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但玉在她的認(rèn)知里就很貴重,更何況是有“靈”的玉。
扶珩隊長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個哨兵只能為一個人養(yǎng)器,如果向?qū)Р恍枰�,我不能自用,也無法轉(zhuǎn)贈給別人。而且。”他低眼看自己的腿,“哨兵本來只是消耗品,是向?qū)Ыo了我更多時間�!彼聪蛩�,“時間,才是無價的禮物,怎么還也不夠�!�
以前他無所謂自己的時間長短,但現(xiàn)在不同,每一秒都珍貴無比。
哨兵這么說自己,卻不帶悲傷難過,只是平靜地陳述。
為什么她只要對他們付出一點點,甚至沒有付出,只是和他們有了短暫的交集,這些哨兵就如此真誠地對待她?
因為按照她以前的認(rèn)知,他們都是人,都是值得尊重珍惜的生命,不存在誰是必須犧牲的消耗品。
在她的老家,這種認(rèn)知是做人的基本,而在這里,卻是每個哨兵的奢侈品,只要得到一點點,他們就會毫無保留地回應(yīng)。
卿鳶合上盒子,把它放好,沖哨兵笑了一下:“謝謝。”她想到了一個舉一反三的“理論”——如果有“靈”的哨兵能養(yǎng)出對佩戴者精神力有好處的器,那她這個精神力不停外放的奇怪向?qū)�,是不是也能貼身養(yǎng)出一些對他們好的“法寶”?
卿鳶想要實踐這個理論,拽出脖子上戴的項鏈。
雖然剛買回來,只戴了一會兒,但可以試試。
她把項鏈遞給哨兵:“這個給你,最好也貼身戴著�!�
哨兵誤會了她的意思:“要我為你貼身‘養(yǎng)”它嗎?”他握住這條還有她體溫的項鏈,感覺上面有她的氣息波動,“這上面有太多向?qū)У哪芰浚腽B(yǎng)好,可能需要……很貼身才行。”他看向她,依舊淡漠的聲音難得有些不連貫,“向?qū)橐馕摇K嗎?”
卿鳶反應(yīng)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很貼身”的意思。
“不不不�!鼻澍S把項鏈拿回來,看了看哨兵的脖頸,把他的右手拿起來,將對他來說要短一些的項鏈繞到他的手腕上,“這么戴著就行,是要讓我的能量傳給你,不是把你的……給我�!�
哨兵終于明白她的意思,低下眼,神情清冷,指尖卻像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小朋友輕輕碰了碰項鏈上的掛墜。
卿鳶又心虛了,這個只是她隨便買,戴著玩的,但看哨兵的樣子,好像把它當(dāng)做了很珍貴的禮物。
“如果有效果,下次我再給你帶別的,更好的�!�
哨兵看向她,并非甜言蜜語,仍是平鋪直敘:“只要是向?qū)У�,都是最好的。�?br />
這么看清清冷冷的哨兵還有點軟萌,卿鳶忍住想摸摸他長發(fā)的沖動,和他告別。
走出去,黑衣哨兵還在院子里等著送她出去,卿鳶把之前在包里翻出來的東西放到手心,遞給他。
碰碰頭上的木雕刀,叉著腰,理直氣壯地讓他收下:“回禮。”
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她買的小琉璃吊墜,據(jù)老板說有很多功效,但她不是很信,沖著漂亮買下來的。
掛在哪里都行,她看他刀柄下空了的紅繩還在飄蕩,抬起下頜,更有理由了:“可以掛在刀上�!�
黑衣哨兵看著一臉傲氣要他收下禮物的向?qū)А?br />
鮮活,明媚,生命力十足。
和第一次一樣,又不一樣。
“謝謝�!焙谝律诒眯揲L的手指勾走了吊墜,當(dāng)場就掛在了刀柄上。
也不用這么快用上,怪不好意思的,卿鳶這樣想,但眼睛亮晶晶地歪頭看著他打結(jié),等他完成又趕緊站好。
“好像有點不搭�!鼻澍S皺起眉,“下次,送你更好的�!�
她就是新晉畫餅大師。
短短幾分鐘,就畫了兩個又圓又大的餅。
她還不滿足,轉(zhuǎn)頭想找紅衣哨兵,她看不到他,但知道他肯定在,提起手里的另一個吊墜,對著空氣放話:“紅衣服的朋友,你不要的話,我就……”她做出松開手,要把它丟掉的樣子。
布料劃過空氣,發(fā)出脆生生的爆裂聲,紅衣哨兵從長廊梁上翻下來,冷著臉看她,目光落在她發(fā)間的木雕刀上,抱著長劍,別開臉:“我又沒送你東西,你為什么要給我回禮?”
卿鳶手一頓,感覺到這個家伙沒那么容易收下她的禮物。
“誰說是回禮?”卿鳶走向他,紅衣哨兵皺眉,好像很抗拒她靠近,可眼睫卻乖順地低下,看著她一步步走近。
“聽你們隊長說,可以用你們的身體養(yǎng)器�!鼻澍S抬手,捉住只是微微偏頭意思一下就不躲閃了的紅衣哨兵,他甚至怕自己太高,她踮起腳捏著他的臉頰,讓他張開嘴巴,“不是送你,是要你幫我養(yǎng)它�!�
紅衣哨兵的臉被她捏得變形,也沒有掙扎,但也不肯張嘴,擰著劍眉,從微微張開一點的紅潤唇間擠出聲音:“憑什么?”
