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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白新羽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會阻止他的。”

    俞風城點點頭。

    白新羽假裝漫不經心地說:“你跟副隊感情真好啊,你們算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吧�!�

    “也不算,他在我家住了三年吧,但很多東西都是他教我的,怎么學習,怎么打架,如何做人、做事�!庇犸L城的目光飄向了遠方,“我大部分的觀念和想法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我小舅塑造出來了。”

    “所以你就一直以為他目標�!�

    俞風城聳聳肩,“不止我,家里的小孩兒都被教育著要以他為榜樣,但我跟他是最親的�!庇犸L城口氣中有一絲得意。

    白新羽心想,他要怎么跟一個人的“人生導師”競爭地位啊,再說這究竟有什么好競爭的,他笑道:“那跟我哥差不多嘛。”

    俞風城皺起眉,毫不客氣地說:“別總拿我小舅和你哥比�!�

    白新羽瞪起眼睛,“你什么意思啊�!�

    俞風城冷哼一聲,“我小舅是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為了守衛(wèi)這片疆土,不知道流過多少血汗,你哥?不過是個市儈風流的商人,有什么可比的?”

    白新羽騰地站了起來,他怒道:“你他媽會不會說話!對,我哥在這方面比不上副隊,可對我來說他也是我從小崇拜的人,他又精明又厲害,一大家子的生計都是他在扛著,在你眼里副隊是你的目標,可在我眼里我哥也是誰都比不了的�!�

    俞風城額上青筋突突直跳,他冷笑道:“你把簡隋英當目標,結果你成他了嗎?你除了學了一身游手好閑的本領,還學什么了?如果你不來部隊,你一輩子也就是那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是部隊改造了你,不是你那個哥。你看看自己,再看看我,你還覺得你哥能跟我小舅相提并論嗎?”

    白新羽感覺俞風城的話夾著刀子,深深地把他刺傷了,他萬萬沒想到,他心底無比崇敬的大哥,在俞風城眼里什么也不是,甚至不配跟霍喬比較,更讓他難過的是,同樣是把人當偶像,俞風城成長得那么完美,他卻像棵營養(yǎng)不良的歪脖子柳,這么一比,簡直就像他把他哥的分數拉低了,對于俞風城說的話,他竟然沒法反駁,就算他現在改變了,也沒法抹殺以前的那個自己的存在,在俞風城內心深處,還是有些瞧不起他吧,瞧不起他哥,更讓他無法忍受。他緊緊握著拳頭,眼圈都紅了,腹腔翻滾著一股怒火,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了。

    俞風城看他傷心憤怒的樣子,也有些后悔,拉住他的手,“好了,別吵這個了,我……”

    白新羽狠狠甩開他的手,口不擇言地諷刺道:“至少我哥沒把我教育成同性戀,你呢?這也是你小舅教你的嗎?還是說霍喬自己就是同性戀,你成天小舅這小舅那的,你不會喜歡他吧?是不是這也是他教……”

    白新羽說不下去了,因為俞風城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俞風城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樹上,眼中閃動著熊熊怒火,整個人好像暴躁地野獸,隨時可能把人吞進肚子里,他寒聲道:“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

    白新羽也不甘示弱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他媽的又胡說八道什么?你才不配說我哥�!边@些天來壓抑著的猜忌和妒意在瞬間爆發(fā)了,他腦子嗡嗡直響,肚子里的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至少我哥沒教我喜歡男人,霍喬教你喜歡自己的親舅舅了嗎?!”

