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1章

    把人救下后,無名之火頓生,這他媽什么玩意,跳個樓就能解決問題了?還在嚷嚷著喊記者,這個社會,沒人會在乎一條賤命,除了他家人。

    這件事中間的彎彎道道不少,這塊地勢必要被改成商業(yè)用地。用地性質(zhì)被改變了,價值會翻幾番,自然會用些非常規(guī)的方式逼著工廠拆遷。

    他打了電話,找人幫忙解決。談夠補償,或是置換土地上多點選擇權(quán)。也只能幫到這個程度,事情解決了,他轉(zhuǎn)身就走,這地方?jīng)]什么好多呆的。

    臨走時,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竟然在這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的名片,還在車里,不過是另一輛。在如此危險的工廠內(nèi),她還穿了雙高跟鞋,挺能耐的。

    “一起吃午飯嗎?”

    林夏沒想到這個人,上一句還在斥責她穿高跟鞋,下一句就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而她,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我要去附近的小吃店吃粉�!�

    如果這是一場date,那對方應該提前約好時間、定好餐廳。

    就算襯衫帶了皺褶,有形的身材都顯得衣冠楚楚,一副上流人的做派。但這人壓根不是什么紳士,僅兩面之緣,就能看出這人平時作風強勢到很少給人拒絕的余地。

    她完全可以拒絕。

    “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背谭珜ι砗蟮闹碚f了句你先回去。

    門外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林夏看了他的助理先開了車走,嘖,車不錯。想來真是蠢,上次竟還以為人家是個普普通通打工人,她自己不過是一輛三十多萬的沃爾沃。

    誤打誤撞走到了這個工廠,林夏更不清楚小吃店的位置,邊走邊拿出手機開了個導航,但這個app難用到定位都不準。

    看著她拿著手機找不著北,程帆掏出手機問了她,“這家店叫什么?”

    林夏說了店名,就見他搜索完大致看了眼方位,就將手機塞進褲袋里,對她說,跟我走。

    他另辟蹊徑,走了幾步轉(zhuǎn)入了一條僻靜的街道上,一側(cè)是空置的廠房,外墻上已噴漆寫了“拆”,另一側(cè)是頗為粗壯的連排樹木,葉子已掉落了大半,不知后續(xù)如何規(guī)劃,會不會被移植。

    “上門強拆的,大多是被雇傭的地痞流氓。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進去,在外面報警就好�!�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真跳下�!�

    這短短半小時,她情緒起伏太大。看到那人要跳樓時,腦海中霎時想到地上的一灘血,白色的腦漿噴濺在幾米外,差點就要吐。

    那是她上初三時,早起去了陽臺外收外套,打開窗想呼吸下新鮮空氣,結(jié)果一眼掃去,就看到了草坪上的人。她嚇得都發(fā)不出叫聲,看著血腥的場面、被攝住心魂無法收回視線,模糊了意識。

    “人有選擇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權(quán)利,但為了報復別人而自殺,不值得�!绷窒纳詈袅艘豢跉猓@訝怎么就跟他說出了這句話。

    “陷入絕境的人,無法分清這是在報復,還是徹底沒了勇氣和力量。他以為死亡能喚起公正,但沒有任何用�!�

    程帆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項目拿到了嗎?”

    “�。俊彼磻^來,“哦,拿到了。”

    “恭喜,那你很厲害�!�

    拿到項目時,她爸都沒夸她一句,只覺得理所當然,用著資源與人脈,要失敗了才不正常。這人挺嚴肅,也不像是在騙她的樣子,她笑著轉(zhuǎn)頭問他,“真的嗎?”