卿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態(tài)得很熟練了,手心凝聚氤氳水汽的精神力握住了哨兵懷里的長劍,指腹壓緊,順著上面的紋路向下捋了一遍。
骨頭映得狠的紅衣哨兵腿一下就軟了,差點沒給她跪下。
這么做,雖然不道德,但真的爽,卿鳶讓脊柱快要失去支撐力量的哨兵抬起頭:“張嘴�!�
哨兵又兇又怨,極不情愿地打開唇。
卿鳶把吊墜塞進(jìn)去,拍拍他的臉,哨兵的臉比她想象得細(xì)嫩很多,她都沒怎么用力,就在上面留下了緋紅的指印,映著哨兵不服又屈辱的眼神,真的很引人犯罪,卿鳶沖他虛起眼:“要一直含著哦,但不許用牙齒咬,咬壞了……”她的手又要放到他的長劍上。
哨兵乖乖收起牙齒,但長劍偏向她,默默地邀請她提前兌現(xiàn)懲罰。
卿鳶被這個小變態(tài)逗笑了,輕輕摸了摸快要送到她手心里的長劍,跟他擺擺手,示意黑衣哨兵帶她出去。
走到門口,她轉(zhuǎn)身看微微鼓著腮幫,頂著不服不忿的臉,小心“養(yǎng)”著吊墜的哨兵,擺擺手:“不用一直含著,我逗你玩呢。”她微微抬起下頜,“是送你的禮物,洗干凈就可以用了�!�
為什么要洗干凈?她嫌他的口水臟嗎?被耍了的紅衣哨兵兇巴巴地側(cè)頭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兇了,他的眼尾有點發(fā)紅,看起來倒像是哭了。
雖然得到了允許,但他仍然沒有拿出吊墜,反而用柔軟的舌尖把它壓得更深,他的靈凝聚在鮮紅濕潤的口腔,潤澤著她送給他的小巧吊墜。
跟扶珩隊長學(xué)了一下午,卿鳶有點累了,拖著疲憊的身軀,堅持吃完了飯這才回到宿舍里休息。
看了看時間表,明天就是周末,要參加宴會了。
卿鳶索性給自己放了個連休,晚上也不安排學(xué)習(xí)任務(wù)了,但她也不準(zhǔn)備完全地浪費時間。
她打開光腦看了看植物系哨兵那邊的小機器人給她傳來的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缺失越來越嚴(yán)重了,可見小機器人現(xiàn)在幾乎不能貼身監(jiān)測哨兵的情況。
不能再等植物系哨兵主動叫她過去了,是時候去看看她的“小孕夫”了。
這么想著,卿鳶把自己惡心夠嗆,在床上扭成吃到毒葉子的毛毛蟲。
卿鳶在飯后吃了頓夜宵,悠閑地趕往植物系哨兵的住所。
一到他的住所外面,她就驚住了,抬頭看著外墻密密麻麻的藤蔓枝葉。
這一格外顯眼的異狀竟然沒引起圍觀,卿鳶感到不可思議,不過她很快就知道為什么了。
她剛要靠近,安靜貼壁的藤蔓就蠕動起來,有人在遠(yuǎn)處喊她:“別過去,�!�
好心路人的聲音還沒說完,就停下來,卿鳶低頭看了一下原本狂躁,殺意騰騰沖向她的藤蔓剛一貼近她的手腕,就像她小時候玩的那種對著手腕摔一下,會立刻圍住手腕的軟格尺一樣,纏住了她,要吸血的纖維管也柔軟地蹭著她。
“沒關(guān)系�!鼻澍S沖好心路人揮揮手,怕她不放心,還在她擔(dān)憂的目光里向藤蔓里走了一步,藤蔓反應(yīng)很大,但又很克制,仿佛知道她承受不住它們的熱烈,輪著過來和她貼貼,然后又按次序,沖她“點頭”依依不舍地扒著她離開。
嗯……它們怎么有種在對她進(jìn)行告別遺體的儀式的感覺?卿鳶忍住不好的聯(lián)想,沖好心路人微笑。
好心路人到她走進(jìn)被藤蔓淹沒的建筑里還沒消化完信息,卿鳶也不好馱著一身的藤蔓去給她解釋,只好轉(zhuǎn)回頭,希望好心路人能慢慢從死機中緩過來。
第113章
開始升破級
深綠的藤蔓翹著尖端,
像終于見到客人的洗浴中心門童,超級熱情地請她進(jìn)去。
卿鳶看著你推我桑,爭著帶她深入哨兵藏身之地的藤蔓,
莫名腦補出“太君,里邊請”的音效。
但她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哨兵住所的樓梯都被藤蔓塞死了,卿鳶試著伸出手,
堵在樓梯上的藤蔓動了動,
有的忍不住湊過來蹭她,
很快就被更“理智”的藤蔓給卷了回去,
并沒有像外面的乖乖給她讓開路。
看來是哨兵不許它們讓她進(jìn)去,卿鳶試著從藤蔓的縫隙里尋找小機器人的身影,她聽到它的聲音了,
但看不到它,
光腦里,和哨兵有關(guān)的數(shù)據(jù)也全都變成了“--”,
她和哨兵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
越是這樣,
卿鳶越覺得不能這么離開,
摸了摸自己把自己捆起來,努力不讓自己纏到她身上的藤蔓。她的指尖都沒有落實,這些藤蔓就像黏在了她的手上,
軟綿綿地被她牽引,打開結(jié)扣。
卿鳶握住藤蔓,
想把它們扯開,可它們又像醒了過來一樣,
重新收緊,被她撫摸得細(xì)細(xì)發(fā)抖,但就是不肯松開。
她上次都見過哨兵在孕期再次“強制”受孕的樣子了,
他還有什么不能給她這個變態(tài)看的?
