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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修養(yǎng)數(shù)日之后,沈江霖總算神魂歸一,意識回籠,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次還不僅僅是簡單的穿越,用時下更流行的說法是,自己這是穿書了。

    十歲小兒的記憶中還沒有太多的外面事件,有的只是家中那一畝三分地,但是不妨礙沈江霖將事情抽絲剝繭整理清楚。

    他和原身都叫沈江霖,巧合的是,在現(xiàn)代的沈江霖也是十歲的時候人生發(fā)生了巨變。

    現(xiàn)代的沈江霖十歲時父母交通事故去世,給他留下了巨額遺產(chǎn)。

    稚子卻身懷巨額錢財,如小兒抱金磚于鬧市之中,原本和善的親戚們,一朝就變了臉,化身豺狼虎豹,誰都想在這份遺產(chǎn)里分一杯羹。

    沈江霖雖然當(dāng)時只有十歲,但是天資聰穎,在父母的言傳身教下,可不是只有普通十歲小兒的智商和見識。

    最后他在一眾親戚里面,選中了他小姨作為監(jiān)護人,以一年五十萬的撫養(yǎng)費為條件,和他小姨簽訂了八年的合約,等到八年期一滿,剩余的所有財產(chǎn)盡歸他手,白紙黑字簽訂下來的條約,公證人、律師悉數(shù)到場,哪怕他小姨根本不要他的錢,他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利落了當(dāng)?shù)靥幚砹诉@事。

    合約簽下,沈江霖成功保全絕大部分父母遺產(chǎn),同時他的眼光也很獨到,和小姨家相處八年,算的上是愉快。

    他小姨是個事業(yè)上的女強人,自己的時間都每日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自然沒辦法花費太多的心神在教養(yǎng)沈江霖上,不過小姨給他絕對的尊重和個人空間,哪怕尊重有余,親熱不足,沈江霖也覺得剛剛好。

    只小姨家的小表妹有些粘人,從小纏著他,什么都要和他分享,小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看劇追星看,看到他回來就有一車轱轆的話要和他講,還經(jīng)常要發(fā)一些她喜歡看的給他。

    沈江霖看了幾本,倒也看出點意趣,那日飛機失事前,他正好手機飛行,離線了一本小表妹發(fā)來的《重生之我的夫君是狀元郎》的,看著消磨時間。

    沈江霖天賦異稟,哪怕只是散漫無心地看些消遣讀物,對于其中的主線情節(jié)和一些人物配角的名字都能記得清楚。

    所以很快,沈江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腦海中另外一股記憶里,身邊所有認(rèn)識的人,都和這本書里的人對的上號。

    沈江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這本雖然他還沒看到最后,但是故事已經(jīng)過半,原身沈家的結(jié)局也已經(jīng)注定——抄家,流放,徙三千里。

    女主趙安寧,因為前世嫁給了原身的大哥沈江云,誰知沈江云又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浪蕩子性子,女主愛而不得其忠,導(dǎo)致趙安寧最后在后院中抑郁而終。

    重生回來,趙安寧就將沈家滿門給恨上了,立誓要扭轉(zhuǎn)自己的命運,并且要將沈家尤其是沈江云釘在恥辱柱上!

    如今他穿越到了這荒唐的世界之中,他又該如何自處?剛剛過上了閑散逍遙的日子,難道竟是要一去不復(fù)返了?

    沈江霖長嘆了一口氣,他的導(dǎo)師曾說他,心有七竅,卻是一幅憊懶的性子,只要不是事情到了眼前躲不過去了,是能混一天就混一天的人。

    這樣的人,最煩這些兒女情長、陰謀陽謀的事情,尤其是在原文中,原身大哥自然算不得好男人,但是女主趙安寧的很多所思所想也令沈江霖感到不適,只是一個不忠貞的丈夫罷了,人世間那么多精彩之處,怎么就非得抓著這個不放,還把自己小命給弄丟了呢?

