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今金許緣那股子病弱感略減，面上也多了幾分血色，光彩越發(fā)奪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許久，直到深夜時涂子龍將微醺的小公子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往房間走。而金許緣竟也并無反抗，只困倦地眨了兩下眼便窩在男人胸前打起了瞌睡。涂子龍將人放到床上，只伸手摸了摸小公子的臉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待門一關(guān)上，原本闔著眼的小公子便睜眼看向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略帶著幾分羞色的臉蛋埋進(jìn)了枕頭細(xì)聲咕噥了兩句。
索性，金許緣不過就是閑時逗弄的籠中的金絲雀，魔教里一些更深的事情涂子龍到底還是沒說�！敖讨�，正道那群人已經(jīng)出發(fā)朝我們這兒來了�！�
“那就好好迎接他們�！蓖孔育埿Φ�，“那群自詡正道的老迂腐也是時候該吃吃苦頭了�！彼亲永锼坪蹙吞焐涕L著對人命的輕視，或者說是因?yàn)閷?shí)力難測而對于他人的輕視。甚至現(xiàn)在他都叫不出面前這個向他匯報了一堆消息的教眾名字。于是他稍作沉吟，最后只隨口說道：“去吧�！闭Z氣像是正驅(qū)使一只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
而待到一眾正道人士到了魔教的大門前，原本百八十號人物一下子銳減了四分之三，魔教在山腳下布了陣法，他們一堆人更是死傷不少。到最后，登上山頂時只有寥寥二十五人，領(lǐng)頭的便是白煌。即使路上被磋磨得厲害，他依然保證自己衣冠整潔，站在一群灰頭土臉之中更是鶴立雞群。
涂子龍出來一見這零零散散的二十幾根青蔥苗子就拊掌笑起來。“歡迎各位正道俠士大駕光臨。”他咬著字，其中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后面一眾魔教教眾也跟著起哄拍起手來，稀稀拉拉的聲響反倒更叫人面上無光。
正道的年輕苗子本就都是心高氣傲，一時之間面上神情都不怎么好看。
“這般忍氣吞聲！豈不是叫這群魔教孽黨看了咱們笑話！”那些老一輩的在魔教山腳下的霧林中吃了毒又或是踩了陷阱，一時之間被困在山下動彈不得。他們這些年輕的勉強(qiáng)被護(hù)住了，現(xiàn)在見魔教那嘴臉便時火氣更旺，恨不得拔劍就與他們比試一場。
白煌雖也神色沉凝，卻還是多幾分理智把持。“長老勸過，切勿與魔教宵小置氣�！彼曇袈愿�，甚至用上內(nèi)力以便在場者都能聽清：“魔教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真是誠不欺我。”
稀稀拉拉的拍掌聲戛然而止，劍拔弩張的氣氛瞬時一觸即發(fā)。
“教主”有人看向了涂子龍，眼神意味明顯。
涂子龍揚(yáng)眉笑了一聲，“去吧�！彼脑拵缀跏菑谋亲永锖叱鰜淼�，帶著輕佻的隨意。
“既然是魔教先挑的頭，怎又不應(yīng)之理！”正道的二十多人中爆發(fā)出一陣喧囂，這次白煌緊緊盯著魔教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并未出聲制止，似是默許了應(yīng)戰(zhàn)。
剛出江湖的毛頭小子哪能比得過魔教的老江湖，被陰了兩次就更是氣到攻路毫無章法。魔教那兒不屑的嗤笑聲窸窸窣窣地傳進(jìn)他們耳朵里，接連三人，被打得像是貓逗老鼠似的�！霸趺矗楷F(xiàn)在是些阿貓阿狗都能自詡正道來找魔教麻煩了不成？”魔教教眾嬉笑嘲弄起來，“喲喲喲，可別被打得哭鼻子咯”
