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這次他算計顧家和裴家,本來覺得已經(jīng)安排的很周密,最終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不但如此,顧家趁機抓住了閆長貴,是想要將他從幕后拽出來。
幕僚道:“徐二老爺這些年也都聽老爺?shù)模┏隼蠣攲λ矝]有好處,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找個人頂了這件事�!�
“哪有這樣容易,”徐士元道,“如果閆長貴沒有被捉,你找個人只要冒充他的主家就能成事,閆長貴一旦下了大牢,就會分開審問,只要口供合不上,朝廷就不會結(jié)案,顧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一直不聲不響地通過徐正元掌控徐家,如果這次的事敗露,恐怕就要被懷疑。
……
徐老夫人進了內(nèi)室,立即吩咐管事媽媽關(guān)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徐二太太侍奉。
徐二太太抬起頭剛要說話,只覺得一陣勁風迎面而來,緊接著“啪”地一聲,她的臉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徐二太太驚詫地捂住了臉頰,看著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面色難看,臉上流露出猙獰的神情:“買顧家藥鋪的是不是你們?你們從哪里來的二十萬兩銀子?”
徐二太太搖頭就要否認。
徐老夫人冷笑一聲:“現(xiàn)在不承認,等老二進了大牢,你成了寡婦,到時候就算你想承認也來不及了�!�
“娘,”徐二太太眼淚掉下來,“真的不是我們,我們沒有那個銀錢買藥鋪,老爺……老爺是認識閆長貴……大約……是看到了那些藥渣就起了心思……想要賺些小錢,過年的時候手上寬裕些……臉上也好看……”
他們以為顧家出了事,無暇顧及這些,卻沒想到宮中的情勢瞬息萬變,那些藥商不知怎么就發(fā)現(xiàn)了藥材是假的。
廢物。
徐老夫人恨不得拿起鞭子將徐二太太抽個血肉模糊。
如果顧家藥鋪真的是這兩口子買下的,她還要另眼相看,可是看二媳婦的樣子,八成是為旁人做嫁衣。
“那個人是誰?”徐老夫人道,“那個買藥鋪的人是誰?”
徐二太太閉上了嘴。
這可是她的財路,老爺說過,只要透露出去,他們以后的財路也就斷了,光靠公中一點銀錢什么也不夠,她寧愿挨打也不能沒有銀錢。
徐二太太跪下來:“娘,我……真的不知道�!�
徐老夫人額頭青筋爆出:“你還真懂事,知道為別人遮掩,別人將你們賣了你們也不知曉,那人買顧家鋪子賺了十萬兩銀子,你們卻要下大牢,你不說,我就不再問,以后你們二房的事,不要來求我這個老太婆。”
“老太婆說話你們?nèi)疾豢下犃�,既然如此就分家,”徐老夫人捂住胸口,“你們拿著銀錢離開徐家,回到杭州去�!�
徐二太太大驚失色。
徐老夫人沉下眼睛,面上神情堅定,徐二太太看了不禁覺得恐懼。
“娘,”徐二太太道,“媳婦只知道……可能是三叔……三叔買的鋪子�!�
徐老夫人半晌才回過神來:“三叔?你說的是……”
徐二太太點頭,“媳婦也只是略知一二,都是老爺做的,老爺早就和三叔一起做些生意,是怕娘知道會生氣才沒有說出來�!�
正元竟然跟那個畜生聯(lián)手。
徐老夫人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臉色變得鐵青。
她的兒子,竟然捧著那個賤人的兒子。那賤人的兒子不是十分清貧嗎?在邊關(guān)重鎮(zhèn)做一個清官,所有的家資不過幾只箱籠,哪里來的二十萬兩銀子。
徐老夫人手一抖,登時將矮桌上的茶碗碰落在地。
聽到屋子里傳來碎瓷的聲音,徐謹莜立即闖了進去:“祖母,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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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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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以死相逼
徐老夫人瞪圓了眼睛,五官已經(jīng)扭曲。
徐謹莜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地嚇了一跳,卻仍舊硬著頭皮上前。
“祖母,您別生氣。”徐謹莜輕聲解勸。
徐老夫人顧不上追究徐謹莜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仍舊死死地盯著徐二太太:“你說……是不是……徐士元?”
“是不是?”
