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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哦,不。”他糾正了自己,

    “我們的味道了?”

    卿鳶確實記得他的味道,也確實是因為他的味道確定他和“整”過她的哨兵是一個人,上次不知道他靠精神系技能,

    還是他本身就有古怪,讓他從他身上聞到了兩種的氣息,甚至在幻境里,她看到的也是兩個“人”,打破幻境后,才意識到哨兵只有一個。

    “你身上有很多種味道。”卿鳶想了想,干脆明牌,“不只上次我聞到的兩種味道�!�

    哨兵在覆面后輕嘆了一聲:“向?qū)нM(jìn)步好快啊,幾天不見,就能看穿我的偽裝了,我在軍區(qū)待了那么久,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過呢。而且……”他停下來,感受了一下,“還學(xué)會用精神屏障了,好……特別的精神屏障,不只能保護(hù)你,還有攻擊性……”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一個話音泄出了無法壓抑的輕顫,仰頭靠在椅背上,黑色的尾巴緩緩繃直,一起卸力,乖順地落在他身上。

    覆面讓他本來無聲的喘息有摩擦的聲音,看著天花板緩了一會兒,偏頭看卿鳶:“很痛但又很爽,我能懂孩子們?yōu)槭裁茨敲聪矚g找卿鳶向?qū)Я恕!?br />
    他的這種反應(yīng)太常見了,在變態(tài)堆里算特別普通的那種,泯然眾人矣了都,卿鳶處變不驚地看著他:“如果你不能保證不會隨意對我使用精神系技能,那我只能認(rèn)為你對我毫無尊重,也沒有什么‘聊一聊’的必要了。”

    哨兵重新坐起來,又看了她一會兒:“向?qū)вX得我用什么保證,才會讓你放心呢?”頓了頓,他想到了一個方案,“我讓你用精神鏈鎖住我的精神巢怎么樣?”

    不怎么樣,這個哨兵身上不只有很多種“精神力”的味道,所以讓她有種他的身體里藏著很多哨兵的感覺,他的身上還有很多污染源的味道,光是無名菌就有很多代,很多變種。

    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培養(yǎng)皿,還是那種好幾年沒洗過,亂七八糟地什么都長,很危險。

    她可不想貿(mào)然用自己的精神鏈連接他,想想就很“臟”。

    而且哨兵這么提議后,讓她有種感覺,他在引誘她連接他。

    卿鳶打開包,從里面翻出個小金屬盒,它識別了她的生物信息自動解鎖打開,變成了一個帶抑制劑管的金屬項圈。

    她丟給他:“戴上�!�

    哨兵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把視線低下,看她丟出來的東西:“卿鳶向?qū)⒓友鐣䲡r還帶這種東西嗎?安檢竟然沒有檢查出來,是護(hù)衛(wèi)隊的失職。”

    “是我屏蔽了設(shè)備,如果要怪,就怪研發(fā)它們的科技公司實力不行吧�!鼻澍S沒看到什么安檢設(shè)備,但她知道肯定有,而且肯定是這個哨兵所在的思諾亞科技公司研發(fā)的。

    把鍋甩給他們正合適,她才不會給他們機(jī)會責(zé)怪汪汪大隊他們。

    哨兵看出了她維護(hù)護(hù)衛(wèi)隊的想法,輕笑了一聲,拿起那個項圈,看到它除了自動給運(yùn)轉(zhuǎn)精神力的哨兵注射抑制劑的功能,還有電擊功能,最低級的檔位電流都很驚人。

    好一個對自己人心軟護(hù)短,對外人心狠殘忍的向?qū)А?br />
    黑色的尾巴輕輕搖晃,感覺心情很好的樣子。

    “它是能保證向?qū)У陌踩�,但我的安全怎么辦?”哨兵撥開覆面下端,露出在深色襯托冷白得晃眼的脖頸,用項圈比劃了一下,金屬材質(zhì)的項圈擦過他突出又漂亮的喉結(jié),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痕,像是在勾引人就虐那里,那里脆弱得一碰就會冒出記錄施虐者罪行的印記,“戴上它,我不能用精神力,一動就會被向?qū)土P,那豈不是任由卿鳶向?qū)樗麨榱耍俊?br />
    他好像很擔(dān)心,但語氣里又隱隱帶著蠢蠢欲動的期待和興奮。

    茶里茶氣的瘋癲顛,卿鳶給他分好類別了:“你可以選擇不要,我不會逼你。”她說著靠在椅背上,沒有要起身靠近他,強(qiáng)制性把項圈給他戴上的意思,甚至連勸都不想勸。

