳來聲音,徐圖發(fā)送了新的消息。褚央還沒來得及打開,徐圖便直接撥了視頻電話,接通發(fā)現(xiàn)只有褚央一人,不懷好意地笑:“Alligi呢?怎么舍得讓你獨守空房了?”

    褚央冷哼:“你每天都很閑嗎?”

    “拜托,我剛犧牲完色相套取情報好吧。”徐圖大言不慚,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小央央,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猜對獎勵香吻一個。”

    褚央作勢要掛電話,徐圖立刻京劇變臉,花言巧語說得褚央面紅耳赤。徐圖屬于爛而自知的典型做派,私生活極度不檢點,但他爛得坦蕩風流,玩得灑脫放浪。他會嚴格恪守自己的約炮準則,盡管聽上去有些前后矛盾——比如從不對女性品頭論足,優(yōu)雅紳士地陪她們玩四愛游戲,做愛全程戴套,事后五星好評。

    “……所以她最后就答應收了我做puppy,每周飛一次紐約,我會跪在她的辦公桌下舔她的高跟鞋�!�

    “你管這叫套取情報?”褚央無語凝噎,“我看你也樂在其中吧�!�

    “哎呀,人家可是ISA的首席法務,做愛之余給我講講ISA的內情又怎么了呢?”徐圖對他展示身后的紐約夜景,這位律政佳人的公寓能完美俯瞰中央公園,“要不是我無私奉獻舍身取義,你家那位哨兵早就鐵窗淚了!”

    褚央依舊打游戲,頭也不抬地說:“那你真是偉大,我建議把中央塔下的正義女神像換成徐圖雕塑,跪地舔高跟鞋款。”

    徐圖笑意盈盈:“聽起來不錯,我可以在屁股后面加幾根小狗尾巴,哦,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送你一些情趣道具�!�

    這下褚央徹底沒轍了,只好承受著來自徐圖污言穢語的攻擊,譬如讓哨兵欲罷不能的九種姿勢啦,騎乘的時候該怎么發(fā)力啦,哪種叫聲更好聽啦。褚央面無表情聽完一整套賽博金瓶梅,問徐圖打電話究竟有什么正事,沒有的話他就先去吃飯。

    “哎呀,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聽我講這么久的人,你對我真是狠心�!毙靾D造作地說,“得虧你提醒,不然我還真的搞忘了�!�

    “什么事?”

    “昨晚死去的那個哨兵,我已經(jīng)調查出他的身份�!�

    褚央放下游戲機,終于舍得挺直腰:“細說�!�

    “李緣,男,30歲,拉布拉多哨兵�!惫ぷ鳡顟B(tài)的徐圖表情嚴肅,“這人是野生哨兵,也就是沒有在國內任何一座塔登記注冊的。根據(jù)我的情報,他應該在左瀟手底下做事。”

    “你說他是黑色鳶尾的人?”褚央下意識咬唇,“那他和去年宣江那起竊尸案有關系嗎?”

    “聰明!我還嘲笑Alligi呢,他當時就在現(xiàn)場,怎么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李緣�!毙靾D夸贊道,“李緣有個向導弟弟,叫李銘。他們兄弟倆在去年九月入境,參與了宣江盜尸案。李銘被你們宣江塔的那位神槍手一槍爆頭了,對不對?”

    徐圖不清楚案件的具體情況,因此也就不知道,褚央正是親歷現(xiàn)場、差點被李銘用槍打死的倒霉蛋。褚央沉思片刻開口:“你認為這是左瀟釋放出的威脅信號?”

    “還不確定。如果李緣與左瀟產生分歧,或者黑色鳶尾內部有了矛盾,那么李緣很有可能是被左瀟清理門戶的。”徐圖很謹慎,“總之,左瀟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登船,就潛伏在你和Alligi的四周,也許是保潔員,也許是服務生,也許是你們在賭場里遇到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商人。你應該清楚他的手段,出神入化的幻術,實在太危險了�!�

    “我明白……”褚央輕聲說,“向導素和黑暗哨兵都是幌子,左瀟真正的目的是引我出現(xiàn)�!�

    “你?”徐圖訝然,“他想抓走你?”

