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車門一關(guān),曇花香瞬間充滿了密閉狹小的車廂,瞿末予看了一眼躲在風衣下的沈岱,目光變得又深又沉,他用手松了松領(lǐng)帶,隨手降下了車窗。當車外的冷空氣灌進來,吹散了那絲縹緲惑人的花香,他才敢用正常的頻率去呼吸。
“多久到家?”
“四十分鐘內(nèi)吧�!�
“盡快。”
“我要回家。”沈岱顫聲道。
“是回家�!�
“不是你家,我要回我家……”沈岱強撐著神智,說了個地址�;丶依牙褧疹櫵�,他可以把自己關(guān)在小屋子里度過最難熬的幾天——比起紓解性欲,此時的他最渴望的是一個安全的洞穴。
老吳在導航里輸了地址:“這地兒可挺遠,出城還堵車,得一個多小時�!�
瞿末予命令道:“回家。”
“是�!�
沈岱發(fā)出小聲的嗚咽,身體在風衣下難受地扭動,他扯拽著身上的衣料,他磨蹭著雙腿,卻都不能緩解那越來越可怕的燥熱,某個地方脹得發(fā)痛。
瞿末予發(fā)現(xiàn)開著車窗也不行了,曇花信息素的味道越發(fā)濃郁,這樣下去很可能會影響到行人,他不得不關(guān)上車窗。
老吳雖然是個beta,但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從后視鏡里偷瞄了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
沈岱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此刻的狀態(tài)放大了他的感官,哪怕他捂著鼻子,黑檀木的信息素還是無孔不入,頂級alpha的氣味,那么旺盛,那么狂野,那么霸道,充滿了最強大的雄性的力量,勾起了他所有的原始沖動,讓他只想不顧一切地去完成基因本能驅(qū)使的繁衍任務(wù)。
他從車座上滾了下去,痛苦地在腳墊上蜷成胎兒的形態(tài)。
他知道他很可能挨不到回家,就先失去理智,這次他是在服用了推遲發(fā)情期的藥物后,同時被幾十個alpha的信息素影響,導致了內(nèi)分泌的紊亂,嚴重的程度恐怕和三年前被下藥那次不相上下,兩只口服抑制劑沒用,三只恐怕也沒用,必須下猛藥。他啞聲道:“去……去醫(yī)院,或者藥店,我要強效抑制劑�!�
強效抑制劑是直接注射進腺體的,對身體的損害非常大,但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抑制發(fā)情。這種強效抑制劑是處方藥,藥店必須有醫(yī)生開單才能賣,不過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先使用再備案,現(xiàn)在就是緊急情況。
曇花香沖擊著感官,瞿末予原本強迫自己看窗外,此時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腳邊的人,他臉蛋緋紅,眼中布滿春潮,眼尾濕潤泛紅,面頰流下數(shù)道淚痕,頭發(fā)凌亂地貼在皮膚上,領(lǐng)口被自己撕開了,露出了大片玲瓏的鎖骨,隱忍的痛苦同時也醞釀出極致的誘惑。
回頭這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老吳從后視鏡里用眼神詢問瞿末予,是否要去醫(yī)院或藥店。
瞿末予搖頭,一輛千萬級的車,加上一個正在發(fā)情的omega,任何一個有手機的路人都可能讓他在第二天就被安排上匪夷所思的八卦,大伯那邊成天盯著他等著他犯錯,這件事一定會被大做文章,甚至影響股價,他不會冒那樣的風險。
瞿末予俯下身,慢慢伸出手,擦掉了沈岱臉上的淚水,并輕輕捏起他的下巴,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
“求求你……”沈岱含糊地哀求著,卻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是求他送自己去醫(yī)院,還是求他立刻、現(xiàn)在、馬上,就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瞿末予一手按下按鈕,后座的透明隔板緩緩變成了霧面,隔絕了司機的視線。