    他看了她,“真的�!�

    林夏不自然地轉(zhuǎn)開頭,已經(jīng)隨著他右轉(zhuǎn)進入到一個小區(qū)樓下,外邊的一層是被租出去的商鋪,她剛想問你很熟悉這一片嗎,但掃了眼右邊的玻璃櫥窗時,看到人光著坐在那,人都差點被嚇死。

    她又看了眼,原來是個塑膠人,上面掛了蕾絲的三點式,這是家情趣用品店。

    程帆隨著她的動作看過來,這種店在這種地段不足為奇,沒什么好看的。收回視線前,看到了玻璃中兩人的倒影,她站在他的旁邊。她好奇地看著里面,而他卻默契地在等著她。

    兩個成年人,對這個場面作出驚奇的反應才不正常,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向前走著,當沒看到過。

    倒是林夏不好意思了,她從沒看到過情趣用品店。這第一次遇到,要不是他在旁邊,她還想偷偷看下旁邊的產(chǎn)品介紹。

    “你很熟悉這一片嗎?”

    “很久之前我有個工廠在這里�!�

    “哦,我是這有個工地,最近常來這跑。這一家拌粉很好吃,我就沒在本地吃過這么正宗的酸筍�!�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小吃店。卷簾門上白紙黑字寫著“家中有事”,林夏又抬頭確認了遍,就是這個店,沒有走錯。竟然關(guān)門了,她一臉失望地走下臺階。

    程帆從旁邊的水果攤上買了兩杯現(xiàn)榨甘蔗汁,撕開吸管戳了一杯遞給她,“我請你吃別的吧�!�

    她接過喝了一大口,甘蔗清甜,咬著吸管,想說我下午有事,不吃了。

    一切都快脫離她的控制欲,簡直是瘋了,跟一個算是不認識、還不打算告訴她名字的男人跑來找一碗粉。粉沒吃到,在這個破地方站著喝一杯甘蔗汁。

    不行,她要回去。如果這是第一次date,她必須要求去個好餐廳。

    但她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他戳吸管時帶著血印的袖口順著動作被擼起,露出了手臂,里面竟然擦破了皮,血已經(jīng)干了凝成了印子。

    這估計是他在救人時,手臂從鋼柱上蹭破的,萬一有什么鐵銹,這要打破傷風的。

    林夏手指了他的手臂,“你這需要去醫(yī)院�!�

    程帆被她提醒了才發(fā)現(xiàn),剛剛拉人時有感到一陣痛,事后也沒注意,還以為袖子上的血是被沾上的,“沒事,一會用酒精消毒就行。”

    皮已經(jīng)掉了一塊,一個個小出血點連成了一片都是紅的,林夏實在覺得有點看不下去,有點惡心,“我車在附近,車里有酒精,你要先消毒嗎?”

    SUV的內(nèi)部空間挺大,后座放著兩件外套,他進來前她將副駕駛座上的包扔到了后面。

    林夏有點潔癖,車里酒精、濕巾和棉簽都一應俱全。袖口被拉上露出了傷口處,她拿了片酒精濕巾,小心地在傷口上擦著。

    頭發(fā)隨著她低頭的動作,落在了他的胳膊肘上,有點癢。

    程帆沒有提醒她,她估計是自己意識到了,將帶著血的臟濕巾扔在了塑料袋里,再去儲物盒里拿了發(fā)圈,抬手隨意地將頭發(fā)隨意扎起。她認真做事時并不說話,又拿了片濕巾,清理著傷口。

    手臂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車廂內(nèi)安靜到只能聽見衣服的窸窣聲。

    “這么愛吃粉,帶你去吃米粉可以嗎?”

    “不去�!�

    “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跟一個不告訴我名字的人去吃飯?”

    “那你為什么剛剛答應我一起吃飯?”

    林夏沒有回答,拿了根棉簽擦去剛剛沁出的血痕,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她,不說話,也不偏移視線,就這么盯著她,逼得她給出一個答案。

    “頭腦發(fā)熱。”

    他笑了,突然單手捧著她的頭,吻了上去。

    林夏沒有抗拒,到底是他的吻技太好,還是她太久沒有戀愛而寂寞,竟然主動到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車廂內(nèi)只有他們的接吻聲,密閉的空間幾乎是環(huán)繞在耳旁。

    甘蔗水的清甜,嘗到了彼此的味道。

    林夏不知道,喜歡和欲望,到底是哪個在前面。

    這個男人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在三樓時很帥,帥到想讓人上他。

    第二次見面,就接了吻。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也無所謂,名字只是稱呼而已。

    還是如此合拍,合拍到擦槍走火之前停下,她的心臟跳得很快,咬了下唇試圖讓自己冷靜,太可怕了,這是太過寂寞了嗎?