    俞風城眼里一片血紅,一拳擊在白新羽的腹部,白新羽只覺得一陣劇痛,好像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他大吼一聲,一把抱住俞風城的腰,把他撲倒在地,鐵錘一般的拳頭狠狠砸向俞風城的臉,俞風城用手一擋,小手臂被震得發(fā)麻,白新羽另一只拳頭也過來了,正打在俞風城的臉側,他腦袋頓時就有些發(fā)懵,他飛起一腳把白新羽踹了下去,然后迅速爬起身,又給了白新羽一腳,白新羽也從地上跳了起來,在朝他狠撲了過去。

    倆人都在盛怒之中,完全打紅了眼,畢竟是最嚴酷的特種部隊里訓練出來的,格斗技能都是一等一的精湛,但白新羽還是遜了俞風城一籌,等一幫人過來勸架的時候,白新羽已經挨了幾拳幾腳,俞風城也沒好到哪兒去,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他媽的的兔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架!”許闖第一個沖了上來,一腳把俞風城踹翻在地,然后抱住了白新羽的腰,和陳靖合力把發(fā)瘋一樣的白新羽按在了地上老沙幾個人把俞風城也給拽開了,期間也挨了不少冤枉拳。

    一群人扯了半天,終于把倆人拉開了,他們隔著好幾米遠,依然怒瞪著對方。

    白新羽大罵道:“俞風城我艸你大爺!”他一張嘴,腮幫子疼得他眼淚都飆出來了。

    陳靖啪啪閃了他兩耳光,厲聲道:“閉嘴!”

    霍喬也趕了過來,一臉陰翳地看著兩人,氣得咬牙切齒,“你們倆嫌不嫌丟人?啊?!叫人看到雪豹大隊的就這素質?”

    許闖寒著臉,“關禁閉去。今天的事誰都不許往外說,趕緊撒了�!�

    俞風城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深深看了白新羽一眼,轉身走了。

    白新羽眼圈酸澀,嘴唇顫抖,被陳靖硬拖著走了,走了沒多遠,他就一把抱住陳靖,委屈地哭了起來。

    陳靖還在氣頭上,被他這么一哭,也無奈了,“你可真不讓人省心啊你�!�

    白新羽嗚咽著說:“班長嗚嗚嗚嗚,我操他大爺……”

    陳靖拍拍他的背,“夠了啊你�!�

    許闖狠狠拍了下他腦袋,“你還操誰你,混蛋玩意兒,臉都被你丟盡了�!�

    白新羽哭哭啼啼地被扔進了禁閉室里,當門關上的一瞬間,心理剝離考核時的恐怖記憶頓時襲上心頭,他立刻顧不上哭了,大叫道:“連長,班長,要關我?guī)滋彀�!�?br />
    許闖沒好氣地說:“這輩子別出來了�!�

    陳靖小聲說:“三天吧�!�

    許闖怒道:“別求我,滾犢子�!�

    “連長……”

    聲音漸漸遠去了,四周只剩下黑暗和死靜。

    白新羽靠坐在墻角,一摸臉,眼淚鼻涕一把,他心臟一疼,但卻哭不出來了,現在四下無人,他哭給誰看啊,又沒人心疼。他咣咣地拿腦袋撞著墻,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那么沖動,他究竟是因為他哥被人瞧不起,還是因為嫉妒霍喬,已經說不清了,應該說多有吧,他一肚子的怨念憋了太久了,只是沒機會說、也不敢說,今天的事,正好給了他一個發(fā)泄口,他就徹底爆發(fā)了。

    剛才他打了俞風城幾拳?三五拳吧,還踢了好幾腳,真后悔沒多揍幾下,俞風城的拳頭也沒留情呢,混蛋玩意兒……下手真狠啊。

    白新羽慢慢躺倒在地上,被揍過的地方現在疼得他腦門子突突直跳,好像身上都要散架了,其實這跟他受過的那些訓練相比也算不了什么,可因為是俞風城揍的,所以真是格外疼……他吸了吸鼻子,四周的黑暗和孤寂讓他有種要窒息的錯覺,他不僅想起那次的考核,他到底是靠著什么撐到最后的?俞風城肯定是其中一個原因吧,現在想想,真的值得嗎?俞風城從來也沒說過一句喜歡他,下手還他媽這么狠,說他舅舅幾句是戳他痛腳了吧……

    俞風城真的喜歡霍喬嗎?他沒承認,但也沒否認,然后倆人就打起來了。

    白新羽抱著腦袋,用力大吼了兩聲,他感覺自己要爆炸了,等從這里出去了,他一定要找俞風城問個清楚,他這性格原本也不是能藏得住話的人,索性說開了干凈利落!