第十七章
瞿末予將沈岱從腳邊撈起來,抱坐到了自己腿上,看著沈岱眼角不斷滲出的淚水,便又拿指腹去擦:“你平時倒不像愛哭的。”
沈岱茫然又呆滯地看著瞿末予,一時分不清這個他被瞿未予抱在懷里的畫面是不是自己難受到了極致幻想出來的。
瞿末予的手先去撫他微濕的頭髮,然后滑到他的后頸,大手很輕易地將他整個脖頸握住,手心最高溫之處貼著發(fā)熱的腺體一一隔著一層此時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的信息素貼紙。瞿未予的呼吸變得沉重。
被黑檀木干燥又冷澀的信息素包圍,沈岱的頭皮竄過一陣電流,身體愈發(fā)難耐地輕顫,擒住他后頸的那只手不僅僅將他全然掌控,同時給予他被獸王守拒的安全感,動物性本能會主導發(fā)情期的大腦,他的所有理性和感性都在大聲告訴他,罔顧一切,也要跟這個人交配。他的最后一絲理智崩壞了,他緊緊抱住瞿未予的脖子,滾燙的唇用力貼了上去,笨拙又迫切地想要和這個人產(chǎn)生一切親密的連接。
瞿未予頓了一下,便反客為主,以更勝的力度吮吻著那對濕軟的唇肉,他的鼻息、他的舌尖、他的意志都被曇花的濃香入侵,他所品嘗的津液帶著絲絲地甜,美酒般醉人,讓他忍不住想要從懷中人身上榨取更多地香甜。他們吻得粗魯又熱烈,彼此的氣息交換進對方的呼吸,似毒藥快速蔓延,麻癰了每一根神經(jīng),任何理智在這樣的催情之毒下都不堪一擊。
沈岱在瞿未予懷里難耐地蹭著、扭動著,赤裸裸的肉欲幾乎主宰了他的大腦,他恨不能將整個人嵌入瞿末予的驅(qū)體,讓他的曇信息素和黑檀木信息素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他被瞿未予親得嘴唇生痛,大腦缺氧,他小聲地嗚咽,卻又手腳并用地纏抱著對方。
瞿未予脫掉了西裝外套,扯松了領(lǐng)帶,同時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他的手隔著褲子揉弄沈岱鼓起的檔部,在沈岱的低喘中拉開拉鏈,修長的手指鉆了進去,他知道懷里的omega岱受不了了,需要快速紓解一下。
“嗯啊......”沈岱無力地掛在瞿未予身上,將臉埋進他的頸窩,用鼻子拱開他松散的襯衫,去故意碰撞那厚實又寬大的胸膛,拼命去嗅、去蹭丶去舔吻,貪婪地汲取著強悍的alpha信息素,哪怕是那皮膚的溫度都要一并納入自己循環(huán)系統(tǒng),不停地獨占。
沈岱的性器被瞿末予撫弄著,體內(nèi)狂躁的欲望突然就有了奔涌的方向,他喉嚨里不住發(fā)出黏膩的呻吟,他感覺到臀部被又硬又熱的東西頂著,他本能地扭動屁股,隔著褲子一下下磨蹭,那是能點燃他愛欲的火種,他迫切地想要擁有。
瞿未予倒吸一口氣,他箍住沈岱的腰,懲罰地咬了一口那嫩生生的鎖骨,低沉地說:“別動�!�
“我、我想......”
“我知道你想,忍一忍�!宾哪┯栌醚例X磨著自己的下唇,然后發(fā)狠地咬了一口,在劇痛中找回短暫地清醒。他受過訓練,非常嚴酷地抗拒omega信息素的訓練,每個S級alpha接受這種反人道訓練的原因,都是為了不被omega誘惑而失控,如果他們輕易就能向一個人交械投降、任人宰割,那也不配稱為J頂級alpha。
但是,這不代表他必須壓制自己的欲望。
他成年至今,最接近失控的一次,就是三年前在稀土研究所里救了一個發(fā)情的omega,他不得不用臨時標記來安撫對方,否則他也可能會失去理智,如果當時不是在公共場合,甚至不是在公司,他會隨心所欲做他想做的,是欲望促使人攀登權(quán)力的巔峰,而抵達巔峰的目的又恰恰是滿足欲望,克制是為了更好的放縱。
他嗅著捋自己纏繞的曇花香,撫摸著懷中顫抖著、依賴著他的身體,腦子里都是當時未能被滿足的欲皇。事后他不是沒想起過那個抱緊他哭泣哀求的研究員,也對那馥郁的香甜有所沖動,但他不會為了一個可替代性很高的床伴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哪怕三年后因為機緣巧合這個人又被送到了自己身邊,他開始也并不打算為一時的愉悅將這場合作變得復雜。
可是,這個omega一而再地送到自己嘴邊,他想吃了,那便吃吧。
