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阿阮,阿阮�!睂幫醯穆曇粼陧n氏耳邊想起來。
“阿阮最好了,我最喜歡阿阮�!�
新婚之夜她坐在新房里,苦等著寧王,她心中忐忑不安,因為徐茹靜。
她不知道寧王是不是能放下徐茹靜與她在一起,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喜歡上這個傻王爺,或許是因為他如孩童般地笑著,輕輕地搖著她的手總喊她“阿阮”。
阿阮,她也是那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名字如此好聽。
新婚時嬤嬤交代了許多事,然而等待她的卻是與寧王手拉手并肩躺在床上,寧王睡熟了她卻輾轉(zhuǎn)反側(cè)。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原來竟是這個滋味兒。
她勸解自己,寧王不是不喜歡她,寧王只是心性似孩童,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她只要慢慢等待。
她甚至去求問嬤嬤,主動地親近寧王,卻在最后的關(guān)頭寧王哭了起來,驚動了屋子里的下人,她為之羞臊不已。她其實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個孩子,屬于她和寧王兩個人的孩子,有了孩子這個寧王府才會完整,寧王將來也會有所依靠。
寧王每次在宮中被皇帝責(zé)罰,她的心就如同被剜了般疼痛,她見過惠王、慶王府的慘狀,生怕皇上將手伸到寧王府來,寧王每次無助地攥著她的時候,她都會憤怒,憤怒自己沒有能力保全整個王府。她雖然是韓家女兒,榮國公府卻在大哥手里,她沒辦法讓大哥支持寧王,所以她只能找到山西的王家幕府,請來幕僚為寧王籌劃。
一切本來都是那么的順利,卻撞在了顧瑯華手中,不管是生是死她認了,她只是乞求不要牽連到寧王爺,因為寧王爺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所有罪孽都是因她而起,都是因為她想要保護寧王府。
瑯華低下頭:“韓氏,你大約也知道了寧王一直都在利用你,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寧王會選中你,你到底和寧王、徐茹靜有什么瓜葛?”
韓氏打了個寒戰(zhàn),牙齒忍不住發(fā)抖,她的嘴唇一開一合,徐茹靜,她仔細的思量,渾身的汗毛頓時豎立起來。
或許是因為徐茹靜的死與她有些關(guān)系吧,當(dāng)年她厭煩徐茹靜這個庶女在宮中進出,便故意讓內(nèi)侍假傳消息讓徐茹靜去趙氏宮中,這樣一來徐茹靜必定會驚擾圣駕受到責(zé)罰。
她只是想要教訓(xùn)徐茹靜,卻沒想到徐茹靜死在了池塘中。從那之后她也膽戰(zhàn)心驚,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時隔半年她再一次入宮,就在慈寧宮遇見了寧王。
那天,寧王看向她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揚手扔給她一只雪球,雪落在她的身上然后飛濺開來。
那一幕是如此的美好,如此讓人歡喜。
以至于她怎么也想不到,寧王是在為徐茹靜報仇。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寧王的喜歡、依靠,遇到危險時向她求助,不過都是在利用她,為什么一個人能夠這樣的殘忍,能夠?qū)⒘硪粋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如果她死了,她就不會知道所有的真相。
韓氏仰起臉:“你來到這里,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看我有多悲慘對不對?那你做到了,原來我才是這世上最傻的人�!�
“我癡心錯付,我害了我自己�!毕胂肽切┠晁秊閷幫踝龅氖�,她就覺得惡心,當(dāng)她試圖求歡,當(dāng)她為他掙扎抗?fàn)�,�?dāng)她不惜尋死來保全寧王時,寧王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情是厭惡、可笑、痛快……
韓氏緊緊攥住胸口,所有一切的美好轟然崩塌,她終于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瑯華彎下身,“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有機會將寧王變成那個傻王爺,你愿不愿意?”