    若是在現(xiàn)代世界中,自己遇到了這些人那是要多遠走多遠63*00

    ,千萬別來沾邊。

    奈何如今自己也成了其中一環(huán)配角,少不得安耐住不耐煩,心里謀劃一二。

    他不知道在原書中,這個“沈江霖”是死于了這次跳水,還是死在之后的流放,總之是沒有個好結(jié)局的。

    總要破了這個原身必死之局才好。

    第4章

    第

    4

    章

    長兄其人

    一連下了幾天的雪總算是停了,雪雖不算大,但是連下了幾天還是將地上都鋪了一層白。

    榮安侯府內(nèi)的下人們一早起來就開始將主家人必經(jīng)之路上的雪掃走了,空氣冷的有些沁人,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肺腑里都是冰的。

    今日無風(fēng),等到日頭慢慢爬上去后,溫度也上來了,兩個守門婆子抄著手插在袖子里,坐在院門前的臺磯上,曬著太陽說著閑話。

    “二少爺以后就住在那邊院子里了?”陳婆子朝著東側(cè)院的方向悄悄努了努嘴。

    李婆子聞言“嘿嘿”冷笑了兩聲:“可不是么,那哥兒讀書又懶,人又畏畏縮縮上不了臺面,手腳不干凈的,突然發(fā)起急性子了,還要跳水唬人,養(yǎng)在跟前作什么?養(yǎng)來養(yǎng)去養(yǎng)個仇人呢。”

    陳婆子“哎呦”叫喚了一聲,拍了拍大腿道:“可不是么!拿了大少爺?shù)挠瘢頂撞了夫人,尤其是那徐姨娘,當(dāng)時的威風(fēng)勁頭,我聽著錢嬤嬤說的時候,都氣的個不行。人說爹慫慫一個,娘慫慫一窩,你看看東側(cè)院那邊生下來的三個,可有一個能行的?”

    兩個守門婆子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府內(nèi)最近的大新聞呢,猛不丁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往這邊走來,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們剛剛編排的對象二少爺么!

    兩人連忙扶著門框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走上前給沈江霖行禮。

    “問二少爺安,二少爺可大好了?”

    沈江霖揚起粉雕玉琢的小臉,笑瞇瞇道:“陳嬤嬤好,李嬤嬤好,我來看看大哥,能進去嗎?”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以往二少爺可從不主動登門,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哪怕大少爺有時候不耐煩這個庶弟,也沒有擺到過明面上去。

    如今就算被挪出了主院,但是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府里二少爺,雖是庶出,然府里孩子精貴,攏共就兩個男孩,哪里是她們這些粗使婆子敢隨意擺弄的?

    況且今兒個說不得,就是二少爺來央求大少爺,給大少爺賠禮道歉了好死皮賴臉地回主院里來——

    畢竟待在一個姨娘身邊,吃穿用度,哪里能和在嫡母主院這邊比。

    兩個婆子讓開了道,沈江霖邁進了院門,入目就是一道匾額,上書“松林草堂”,文字遒勁有力,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等轉(zhuǎn)過松林仙鶴圖所雕的影壁后,便看到一條寬大甬路直通正廳,正廳兩邊有一幅對子,上面寫著: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沈江霖垂眸沉思了一瞬,看來這個在自己腦海中面目模糊的便宜爹,對嫡長子的期望倒是挺高的,又是草堂讀書,又是希望兒子談笑鴻儒,說一句寄予厚望,也是不為過了。

    沈江霖記得自己以前住在主院西側(cè)的一處小院子里,冬日不怎么能曬得到太陽,很是有些陰冷,更沒什么牌匾對聯(lián)的了。

    粗粗一看院落的布置,孰輕孰重,可見一斑。

    看來在這個年代,哪怕同是兒子,嫡出庶出之間的身份等級卻是差別很大的。

    陳婆子在一旁引路,沒察覺到沈江霖的片刻出神:“二少爺,大少爺在書房讀書呢�!�

    今日是大年初初五,學(xué)堂要過了十五才重新開堂授課,陳婆子說到自家大少爺在書房讀書的時候,臉上是一幅與有榮焉的表情——看看,我家的大少爺,即使是在大節(jié)下的也依舊在用功。