終于挨到了家,老吳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瞿未予用那件沾滿了情欲信息素的風衣將衣衫不整的沈岱包住,直接抱進了電梯。
短短的一段路,沈岱繼續(xù)不老實地用臉去蹭瞿未予,親熱的、討好的,乞食般亟不可待,跟平日那個淡定、客氣又疏離的研究員判若兩人,一如他的信息素,平時有多清淡,發(fā)情時就有多濃烈。
電梯直接升到二樓,瞿末予抱著沈岱進入了他的客房,將人扔在了大床上,高大的身驅(qū)也覆了上去,將沈岱壓在身下用力地親吻,并一件件剝除多余的衣物,將那白生生的肉體從繁瑣的布料中拖了出來,毫不保留地呈現(xiàn)在自己眼中。
沈岱確實不似尋常omega那么瘦弱,他的體態(tài)修長、流暢且有力,一層柔韌的肌肉薄薄地包裹著骨骼,不顯干癟,也不見松垮,仿佛剛剛能獨當一面,同時尋求強者的庇護也毫無違和,這樣的恰到好處,像極了少年期,長成了的omega太綿軟,而alpha又太強壯,所以這初綻的、又稍縱即逝的美令人回味無窮。
瞿未予親吻沈岱淚濕的面頰,張嘴咬住他已然紅腫的唇,將他的低吟吞進腹中,大手一路撫過那溫熱的肌理,鉆進他兩腿間,碰了滿手的濕黏。
沈岱本能地夾緊了褪,但瞿未予卻用手肘頂開他的膝蓋,輕聲在他耳邊道:“這么濕了。”說話間,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鉆進了那一片泥濘的洞穴,omega發(fā)情時分泌的腸液,證明這具身體已經(jīng)完全做好了接納自己的準備。
沈岱被瞿未予壓在身下無法動彈,從未體會過的異物入侵讓他燥熱的大腦產(chǎn)生一些本能地抗拒,他揪著瞿末予的襯衫,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拽緊,當瞿未予的手指在他的肉道內(nèi)來回戳探,令他渾身發(fā)抖時,他就忍不住咬住了對方的肩膀。
瞿末予低頭咬了一下沈岱的鼻尖,低喃道:“你好香�!彼南赂挂呀�(jīng)脹得生痛,當他脫掉褲子,高高翹起的性器正是蓄勢待發(fā),在那已經(jīng)濕軟不堪的穴口戳弄著,卻不進去。
沈岱的渴望排山倒海般襲來,他扯壞了瞿未予的襯衫,他著迷地看著瞿未予健壯有力的身體并死死地貼緊,他被濃烈的alhpa信息素包圍,仿佛這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巢穴,讓他可以盡情釋放自己的天性,他含糊地哀求著,想要被他心目中最強大的alpha征服。
瞿未予的忍耐力也已經(jīng)到了潰敗的邊緣,粗長的性器充血至紫紅,根根陽筋暴凸,只想狠狠搗進
那個火熱的地帶為所欲為,但他還是用堅韌的自制力忍著,他拉過沈岱的手,引導它握住這肉刃,在沈岱小聲的驚呼中,磨蹭著那溫熱的掌心。
直到,他聽到了敲門聲。
當沈岱察覺到他要起身的意圖,整個人瞬間被恐懼感淹沒,他手腳并用地抱住瞿未予,帶著哭腔說道:“不要,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乖,我不走�!宾奈从栌H吻他微濕的眼角,想要下床去開門,但沈岱怕得厲害,用一種令他驚訝的力氣死死抱著他,一時根本擺脫不了,他只好將沈岱整個抱了起來,令其兩腿夾著自己的腰,就那樣掛在身上走向了門邊早有準備的恒叔背著身站在門口,手中遞來瞿未予需要的東西,他雖然是個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但情欲的氣息已經(jīng)足夠濃郁,他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瞿末予接過安全套,快速摔上了門。
沈岱的大腦已經(jīng)難以思考,并不知道瞿未予的這些動作代表什么,他唯一在乎的只是不能和這個人分開。
瞿未予重新將沈岱壓倒在床上,用膝蓋頂開他修長白嫩的大褪,昂揚的性器抵著那微微張合的穴口,挺身頂了進去。
沈岱突然狠狠抽動了一下,布滿春潮的臉瞬間扭曲了,他喊了一個“痛”字,然后就咬住了嘴唇。瞿末予也感覺到里面緊得過分,明明已經(jīng)這么濕了,他捏著沈岱的下巴,輕輕撬開那小門牙:“放松點,沒做過嗎�!�
沈岱痛苦地搖著頭,他抓著瞿未予鋼鐵般硬的胳膊,大口喘著氣,從未被開拓過的密道突然像被插了一根燒火棍,又粗,又硬,又燙,可是這疼痛非但澆滅不了他的浴火,反而越少越熾烈,他的身體在alhpa信息素的催動下瘋狂地渴皇被強力地沖擊。
瞿未予低頭親他的面頰,輕哄道:“別怕,放松下來,緊張就會更難受�!彼麖膩聿慌鰶]有經(jīng)驗的床伴,在滿足生理需求這件事上,他一直是被服務(wù)的,以低成本獲得高享受才不會浪費時間,但此刻他卻展示出了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耐心和溫柔。他一手輕松地托起沈岱的臀,拽過枕頭墊在腰下,捋沈岱的腿大大地分開,性器淺淺抽出,再久堅定地往里頂,他能感覺到自己在那窒熱的甬道中一寸寸前行,被緊密包裹著摩擦的感覺太爽了,沈岱越是顫抖落淚,他越能體會到征服的快意,曇花香徹底迷醉了他的大腦,他抓著沈岱推拒他胸膛的手按在了床上,腰身一挺,將肉棒整根捅了進去。
沈岱發(fā)出帶著哭腔的吟叫,痛楚中又帶著浪蕩,那是油鍋里的一潑水,徹底讓他沸騰了,快感就這樣洶涌來襲,沖垮了他僅剩的意識,他本能地縮緊腸道,想要把他體內(nèi)的東西留下,與自己緊密嵌合,永不分開。
瞿未予一手抱著他的腿,一手揉著他的臀肉,肉刃抽出后再次深深頂入,然后便開始了狂猛地抽送,他頂?shù)锰�,深到每一次撞擊他都能碰到沈岱的生殖腔,狡猾的動物本能在誘惑他破開生殖腔去播種,履行自己刻在基因里的繁衍任務(wù),他被那馥郁的濃香狠狠蠱惑,他的手指將沈岱細白的大腿掐出了紅痕,他將那挺翹渾圓的臀肉撞得啪啪作響。
沈岱被操得止不住地淫叫,那是他清醒時不會相信是自己能發(fā)出的聲音,甜膩的、放蕩的、動情的,那硬熱的肉刃每每在他體內(nèi)快速又有力地進出,都帶來無邊地刺激,身體過電一般酥麻,從頭皮到腳趾,每一根神經(jīng)、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極致地快感,性器的前端噴射出了濁白的液體。
瞿未予抽出了濕漉漉的性器,握著沈岱的腳踝將他的身體翻轉(zhuǎn),又壓著他的脖子逼迫他翹起屁股,跪趴在自己面前,從后面用力插了進去。
“啊啊啊一一”剛剛射精過的身體敏感無比,任何一點刺激都讓沈岱體會到如蟻噬般的麻癢,他能真切地感覺到瞿末予的大肉棒在他的身體內(nèi)穿行?他低下頭,就能看到那猙獰可怕的東西在他的后面鉆啊鉆,進到最深時甚至能從平坦的腹部看到微凸的柱狀物,他被過于狂猛的快感折磨得崩潰大叫,可他的alhpa遠遠沒有滿足。沈岱將臉埋在被子里,驚叫哭泣,上半身幾乎被彎折成不可思議的弧度,最大程度地將自己的肉洞展示給他的alhpa,他哀求道,“嗚嗚......咬我,求你咬我,求求你......”他想要被標記,他瘋狂地想要被標記,一個發(fā)情的omega渴望被他的alhpa標記,就像荒島幸存者渴望食物和清水。
瞿未予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岱,那細窄的腰線、蝶一般翩躚的肩胛骨和微微紅腫的腺體,他控制不住地磨著尖利的犬齒,俯下身去,鼻尖懸停在腺體上方,狠狠地一嗅,醉人的,花香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感官,很難想象一個平時信息素味道那么淡的omega,為何發(fā)情時的信息素會這么濃郁、這么猛烈,如果連他也在被蠱惑的邊緣,還有哪個alpha能抵抗得了?想到沈岱能夠輕易地誘惑別的alhpa,引來群狼環(huán)伺,他突然感到了憤怒和妒意,他張開嘴,犬齒在那白嫩的后頸上徘徊,口中垂下貪婪地涎液,腺體正發(fā)出香甜的氣味,勾引他咬下去,狠狠地咬下去!標記他的獵物,并永遠地占有!
理智在極限地拉扯,瞿未予再次用犬齒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疼痛喚醒色欲昏沉的大腦,不,是驚醒,他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蠱惑至此,真的生出了要給出標記的念頭!