    有了上次的經驗,白新羽在小黑屋里顯得淡定多了,而且這次的禁閉不嚴格,他還帶著手表。他看著時間,兩天半不到,禁閉室的門就打開了,一道光射了進來,他趕緊用手擋住了眼睛。

    陳靖靠在門口,“我們馬上就要出發(fā)了,趕緊出來吧�!�

    白新羽跟著陳靖走了出去,眼睛一時還無法適應光線,只能半瞇著,他抓著陳靖的袖子往前走,小聲說:“班長,你別生我氣了�!�

    陳靖道:“這件事不該我生氣,我早已經不是你的班長了�!�

    “你永遠都是我的班長�!�

    陳靖嘆了口氣,“新羽,你和風城的關系,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有一點,你們之間無論出現什么矛盾,都不該發(fā)生直接沖突,往小了說,這只是鬧點別扭,往大了說,你們是要一同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友,任何不安定因素在戰(zhàn)場上都是要嚴格杜絕的,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地方,你們這么一鬧,其他戰(zhàn)友能安心嗎?”

    白新羽低聲道:“班長,我錯了�!�

    “你跟我認錯沒有用,這次的事可大可小,就看副隊怎么評判了。”

    白新羽點點頭,想起霍喬,心里一陣難受。他對霍喬本人是沒有任何不敬的,甚至跟雪豹大隊的大部分人一樣對他很佩服,可他不知道這回還怎么自然地面對霍喬了。都是俞風城這個傻逼的錯。

    回到宿舍一看,果然大家都在收拾東西了,俞風城一抬頭,倆人打了個照面,均是微微一愣,然后都別開了臉。

    白新羽看著俞風城腫起來的臉,就可以想象自己的臉是什么德行了,他也懶得照鏡子了,匆匆收拾了行李。

    霍喬背上裝備往外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說道:“等這次任務結束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白新羽悶悶地嗯了一聲。陳靖既然說大部分人都知道,那么霍喬肯定也知道,不知道霍喬是怎么看他們的,怎么說,霍喬也是俞風城的長輩呢……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啊,煩死了。

    白新羽去跟武清、馮東元和錢亮告了別,這次幾人都平靜多了,沒有像半年前那么傷感,但他們眼中的擔憂卻更甚了。

    馮東元不厭其煩地叮囑著:“新羽,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白新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自己的命我能不小心嗎�!�

    武清表情嚴肅地說:“這次的任務聽上去就很困難,沒用的話我就不說了,祝你平安。”

    白新羽用力點點頭,“武班長,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栽培。”

    武清笑了笑,“去吧。”

    白新羽依依不舍地看了他們一眼,扭身上了直升機。

    落座之后,白新羽偷偷看了看俞風城,他們倆平時總是坐在一起,現在卻幾乎隔得最遠,他在心底嘆了口氣,經過兩天黑暗里的思考,他人也冷靜了很多,找機會把話說清楚吧,他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心懸在嗓子眼兒的滋味兒一點都不好受,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這么難受,那更是不值得,要是俞風城真的沒把他放心上,他……他也不是賤骨頭,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俞風城究竟喜歡誰這個問題上,俞風城只能喜歡他,或者倆人拜拜。

    燕少榛坐了過來,遞給他半顆橘子。

    白新羽接過來,直接扔進了嘴里,結果他太高估自己的食道,那半顆橘子把他嗆著了,他頓時咳得臉通紅,燕少榛無奈地笑笑,給他拍著背,白新羽扒著他的胳膊,那手指頭指著他,“你……咳咳……你想謀殺啊……”

    “我要是想謀殺,也不會用橘子啊。”燕少榛遞給他,“來,順一順�!�

    俞風城在機艙對角線的位置坐著,聽到聲音,身體和腦袋都沒動,單單是眼睛斜了過來,冷冷地盯著他們。

    燕少榛抬頭朝俞風城微微一笑,轉身又去順白新羽的背去了,俞風城瞇起眼睛,拳頭握得咯咯響。

    白新羽不放棄地把橘子吃了下去,喝了幾口水,才緩了過來,“你從哪兒來的橘子?”

