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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這么簡單?

    如果只看臉的話白晟甚至會給人一種俊俏可親的錯覺,但所有人都知道,S級進化者的近戰(zhàn)素質堪比人形武器,就算是隨便站在那笑吟吟地不動,都有種隱而不發(fā)的壓迫感。

    “……”沈酌偏頭對陳淼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

    “我說的是你,監(jiān)察官�!卑钻杉又卣Z氣。

    然后他一挑眉微笑:“我就喜歡被美人服務�!�

    那一刻后面所有人都在下意識偷覷沈酌的背影,猜測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不過注定得不到答案。

    “……”

    只見沈酌原地不動足足數(shù)秒,終于呼了口氣,把自己的槍交給陳淼,平穩(wěn)從容地走去站在了白晟面前。

    沈酌身高已經(jīng)算修長了,但面對面時他視線只到白晟的下巴,垂著眼簾一言不發(fā),從下往上把他的襯衣紐扣一顆顆系好。

    “有件事我十分好奇�!卑钻陕云^頭,在沈酌耳邊輕聲問:“如果今天我不在這趟航班上,這次的事件你打算如何善了?”

    “……在人類與進化者共存的過程中,沒有任何一次沖突是得以善了的�!鄙夙暽蜃貌呕卮�。

    “針對人類綁匪的一切處理方式和談判技巧都被證明了不適用,因此每次異能者犯罪案件都有大量平民為之喪命,而我必須嚴格按照工作手冊的第一條第一款來進行處理。”

    風吹過空曠的停機坪,高處飛機舷窗上,透出乘客們驚恐而茫然的臉。

    “所以”沈酌抬起眼睛,“突發(fā)進化的代價落到每個平民頭上,都是滅頂之災。”

    兩人四目相對,這么近的距離,白晟甚至能從他瞳孔里看見自己的影子。

    “這就是你作為一個強硬反對派,對進化者的態(tài)度不友善到全球知名的理由嗎”白晟嘴角一勾,“沈酌監(jiān)察官?”

    沈酌沒有回答,扣上白晟鎖骨下最后一粒紐扣,退后半步,抬頭平靜地對著他:“遵紀守法,不要犯罪。監(jiān)察官工作手冊第一條第十款規(guī)定我必須對你非常友善�!�

    白晟:“……”

    陳淼屏著呼吸,硬著頭皮帶人上前,小心翼翼從白晟兩手上接過登山繩,把那三個完全看不出死活的劫匪拖上了防暴車。

    另一組搜救隊迅速進入客機,準備清查機艙、救援傷者。

    “我謹代表申海市監(jiān)察處感謝白先生為城市安全所做出的貢獻�!鄙蜃枚Y貌地一俯首:“歡迎回國,你的行禮已經(jīng)提取完畢,監(jiān)察處將派車護送你離開機場�!�

    一輛防彈轎車緩緩駛來,停在兩人身側,沈酌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很好,很友善。

    白晟摩挲著下巴坐進車里,沈酌剛要關門,突然被他伸手抵住了:“等等,你們那個監(jiān)察官工作手冊……能不能借我看看?”

    兩人隔著車窗對視,白晟滿臉快爆炸了的好奇。

    “每本工作手冊都會因為監(jiān)察官的性格不同而內(nèi)容迥異�!鄙蜃美涞卮�,“我的那本冗長且無趣,我希望只有我自己知道內(nèi)容。”

    砰!

    車門合攏,隨即緩緩向前駛去。

    看著后視鏡里沈酌的身影越去越遠,白晟終于沒忍住,打開手機網(wǎng)銀問司機:“兄弟。”

    “白先生請說。”

    “有個一百萬現(xiàn)金日結的私活,接嗎?”

    “……”司機難以置信地回過頭望著他,感動道:“白哥,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我敬佩你的人品——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行,說吧!”

    白晟鼓勵地拍拍他肩:“把沈監(jiān)察的工作手冊偷出來借我看看,什么時候能搞定?”

    車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默。

    司機緩緩道:“哥,這種全家滅門的活是另外的價錢。”

    落日漸漸西斜,停機坪上人來人往,乘客被監(jiān)察組的工作人員一一檢查送下飛機,很多人連站都站不穩(wěn),顫顫巍巍地互相攙扶著。

    “嗚哇——哇——”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在忙亂中走失了,哭得滿臉通紅,轉身一頭撞上了沈酌的腿。

    “……”

    沈酌沉默著,俯身摸摸她的頭,把她抱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一個年輕女性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狂奔而至,連連道謝,誠惶誠恐地從沈酌懷里把小女孩抱走了。

    “監(jiān)察官�!标愴悼觳阶邅�,低聲道:“中心監(jiān)察處剛打電話來,要求您對這次劫機事件做出陳述,專車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

    ——中心監(jiān)察處對申海市的刁難由來已久,從沈酌上任第一天開始就沒變過。

    沈酌點了下頭,卻沒有立刻動身,靜靜望著不遠處圍成一圈喜極而泣的旅客們,突然問:“傷者情況怎么樣?”

