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的�!卑矔r禮下頜一抬,示意她拿起筆來,“寫完這七十二個字,就去買鞋。”
“好吧,暫且信你一回。”金鼠姑如抓東西一樣抓起筆,然后趴到地上去寫。
金鼠姑握筆的姿勢不對,描著寫也容易描出界。
她是田螺,喜歡趴著、蜷縮著,安時禮平時看見了可以不管,但寫字的時候這般姿勢讓他看不下去,幾近兩刻方才教會她如何坐,如何握筆,手腕如何運勁。
前兩張順朱兒寫得還不順手,許多個紅色的混蛋都成了黑色的墨團,但寫第三張順朱兒的時候,字開始慢慢見形。
“不可著急,慢慢描之。”安時禮甚是滿意,拿起一本書坐在窗邊翻閱。
一張順朱兒只有十二個字,但寫一張就要半刻,這對第一次握筆寫字的金鼠姑來說是件身心都痛苦的事兒,才寫三張,手指酸痛皆廢,可是為了要一只粉一只藍的鞋子,她忍痛也要寫完。
“混蛋,混蛋,混蛋……”寫到最后一張,金鼠姑頭昏眼花,嘴里默念著混蛋兩個字才勉強提著精神寫完。
最后一筆落下,安時禮放下書本,朝她走來,檢查了一番:“不錯,明日繼續(xù)�!�
“買鞋�!苯鹗蠊檬婢徑┯驳氖种�,“一只粉,一只藍的鞋子�!�
安時禮把六張順朱兒鋪在案面上晾干筆跡,隨后叫來一名奴哥去買兩雙繡有桃花和綴珍珠的鞋子。
奴哥福身應(yīng)下,但問:“不知鞋兒買多大?”
安時禮欲用目光測量金鼠姑的足兒,但這種目光十分無禮,只一眼他便收回目光,不自在地回:“給她買的鞋,你看看她穿多大�!�
竟是給個新來的洗衣娘買鞋!奴哥的心里好奇得癢蓬蓬,團這新來的洗衣娘和安時禮之間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只恨身份低,不能多問一句,她忍著好奇心,走向金鼠姑,用手指量了量,不過一折再長一點兒。
測量以后,奴哥不敢勾留片刻,嘿記大小,便去鞋鋪買鞋了。
可惜金鼠姑運氣不好,街上的幾間鞋鋪都早早關(guān)了門。
穿不到新鞋子,金鼠姑鼻子里哼聲不斷,無限傷心,夜晚洗衣服,捶衣服發(fā)氣,一根棍子在手,把團軟綿綿的衣服捶打得啪啪作響,嘴里也有罵聲,用蘇白罵,罵的自然是安時禮,
鞋鋪關(guān)門了安時禮也沒有辦法,只說一句明日再買,便不再搭理金鼠姑。吃完飯,洗了身子,在燈下閱了半個時辰的書,方滅去燭火,登榻入睡。
夜間寒冷依舊,在榻里躺了半刻,安時里的身子垂垂暖和起來,但胯間的塵柄蘇醒了。
不思淫時也蘇醒,安時禮感到無奈,點起燭火,披起外衣打來一盆清水,又尋兩方手帕放在一邊備用。
水與手帕備齊,安時禮解開褲頭,坐在榻沿,手作圓環(huán),緊握上塵柄,不停地上下捋動。這種時候很難不思淫,安時禮閉目回思春宮圖里的陰陽交媾圖,慢慢的,春宮圖在腦海里放大,只看得見女子若脫兔一樣的奶兒,如嬌花似的牝兒。
思牝里水波泛動的淫靡之景,安時擠的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來,塵柄上的脈絡(luò)清晰可辨,于是手握得更緊,捋得更快。
轉(zhuǎn)而去思肉呼呼的奶兒,春宮圖上的奶兒眨眼活了起來,變成了金鼠姑自揉奶兒之景,安時禮嚇得寡氣大吸,搖頭欲望撇開這種不道德的畫面,卻是撇不開,身體竟還有幾個瞬間在回味金鼠姑白肉偎來時的感覺。
越是要撇開,想的東西更多,比如金鼠姑那雙修長粉白的大腿,還有微微鼓凸而出的花牝,當花牝也活了過來,自開自合,塵柄上的獨眼大開,不迭拿手帕裹住,已開始吐露粘稠的陽精。