    “這么多年都是這樣的,他沒有放棄過�!�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以身涉險?你別告訴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難道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所以呢?就任由他逍遙法外,還是永遠提心吊膽地茍活,等著閻王爺先取了他的狗命?”褚央反問,“我為什么要怕?我要殺了他,為父母報仇�!�

    “你真是瘋了……”徐圖喃喃道,“Alligi知道嗎?”

    褚央避開他的目光,沒有直接回應。徐圖讀出他的潛臺詞,笑著搖頭:“萬一出現(xiàn)意外怎么辦?他就這樣被你蒙在鼓里,還當自己是天降騎士呢�!�

    “等抓住左瀟,我會向他坦白的�!瘪已胂袷墙妻q,“目前不告訴他是最好的選擇,他不能再被分心�!�

    以自身為誘餌,不惜玉石俱焚也要殺掉左瀟,這就是褚央的復仇計劃,也是他無法直視厲卿的最深秘密。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沒有去想名為“厲卿”的后果。

    他怎么敢。

    “我該說什么好呢?”徐圖想起厲卿曾經(jīng)問他精神體,“當初Alligi突然找我,問七彩變色龍的事情,所以那是你的偽裝?”

    “不全是。我的父親是變色龍向導,母親是獅子貓向導,我是天生向導。”褚央愣了片刻,“怎么?”

    “獅子貓?”徐圖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怪不得,怪不得……”

    褚央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一言難盡,感到心虛:“有什么問題嗎?”2﹁3︶0﹂692﹐3】9︿6﹥整﹁理本〉文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Alligi小時候遇見的那個男孩吧?”徐圖意味深長地說,“之后他一直在找你,全世界找你�!�

    “什么?”

    褚央以為自己語言系統(tǒng)發(fā)生了紊亂,他怎么聽不懂徐圖的意思。

    “你知道Alligi念本科的時候為什么不去美國嗎?擔心被抓,被暗殺?不,他向左瀟打聽過你的下落,可左瀟從來不松口,要么就是胡亂應付�!�

    “有一次他偷偷在左瀟的書里找到了一張歐洲地圖,上面圈出好幾個地方。他以為你去了歐洲,想方設法跟過去,最開始在劍橋,后來頻繁交換,跑了十幾個國家,把每個城市都找了一遍�!�

    厲卿是以怎樣的心情走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街頭,以怎樣的心情迎接每次失望,以怎樣的心情旁觀他人的悲歡離合,而屬于自己的故事甚至都沒有開始?史鐵生筆下的老瞎子堅信彈斷一千根琴弦就能重見光明,那厲卿呢?活著的意義對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褚央感到手腳冰涼,幾乎喘不上氣。厲卿在多年前射出去的子彈跨越時空縫隙,此時此刻,正中褚央眉心。

    “去年他從宣江回來述職,我請他喝酒,那是我認識他十幾年來唯一一次見他醉過,聽了這些事情�!毙靾D最后的話猶如重磅炸彈,“每離開一座城市,他就會在當?shù)刭徺I一顆最漂亮的藍色寶石,可能是覺得像你的眼睛,但又總是不滿意。他家里的地下室有座收藏架,現(xiàn)在這些寶石,已經(jīng)嵌滿整個墻壁了�!�

    最后一句話,寫的時候莫名想到“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笑死(沒有碰瓷的意思)

    第44章-44*長,腿44老啊姨44整理

    徐圖沒想到自己隔著大半個地球還能給人做心理咨詢,厲卿這種狗見了都要繞道走的哨兵就算了,褚央明明是向導,在感情方面卻還像個一竅不通的笨蛋,壓根不了解當下的處境。既然上床都不戴避孕套,這兩個人為什么還像是在跨服聊天啊?

    “喂,我說你和厲卿……”徐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對空氣拳打腳踢,“你們之間的相處得怎么樣?”

    “很和諧啊�!瘪已霃娧b鎮(zhèn)定,“我覺得他挺好的。”

    被隔空發(fā)了一張好人卡的厲卿打了個噴嚏。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毙靾D很是抓狂,“比如,你們之間誰更占據(jù)主導地位呢?你會比他更強勢嗎?當然我不是說在床上啦。你們有深入交流過彼此的童年經(jīng)歷嗎?你們的感情觀契合嗎?”