    哨兵注視著她,慢慢地偏了偏頭,把項圈放到脖頸上,輕輕扣好:“卿鳶向?qū)Э梢栽陔娢仪熬嬉幌挛覇�?我對電流比較敏感,會做出有礙觀瞻的失態(tài)事情�!�

    卿鳶沒理他,看到項圈紅燈亮起來,低眼看光腦,確定項圈數(shù)據(jù)都有正常傳輸,沒被哨兵做手腳,這才抬起頭。

    “這么謹(jǐn)慎啊。”哨兵靜靜地看著她檢查完,“那向?qū)в袥]有確認(rèn)過,這套項圈是不是我們公司研發(fā)的,畢竟我們公司的實力不太夠�!�

    卿鳶頓了一下,她當(dāng)然確認(rèn)過,但這種項圈要么自己定制,要么買成品,定制需要時間,而像樣的成品的市場幾乎都被思諾亞公司壟斷了。

    但她不會承認(rèn)她沒別的辦法,看向哨兵:“就是要用你們公司研發(fā)的項圈栓你們公司的狗�!�

    “狗?”哨兵輕輕重復(fù)了一遍她的用詞,指尖隔著覆面撫過嘴巴的位置,好像這個字的發(fā)音讓他唇舌很癢一樣。

    “你找我有什么事?”卿鳶不想跟他廢話,瘋狼還在外面,雖然她會通過標(biāo)記讓他知道她沒事,但難保他瘋勁兒上來,拆了這里。

    “想向卿鳶小姐道個歉,上次我對你很無禮�!鄙诒f著,親自給她倒了杯茶。

    無論是皇室成員,還是他沏的茶,卿鳶都不會碰。

    “有話直說�!鼻澍S不喜歡跟人打太極,“還是要我打開電流,逼你說實話�!�

    哨兵眨了下眼,向?qū)?qiáng)勢的態(tài)度讓他罕見地意外了一下,轉(zhuǎn)而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看到我戴上項圈,向?qū)〗憔筒谎b了�!�

    “你沒戴上的時候,我也沒裝,如果你覺得我很好欺負(fù),那也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卿鳶點(diǎn)了點(diǎn)光腦,讓哨兵感受了一下低檔電流的“快樂”。

    他竟然沒騙她,真的對電流非常敏感,她才打開,他毛茸茸尾巴就都蜷縮在一起,人也耐不住,快要從椅子上滑下來。

    這種狀態(tài)下,他是沒辦法說話的,但卿鳶還是開了一會兒。

    誰讓他上次那么耍她。

    等她關(guān)掉電源,哨兵從正面對向她,變成了側(cè)身,靠在椅背上,大口呼吸了幾次才有力氣偏頭看向她,氣息顫抖地笑了一下:“我們公司的實力好像也沒有卿鳶向?qū)дf的那么不堪�!�

    卿鳶真是不想跟這個“臟”哨兵有任何無效交流,指尖又要落在光腦上,哨兵還算識相,被項圈壓著的喉結(jié)滾了一下,坐起身:“我想請卿鳶向?qū)臀乙粋忙�!彼浪龥]耐心聽他說其他,精簡了自己的話語,“我的精神巢被污染源占滿了,再繼續(xù)下去,我會變成怪物的,向?qū)隳芫染任覇�?�?br />
    卿鳶沒直接拒絕,反問:“你們公司沒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嗎?”

    哨兵輕聲說:“他們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H绻驅(qū)г敢鈳臀�,我可以奉上我的一切,只要你不嫌棄,你的項圈我可以一直戴著,反正都是做狗,不如找一個我喜歡的主人�!�

    這回輪到卿鳶盯著他看:“聽你這么說,感覺你好可憐啊�!�

    哨兵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椅子上下來,跪在她面前,從下往上看她的漂亮眼睛里好像有個小勾子,想把映在他眼里的身影勾到藏在深處的巢穴里。

    卿鳶忍不住靠近他,在那個小勾子覺得獵物上鉤,要加快速度把她帶進(jìn)自己領(lǐng)地的時候,獵物聲音很輕地問:“這個項圈對你根本沒用,對吧?”

    他又在“催眠”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使用了精神力卻沒讓項圈檢測到他的精神力波動。

    項圈鎖不住他的精神力,沒關(guān)系。

    卿鳶抬起手,放在哨兵臉邊,外放的精神力泛著水光,像一層流動的薄膜快速將哨兵包裹。

    物盡其用,雖然知道項圈壓制不住他,卿鳶還是手疾眼快地把所有檔位都打開,項圈里的抑制劑一管管扎進(jìn)哨兵的脖頸,直到打空,最強(qiáng)的電流竄進(jìn)他的身體。

    卿鳶感覺到了,項圈不是對他沒用,而是他的精神力太多了,而且每個都可以獨(dú)立運(yùn)轉(zhuǎn),他可以分出精神力來對抗項圈給他的影響。

    被她連著暴擊的哨兵終于露出真面具,蠱惑的眼底顯出殺意,但還是沖她笑了一下,不再掩飾自己的精神力,想要掙開她的精神力。

    可和水流一樣的精神力根本不在乎被暴力破壞,他們的流動性太好了,漏了一塊,也會馬上補(bǔ)好。

    最關(guān)鍵的是,它們對哨兵精神巢里的無名菌有致命的誘惑,卿鳶都能想象到它們在哨兵精神巢里吵著“吃掉我吃掉我”的畫面,哨兵只能又分出自己的其他精神力,去壓制那些無名菌。

    “你是故意讓你的精神巢被污染的吧?”卿鳶看著沁出汗水,讓覆面都變得濕噠噠的哨兵。

    她在身上聞到的無名菌味道香得很奇怪,很多變種是她從來沒聞過的,仔細(xì)辨別,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變種有人工改造過的痕跡。

    她不知道這個狗科技公司又想用無名菌做什么實驗,但這個哨兵,這個身體里有好幾種精神力的哨兵,絕對不可能是弱小可憐的受害者。

    她甚至有個大膽的猜測,他身體里的多種精神力,是他“吞噬”別的哨兵得到的。

    她的精神力當(dāng)然沒辦法和這個“怪物”的精神力硬碰硬,好在這家伙自作聰明,為了“勾引”她,給自己的精神巢里塞滿了無名菌。

    這次,無名菌算是幫到她了,和她里應(yīng)外合,拖住了哨兵。

    她打不過他,但通過外放精神力暫時鎖住他的身體還是可以的。

    “感覺怎么樣?”卿鳶問,隨著她的聲音,仍然很難受的哨兵卻無法再自如地沁出汗水,身上所有肉眼無法看到的縫隙孔目艮都被一層看不到的薄膜緊緊覆住,最后甚至都沒有余地呼吸。