“那個像孩子一樣,不會謀反,不會算計,只是跟在你身邊的傻王爺�!�
韓氏睜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瑯華點點頭:“你只是嫁給了一個傻王爺,并不是謀反的寧王,那個傻王爺在宮中陪伴太后時,居住的宮殿被人放了一把火,他被燒死在了宮中。你雖然犯了錯,但是皇上念你立下大功,將功抵過,允許你回到寧王府,是改嫁還是一輩子守在王府中,那就是你的事了�!�
韓氏五官扭曲起來,眼睛中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怎么可能,寧王就在外謀反……他就在外面,并沒有燒死在宮中……”
“是嗎?”瑯華道,“寧王的靈柩很快就要入葬了,你是寧王的未亡人,到底哪個是寧王,你比誰都清楚。”
寧王已經(jīng)死了,他已經(jīng)死了。
她的寧王。
韓氏掙扎著想要站起身,試了幾次卻踉踉蹌蹌地跌倒,但是瑯華卻沒有上前攙扶,直到韓氏自己挺直了脊背。
韓氏那灰色的眼珠重新有了些許光彩:“雖然妾身有罪,作為未亡人,也應(yīng)該為寧王守孝�!�
瑯華點點頭:“我讓人服侍你梳洗�!�
韓氏低下頭:“妾身謝慶王妃。”
旁邊的婆子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互相看著不敢上前伸手。
壽王世子妃也半晌才緩過神來:“聽到慶王妃的話沒有?帶著韓氏去梳洗換衣衫�!�
幾個婆子不敢怠慢急忙應(yīng)下來去扶韓氏。
韓氏被帶走,壽王世子妃才看向瑯華:“慶王妃這是為何?寧王……”
瑯華道:“沒有什么寧王了,寧王已經(jīng)死了,死了的人要怎么謀反,說到底是有人擁立假王�!�
人人都見過傻王,王壇扶持的人,誰又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宮中的那把火也是禁衛(wèi)放的,早已經(jīng)有了實證,”瑯華望著壽王世子妃,“皇室宗親都去奔喪了,放火的禁衛(wèi)也抓到下了大獄……這好端端的怎么會又冒出個寧王來,壽王世子妃你說是不是?”
壽王世子妃喘了口氣,目光漸漸澄明:“是,慶王妃說的對,我也覺得奇怪,這世上難不成有兩個寧王�!�
這世上當(dāng)然沒有兩個寧王。
只有一個傻子寧王,他演了這么多年,到頭來只能是個傻子,史書上也只會這樣記載。這世上沒有什么寧王之亂,只有王壇之亂。
半個時辰之后,韓氏讓人扶著走了出來,她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孝服,頭發(fā)梳理的十分平整,鬢間帶著一朵白花,整個人看起來雖然還是那般的憔悴、滄桑,卻已經(jīng)和方才完全不同,因為韓氏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分的生機。
韓氏走到瑯華身邊行禮:“身為寧王的未亡人,如今出了這種事,我也該站出來澄清所有一切,免得大家被奸人欺騙。”
韓氏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寧王娶她回來是為了折磨她,卻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卻要依靠她來證實寧王的身份。b1
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樣的牽絆,注定這輩子要糾纏到死。
……………………………………………………………………
今天要動身去泰國了,背著打電腦去的,也沒sei了。
求大家投票給教主,教主會好好碼字滴。
這一章肥不肥,肥的話來給教主投票吧!