    陳婆子走到窗下,通報了一聲,屋里傳來沈江云清朗的少年聲音:“進來吧�!�

    沈江霖自己掀開毛氈簾子,觸手的一瞬間,感到細膩柔滑,毛氈上還封了一層細密的綢布,上面繡著幾株翠竹,不僅僅防風(fēng)實用,還美觀大方。

    等進了屋,更是感覺到屋內(nèi)屋外是兩個溫度。

    屋外是數(shù)九寒冬,屋內(nèi)是春意盎然。

    只見書房四角都放了一個炭盆,炭盆里應(yīng)該是放了點素香,隱隱有一股好聞但又如松柏般清新的香味,此炭無煙,應(yīng)是上好的銀霜炭。

    沈江云坐在書桌后面,他身后是三排大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放滿了書籍,在他的左側(cè)是一個博古架,架子上面擺放了一些古董擺件,博古架下面設(shè)一案幾,上面擺著一個瘦腰美人壺,壺中插著一枝紅梅,與這瓷白的美人壺相映成趣。

    四面墻上空白處還掛了幾幅名家字畫,意趣卓然。

    南面直棱窗下一溜六張圈椅,顯然是待客用的。

    沈江云叫沈江霖坐,然后喊丫鬟去倒茶,又看到沈江霖兩手空空的,露在衣袖外頭的手指有些泛紅,干脆將自己嫌熱放在一邊的手爐塞進了沈江霖手中,自己坐回了主位上問道:“不是身體不好么?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大年初一跳的水,聽說還著了涼,下了兩劑猛藥才將人給救了回來,不好好養(yǎng)著,又要作什么?

    沈江霖雖然接收了原身的記憶,但是對沒見過的人都是有些面目模糊的,他可以一見到人就知道這人就是誰,可光說一個名字五官卻是朦朧的。

    不過不管是在書里描寫也好,還是原身記憶中也罷,這位嫡長兄的相貌都是不俗的。

    然而見到了真人,沈江霖才知道,這何止是不俗可以形容的。

    昭昭君子,卓爾不凡,氣度容貌,乃沈江霖前世今生之僅見。

    哪怕如今只有十五歲的年紀(jì),但是身量已七尺有余,身形頎長,五官如玉雕偶成,巧奪天工,再加上富貴堆里榮養(yǎng)出來的氣度,舉手投足間,都讓人有些目眩神迷。

    現(xiàn)代看過的這么多古裝劇里的翩翩公子,到了沈江云面前,也只有相形見絀的份。

    這讓沈江霖驚異的同時,又冥冥中有些理解了那趙安寧為什么有如此執(zhí)著的恨意了。

    這食色,性也,恐怕是不分男女的。

    沈江霖濃密的睫羽壓下這抹驚異,拱手道:“大哥,我今日前來是想給你賠個禮……”

    還沒等沈江霖說完,沈江云就擺了擺手站了起來,從博古架的架子上抽出一個漆盒,遞給了沈江霖:“霖哥兒,這個你既然喜歡就拿去頑罷,以后有什么喜歡的,你和我說一聲便是,不過是些玩意兒,和你性命相比,不足萬一�!�

    紫檀木做成的漆盒內(nèi),用絨布襯著,靜靜躺著那枚引起爭端的羊脂白玉玉佩,玉佩雕工了得,筆墨紙硯俱在其上,栩栩若生,寓意極佳。

    顯然沈江云是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送人了,否則不會不隨身佩戴而將它放在了漆盒里面。

    沈江云豪爽且大度,這是繼他的容貌之后,給沈江霖再次驚異了一回。

    書中描寫的沈江云空有相貌,卻是個草包,科舉仕途不成,最會在外面花天酒地、眠花宿柳,惹父親失望、母親嘆息,是世人眼中的紈绔子弟一個,可是現(xiàn)如今真實的沈江云卻和書中描繪的樣子有許多出入。

