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云嬌垂下眼眸,小手撥拉一下百里鳶衣袖,“不過一支曲子,哪來不順當(dāng)?”
這嬌嬌語氣,粗粗聽來與平日無甚區(qū)別,可百里鳶日夜與她相處,將她的小習(xí)慣摸了個透。若是真無憂愁,這嬌人兒早拉長音調(diào)嬌聲說事,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小腦袋不抬一下。
察覺她不愿提及,百里鳶也無深究,抬手抬了嬌人兒下顎,輕輕吻了她唇角,“待嬌嬌樂意與本王說,本王再聽�!�
突然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云嬌心頭顫了顫。
攝政王精明至此,她一句話,如何能打發(fā)了他?
云嬌側(cè)臉貼他面頰,整個人都鉆進(jìn)百里鳶懷中,小聲道:“王爺容妾想想�!�
前塵之事,太過飄渺,便是到了如今,云嬌也不敢相信天底下還有能回到過去的奇事。
見她乖巧,百里鳶撫著她秀發(fā),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人都是他的了,還怕她揣著的心事不肯告訴他?總歸不是惡了他,故而徐徐圖之。
云嬌哪知道攝政王心頭盤算,察覺腰間那只大手又不老實了,連忙將他抓住,小嘴兒叭叭道:“在外頭!在外頭!”
百里鳶與她咬耳朵,“不在外頭便可?”這小壞蛋前些日子使小性子,如今帶她出來賞了一番美景,又在人前出了一陣風(fēng)頭,該他的好處可不能少了。
云嬌恨恨把手中大手放到嘴邊,用那月白小牙輕咬著百里鳶虎口,“不可!”
攝政王該是醉心權(quán)勢,將公務(wù)放在第一位,怎的如他這般沒皮沒臉?整日里就想著那檔子事?
“那如何才可?”手上力道連撓癢癢都不夠,百里鳶學(xué)著懷中嬌人兒的模樣,將她那玉白嫩嫩的耳垂卷入口中,舌尖輕掃而過。
“呀!”云嬌一點防備也沒有,被偷襲了個正著,連忙抬起腦袋來,瞪著百里鳶,卻只得到這男人無辜的眨眨眼睛,瞧著還真是像模像樣。
“王爺怎與那色中餓鬼無甚區(qū)別?”嬌人兒如今在他面前可是什么話都敢說了,百里鳶捻了捻手下纖細(xì)腰肢,道:“本王早已與嬌嬌說過,嬌嬌美極可餐,本王餓壞了……”
男人吞、吐著熱氣,又一下吹進(jìn)云嬌的耳朵,“嬌嬌可容許本王包餐一頓?”
腰間大手往上,云嬌面頰被熱氣暈著。
馬車外岑曉盯著天邊霞光,悠悠嘆一口氣,老光棍攝政王都有媳婦兒了,他的媳婦在哪呢?
……
去盛夏山莊一日游之后,接下來半個月都在趕路,一行人終于在六月中旬抵達(dá)京城。
巍峨的城墻彰顯著帝都的威嚴(yán),繁華的鬧市權(quán)勢之家的馬車你來我往。
京城,那還真是一個皇親國戚遍地走的地方。
攝政王走的低調(diào),回來的時候也低調(diào),等京城里的人知道攝政王回京的消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帶著云嬌進(jìn)了攝政王府。
才入了攝政王府,云嬌立刻感覺到四下投來的隱晦的目光,這些目光中還帶了好奇。
攝政王府里的侍衛(wèi)奴婢早就得了消息,知道王爺從洛陽帶了位夫人回來。
大管家也早在一個多月前便開始收拾正院,那股子盡心盡力的態(tài)度,還有那無數(shù)往里送的珍寶,幾乎不需要有人特意囑咐王府里的人,他們便知道是王爺帶回來的這位夫人怕是地位不一般。
云嬌不是沒有被人打量過,甚至因為容貌出眾,她從小到大便是他人目光的焦點,可這會兒不知道怎么了,一向?qū)δ切┠抗舛继幹坏乃�,忽然有點兒小羞怯。
王府林大管家對云嬌又是好奇又擔(dān)憂,好奇的是怎樣一個女子才能讓攝政王看放下那非無暇之物不喜的古怪癖好親近,擔(dān)心的是云嬌驟然得了這潑天尊榮,會不會迷了心智,沒幾日便被攝政王厭棄。
如今看她目光清澈,面對四周悄悄地打量還含了羞怯之意,便知她是個好姑娘,心下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格外開心。
雖前世與百里鳶有糾葛,但云嬌還從來沒來過攝政王府,只在傳聞中聽說,攝政王府奢華至極,有些珍寶便是國庫也沒有,如今一瞧,的確金碧輝煌,但絕沒有夸張到像傳言中說的那樣,遍地黃金,無數(shù)珍寶。
“王爺可言,攝政王府較之盛夏山莊更讓妾流連忘返�!睌z政王府的確奢華,占地面積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也大得讓人驚駭,可云嬌自小出生富貴,便是礙著規(guī)制,無法修建攝政王府這樣奢侈精美的建筑,對奢侈如攝政王府也未有垂青。
