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拴上一根細(xì)鏈的話陶錦嘴角再度噙起笑意。
擴(kuò)口器被拿走,男人緊緊咬唇闔眸,不愿泄出一聲,最后結(jié)束時,不僅身上慘烈,唇瓣也被自己咬出血。
陶錦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評價道:“一聲不吭可不是好習(xí)慣,像塊石頭。”
現(xiàn)在的小狗不懂無妨,她是說給幾日后恢復(fù)記憶的小狗的。
并且陶錦發(fā)現(xiàn)一件事,只要是被強(qiáng)迫,小小狗總是起不來,哪怕她親自動手。
很好,很有貞操男德意識。
陶錦弄了半晌,最終放棄,抬頭便見懷七死寂可怖的眼神,她用手蹭了蹭小狗的臉。
見男人偏過頭,她更過分的用手蹭過他的唇,“怎么,你還嫌棄自己�!�
懷七緊蹙著眉,“把東西還我�!�
“什么東西?”陶錦收手,不理解小狗在說什么。
“我身上的東西,不是被你卸掉了嗎�!彼淠愂觥�
陶錦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
他指的是那兩個銀釘。
雖然小狗猜的挺對,可陶錦不打算承認(rèn),她心念一動道:“怎么還賴上我了,那東西不是你自己弄丟的嗎?”
懷七抿起唇,神情愈發(fā)寒冷。
他怎么可能弄丟小姐所賜之物,明明珍惜還來不及。
可是不知為何,看見女人篤定的神情,他動了動唇,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壓的男人幾近窒息,那只手無情攪動著,翻出他壓在內(nèi)心深處那點(diǎn)見不得人的隱秘記憶,再血淋淋的展示給外界看。
心底升起慌亂,就好像真是他將東西弄丟了而且不止弄丟,他還做了更過分的事。
“不�!睉哑邠u頭否定,眼中有一瞬茫然,“我沒有,我沒有丟過�!�
想到小狗一直都在隱瞞那個夢,陶錦瞇了瞇眼眸,引導(dǎo)著開口。
“懷七,你好好想想,它是如何丟的......”指腹揉著小釘原本該在地方,陶錦俯身湊近,面對面坐在男人腿上,“你為何這么抗拒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強(qiáng)玩,不是嗎�!�
身體被桎梏,背后就是椅背,懷七躲無可躲,被迫承受。
“這種場景她早就看見過,你又不是第一次背叛她了,難道都忘了嗎�!碧斟\溫聲哄誘著,試圖喚醒懷七夢里的記憶。
聽著身前人的呢喃低語,懷七腦海中飛快閃過幾個模糊片段,可每次欲看清時,都像有一把重錘鑿向后腦,悶痛異常。
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冷汗順著額角流下,臉色慘白。
“你到底知道什么?”他顫聲問。
看著痛苦的小狗,陶錦揉亂他的發(fā),冷漠的轉(zhuǎn)移話題,“該下一個了�!�
那是一處冰冷石床,懷七被呈大字型束在其上,鎖鏈與鐵樁相連,她可以隨意吊起小狗。
可是男人這會兒似乎有些傻了。
他反應(yīng)不是很激烈,甚至沒有太多的反抗,只是躺在上面,像感受不到外界的一舉一動。
這種反應(yīng)令陶錦輕嘖一聲,她撐在小狗上方,看著男人失神空洞的眼,拍了拍他的臉頰,指尖探進(jìn)他口腔內(nèi),尋到那處碎水晶,揪扯著。
疼痛短暫喚醒男人的理智,他嗚咽一聲,被迫隨著她的動作偏頭。
“清醒些�!彼馈�
事情仍在繼續(xù)。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堪稱酷刑般的折磨才結(jié)束,女人也起身離開。
懷七仍躺在石床上,黑眸愣愣看向房頂,如壞了一般。
他腦中雜亂如麻,甚至感覺,這像極了一場夢。
睫羽顫動,似想到什么,懷七驀然從床上爬起,又狼狽的摔到地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撿起地上那頁宣紙。
打開宣紙前,懷七毫不猶豫的咬向手臂,直到見血,他才覺得自己是清醒的。
希望再度破滅,信上就是小姐的字跡。
為什么
陶錦第三日來時,打開暗室的門,腳步不由頓住。
男人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很沒有安全感的將自己蜷縮起來,背對著她,看不清神情。身旁不遠(yuǎn)處,昨日她拿來的食物還擺在地上,一點(diǎn)沒少。
莫不是又發(fā)燒了。
陶錦立刻走去,掰過小狗臉頰,掌心貼到他額頭上。
還好,沒發(fā)燒。
知道男人醒著,陶錦直接道:“鬧什么,莫不是想絕食?”