    褚央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有些犯難。的確,在日常生活中更多的是褚央依賴厲卿,因為厲卿比他年長成熟,還有哨兵這層身份的加持�!跋驅焐褪鞘艿缴诒Wo的”,哪怕褚央是一名優(yōu)秀的幻術型向導,他也安心蝸居在哨兵的羽翼之下。

    對褚央來說,這份安全感最重要,至于是誰給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嗎?

    攝像頭拍不到地方,褚央手指死死糾纏在一起,泄露出明顯的掙扎與糾結。不對,他在乎,他很在乎,他時時刻刻都在乎。所以他才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厲卿,守護著他們脆弱不堪的未來。

    褚央想起做愛的時候,厲卿總是喜歡弄哭他,再冠冕堂皇地擦掉他的眼淚,趁他狼狽又脆弱,再狠狠地欺負他。在童年最難捱的幻境里,他也聽到過楊菲菲一遍又一遍溫柔地叫他別哭,可是他痛得快要死掉了,完全看不清媽媽的面容。

    他好害怕,害怕流離太久后找尋到的巢穴是假的,害怕為他避風擋雨的哨兵是假的,害怕說著甜言蜜語的厲卿是假的,害怕再一次從幻境里醒來,觸手便是淋漓的鮮血,還有傾覆天空般、破碎的精神觸絲。

    他經(jīng)不起第二次失去了。

    “你覺得呢?”褚央單手撐著下巴,“他和你聊過我嗎?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對面的向導似乎瞬秒之內完成了某種心理變化,徐圖拿捏不準褚央的用意,但總感覺刻意的模糊是種隱患:“Alligi很少分享他的私生活�!�

    “這也是我的態(tài)度�!瘪已胝Z氣平淡,暗地里卻有宣誓主權的意味,“他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明白他是怎樣的人,這還不夠嗎?”

    ==

    在游輪上,晚宴通常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厲卿拒絕印度商人的晚餐邀約,獨身來到甲板上,輕聲默念出幾串數(shù)字。褚央很輕松從人群中找出顯眼的哨兵,走到他身后,“……哥哥�!�

    厲卿回頭望褚央,皎白月光臨幸著他的俊朗五官,顯得他深情而專注。褚央離他越來越近,眼里閃過狡黠的藍,消退焰色,重回平靜。

    四周全是哨兵,褚央當真膽大包天。厲卿被那抹藍色擾亂了心神,定定過了好久才開口:“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

    褚央遞給厲卿一杯酒,他想起兩人在送別宴上的探戈曲。

    “每次你叫我,我就會覺得自己的名字特別好聽。”

    “什么呀�!瘪已胄Φ妹佳蹚潖潱澳挠心氵@樣自夸的,況且剛剛我又沒有叫你的名字。”

    “哦?難道我聽錯了嗎?”厲卿彎腰靠近褚央的耳側,“你叫我什么?剛剛�!�

    褚央這才看清厲卿眼底的笑意,感受到冬日里屬于哨兵的高溫。他推開厲卿,輕咳一聲:“在外面還是正經(jīng)點吧,今晚去賭場嗎?”

    “去。拍賣狂歡夜的最低入場金額為一億美元,我現(xiàn)在有147萬�?紤]到一億額度的靈活擔保,我們至少得在最后一天前賺夠兩千萬,雖然這樣會加大杠桿,但是沒關系,反正事后不用我們擦屁股。”

    “這么多?”

    哪怕知之甚少,褚央都明白想要從賭場賺錢幾乎天方夜譚。聰明的賭客會以為自己占盡賭場便宜,可資本永遠不會向小概率事件傾斜。

    “賭博立足于左右兩只腳,一只是心理學,一只是數(shù)學。你應該學過最基礎的概率論和統(tǒng)計,從概率上來說,玩家永遠不可能在賭場賺錢�!�

    “對不起,我數(shù)學很垃圾�!瘪已敕鲱~,想起大學期間上過的高數(shù)線代,他總是考前求爺爺告奶奶,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

    “好吧,那我用最簡單的話跟你解釋�!眳柷錄]有嘲笑褚央的學科性偏癱,“假如你有十塊錢,用比大小的方式和我賭十次,從概率上來說,你最有可能贏幾塊錢?”