望著手心的陽精,安時禮呆住,喃喃道:“碧翁翁,吾有罪……”
……
安大人:唉,我這人有病,自擼也要擼兩次。下一章的罪更深了。
掐指一算,快300珠了,先準備加更了
第十二章
自捋這種事兒也要是雙數(shù)
第十二章
自捋這種事兒也要是雙數(shù)
此話剛落,半軟的塵柄聽到召喚一樣再次蘇醒。
其勢昂昂,其色深艷,根部邊的玉囊,一收一縮個不停。
安時禮繃著臉,洗凈手上滑松的陽精,剛剛用右手捋動,這一次要換左手來捋動。他愛雙數(shù)的毛病,在這種事情上也沒能避免,儼然成了一件自然之事。
金鼠姑的俏皮模樣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在他的腦海里忽笑忽嗔。這時候的笑嗔離不開一個色字,安時禮春心大蕩,塵柄在邪火作祟之下,硬若一條火棍。
硬起的塵柄皮肉緊實,觸感光滑,底下不見毛影,安時禮好潔,每日用香料清洗全身,那處也用香料,香不腥,是件漂亮的工具。
安時禮念著一句“懸崖勒馬大丈夫”來澆滅肚皮里還在上炎的邪火。
不過未能如愿。
邪火繞著塵柄燒,腦海里的畫面也隨之越來越淫艷,安時禮努力不去想那兩處美好之地,于是注意力轉(zhuǎn)至溜圓滑膩的香肩兒,可一不小心就會想到鎖子骨下油酥酥的奶兒,轉(zhuǎn)去想光滑滑的玉腹,想那可愛的渾圓的臍眼,但肚臍眼下緊靠花牝,神思一恍惚,腥紅數(shù)點的花牝清晰得里外可見,其淺窄莫不可測。
淺窄莫不可測,但知是云兒這般柔,又是棉花那般軟,讓人欲感知熱烙之美,安時禮咬著下唇,緩緩閉上眼,左手握住塵柄,想著不該想的東西以慰騷動的心。
不多久玉露難盛,滴下幾滴,安時禮體力難支,癱軟在床,這的時候未到,他口中穢語輕輕說與自己聽。
安時禮不狎妓,不養(yǎng)妾,從未做過風(fēng)月奇趣之事兒,欲望來時只靠豐富的想象度過。
除了想這些畫面,安時禮也在想稗史里描寫女子肉體的香艷句子。
說乳:
肉奶兒上一點熟紅透透杏子長。
說肚臍:
肉腹兒中一輪朦朧月暈深深嵌。
說牝:
肉杯兒里一點玲瓏珍珠心兒藏。
肉縫兒內(nèi)一道水簾洞兒暗噴春。
肉洞兒中一團芙蓉花蕊偷偷結(jié)。
……
結(jié)合助興的文字,安時禮興動情旺,滿身酥麻,將至酣邊,手上捋多百來下,猛吸一口氣,速度加快,要盡發(fā)塵柄里的余精。
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一道女音在門外幽幽響起:“大人呀~明日什么時候去買鞋?”
聲音響起一瞬間,安時里盡發(fā)余精,因是受了驚嚇,龜頭陡然一緊,余精乍吐,如掠食的飛蝗般射出,手里沾了幾滴,不遠處的地板則是沾了一大團。
看時辰,已是亥時,這么晚了,金鼠姑不在自己的窩里躺著,吹著寒風(fēng)來他寢前,只為那一只粉一只藍的鞋子。安時禮頻咽津唾,有些虛心,有些羞,羞又變做惱,默默清洗雙手,并不打算出聲回應(yīng)金鼠姑。
安時禮洗的不是雙手,洗的是邪惡的思想。
等不到回應(yīng)的金鼠姑乍了膽,往前幾武,輕輕叩響門:“大人,您睡了嗎?大人您還有氣兒嗎?大人……”⑨⒉?⒋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方才淫她的肉體來慰藉夜晚孤獨的心靈,怕再次掉態(tài),安時禮鐵了心不回話。
金鼠姑的性子也倔,在門外擾人:
“大人,我想要您屋里那暖呼呼的地衣�!�
“大人,周公如此愛您嗎?不舍讓您醒來?”