算算時日,小狗已經(jīng)兩日沒吃沒喝了,身體處于虛脫的邊緣。
陶錦拿來水壺,將壺嘴懟在他干涸的唇上,男人緊緊闔眸,沒理會她,更沒有喝水。
真想絕食啊。
這犟狗。
怎么會想絕食呢,陶錦正思索著,直到小狗看見身下宣紙,她心中才有猜測。
莫非是被拋棄后傷心欲絕,干脆放棄希望,蜷縮在這里等死?
挺符合忠犬的性格。
陶錦剛想將紙拿起來,男人微涼的手按住她手背,阻止她的動作。
她抽出手,拍了一下小狗爪子,“起來將水喝了,我告訴你今日是何年歲�!�
還有四天呢,總不能讓小狗一直處于這種狀態(tài)。
懷七緩慢眨眼,他的頭實(shí)在太疼了,疼到耳中嗡鳴作響,思緒滯緩,花了好久才分辨出女人說的是什么。
昨夜夢里,他又看見了許多片段。
他看見一處山林與孤墳,看見自己在月下沐浴,水中卻有看不見的東西纏上自己。畫面一轉(zhuǎn),他看見自己正跪在小姐的床榻邊,本是一幅溫馨畫面,身旁卻忽然出現(xiàn)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妖物,當(dāng)著小姐的面侵犯了他。
甚至、那妖物曾變成小姐的樣貌欺騙他。
夢中光怪陸離,又痛苦漫長,直到醒來以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山林間,身旁有一處墓碑,其上所刻竟是小姐之名。
那一瞬間,懷七如墜冰窟。
再睜眼,他才徹底清醒,驚出一身冷汗。
懷七清楚的知曉,那不是夢,那是他丟失的記憶。
可宣紙上是新墨,更是小姐的字跡,小姐怎可能去世呢。
心如鈍刀割肉,男人痛苦闔眸,直到暗室門被打開,那女人又走進(jìn)來。
為了照顧小狗的舌釘,陶錦拿的都是軟糯糕點(diǎn),入口即化,甜點(diǎn)也能讓人快速恢復(fù)體力。
懷七喝了水,卻沒有碰糕點(diǎn),陶錦冷冷一笑,掐開小狗的嘴塞了好幾塊進(jìn)去,又怕他噎住,還灌了水。
結(jié)果就是,把小狗喂嗆到了。
他俯身咳嗽著,臉頰都嗆紅了,費(fèi)力咽下口中糕點(diǎn),懷七聲音變得更啞。
“你說過的,告訴我現(xiàn)在是何年月�!�
陶錦未再編瞎話,而是如實(shí)相告,而后安靜欣賞著懷七的神情變化。
時間跨度太大,足足七年,他難以置信的搖頭低語。
“怎么可能”
陶錦將懷七扯到一處屏風(fēng)前,抬手將屏風(fēng)拉開,露出墻上那面巨大的銅鏡。
她按著男人的臉到鏡前,“我作何騙你,你自己看看,你還像是二十二歲的模樣嗎�!�
古代沒有錄像設(shè)備,陶錦又很想讓小狗看看自己崩潰時的模樣,這才令工匠打了這面巨大的銅鏡。
還沒試過呢。
男人盯著自己鏡中的臉,和小狗初次照鏡子一樣,神情恍惚不已。懷七剛從吹風(fēng)如刀割的西北回來,又夜夜當(dāng)她的窗下靈,這兩天還被如此折騰,面容確實(shí)很憔悴。
“小姐呢?!”他忽而轉(zhuǎn)身,緊緊攥住她的裙角,“告訴我,小姐她究竟在哪!”
“你猜到了不是嗎�!蓖诒罎⑦吘壍男」�,陶錦俯下身,溫柔撫著他臉頰。
“她纏綿病榻,早就死了�!�
“你放屁!”懷七眼眶赤紅,情緒激動到顫抖,“小姐不可能死,你再胡說八道,我殺了你!”