第七百一十二章
報仇
寧王站在陣前眼見著穿著白色甲胄的裴杞堂帶著人沖進了戰(zhàn)陣之中。
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讓兩側(cè)的軍隊紛紛亂起來。
寧王捏緊了手指。
“長槍,他們馬上有長槍,有……有……這是鐵鷂子……”兵士開始驚呼,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支箭卻從他喉嚨上穿出,“嘭”地炸開了一片血霧。
寧王心臟一陣緊縮,這是徐松元從西夏帶回神臂弓,他最想要的東西。神臂弓進了京之后,皇上就命兵部照樣仿造,弓弩雖然仿造出來,卻沒有幾個人能夠駕馭。
皇帝想要看神臂弓的威武,沒想到卻見識到了弓弩手蹩腳的表演,立即失去了興趣。既然皇上都不喜歡,兵部也就沒有理由再花人力物力去鍛造,就此擱置下來。他讓禁衛(wèi)拿了一把神臂弓來看,用了兩次他就發(fā)現(xiàn),這弓箭不適合給兵士配備,因為以普通士兵的力量,只能連續(xù)射出五支箭,之后手臂就會完全喪失力量,別說再次舉弓,連手都沒法正常抬起來。
所以西夏造出弓之后,李常顯才會花大量時間去培養(yǎng)弓手,西夏人壯碩,想找臂力非凡的一支隊伍也不難,但是齊人卻不同,神臂弓威力雖大,在大齊根本做不到大規(guī)模使用,從此之后他也就沒再去思量這件事。
沒想到裴杞堂的騎兵卻配備了神臂弓,不但如此,他們還借用了西夏的鐵鷂子,整個騎兵簡直就像是從李常顯手中搶過來的。到底是運氣,還是裴杞堂帶神臂弓回來時就動了私心,隱瞞了使用的秘密。
“王爺,您只要留在這里,不管是裴杞堂還是定遠侯都束手無策。”只要保護好寧王,以寧王的名聲,就可以不停地收攏人馬,只要主帥在就能穩(wěn)住戰(zhàn)局,定遠侯的兵馬不敢與我們硬碰硬,幾次偷襲都是損兵折將,現(xiàn)在換做裴杞堂也是一樣�!�
寧王點了點頭,他要做的只是站在這里觀察整個局勢,只要他找到裴杞堂的弱點,就能大獲全勝。
寧王剛想到這里,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傳來叫喊聲。
寧王皺起眉頭仔細聽過去。
那聲音越來越近。
“誅殺王壇。”
一陣箭雨過后,裴杞堂的騎兵快速接近,所有人發(fā)出喊叫聲。
“王壇亂臣賊子,以假寧王之名犯上謀反,皇上有命誅殺王壇和假寧王,追隨者同罪。”
王壇?假寧王?
寧王愣在那里,周圍的將士都面面相覷。
朝廷怎么說叛亂的是王壇,又哪里來的假寧王,寧王明明就在這里。
“王爺,這……他們想要做什么?”王壇張大了嘴,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怎么會將矛頭對向他,而且哪里來的假寧王。
聽到這樣的呼聲,本來就一片混亂的軍陣,如今更添紛雜。
旁邊的馬威也道:“王爺,這不對啊,他們怎么能說您是假……假寧王。”
“誅殺王壇,誅殺假寧王�!�
是不是他們聽錯了?
然而從裴杞堂軍隊里傳出的喊聲卻如此的真切。
寧王攥起了手,臉色變得鐵青,裴杞堂竟然敢這樣做,竟然敢將所有一切都安在王壇頭上,誣陷他是假寧王。這樣一來還會有誰投靠他們,一個小小的王壇,名不正言不順怎么可能成就改朝換代的大業(yè)。
“本王是先皇嫡子,他們竟敢顛倒黑白,”寧王目光凌厲看向馬威,“你帶五千兵馬速去剿殺裴杞堂,若是能提得裴杞堂的人頭,本王賞你丹書鐵券傳家�!�
馬威應(yīng)了一聲:“屬下定然不負王爺重托�!�
殺。
寧王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猩紅,一定要將他們都殺死,多年前他曾用計殺了慶王一家,現(xiàn)在他照樣能殺死慶王的外室之子。一個小小的裴杞堂憑什么來跟他爭天下,他要讓裴杞堂嘗到他的厲害。
……
不遠處的山坳,定遠侯也聽到了喊叫聲。
“他們在喊什么?”定遠侯看向傳令兵。
傳令兵立即道:“他們在喊誅殺王壇和假寧王�!�
定遠侯眼睛一亮,這就是裴杞堂的計策?在寧王身上做文章,讓所有人以為謀反的人是王壇而非寧王。這個計策好,但是能成嗎?只是他們喊兩聲所有人就會相信?就能找到機會重挫叛軍?