    他的臉同樣帶著濃重的欲望,見她的第一面,他就想過這件事。但這種感覺來得太快,他需要冷靜下。

    程帆輕摸了她的臉,大拇指劃過櫻紅的唇,“我叫程帆�!�

    她不想細水長流地戀愛,想順從身體的本能,進入一段讓她純粹愉悅的關(guān)系。

    “程帆�!彼谝淮魏傲怂拿�,開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很干,很想再喝一杯甘蔗汁,“去開房嗎?”

    第24章

    程帆沒有回答,指腹將她被蹭到嘴角處的口紅擦掉,這么大膽的邀請,但剛剛接吻時,她又是如此的生疏與慌亂�?粗槊砸鈦y的眼神,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他的身體充滿力量感,被他抱著親的林夏都能感受到他白色襯衫下的肌肉輪廓。

    人有時只是被激素掌控的動物,荷爾蒙作祟的身體,經(jīng)不住一個吻的撩撥,缺氧的大腦感到眩暈。

    他西裝革履時,一副現(xiàn)代社會精英的文明做派。第一次見面時,他言行舉止禮貌而紳士。幫了忙,不求回報,過后沒有與她再聯(lián)系。

    不是信奉暴力的人,但昂貴的衣裝不過是包裝,能被他輕易丟擲在臟亂的地面,撕下了包裝,骨子里未被進化的叢林社會的野性展露無疑。

    她產(chǎn)生了最純粹的生理反應,被壓抑太久的自我,此時想要親手解開他的皮帶。

    正是深秋午后,車停在了路邊,路旁種了一排的銀杏,落葉鋪滿地面。一陣秋風掛過,殘存的葉子終于堅持不住,開始了飄落。

    一片金黃下,一對男女在車內(nèi)熱烈地吻著,一顆銀杏果掉落在擋風玻璃上,不知是車子隔音太好,還是太過專心投入,他們都未察覺到。

    再次停下時,她的手都還掛在他的脖頸后,就聽他說了句。

    “我不玩一夜情�!�

    “現(xiàn)在是白天�!�

    她真是頭腦發(fā)熱,聽到了夜,下意識糾正了這是白天。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不是,你在跟我裝什么純?

    是你主動親了我,這么說搞得我是個隨便到跟人玩一夜情的人。但的確是,她這么說,對方將她當成了這樣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她絕不是如此開放的人,但也真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他的吻并不溫柔,跟他的人一樣,帶著慣常的掌控欲,不容她有一絲逾越。她并不喜歡被人掌控著進度、顯出自己的無所適從。對這個算不上認識的男人,她不討厭,甚至有種天然的信任。

    他剛想說什么時,車廂內(nèi)傳來連續(xù)的震動聲,是她口袋里的手機。

    林夏坐回到駕駛座上,接了電話,不是什么急事,她邊聽邊掃了眼后視鏡里的自己,頭發(fā)凌亂著,臉頰很紅,眼神中的嫵媚是自己都不熟悉的。

    被電話里的工作拉回了現(xiàn)實,人也冷靜下來。方才的激情成了南柯一夢,理智重占了上風。真是可怕,她竟然饑渴到想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

    她抽了張紙巾遞給他,示意他擦去唇上的口紅印,再對著電話那頭說,我一會回公司。

    林夏掛了電話,將發(fā)繩從腦后脫下,理了頭發(fā),隨手扎了個馬尾,“我下午有事,你要去哪,我可以載你一程。”

    “不用。”程帆看著她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沒覺得不對勁,當然工作更重要。

    “下次別穿高跟鞋去工地。”

    林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下次也別做這么危險的事�!�

    回公司處理完事情后,林夏才吃了午飯。去了附近的咖啡店,天氣已經(jīng)冷到想喝熱拿鐵,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啃著三明治,秋風掃起,天都看著要黑下來。