她從小見慣了金銀寶物,更喜歡盛夏山莊那天高遠(yuǎn)闊的意境。
百里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嬌嬌且先住上兩三年,若到那時,嬌嬌還更喜歡盛夏山莊,本王便買了贈與嬌嬌�!�
百里鳶張口便是輕狂之語,可他那勢在必得的語氣,讓人半點也不懷疑,若是他真想得到盛夏山莊,盛夏山莊必定是他囊中之物。
云嬌將信將疑的看著百里鳶,見他目有神秘,好一陣猜測,都沒猜到百里鳶哪來的自信,相信她會更喜歡攝政王府。
百里鳶可等不及讓她在這兒想通,牽了人,在王府大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他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便開始為云嬌準(zhǔn)備的院子——雙燕院。
牌匾高懸,攝政王題字,由匠人鐫刻,龍飛鳳舞三個字,承襲了攝政王一貫的霸氣,云嬌看著,只覺得心頭涌動出一股暖流。
雙燕寓意夫妻恩愛出雙入對。
百里鳶感受到手心里的小手縮了縮,單擊明白云嬌懂得了雙燕寓意,唇邊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嬌嬌隨本王進(jìn)去瞧瞧?”
云嬌被百里鳶拉著,兩人一起推開院門,進(jìn)了里屋,精致華美的院落,與她在云府住的地方有著七分像,不過雙燕院要比她原來住的院子大上許多倍。
熟悉的感覺讓云嬌眼中涌上一抹水意,她并非離了故鄉(xiāng)便百般不是之人,對曾經(jīng)居住的院落也沒有太多感情,但忙碌如百里鳶竟然還能挪出心思來為她布置了這院子,她如何能不感動?
這男人霸道傲嬌的臭脾氣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可花心思討人喜歡的時候,也讓人完全拒絕不得。
百里鳶哪里是要拿攝政王府的精致華美與盛夏山莊的天高遠(yuǎn)闊相比?
這分明是要拿他情意將她牢牢捆在身邊。
攝政王最擅攻心,此言可被不少人奉為金科玉律。
“可歡喜?”百里鳶壓低了嗓音問道,他用這種時常能引得嬌嬌兒震顫的音調(diào)說話,何人能受得住他此刻溫言?
“王爺待妾真好�!蹦腥嗣髅鲗ψ约哼@番作為滿意十足,卻非得得了她準(zhǔn)話夸他,小孩子脾氣。
這么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可不能讓攝政王滿意,他捻了云嬌一縷發(fā)絲將之別至耳后,“本王十足用心�!�
言外之意便是討厭好處。
林大管家見了這情狀,嘴角裂到耳根子,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云嬌見周圍無人,又見百里鳶那雙寫滿了給好處的臉,飛快湊上前去在他臉頰邊啄了一下。
百里鳶哪里能滿足她這丁點好處,捉了人在面前,對著那紅唇,毫不客氣便是深吻。
直到面前嬌媚人兒呼吸沉重,百里鳶這才松了手,讓她倚靠在自己胸膛上,舊事重提,“嬌嬌覺得,攝政王府與盛夏山莊,哪個更叫嬌嬌留戀?”
得,這男人果真對這事耿耿于懷,非得從他口中得到一句盛夏山莊不如攝政王府十之一二不可。
云嬌迷迷糊糊聽了這話,暗笑攝政王小肚雞腸,壞心思起來,嬌聲道:“攝政王府不若盛夏山莊也�!�
捕捉到她音調(diào)里的一絲絲笑意,百里鳶哪會不知她此刻促狹?
百里鳶當(dāng)即將那小肚雞腸四字貫徹到底,將懷中人兒橫抱起來,越過屏風(fēng)朝側(cè)室走去,見那冒著裊裊熱氣的暖泉,嚙著懷中小壞蛋的耳廓,“嬌嬌使壞,本王定不輕饒,一路風(fēng)塵,先行沐浴,再論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完畢,以后都每晚一更,時間不固定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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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情種
天色初曉,百里鳶便起了晨練,
這男人于鍛煉身子一事甚為重視。
等他流了一身熱汗回雙燕院的時候,
見到一向憊懶的云嬌穿著常服,稍稍綰了個發(fā)髻的時候,
頗為驚訝。
一身熱汗過去,從身后將人擁住,百里鳶汗?jié)竦南骂蹭蹭云嬌的側(cè)臉,“嬌嬌今日早起?”