卿鳶感覺有點被小看了,收回手,藤蔓以為她要走,顫得更厲害了,但還是死死忍住,沒有阻止她。
植物系哨兵看起來溫和,忍耐力卻很強,卿鳶知道她不放大招是不會讓這個乖得有點死腦筋的哨兵改變主意了。
卿鳶抬起手,小水珠像一顆子彈一樣嗖地竄出來,她還沒來得及布局,小水珠就已經(jīng)在藤蔓的間隙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小水珠溫度不高,藤蔓卻像被它燙到一樣,猛地躲開,又可憐巴巴地回到原位,等著小水珠再回來,保證它的“游戲體驗”。
卿鳶讓小水珠撒了會兒歡,攤開手,小水珠屁顛顛地飛回來,落在她的手心,像被一根看不到的搟面杖越搟越薄,越搟越大,直到像手套一樣包裹住她的手。
這是她和小水珠研究的新·組合技,卿鳶看了看自己泛著層水光的手,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把手伸進(jìn)藤蔓里,攪弄了幾圈,指尖點在不同藤蔓上,她該選哪一根呢?
就是你了,她收起手指,握住一根想往里面躲又不敢不舍的藤蔓,被她拽出來的藤蔓本能地彎曲,勾繞在她的手腕手指上,纖維管也吸住了她,小水珠適時地釋放出非常純粹清透的水元素,藤蔓猝不及防地吸進(jìn)水分,整根藤都僵硬了,含著誘人水滴的纖維管不敢動,不上不下得呆在那。
這對藤蔓來說,本就是種酷刑,除了這根藤蔓,其他藤蔓都在難耐地彼此纏繞,好像想通過同類的摩擦擠壓消解谷欠念。
但對卿鳶來說,這才剛剛開始,她把那根僵硬的藤蔓展開,在它身上仔細(xì)尋找它的花序,花序是藤蔓能開出花的部位,是個圓錐狀的內(nèi)陷小孔,藤蔓意識到她在找什么,想把它們閉合起來,可還是被卿鳶摸出來,沿著它收緊的縫隙,把孔扒開。
小水珠忍不住冒出來,五個水流捏的眼睛在她指尖滴溜溜轉(zhuǎn),把卿鳶嚇了一跳,破壞了她的情緒,制止小水珠這種掉san的行為。
小水珠把眼睛收了回去,但嘴巴又跑了出來,還嘀嘀咕咕的,被卿鳶看了一眼又刷地沒入她的指尖。
卿鳶沒再管它,指尖墜著一滴沒有她允許,無論重力怎樣作用都絕對不會落下的水滴,在藤蔓的花序邊緣輕輕打轉(zhuǎn):“既然可以二次受孕,那就可以三次,四次……將槿長官,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探索一下,你的極限在哪里?”
她后來查了一下將槿的資料,發(fā)現(xiàn)他竟然和九尾狐執(zhí)行長一樣都屬于軍區(qū)高層,是軍區(qū)的督察長。
她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反正級別比她高。
想到她讓她的上級懷孕,還不止一次,卿鳶稍微有點心虛。
不過,確實好刺激好帶感啊,卿鳶在心里悄悄變態(tài),手中的藤蔓被她用近在咫尺的水滴折磨要挾,反而慢慢不再顫抖了,默默試了一下能不能從她手心里抽走,發(fā)現(xiàn)不可能后,它也不亂動了。
其他藤蔓稍微分開,傳出哨兵微啞的聲音:“請等我整理一下�!鳖D了頓,聲音更輕,“卿鳶向?qū)��!?br />
他的聲音太輕,聽不出什么情緒,但她還是感覺,提到她的名字時,哨兵有種自責(zé)又羞恥的意味,字音都不敢咬重,生怕再冒犯她。
卿鳶倒不覺得他之前忘掉她,還把一個長得跟她一樣,但不存在的機械人當(dāng)做“主人”有什么不對,他也不想的,都是無名菌搞得鬼。
她沒等太久,很快旺盛泛濫的藤蔓就退去,分開道路,卿鳶踩著臺階,走向哨兵的房間。卿鳶發(fā)現(xiàn)哨兵的藤蔓不僅變多了,而且長粗了不少,色澤也不像以前那么干枯黯淡,只有中心處的藤蔓還有點發(fā)黃,捏上去有點脆。
主動把臥室門打開等她進(jìn)來,自己則背對著門,跪坐著整理物品的哨兵身體一頓,轉(zhuǎn)過身,看向她。
卿鳶驚了一下,幾天不見,哨兵好像蛻了層皮,原本柔和漂亮的五官更立體分明,圣潔溫柔的美貌中多了一些攻擊性,除此以外,他的額頭臉頰下頜多了一些白金色的紋路,這些亮而不俗的紋路將他襯得更不似凡人,有種神明降落人間,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虛幻的清輝。
但應(yīng)該沒有神明會拿著抹布,跪在地上擦東西。
他真是喜歡做家務(wù)啊,卿鳶看了看在她看來已經(jīng)稱得上一塵不染的地面,看上面的水痕,哨兵還覺得不滿意,仍想再擦一遍。
哨兵的個人愛好,她也不好干涉,卿鳶又抬起視線,往哨兵身上看,他的翅膀也有變化,本來只有一對,現(xiàn)在在原有的那對下面有長出兩對,還沒完全發(fā)育好,但羽毛已經(jīng)很蓬松雪白,要是展開大小應(yīng)該也很可觀,只是為了在這個不算很大的房間里節(jié)約空間,暫時被他收到腰側(cè)了。
說到腰……卿鳶不得不看向她很想回避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哨兵腰間,他的腰還是窄窄的一條,但腹部明顯隆起了一點,就算他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也能看出來。
看到她看他的小腹,哨兵下意識抬起手想要遮擋,但想到是她,又把手放到腿上,輕聲說:“對不起,我……”
卿鳶走進(jìn)房間,搖頭示意哨兵可以跳過這個環(huán)節(jié)了:“之前是污染菌影響了你,我知道的,沒關(guān)系。那些東西都收起來了?”