    沈江霖沒有接過這個漆盒,仰起頭對著沈江云笑了:“大哥,我來賠個禮是想讓你借個人給我,好讓我在母親面前洗刷一下冤屈。”

    通過原身的記憶,沈江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到底偷沒偷這玉佩,他可不愿意平白無故地擔(dān)下一個偷盜的罪名,同時沈江霖也不是真正的十歲小兒,只會反復(fù)強調(diào)自己“沒偷”,他有自己的計較。

    沈江云原是有些懶怠應(yīng)付這個庶弟,平日里這個庶弟見了他就躲,躬肩塌腰的,一點氣度都沒有,偶爾兩個人說上兩句話,性格又執(zhí)拗認(rèn)死理,沈江云更是不想和他多深談了。

    今日沒想到主動找上他,還問他要一個人洗刷冤屈,這倒是讓沈江云開始正眼看向沈江霖了。

    只見沈江霖小小一個坐在寬大的圈椅內(nèi),身板子沒有挺的很直,但是卻也不像以前一樣塌著,整個人自有一股閑適意味在,個子不高,腳還夠不到地,卻不曾東搖西晃,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著。

    身上穿的是過年新做的一套大紅織錦箭袖,項上戴著玉石長命鎖,襯得他尚未長開的眉眼有些雌雄莫辨,因為膚色極白,猶如粉雕玉砌一般,長眉圓眼瓊鼻小嘴,無一不精致無一可愛。

    “沒想到這個庶弟的樣貌倒出落的越發(fā)好了�!鄙蚪菩闹邪蛋迪胫�,不過再一想自己也經(jīng)常被人稱贊樣貌,倒覺得庶弟樣貌好合該如此,是他們沈家的人。

    不由得,沈江云對沈江霖也多了一點耐心:“哦?你要借何人?冤屈又如何說?”

    沈江霖這次過來就是來探一探沈江云的底細,摸一摸深淺。

    如今后院的執(zhí)掌人是魏夫人,這個事情找魏夫人言明是最好不過的,但是當(dāng)初事情鬧得太過,恐怕魏夫人如今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而且魏夫人的壞印象已經(jīng)定下,像他們這個年紀(jì)的成年人是很難扭轉(zhuǎn)自己的偏見的,倒不如找一個年紀(jì)輕的、說話又有份量的人,先試探一二為佳。

    這才是沈江霖今日來拜會這位嫡長兄的真實目的所在。

    “大哥,其實我那日和母親發(fā)生了爭執(zhí),確實是我心直口快,惹怒了母親,但是從頭到尾有一件事我沒有說過謊,那就是我從不曾擅自拿過大哥的東西,不知大哥信與不信?”

    沈江霖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帶著笑意問的,并不咄咄逼人,這張小臉一笑起來,便如春花綻放般絢爛,倒讓沈江云說不出“不信”二字。

    只是還不等沈江云接口,沈江霖卻繼續(xù)娓娓道來:“當(dāng)然,官府?dāng)喟福需人證物證俱在,如今物證在我房里發(fā)現(xiàn),被人懷疑也屬正常,只是只有物證卻無人證就斷定了是我之罪,恐怕是官府?dāng)喟�,也不成立的吧?�?br />
    沈江霖這一番話說下來,將沈江云剛剛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瞬間扭轉(zhuǎn)過來,如今他跟著先生讀書,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詔、判、表、誥,官府?dāng)喟缸匀灰喾讲樽C,人證物證俱在是最基本的要求,等一一核實之后,才可依律將人定罪。

    只是這話,由一個十歲小兒有條不紊地說起來,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不過這還沒完,只聽沈江霖繼續(xù)道:

    “大哥有所不知,當(dāng)時和母親爭執(zhí)不下,我也是太過傷心了,覺得母親竟不信我的品性,后來回去后雖然我是燒著,但是神思卻一直在想著此事,想來想去我終于想通了一些關(guān)節(jié)處:那天上午我不在房里,原本守門的丫鬟小廝調(diào)皮出去頑了,后來才聽說母親有派人賞了各房年禮,”

    說到此處,沈江霖頓了一下,然后拿眼細瞧沈江云的表情。

    “我和大哥的年禮是大哥房里的碧月姐姐領(lǐng)的,同時母親還將那枚玉佩也交與了碧月姐姐,這玉佩經(jīng)過碧月姐姐的手,是不是也該將她審一審呢?”