    “一個炊事班的老鄉(xiāng)給的�!毖嗌匍恍πΓ澳悴皇窍幼约簳窈诹藛�,吃這個美白�!�

    白新羽嗤笑道:“那我要吃下一個昆侖山的橘子才能白回去。”

    “不用白回去也挺好的�!�

    白新羽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那笑容有點兒不太對,不過他也沒多想,低聲道:“你是不是想來打聽我為什么和俞風城打架?別問,我不會說的�!�

    燕少榛失笑道:“你覺得我會猜不到嗎�!�

    白新羽斜睨著他,突然想起來就是這小子跟他嚼舌根,自己才會疑神疑鬼的,如果不是燕少榛告訴他那件事,就他這腦子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往哪個方向想,不過,他也該感謝燕少榛,否則他還要蠢到什么時候啊。他輕咳一聲,“哦,也是�!�

    燕少榛湊近他,輕聲道:“不過我確實沒猜到你們會真的打起來�!�

    白新羽皺起眉,“你這口氣聽著怎么這么幸災樂禍呢�!�

    燕少榛眨巴著眼睛,“有嗎?”

    白新羽煩躁地搓著手,“別跟我提這個了,煩。”

    燕少榛拍拍他的肩膀,“想傾訴的時候可以找我聊聊,隨時恭候。”

    白新羽敷衍地笑笑,“行�!�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們倆好不了多久�!�

    白新羽挑眉,“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由于倆人坐在機翼的位置,噪音特別大,幾乎要貼著臉說話,旁邊的人看起來尤為親密,俞風城如坐針氈,幾次想過去,卻又生生忍住,表情越來越難看。

    燕少榛神秘一笑,“你在他心目中,永遠比不上副隊,你受得了?”

    白新羽臉色微變,緊抿著唇線,心里相當不舒服。燕少榛說得沒錯,就算俞風城對霍喬不是那種感情,他的地位也拼不過霍喬,這不是受不受得了的問題,而是……他憑什么受呢?他為什么要他媽的跟一個人的舅舅競爭�。∫苍S就像燕少榛說的那樣,他們倆長久不了,他甚至不知道有一天離開了雪豹大隊,倆人會何去何從,可是難道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嗎?他不甘心啊,他這輩子第一次真心喜歡上一個人,為什么要碰上這么糟心的事兒?

    白新羽抱住了腦袋,心亂如麻。

    飛機降落在了一個邊防基地,他們一下飛機,一陣風雪襲來,吹得人臉頰生痛。寒冬徹底降臨了,這時候的昆侖雪山,就是一個吃人的魔鬼。

    第79章

    他們到了基地后,開始換防寒服、補充裝備,然后開始吃飯。

    白新羽早上吃多了,不太餓,扒了兩口就上廁所去了,從廁所一出來,俞風城就靠在門外的墻邊,明顯是在等他。他愣了愣,壓抑著緊張,雙手環(huán)胸看著俞風城,不想輸了氣勢“找我?”

    俞風城臉色陰沉,直勾勾地盯著他,“我們聊聊吧�!�

    白新羽揚著下巴,“你先給我哥道歉。”

    俞風城微瞇起眼睛。

    白新羽冷哼道:“你不道歉就別聊了�!�

    俞風城道:“我不該那么說你哥,這件事是我錯了。”

    白新羽臉色稍緩,“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會拿我哥跟副隊比了,其實我從來沒想比,我就隨口提提家人,就像我跟朋友說我媽長得漂亮一樣,我朋友也不會反駁說我媽跟他媽沒法比�!�

    俞風城深深看著他,“我只是討厭你成天把你哥掛在嘴邊�!�

    “我把他掛嘴邊怎么了,他是我哥�!�

    俞風城劍眉微蹙,“就是討厭�!�

    “那你成天把你小舅掛嘴邊,我說過一句討厭嗎?”