她指的是機械人版的她的“靈堂”,雖然她不信那些東西,但想到有個和她有關(guān)的靈堂,她心里還是有點毛毛的。
想到上次他在“靈堂”前做的事情,哨兵周身清澈的光輝微微泛起粉,頸間也一樣彌散開誘人的淡紅,他后背挺直,不想用可憐的樣子博得她的寬恕,但眼睫還是受不住難堪低下來:“是,都處理好了�!�
“你為什么不愿意見我?”卿鳶坐在哨兵為她準(zhǔn)備好的椅子上,看著哨兵,感覺她更像他領(lǐng)導(dǎo),“是身體哪里有什么問題,怕我擔(dān)心嗎?”
哨兵仍然忍耐著,不想讓她看出他不配流露的情緒,只是他的藤蔓,貪心地露出丑陋樣子的藤蔓還在反復(fù)回味她沾在它們身上的氣息,還有她忘了收回的水滴……它們也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化身,只是不需要偽裝,可以真實地、面目低賤而猙獰地舔舐汲取她的味道。
卿鳶看著沒有說話的哨兵,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白金紋路在微微閃爍:“你臉上的是什么?”
知道她可能會問,也做好了準(zhǔn)備,可真的被問到,哨兵還是顫了顫眼睫。
“植物系哨兵開花后會更想開花,而且也能繼續(xù)不停地開花,特別淫邪的甚至?xí)钡胶母勺约翰艜O聛恚瑸榱吮Wo(hù)也為了懲戒植物系哨兵,我們種族有特別的天罰,最……
”他停了一下,唇微微打開,露出頓在齒邊的舌尖,深陷自己的難堪中,卻不自覺地勾人,“無恥的那個會長出警示族人的戒紋,從紋路數(shù)量和走向就可以看到他被�!彼拿夹慕K于受不住向中間收攏,有些話哪怕用私心替換成稍微文雅一點的詞也說不出口,看向卿鳶,難得顯出哀求的樣子,將說不出口的部分隱去,聲音極輕,“了幾次,還有花開到了什么程度�!�
卿鳶本來還在看哨兵臉上的紋路,默默感嘆真好看,聽了哨兵的話,她若有所思地點頭,把目光移開,不敢再直視那些從側(cè)面記錄了她對哨兵做了什么的特殊紋路。
植物系哨兵也太會羞辱自己的族人了吧?
這比古時候懲罰犯人的黥面還殘忍。
怪不得哨兵不愿意讓她來,不過……
“不能遮擋起來嗎?”卿鳶不知道植物系哨兵的“孕期”,但他總不能一直不出門吧?
“這是我應(yīng)該承受的�!鄙诒值拖骂^,“不讓向?qū)硪娢�,已�?jīng)是違背天罰的規(guī)則了�!�
卿鳶好像有點明白了,哨兵是認(rèn)同這種懲罰,并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受罰。
卿鳶把目光移回到他臉上,抬起手想要碰一碰:“會疼嗎?”
哨兵很反常地想要躲避她的手,語速微微加快,給她解釋:“不疼,只是碰到會,會更想要開花,如果忍不住就會長更多�!�
這是什么惡性循環(huán)的變態(tài)懲罰?卿鳶放下手。
第114章
開始升破級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卿鳶還是認(rèn)真看了看哨兵的臉上:“這個紋路的數(shù)量是不是有點不對?”
她只讓哨兵開了兩次花,但紋路明顯不只有兩條,難道是算法和她想的不一樣。
哨兵聽到她的問題,
臉色整體有點發(fā)白,眼尾和耳朵卻泛紅,蒼白是因為生理上的痛苦,
來自他對自我的厭惡,
羞恥則是來自心里,
他默默攥起手指,
沒有允許自己回避向?qū)У膯栴}:“我比較貪心,努力吸納向?qū)У乃兀淮尾恢婚_了一朵花,
而且……”他的聲音低下去,
“第二次,我受到的刺激太多,
后續(xù)實在排解不了,
精神陷入了混亂,
在混亂里,我用向?qū)O碌乃刈约和孀约�,結(jié)果真的又開花……一定是我太淫邪罪惡,
族里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對不起,
用向?qū)У乃刈隽诉@種事情……”一滴被柔和金光包裹的眼淚從他沒有情緒起伏的眼淚掉出來。
哨兵太難過了,出于自我保護(hù),
他的意識恍惚起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落下眼淚,甚至逐漸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全憑本能重復(fù)他在見到向?qū)熬瓦M(jìn)行過無數(shù)次的懺悔,眼神渙散,但因為太恨自己,下意識選了最難堪的字眼形容他的行為,好像這樣懲罰自己就能好受一點。
卿鳶看著猶如活過來的圣子畫像的哨兵,有點想象不出他用她給他的水源,讓自己開花的樣子。他太圣潔了,就算她讓他開過花,依舊不敢相信她真的褻瀆了他,沒想到,他還會自己褻瀆自己。
雖然想到他擅自用她的水元素這么做有一點點不適,但總體上,卿鳶還是能接受的,甚至有點想親眼看看那個畫面。
她的這么一點點不悅,也被哨兵察覺,他從把自己從泥沼般的自厭情緒里生生拖了出來,揚起濕漉漉的眼睫看向她:“卿鳶向?qū)�,我知道,無論用什么理由,我都不應(yīng)該那么做,我也想過要結(jié)束我的罪孽,但。”他抬起手,相碰腹部,又放下,“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等他們誕生以后再處置我?”