    “五塊吧�!瘪已腙种割^數(shù),“對半分嘛。”

    “沒錯,那假如你有十萬塊呢?”

    “當然是五萬塊啊�!瘪已朊摽诙觯昂唵蔚某朔ㄎ疫是會的!”

    “不,五萬塊只是理論上的結果,我們賭博的次數(shù)越多,越接近正無窮,最后結局越接近數(shù)學期望的算數(shù)平均值,這也是大數(shù)定律的障眼法。許多賭客都以為自己算準了勝率,實際上他們忽略了最本質的問題。”厲卿掏出一枚硬幣,“我問你,假如你有十萬塊錢,還會一塊錢一塊錢地賭嗎?”

    褚央聽懂了:“不,我會賭一百塊,一千塊,甚至一萬塊!”

    “在這個過程中,為了追求效率和賠率,你會承擔更高的虧損風險,而為了化解風險,你又會掏出更多的本金參與賭博。”厲卿將硬幣放到褚央手心,“再加上賭場的施壓,莊家的操控,你身上的破綻會越來越多,心理防線被逐漸擊潰,就算贏得了一時,也會被巨大的精神刺激沖昏頭腦,難以收手,而這,就是每個賭鬼的必經(jīng)之路�!�

    褚央盯著手心里的硬幣:“你怎么了解得這么清楚?我看你的手法很嫻熟,以前也玩過大豐收吧?”

    厲卿知道褚央會問,頗為自信地開口:“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大學專業(yè)?”

    褚央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你該不會……”

    “我本科學的純數(shù),碩士轉應數(shù),博士研究方向是應用概率論。讀博期間我的導師是精算學屆大牛,他的研究被奉為圭臬——好像亂用成語了——總之很厲害。博一那年我去環(huán)大西洋游輪上執(zhí)行任務,因為閑得無聊,就在游輪賭場里玩了兩個月,用五千歐賺了三百萬。”

    誰又能料到,表面風光霽月的高材生竟然是喪心病狂的學術派賭徒呢?褚央想象厲卿坐在賭場里機關算盡地撈錢,頓時覺得那畫面堪比關公耍刀、庖丁解牛,又驚悚又搞笑。

    “我發(fā)現(xiàn)當時大部分主流賭博游戲的勝率都被莊家牢牢操控,就算能贏,利潤空間也很小。只有一種游戲很不同,它受玩家影響很大,屬于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自爆式賭博,那就是大豐收�;厝ブ�,我寫了一篇文章研究大豐收的馬爾科夫過程,你可以理解為……推演這種單輪次下注的紙牌游戲,并解釋其中的某些規(guī)律。”厲卿無奈聳肩,“可惜導師并不喜歡我的選題,他說‘it’s

    iing

    but

    not

    important”,所以我沒有用它投刊,重新跟著導師做Copu領域的論文。”

    褚央花了很長時間消化厲卿精彩的學術經(jīng)歷,艱難憋出一句:“牛�!�

    不怪褚央有眼不識泰山,任誰來也看不出,厲卿這樣曾經(jīng)狂妄自大又尖酸刻薄的哨兵竟然是數(shù)學出身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綜上所述,我們需要按計劃完成任務,但又不能贏太多,引起賭場注意。”厲卿又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餐巾紙,上面寫了幾個人名與數(shù)字,“賭場昨晚的數(shù)據(jù)我已經(jīng)交給徐圖了,他只要輸入我事前寫好的程序里,AI會分析每個賭客的行為決策,自動演算最優(yōu)路徑。今晚,我們的目標就是紙上這幾個人。”

    厲卿噼里啪啦說完一大堆,見褚央沒反應,開始感到忐忑。好不容易在向導面前裝逼成功,褚央該不會嫌棄他吧?