“大人,我的耳朵聽不見,您聽到了出來一趟唄�!�
說到后頭,她沒了耐心,不再喊大人了:
“孽障!再不出聲我就去砸東西了�!�
“孽障!睡得如此死�!�
“孽障!爺爺我今晚要吃了你�!�
……
金鼠姑擾了多久,安時禮就在黑暗中睜眼兒睜了多久,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眨眼,眼里酸澀得流出清淚。
清淚止不住地一行行滑過面頰,打濕腦后的枕頭。
想他年少登科,年僅二十六,便官至大宗伯,待人溫中帶厲,能說會道,辯才無礙,舌戰(zhàn)群儒,只需一句話就能把些野心勃勃的外來使者反駁得啞口無言,如此威風(fēng),如今要縮在小小的一張榻里,躲一只不識字的田螺精,安時禮想到此,兩下里委屈得死去活來。
色欲猶如傷人虎,喪遠志,害晚年,斷氣就在瞬息間。
明日定要尋到還她殼的方法,盡快將她送回蘇州,眼不見為凈,才能靜養(yǎng)龜身。安時禮反袖把眼淚擦干凈,暗暗發(fā)完誓,閉眼睡下了。
寒風(fēng)徐徐,一夜無夢。
卯時剛來,安時禮起身準備入宮上朝,他不喜人近身服侍,洗漱穿戴這種事兒都是自己來,睡眼半揉開,穿了鞋兒去外頭打水。
門一開,安時禮的足尖踢到了門檻前一團不知名的物兒。人才剛醒,精神恍惚,不幸絆倒在地,來了個臉揾地,兩排牙齒差點磕碎。
門檻前的那團東西不小,安時禮摔下以后沒有立即起來,嘴里誒喲兩聲,轉(zhuǎn)過頭去看是什么東西絆倒了自己。
院里的燈籠燭火燃盡滅去,安時禮就西邊掛著的月兒發(fā)出的光芒仔細一視。
只見那門檻前,高高墳起一團被褥,里頭有痛吟聲,藏著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
安時禮攢一攢眉兒,要掀開被褥仔細查看一番的時候,一顆頭發(fā)亂蓬蓬的頭顱咻的從褥里伸出來。
金鼠姑杏眼如星,棱棱掙掙覷那安時禮:“哎喲喂呀,孽障!我又爆了�!�
~
好想快點寫肉啊……
田螺精:某天不小心和孽障大人做了三次愛,因為孽障大人不喜歡四這個數(shù)字,所以又做了三次愛。
第十三章
好一個獎勵
第十三章
好一個獎勵
金鼠姑昨日在安時禮的寢前宿下了,知道冷,還折回自己的屋里抱被褥來取暖。
見是金鼠姑,安時禮從容不迫地從地上站起身。金鼠姑也披著被褥從地上起來,怪他走路不長眼,拉些兒把她的身體也踩爆。
一番抱怨以后,金鼠姑的話頭轉(zhuǎn)到鞋子上:“大人,昨日我在這兒叫了您一夜,您為何不搭理我?好吧,雖然搭理了我也聽不見,我就想知道什么時候給我買鞋子,我的鞋子已經(jīng)沒有底了�!�
一個晚上過去,一雙眼睛惺忪著也不忘鞋子,安時禮沉默無語,拍去身上沾惹的臟物,端著筆直的身子,打盆水回寢室里洗漱。
身子的儀態(tài)端得越好,安時禮的心里更難受,難受在自己剛剛只摔了一跤,他欽不定想在同一個地方再摔一跤。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未免讓金鼠姑看笑話,安時禮忍著心里的難受,也拐也拐地離開。
金鼠姑呆在原地,延著一截纖長的粉頸,目送安時禮遠去,又哀怨地看他走回寢室里。
倒不是金鼠姑變得安分守禮,她十分想跟在安時禮身后念叨,但腳下的那雙鞋子底部薄如一張紙,再蹭一武則完全爛開,怕傷了自己的足,只能乖乖在原地等候。
安時禮洗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下頜處在摔下去后蹭破了一層皮,沾水后傷口痛辣辣的,好在沒有流血,不需用藥物清理。
洗漱以后,安時禮推開窗子望一眼外頭的天氣,今日沒有飄雪,風(fēng)也止了,掐指一算,正是十五,得要穿公服上朝。
金鼠姑還站在原地,看他推開了窗子,跌跌腳又問:“大人,到底什么時候買鞋?”
“等著�!卑矔r禮不管她聽不聽得見,窗子合上,對鏡一絲不茍地梳好頭發(fā),再戴上一方漆紗幞頭,而后寬去身上的眠衣,穿上中衣中褲、襯袍和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