嗯?卿鳶發(fā)現(xiàn)這個哨兵看起來溫柔平和,想法卻很極端,之前為了“主人”守節(jié),現(xiàn)在又要為了把自己弄開花了而自戕。
這樣的哨兵,被她輕易寬恕,反而會更討厭自己,更想自殘。
卿鳶想了想,抬起腳,猜到她要做什么的哨兵沒有躲避,只是挺起身,用胸口接住她,用這種方式保護(hù)他的腹部。
卿鳶并沒有太用力,輕輕讓哨兵坐下去:“你做的事情確實太……卑鄙陰暗了�!�
哨兵默默承受著她的羞辱,沒有說話,臉上的金紋泛過一層層如漣漪的微光。
卿鳶又把哨兵往后面踩了踩:“你好像還很興奮?”
哨兵眼尾又蘊起水光,卻沒有否認(rèn),身體微微后仰,沒敢擅自打開藏不住顫抖的翅膀,仰得后腰實在撐不住了,才快速扶了下肚子,用手按在地上。
卿鳶的腳向下,察覺到哨兵屏住了呼吸,等了一會兒才放過他后仰后呈現(xiàn)出無防御狀態(tài)的腹部,落在他的腿上:“把藤蔓放出來,讓我看看你是怎么讓自己開花的�!�
隆起的腹部讓哨兵很沒安全感,而且在這個姿勢下,重心也很奇怪,只有仰起脖頸才能好一些,可哨兵不想那么做。
太像是勾引了。
他的手按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小幅度挪動著,努力想要穩(wěn)住自己,并按捺著想要弓起身藏起腹部的沖動。
哨兵似乎以為自己可以承受,看向她,但明顯高估了自己,又不想做出可憐的樣子惡心她,只好側(cè)過臉,不讓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撐不住了?那就躺下吧?”卿鳶踢了踢他的膝蓋。
哨兵難堪到極點,膝蓋還是順從地挪出了空間,想象了一下自己躺在地上,接受懲罰的畫面,哨兵腰側(cè)新生出來、還不太聽話的翅膀顫巍巍地打開,不敢保護(hù)罪有應(yīng)得的自己,只想保護(hù)腹部,但覺得即使這樣還是太過分,想要收攏又不敢收攏。
這樣應(yīng)該夠了,卿鳶收回腳,低下身,用手抬起哨兵的下頜,不知不覺他的下頜上都是他的眼淚:“知道錯了嗎?”
哨兵強迫自己看向她:“對不起,向?qū)��!?br />
“再不經(jīng)我的允許,用我的水元素�!鼻澍S皺起鼻子,做出兇狠的樣子,拍拍他水淋淋的臉,“就沒這么輕易放過你了�!�
哨兵怔愣住,腦袋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這就結(jié)束了嗎?
“你還意猶未盡�。俊鼻澍S看著哨兵淚痕與金紋交錯的漂亮臉蛋,沒忍住捏了捏,“這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用心機讓我‘獎勵’你。”
哨兵趕緊搖頭,又不敢脫離她松松捏著他的手,幅度很小,力度也很輕:“我不會的�!�
她當(dāng)然知道他不會,就算他臉上一直泛著光的金紋顯示他的身體確實很想要,但她也知道,哨兵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想法,他不會用耍心機的方式“麻煩”她滿足自己的私心。
卿鳶看到他臉上的金紋一直延展到下頜下面,把他的臉抬起來,去看它們的走向,金紋長短不同,最長的已經(jīng)沒入哨兵的領(lǐng)口,卿鳶往下看,看他隆起的小腹:“你什么時候……結(jié)果?”
“已經(jīng)有成熟的了�!鄙诒驗樗鴶[弄自己而又有些失神,眨眼的頻率越來越慢,咬了下唇,讓自己清醒過來,“我不知道向?qū)粫驗槲矣X得他們也是罪惡的存在,就想讓它們等等,一起……”
植物系好神奇啊,竟然還能憋著不結(jié)果。
卿鳶很好奇,讓哨兵把頭更靠后,反折著腰,將略有高度的孕肚頂起來給她看,她一點看不出來這里已經(jīng)有成熟的“孩子”了:“這樣的話,你不會難受嗎?”
“不影響做事的,只是會有點漲,而且分泌給果實的營養(yǎng)液不能外流出來……比起我做的事情,這樣的懲罰已經(jīng)很好了�!比斡伤^察的哨兵按在地上偶爾因為她的動作試圖抓握地面的手被光映著,幾乎透明,輪廓泛粉中心玉白,非常漂亮,“如果向?qū)胍�,我可以保持這個狀態(tài)幾年,甚至更久�!�
幾年?她可不想讓他生好幾個哪吒,卿鳶搖搖頭,抬起手:“我可以摸一下嗎?”
她還沒摸過孕婦的肚子呢,更何況是孕夫的。
哨兵稍微頓了一下,點頭:“好�!笨粗闹讣饴湎拢眢w控制不住地僵硬。
卿鳶沒感覺到什么,只覺得哨兵太緊張了:“如果我想讓你結(jié)果呢?要多久才能看到‘果實’?”
