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震點了點頭,語氣緩和的再三囑咐,一定要來跟自己說說話。
對于這個兒媳婦,秦震是怎么看怎么滿意,哪怕三年前撞人的事情經(jīng)常被秦苛說起,他也只是覺得是當(dāng)時自己這個兒媳婦年齡太小,一時不知所措才會逃離。
這不是事后立馬去自首了嗎?
想到最近自己兒子和那個許靜之走得很近,秦震臉色微變,瞪了兒子一眼,氣沖沖地離開。
現(xiàn)場只剩下沈知意和秦苛。
秦苛面無表情:“剛才我爸的面色你也看見了,所以讓出清華名額的事情,你最好有個合適的解釋,明白嗎?”
沈知意低著頭,嗯了一聲,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秦苛皺了皺眉,神色變幻了許久后,他嘆了口氣。
“放心,等靜之順利上學(xué)那天,我就和你領(lǐng)證,知意,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一直不清楚嗎?”
沈知意抬頭看向秦苛,想從秦苛認真的眼神里,看出一星半點的虛假。
可惜,沈知意沒有,他反而看出了秦苛眼里的無比認真。
可越是這樣,沈知意反而越覺得心涼。
秦苛為讓許靜之在不受任何人非議的情況下上清華,寧愿跟不愛的人領(lǐng)證,真是太偉大了。
這一刻,她想起了前世婚后,她以為許靜之去了大學(xué),再也不會見面。
沒想到,秦苛為了每年可以見過許靜之和她們母子,年年都以部隊有任務(w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僅僅就兩個月在家。
并且只和愛的人有孩子,連戰(zhàn)場上受傷這種最傷男人自尊的謊話都可以說得出來,整整讓沈知意做了一輩子的活寡婦。
秦苛真的很偉大,偉大到沈知意想起前世,心頭立刻像是被壓上巨石,窒息得無法呼吸。
沈知意抬起頭,無比認真:“秦苛,你是真的喜歡我,才想和我結(jié)婚嗎?婚后只有我一個人,絕不出軌嗎?”
秦苛愣住,臉色閃過一絲復(fù)雜后,又想到了自己和沈知意從小到大的種種,又變得十分認真。
“知意,我很認真,我想娶你!”
“今生今世,只你……”
話還沒有說完,身后忽然傳來了許靜之的聲音。
“姐姐,你為什么看見我來了,就問這個問題啊。”
秦苛臉色劇變,猛地看向家門口,許靜之扶著門框,臉色慘白,神色變得無比痛苦。
“你真的要和表姐結(jié)婚嗎?”
她的身邊還站了一個臉色無比冷峻,相貌和沈知意有著七分相似的年輕人。
“靜之,宴時……”
當(dāng)看著許靜之淚眼婆娑的樣子,秦珂憤怒的看向沈知意:“你是故意的��?”
沈知意還沒有來得及解釋,沈宴時邁著長腿,飛快地朝她走來。
下一秒,一個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沈知意臉上,扇得沈知意昨夜還沒有愈合的嘴角再次裂開。
這樣熟悉的痛覺,想必不用思考,也知道來人正是她沈知意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沈宴時。
沈宴時打完了以后,厭惡地瞪了一眼沈知意,顯然對她的行為很是不滿。
“秦苛!看到了吧,她就是故意刺激靜之,你難道就真的要娶這樣一個卑鄙的陰險女人嗎?”
秦苛的臉色變了,狠狠地瞪著沈知意,一瞬間他就完全認同了沈宴時的話。
沈宴時從一旁撿起一根木棍,狠狠地往她身上抽下去。
“沈知意!你給我記住,靜之喜歡什么,你就必須讓給她,就算是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也要讓她先選擇!”
這樣直白的話語,讓沈知意的心又是狠狠一顫。
一瞬間,仿佛有無數(shù)根密密麻麻的針,瘋狂刺向她的胸口。
她身上流的,是和他一樣的血;她是個人,她有感情,她也會痛。
可沒有人在意,永遠都沒有人在意。
“讓你故意!讓你故意,你這個孽障�。 �
棍子每抽到她身上一下,便是一道鮮紅的傷痕。
一下,兩下,三下……
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棍,只聽到棍子甩動時的簌簌風(fēng)聲,還有大院里來的人在一旁的助威聲。
“打得好,就該好好教訓(xùn)她�!�
“這種肇事逃逸的人,這么差人品的人,就該活活打死!”
秦珂身子一顫,猛然抬起頭,抬手就要去拿下沈宴時手里的木棍。
許靜之卻在這個時候,上前摟住了秦苛,滿臉痛苦,“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和表姐結(jié)婚,我也喜歡哥哥啊……”
話音未落,許靜之便整個人癱軟暈了過去,秦苛登時慌了,連忙抱住許靜之。
父母也跟著出來,看也沒有看沈知意滿臉是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