    “不愧是厲博士�!瘪已氲吐曅�,“你剛剛講話的樣子,有點帥�!�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厲卿啞口無言。習慣了褚央的傲嬌與挖苦,陡然得到表揚,還真不適應。

    “哈……”

    “好啦,我現(xiàn)在明白了,你在賭場上的決策都有理由,我不會再因為擔心而干擾你了�!瘪已氚延矌藕筒徒砑埗歼給厲卿,“時間是不是快到了?我們進去吧。徐圖跟我說左瀟很可能已經(jīng)上船,你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嗎?”

    “暫時還沒有�!�

    “我會留心精神力波動的�!�

    厲卿拉住褚央的衣袖,顧及身旁還有人,只能悻悻松開。褚央回頭看他,發(fā)絲被晚風吹散。不遠處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褚央余光看見昨夜賭桌上的日本女人,她正在與一個哨兵共進晚餐,發(fā)簪上的蝴蝶栩栩如生。

    “去洗手間,我想要你的精神疏導�!眳柷湔f,“很快就好�!�

    “還以為你想和我接吻呢�!瘪已胝驹谂匀藷o法看見的視野盲區(qū),調皮玩心乍起,主動抓厲卿的袖子,“在這之前,先陪我做件事�!�

    徐圖演我:家人們誰懂啊

    第45章-45*長,腿45老啊姨45整理

    兩周后,厲卿如約賭贏兩千萬,攢夠拍賣狂歡夜的入場金。期間褚央也沒閑著,暗中收集不少情報。狂歡當天中午,徐圖打來視頻電話,最后與他們確認行動細節(jié)。

    沙發(fā)邊,一只小巧的異瞳獅子貓正躺在東北虎背上曬太陽。由于身份限制,褚央在游輪上很少放芝麻球出來,近云想急了才給看一眼,俏皮得很。

    “吼——”近云想和芝麻球貼貼,叼著獅子貓后頸往懷里放。芝麻球故意咬它的胡須,近云齜牙咧嘴,又不敢真下狠手,只能不停搖尾巴。

    厲卿深感丟臉。

    “Alligi,你現(xiàn)在總該承認自己失誤了吧?”徐圖興師問罪,“死去的莊家是宣江盜尸案中你接觸過的哨兵,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我在報告里寫了,他的聲音和五官與當初都不一樣,所以我花了很長時間判定�!眳柷浣忉專耙琴Q然前去,打草驚蛇怎么辦?”

    “�。俊瘪已脬轮鴨�,“你去找過李緣?”

    “咳……有這個想法,但左瀟已經(jīng)先下手為強了。”厲卿趕緊轉移話題,“徐圖,講講明天的行動吧�!�

    “你說的那些藥材商我已經(jīng)全部調查了一遍,除了在黑市交易向導素外沒什么問題,應該不是左瀟的人。”徐圖無視屏幕角落精神體的互動,傳來密密麻麻的文件,“需要重點關注的是這家俄羅斯軍火商,他們最近新出口了一批口徑極小的槍械,名叫PPPCA,也許被帶上了翡翠皇后�!�

    精神體的親密互動讓向導渾身酥麻,褚央覺得腿有些軟,不得不用手撐著書桌。他點開屏幕上的設計圖,感到有些眼熟:“他們想仿制爆竹槍嗎?但這批槍械的口徑也太小了�!�

    “不是。”厲卿篤定地說,“它看上去與爆竹槍相似,是因為它們的槍管都做了相同的精神觸絲接口。爆竹槍需要哨兵才能扣動扳機,那么這款PPPCA應該是為向導定制的�!�

    褚央撫摸大腿側的凸起,與厲卿對視,讀出他沒說出口的話:就像煙花刀一樣。

    “好吧,PPPCA的用途暫時還沒確定,我推測它可以用來發(fā)射某種針管或者微型子彈,總之你們要小心。”徐圖切換圖片,“拍賣所需的傭金也幫你們準備好了,開在你指定的匯豐賬戶里。Alligi,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搞定那個扣扣搜搜英國佬的?”

    厲卿自認幽默地說:“靠聊天氣�!�

    褚央和徐圖紛紛譴責他不該亂講冷笑話,厲卿摟著褚央的肩,笑著蹭向導的耳朵,徐圖趕緊高聲制止,生怕激情諜戰(zhàn)片會垮成愛情動作戲。

    “Ok,好,別急。你們再核對一下身上的武器和證件,應急藥品和補給我會安排服務生送到你們的包廂,Alligi照顧好褚央別讓他受傷,注意下手輕重,再把別人打進醫(yī)院你就自己寫檢討報告去!”徐圖火急火燎念完全部注意事項,“我在曼谷碼頭等你們的好消息,誰來得晚就穿女裝跳舞吧!”