    剛剛一直在忙,現(xiàn)在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時才發(fā)現(xiàn)有個好友申請,備注上寫了兩個字:程帆。

    她看了眼,沒有通過。鎖了屏,將手機扔在了桌上。

    外邊黑了,里面開著燈,在干凈的玻璃窗上能看到自己倒影,影子的她,下意識皺了眉頭,像是在厭惡自己。

    她是個慢熱的人,今天這顛覆自己認知和模式的行為,那樣的體驗太過陌生而危險。

    她厭惡改變,對那個人算不上太喜歡。就這么斷了聯(lián)系,也沒什么可惜的。

    程帆這幾天看似行程緊,四天三座城市,其實不忙,只要跟當?shù)仡I(lǐng)導見個面,再出席下簽約儀式。這種行程安排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比如來個天氣原因,就會導致這一天唯一的正事干不成。

    所幸事情順利,最后一個城市跑完,下午就坐了飛機回來,跟蘇城約了喝酒。

    蘇城跟他逼逼叨叨,說要去開個影視公司,但他又不懂這個行業(yè),準備請個內(nèi)行人來當CEO,給個25%的股份當人力入股,問他怎么樣。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程帆語氣不善,上來就罵了人,“談個戀愛,你腦子都壞掉了?”

    蘇城很委屈,“太多了嗎?”

    “整個管理團隊,一共給到15%已經(jīng)算你大方,前提是離開了這個團隊,項目就進行不下去。你全資投一個公司,給一個外人25%,股權(quán)旁落的巨大隱患,你考慮了嗎?”

    蘇城被罵醒了點,他女朋友想當明星,就順手投個影視公司唄,反正也不要花太多錢。他說的挺對,但是吧,他這兩天怎么火氣都這么沖。

    “你他媽的,你是不是單身太久,欲求不滿了,火氣怎么這么大?”

    程帆反唇相譏,“你應該反思下,談了戀愛后,腦子里就都是這么愚蠢的想法?”

    那天回去后,他去另一輛車里找到了名片,加了她微信。她沒有通過,很突然的轉(zhuǎn)變,像是后悔了跟他在車里接吻、以及那個邀請。

    她不像是會欲擒故縱的人,但他同樣不喜歡被人牽制著,自然不會做出再次添加好友的事情。她這樣翻臉不認人的態(tài)度,他更不會直接打電話過去,那樣顯得他很不紳士。

    但他內(nèi)心就很不爽。

    他要等著她主動來找他。

    蘇城輕哼了聲,讓著這個脾氣大的人點。

    不過看他沉默著,拿起酒杯呷了口,喝酒都喝出了品茶的架勢,眼睛微瞇著,看似在走神,但多年好友,程帆出現(xiàn)這種表情時,一般都在想著怎么對付人。

    蘇城試探著問出口,“最近生意上,有人惹了你?”

    “沒有。”程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添了句,“不是生意上�!�

    看著他這神秘樣,蘇城也沒多問,他不想說的事,問是問不出口的。

    一天,林夏正開始下午的工作時,就接到了前臺的內(nèi)線電話。前臺剛開始表述不清,說有她的快遞,讓她下來一趟。

    文件類的快遞,會被送到她所在樓層的前臺,再由秘書整理了送到辦公室。

    她很少網(wǎng)購,一般都寄送到家中。難道這是填錯了地址,被送到了公司?

    她說那就放著,我下班后去拿。

    前臺說這需要你來簽收,東西還有點多,放不下。

    這也不是什么節(jié)日,公司有采購作為禮品發(fā)放,林夏拿起手機,坐了電梯下去。

    到了一樓的大廳,就看到一快遞小哥站在了前臺,秘書見她來喊了聲林總。

    快遞員認出后,再確認了遍,“你是林夏吧?”

    “我是,什么東西?”