“如果只是想看到果實的話,向?qū)Э梢缘轿业木癯怖飦砜�,結(jié)果期,精神巢會落入我的身體,變?yōu)樵心��!?br />
所以他的肚子會鼓起來,卿鳶點點頭,這個世界的邏輯離奇又詭異地合理,她放出精神鏈去尋找哨兵變?yōu)樵心业木癯病?br />
用身體養(yǎng)育果實的植物系哨兵,處于高激素的狀態(tài),無比敏感,更何況他還在不同時段,結(jié)了那么多果子,只是接觸到向?qū)夥诺木窳Χ加X得難忍,讓她的精神鏈進(jìn)入到身體里尋找精神巢就更煎熬了。
哨兵想要蜷起身體,又怕折到肚子,只好強撐著保持不動,臉上的金紋被汗水打濕,閃光的頻率越來越快。
她看到了,卿鳶微微張開嘴巴,為她看到的小生命感到驚嘆。
乍一看,哨兵的精神巢里好像擠著很多“蛋”,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那是合攏起來的花苞,花苞打開的程度不同,有一朵花瓣明顯都散掉了,被花苞里的小生命抓著,才手動合攏起來的。
卿鳶讓精神鏈靠近那個花苞,里面沉睡著頭頂著一朵花花的拇指精靈,不,說拇指都大了,她也就拇指的三分之一大,不過白胖白胖的。
天啊,這也太可愛了!
卿鳶都想用精神鏈把她偷走了。
好像感覺到她的到來,睡夢里的花花精靈鼻子動了動,砸吧砸吧嘴巴,看起來要哭,卿鳶緊張起來,精神鏈亂飛,不知道該怎么讓花花精靈平靜下來。
這時,哨兵的精神巢綻放出一陣香氣,有半透明的汁液從小精靈當(dāng)被子裹著的花瓣尖端流出來,這些汁液看起來已經(jīng)積累很久,沒有更好的發(fā)泄渠道,聚集了很多,從花瓣尖流到精靈嘴巴里的時候,哨兵的精神巢也變得濕潤。
小水珠沒有倫理觀念,只想著吃,但卿鳶受不了,趕緊把精神鏈抽了回來,哨兵剛適應(yīng)填滿腔體的痛苦,驟然又被丟到虛空,難受得喘息,咬住牙關(guān)才沒發(fā)出更難堪的聲音。
親眼看過“孩子”,卿鳶對孕育她們的哨兵多了很多柔軟的情緒,安撫地?fù)徇^他棘突凸顯的脖頸,讓他慢慢緩和過來,哨兵閉著眼平復(fù)氣息,稍微縱容自己,輕輕靠在她的手上,但沒敢真的把自己的重量倚著她。
卿鳶開始期待小精靈們誕生了:“正常來說,你的果子什么時候才能都成熟了?”
哨兵感覺好了一點,立刻自己撐起身體,不敢讓自己太過眷戀她的氣息:“果實成熟需要條件,最少也要幾周的時間�!�
卿鳶摸摸他金色的頭發(fā):“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哨兵頓了一下:“如果營養(yǎng)足夠的話,果子會更早成熟。營養(yǎng)液會在我們植物系哨兵感到安全快樂的時候,分泌得更多�!�
卿鳶偏頭:“那我來讓你快樂?”
哨兵像是被她燙到,臉上金紋泛起光,人卻搖搖頭:“對于罪孽深重的我來說,任何快樂都是不配得的,會讓我更痛苦。除了……”他抬起眼睫,用圣潔的金色眼瞳望著她,“從服侍向?qū)е械玫降目鞓�。只有向�(qū)У目鞓凡拍芙o我喘息,讓我無法控制,無恥地偷歡。”
卿鳶愣住,看哨兵隆起的小腹,他都這樣了,還要服侍她?
而且,服侍她難免會與她接觸,不會讓他的金紋更發(fā)作,更折磨他嗎?
哨兵聽到她的提問,低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卿鳶以為他放棄剛剛的想法了,卻見他又抬起頭:“向?qū)遣皇且埠芟矚g我痛苦的樣子?看我受折磨,會讓向?qū)Ц鞓返�,對嗎?�?br />
卿鳶怔住,沒想到,看起來最純潔神圣的哨兵會看穿她變態(tài)的本質(zhì),并用這樣平靜的表情說出來。
哨兵從她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直起身,難得主動靠近她,散發(fā)著清輝的臉龐并非可以,相當(dāng)有天賦地,自然而然地多了些誘惑的意味,輕輕握住卿鳶的手,低下眼睫,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閉上眼,把她的指尖放到臉上的金紋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如果是這樣,確實會讓營養(yǎng)液流出更多�!�
“結(jié)果期的哨兵對外族來說,是非常難得的補品,尤其是滿臉可恥的戒紋還自我禁欲的哨兵,精華不能排出,渾身都被浸泡透了……”哨兵用很虔誠的姿態(tài),將手輕輕放在卿鳶的腿上,“可以接受我嗎,向?qū)В俊?br />
卿鳶瘋狂心動,抓著椅面的手慢慢放開:“好吧�!�
植物系哨兵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也只是最開始有些笨拙,很快就找到了竅門。
看到如此圣潔的哨兵,在這方面卻如此無師自通,而且無論他做什么都有種神明的神圣感,所以才讓他伸長舌尖,做出那樣動作來討好她的樣子更加澀氣。
卿鳶很喜歡這樣,罪惡感也越來越少,甚至可以分出神,很從容地邊享受,邊檢查哨兵的另一個精神巢。
生活、工作兩不誤。
哨兵藏在住所里孕育果子的時期,另一個天然萎縮,后來被無名菌污染后才莫名重新發(fā)育的精神巢好像也在長大。
哨兵新長出的兩對翅膀應(yīng)該就與哨兵越來越趨向正常的第二個精神巢有關(guān),卿鳶試著用精神鏈劃過哨兵的第二個精神巢,他腰側(cè)兩個相對弱小且更敏感的翅膀立刻緊緊夾住了哨兵的腰。
卿鳶能從哨兵的翅膀,大概想象出對應(yīng)的精神體,十有八九是六翼天使。
但他的第二個精神巢里并沒有這樣的精神體,異化特征直接顯現(xiàn)在哨兵的身上了。
很難說,無名菌帶給哨兵的變化是好還是壞,不過,聽被卿鳶輕輕扯著頭發(fā)抬起頭,眼神迷離又痛苦的哨兵說,他的翅膀原本太過沉重,是不能飛的,但現(xiàn)在可以了。
無名菌讓哨兵變得更強了?