涂子龍也不在意他的手下哄鬧，反而跟著心情尚好地笑起來。只是微抿著唇也不露齒的一個弧度，卻是比起那些刺耳的嘲笑更顯輕蔑，似是并未將他們放在眼里一樣�！霸谙掳谆停⊥c教主一戰(zhàn)！”
氣氛一時凝滯，魔教眾人笑聲驟停，不約而同都望向了他們的教主涂子龍。男人唇角的弧度最終還是落下了，視線停留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身上。較之金許緣濯清漣而不妖的干凈感，白煌便是一股子不沾煙火的清冷。“有意思�！蓖孔育垟n起了自己的袖管，“來�！彼麤_著白煌擺擺手，輕言道。
見涂子龍不用武器，白煌將手中的劍挽了個劍花插入地面，直挺著背脊走出了隊(duì)伍中，竟是打算赤手空拳與涂子龍較量�！敖讨�，白家出了兩任武林盟盟主，此子怕不就是前段時間被傳言說是下一任正道盟主的白家少主�！币慌韵騺硐㈧`通的右舵使與涂子龍說道。
“行了，我下手知道輕重�！蓖孔育堃粩[手，便沖著白煌走去。
涂子龍其身形高大實(shí)在不似漢人，反而有些蠻夷兇悍的魁梧勁。待兩人距離拉近，白煌便更是能體會到面前涂子龍體格給他帶來的壓迫感，比起在一眾青年中已是身高提拔顯赫的白煌，男人還要高出一頭，再加上懾人的氣勢，便如面前忽然立了一座撼不動的泰山一般。
白煌先動的手，他的攻勢中規(guī)中矩，拳路攻向并非要害的幾處。涂子龍冷笑，那群正道人士倒是會教，硬是把人養(yǎng)成了溫室里的花骨朵，半點(diǎn)血腥味兒都嘗不見的。他攔下白煌拳頭，掌成刀狀劈向白煌手腕，隨即便瞬息間化成鉤爪死死掐住了白煌脈門。“堂堂白家少主，沒成想竟也被養(yǎng)廢了�！蓖孔育埾率植⑽戳羟�，白煌被掐住的手腕已是烏青一片，隱約腫起。
“滾吧。”他一臉掃興的索然，伸手一記掌風(fēng)將白煌打向那群逐漸浮現(xiàn)出一層惶惶之色的小崽子。
“慢！”白煌抹掉嘴邊血漬，眉眼間滿是執(zhí)意。他不信自己連涂子龍一招半式都破不了�！拔捶謩儇�(fù)！”他以內(nèi)力震出一旁的佩劍，刃芒閃過一瞬即朝涂子龍面門刺來。男人倒也不疾不徐，他面上已顯出幾分無趣，在側(cè)身避開利刃時結(jié)實(shí)的長腿如鞭一般踢向白煌舉劍的手。
離得近些的，都能分明聽見骨裂聲。
白煌的手臂不自然得垂耷下來，冷汗自他額頭上滲出，連嘴唇都是褪盡血色的煞白。他猛地抬起視線看向面前的涂子龍。“若是不想死在這兒，那便滾下山去吧�！蹦腥艘馀d闌珊，放下了卷起的袖管沖面前一群歪瓜裂棗的正道人士擺擺手。
“只要教主讓我們帶回金許緣金小公子，我們自然不會多留。”白煌因?yàn)樘弁炊粏≈恼f辭成功令男人回頭看向他，那雙眼睛里毫無笑意，如同冰棱一般扎在白煌身上。
“金許緣？”男人的嗓音微沉，回過身朝著白煌緩緩踱步而來。“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金許緣乃是白某青梅竹馬，又系同門師兄弟。”
涂子龍腳步停在白煌面前，在定定看了白煌片刻之后反倒笑了，可言語卻是殺機(jī)畢露：“既然如此，便是留你不得�！别埵潜娙硕嘉捶磻�(yīng)過來，白煌便已是被涂子龍一掌打下了斷崖。耳邊只能聽到風(fēng)卷衣袂的獵獵風(fēng)聲，在片刻后消弭化作一片死寂。
“白煌！”
涂子龍皺眉看向門口一臉凄然的金許緣，片刻后緩了神色朝對方走去：“你怎的出來了？回去吧�！彼焓�?jǐn)堖^對方肩膀，意欲將人帶回去。
“涂子龍！你曾說過魔教不會妄傷人命！”金許緣搗著胸口，連聲音都喊得劈了岔。
男人未說話，最后同旁邊看戲一般伸長著脖子的教眾指使道：“把他帶回去。之前看著他的人，去戒律堂自領(lǐng)三十鞭�！彼_步微頓，最后瞥了一眼怔怔如雕像一般凝固住的正道人士，嗤道：“送客！”