云嬌正為百里鳶鋪展朝服,
突然被偷襲,
嚇了一跳,
隨后側(cè)臉上被胡茬擦過,
帶起微癢的痛意。
云嬌連忙伸手,
扶住百里鳶的下巴,這男人胡茬硬得很,
每每晨起都喜歡往她側(cè)臉上蹭,會疼的好不好,“臭死了,王爺快去沐浴�!�
明明白白的嫌棄讓百里鳶挑眉,
這小人兒如今是越發(fā)大膽了,敢嫌他滿身汗味。
“哪呢?本王聞不到,
不過嬌嬌身上很是香軟,本王甚喜之�!卑倮秫S不愿擔(dān)了那毫無威嚴(yán)的‘臭’字,一個勁兒的使壞,將身上汗?jié)n全蹭云嬌臉上。
云嬌被他弄得癢癢,
一邊推拒,一邊連聲道:“王爺再不抓緊的,可要錯過早朝了�!�
男人臭脾氣上來,便是一個不好都說不得。
“嬌嬌陪之?”百里鳶揉揉手下嬌軟身子,只覺舒適得很。
云嬌推他,“王爺莫要任性,妾為您正衣冠。”
任性二字學(xué)自攝政王之口,每每她不肯乖乖用湯藥,攝政王總把二字扣她頭上,如今能用在攝政王身上,實在痛快。
百里鳶原就只是鬧她,聽了這話伸手彈了彈她眉心,“嬌嬌越發(fā)嬌蠻。”
云嬌嗔他一眼,推著他的胸膛,“快去�!�
百里鳶順勢被她推走,將要進(jìn)側(cè)屋時還會過頭來,壓著聲線輕聲道:“嬌嬌真不一起?”
云嬌輕哼一聲,回頭不理他。
若順了他的意,明日京中便要傳出風(fēng)聲,‘?dāng)z政王妄自尊大,無故缺席早朝’此類留言,再往她身上聯(lián)想,指不定還要傳出‘紅顏禍水’的名聲來。
攝政王摸摸鼻子,去了那空蕩蕩無甚趣味的浴池。
百里鳶不出一盞茶便換了常服出來,云嬌仔細(xì)為他去了胡茬,穿上朝服,配上王玉,再帶上玉冠。
鏡中男人眉目如畫,如上天工筆,眉間威嚴(yán)氣質(zhì)渾然天成,絳紫色王袍加身,壓著金絲暗紋,不怒而威。
云嬌不是沒有見過百里鳶這番打扮,只是都在前世。
前世,面前男人大膽至極,在御花園中便敢對她放肆,她滿心驚懼,哪有心思欣賞他之風(fēng)采,之后數(shù)次接觸,這男人更是霸道不容拒絕。
她循規(guī)蹈矩慣了,受不得他離經(jīng)叛道,心中驚懼之余,恨不得離遠(yuǎn)遠(yuǎn)的。
可現(xiàn)在不同,她將成為他明媒正娶的王妃,面前這個引無數(shù)美人折腰的男人。
是她的。
“嬌嬌眼中欽慕更甚從前�!卑倮秫S不知何時低下頭,湊到云嬌耳邊,輕輕吹氣。
話才說完,果真見懷中女子面有嬌羞,百里鳶結(jié)結(jié)實實在她細(xì)嫩面頰上偷香一口,惹她躲避。
屋有美人,心甚喜哉。
“嬌嬌再去歇會兒,待本王早朝歸來,與嬌嬌游王府�!�
云嬌點點頭,目送百里鳶離開。
背影消失,云嬌摸了摸好似還殘留著男人唇邊溫度的側(cè)臉,嘴角高高翹起。
“喵!”突兀一聲貓叫,讓云嬌慌忙放下手,低頭看去,腳邊已然蹭上了個軟綿綿的小東西。
云嬌將小土貓抱起,食指勾著它下巴,“小灰,一大早的,你怎么跑來了?”
帶了這小東西回京,百里鳶可是百般不愿,可拗不過她喜歡,最后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云嬌把礙事的小土貓帶回來了。
昨日回府,云嬌沒顧及小土貓怎么安頓,不過,百里鳶曾有言,不許這小東西住她院子里,也不知它是怎么在陌生的攝政王府找到這來的?