卿鳶想到了向?qū)е邪抵辛鱾鞯摹敖帯保彩钦f能讓向?qū)ё兊酶鼜�,只是“禁藥”失敗了,讓服用的向�(qū)ё兂闪岁愊驅(qū)�,還有蟲族試驗?zāi)翘�,她看到的那個向?qū)У臉幼印?br />
但話說回來,如果“禁藥”一點用都沒有,還這么危險,為什么會有向?qū)зM那么大的力氣到暗網(wǎng)買呢?
它應(yīng)該是有用的,只是不是對所有人有用,不是在所有情況下都有用?
卿鳶有了這個猜測,看向哨兵。
本來就有兩個精神巢的哨兵一定是特別的,但他的特別到底是天生的,還是人為干擾下“制造”出來的呢?
卿鳶皺起眉,更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哨兵的精神巢,不放過每個角落。
第二個精神巢對哨兵的影響有但是不多,跟正處于結(jié)果期,成為孕囊的精神巢比起來,它帶給他的反應(yīng)幾乎忽略不計。
可隨著卿鳶的精神鏈在第二個精神巢里待的時間加長,第二個精神巢給他的折磨也變得無法無視了。
哨兵不得不停下來,高挺的鼻尖輕輕抵著她,無意識地呢喃:“好想要……”
要什么?卿鳶不懂哨兵的意思,怕哨兵真的承受不了,剛要把精神鏈撤出來,突然感覺到什么。
哨兵的第二個精神巢的內(nèi)壁經(jīng)過幾次難耐的蠕動,在隱蔽的角落顯出了一些凹凸不平的紋路。
這紋路不是卿鳶留下的,她用精神鏈觸碰,哨兵實在太難受,又不能抓緊她,只能埋下頭,混沌的意識讓他以為自己還在忙碌,下意識伸出舌,身體卻痙攣起來。
卿鳶按住他,摸著他背后的翅膀,他的翅膀感受到她的指尖自己抬起來,祈禱更多的觸碰,她滿足了它們,仔細(xì)感受精神巢里的那片紋路。
是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符號加一串?dāng)?shù)字。
她馬上聯(lián)想到她以前看過的,邪惡實驗室總會給反人類實驗中的實驗對象留下個編號。
如果情節(jié)照進(jìn)了現(xiàn)實,那。
她低下頭,看著昏昏沉沉伏在她膝蓋上好像睡去的哨兵。
他是實驗品?
她的種種發(fā)現(xiàn)都告訴她,她現(xiàn)在處于一個巨大的陰謀里,只差一根線,就可以把這一切都串起來。
最關(guān)鍵的是,卿鳶皺起眉,她不會也是實驗品吧?畢竟論特殊,她這個能讓精神體外放揍人的向?qū)Э珊陀袃蓚精神巢的哨兵不相上下。
卿鳶在等哨兵清醒過來的時候,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精神空間,不知道是不是刺激不夠,除了小水珠竄上跳下地陪著她一起忙活,她的精神空間沒什么變化。
沒有隱藏的編號。
等到將槿緩過來,卿鳶用精神鏈確認(rèn)他和他肚子里的“果實”都好好的,還欣賞了一會兒精靈寶寶沉睡的樣子,這才準(zhǔn)備離開。
哨兵見她為了給他做檢查,一直等到他醒過來,浪費了那么多時間,很自責(zé):“下次向?qū)Р恍枰髑笪业囊庖�,直接……做就好�!?br />
卿鳶微笑,她再喪心病狂,也不能趁小孕夫沒有意識強行檢查他的孕囊。
這是她作為變態(tài)的底線。
不過,卿鳶確實有些放心不下哨兵,他現(xiàn)在又不能出門,又懷著孕,還有個被打著可疑編號的精神巢。
哨兵不是很喜歡住所里有機器人時刻監(jiān)測他,之前服侍她時的蠱惑勁兒慢慢褪去,聲音溫和平靜:“如果向?qū)Р幌訔壍脑挘梢詷?biāo)記我,這樣就可以隨時掌握我的狀態(tài),可以直接命令我,如果需要……還能遠(yuǎn)程讓我服侍你�!�
標(biāo)記可以,遠(yuǎn)程那什么就先算了,卿鳶現(xiàn)在跟個圣人一樣,對那些不好的事情,沒有想法。
已經(jīng)結(jié)了果子的植物系哨兵非常容易標(biāo)記,他那部分所有都準(zhǔn)備就緒,幾乎是時刻敞開著等她給他名分,唯一讓卿鳶有些猶豫的是該在哪個精神巢上進(jìn)行標(biāo)記。
還是兩個精神巢都打上印記?卿鳶糾結(jié)了一會兒做出決定。
標(biāo)記很快就完成了,過程之快,讓卿鳶結(jié)束了還有點恍惚,怎么這么輕松?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現(xiàn)在的精神力已經(jīng)強到恐怖如斯的程度,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完全能像打印機一樣批量生產(chǎn)印記了。