然而，原本乖得跟小貓似的金許緣卻忽然鬧起了脾氣，不吃藥也不吃飯，甚至半夜里總是鬧騰著想要逃跑。饒是涂子龍也被作得有些厭煩，索性打了根鏈子直接將金許緣栓起來，就算是涂子龍端好心態(tài)想要哄哄金許緣，對方就總是能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激怒他，弄到最后不歡而散或者換個方式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越發(fā)僵冷。
這種劍拔弩張的冷淡磨耗了涂子龍的耐心與興致，他開始減少去見金許緣的次數(shù)，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打算將其送回金家，再去物色另外的美人了�！敖讨鳎准夷沁呉呀�(jīng)知道白煌被您打下斷崖的事情了，似乎正打算糾集武林上的幾大派來向咱們宣戰(zhàn)�！�
“那便應(yīng)了！”涂子龍說道，“權(quán)當(dāng)練手罷。”
兩方僵持了近三四個月，正道依舊是半點(diǎn)收獲也無。卻在某天夜里，涂子龍?jiān)谖輧?nèi)嗅到了一陣血腥氣。他側(cè)耳聽著門外的動靜，依稀能辨出正朝他走來的腳步聲。砸開門的是重傷的魔教子弟，趴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便暈死了過去。
涂子龍正淺酌美釀，見來者依稀算是眼熟的模樣卻是怎么都想不起對方身份。索性便斟上一杯酒仰頭飲盡，隨即那盞瓷杯便在男人手中化作齏粉�！澳Ы痰故遣蝗辈徽堊詠淼目腿�。”男人笑了一聲，伸手將酒壺朝著對方面門擲去。
來者偏頭躲過了酒壺，沾滿了血的雙手拂過門框留下駭人的血跡，那些未凝固的屬于魔教人的血從他的指尖滴落，可對方那雙眸子卻死死得盯在涂子龍身上，有些叫人毛骨悚然。此人正是被打下斷崖的白煌，他面上神情素冷，隱約帶著一股似是壓抑著什么的生硬。
“閣下夜闖魔教，總得報個名諱吧？”涂子龍當(dāng)真是記不得面前人是誰，問話也是極為自然。
“白煌。”
這次無人在旁提醒涂子龍，他甚至都想不起白家是個什么玩意兒，于是也不過輕描淡寫一句：“白公子深夜拜訪所為何事？”
白煌的反應(yīng)有些一樣的遲鈍，似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涂子龍說了什么�！芭c教主切磋一二�！�
涂子龍略一挑眉，沒有拒絕。
在男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無聊的漫漫長夜中打發(fā)時間的小事兒，他與人走到院內(nèi)，烏云蔽月，在昏暗中那個站姿筆挺的白煌越發(fā)令人感覺詭譎。涂子龍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緩慢，似是龜息又較之不同。對方步法輕浮，眼角余光一瞥來時的路竟是一個腳印子都未留下。這一次，還是白煌先出的招。
他只不過輕點(diǎn)地面，人直沖涂子龍而去。
但這一次涂子龍并未動手，反倒是更重防守，接連退了三四步避開了對方的攻路。對方凈往刁鉆的死穴上打，一時之間竟把男人牽制住了。但十幾招下來涂子龍才算摸清了對方套路，這才出手。
不料對方等的就是他出手這一瞬，涂子龍心中自覺不妙，可臂上被對方打中了麻穴，接著就是直取肩膀。涂子龍猛地下身一記回旋，借著卷起的沙塵彌漫后退。也不知那廝用的是哪門子歪門邪道，他手臂這一時半會兒竟然還未緩過麻，衣服上也沾著了對方手上的血腥。
“教主為何要避？”