    他的精神力再多,也有被耗空的時候。

    卿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如果這些還不夠,她就把身上的武器首飾都砸他身上。

    搞不死他,也要讓他藍(lán)條都空了。

    還好,這個哨兵也沒她想的那么不可戰(zhàn)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精神巢里有太多對她有莫名好感的無名菌了,他的精神力也不太想攻擊她,掙扎了幾下就自動放棄了抵抗,哨兵寬闊的肩背塌下去,一只手撐在地上,一只手抓著項圈,抬起眼看著她。

    眼尾那么紅,眼眶卻異常干燥。

    好熱好疼好癢好渴,這些感覺都那么強(qiáng)烈,在他的身體瘋狂尖叫,可都發(fā)泄不出來,全都被她的精神力薄膜堵著。

    他就像被塑料膜包裹住,安靜發(fā)酵的面團(tuán),而這層塑料膜本身還會給他很多不可言說的刺激,因此身體的每個分子都在激烈碰撞,迸發(fā)出更多欲念,欲念被薄膜捂著,只能作用在他自己的身上,讓他更熱更痛更癢更渴。

    他被封閉的身體還能痙攣戰(zhàn)栗,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這些被禁錮的液體每一滴都轉(zhuǎn)化成對他的折磨,像融化的蠟油,滴在他繃得不能再緊的神經(jīng)上。

    第119章

    開始升破級

    最后連呼吸的權(quán)力也被她握在手里,

    明明知道沒有用,但哨兵的指尖還是扣緊項圈,眼前的人,

    耳邊的聲音都變得模糊,像是隔著層水:“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應(yīng)該就不用擔(dān)心會做出有礙觀瞻的失態(tài)事情了吧?”

    該失態(tài)還是失態(tài),

    他不看自己也知道,

    他現(xiàn)在伏在地上,

    想要汲取空氣的樣子有多糟糕。

    只是不能不經(jīng)過她的允許,

    向外釋放罷了。

    她的精神力并不滿足只在表面控制他,還想滲入他的身體,通過操控他身體的關(guān)節(jié),

    把他當(dāng)做提線木偶。

    卿鳶感覺到哨兵向她“投降”的精神力又開始反抗她,

    儼然對做她的“洋娃娃”這件事很是抵觸。

    卿鳶試著和哨兵復(fù)雜又強(qiáng)大的精神力對上,他的精神力好像對她的精神力過敏似的,

    不敢纏太緊,

    時而就后縮一下,

    哨兵本人臉上也越來越紅,要不是她的精神力還堵著,他現(xiàn)在可能就化成一灘水了。

    即使這樣,

    他還是守住了最后的陣地,沒讓自己的身體徹底成為她的玩具。

    卿鳶確認(rèn)了一下,

    她目前只能做到這個程度,沒再浪費(fèi)時間和精力去做暫時做不到的事情,

    看向哨兵,傾身去扯他的覆面。

    哨兵側(cè)頭想躲,被卿鳶的精神力把臉掰了回來,

    他轉(zhuǎn)回來了,她反而不急著把他的覆面拿下來,勾著它,讓它時上時下,摩擦著他的鼻尖和嘴唇。

    讓他的心臟游走在暴露和不暴露的刺激之間。

    玩夠了,才把他的覆面一點(diǎn)點(diǎn)拉下來,特別特別慢,像是凌遲他的自尊心和羞恥心,聲音輕飄飄地踐踏著他:“原來你知道自己見不得人啊。”

    哨兵也不掙扎了,看著她,終于被扯下來的覆面落在他鎖骨上。

    卿鳶看著哨兵露在外面的臉、。

    好想罵人,這些哨兵怎么不管多討厭,都有張人神共憤的漂亮臉蛋?這個哨兵甚至還是艷麗妖冶的類型,長相非常有視覺沖擊力,唇卻又很薄,在濃重的艷色里添了清冷涼薄的氣質(zhì)。

    像是個冷清冷心卻能靠臉蠱惑蒼生的狐貍精。

    狐貍……卿鳶抬起他的下頜,他也徹底不裝了,銀色的發(fā)間冒出一雙黑色的狐貍耳朵。

    還真是和執(zhí)行長一樣的九尾狐貍,哦,不對,他的尾巴好像不是九條。

    卿鳶先沒去數(shù)他的尾巴,她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一些蛛網(wǎng)似的黑色細(xì)紋,指尖碰到,那些細(xì)紋不是平的,隨著她的觸碰,紋路還在以極慢的速度從中心往外擴(kuò)散。

    好像靡麗圣潔的白瓷神像被摔出了細(xì)細(xì)的裂紋,腐爛妖邪的真實氣息從這些縫隙里隱隱透出來。

    漂亮但邪氣叢生,仿佛不詳化作了人形降臨凡間。

    卿鳶皺起眉,她是真的感覺哨兵臉上的細(xì)細(xì)裂痕中有冷颼颼的氣息冒出來纏上她的指尖,她放開手,直起身遠(yuǎn)離他。

    哨兵看出她的嫌棄,卻沒有不滿,反而在窒息的煎熬里抽出空閑扯起唇,牙關(guān)因為難受重重咬著,唇角病態(tài)的笑意卻在加深,仿佛很喜歡她的這個反應(yīng)。

    卿鳶看了一眼他的嘴巴,覆在上面的精神力退開,哨兵終于可以呼吸了,低下頭深深地吸進(jìn)一大口氣,隨著吸氣,窄腰低下去,肩胛突出,縱然有制服遮擋依舊能看到背部肌肉的漂亮輪廓。

    他顫抖著,幅度越來越大,卿鳶都要以為他癲癇了,卻見他抬起頭,對她笑得招搖,虛弱的聲音輕快興奮:“向?qū)?yīng)該是第一次對哨兵這樣用精神力吧?”