    褚央還沒來得及告別,徐圖便瀟灑掛斷電話,多看一眼都怕眼睛被閃瞎。近云駝著芝麻球來到褚央腳邊,伸出舌頭舔他的手背。

    “喵嗚。”

    芝麻球跳到褚央肩上,親昵地叫了聲。褚央給大小兩只貓好生順完毛,將它們召回精神圖景,拿起桌上撒落的撲克牌,嘟囔著說:“徐圖雖然滿嘴跑火車,沒想到做起事來還挺靠譜的�!�

    厲卿蹲下身給褚央系鞋帶:“他是個很有趣的朋友,也會是很難纏的敵人……”

    “啊!”

    厲卿抬頭,逆光望著褚央:“怎么了?”

    鮮紅血珠從褚央食指尖滲出,向導小瞧了撲克牌的鋒利程度,將手指劃傷了。厲卿趕緊找出碘酒棉給褚央消毒,輕聲問:“疼嗎?”

    做任務前見紅似乎是不太吉祥的征兆,褚央微張著嘴,眼里躍過迷茫的色彩:“……有點�!�

    厲卿沒有責怪褚央不小心,收好剩余的撲克牌,握住他冰涼的手:“海上太冷了,去了泰國天氣更暖和,等傷養(yǎng)好就可以去游泳。你會潛水嗎?我可以教你�!�

    厲卿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當褚央被劃傷,他怪撲克牌,怪天氣,怪一切對褚央有威脅的可能與意外,然后想方設法逗褚央開心。

    “好�!瘪已敫昧Φ鼗匚兆柷涞氖�,感受他粗礪的掌紋與槍繭,就像觸摸厲卿跳動的靈魂。例行問詢不再敷衍,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我已經(jīng)感受到你心底的野獸,親愛的哨兵�!�

    “……”

    粗重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藍色精神觸絲埋入精神圖景中,構筑起堅固的銅墻鐵壁。

    “這頭野獸在飽餐你的美味后感到更加饑腸轆轆了,我的向導�!眳柷浒蔚舯駱尩谋kU栓,“照顧好自己�!�

    ==

    收到Leroy先生的短信,加爾比恩早早來到辦公室等待。加爾比恩一直惦記著Leroy手里的天然向導素,奈何這東西太精貴,Leroy不肯松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今晚就是拍賣狂歡夜了,Leroy突然說有“驚喜”要送給他,這讓加爾比恩緊張又興奮。

    “加爾比恩先生�!�

    辦公室門從外側拉開了,預想中的高大哨兵并未出現(xiàn),相反,他那較為瘦弱的表弟走了進來。褚央穿了一件侍應服,鼻梁上架著厚重的黑框眼鏡。

    “Saphir?”

    自打撞見這兩位表兄弟亂倫,加爾比恩始終覺得有些尷尬。不過Saphir臉上的笑容非常平和,神情并不局促。

    “今晚就是拍賣狂歡夜了,托您的照顧,這兩周我們在游輪上過得十分愉快。”褚央將準備好的禮箱交給加爾比恩,“這是Leroy先生的一點心意,他說有空巴黎再聚�!�

    還未拆開包裝,加爾比恩就聞到一股濃郁芬芳的香味。哨兵最本能的渴望被輕易激發(fā),他如同許久不曾進食的豺狼,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紙,一支盛滿藍綠色液體的試管掉了出來。

    “這!”加爾比恩面頰的肌肉劇烈顫抖,每個字都像是被喉嚨碾過,“天然向導素……?”