對方輕飄的語氣像是在耳邊似的，涂子龍心下大震，腹上已是避之不及地挨上了一掌。丹田內(nèi)息竟被攪得大亂，一時之間連氣都提不上，血腥氣在喉頭翻滾，男人硬是咽下了。“你到底是何人？”他們魔教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么個“大人物”？
正當(dāng)白煌欲一掌將其斃命時，模糊的叫喊聲使他停了手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源頭處。那是一間屋門緊閉的房間，他快步走到門前將門踢得粉碎，便瞧見床頭的金許緣�！鞍谆�！白哥哥！”金許緣一臉不可置信，起身時帶動了金鏈窸窣作響。白煌神情晦暗，一記掌風(fēng)便將金鏈從中打斷。“我、我見你追下斷崖！你、你你竟沒事嗎？”
“說來話長”白煌抿了下唇，似是笑卻又非笑，一張面皮扯出的表情古怪得很�！澳悄Ы藤\子敢這般對你，倒是得讓你親手殺了那畜生才算解氣�！卑谆驼f話時語調(diào)平板，有些過分的冰冷。那股子寒氣像是透過對方抓著自己的手腕兒傳過來似的令金許緣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涂子龍并非不想跑，他內(nèi)息打亂一時之間幾乎連腿都是軟的，渾身上下連個手指都控制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白煌將金許緣扯到了自己面前。“你想怎么殺了他？”白煌看了一眼涂子龍便撇開了視線，輕聲詢問著身旁的金許緣。
“我殺？”金許緣見男人跪在地上，那是從未見過的狼狽，反倒是不知所措起來。那張小臉一下子蒼白起來，“能、能不能別殺了他”他這話說出口幾乎未過腦子，等反應(yīng)過來時只聽見涂子龍一聲輕笑，金許緣便連眼睛都不敢往男人那邊兒瞧了。
白煌的目光卻叫人悚然，“許緣，你可是被魔教之人迷惑了�！彼f完，便是踢向男人。這一腳毫不留情，直踹在男人心口。涂子龍胸口一痛，方才咽下的血?dú)馑查g涌了上來，他咳出些血來，卻也并未流露多少弱態(tài)，只是心里清楚這一次怕是難逃死劫，倒是不懼。不過他這才想起這個“白煌”到底是誰，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親手埋下了禍端，那時候該是當(dāng)場將人殺了的，也是到底是命硬到什么程度才能掉下萬丈深淵不死，練成這般詭譎功夫？涂子龍怕是死到臨頭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這是魔教教眾聽聞風(fēng)聲逐漸圍了過來，氣氛卻著實(shí)詭異。
其中年歲較高的一位走了出來，未看涂子龍，反倒對白煌行了一禮�！拔闯上朐诶闲鄽屆熬鼓芮埔娔Ы陶嬲慕讨�。”
得，這糟心事兒還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其實(shí)涂子龍本非正當(dāng)?shù)睦^任者，這魔教實(shí)際上也是一代傳給一代，其標(biāo)志就是代代沿襲的密傳功法。只不過上一任的魔教教主因?yàn)閰⑼覆怀鼍辰缍呋鹑肽�，誰都不知他去了哪里于是到涂子龍這兒，就是弱肉強(qiáng)食，勝者為王。是了怪不得白煌使出來的招兒都怪模怪樣的給他一種熟悉感。
“那你們便將涂子龍拖下去打死喂狗吧�！卑谆蜕袂槟�。
是了，練那邪門功夫性子是會大變。
金許緣被這情形嚇了一跳，急忙制止道：“白哥哥！別了別了！這你、你這樣與是非不分草菅人命的魔教之徒有何分別？”
“分別？”白煌頓了一頓，竟然眨眨眼似是在考慮金許緣說的話。“你說得對，魔教之徒可不能這么爽利死了，特別是其教主自是更不能隨便弄死。”他看向涂子龍，眼中分明浮現(xiàn)出些許躁郁，卻又被硬是按捺了下去。