    此言一出,沈江云的臉色突變。

    碧月是他房里的大丫鬟,是最受他信任之人,掌管著他院子里的一切人情往來,做事細心又周到,這么多年是從來不出錯的,怎么會出這種紕漏?

    可若不是出了紕漏,沈江霖又咬死不承認(rèn)拿過玉佩,難道是說,碧月是故意的?

    “栽贓陷害”四個字瞬間在沈江云腦海中閃過,臉色也變得越發(fā)難看了。

    是相信他房內(nèi)的碧月,還是他這個庶弟?

    沈江云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第5章

    第

    5

    章

    真相大白

    碧月在沈江云心中有著非同尋常的情誼。

    當(dāng)初碧月先是在魏夫人房里做了一段時間的小丫鬟,被魏夫人調(diào)教了一番才與了沈江云,沈江云房里人都默認(rèn),碧月以后可是要當(dāng)姨娘的。

    沈江云對碧月也很是信賴倚重,雖說是奴才,但是碧月在沈江云房里可比一般小門小戶家的小姐還生活的好,衣服料子都是綢的不說,還經(jīng)常能得主子們的賞賜,平時伺候沈江云,沈江云吃什么,她就能吃什么。

    沈江云的起居坐臥,甚至人情往來、每個月的月錢都由碧月收管著,房里其他丫鬟婆子對碧月都是畢恭畢敬的,就是沈江云自己,也敬碧月三分。

    這碧月的名字,還是沈江云親自取的。

    碧月初入府時大字不識一個,但是伺候沈江云日久,也沾了點文墨氣,知道了“閉月羞花”一詞,更是對自己的美貌有了自信,加上沈江云相貌不凡,平日言談舉止斯文有禮,讓碧月一顆芳心早就全部掛在了沈江云身上。

    若單論情感,碧月算的上是沈江云的青梅,沈江霖這個庶弟對于他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只是這事,事關(guān)沈江霖清白,甚至說的嚴(yán)重點,關(guān)乎他的性命。

    沈江霖將清白看的比性命還重,他已用行動證明過了。

    沈江云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讓人將碧月請了過來,在沈江云看來,有什么話當(dāng)場講清楚,比互相猜來猜去的要好。

    碧月是笑吟吟地進來的。

    雖是個丫鬟出身,碧月的穿著打扮可一點都不像一個丫鬟。

    頭上挽著雙螺髻,上面斜插著一支累絲牡丹金簪子,上身秋香色銀鼠襖子,下身同色刻絲繡錦裙,腰間系著白玉云樣玎珰用來壓裙幅,面如秋月,臉上細細上著妝,十指纖纖,很是體面。

    只見她笑著看向沈江云道:“大少爺喚我?”

    臉上一絲異色都看不出來。

    沈江云直接三言兩語,就將剛剛沈江霖的話給說了,然后擰著眉躊躇道:“碧月,這事可是你做下的?”

    還好沈江霖此刻已經(jīng)將茶盞放下來了,否則鐵定要把水都噴出去。

    自己這大哥,看著一臉華光繡錦,說出來的話怎么如此不動腦子?一點沒遮掩不說,還直接問對方事情是你做的么?

    你讓人家怎么回答?

    果然,碧月連連搖頭,忙稱“不是,不知,不清楚�!�

    沈江云將心放了回去,扭頭看向沈江霖,一臉有心相幫卻無能為力的樣子:“霖哥兒,碧月說她也不清楚這事,要不你還是回去再仔細審一審你的丫鬟小廝們吧?”