卿鳶半喜半憂地回到了宿舍,宿管給她送來了好幾個盒子,說是白天陸續(xù)有人給她送來的。
卿鳶一眼就看到上面畫了個黑色狼頭的盒子,這不是她收到的第一個這樣的盒子。
自打她告訴瘋狼她會去宴會,他就跟年末刷業(yè)績的禮服推銷員一樣,瘋狂給她送禮服。
第115章
開始升破級
除了瘋狼還有來自其他人的盒子,
卿鳶把它們摞在已經(jīng)擺了一屋子的其他盒子上面,只拿起其中一個。
這個盒子上也印著特殊的標(biāo)記,是個做成沙漏造型的字母“S”,
卿鳶最開始收到印著標(biāo)記的盒子還想歪了一下,以為又是哪個哨兵在暗示她,希望她做他的S什么。
在星網(wǎng)查了一下,
才發(fā)現(xiàn)她想得有多離譜,
這個特殊標(biāo)記代表的是思諾亞科技公司,
這個公司就跟鬼一樣,
網(wǎng)上很多人都說它很恐怖,但真親眼見過這個公司的人又寥寥無幾,不過,
他們公司的這個“S”標(biāo)記倒是很多人表示經(jīng)常能看到,
這些人還PO了圖,有的是在懸浮列車上,
有的是在路邊的膠囊商店里……
被他們提醒,
卿鳶也有點想起來了,
翻出她買光腦時剩下的盒子,角落里果然也有這樣的標(biāo)記。
她以前真是個不擅長注意細(xì)節(jié)的馬大哈,卿鳶對自己無語了。
強大、神秘,
無處不在,高高在上,
異常不親民,但又很讓人尊敬……卿鳶通過快速瀏覽網(wǎng)頁,
得到了這些印象。
這樣的公司為什么要給她送禮服呢?不僅送了禮服,他們還給她發(fā)了電子邀請函。
卿鳶感覺不是很好,根據(jù)她看科幻片的經(jīng)驗,
科技公司一般都是不把人當(dāng)人看的反派。
而且,和“實驗室”這個關(guān)鍵詞聯(lián)系很密切。
卿鳶把那張沒回復(fù)的電子邀請函打開,看了一會兒,還是原封不動地關(guān)上了。
在沒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前,她不太想和他們搭上線。
“卿卿,你要開商店了嗎?”室友抱著兩摞高得搖搖晃晃的盒子進(jìn)來,艱難地尋找空間放這些,“你受歡迎的程度真的太恐怖了,一般受歡迎我會羨慕,但這種程度……”室友向她投來同情的目光,“我會擔(dān)心你被發(fā)瘋的哨兵纏上了。”
“哨兵大多還是挺有禮貌的�!鼻澍S把室友從盒子的海洋里拉出來,她也不是為了哨兵睜眼說瞎話。
哨兵確實都挺有分寸,而且都很自覺,知道不能也不可能獨占她,甚至他們還很自卑,就算是瘋狼那樣的,也只會在特別興奮的時候,才這么打擾她,也只限于給她送禮服,信息都不給她發(fā),生怕她覺得他煩。
“都怪我�!鼻澍S皺眉,自責(zé)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太有魅力了�!�
“撤回啊撤回,我不要這么油膩的室友!”室友為她的自戀尖叫,撲過來要用被子把她蒙住,卿鳶陪她鬧了一會兒,兩個人開啟換裝游戲模式,把每個盒子的禮服都拿出來比劃了一下。
累得不行了才一起癱在床上。
“有向?qū)盏教崆翱技壍耐ㄖ��!笔矣褔@了口氣,“我感覺我也快了�!�
“考試這東西怎么準(zhǔn)備也準(zhǔn)備不完的�!鼻澍S翻了個身,看著室友,說的都是她最近瘋狂學(xué)習(xí)的心得,“早點考完也好。”
“考完我們就要去一線了。”室友也支起腦袋,“聽說這次的污染源特別猛,我們軍區(qū)論壇現(xiàn)在管得那么嚴(yán),還是每天都有不好的小道消息泄露出來,看得有些向?qū)Ф紲?zhǔn)備找家里的關(guān)系請假回去了,就連我姐也旁敲側(cè)擊問我要不要去她那里幫忙……”
卿鳶也刷論壇的,不知道說什么,室友砰地躺回床上:“我才不會做逃兵呢�!笨戳搜矍澍S,“也不是逃兵,反正就是……”
卿鳶知道她是怕她有想要離開的想法,被她掃射到,彎起唇,搖搖頭:“我也不會離開的。”
為了和她聯(lián)系在一起的哨兵,為了她自己,她都不會離開的。
而且,她也不覺得軍區(qū)會那么好心,輕易允許向?qū)г谶@個關(guān)鍵時刻打退堂鼓。
“要不怎么說,我們倆是室友呢�!笔矣岩幌伦似饋�,跑到卿鳶的床上,把她擠到里面,雙手雙腳一起抱住她,“就是臭味相投,啊,不對……”室友巴拉巴拉說了很多有的沒的,最后把腦袋靠在卿鳶肩上,小小聲許愿,“我們都要好好的�!�
“當(dāng)然。”卿鳶摸著她的頭發(fā),點點頭,“我們都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