    “只有正副兩位機長受傷較重,大量失血但傷情穩(wěn)定,奇跡般都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姓白的應該有點醫(yī)療異能�!鄙蜃幂p聲道。

    醫(yī)療屬于罕見的異能種類,在地球上存在的幾率堪稱千里挑一,不過白晟作為更加罕見的S級,他會點什么亂七八糟的都不奇怪。

    陳淼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沒想到我們申海市會突然來一個S級,傅哥死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S級呢……”

    緊接著他瞥見沈酌的眼神,一個寒戰(zhàn)反應過來:“對不起學長!我不是故意的!”

    沈酌無機質般冰冷的黑眼睛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陳淼心驚膽戰(zhàn)地跟他對視,半晌終于還是沒忍住,小小聲問:“學……學長,如果咱們監(jiān)察處有個S級坐鎮(zhèn)的話,中心監(jiān)察處那些人以后肯定不敢再為難咱們了。您會想辦法把他招進來嗎?”

    沈酌收回目光,轉身穿過停機坪,向遠處那輛黑色專車走去。

    “不會�!彼淅涞鼗卮穑拔颐磕甑纳赵竿�,都是進化者離我的生活遠一點�!�

    “——哎?”陳淼傻眼了:“包、包括我嗎?學長!學長——”

    夕陽暮色四合,遠方華燈初起。

    巨大的都市漸漸被夜幕籠罩,深藍天穹盡頭,兩三顆星子正閃爍著微渺的光。

    晚九點,新聞頻道。

    “今天我市機場發(fā)生一起劫機未遂的惡性事件,經(jīng)確認,三名劫機者均為日前搶劫申海市銀行的劫匪,此次已全部抓捕歸案……”

    廢棄的病房里,老式電視機閃爍著幽幽熒光。

    畫面變換不停,鏡頭前是抱頭痛哭的乘客和家屬。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中,一輛牌號六個1的黑色防彈專車緩緩駛離機場。

    車后座上的人黑西裝白襯衣,側臉沉靜毫無表情,但只驚鴻一現(xiàn)剎那,車窗便升了上去。

    電視機前,一名身材修長而年輕的男子坐在輪椅上,眼底帶著笑意,一手撐著下巴,喃喃道:“沈酌……”

    房間低矮破舊,仿佛被大火燒過,焦黑的墻壁和地磚殘留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污漬。然而這名男子的裝束卻十分斯文,襯衣長褲剪裁考究,面容白皙俊朗,一雙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而溫柔。

    他身上有種不動聲色的貴氣,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熒幕鏡頭一轉,開始播報下一則國際新聞,年輕男子不在意地收回視線:“走吧�!�

    門口守著兩個人,其中一名染著綠色短發(fā)的女子立刻上前轉動輪椅,推著他出了簡陋的房門。

    ——屋外豁然開朗,不遠處山林莽莽,是一座大山腹地深處的村莊。

    空地上成排越野車等候良久,幾十盞車燈照亮了他們身后的建筑,竟然是一座早已在大火中化為焦黑廢墟的衛(wèi)生院。

    幾十個荷槍實彈的進化者手下肅立在車前,而一個男人被押解跪地,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半邊左耳已經(jīng)被活生生撕掉了,鮮血如自來水一般順著臉頰滾滾流淌。

    見到輪椅上的年輕人被推出來,那男人眼前一亮,連滾帶爬地沖上來就要去抱腿:“榮先生!榮先生我錯了!我只是一時貪心,求求您我不想死!……”

    唰一聲響,綠色短發(fā)女子雙手突然變成藤蔓,閃電般當空而至,把那男人抽得翻滾在地。

    輪椅上被稱作榮先生的年輕人一擺手,阻止了藤蔓女。

    “東西呢?”

    他溫和地問。

    一名手下立刻上前,拽斷了男人掛在脖頸上的吊墜,低頭雙手奉上前。

    只見那是一個透明隔離管,管子里有一顆指甲蓋大的黑色石頭,表面粗糙嶙峋,卻泛著瑩瑩的藍光,如紗如霧輕薄神秘,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是一顆隕石。

    五年前,4000余顆這樣的隕石墜落到地球,引發(fā)了全球十萬人的突發(fā)進化,人類社會一度大亂。此后這些隕石被各國政府搜索嚴查,全部封存在絕密研究中心里,民間再也不見蹤影。

    有潛力的普通人只要接觸到這些隕石就會進化,因此它們被稱作進化源,在黑市上價值連城。

    “我、我不是想偷去賣,我的異能太弱了,只是想得到更多力量……”男人劇烈發(fā)抖涕淚俱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別殺我!……”

    “你想得到力量?”榮先生略微向前傾身,打斷了他語無倫次的求饒。

    男人捂著流血的左耳:“是、是!”