徐謹莜在門外聽到了只言片語,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的人竟然是三叔。
三叔一個庶子卻出手這樣大方,甚至能讓二叔聽他的話。那么是不是也能將手伸進宮中去,如果這都是真的……徐謹莜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徐二太太吞咽一口,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是……是三叔。”
“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徐老夫人呼吸聲都重起來,“他是個什么東西,你們都為他做事�!�
徐老夫人捂住了心窩:“將老二給我叫過來,聽到?jīng)]有?跟老大說,讓老二先到我屋子里說話,再跟著官府去……快去。”
徐二太太急忙應承:“媳婦這就去,媳婦這就去……”
徐二太太跑出了屋子。
徐謹莜感覺到徐老夫人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胳膊:“那個畜生是故意的,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將掌控徐家,要將我手里的東西都奪走,顧瑯華是他的野種,他們串通在一起,否則怎么閆長貴找上門,顧瑯華就跟著過來。”
徐老夫人冷冷一笑:“他們做了這樣一場大戲,只是誰也別想逃出我的眼睛,我不會讓他們得逞�!�
徐謹莜被攥得生疼,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宮中內(nèi)侍和她說的話:“父親、母親都很喜歡瑯華,瑯華的名字還是父親取的,萬一有一天父親想要瑯華認祖歸宗,那要怎么辦?祖母我也很害怕,我覺得父親、母親對瑯華比對我還要好,瑯華會說話,能哄得母親高興,我……我什么都不會,我只有祖母。”
徐謹莜眼淚一對對地掉下來,哭得徐老夫人心酸。
徐謹莜道:“她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來,即便是黑的她也能說成白的,父親、母親定然會上了她的當,到那時我們徐家可就真的完了�!�
“你放心,”徐老夫人目光閃爍,“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祖母會護著你,除非我死,否則這個家他們誰也掌控不了�!�
如果讓那個畜生和他的野種在徐家為所欲為,她死了也閉不上眼睛。
徐老夫人想到這里,徐正元跌跌撞撞地進了門。
徐老夫人看向徐正元,她的一雙眼睛仿佛會冒出火來:“跪下,你個不肖子,我讓你跪下�!�
徐正元不由地驚懼,膝蓋一軟“噗通”跪了下來。
徐老夫人拿起了桌上的玉石擺件,狠狠地向徐正元砸去,徐正元沒有料到徐老夫人會這般,眼見著玉石飛到了眼前,他來不及躲閃,額頭上一疼,頓時被砸的眼冒金星。
“嗡”地一聲,夾雜著猛烈地疼痛,讓他整個人瑟縮起來,雙手緊緊地捂住了額頭。
徐正元滿心驚駭,母親這是瘋了,瘋了。
徐老夫人陰狠地道:“你去衙門里,告訴那些人,閆長貴是老三的人,幫助老三買鋪子,那些藥渣也是老三讓他賣的。”
“你聽到?jīng)]有?”
母親陰惻惻的聲音仿佛來自于地底,如果他不答應,就走不出這間屋子。
徐正元想起了當年徐姨娘和父親死的時候,母親就是這樣的神情,如同地獄里的惡鬼。
“我……”徐正元眼前浮起徐士元信任的目光。
三弟一直都很幫他,在大哥覺得他一無是處訓斥他的時候,是三弟伸出援手,讓他做成了第一筆生意。大哥木訥,就算已經(jīng)在中書省任職,卻幫不得他半點的忙,三弟卻總能時不時地給他提點,讓他賺了不少的銀錢。
他不愿意這樣出賣三弟。
徐正元不說話。
徐老夫人站起身來,從內(nèi)室的匣子里抽出一柄刀刃,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刀架在了脖子上。
徐謹莜驚呼一聲:“祖母,您這是要做什么?您快放下來,您千萬不要做傻事�!�
徐老夫人緊緊地抿著嘴唇:“老二,你要么照我說的去做,要么等著為我收尸,逼死母親的罪名有多大你心里清楚,你的兄長不會容你留在徐家,你也別想再拿走徐家一分銀錢�!�
徐謹莜的心幾乎要躍出喉嚨,她緊緊地看著徐老夫人手中的短刃,剛想要勸說,老夫人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徐老夫人那短刃向前湊了湊,一串鮮血頓時順著刀身淌了下來。
徐謹莜想要尖叫,卻又身體發(fā)軟叫不出聲來。
徐正元也被嚇得癱在地上,半晌才回過神:“娘……您別亂動,兒子答應……兒子都答應了�!�
徐老夫人眼睛中是滔天的恨意,她淡淡地開口:“你記住了?如果你不說,我就割斷了脖子,就算做了厲鬼,也要向你索命,你聽到?jīng)]有?”