    他猜得挺準(zhǔn)的,卿鳶最近一直在開發(fā)她外放的精神力的不同用法,練習(xí)過很多次,但真正實踐,今天確實是第一次。

    “那些孩子們都沒嘗過的,只有我體驗到了。”哨兵被她整得奄奄一息的樣子,重點(diǎn)卻偏得很厲害,喘著氣,又笑起來,“這么看來,我也是向?qū)〗愕膶嶒炂房U媸呛脴s幸啊�!�

    卿鳶靠在椅背上,抬起腳,撥開他纏在一起的尾巴,數(shù)著數(shù)量:“我可沒有你們公司可以隨便用人做實驗的實力和愛好�!�

    八條尾巴。比執(zhí)行長要少一條。

    哨兵好不容易獲得赦免的呼吸因為她的鞋尖撥弄他的尾巴而又變得亂七八糟,他低下眼,看著地面:“向?qū)〗憔瓦@么厭惡實驗嗎?可只要活著,就會被‘這個世界’拿來做實驗,今天讓氣溫變冷一些,看這些人會不會多穿衣服;明天再多制造些污染源,看他們能不能活下來,能活多久……”他抬起眼,眼里沒了笑意,看起來正常了很多,“我們只是做了每天,每個人身上都會發(fā)生的事情,而且初心是好的,是為了讓沒有能力的人獲得能力;能力太弱小的,變得強(qiáng)大;強(qiáng)大但又不滿足的,突破自己的極限。我們想要更多人活下去,活得更好,應(yīng)該比隨便改變變量,不管我們死活的‘這個世界’好得多吧?”

    邪開始傳教洗腦了,什么這個世界也在拿人做實驗,和那種掌握了科技,就妄圖做上帝,操控人類的瘋子異曲同工。

    不聽不聽,因為前世受到的相關(guān)教育,卿鳶對邪教特別敏感,對哨兵蠱惑的聲音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目前確實會有一些犧牲。”哨兵靠在椅子腿上,聲音很輕,“但在未來,每個人都會是實驗的受益方�!�

    卿鳶對這種大餅是一個芝麻都不吃:“你又是通過什么實驗讓自己變強(qiáng)的?”

    哨兵對她“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并不意外,看向她,慢慢地咧開嘴笑起來:“涉及到公司機(jī)密的問題,可以等到向?qū)〗慵尤胛覀円院�,再慢慢講給你聽。”

    “卿鳶向?qū)У木窳苓m合被研究……”哨兵話音一顫,感覺到她讓箍著他全身的精神力薄膜波動起來,過分強(qiáng)烈的刺激,讓他分不清是痛還是爽,吸著氣笑出來,“但更適合用來給別的哨兵做實驗,如果你同意,我會成為向?qū)〗愕牧闾枌嶒炂贰!?br />
    讓她加入他們?休想。卿鳶讓精神力把哨兵搓扁揉圓,狠狠收拾了一頓,他的唇間溢出破碎的哭音,全身卻干燥得好像被烈火烘烤,掙扎著看她的眼睛像在笑,又像在哭。

    卿鳶看著他那雙很能令人為之心疼心碎的眼睛,用精神力堵住他的嘴巴,讓他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這抽走了哨兵最后的支撐,他倒在地上,背對著她,身體蜷起,手指握住了椅子腿,椅子腿當(dāng)然沒有能力救他,被他一捏就折斷了。沒等卿鳶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他舉起手,把斷掉的椅子腿狠狠扎到自己的小腹上,還深深攪動了兩圈。

    他是帶著精神力把椅子腿送進(jìn)腹部的,暫時穿透了她的精神力薄膜,可當(dāng)椅子腿深深陷進(jìn)他的體腔,他的精神力又像潮水撤走了,她的精神力薄膜沒了阻礙,瞬間復(fù)原,讓哨兵無法流出血液。

    哨兵嗚地蜷起身體,大尾巴像被子一層層蓋住他,毛毛尖端隨著他笑得顫抖的身體搖晃。

    這些哨兵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瘋,這個像是由泥沼污泥捏成的狐貍,表面光鮮亮麗,內(nèi)里卻不知道腐爛成什么樣子了,竟然通過這種方式,幫她虐自己,還越被虐越開心。

    卿鳶讓哨兵轉(zhuǎn)過來,撤走堵嘴的精神力,他渙散的眼瞳看起來還有幾分純真,但隨著眼睛聚焦,越來越勾人,純真不見,只有顛顛的挑釁玩味,他沒有力氣起身,唇舌間可以看到不被允許離開他身體內(nèi)的鮮艷血液,輕聲問:“向?qū)〗阆胍獨(dú)⒘宋覇�?�?br />
    卿鳶可不覺得她能殺得了這個一看就被很多反人類實驗浸淫過的詭異哨兵,萬一再觸發(fā)什么大招就糟了。

    而且,她殺了他,也別想走出這里了。

    “向?qū)〗闵岵坏梦宜赖魡�?”哨兵虛弱地低下眼睫,“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在意我的性命�!�

    他裝得很像,但卿鳶不相信,退一萬步來講,他靠這張臉,靠自己的身體都能勾得人把他放在心尖,別說讓他死,就是讓他掉點(diǎn)皮兒都心疼。

    他又不是那種放不下身段勾引人的硬骨頭,他是為了利益什么都能犧牲的家伙,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讓自己過得好。

    這樣冷血自私的利益主義者,美強(qiáng)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很難慘,除非自己作。

    他拿的不是救贖劇本,她也是。

    “我確實不會殺你,但是�!鼻澍S捏起他的臉頰,目光在他的臉上尋找合適的位置,“我會給你打上我的標(biāo)記,讓你的公司知道你如愿以償?shù)乇撑蚜怂麄儯晃医邮�,成為了我的狗�!?br />
    卿鳶找好了位置,就在他的右臉,有黑色裂紋的地方,心情很好地彎起眉眼:“至于他們會怎么處理你,那我就不知道了。”

    哨兵單手撐在地上,聽著她的計劃,看她的目光更癡纏,輕笑了一聲:“做得這么明顯,會有人信嗎?”