    巨大的欣喜沖昏了哨兵的頭腦,自然也讓他無視周遭的變化。褚央反鎖關門,摘下黑框眼鏡,踱步到加爾比恩面前,用吟詩般的語氣說:“哨兵,看著我的眼睛�!�

    針對加爾比恩的布局早在登船那天,厲卿送給他的每只試管都裝有褚央特意調配的向導素。在幻術型向導的精神控制下,向導素滲入每一個細胞,哨兵的防線不知不覺被抹平推翻,風過無痕。

    “你是……向導……”

    加爾比恩癡癡地望著褚央,若有第三人在場,定會驚訝于他那千瘡百孔的精神壁壘——無數(shù)精神觸絲綻放在哨兵的后腦勺,像是被水浪吹拂的海藻。

    “安靜點,哨兵,我不會殺你�!瘪已胗脷庖粽f,“只讀取你的記憶就好了,我需要知道今晚狂歡夜的安保布置,還有船上所有游客的信息。Leroy是你在很久之前認識的法國人,你們只見過一面,之后也從未聯(lián)系,忘掉他,聽我說,忘掉與他有關的一切……”

    褚央微微笑著,藍色的瞳仁深如幽海,仿佛吸人精魄的漩渦。加爾比恩渾身僵硬,頭顱高揚,以虔誠跪拜的姿態(tài)獻出脖頸。褚央沒有忘記任務初衷,悉數(shù)讀取完信息,揮手收回精神觸絲,將加爾比恩五花大綁扔到房間角落。臨走前,他取走加爾比恩身上全部的向導素,丟進垃圾桶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相較于褚央的優(yōu)雅溫柔,厲卿這邊就要簡單粗暴許多。他找到那位倒霉的英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爆竹槍威脅恐嚇,把人帶去臥室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慢條斯理地威脅他輸密碼。

    “真是感謝�!眳柷涞昧吮阋诉賣乖,語氣十分欠打,“要是英國當年脫歐也像你這么爽快,現(xiàn)在估計早就四分五裂了。”23?069︵2】39】6

    “F*g

    *****!”金發(fā)哨兵破口大罵,將他能想到有關混蛋的形容詞傾注到厲卿身上,氣得七竅生煙�!拔叶冀o你提供一億擔保了,你還想干什么!”

    厲卿三下五除二將電腦格式化,拆開電路板倒了一瓶強酸溶液,邊銷毀證據(jù)邊洗耳恭聽。等到徐圖傳來確認消息,厲卿才揪著哨兵的衣領把他摔到地上,睥睨著看他。

    “今晚的狂歡夜有那么多好東西,一億怎么夠?那張香氛卡還在你身上嗎?”

    哨兵驚恐搖頭,顫抖著想逃離,被厲卿用槍直接敲暈。厲卿靜靜看了哨兵半分鐘,沒有按下扳機,只是往他后頸補了一拳,將他捆到床腳上打了個死結。

    “算你走運�!�

    厲卿抬頭看鐘,約定的時間正好跳轉。他打開門,換好白色西裝的褚央對他微笑,像是湖畔的水仙。

    “這次我比你快噢。”

    第46章-46*長,腿46老啊姨46整理

    “翡翠皇后”號抵達泰國曼谷前的最后一個夜晚,狂歡拍賣拉開序幕。十數(shù)名位高權重的貴客收到主辦方邀請,盛裝出席宴會大廳。極淡濃度的玫瑰花煙為奢靡的空氣鍍上粉色,暗香涌動之外,各方勢力都在靜靜觀望。

    “Leroy先生,您的包廂在這邊,請�!�

    侍應生將厲卿與褚央帶進大廳二層的包間里,這是為財力雄厚的大亨們專門準備的私密空間,隔著一扇落地玻璃窗就能俯瞰全場。厲卿找到徐圖事先安排好的彈匣,往爆竹槍里填補子彈,又在西裝里塞了些應急的藥品。

    “拍賣還有五分鐘開始,聽說賭場專門從香港請了一位很有名的拍賣師,姓裴�!瘪已雽募訝柋榷髂X海里看到的信息輸入通訊器,游輪全息立體結構圖中即刻出現(xiàn)無數(shù)閃爍的斑點,“根據(jù)今晚的安保布置,我們所在的主會場內大概有三十名A級哨兵,加上其他參與拍賣的富商身邊的雇傭兵,保守估計共有60名A級哨兵�!�

    “在預估范圍內。我們的目標并不是這些哨兵,所以行動的時候適當避戰(zhàn),抓住左瀟就行。”厲卿又問,“向導呢?”