    榮先生笑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椅背上。

    他把隕石向上一拋又輕輕接住,仿佛在沉吟什么似地,如此重復四五次后,才隨手把隕石向前一扔,丟在了那男人面前的沙地上。

    “半個月內(nèi),把申海市監(jiān)察官沈酌帶到我面前,它就是你的了�!�

    男子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個月之內(nèi)完成交易,你將永遠獲得進化的力量,成為我們當中實力強大的一員;否則……”

    榮先生輕柔地頓了頓,俯視著他。

    “——你和你的異能一起,都將連本帶利地被我回收,明白了嗎?”

    男人劇烈喘息著,掌心死死握住進化源隕石,眼底迸射出孤注一擲的光,半晌咬牙擠出幾個沙啞的字:“我、我明白了。”

    榮先生鼓勵地拍了拍他肩膀,輪椅擦身而過,向越野車走去。

    “——榮先生!”男人突然想起什么,膝行幾步追上前,跪在地上急迫地問:“那個申海監(jiān)察官、那個沈酌,我把他的尸體帶給您也行嗎?”

    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榮先生停頓了一下。

    隨即他失笑起來,回頭打量那男子片刻,說:“如果你能殺死他,我就賜予你最高的獎賞……我將令你永生。”

    男人的眼睛瞪大了。

    榮先生微笑轉身而去。

    廣袤夜空之下,幾十輛越野車排成一行,沿著崎嶇山路飛馳而去,漸漸隱沒在了死寂的大山深處。

    第

    4

    章

    Chapter

    4

    數(shù)日后。

    申海市。

    勁爆鼓點震耳欲聾,光射燈在舞池里掃來掃去,陶醉的人群隨DJ發(fā)出縱情呼喊。

    噴泉一樣的黑桃A順著香檳塔層層滿溢下去,閃爍著紙醉金迷的光輝,成群香檳女孩爆發(fā)出尖叫鼓掌,幾乎掀翻了整家夜店:“哥哥好棒!”“趙哥牛逼!”

    ……

    咚一聲響,趙竣把空了的酒瓶隨手用力一摜,順手摟住身邊一個樣貌清秀的陪酒男孩,蹺著腿笑道:“我聽說自從姓沈的從B市來了申海,你們申海所有進化者都被他管成了籠子里的鳥,有這么憋屈的嗎?”

    一幫衣著光鮮的狐朋狗友聚在卡座里,其中一人苦笑起來:“不是我說,趙哥,你家在B市當然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在申海的地界上還是當心點兒吧。那沈酌的手段你是沒見過……”

    旁邊人都心有戚戚焉地附和,趙竣見狀“嗐”了聲:“你們這幫沒出息的,那姓沈的當年在B市可沒那么狂,怎么一來申海就把你們治住了!”

    這幫人你看我我看你,先前說話的那個好奇起來:“怎么趙哥,你知道他的底細?”

    這是真的一個個都喝高了,換做平常這幫人絕不敢背地里嚼沈酌的舌根。趙竣哈哈大笑著一擺手:“這有什么不知道的?姓沈的早年學術出身,在中心研究院當主任,專門拿進化者來做人體試驗,沒有哪個進化者不恨他。要不是有傅琛罩著,他早就被人弄死一萬次了……”

    “傅�。俊庇腥俗眭铬傅胤磻^來,“這人不是當時中心監(jiān)察處的老大嗎,罩著姓沈的干嘛?”

    趙竣噗嗤笑了一聲,眼神里有些不加掩飾的揶揄和下流,向前探身壓低了聲音:“你說呢,為什么?”

    這幫人都是玩得很開的主,聞言安靜兩秒,然后一個個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

    趙竣懷里那小男孩不安地動了動,一手抬起托腮,想要貌似不經(jīng)意地捂住那個耳釘式監(jiān)聽麥,卻被另一個陪酒女暗中按住了。

    兩人借著倒酒對視一眼,彼此臉色都明顯發(fā)青。

    “趙哥�!迸⒆用黠@更精干些,勉強擠出嫵媚的笑容:“說那些敗興的干什么呀,來嘛,幫妹妹扔個骰子……”

    “不對啊”這時卡座另一邊有人好奇地湊過來,“傅琛不是早死了嗎,我隱約聽人說就是被沈酌親手弄死的?”