    俞風城抿了抿唇,“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白新羽瞪起一樣,“因為我們的感情不一樣是嗎,你對你小舅……”

    俞風城厲聲道:“你還他媽胡說八道?”

    白新羽狠狠一腳踹在墻上,“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里清楚!”

    俞風城冷冷瞪著他,“我能喜歡自己的舅舅嗎?”

    白新羽微怔,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俞風城這句話的口氣,聽上去不是反問,而是疑問,他心臟微顫,輕聲道:“你能嗎?”

    俞風城看著他,“不能�!�

    白新羽喉結鼓動著,“‘不能’和‘不喜歡’差距還挺大的,有種你就把話說清楚�!�

    俞風城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他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白新羽失笑,“我他媽要你把話說清楚很難嗎?咱們倆不是在談戀愛嗎?還是就我一個人這么想啊,你要么眼里心里就我一個,要么有多遠滾多遠,我管你喜歡舅舅還是叔叔,我就要一句真話!俞風城,咱們好了這么久,你到底有沒有跟我認真過?”

    俞風城嘴唇微微抖動著,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白新羽,眼中情緒相當復雜。

    白新羽眼眶有些發(fā)熱,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俞風城,啞聲道:“就一個句真話,你是不是喜歡霍喬,是還是不是,就他媽這一兩個字。”

    俞風城張了張嘴,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來。

    白新羽那一瞬間心都冷透了,俞風城不說話,不就等于默認了嗎,有誰否認喜歡自己的親人還需要猶豫的?他只覺心痛如絞,腿都有點發(fā)軟,他握緊了拳頭,轉身就要走。

    俞風城咣地一記重拳捶在墻上,低聲道:“我不知道�!�

    白新羽心疼得喘不過氣來,他回過頭,眼圈通紅,“俞風城,我操你大爺�!�

    俞風城低吼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新羽吸了吸鼻子,轉身走了。他嘴里嘗到了點兒眼淚的咸味兒,他咬著牙,恨不得嚼的是俞風城的肉,真的你大爺,不知道你大爺,俞風城你去死吧!

    俞風城看著白新羽的背影,拳頭握得死緊,指甲幾乎陷進肉里。

    吃完飯后,他們就坐車往邊境進發(fā)了�;魡痰母忻昂昧耍是有些咳嗽,不過也沒人阻止得了他。

    他們分坐了三輛越野車,白新羽隨便上了一輛,上車之后才發(fā)現俞風城就坐在里面,但是現在下車顯得太矯情了,他輕咳一聲,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坐下之后,他就開始和陳靖還有燕少榛聊天,聊了一會兒,全車人開始補眠。

    根據幾個小時前軍用衛(wèi)星定位獲取的熱感圖像,顯示那伙雇傭兵已經越境了,按照他們的路線計劃,他們會比那伙人提前六個小時到達一個埋伏點,在那里將雇傭兵一網打盡,他們預留了如此充分的時間以備緊急情況,卻沒想到老天爺跟他們開了個大玩笑。

    白新羽正迷糊著,突然感覺車停了下來,就聽開車的人大罵了一聲。全車人都醒了,往外看去,他們前進的路完全被雪堵住了,甚至那是不是路都已經無法辨認了。

    他們下了車,冷汗也跟著下來了,這里顯然剛經歷過一場小型雪崩,兩山中間的一條路被完全埋了,這是進山的唯一一條路,但車到這里算是徹底廢了。

    老沙氣得大聲罵娘,“這里荒無人煙,怎么會突然雪崩的!”