詫異過后是惱羞成怒,瞿未予不敢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omega能動搖他的自控力,拉滿血絲的雙眸中染了怒火,他再次掐住沈岱的后頸,用手蓋住了那不停散發(fā)迷魂香的腺體,對著那銷魂的蜜穴狂插猛操,每一下都頂?shù)糜种赜趾�,全然不顧撞上那柔嫩的生殖腔,大開大合地抽插帶給他狂狼的快感,他的腰臀不知疲倦地聳動著,他知道只要搗進這個又緊又軟又濕又熱的密道,就能源源不絕地獲取刺激。
“啊啊......不要......痛......啊啊啊啊......”沈岱的脖子被死死捏住,身體甚至無法順應(yīng)慣性向前緩沖身后的攻伐,硬生生地承受了每一次狠厲地操干,他只能回以接續(xù)不斷地呻吟和哀求,痛苦和快感并行體內(nèi),摧毀了他所有的意志,讓他徹底淪為肉欲的奴隸。在一片混沌的潛意識里,他知道是自己乞求標記的行為激怒了他的alhpa,在一片混沌的意識里,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他的alpha,不是他的。淚水將被子浸濕了一片,即便是被清潮淹沒的這一刻,他依然體會到無法言說地悲傷。
沈岱的心在沉落,可他的身體卻不斷攀升欲望的巔峰。他的后穴潮涌,伴隨著每一欠撞擊都帶來淫亂地水聲,他再一次被瞿末予操射了出來。他的身體被操熟了一般軟爛,兩條長腿不停地發(fā)抖,跪也跪不住,要靠瞿末予攥著他的腰才不至于歪栽在床上。而瞿末予換了側(cè)臥的姿勢,緊緊箍住他,開啟了新一輪的撻伐。
頂級alpha的體能超乎普通人的想象,瞿未予在將沈岱生生操射了三次后,才射了一次。而這僅僅是發(fā)情期的開頭。
灌了滿滿的精液的套子被扔在了昂貴的羊毛地毯上,這是垃圾嗎,不,頂級alpha的精子在黑市上叫價百萬到千萬不等,即便他們不一定能生出跟自己同樣優(yōu)越的后代,但幾率是最大的,而且,一旦獲得親子鑒定的機會,就有可能分走大筆鈔票,實現(xiàn)階級躍遷。所以他們也從來嚴防死守,生怕有人心懷不軌。
瞿末予將沈岱摟在懷里,汗?jié)竦纳眢w緊密貼合,心藏挨著心藏,卻并未同頻地跳動。
只有在解了急欲后,發(fā)情期的omega才會獲得短暫的清醒,直至下一次春潮的來襲,但沈岱寧愿不要這樣的清醒,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瞿未予,面對現(xiàn)在的自己。
第十八章
omega在職場享有的發(fā)情期假期都是七天,沈岱雖然總提早結(jié)束,但也會休夠了再回去上班。此時他無法再在這個充斥著還未消散的信息素氣味的房間里多待,洗漱一番換上衣服,便打算回家。
下樓的時候,他還是無可避免地碰上了恒叔。
恒叔不愧是職業(yè)管家,分寸拿捏得當,面無異色,用一種自然妥帖地口吻問道:“您是要出門嗎?您身體還沒恢復吧。”
“沒事了,我回趟家�!鄙蜥芬脖M量裝出淡定的樣子,但腳步很倉促。
“我讓司機送您吧,您現(xiàn)在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恒叔補充道,“而且這邊不好打車。”
發(fā)情期剛結(jié)束時確實是omega的體能低谷,因為這幾天很少進食以及高強度的“運動”,在荷爾蒙退去之后,疲倦感會到達頂峰,沈岱光是這樣站著,都覺得兩條腿酸軟得不行,這個時候出門確實不明智,可他是在逃。
沈岱還是推卻道:“沒關(guān)系,我約到車了�!�
“讓司機送您吧,聽小吳說您住的地方很遠,如果少爺知道了,會怪我沒照顧好您的�!�
一提瞿末予,沈岱就不自主地想服從,向alpha服從同樣是omega可悲的天性:“好吧,謝謝�!�
沈岱上了一輛MPV,由瞿末予的另一個司機送他回家。車開出瞿家老遠之后,沈岱一直揪著的心才稍微松弛,縈繞在周身的屬于瞿末予的alpha信息素似乎也終于消散了。他應(yīng)該慶幸,瞿末予在那三天之中甚至沒有給過他一個臨時標記,盡管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多,他還能憶起當那個臨時標記消失時,那種空前的失落。
他拿出手機,點開瞿末予的微信,對話框里只有一條系統(tǒng)驗證信息,朋友圈依舊空空如也,他只能看著那個沉默的頭像發(fā)呆。今天下樓的時候,他害怕見到瞿末予,又渴望見到瞿末予,他迫切地想知道他們再見面將會怎樣相處,而這完全取決于瞿末予。
所有事情都任別人掌控的感覺真的糟糕極了。
沈岱累得在車上睡著了,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姥姥見他臉色蒼白,人也有些虛軟的模樣,擔憂極了:“阿岱,你生病了嗎?怎么幾天沒見就瘦了,臉色還這么差�!�
“我上次和你說的,我這段時間在準備演講嘛,所以加班比較多,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鄙蜥芬活^倒在沙發(fā)上,感覺自己馬上又能睡著了。
姥姥輕嘆一聲,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慈愛地說:“把我寶貝都累瘦了。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呢?餓不餓?”