    “陪酒女”一個激靈,險些把美甲硬生生撇斷。

    趙竣大腿蹺二腿地搖晃著威士忌杯,說:“別逗了,真當姓沈的是個正常人啊?他痛恨進化者,他就是個喜歡把人馴成狗的心理變態(tài),馴不成的都會被他想法子治死,再掏心掏肺去舔都沒用!”

    說著他自己都笑了起來:“——我就奇了怪了,姓沈的到底長什么樣,能勾得傅琛活生生吊死了在他那棵有毒的樹上?”

    周圍一片哄然笑聲。

    沈酌極度低調,很少拋頭露面,在座沒人親眼見過他,但上流社會圈子里對他那張漂亮的臉有所風聞,一來二去大家都將信將疑。

    “說不定姓沈的很會玩呢?”“那肯定的�。 薄罢l知道私底下怎么回事兒,哈哈哈……”

    陪酒的小男孩臉色煞白,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瞳孔都在顫栗,一只手死死捂著耳釘,但完全沒用。

    污言穢語正通過監(jiān)聽麥,清清楚楚傳到夜店門外不遠處,停車場角落一輛指揮車里——

    沈酌坐在監(jiān)聽器前,屏幕熒光映在他堅冷的側臉上,不見任何喜怒。

    車廂里所有組員屏聲靜氣,只恨自己不透明。

    “按他的年齡算,當年是怎么爬到中心研究院第一主任的位置上的,這里頭沒點臟事兒誰信……”

    沈酌終于按下麥,聲音冷靜清晰無一絲波動,仿佛此刻夜店里被一群男人意淫的不是他一樣:“停止沒有意義的討論,把話題轉到進化源交易上�!�

    夜店卡座里,小男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趙竣毫無覺察,還蹺著二郎腿:“就是因為傅琛死了,中心監(jiān)察處人人都恨不得把沈酌殺了泄憤,他被貶職趕出了研究院……”

    “��!”

    一聲驚叫,小男孩失手打翻酒杯,香檳潑在了趙竣衣服上。

    “趙哥對不起,趙哥對不起,我這就給您擦!”

    趙竣顯然口味特殊,對年輕貌美的“酒吧少爺”更有耐心,不僅一點不生氣,還哈哈笑著去拉小男孩的手。

    正當這時那個“陪酒女”配合默契地依偎過來,眼明手快從趙竣脖子上挑出一物:“咦,趙哥這是什么?”

    趙竣脖子上戴著根皮繩,吊著懷表模樣的金屬殼,但打開里面卻不是表。

    是一塊泛著幽幽藍光的、瓶蓋大小的石頭。

    趙竣臉色立馬變了,一把奪過石頭,劈手推開陪酒女:“亂摸什么!下去!”

    哐當一聲陪酒女摔在地上,當場嚇得花容失色,周圍幾個人紛紛起身,各個臉色都變了:“干什么干什么?把她拉下去!”

    “老板怎么教人的,懂不懂點規(guī)矩?”

    有人慌忙勸:“沒事的趙哥,能進化的基因萬里挑一,她就算摸到這石頭也沒事……”

    人聲鼎沸環(huán)境混亂,陪酒女趁機緊緊盯著那塊石頭,但轉瞬間就被趙竣塞進衣領里不見了。

    與此同時,影像通過她那片透明美瞳,同步傳輸?shù)搅酥笓]車里的監(jiān)控屏上。

    啪一聲沈酌按下了暫停鍵,盯著屏幕上藍光瑩瑩的石頭。

    “能否辨認是真的進化源?”半晌他皺眉問陳淼。

    陳淼湊上去仔細端詳屏幕,半晌為難地搖了搖頭:“學長,您是專門研究這個的,連您都無法辨認,我豈不是更……”

    私自持有進化源是重罪,但因為黑市上的巨額利潤,造假進化源已經(jīng)成為了一條新興產(chǎn)業(yè)鏈。

    早年他們用劣質熒光鐵石,真正的進化者一眼就能認出是山寨貨。但后來技術發(fā)展到放射性物質和生物碳源提純,就連沈酌這樣的頂尖級別專家也無法用肉眼分辨真假了。

    “趙家有權有勢有錢,我傾向于他不會拿造假的進化源來牟取利潤,不過最好還是帶回監(jiān)察處用儀器檢測過。”陳淼鎖緊了眉頭,“但我們還沒摸清他的買家是誰,還是等趙竣跟買家接頭之后再一網(wǎng)打盡比較穩(wěn)妥。”

    誰料這時監(jiān)聽麥里傳來卡座里喧雜的人聲,聽著像是紛紛勸阻:“趙哥,趙哥您別走��!”“這才不到十點呢!”