    “他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你打上標(biāo)記以后,不管你是否愿意,都會和我意識相通,很多機(jī)密就不再是機(jī)密了,你的公司如果他們真的還信任你,那我就多了個自由出入他們核心區(qū)域的電子眼……”卿鳶拍拍他的臉,像打針前先拍拍讓血管出來一樣,“那也不錯�!�

    哨兵點(diǎn)頭,認(rèn)同她說的有道理:“不怕他們會殺了你嗎?”

    怕也沒用,他們已經(jīng)盯上她了,卿鳶沒這么說,表現(xiàn)得很有把握的樣子:“他們派你來找我,就已經(jīng)說明了我的價值,而且最近軍區(qū)急缺向?qū)�,你們動不了我。�?br />
    “那我呢?”哨兵慢悠悠的,不像是她手下待宰的羔羊,反而像是幫她逐條分析利弊的合作伙伴,“我會乖乖讓你標(biāo)記我嗎?”

    卿鳶沒說話,看著他,哨兵唇角緩緩勾起來,不是那種很顛的笑,反而有點(diǎn)認(rèn)真:“好吧,我確實會讓向?qū)〗銟?biāo)記的,還沒標(biāo)記就這么爽了,我不會拒絕更爽的體驗的�!�

    “但是向?qū)б獦?biāo)記我,就要和我連接�!彼粗S便她拍著他的臉,眼底靜靜地顯出邪氣,“不嫌我的精神巢臟了嗎?”

    這家伙看著瘋瘋的,觀察力卻很強(qiáng),不動聲色地掌握了很多信息,把她的想法猜得八九不離十。

    不知道是精神系哨兵的天賦還是他自己有的能力。

    “不用連接�!鼻澍S動作放輕了一點(diǎn),撫過哨兵的側(cè)臉,他的眼睫因此微微低下來,很像被rua毛rua舒服的貓。“這也是我第一次嘗試直接用精神力在哨兵身體上標(biāo)記,我的零號實驗品�!�

    她其實沒指望這么做真的能標(biāo)記得了哨兵,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不過,也從來沒有向?qū)馨丫窳ν夥懦鰜砭褪橇�。做個假的標(biāo)記,讓這個哨兵頂住了她的狗的名頭,她的目的就達(dá)成了。

    卿鳶是這么想的,可哨兵卻因為她用“我的零號實驗品”稱呼她,抬起眼看向她,慢慢地虛起眼,尾巴一起勾卷起來。

    卿鳶還用精神力薄膜覆著他,仍然什么也流不出來。

    可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因為她的話,經(jīng)歷了一次在正常情況下會十分濕淋淋的快樂。

    有病吧?卿鳶無語,見過變態(tài),但這種因為一句話,一個詞就爽成這樣的變態(tài),還是屈指可數(shù)的。

    等到眼瞳聚焦,他抬起手,有點(diǎn)饜足地用指尖勾出一點(diǎn)口腔里的血液,又伸出舌尖舔掉,好像這點(diǎn)自產(chǎn)自銷的水分能緩解他的干涸一樣:“開始你的實驗吧,卿鳶小姐�!�

    卿鳶沒再廢話,為了更好的控制精神力,她把它們凝聚在指尖,指尖劃過哨兵的臉頰,留下她的名字。

    哨兵氣息越來越不穩(wěn),后面又開始喘了,卿鳶指尖不穩(wěn),皺起眉,很自然地給了他一巴掌。

    哨兵不動了,眼睛卻緊緊盯著她,無聲綻放著煙花。

    卿鳶覺得惡心,用精神力把他的眼皮黏住了。

    她的名字逐漸成形,她的精神空間里也有異動,卿鳶感受了一下,發(fā)現(xiàn)越來越清晰的是哨兵的精神投影,她和他的聯(lián)系越來越緊密。

    不會吧?

    她真的可以用這種方法標(biāo)記哨兵?

    卿鳶遲疑了一下,她不太想標(biāo)記這個黑狐貍。

    “怎么了,向?qū)〗�?”哨兵感覺到她停下來,盡可能用禮貌的語氣詢問,但卿鳶還是清楚聽到他聲音里壓抑不住的焦渴迫切。

    他很想被她標(biāo)記,并不擔(dān)心思諾亞科技公司會因此處置他。

    這個黑狐貍不會只是扮豬吃老虎,明面上是為老板奔波的二把手,實際就是那個幕后的終極BOSS吧?