    沈江霖心里的白眼已經(jīng)翻到天上去了,他也不接沈江云的話茬,直接目光鎖住了碧月。

    那目光凌厲如刮骨刀,仿佛屋子內(nèi)的溫暖都是假象,碧月只覺得身上一陣寒涼,像是被那目光看透了一般,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慌亂。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對方不過是個十歲小兒,自己今年都十八了,被一個小孩兒的眼神嚇著,真是太窩囊了。

    想到這里,碧月挺了挺背,臉上恢復(fù)了鎮(zhèn)定。

    沈江霖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需要仰頭看人的高度,但是此刻也只能如此,只氣勢上是斷然不肯輸卻一星半點的。

    “碧月姐姐,既然你說沒有,不知情,那我就要同你分辨分辨了�!�

    “我已經(jīng)問過母親身邊的春桃姐姐了,春桃姐姐說你是巳時拿到的年禮和玉佩,是也不是?”

    雖然碧月不知道為何沈江霖要說時間,但是她有直覺不該應(yīng)下來。

    只是這隨便找個魏氏的房里人都能打聽到,當(dāng)時丫鬟婆子一大堆,都在魏氏廳里分派年禮呢,不可能沒人知道。

    無從辯駁,碧月只得硬著頭皮點了下頭。

    然后便聽沈江霖洋洋灑灑繼續(xù)說了下去。

    “既如此,你又說你先送年禮到我房內(nèi),又把大哥房里的玉佩一起拿了回去,根據(jù)你的腳程,你應(yīng)該是巳時一刻進的我的房內(nèi),發(fā)現(xiàn)無人就將東西放下了,回大哥的院子要有一會兒,我就算你路途中一點沒耽擱,也得巳時三刻回到這里。”

    侯府占地很廣,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從主院到沈江云的“松林草堂”本就路程不算短,況且下人走的一般都是夾道,更是逼仄彎曲,再加上中間路過的花園子這幾天還有外面來的工匠進來種花,早就用圍布圈了起來,所以碧月勢必還要饒道,以時下女子所教養(yǎng)的行止和步速,兩刻鐘已經(jīng)算快的了。

    沈江云聽著聽著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明白為什么沈江霖要說這些。

    碧月躲不過,這些都是死的時間,只能繼續(xù)點頭,但是她的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她大概知道沈江霖想說些什么了!

    “也就是說,如果碧月姐姐沒有撒謊,這塊玉佩也確實是我拿的,而我在巳時三刻碧月姐姐一放到大哥屋里就拿到,然后再偷偷摸摸避著人跑回去,也算我兩刻鐘時間吧,這塊玉佩最早出現(xiàn)在我房里也該是午時一刻了吧�!�

    沈江霖跳下了座位,走到碧月身前,手指輕撫脖子上的長命鎖,仰頭看向碧月,臉上依舊掛著笑,只是笑意不曾達到眼底:“碧月姐姐,那你說,為什么母親午時初就在我房里翻到了玉佩了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碧月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干凈,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正好撞到了擺著瘦腰美人壺的案幾上,只聽“哐當(dāng)”一聲,瓷瓶轉(zhuǎn)瞬間四分五裂,繞枝紅梅一折兩段。

    碧月當(dāng)時將玉佩藏在了書案上的兩本書之間,就匆匆走了,走到半道上心里又開始不安穩(wěn)起來,想著萬一真被沈江霖拿了去藏起來或是損壞了又如何是好,故而她只是在外頭徘徊了一段時間,算算時間差不離了,就慌里慌張去了魏氏房里告了遺失,并且有目的地將魏氏一行人引到了沈江霖房里。

    之所以碧月敢這么做,那是因為那日是大年初一,府里內(nèi)院很多丫鬟婆子們家去的家去,躲懶的躲懶,大少爺?shù)脑鹤永锍艘粋負責(zé)灑掃的老婆子就是她管著院門了,當(dāng)時她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沈江霖在外頭東游西蕩,身邊也沒跟著個人,就起了心思了。

    就是要把屎盆子扣在二少爺頭上又如何了?誰來給他作證不在場?誰會愿意幫著他向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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