    但趙竣明顯已經(jīng)被敗壞了興致:“跟人約了事,先走了,你們玩吧。”

    “——怎么要走了?情報上說趙竣跟買家約的交易時間是十一點��!”陳淼低頭一看表,登時急了:“不行,負責追蹤的探組還沒到位呢!”

    誰也沒想到趙竣會因為敗興而提前離場,變故來得猝不及防,指揮車里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沈酌低聲吩咐:“聯(lián)系探組,計劃有變,即刻安排人手準備跟蹤�!比缓蟀聪逻B接現(xiàn)場的耳麥:“1002,設法把目標留在現(xiàn)場或者跟他一起行動,立刻!”

    行動編號1002的“陪酒少爺”是個剛進監(jiān)察處的應屆畢業(yè)生,化裝成moneyboy已經(jīng)讓他很想哭了,但比起當mb他更恐懼沈監(jiān)察,只得強忍不適作小白花狀,楚楚可憐地伸手去拉趙竣衣角:“趙哥怎么這就要走了,多陪陪我嘛,我今晚除了趙哥誰都不接……”

    換作平常趙竣是抵擋不了這樣嬌滴滴的年輕男孩的,但此刻他興致全無,心里只想著接下來的交易,敷衍地一揮手推開了男孩:“下次啊,下次再來找你,乖。”

    沒下次了!今天不攔住你,明天沈監(jiān)察就會當真把我閹了送來當MB!

    男孩撲上去就抱住了趙竣大腿,連牙關都在打顫:“趙哥,趙哥你別走,趙哥你帶我一起去!我舍不得你!”

    周圍一片“這小孩好黏人”的哄笑和借機挽留聲。

    趙竣看了眼表,離約定的交易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此時他確實已經(jīng)被那個小插曲敗壞了胃口,興味索然地擺擺手:“聽話,今晚有正事,明晚再帶你出去玩兒,啊�!�

    趙竣拔腿就往外走,男孩簡直急瘋了:“帶我一起去嘛趙哥!人家什么都不要只想跟著你!別走,別走��!”

    “嗨呀你糾纏什么呢!”趙竣也急了,順腳就把小男孩一踹:“放手!”

    與此同時,指揮車里。

    “不行組長,來不及!”一名監(jiān)察處組員拿著電話焦灼地抬起頭:“轄區(qū)公安準備加派增援,但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位!”

    陳淼一個“艸”差點出口,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學長,現(xiàn)在該怎么——學長?”

    只見沈酌一手摘下指揮麥,迅速脫下西裝外套。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襯衫,剪裁勾勒出挺拔肩背,腰線薄而勁瘦,收束在黑色西裝褲里:“所有人原地待命,技術組準備對我定位�!�

    車內(nèi)眾人:“?”

    沈酌起身拉開車門,一手扯松領帶,疾步走向遠處人聲鼎沸的夜店。

    身后所有組員目瞪口呆:“——監(jiān)、監(jiān)察官!”

    夜店門一開,勁爆聲浪撲面而來,幾乎瞬間把人吞沒。

    男男女女縱情蹦迪,一張張年輕的臉在彩燈下閃爍著迷醉的光澤。沈酌面沉如水,大步穿過舞池,路過無人的殘桌時順手捎走了還剩個底的威士忌,仰頭對瓶悶了一口,剩下那點全澆在了自己身上。

    烈酒順著敞開的衣領流進去,浸透了白色制式襯衣,貼在他胸前腰背上,甚至勾勒出了薄薄的腹肌線條。

    “帥哥交朋友嗎?”

    “帥哥喝不喝酒?”

    狂歡的氛圍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沈酌推開幾個醉醺醺的年輕人,抽身轉進一條走道,迎面正是趙竣面帶不愉地走出來,正準備離開。

    嘭!

    兩人迎面相撞,趙竣措手不及趔趄了下,心情更是大壞:“長沒長眼睛,你——”

    沈酌頭也不抬,好似醉得都搖晃了,倉促中一握他的手才勉強站穩(wěn)。

    沈酌半側上身濕淋淋的,微垂的眼睫形成一道纖長的陰影,夜店亂七八糟的燈光打在他側頰上,那瞬間有種驚心動魄的張力,猝不及防撞進視線。

    趙竣只覺心臟停跳了半拍。

    但那只是一眨眼間的事,沈酌毫不留戀地放開他的手,踉蹌擦肩而過。

    趙竣情不自禁地跟著轉身:“你是……”

    就在這時那“陪酒少爺”奮不顧身追來,一句趙哥沒來得及出口,迎面就撞見了這副場景,登時如遭雷擊:“監(jiān)——”