    不管是不是,趁他現(xiàn)在沉淪欲望,不用腦子思考問題,標(biāo)記他都很合適,都會給她帶來更多有關(guān)思諾亞科技公司的信息。

    但她還是不太想標(biāo)記他,總感覺便宜他了。

    想了想,卿鳶留了兩筆沒寫完,和哨兵構(gòu)筑的聯(lián)系也像風(fēng)一吹就會斷掉的細(xì)線,和她沒完成的標(biāo)記一樣“岌岌可�!�。

    這樣可以保證哨兵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干什么壞事她都能知道,又可以隨時抹掉她的標(biāo)記。

    只要她不愿意搭理他,他就無法打擾她。

    卿鳶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做的沒問題,把哨兵身上的精神力撤回,看到他頸間閃著光,才想起頸圈還在工作,哨兵身體里可能都被電糊了。

    她把項圈也關(guān)了,打算讓哨兵把它還給她,很貴的。

    能睜開眼睛的哨兵看向她,暗紫色的眼眸瞬間就被水霧盈滿,眨一下眼,就掉下好幾顆滾圓的水珠。眼睛尚且是這樣,被堵得脹痛的毛孔更是,瞬間就讓哨兵渾身都沁出水光,變成了濕漉漉的狐貍。

    他好像笑不太出來了,不管眼淚往下砸,就盯著她:“你沒有做完�!�

    卿鳶理直氣壯地點(diǎn)頭,并反向洗腦他:“你是我第一個沒標(biāo)記完的哨兵,讓我們實驗看看效果怎么樣,看看這樣的標(biāo)記能保持多久,這也是你想要的,你想要和我一起完成從未有過的實驗的,不是嗎,零號實驗品?”

    哨兵只是瘋,不蠢,看得出她在拿捏著他很喜歡,喜歡得發(fā)瘋的那個稱呼哄騙他。

    “有時間,我會利用這個標(biāo)記好好研究一下你的�!鼻澍S繼續(xù)說,“研究一下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種精神力的秘密。”

    研究他,研究他的秘密,哨兵冷靜的目光又變得狂熱、扭曲、不顧一切。

    他很清楚他在發(fā)瘋,但他很喜歡。

    能讓他開心,能讓他爽,是她能帶給他的“利益”。

    他當(dāng)然要抓住,并利用壓榨到極致。

    “如果我表現(xiàn)得好,有機(jī)會把標(biāo)記補(bǔ)全嗎?”他輕聲問,“實驗一下我這樣的狗完全屬于主人后性能怎么樣?”

    他好喜歡叫自己狗啊,卿鳶把目光從說著說著自己就打了個戰(zhàn)栗,興奮起來的哨兵。

    “再說吧,你先整理一些有用的記憶碎片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卿鳶也沒把話說死,這個哨兵身上有太多值得探索的秘密了,他的可控性太差,就算被標(biāo)記,也不能保證不會發(fā)生變數(shù),說不定,哪天他就會突然翻臉,想辦法用他們公司的黑科技把她的標(biāo)記抹掉了。

    她得抓緊時間研究他。

    哨兵沒有拒絕她的要求,甚至不需要她利用標(biāo)記驅(qū)使他:“你想要和什么有關(guān)的?”

    “和我,還有我認(rèn)識的人有關(guān)的。”

    “范圍太大了。”哨兵還是沒拒絕,但指出了這個要求的不現(xiàn)實的地方,“根據(jù)我們的情報,光是被向?qū)〗愠姓J(rèn)的小狗就有很多,你看不過來的。”

    卿鳶看向他,他們公司到底收集了她多少信息。

    好吧,她在軍區(qū),能有什么秘密?卿鳶懶得和他計較,剛要說什么,聽到他軟綿無力地嘆息:“好吧,我盡力為你整理�!�

    卿鳶看了他一眼,他做出脆弱可憐的樣子回看她,她問:“你叫什么?”

    哨兵有點(diǎn)沒想到她會問他這個,頓了一下:“無名。”

    卿鳶怕自己遇到了“韋一敏效應(yīng)”,特意問清楚:“是沒有名字,還是就叫無名?”

    “就叫無名�!鄙诒拖卵郏耙郧八麄兌贾苯咏形揖幪�,零一�!�

    和她給新型污染菌起的名字一樣。

    而且還是01號實驗品?卿鳶點(diǎn)點(diǎn)頭,怪不得這么多秘密,這么強(qiáng)大,原來是元老級別的實驗品。

    卿鳶拿起包,順口問:“那現(xiàn)在還有研究人員研究你嗎?”

    “有啊,卿鳶小姐不就是……”哨兵看到她看向自己,用眼神示意他少說廢話,話音一轉(zhuǎn),“還有我自己�!�

    自己研究自己,卿鳶又點(diǎn)點(diǎn)頭,符合變態(tài)畫像的:“項圈還給我�!�

    哨兵看著她,好聽的聲音輕輕的:“不還�!�

    卿鳶是可以為這么貴的項圈拼命的,而且她也不需要拼命,通過標(biāo)記就能控制哨兵,但她還沒有這么做,“硬氣”的哨兵就主動妥協(xié):“我會叫人給你送去更好的……十個?好像不太夠主人用的……那就五十個吧?”