    “截止到今天下午,沒有。”褚央很快補充,“但就算真的有向導,他們也不可能主動暴露身份。向導之間的精神力波動就像雷達信號,只要一方開始探測,另一方也一定會感受到他的存在�!�

    唯一例外的情況便是幻術型向導,他們的精神觸絲能夠覆蓋同等級其他向導,從而實現(xiàn)精神力上的壓迫與控制。當初褚央曾提出要對整艘游輪進行精神力排查,但考慮到左瀟,最終沒有落實。

    “好,如果場上出現(xiàn)了向導,需要首先確定他的身份。如果對方是黑色鳶尾的向導,你可以用一切辦法自保�!眳柷湎肫鹪谛》孔永飳︸已胝f過的話,重復道,“不管發(fā)生什么,永遠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順位。”

    “明白。”

    褚央右手扶著左肩,對厲卿行了個標準的向導禮。

    八點整,拍賣狂歡正式開始。主辦方別出心裁地將大豐收與拍賣結合,讓所有玩家通過撲克牌競價,同時參與游戲。首輪牌面揭曉,厲卿拿到了紅桃3,梅花7,梅花A,方塊10,還有一張Joker牌。

    “這四張牌都能打21點了�!瘪已胝f,“沒想到第一輪就拿到小王,看來今晚運氣不錯�!�

    黑白小王是大豐收里的“炸彈”,兩張可以清除桌面所有留牌,翻新莊家倍率;與之相對的彩色大王是“大豐收”,湊齊四張便能提前結束牌局,收獲桌面全部籌碼。

    “會場里這么多玩家,就算拿到Joker也很難湊齊�!�

    拍賣師站在臺上介紹拍品,前幾輪次都是小打小鬧,很難引人興趣。厲卿與褚央志不在此,象征性地舉了幾次牌子,將手頭的爛牌打了出去。

    “第八號拍品,天然向導素結晶�!迸馁u師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達到每間包廂,“這件拍品由今天參會的某位女士提供,向導素來源于剛成年的十八歲向導,他的精神體是白天鵝。拍賣所對拍品進行了嚴格鑒定,濃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八�!�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天然向導素價值連城,從剛成年向導身上提取出的有過之無不及。短短幾句話背后的暗示足以讓任何哨兵喪失理智,優(yōu)雅的白天鵝,青澀稚嫩的身體,琥珀般的淡金色眼瞳……

    “三千萬!”

    一樓立刻有人報價,不到半秒便被令人咂舌的價格超越。幾乎所有人都參與到這場瘋狂的斗爭中,眾多腰纏萬貫的富商在天然向導素面前表現(xiàn)出最原始的、名為獸性的占有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侵吞。

    一樓亮起的大片紅燈,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跳躍速度堪稱恐怖。爭搶的戰(zhàn)火蔓延至二樓包廂,褚央暗中計算撲克牌,發(fā)現(xiàn)整個二樓貴賓席,只有他們和隔壁房間沒有出價了。

    “我們需要參與嗎?”

    拍品價格很快破億,褚央坐在沙發(fā)一角,看著落地窗前站立的哨兵。厲卿拿出梅花A,用眼神示意褚央:“嗯�!�

    “二樓七號房間出價一億一千萬,好的,二樓六號房間出價一億兩千萬……”

    他們的報價很快淹沒在更高的價格浪潮中,褚央撫摸心口,感嘆拍賣場的驚險刺激:“我生怕喊完之后沒人跟�!�

    厲卿回到全息投影面前,定位到隔壁的六號房間:“隔壁不是跟了么?”

    向導素的價格最終落到一億九千萬,那個小小的金色方塊像是隕落的星,被展示在拍賣臺最顯眼的位置。厲卿站在包廂門口,聽到隔壁房間開門的聲音,對褚央點頭。

    “惠子小姐�!闭勗捖暼綦[若現(xiàn),“您的拍品已成功拍出,請跟我們到后臺辦理手續(xù)�!�

    “拍賣結束之后我再來。”女人音量很小,與她斯文柔弱的形象尤其符合,“后面還有我感興趣的拍品呢�!�

    “好的,那我就先不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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