    有勇有謀的“陪酒女”不要命般撲上去,一把死死捂住了男孩的嘴,用力之大險些把自己的傻逼同事當場勒至暈厥。

    趙竣眼睛發(fā)直,完全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酌推開洗手間門,可能是醉得恍惚了,回頭對他莞爾一笑,被烈酒浸潤過的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然后他推門走了進去。

    陪酒男孩:“……”

    陪酒女:“……”

    驚雷轟隆當頭劈下,兩名探員僵在原地。

    半晌那年輕男孩顫抖著手,往死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如果說趙竣剛才只是心臟停跳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是砰砰狂跳了,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開始動作,緊追不舍就跟進了洗手間。

    沈酌在嘩嘩冷水下沖臉,黑色大理石洗手臺襯得他手指驚人的白,浸透了水的側頰仿佛有種難以言喻的光暈,讓人移不開視線。

    趙竣條件反射整了整衣領,順手扯了幾張紙,不由自主調整成了最溫柔有磁性的聲調,盡管連他自己都聽能出因為激動而尾音不穩(wěn):“你……你好啊,跟朋友一起來的?我?guī)湍悴敛�?�?br />
    沈酌一手扶著洗手臺,看上去神智很不清楚。

    趙竣結結巴巴:“美、美人,加個微信?我車就停在外面,不如我?guī)愠鋈ザ刀碉L……”

    嘩啦一聲響,是沈酌似乎想直起身,但站不穩(wěn)往下倒,被趙竣一把扶住了。

    酒香剎那撲面而來,讓趙竣立刻就醉了,因為激動過度而呼吸急促,只聽見那“美人”一手按在他肩頭上,含著醉意在他耳邊輕聲問:“你要帶我去哪里,嗯?”

    洗手間門開了,兩個探員同時一悚。

    只見趙竣極度殷勤地扶著沈酌走出來,后者看上去人事不省,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識。

    剎那間兩人內(nèi)心電閃雷鳴,小男孩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個跟頭,連滾帶爬沖上去:“哎呀這不是我們領班嗎快讓我來讓我來——”

    趙竣立刻:“干什么干什么,走開!”

    “趙哥,趙哥我們領班他不能出去的”陪酒女急中生智,作勢要打電話:“我這就叫我們老板過來給您道歉……”

    趙竣怒道:“我跟你們老板多少年的鐵子了,要你在這多事?來人把她拉走!”

    女探員被他一搡,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這番動靜引起了不遠處的注意,幾個夜店保安都向這邊望來。

    混亂中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兩人眼睜睜看著趙竣攙扶著昏睡不醒的沈監(jiān)察,穿過舞池揚長而去,徑直出了夜店的門。

    舞池旋律勁爆,然而這方寸之地卻被可怕的死寂所籠罩了。

    兩人都在對方戰(zhàn)栗的瞳孔里看見了自己極度驚恐的臉,半晌小男孩哆嗦著按下耳麥,開口一股哭腔:“……陳、陳組長不好了……”

    指揮車里眾組員精神一振,陳淼急道:“立刻匯報現(xiàn)場情況!目標現(xiàn)在何處?”

    “目標,目標”小男孩如喪考妣:“——目標把喝醉的監(jiān)察官帶出去開房了!”

    “噗!”陳淼一口水箭射了滿屏幕。

    所有人表情空白,望著遠處的夜店,死亡般的窒息籠罩了整個車廂。

    “趙總,趙總怎么提前出來了?”夜店外一輛黑色添越車門邊,司機忙不迭下車出來開門,見趙竣殷勤攙扶著一個深醉不醒的人,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口中識趣地問:“咱們是直接去交易的地方,還是……”

    司機是趙竣為了這次交易特地帶來申海的心腹,他也不隱瞞,一邊扶著沈酌上車一邊吩咐:“直接去交易地,反正買家也是約在酒店里,趁這時間你也幫我開間房�!�

    “哎!”

    趙竣滿心高興,司機也陪著笑,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在GPS里設置了導航——

    無人注意的昏暗后座上,沈酌睜眼向導航一瞥。

    白府錦江大酒店。

    一家附近新開業(yè)的超五星酒店,離這里開車不到二十分鐘。

    沈酌閉上眼睛,突然心里微微一動,莫名感覺酒店名字有點熟悉,似乎在最近的某個工作報告上一眼掠過。

    ……白府錦江?