徐正元一頭磕在地上:“兒子記住了,兒子都記住了�!�
徐老夫人不再說話,徐正元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然后撲上去拉住了徐老夫人的手:“母親您將刀給兒子吧,您給兒子吧!”
徐老夫人的手漸漸放松,那柄刀落入徐正元手中,粘稠的血液也跟著淌進了他的手心。
徐老夫人重新坐下來:“閆長貴跟你沒關(guān)系,他是老三的人,你說一遍給我聽�!�
徐正元臉色蒼白,張開了嘴:“閆長貴是徐士元的人,偷盜顧家的藥渣去賣也是徐士元的主意,閆長貴見事發(fā)才想要賴在我身上�!�
徐老夫人點點頭,目光一閃,如同黑暗里的野獸,露出森然的牙齒,然后浮起一絲攝人的笑容:“這就對了,”說完揮了揮手,“你去吧,這樣一來官府就不會為難你。”
徐正元應了一聲慢慢地退出了屋子,走下了臺階,冷風一吹,徐正元才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伸出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指,他的掌心還留著老夫人的鮮血。
瘋了,母親這是已經(jīng)瘋了,所以他只能對不起三弟,他不想弄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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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為你點贊。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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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再憶從前
杭氏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管事媽媽進來稟告:“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因二老爺?shù)氖麓髣痈位�,訓斥二老爺�(shù)臅r候,老夫人不小心用匕首割破了脖子�!�
杭氏聽得一驚:“人怎么樣了?”
管事媽媽道:“破了皮,血已經(jīng)止住了,應該沒有大礙,但是傷在脖子上……”
管事媽媽邊說邊看向瑯華,顧大小姐醫(yī)術(shù)最好,是不是能請顧大小姐過去看看。
瑯華放下手中的茶杯,是徐老夫人逼著徐正元去出首徐士元吧!她早就知道閆長貴是徐士元的人,只不過徐士元這只狐貍很難顯出原形,所以她才從最簡單的徐正元入手。
“老夫人受了傷,非同小可,”瑯華道,“還是去太醫(yī)院請御醫(yī)過來給老夫人診治�!�
杭氏點點頭,老夫人素來對瑯華頗有微詞,瑯華這是要避嫌。
“快去吧,”杭氏吩咐,“我立即就去看老夫人�!�
管事應了一聲退下去。
瑯華也站起身來:“夫人,我也該回去了�!�
杭氏想要多和瑯華說幾句話:“本想著和你多說幾句家常,誰知道……家里卻出了事�!�
瑯華想起才進徐家時,腦海中恍惚浮現(xiàn)的那一幕,雖然仔細想起來一切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可是她望著杭氏卻仍舊覺得親切。
“夫人,”瑯華道,“這次的事您要格外注意�!�
不管是徐松元還是杭氏,應該注意到徐士元這條毒蛇。
杭氏望著瑯華:“你是說,這件事另有隱情?”
瑯華點點頭。
杭氏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謝謝顧大小姐的提醒�!�
瑯華很想伸出手將杭氏皺起的眉毛撫平,就像是一個女兒去勸解母親那般,她不由自主地道:“夫人還記不記得生產(chǎn)那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話問出口,瑯華也不禁驚訝,她從前雖然猜測自己身世有問題,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是顧瑯華,都是祖母的孫女,是父親的女兒,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所以她何必去糾結(jié)這些,不如就慢慢去查,這些秘密總會有大白天下的時候。
可是走進徐家那一瞬間,她卻生出一種極其微妙的情緒。
如果她真的是徐松元和杭氏的女兒,她真的能夠?qū)⑺麄儺敵赡吧丝创龁幔?br />
她得不到答案。
“那天,”杭氏仔細回想,“你是說我生謹莜的時候?”