他話說的狠厲,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聽著小狗貧瘠的臟話系統(tǒng),陶錦只覺得可愛。
“隨你覺得吧�!�
她將男人按在銅鏡前,雙手束在腰后,冰涼的鏡面擠壓著軟肉,懷七還在不斷掙扎咒罵,直到嘴被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塞住,他再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睜眼看看,很好看的�!碧斟\試圖哄誘,奈何男人緊緊閉眼,如何也不肯睜開。
許是情緒波動太大,身體又太過虛弱,懷七未能堅持全程,他在半路便暈厥過去。
陶錦好心放過對方,也覺得這幾日將小狗欺負(fù)的有點(diǎn)慘,離開前,她褪下外衫蓋在小狗身上。
翌日,陶錦未碰小狗,只是端進(jìn)去一碗安神的湯藥,掐著小狗的嘴灌了下去。
喂藥時,他還一直問小姐在哪里。
藥效很快起作用,懷七身子軟下,陶錦掐了掐小狗臉頰,給他蓋好衣衫。
本以為男人晚些便會醒,誰料他睡了整整一日,陶錦怕出問題,還特意召來李還。
跟著殿下走進(jìn)暗室,看著那些造型奇特的器物,李還根本不敢細(xì)想是用來做什么的,看見躺在地上昏睡的男人,他也只以為是個惹殿下不快的男寵。
直到看清男人面容,李還才瞪大雙眸,半晌才敢認(rèn)。
“殿下,懷七將軍這是?”他小心詢問。
陶錦簡單解釋一番,李還心中才松了口氣。怪不得這幾日人人都未看見懷七將軍,原來是藏在了殿下的寢殿內(nèi)。
待撩開衣衫,看清懷七將軍身上的痕跡,李還忍不住輕嘶,將軍莫不是得罪了殿下,才被如此對待。
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李還不敢妄猜,只沉下心診脈。
“如何?”陶錦詢問。
李還放下將軍手腕,“殿下放心,懷七將軍只是憂思過重,又太過疲憊,睡一覺便好了�!�
得知懷七沒事,陶錦這才松了口氣。
屏退李還,竹云卻又來了,手中捧著一盆枝葉繁茂的君子蘭。
“作何送花草來?”
竹云道:“回殿下,這株君子蘭是鄭寧公子送來的,說是該歸還殿下了�!�
鄭寧?
好久沒聽說這個名字,陶錦看著君子蘭,終于從腦海中想起那段記憶,當(dāng)初在鄭寧幫她救起落水的懷七后,曾從她府上拿走一盆君子蘭,說是一命抵一命。
好好的,為何忽然把君子蘭給她送回來了。
她蹙眉問,“他還說了什么?”
竹云表情變了變,“鄭寧公子還說,若殿下改日有時間,希望殿下能見他一面。”
見他做什么。
陶錦不解鄭寧忽而還君子蘭的舉動,要說是投誠來了,那他也來的太遲了,如今都塵埃落定了。
心中暗忖著,陶錦令人竹云將君子蘭拿走。
要見鄭寧也是之后的事了,現(xiàn)在她空閑的時間只能分給暗室里那只可憐的小狗。
轉(zhuǎn)眼便是第六日。
陶錦掰著小狗的臉左瞧右瞧,“睡了一整日,氣色瞧著終于好多了�!�
男人任她擺弄,黑眸平靜到有些詭異。
“我想起來了�!彼K于出聲。
陶錦停下動作,這冷冰冰的神情可不像想起來的樣子,剛想問男人想起來什么了,便聽他開口。
“夢中的妖物,是你�!�
聽著小狗自爆,陶錦笑意危險,“瞞那么久,終于舍得說了�!�
現(xiàn)在的懷七聽不懂她的話,他沉聲問,“你究竟是人是妖,小姐又被你帶到哪里去了�!�
陶錦單手撐在石床上,居高臨下,“這世上哪里有妖,都說她早死了,你怎么不信呢�!�
眼瞧著已經(jīng)是第六日的晚上,這暗室內(nèi)的大部分花樣都玩過了,陶錦站起身。
“這樣吧,你隨我出來�!�
她給小狗松開鎖鏈,換成鐐銬與手銬,牽著男人走出暗室。
長久處于昏暗的環(huán)境中,看清室內(nèi)搖曳紅燭時,懷七忍不住瞇起眼。
陶錦可沒忘小狗順手牽羊的本事,攥著他的手,牢牢把人看在眼皮子下,行到床榻前時,她指了指。
“眼熟嗎?這張床榻上,你伺候過我許多次。”
第62章
恢復(fù)記憶
陶錦觀察著小狗的反應(yīng),
他畢竟不是真的失憶,只是依靠藥物短暫壓下,當(dāng)他看見熟悉的景物時,
還是會有剎那恍惚失神。
很熟悉。
懷七站在床榻前,
他想不明白這種感受從何而來。于是他看向周圍,
偌大的寢殿內(nèi),四處皆給他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忽而,
他視線頓住,
停在桌案某處。
陶錦跟著瞧過去,
發(fā)現(xiàn)懷七看的正是被她畫成豆豆人的木雕小人,當(dāng)初畫完便順手?jǐn)[在那里,不曾動過。
她帶著懷七走過去,
將木雕拿起給他,
“和那桃木小劍一樣,這些都是你雕刻的。”
懷七攥著木雕小人,
難言的熟悉感涌上心頭,他忽而說,“桃木劍不是我雕刻的�!�
陶錦偏頭看他,疑惑道:“什么?”