    沈酌蹙起眉,他褲袋里的手機定位系統(tǒng)正無聲運行著,向監(jiān)察處指揮車發(fā)出信號,匯入了申海市燈紅酒綠的繁華夜景。

    第

    5

    章

    Chapter

    5

    “交警!聯(lián)防!轄區(qū)派出所!能調出來的人手統(tǒng)統(tǒng)幫我調出來!”繁華的商業(yè)街上,一輛監(jiān)察處便裝吉普車橫沖直撞,激起車流中一片喇叭,駕駛座上陳淼對著手機瘋狂咆哮:“不管你們多少人,多少車,待會但凡遲到十分鐘!明天監(jiān)察處就上門踏平你們?nèi)摇 ?br />
    手機對面的王局懵了:“遲遲遲……遲到什么?遲到會發(fā)生什么?”

    遲到會發(fā)生申海市監(jiān)察處史上第一偷家慘劇,明早你我會跟那姓趙的一起被沈酌片成北京烤鴨!

    “組長,組長!”這時后面技術組狂喜起身,“我們找到定位了,在白府錦江酒店大門口!”

    “酒店,什么酒店?”王局一頭霧水,“沈監(jiān)察讓你們?nèi)唿S打非啊?”

    “……”

    全車組員無言哽咽,陳淼揚起一抹含淚的微笑:“王局,實不相瞞,有人偷襲我方水晶,十分鐘內(nèi)不把那酒店抄了咱倆都得死,明兒全申海的進化者都要跟著一起陪葬。你看著辦吧。”

    王局:“啥——?”

    陳淼摁斷手機,一腳踩下油門。

    引擎轟然悶響,數(shù)輛監(jiān)察處便裝車同時調頭加速,在一片憤怒的喇叭聲中風馳電掣而去。

    前方不遠處,都市江景邊。

    “白府錦江”四個大字在天幕下流光溢彩,閃閃發(fā)亮。

    “這位就是白大公子吧,幸會幸會!”

    “一轉眼都這么大啦,可總算是回國為你舅舅分擔重任了!”

    “一表人才啊一表人才!……”

    酒店頂層宴會廳,一場盛大酒會氣氛正酣,白晟難得一身黑色正裝,在他舅舅的引導下,游刃有余地穿行在衣香鬢影中。

    有生意對手拽住他舅舅,笑里藏刀地打趣:“白董可是把親外甥盼回來了,以后總算能稍微喘口氣啦,羨慕��!”

    白河集團的現(xiàn)任董事長其實也才五十出頭,矮矮胖胖圓乎乎,長得頗為喜慶,只是笑起來有點苦澀。

    “那是,那是,早想著退下來頤養(yǎng)天年,可不快成真了嗎?哈哈哈——”

    “不至于吧”紙醉金迷的角落里有人竊竊私語,“老頭自己又不是沒孩子,能眼睜睜看著江山被他外甥拿走?”

    旁邊有熟知內(nèi)情的人小聲笑道:“你知道什么呀,江山本來就是這白晟他爹娘打下來的,倆夫妻臨走前給獨生子留了實實在在的絕對控股權,就因為他當時沒成年,才給了他舅舅當監(jiān)護人的機會……”

    “那老頭也不至于乖乖讓位吧,他還能斗不過他外甥?”

    不遠處白晟輾轉在酒會中,俊美無儔身高腿長,但一臉虛情假意的風度和嘴角敷衍的笑容,還是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無聊和不耐煩。

    “誰知道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富二代還少了?”先前說話那人微妙地撇了撇嘴,“以后白家的江山可熱鬧嘍……”

    “——哎喲這不是張總嗎,認識認識!”

    白晟一手緊緊握住專程趕來看熱鬧的生意對頭,另一手在對方肩上用力拍打,親熱得仿佛看見了自己八百年沒見的親叔叔:“幼兒園那會兒我跟您家貴公子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親,一放學咱們就拉幫結伙去撈您家的金龍魚,那條二十萬的過背金龍還是我手把手教您家公子烤熟的呢,味道還記得嗎張總哈哈哈哈——”

    倒霉張總的笑容已經(jīng)扭曲了:“犬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如今成熟了很多,早已不再像當年那樣胡鬧……”

    “知道知道”白晟一臉熱絡地打斷,“我就知道貴公子幼兒園畢業(yè)那個暑假在家練習徒手摸電門,被暴打到住院兩個月之后懂事成熟了很多,吃一塹長一智嘛哈哈哈哈——”

    神他媽吃一塹長一智!帶頭玩插座的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

    白董事長一把拽走他的好大外甥,終于解救了瀕臨爆發(fā)的生意對手,擠出滿面假笑:“張總別跟他計較,他不懂事,他還是個孩子,回頭我一定教訓他�!�

    神他媽二十七歲的孩子!