“定遠侯,”裴錢大步走進來向定遠侯行禮,“我們王爺說了,您不是要找寧王的中軍大營嗎?您不用找了,很快您就可以見到寧王和王壇�!�
定遠侯眼睛一亮,這兩天他們處處受挫,如果能找到寧王,總算能激發(fā)軍中士氣,否則將來回到京城他定然會獲罪。
定遠侯道:“慶王爺讓我們怎么做?”
裴錢道:“我們王爺說了,您可以利用壕溝靠近城墻,在那里等著寧王�!�
定遠侯心中躍躍欲試,裴杞堂的確讓叛軍亂起來,或許也能帶著他們打一個勝仗。
賭了,他就陪著慶王豪賭這一局。
……
京城,勤政殿。
常安康小心翼翼地端茶給皇帝,整個大殿里一片安靜,常安康悄悄地看了一眼慶王妃,慶王妃的性子與東平長公主很像,比尋常女子要膽大許多,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即便皇上沉著臉,她也沒有半分驚慌。
“假寧王?”皇帝看著瑯華,“寧王若是在宮中被火燒死了,就沒有了謀反之罪。”
“是,”瑯華聲音清澈,“寧王沒有謀反,謀反的是王壇�!�
皇帝目光幽深,“你是想讓朕放了寧王府和寧王嗎?”
瑯華抬起頭來:“寧王只是一個傻子,不論是在現(xiàn)在還是在史書上,他都是個傻王爺,他什么也沒有做過,不曾謀反,不曾有任何建樹,最終死在一個小小的宮人手里,他的名字只會出現(xiàn)在皇室族譜之中,很快就會被人遺忘,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世上,甚至不如一個王壇,王壇即便是死了也是一個叛臣,永遠都會被人唾棄�!�
“寧王臥薪嘗膽一輩子,最終得到的不過就是個傻子之名。”
皇帝的嘴角慢慢地上揚,不得不說,慶王妃的這些話,讓他很愉快。寧王多年韜光養(yǎng)晦,受了那么多委屈,最終也不過就是個傻子,這樣的結(jié)果會讓寧王比死還難受。
這是個好主意,寧王想要得到的他偏不給。既然如此,就讓寧王做一輩子傻子,永遠不得翻身。
“準了,”皇帝看向韓氏,“韓氏若是立下大功,從前的罪名便可以赦免�!�
韓氏恭敬地叩在地上:“皇上圣明,罪婦定然竭盡全力為朝廷效命�!�
皇帝的笑容漸漸在嘴邊化開,他真想親眼看看寧王到底是什么模樣。
……
城外,叛軍用了拋石車,卻很難擊中快速移動的騎兵,改用長矛和絆馬索攻擊裴杞堂,微微起了些作用,可也是進展緩慢。
馬威帶著身邊的禁衛(wèi)剛剛出去半個時辰,他的人頭就被挑在了裴杞堂的長刀上。
雜亂的馬蹄聲響就像是在嘲笑叛軍的無能。
裴杞堂沒有想要攻克叛軍的戰(zhàn)陣,他好像只是想要激怒寧王。
“王爺,您看看城墻上升起了旗子�!�
寧王向前走兩步,抬起頭看過去,城墻上除了大齊和皇帝的旗子之外又多了一面慶王旗�;实凼窃跉g迎慶王回京,有了這面慶王旗,之前朝廷發(fā)放的文書就得到了證實。
寧王臉色難看,沒想到皇帝竟然能咽下這口氣。真是個昏君,用裴杞堂來對付他,就不怕引狼入室。
“王爺,您看看城墻上的人穿得都是孝服,這……難不成是皇上駕崩了?”王壇激動地伸手指過去,如果是皇上死了,那可是天助我也,京中一定會大亂,城門也很快就會被攻破。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王壇忍不住要歡呼出聲,方才的陰霾一掃而光。不管京中是誰死了,對他們都大大有利。
“讓人去看清楚,”寧王吩咐王壇,“看好了這些人到底是在為誰服喪。”
王壇應(yīng)了一聲,立即去尋斥候。
寧王興奮的在軍帳里踱步,如果皇帝駕崩了,這一切就不費吹灰之力,即便是太后娘娘死了,對他來說也有好處,他就可以聯(lián)系太后從前的親信,要求他們出兵相助,從前有太后攔在這里,現(xiàn)在這塊絆腳石終于可以被踢開。