見瑯華沒有否認,杭氏接著道:“我生謹莜的時候很兇險,當時流落在外,又因為盜匪動了胎氣,幸虧陸二老爺請了一位穩(wěn)婆來為我接生,在外沒有藥材可用,我記得穩(wěn)婆喂我吃了一丸藥。藥吃下去疼痛減輕了不少,可是仍舊沒有將孩子生下來,倒是出了不少的血�!�
“我身邊的幾個管事媽媽見到這種情形都嚇的不得了,再加上老爺出去尋人幫忙遲遲未歸,我心里更加不踏實起來。迷迷糊糊中我聽下人小聲議論說,陸二老爺擔心老爺再遇到那些兇徒,我焦急的不得了,就打發(fā)下人去找老爺。”
“將身邊的人都打發(fā)出去,身邊就剩下了穩(wěn)婆和兩個小丫頭侍奉,我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得知你母親……”杭氏說到這里急忙改口,“許氏也要生產(chǎn),這樣一來,穩(wěn)婆就要顧及我們兩個,當時人手不夠,陸二老爺也怕顧家人一時半刻趕不過來,就將我和許氏安排在一起,穩(wěn)婆照料起來也就更加方便�!�
“接下來就格外難熬,”杭氏仿佛想起了那個夜晚,“陸二老爺是個男子無法伸手幫忙,我和許氏兩個互相鼓勵,許氏先我一步生下了還孩子,她卻擔憂我的安危沒有離開屋子,一直陪著我。后來穩(wěn)婆又喂我吃了一些藥,那藥終于有了效用,我拼著命鼓足了力氣,終于生下了謹莜�!�
“可能就是因為那一夜損耗太多,所以過了好久我的身子一直不能康健,”杭氏說到這里,看向瑯華,“直到我弟弟在京城遇到了一位道長,說起我當年的事,道長憐憫我的經(jīng)歷,為我炮制了藥丸,一直讓我服用。”
“我吃了十幾瓶藥,身子也漸漸好起來,還懷上了愷之�!�
瑯華仔細地聽著這些過往,不愿意放過每一個字,聽到這里她抬起頭:“給夫人送藥的道長是哪位道觀上的,夫人還記得嗎?”
杭氏搖搖頭:“不是道觀上的,那位道長是天師道弟子,我弟弟有幸與他結(jié)識之后,格外敬佩他的學識和道法,所以時常與他一起論道。也因為這個,我弟弟將名字里加了一個之字,我們愷之的名字也是這樣來的�!�
瑯華聽說過天師道,前朝之前天師道格外興盛,到了本朝雖然有漸漸復蘇的跡象,卻畢竟大不如從前,信奉天師道的人在名字里加個“之”字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這么說那位道長與杭家和徐家應該走動得很頻繁了?”
“沒有,”杭氏捂著瑯華的指尖,想要讓瑯華的手變得溫暖些,“那位道長行蹤不定,我生下愷之之后,我弟弟也很少與他見面。”
瑯華有些好奇:“那位道長沒有給夫人把脈就開了藥方?”
杭氏點點頭道:“所以我一直沒有見過那道長的真容,那時候我病得厲害,也是病急亂投醫(yī),直接吃了弟弟拿來的藥丸,后來想要去答謝,道長卻不肯見我們,我聽弟弟說,道長煉丹時毀了容,所以不愿意出現(xiàn)在人前,弟弟每次去,道長也是以布遮面�!�
沒有把脈卻能開出合適的藥方,治好了杭氏的病。
如果這不是杭氏親口說的,瑯華一定不能相信。經(jīng)歷了前世今生,跟著胡先生學了許多醫(yī)術(shù)之后,瑯華根本不相信那些道家的丹丸和巫術(shù)可以治病。
她甚至覺得杭氏當年生產(chǎn)的時候被人下了藥,那位道士是正好知曉那害人的藥丸是何物,所以才能為杭氏解毒。
當年為杭氏和許氏接生的穩(wěn)婆已經(jīng)死了,侍奉許氏的下人都記不清當年發(fā)生的一切,慌亂的徐家人也就更加沒有頭緒,要從哪里下手,才能將整件事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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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造聲勢
杭氏將瑯華送到垂花門,還依依不舍地拉著瑯華的手囑咐一番:“別聽外面那些傳言,等到風波過去了,就沒有人議論了,大家都知道許多事做不得真。”
杭氏說的是她和裴杞堂的事。
瑯華微微一笑:“我都知道�!�
瑯華上了馬車,杭氏站在垂花門口發(fā)呆,直到管事媽媽提醒她:“夫人,老夫人那邊您總要去看看。”
杭氏這才回過神來,跟著管事向院子里走去,走到半截,杭氏又停下腳步看向管事媽媽:“你說,為什么那么巧,當年我和許氏就一起生產(chǎn)。”
許氏和她的交情仿佛也沒那么深,竟然挺著肚子找到了他們,從前她覺得許氏是個心善的人,可是現(xiàn)在想想,許氏對夫家那么不擇手段,跟老三又不清不楚,人的品行是絕不會變的,是她有眼無珠看錯了人,所以,當年的事會不會另有內(nè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