    不就一個項圈嗎?送給他了。卿鳶大方地轉(zhuǎn)身離開。

    第120章

    開始升破級

    卿鳶和瘋狼匯合,

    想拉他離開,卻見他綠色的獸眼緊盯著他,狼耳伏低,

    尾巴炸開,冷冷的殺意仿佛凝成實質(zhì)的鎖鏈要勒緊她。

    卿鳶被他看得發(fā)毛,以為黑狐貍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腳,

    引得瘋狼不認(rèn)識她,

    想要對她發(fā)狂了,

    在他低下身靠近的時候,

    她想到了要先下手為強(qiáng),但到底沒把炸彈耳墜丟出去,只運(yùn)轉(zhuǎn)手心的精神力給了他一巴掌。

    瘋狼的臉被打得側(cè)開,

    沒抬眼,

    呲了呲嘴角,仍把臉埋下來,

    在她的肩頸處嗅了嗅:“主人的味道變了�!毕訔壍枚涠读硕�,

    “好臭�!�

    瘋瘋的語氣對于他來說卻很正常,

    瘋狼沒“瘋”,還認(rèn)識她。

    “那你別聞了�!鼻澍S想要退開,瘋狼卻用還在緩緩炸毛的大尾巴勾住了她的腿。

    瘋狼把頭低得更低,

    鼻尖都若有若無地碰到她了,緩緩的吸氣聲聽起來又嚇人又讓人耳朵癢癢的:“把惡心的味道聞光了,

    主人的味道就回來了。”

    “你這樣很像小狗。”卿鳶沒再動了,抓住瘋狼的尾巴,

    放在指間捋著。

    瘋狼聲音越來越輕,像在說夢話,語序也有點(diǎn)亂:“好想沖進(jìn)去,

    好想殺了所有人,被殺死也沒關(guān)系,但不能壞了主人的事情,我把自己綁了起來……”

    卿鳶往他手上看,知道他手上纏著繩子的原因了,她還以為他在等她的時候,惡劣本性上來,在這里偷偷搞破壞呢。

    “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卿鳶把那些破破爛爛的繩子扯下來,這些繩子對哨兵來說并不結(jié)實,但都在瘋狼手腕上還留下了痕跡。

    瘋狼安靜了一會兒抬眼看她,被她打過的那半張臉紅紅的,嘴角有點(diǎn)滲血,他虛起眼,開始翻舊賬:“主人剛剛是不是覺得我失控了?”

    卿鳶不看他臉上她的罪證:“平心而論,你剛剛看人的眼神是不是很嚇人?”

    “我什么時候看人的眼神都很嚇人�!悲偫瞧届o地說,看了眼她的耳垂,“下次起疑心了,別扇巴掌,直接用傷害最高的武器,寧可錯殺,不要放過。哨兵被炸一下頂多缺胳膊斷腿,死不了,你們向?qū)Р灰粯印!?br />
    卿鳶把目光放回到他臉上,看他的眼睛,他沒有記恨她不信任他,給他的一耳光,眼里只有對她的緊張和擔(dān)心。

    “雖然我確定自己絕對不會背叛主人。”瘋狼被她這么看著眼里的真心,反而側(cè)開臉,內(nèi)膜紅紅的狼耳輕輕地,小幅度地晃動,像是被風(fēng)挑逗得害羞了的草尖,他的話尾很輕很輕,“但萬一呢……這種事,我的確定,一點(diǎn)也沒有價值……”

    他確定有什么用?跟她的安全比起來一文不值。

    瘋狼的目光回避她,尾巴卻纏緊她的手,卿鳶摸著他的尾巴,安撫著他的不安:“知道了,下次我覺得不對勁,就用大炮轟你�!�

    瘋狼眼皮低下,獸眼眼瞳滑到眼角冷颼颼地看她。

    瘋狼這副被她氣到的樣子看得卿鳶笑出來,踮起腳,想摸摸他很有很多小動作的耳朵,但摸不到。

    瘋狼淺淺地翻了個白眼,低下頭給她摸。

    感覺他尾巴沒那么炸了,卿鳶開始要賬:“驚喜呢?這都要走了�!�

    “走?”瘋狼挑起眉,“來宴會,不跳舞,往哪走?”說著尾巴勾住她,大步往正廳走。

    “我不會跳舞�!鼻澍S這么說,倒也沒多排斥,反正來都來了。

    瘋狼是一點(diǎn)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在賓客里,轉(zhuǎn)身,倒著走,對她露出尖尖的犬齒:“不會就不會,誰敢笑你嗎?”

    尾巴一緊,卿鳶被帶到他懷里,他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虛虛放在她腰后,實際和她相連的還是他的尾巴。

    瘋狼小時候應(yīng)該學(xué)過包括舞步在內(nèi)的宴會禮儀,皇家成員的氣質(zhì)藏都藏不住,很輕易地就融入了舞池里的其他人中。

    卿鳶不管會不會影響他的形象,反正是他邀請她的,她就隨便跳,丟人也是兩個人平攤。

    瘋狼試著帶她回到正軌,失敗后,勾起唇笑了一下:“主人要這么玩是吧?好。”他微微點(diǎn)頭,卿鳶感覺不好,但已經(jīng)晚了,瘋狼也開啟了亂跳模式。

    嗯……看著動若瘋狼的哨兵,卿鳶皺起眉,她有點(diǎn)嫌棄他了。

    瘋狼看她不亂跳了,也安靜下來,有點(diǎn)得意,但很鄭重地重新牽起她的手。

    舞曲也剛好變得舒緩,卿鳶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跟著他的尾巴走,在人群里轉(zhuǎn)圈圈就行了。

    跳舞好像挺簡單的,卿鳶有點(diǎn)感覺了,抬頭看向瘋狼。

    瘋狼低著眼,靜靜地看著她。

    好近啊,卿鳶感覺她又要斗雞眼了,側(cè)開頭,沒看他,但把臉稍微貼到哨兵結(jié)實又微微發(fā)燙的胸膛。

    他的心跳震耳欲聾,卿鳶想要抬頭,腿上的尾巴緊了一下,瘋狼放緩了呼吸,心跳變得小心翼翼。

    哼,卿鳶發(fā)出個輕輕的鼻音靠了回去。

    她的目光落到舞池邊,看到了好幾張艷麗頹廢的面孔,他們在身著華服的賓客里也相當(dāng)突出。

    除去漂亮又厭世的臉龐,他們身上哥特風(fēng)的華麗西裝也很與眾不同,大量的蕾絲、羽毛和網(wǎng)紗,層層疊疊,看起來無序破爛又夸張,實際上身效果卻很驚艷,與他們身上墮落靡廢的氣質(zhì)完美契合,很像穿過地獄之火來到人間準(zhǔn)備大開殺戒的游魂野鬼。

    他們的隊長,今天眼瞼周圍格外紅的哨兵看著她,目光慢慢下移,落在瘋狼纏著她的尾巴上,低下的眼皮白得反光,半掩著寶石一樣的眼珠,寶石表面泛起冰冷厭倦的光,似乎對狼族毛茸茸的尾巴很是嫌棄。

    無序蟲族也來了?