想到這里他就更加按捺不住,斥候再送不來確切的消息,他就穿上甲胄,走進去看個清楚,這是一個機會,他絕不能放過。
中軍大帳的簾子終于被掀起來,寧王看過去,王壇垂著頭臉色有些難看,斥候也是一臉的慌張。
寧王的心一沉,難道不是皇帝和太后?那會是誰?不管是誰,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京中那些人的死活和他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
“是誰?”寧王問過去。
斥候抿了抿嘴唇向旁邊的王壇求助,王壇低著頭不敢去看寧王的臉:“王爺,那都是昏君的詭計,您千萬不要上當(dāng)。”
寧王聲音低沉:“到底是誰?”
一陣沉默之后,王壇才開口:“王爺是……是您……他們說您是假寧王,寧王已經(jīng)在宮中大火中薨了,城墻上的人都是為您在戴孝。”
寧王只覺得胸口一滯,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你說什么?他們在為本王戴孝?”
他活得好好的,那些人卻在為他服喪。
皇帝和裴杞堂聯(lián)手在害他,就是要坐實他是個假寧王。
王壇道:“寧王爺,您千萬不要上當(dāng),只要我們穩(wěn)住陣腳,他們這出戲必然唱不下去�!�
難道就任由他們?yōu)樗麨�。寧王如鯁在喉,宮中假死是為了脫身,現(xiàn)在卻成了他死的明證,他活生生地站在這里,卻不能證明他自己的身份。
“王爺,您聽說了嗎?”兩個將軍闖進大帳。
“他們竟然用這種計策�!�
“跟他們拼了,讓他們看看寧王沒有死,活生生地站在這里�!�
只要他不出現(xiàn),很多人就會信以為真,軍中說不得真的有人會將他當(dāng)成假寧王,以為是王壇動了手腳,所以他一定要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
“將本王的甲胄拿來,”寧王吩咐過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們在耍什么花樣�!�
……
城墻上,寧王妃向下看去,數(shù)萬叛軍聚集在那里,日夜不停的進攻已經(jīng)讓城墻搖搖欲墜。
雖然她早有準備,可是親眼看到仍舊忍不住難受。
寧王能集結(jié)到這么多軍隊一定是多年謀劃的結(jié)果,她竟然一點都不了解這個枕邊人。如果他真的坐上皇位,第一件事定然是殺了她為徐茹靜報仇,不會顧念多年的夫妻之情。
這樣的冷血。
“阿阮……”寧王皺起眉頭,站在城墻上的人竟然是韓氏,雖然相隔甚遠,但是他卻依舊能夠認出來。韓氏像一下子老了二十歲,可是她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眼睛中滿是恨意。
寧王不禁冷笑,看樣子韓氏已經(jīng)明白了,他娶她就是因為阿靜。他要讓韓氏嘗到無盡的痛苦,才能解他心頭之恨,如果不是韓氏,阿靜就不會闖入趙氏的寢宮,也就不會被趙氏殺死。
“打開城門,”寧王喊過去,“本王帶兵來京是為了護駕勤王……”
“他是假的,”韓氏不等寧王說完話,伸出手大喊,“他不是寧王,寧王心智不全,絕不會聯(lián)合王壇犯上謀反,王壇害死寧王就是為了擁立偽王,將來挾天子以令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