    競爭對手七竅生煙地走了,白董事長心累無比,還沒來得及找個鏡子看看自己所剩無幾的珍貴頭發(fā)又掉了幾根,就只聽白晟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

    “舅舅,這些世交我都差不多打過招呼了,你先忙吧,我走了�!�

    “你上哪去?”

    白晟把杯子里最后那口酒一飲而盡,漫不經(jīng)心說:“去‘爛尾樓’看看�!�

    一聽“爛尾樓”三個字,白董事長臉色瞬變,其他話都忘了,疾步追上去緊張地壓低了聲音:“你還去那里?你不回家睡覺,成天跑去跟一幫進化者混什么?”

    白晟那兩條逆天大長腿,走一步能頂他舅舅兩步,徑直穿過紙醉金迷的酒會,中途還沒忘記對幾位目送秋波的美女回以輕佻的微笑。

    “沒事舅舅,我只是給那些無法適應社會的進化者一個容身之地而已,又不是養(yǎng)了一幫預備犯。”

    “可是……”

    “再說你不也是進化者嗎,舅舅?”

    白董事長一股委屈直上心頭,他還真是。

    當年他姐姐姐夫去世時,小白晟才八歲——家產(chǎn)龐大,幼子稚嫩,要說白董事長一點算盤也沒打那是不可能的;但偏偏白晟天生就是個比鬼還精、比油還滑的主,還是海外家族信托的唯一受益人,誰也動不了他。

    白董事長只能歇了其他心思,老老實實當他的攝政王,等好大外甥畢業(yè)后就退居二線。

    誰料五年前,一場隕石雨突降地球,白董事長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進化了——雖然只是力量低微、沒有異能的D級,但他的智商水平和身體素質都得到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更重要的是,當時為了維護社會穩(wěn)定,對進化者是有諸多政策傾斜的!

    白董事長頓時躊躇滿志,感覺嶄新的人生正從眼前徐徐鋪開,正準備自立為王一展宏圖,突然這時噩耗傳來。

    他的好大外甥也進化了,竟然是S級。

    全球僅有二十個的、人類巔峰的S級。

    捏死他這個D級就跟玩兒一樣!

    白董事長躲在辦公桌底下差點哭暈,懂事的白晟蹲在桌子邊,是這么安慰他的:“沒事舅舅,我捏死你干嘛?放寬心好好干活,朕的江山還指望你賺錢呢�!�

    那個風和日麗的午后,白家太子的怨種舅舅·隆科多·白董事長的嚎啕聲回蕩在集團頂層,半棟樓的人都聽得見。

    “舅啊”白晟站在宴會廳外的電梯前,一手摟著他舅舅的肩膀,就跟摟著個矮胖土豆似的,嘆了口氣說:“有句話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想推心置腹地告訴你�!�

    白董事長無語凝噎:“什么?”

    “那些煽風點火的話,你還是少聽吧�!�

    白晟順手給他舅整了整領帶,語重心長道:“這么多年下來舅舅還不知道我么,我這人兩袖清風,品德高尚,對錢沒什么興趣,完全沒想過要當一個資本家�!�

    白董事長看著外甥身上十八萬的定制西裝和手上四百多萬的雅克德羅腕表,陷入了沉思。

    白晟說:“我畢生的夢想和追求,就是為人類與進化者之間和平共處而奮斗,為保護地球而奉獻終生!”

    “………………”

    白董事長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半晌鄭重地為外甥鼓了鼓掌。

    “所以,今后公司的管理權不會有任何改變,以前是舅舅當家,以后還是舅舅當家。”白晟謙遜地接受了掌聲,和藹地說:“咱倆至親娘舅,以后再有人挑撥離間你就打電話給我,我負責羞辱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白董事長萬萬沒想到外甥竟然不趕他下臺,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強烈炙熱的親情涌上心頭:“小晟……”

    叮一聲電梯到了,白晟揮揮手走進去。

    白董事長急急忙忙跟進電梯,搓著胖手不知該說什么,半晌感動地蹦出來一句:“小晟,今年過生日想要什么?那輛一千四百萬的918跑車喜歡嗎,舅舅給你買好不好?”

    白晟憐愛地看著他,微微一笑:“別破費了舅舅,你這么多年努力工作,我作為第一持股人的分紅買個跑車生產(chǎn)線都行,要不我送你一輛918?”

    “……”

    白董事的感動全都拿去喂了狗。

    透明的景觀電梯從頂層一路往下,足以俯瞰整個酒店金碧輝煌的內(nèi)部景象。

    “我這次回來準備待在申海不走了,我要實現(xiàn)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白晟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鄭重其事地表示:“我要當一個對社會有所貢獻的人�!�

    白董事長這下清醒了,冷冷道:“貢獻跑車行業(yè)GDP?”

    “不,我去考公務員�!�

    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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