    瘋狼察覺到她在看別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來主人又多了一群小狗?”他不想多看那些臭蟲子,“蟲子狗養(yǎng)起來很麻煩,繁殖能力特別強(qiáng),一不小心就到處都是他們的蟲卵了�!�

    謝謝,把她說惡心了,卿鳶看另一邊的吧臺,想著要不要喝點(diǎn)冰檸檬水緩緩。

    瘋狼卻草木皆兵,以為她又看到別的種類的小狗,低頭命令恐嚇哄誘蠱惑,想讓她把臉轉(zhuǎn)回來:“不許看別的小狗。”

    “看我,你面前的這只�!�

    “說好的不貪心呢?”卿鳶看向他。

    “這支舞是我的�!悲偫强粗�,聲音壓低,“主人不是要驗收驚喜嗎?”他說著,尾巴慢慢收緊,讓她越來越靠近他,然后抬起手,隨著輕緩的旋律,解松了領(lǐng)帶,指尖輕輕慢慢地勾開扣子。

    看到瘋狼露出鎖骨,卿鳶才意識到這家伙瘋歸瘋,平時還是很守男德的,不會經(jīng)常顯出自己的春光。

    因此,露出的那一點(diǎn)就更誘人了。

    卿鳶讓自己不要看他那對很好看的鎖骨,看向他的眼睛:“你不會要在這里給我跳脫衣舞吧?”

    瘋狼沒有說話,不再解上面的扣子,而是將襯衫下擺從褲帶里抽出來,在他們隨著樂曲旋轉(zhuǎn)的時候,悄悄分出一只手,把下擺往上推了推。

    亮晶晶的一條掛在哨兵緊致的腰上,一閃而過,看不清樣式就被放下的衣擺遮住了。

    腰鏈?卿鳶目光停留在他的腰際,但他沒有再拉起衣擺,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好像剛剛什么都沒做,認(rèn)真地帶她跳舞。

    就是做了啊,卿鳶看他敞開的西裝外套,凌亂的領(lǐng)口和下擺,這些都是他勾引她的證據(jù)。

    “還想看嗎,主人?”

    卿鳶看向他,是有點(diǎn)想看。

    他靠近她的耳邊:“要充值VIP解鎖哦�!�

    想割她韭菜?卿鳶警惕地看著他。

    “充值方式是……叫我的名字。”瘋狼獅子小開口了一下。

    “訣隱。”卿鳶還多“充”了一點(diǎn),“哥哥�!�

    看她的獸眼頓時一縮,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稱呼,但又不敢主動跟她索要。

    好像確實不是很貪心。

    瘋狼打開纏著她的尾巴,尾巴尖滿足地輕掃。

    她夠大方,他也一樣,放開她的手,倒退著往旁邊的樓梯走,走的時候,稍微扭了一點(diǎn)點(diǎn)胯,尾巴也跟著一晃,抬起手指尖“不小心”勾到衣擺,露出隨著他這個動作起伏的腰腹肌理。

    瘋狼死也不可能真的跳那種“大開大合”的脫衣舞,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種又拽又害羞且點(diǎn)到為止的幅度更令人心跳加快。

    卿鳶承認(rèn)她被他going到了,看了眼旁邊,他們在舞池邊緣,地方還比較偏,沒什么人,而且就算瘋狼真的跳脫衣舞了,也不會有太多人敢看。

    她快步跟上了瘋狼,他等她又沒等她,在昏暗的走廊里邁開長腿,只給她留了一條晃動的大尾巴做指路的標(biāo)識。

    他把她帶到了二樓的包廂,包廂有一面玻璃墻,從這可以看到下面的賓客。

    瘋狼把玻璃墻用絲絨窗簾蓋上,可人聲還是能傳進(jìn)來,給卿鳶一種他們就在那些賓客的頭頂做壞事的感覺。

    瘋狼走向她:“主人不是喜歡這樣的刺激嗎?”

    卿鳶明白了,瘋狼還在記她之前在人聲鼎沸的游戲廳里整他的仇。

    卿鳶坐在椅子上:“我不喜歡。”

    “他們看不到的,也不敢看�!悲偫钦驹谒媲�,偏頭看了她一會兒,跪了下來。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她仰著臉看他。

    “驚喜。”他張開嘴巴,伸出舌頭。

    卿鳶看到他舌面有被什么刻出來的痕跡,但看不出來是什么圖案。狼族自愈能力很強(qiáng),能保持傷口不恢復(fù),瘋狼應(yīng)該對自己下了狠手。

    “刻的什么?”感覺不像她的名字,卿鳶想仔細(xì)看看,傾身靠近他,瘋狼卻閉上了嘴巴。

    “不能給主人看�!�

    卿鳶有點(diǎn)尷尬,捏住他的臉撒氣:“那還是給我的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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