小土貓懶洋洋的窩進(jìn)云嬌懷中,一下又一下蹭著身邊柔軟,再不發(fā)出貓叫。
云嬌一下又一下?lián)嶂彳浀拿l(fā),對這只不愛‘說話’的小土貓甚是無奈。
凈了面,將百里鳶蹭到她臉上的汗?jié)n洗去,云嬌帶了小土貓又在床塌上瞇了會兒。
……
攝政王回朝是大事,次日早朝,人人都盯著百里鳶,或者說是盯著他手里的一百五十石黃金。
起初,云嬌得知今生從常府挖出來的黃金足足比前世多了五十石時,可嚇了一跳。
一百石已經(jīng)足夠讓天下人震驚了,卻不想前世洛陽常氏極有可能在半年的時間內(nèi)轉(zhuǎn)移了五十石黃金,難怪會有常四假死之事。
不過,今生的洛陽常氏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禍端沒一點苗頭。
只是常四依舊能假死逃走之事,讓云嬌心頭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前世,常四可謂假死得十分成功,一個月的時間,人都跟著棺材埋進(jìn)土里了,誰也猜不到常四會拋下家族,提前一個月假死遁走。
若不是她重活一世,絕對想不到太后身邊長思公子竟然會是洛陽望族常氏才俊。
今生常四依舊假死,可沒有逃過百里鳶的眼睛,如今他被全國通緝,與那喪家之犬無異,百里鳶也對其有了防備。
百里鳶走在宮道上,平日里各行其道的政敵一個兩個的湊過來套近乎,百里鳶心下了然。
從常府湖底挖出來的一百五十石黃金還在百里鳶手中,要說沒人想分一杯羹,那決計不可能,只是要怎么分,那就講究智慧了。
明晃晃的上門要,攝政王不把你當(dāng)成常氏同黨下了天牢才怪。
故而先歸國庫,再行分配,自然成為了各方勢力心照不宣的分金法子。
百里鳶對各方試探不以為意,皇帝上朝,眾人都以為百里鳶會提及洛陽常氏,哪想到百里鳶有模有樣的出列,在眾人極其期待的眼神中,說了件讓朝臣面色古怪的事。
“臣請立洛陽云氏云集之女云嬌為攝政王妃�!�
不長不短的一句話,百里鳶說得自然又鄭重。
朝堂上靜默了一會兒,聞大將軍率先開口,“攝政王好歹也是赫親王府之后,怎么要娶個商戶女為妃?莫不是從前為乞帶來的習(xí)慣?貴女不喜,反倒是對商戶女情有獨鐘?”
說到這,聞大將軍哈哈大笑,“攝政王也不怕先王爺與老王爺死不瞑目?抑或是我們大齊的攝政王還是個情種?”
聞大將軍歷來與攝政王不睦,此事滿朝皆知,如今聽他出言諷刺,更是將攝政王不堪往事拉出來鞭撻,朝堂眾人連忙打起精神閉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牽連了自己。
這兩位在朝堂上也不是第一次針鋒相對了,好幾次拿了對方手底下官員當(dāng)炮灰,如今可別又拿人當(dāng)馬前卒。
百里鳶瞳孔暗沉,他盯著聞大將軍,朝堂之上氣溫驟降,良久之后,只聽百里鳶輕笑一聲,“怎么也比不得聞大將軍屠豬之能,也不知是不是豬屠得多了,府中妻妾下崽也頗有其道�!�
聞大將軍原為屠夫,因著征兵上了戰(zhàn)場,殺敵勇猛,很快升官。
后因好色,搶了上司養(yǎng)在邊城的小妾,被發(fā)配為火頭軍。
一次與北魏大戰(zhàn)中,聞大將軍提前發(fā)現(xiàn)敵軍奇襲蹤跡,上報百夫長,百夫長不以為然,遂憑借一己之力,帶著火頭軍老弱病殘擊退敵軍奇襲,得以被重用。
聞大將軍好色,家中妻妾成群,偏偏他那些妻妾還格外會生,如今府中已有三十多個兒女。
聞大將軍當(dāng)上大將軍后最恨別人提及他曾為屠夫之事,有三十多個子女,子孫繁茂,他時常引以為傲,如今被百里鳶拉出來,赤裸裸與豬相較,當(dāng)即便紅了眼。
百里鳶豈會怕他,漫不經(jīng)心理了理衣袖,十足輕蔑。
徐閣老眼看兩人要打起來,連忙出來當(dāng)和事佬,“攝政王要娶妃是喜事,聞大將軍子嗣豐沛也是喜事,二位不如聽聽陛下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