沈岱笑了笑,撒嬌道:“姥姥給我煮碗面吧,雞蛋要煎的。”
“好,你先歇著,正好嘗嘗我昨天剛鹵的牛腱子�!�
沈岱在沙發(fā)上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疲倦的雙眸靜靜地看著頭頂?shù)奶旎ò�,這間小公寓與瞿家相比實在寒酸,卻是他花錢租來的,屬于自己的安身之所,住著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家人。而在吃穿都有人照顧的高級別墅里,他卻沒有資格踏進名義上的丈夫的房間,就連做愛也只在客房,他比租客還不如……
下一瞬,沈岱在心里對自己喊了個“�!�,停止這些自怨自艾的想法,停止這些無用的糾結(jié),如果一個人無法阻止自己的精神內(nèi)耗,那就會因為不能兼顧好生活而產(chǎn)生更多麻煩,他的理智在大敲警鐘。
發(fā)熱的大腦已經(jīng)冷卻了,該回歸理性了。
休息了一天后,沈岱約見了房產(chǎn)中介,中介按照他的需求又找了幾套房子,帶他一一去看,他篩選下來兩套,讓中介去談價格。只要符合他心里的底價,他是想要盡快買賣過戶的。這樣再花一兩個月的時間,簡單做一點修整、買一些軟裝,過年前就能帶姥姥住進自己的房子了。
每每看著銀行賬戶上的余額,他都提醒自己要將瞿末予當做老板,多感謝,少奢望。其實最初答應(yīng)尤興海要替尤柏悅嫁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做好了賣身的準備,能賣給瞿末予分明是撿了大便宜,他也有爽到,至于他的那些千腸百轉(zhuǎn),都是他自己的,與人無尤。從這個思路上開導自己,效果顯著。
中介效率很高,在他假期的最后一天,與房主三方敲定了一個彼此都滿意的價格,接下來就是走流程。
沈岱感到心頭落下一塊大石,對能夠給姥姥提供新的、舒適的環(huán)境而欣慰不已。
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同僚們紛紛對他表達了關(guān)懷。他們都知道自己當時在臺上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影響,身體不舒服所以請假幾天,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不舒服,以及怎么“舒服”的。
但是這幫人的目的顯然不止于此,一個大膽的師妹問道:“沈師兄,聽說那天演講完,你在廁所里暈倒了,是瞿總把你送去醫(yī)院的?”
“我怎么聽說是晏明修啊�!�
“是晏總的保鏢�!鄙蜥返ǖ卣f,“其實沒暈,不舒服而已,主要也不是因為受信息素的影響,是前段時間熬夜太多了,就順便請假休息幾天�!�
這幾天傳開的八卦在當事人這里輕描淡寫地終結(jié)了,眾人不免有些失望地散去。
但程子玫卻不那么好打發(fā),她抓著沈岱不依不饒地問:“你跟我說實話,真的是保鏢嗎?有人說親眼看到是太子啊�!�
“不是,真不是,公共場合alpha和omega要保持適當距離的,瞿總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真的是晏明修的beta保鏢幫我的�!鄙蜥纷ブ鶗h室走,“上午要和老師開會,說點正經(jīng)的�!�
程子玫一副“好可惜”的表情。
沈岱和程子玫跟老師開了一上午視頻會,老師對他的演講大加贊許,說領(lǐng)導層對他的反饋也很好,讓他不要在意瞿承塵的故意刁難,那不是針對他的,也不會對他們的項目有影響,。
沈岱心里寬慰了很多,不枉費他前前后后的那一頓折騰。
午休時,他和程子玫懶得去食堂,就讓師弟師妹給他們帶飯。
周嵐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了飯,還帶了一個燉梨盅,那是公司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連鎖甜品店的招牌,在冬天很受歡迎。
“師兄,這是你要的蓋飯,師姐,這是你的拉面�!敝軑箤⑻鹌返甑拇臃旁谧郎希χf,“我買了兩個燉梨盅,冬天吃這個潤肺祛濕的,聽說這家挺出名的。”
程子玫笑瞇瞇地說:“謝謝啦,這家要排隊的吧,我每次想買,看到那隊伍就勸退了�!�
“還好,沒排太久。”周嵐偷偷看沈岱,“沈師兄,你這幾天都瘦了,多補一補吧�!�
沈岱點點頭:“謝謝,多少錢,我一起轉(zhuǎn)你�!�
“啊不用了,師兄和師姐也經(jīng)常請我們吃飯。”
“你們實習工資這么低,不用跟我客氣。”沈岱淡笑道,“不過下次不用買了,我平時很少吃甜的�!�
周嵐笑了笑,掩飾掉眼中的失落:“好,那你們先吃飯吧�!�
周嵐走后,程子玫吃著清甜可口還冒著熱氣的燉梨盅,故意吧唧幾下嘴:“嗯,真好吃,這里面有燕窩的,人家大冬天去給你排隊買,你快嘗嘗呀�!�
“先吃飯好嗎,吃完這個還有肚子吃飯嗎�!�
沈岱剛打開飯盒,就被程子玫強行喂了一口梨湯。
“嗯,是很好吃,不怎么甜�!鄙蜥返�,“但是要排隊也有點夸張吧。”
“不夸張,最近在網(wǎng)上很火的。”程子玫瞥了一眼遠處的周嵐,“這小師弟一進研究所就盯上你了,還挺有眼光。”
沈岱無奈道:“你有空去幫我暗示他一下,我不知道怎么處理,怕傷人自尊�!�
“處理什么呀,我覺得他不錯呀,身高長相都不錯,成績也好,理工alpha就是有點呆,但也挺單純可愛的呀�!�
“不行,別扯了,差了好幾歲呢。”
“那有什么,人家都不在意。”
“我欠那么多錢,我不會談戀愛的,不是耽誤人家嗎�!�
程子玫嘆了一口氣:“阿岱呀,我真的想勸勸你,首先欠錢的不是你,是你姥姥,更準確點說是你爸,其次就算你有負擔,也是要生活的,也是要追求幸福的,萬一人家愿意跟你一起奮斗呢。你這幾年因為這個破事,回避了多少對你有好感的人,你不能總這樣下去啊�!�
“沒有人會愿意和我一起奮斗,即便有,我也絕不拖累別人�!鄙蜥氛J真地看著程子玫,“誰會想和一個欠了幾百萬的人戀愛結(jié)婚,子玫,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可能的。”
“有錢人就會啊�!背套用祲旱吐曇粽f,“我跟你說,我打聽過了,周嵐家境很不錯的,你就適合找個有錢的,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沈岱忍不住在心里附和她,他確實“找了”有錢的并且解決了錢的問題,不過也產(chǎn)生了很多新問題:“別鬧了,幫幫我,讓他別再浪費時間了,都在一個實驗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程子玫噘著嘴,有些忿忿地吃著燉梨盅:“吃人嘴短,我下次再答應(yīng)你�!�
沈岱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喂,你好�!�
“沈先生,我是老吳,您還在公司嗎,回家了嗎?”
“剛下班,正準備回去呢�!�
“啊,那正好,少爺讓您下地庫,帶您一起回去�!�
“……好�!�
發(fā)情期結(jié)束后的這些天,他和瞿末予沒有見面、沒有聯(lián)絡(luò),從極致熱烈的肌膚之親到生冷的像兩個陌生人,這種急轉(zhuǎn)直下的巨大落差,讓他這些天時時刻刻都感到難過,最難過的是,他沒有立場為此難過。
更難過的是,只要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瞿末予,他就再次被輕易地點燃。
他匆匆下了電梯,跑到瞿末予的專屬車位。這一片都是高層的停車區(qū),人很少,他低著頭,還是怕被人看見。
上了車,瞿末予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帶點淡笑,沒有看文件,沒有看手機,好像專門在等他。
沈岱的心克制不住地雀躍著。
“來。”瞿末予朝沈岱伸出手。
沈岱猶豫著將手放在瞿末予的掌心,瞿末予順勢一帶,將他抱坐在自己腿上,鼻尖抵住他的后頸,輕輕地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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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沈岱的臉頓時熱了起來,他輕輕握住了瞿末予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將五指悄悄插進瞿末予的指縫中——他想要回以同等的親熱,又別扭著不好意思。
瞿末予故意夾了一下指縫,沈岱疼得“嘶”了一聲,想抽回手,卻被扣緊,耳邊傳來一陣作弄地低笑,沈岱覺得臉更熱了,要燒起來一般。
“這么淡……”瞿末予不滿地嘀咕,用牙齒咬住信息素貼紙,揭了下來,高挺地鼻尖在他的腺體上蹭了蹭,如同打開了一壇酒的泥封,蘊藏已久的香味沖將出來,他深深地呼吸,令那一縷曇花的淡香沁入脾肺,仿佛一瞬間凈化了這一天下來他所攝入的所有濁氣。他掰過沈岱的下巴,含住那綿軟的唇瓣,溫柔又專注地親吻,這細膩的親吻方式像是在不緊不慢地品鑒一道菜。
沈岱的身體放松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舌尖的碰撞和追逐。瞿末予用一種適中的力度箍著他的手指,讓他感覺自己正被牢牢地抓住,而他使的力輕得多,這樣一來,他想要抓緊對方的意圖就不那么明顯。
瞿末予舔了舔潤澤的唇:“這幾天怎么跑了?”