懷七繼續(xù)道:“它是我為小姐在寺廟求來的。”
知曉小姐喜歡小巧的擺件,
懷七虔誠跪在古寺前,
終于求得這把斬盡邪祟的桃木劍,
借小云的手送給小姐。
可是手中的木雕小人,似乎真是他雕刻的。
陶錦話語卡了一瞬,“這是你求來的?”
“是。一百夜,
我求來的�!蹦腥说吐曊Z。
陶錦神情驚詫不已,
她一直以為這是小云送她的,懷七手中的是復(fù)刻品。哪里想過這是小狗長跪佛前一百夜求來的。
她眨了眨眸子,
沒說話。
怪不得,她用這把小桃木劍強(qiáng)迫幸他時,男人的反應(yīng)那般激烈,甚至跪地求她,說除了這把劍以外都可以。
與小姐的回憶生生被她踐踏摧毀,還是以那種極其羞辱的方式,當(dāng)時的小狗是真的痛不欲生,再到心如死灰。
“你為何不告訴她�!彼龁枴�
若小狗今日不說,她此生都不會知曉這件事。
在她不知曉的地方,他傻兮兮地跪了百日,只為求一個擺件。
懷七握著木雕,冷冷瞥她,“與你何干�!�
好得很,這變臉?biāo)俣取?br />
陶錦輕嘆一聲,“以后做好事要留名,會哭的小狗才有糖吃,知曉了嗎。”
若她當(dāng)初知曉,說不定還會饒過小狗,換個物件幸他。
壓下心頭異樣,懷七還在執(zhí)拗詢問,“小姐到底在何處?”
“你連那場夢都能想起來,不應(yīng)該不記得她早已亡故,還是說,你只是不想面對。”
懷七壓著怒意低聲開口,“宣紙上的墨痕不超三日,字跡正是小姐親筆,你休要胡言亂語�!�
陶錦無辜眨眼,“你難道不知曉,字跡是可以模仿的嗎。你不也會模仿她的字跡�!�
字跡雖可以臨摹,可懷七并不相信,他心中直覺,那就是小姐本人的字跡。
他不會認(rèn)錯的,小姐一定沒有去世。
“時辰已晚,你該去沐浴準(zhǔn)備侍寢。”陶錦可不想浪費(fèi)時間與小狗扯這些,事情本就漏洞百出,一會再讓小狗想明白可怎么辦。
牽著男人去了浴室,陶錦正從柜里拿藥膏,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正抬眸看向房梁。
“眼熟吧�!彼驹谛」飞砗�,幽幽開口,“上次逃走,你走的就是這條道�!�
“我逃過?”男人顯然疑惑。
“是啊。”她沒多說,將藥膏遞給小狗,“洗完記得給手腕涂上藥�!�
見男人不動,她故作不悅,“快去,莫再一身小狗味了。”
許是小狗味三個字刺激了懷七,他竟真的聽話抬步,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
許是浴室內(nèi)太熱,熱的他腦子發(fā)昏,不然他為何會覺得那句話很熟悉,熟悉到恍惚中以為是小姐在同自己說話。
為了防止懷七再逃,或是再吃蘭草給自己解藥,陶錦一直看著他。
夜里,她將鎖鏈拷在床頭,掐著小狗的嘴喂下羅霜留給她的藥。
五感增敏。
很好玩的,不給現(xiàn)在的小狗用一次可惜了。
藥效逐漸升起,懷七終于意識到不對,這不是軟骨散。
“你喂了我什么?”他臉頰暈著緋色,蹙眉開口。
“自然是好東西,放心吧�!彼龘嵘闲」返哪�,果然有些燙,與發(fā)燒差不多。
臉頰尚且如此,其他地方自然也是。
胸膛上,她只是輕輕捻過,便顫顫巍巍立起。
懷七無力躲避著,神情無比厭惡,“別碰我。”
陶錦笑吟吟的看著變化,嘴上終于如愿說出那句萬惡的臺詞,“是嗎。我看你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呢�!�
掌心壓在小狗腹肌上,陶錦低頭憋了半晌才沒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