    “蘭花,車就在門口,你跟我出去看一眼確認收貨�!笨爝f員邊往外走邊問她,“這是你們公司采購的嗎?不對不像是。”

    貨車停在了公司外邊,后邊的門已經(jīng)打開,林夏一臉疑惑地看去,里面放了幾十盆蘭花,還有超大束的玫瑰,目測有幾百朵。

    她皺著眉,“能知道誰讓你送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配送。我可以幫你搬上去,你等一下,我去拿單子。”

    林夏沒想為難快遞員,讓人退回去。但這么多,讓他一個人搬很慢,她不想在公司門前造成影響,就準備回去喊秘書,

    讓幾個人下來把蘭花搬上去,給各個辦公室當盆栽時,就看到了由司機送來的孫玉敏下了車,走了過來。

    孫玉敏穿了件灰色的羊絨大衣,不說話抿著唇時不怒自威,個子高,35公分的鉑金包在她手中都顯得尺寸正好。帶了歲月沉淀的美貌,卻不留下痕跡,臉上皺紋都很少。林夏曾在年少大笑時被她說,不要大笑,會有皺紋。

    林夏看著她走到門口,看了眼車里的花。

    這時快遞員從車里拿來了單子,還偷瞧了眼旁邊的女人,遞了筆給了她,“來,麻煩簽個字確認簽收�!�

    她匆匆簽完了字,以為孫玉敏要問這是誰送的,結(jié)果就聽她說了句,“這個品種的蘭花挺少見,端一盆到我辦公室�!�

    “好的。”林夏只覺得這個蘭花挺好看的,她壓根就不什么品種。

    孫玉敏說完了就離開進了樓。

    一大束玫瑰被小心捧出來時,林夏都沒親手拿,看了眼上面沒有卡片留言,就讓秘書分了送給女員工。

    林夏吩咐完人后,就進了大樓,在等電梯時拿出手機,去通過了前幾天被她忽略的好友申請,直接發(fā)了條信息,問是不是他送的花。

    電梯里手機信號不太好,走出來時就收到了回復,一個字,是。

    林夏一路冷著臉回了辦公室,門一關(guān),她就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去。

    程帆那頭,正在開會。坐著聽下屬匯報,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開會前他忘了開免打擾,拿了手機準備開啟免打擾,順手看了眼信息。

    沒有意外,他回了個是。

    抬頭發(fā)現(xiàn)被打斷的下屬正抬頭看著他,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他放下手機,說了繼續(xù)。

    下屬還沒講兩句,發(fā)現(xiàn)老板的手機又響了,還是持續(xù)的震動。正不知該不該停,就發(fā)現(xiàn)老板拿著手機站起身。估計是重要的電話,不然他很少在會議中途跑出去接電話。

    下屬們心里正想著,終于能停一下了,每一次報告,都是脫層皮。結(jié)果就聽到了老板手機里突然傳出一個女聲,說了句,你這算不算騷擾?

    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專注地看著桌上手頭的文件,等老板出了門,秘書在這,他們沒敢多啰嗦一句。只是偶爾幾個用眼神暗示了公關(guān)部的經(jīng)理,萬一老板真出點丑聞,就輪到你忙了。

    小會議室與他的辦公室離得很近,程帆走進了辦公室,喝了口半溫的茶,潤了嗓子。

    “你要是喜歡花,就不算;你要是厭惡我這個人,就算。”

    他低沉的嗓音從電話中傳來,聽到時想到在車里的那個下午,林夏一下子頗不自然。

    “如果是后者呢?”

    “那我就道歉,不會再打擾你�!�

    他道完歉,就坐在了舒適的真皮椅上,想把腳翹在辦公桌上,但還是忍住了。

    聽了這話,林夏冷笑,這人強盜邏輯,先逼著她主動聯(lián)系他,再不痛不癢地說抱歉,以退為進。

    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上了鎖,但她還是走到窗邊,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怎么,不怕我要跟你一夜情,玩弄你了嗎?”