“我回家陪姥姥�!�
“哦,我還以為你是害羞,不敢見我�!�
這種調(diào)情的話,沈岱根本不知道怎么接。
瞿末予低笑:“你看,這么容易害羞。”
“瞿總,我……”
“叫我什么?”
“……末予。”
“嗯�!宾哪┯杳嗣彳浀念^發(fā),有點可惜地說,“那三天你可熱情多了�!�
沈岱為了掩飾窘迫,連忙解釋道:“是因為荷爾蒙,那個時候會比較……”
“比較什么?”瞿末予湊到他耳邊,輕輕咬住他的耳垂,“比較騷?嗯,我喜歡你騷一點�!�
沈岱簡直想跳車。
瞿末予的手順著他的背脊一路撫到尾椎,聲音充滿了蠱惑:“我還喜歡你主動一點,撒嬌會嗎�!�
“我、我可以學。”
瞿末予噗嗤一笑:“這也要學嗎,你是一個omega,這不是本能嗎�!�
沈岱的眼睛不住地閃爍:“可能我還不太適應(yīng)�!�
“那就學�!宾哪┯栲ㄎ巧蜥钒啄鄣拿骖a,“你要學會怎么讓我高興,比如,在我面前要經(jīng)常笑,要主動親近我,要會撒嬌,要會說話,當然,我工作的時候你也要懂得察言觀色。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他的吻漸漸向下,又繞向了那散發(fā)著香氣的后頸,“你要盡情地騷�!彼捯魟偮洌驮诳拷袤w的皮膚上咬了一口。
沈岱的身體抖了抖,忍不住縮起了肩膀,他頓了一頓,主動抱住了瞿末予的脖子,偎進那寬厚的胸膛。
如果這番話他沒有理解錯,瞿末予要求他學會“取悅”。取悅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它不是平等地給予快樂,而是向上討好,所以瞿末予要求他取悅自己,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他未必能做得好——他知道怎么對一個人好,但不知道怎么討好。
“乖,你做的好,就會有獎勵�!宾哪┯栉⑿Φ溃澳憷牙焉×藢�,胃癌二期,近期準備要手術(shù)�!�
沈岱怔愣地看著瞿末予。
“醫(yī)院,主刀醫(yī)生,術(shù)后的護理和輔助放化療,用藥,我都會幫你解決,作為你……‘超出合同范圍的付出’的獎勵�!�
沈岱此刻的心情可謂百感交集,他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遲疑著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小聲地“謝謝”。沒有人愿意一而再地接受別人的幫助,尤其是面對喜歡的人,那是沉重的道德枷鎖,但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事,遠比他的尊嚴重要,比如家人。
“不客氣�!宾哪┯枭钪O統(tǒng)御之術(shù),在他看來,這世間萬物不外乎價值的交換,物質(zhì)之間有能量守恒定律,人與人之間有因果,每個人都在追求用更低的成本得到想要的東西。
倆人膩歪了一路,下車的時候,那曖昧的氣氛都沒有完全消散,瞿末予并不刻意避諱司機和管家的目光,眾人也表現(xiàn)得一切如常,沈岱當然不會自找別扭,也就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或者什么都發(fā)生了,還能如何呢。
住到瞿家三個月,這天晚上是沈岱第二次和瞿末予一起在餐廳吃飯。席間瞿末予問了一些研究所的事,這類話題回歸了沈岱的舒適區(qū),他對答如流。
瞿末予在吃完離席前,神色自如地對沈岱說:“我晚上去找你�!彼囊袅坎淮蟛恍。粡垞P也不掩飾,是一個人在自己家里時完全自如的狀態(tài)。
這句話卻讓沈岱心神不寧,他回到房間后,看了十幾頁難啃的文獻才冷靜下來。然后他去洗了個澡,洗得很賣力,把皮膚都搓紅了。
真是太糟糕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容易緊張的人,可一旦這件事跟瞿末予有關(guān),他就是這么容易緊張。因為此時不同當時,當時他在一個失去理智的荷爾蒙周期,而現(xiàn)在他要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和瞿末予……他需要一些心理建設(shè)。
洗完澡出來,他發(fā)現(xiàn)洗臉臺上多了一些之前沒有的洗護用品,扭頭一看,淋浴間里也增加了一些瓶瓶罐罐,墻上還掛著明顯不是他的尺寸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