    霍喬沉聲道:“這幾天雪幾乎沒停,雪層不承重了。”

    “棄車吧。”老沙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期望他們會按照常規(guī)路線越境,如果速度快,我們依然能趕在他們前面�!�

    霍喬叫道:“阿四,再校對一遍衛(wèi)星圖。”

    阿四抱著定位儀器工作了起來,半響,他道:“副隊,山里信號斷斷續(xù)續(xù)的,現在連不上。”

    霍喬咬了咬牙,“全體棄車,盡量減輕負重。”

    眾人篩選了一遍裝備,他們都知道,這會是一次長途奔襲,就算那伙人不改變路線,他們要趕到預先計劃的地點也需要卯足了勁兒地跑,這些天風雪不斷,直升機根本不敢飛,現在連車都廢了,關鍵時刻,還得靠兩條腿。

    阿四突然叫道:“有信號了!他們的路線跟我們之前分析的出入不大�!�

    “很好,我們每隔半小時定位一次他們。”

    21人整裝出發(fā)。

    這時候風雪減弱,但連續(xù)幾天的惡劣天氣,已經讓積雪逼近人的膝蓋,每走一步要比在平地上花費的力氣大多了,而且整個雪山沒有任何參照物,到處是霧蒙蒙白茫茫地一片,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

    阿四每隔半小時就定位一次,但是山里信號時有時無,兩個小時后,雇傭兵突然改變了路線,雖然沒有偏離方向,但徹底拉長了他們和雇傭兵的距離。

    霍喬大叫道:“大家提高速度!”

    經過兩個多小時不間斷的奔襲,很多人已經感到相當疲倦,越來越大的寒風、厚厚地積雪、嚴酷地低溫,無一不折磨著這些年輕的戰(zhàn)士們,最讓人壓抑的是,這蒼茫的路仿佛沒有盡頭,除了雪山還是雪山,天和地好像融為了一體。

    白新羽不禁想,如果他們這些人死在這里,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fā)現吧。

    他們不斷地校準路線,不斷地奔襲,四、五個小時后,很多人的體力都開始跟不上了,為了搶時間,他們中途只休息過兩次,加起來不到20分鐘,每個人身上都覆著一層白雪,從遠處看幾乎和雪山融為一體。

    白新羽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在過去的訓練中,他有過好幾次這樣的體驗,對“累”,他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比較疲倦了,但還充滿信心,第二階段,很累,但能靠意志力堅持,第三階段,累得翻白眼,但死咬著一口氣,還能繼續(xù)往前走,第四階段,再多走一步就好像會死,他現在處于第三階段,根據他的經驗,離第四階段已經不遠了�?墒撬^對不能進入第四階段,因為這既不是選拔,也不是訓練,這是真正的任務,他們在追擊一伙攜帶畜牧病毒的雇傭兵,如果失敗,將會有成千上萬的百姓蒙受巨大損失,而且,如果他在這里走不動了,雪豹大隊不會為了他一個人放棄任務,他會被留在這荒無人煙的雪山,那么他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雪豹大隊里的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不敢停、不能停。

    又一次定位的結果,顯示那伙人已經完全偏離了他們預估的路線,目前距離他們尚有70多公里的路程。

    白新羽跑著跑著,突然感覺喉嚨發(fā)癢,他用力咳嗽了一下,一口痰涌了出來,他吐在了雪地上,卻發(fā)現是紅色的,他心里一驚,身體都有些發(fā)抖,海拔五千米的雪山,零下三十度的低溫,長達五個多小時的奪命奔襲,他知道自己已經趨近極限了,那口血,不是他肺里面出來的,就是喉嚨結膜被凍傷了,他希望是后者,因為前者會要他命,后者……最多啞巴了。

    俞風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白新羽推開他,“牙齦出血�!�

    “放屁�!庇犸L城揪著他的領子,頂著風雪大喊,“到底怎么了?”

    白新羽也吼道:“死不了!”他吼得太用力,感覺喉嚨刀割一般地疼,完了,他是不是真的要啞巴了。

    霍喬跑了過來,一眼看到地上那口血痰,臉色頓時變了,“張開嘴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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