    “怕啊。”

    林夏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微彎,“怕也沒用,我現(xiàn)在不想了。”

    “那不挺好,我倆目標一致了�!�

    沒忍住,她笑出了聲,罵了句,“誰跟你目標一致?”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

    墻角處有顆綠植,她無意識地扯了片葉子玩弄著。

    回來時,她自然查了他,名字出現(xiàn)在了本地晚報的經(jīng)濟刊上,有個很大的公司,人也很低調(diào),網(wǎng)上連張照片也沒有。倒沒出現(xiàn)在什么財經(jīng)雜志上,畢竟那類大多是進了局子、和進了又出來的“成功人士”。

    林夏剛要說什么,就聽到了開門聲,她皺著眉轉(zhuǎn)了身,想問為什么不敲門,就發(fā)現(xiàn)是她媽。站在門口,圍巾拿在手里,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孫玉敏站在了門口,沒進來,“今天瑋文回來,晚上回家一起吃飯。”

    林夏才想起今天她哥從美國回來,這次是去紐約辦了個人畫展,她媽這樣,是要去機場接他。

    她之前那么多次往返中美,回來時一次也沒人接過,都自己提著行李箱,打個車走。

    她跟他們?nèi)魏我粋,關(guān)系都沒有任何不好,只要情商在線,吃飯時還能交談甚歡。

    但此時,手中電話里那個人的邀請顯得更有吸引力一些。

    “媽�!绷窒暮傲寺曊叩膶O玉敏,“我今晚有事�!�

    孫玉敏沒有回答,看著女兒,等她一個不赴家宴的理由。

    “我男朋友約了我�!�

    第一次聽她說有了男朋友,孫玉敏點了頭,幫她把門帶上,轉(zhuǎn)身離開。

    林夏內(nèi)心突然很煩,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嗎?

    算了,早該習慣了這樣。

    電話那頭的程帆聽到了對話,在關(guān)門聲后,他問了她,“我什么時候成你男朋友了?我答應了嗎?”

    聽到了他的聲音,林夏忽然想起了車上的吻,身體是如此歡愉,幾乎能忘卻了一切煩惱。她想要更多,他都會給她。

    擁有能被滿足的欲望,是件幸運的事,特別是在與永遠無法被滿足欲望的對比下。

    那她為什么不能滿足下自己呢?

    “程帆�!绷窒淖叩酱斑叄粗鴮O玉敏上了車,“要么今晚去開房,要么就給我滾,別他媽來騷擾我�!�

    第25章

    眩暈,像出海時躺在甲板上吹著海風曬太陽,又像跳傘時失重的墜落感。

    當放棄對自我的掌控,當給自己設定的界限推翻,陡然的失控感讓她閉著眼抱著他,指甲劃過他的后背時,下意識皺了眉。不知是疼,還是后悔。

    跳傘之前有多恐懼,下墜時體驗到極致的感受,就有多想再來一次。

    頭腦徹底放空,當愉悅?cè)绾[般向她涌來時,她連抗拒的資格都沒有。

    許久之后,林夏翻了身,頭埋在了枕頭里喘著氣。眼角一滴淚滑落,瞬時就被松軟的鵝絨枕吸去。

    當車開到酒店門口,泊車員要上來幫忙停車時,她都差點想一腳油門踩下。

    而他應該沒比她早到多少,沒進去在大堂里坐著,就站在了門口,還正在拿著手機邊踱步邊講電話。

    他轉(zhuǎn)身時,認出了她的車,在朝車里面看了眼。他掛了電話,站在原地等著她。

    連落荒而逃的時機都沒有,她下了車,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燈火通明,他站在明亮處,她朝著他走過去。

    與那個吻一樣,他們的身體都如此合拍。

    這種默契讓她感到害怕,當細微的改變被撬動后,習慣在被重新塑造。最開始的,是她的身體。

    也許這是她這個秋天,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

    能讓她放松,成為生活的一個隱秘出口,就夠了。

    事后卻沒了進來時房卡沒插、屋子里一片黑時的大膽,去刻意關(guān)總控的燈顯得矯情,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向浴室走去,只是順便拿貼身衣物的動作暴露了她的害羞。

    似乎聽到了身后的男人嗤笑了聲,心中惱怒,但卻不敢回頭看他。

    熱水沖刷在身體上,他有些粗暴,腰被他掐的有點疼。人性有時挺惡劣,被粗暴對待時,不著痕跡的溫柔顯得彌足珍貴。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