“給他喂了化功散，關(guān)進(jìn)地牢�！卑谆驼f道，“既然有膽子碰了武林盟的人，就將其調(diào)教了送到鎮(zhèn)上的小倌樓里去好好嘗嘗男人的滋味兒�！�
至此，涂子龍面上神情終于凝固住了。“要?dú)⒈銡⑽�！”怎可能受得了那折辱！他�?dāng)即決定自我了結(jié)，卻是被白煌發(fā)現(xiàn)，快了一步伸手卸了男人的下顎骨。
“白哥哥你！”金許緣急得眼睛都紅了，“他沒有碰我白哥哥！”
“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魔教，既然他們推我做教主，那不如順?biāo)浦叟c武林盟做個里應(yīng)外合，趁現(xiàn)在將魔教一網(wǎng)打盡�！卑谆蜎]有理會金許緣，反倒是自顧自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懊魈煲辉�，我便差人把你送回金家�！�
“我不！白哥哥！你聽我涂、涂子龍并非大奸大惡之人，也未未對我做過什么逾矩?zé)o禮之事”許是念及了曾今涂子龍剖析心事時或是照顧自己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金許緣竟為其說起情來。
“所以我并未取他性命�！�
金許緣被噎了一下，“可！可你這實(shí)在太太、太”他醞釀半天終究說不出來，涂子龍那般生性傲然的人若是真被磋磨得成了成了那怎的受得了？金許緣又纏上白煌，磨著對方想讓人將涂子龍放出來。
可此時涂子龍已是被強(qiáng)灌下了化功散，扒光了身上的衣物，赤身裸體得跪坐在骯臟的地面上。那群曾經(jīng)的手下竟也不在意涂子龍?jiān)趫�，你一言我一語地感嘆起來：“倒是沒想到這魔教又易了主，嗤這涂子龍仗著實(shí)力強(qiáng)眼比天高，這可算是玩完了啊�！蹦菑P笑起來，伸手把涂子龍身上扒下來的衣物隨手扔到了角落。
“可不是，曾經(jīng)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咱們的涂大教主，現(xiàn)在怕是連掐人都掐不死了吧？”從后頭捉住了涂子龍雙手的男人笑起來，用腳尖踢了踢男人的屁股，呼喝道：“來，涂大教主！不會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他硬拉強(qiáng)拽得把人拉了起來，拿繩子把男人手腕一捆直接吊了起來。
“喏，給他把這戴上�！�
涂子龍身上正因?yàn)榛ι⒌男в枚鴦⊥床灰�，此時卻瞧清了面前的東西，那是個口銜，撐開嘴用的，在這兒有兩個作用一是防止人咬舌自盡，二二則是能讓男人用老二捅人的嘴不用擔(dān)心被咬傷了要害。他瞬間寒毛倒豎，扭頭躲開了那個貼到臉頰上的玩意兒。掙扎了兩三下，他就被不耐煩的人扯著頭發(fā)硬是將那東西塞進(jìn)了嘴里。因?yàn)橄掳兔摼�，那東西放得十分順利，后腦一緊，便是扣上摘不下了。他的下巴被按了回去，但卻還是無法合上嘴，因?yàn)楹笕嵬炊滩蛔》置诔鐾僖骸?br />
做不到吞咽，唾液就只能順著張開的嘴淌出來�！皢眩看蠼讨魃线呥@張嘴水還真多啊�！迸赃叺男∽涑靶Φ溃骸暗纫院笳{(diào)教好了，這張嘴怕是能伺候得男人醉生夢死哩�！蓖孔育堫^皮發(fā)緊，不自覺地掙扎起來，一身錘煉出的腱子肉緊繃著，像是籠子里的豹子似的。
“涂大教主這一用力，奶子就更顯大咧�！边@群人是魔教里頭的小兵，本事沒多少，可市井葷話卻是不少。如今頂上頭頭落到他們手里哪有不好好招呼的份呢。那些被棍槍磨得滿是老繭的手在男人身上游走，從肩膀摸到胸前，從大腿摸到臀尖。男人氣得渾身打顫，呼吸聲嗤嗤作響，緩過了化功散的藥勁一雙通紅的眼睛就對上了面前的人。
被這眼神瞧得心一慌，連忙取了眼罩給人戴上。
“喲，被瞧一眼就虛了啊你�！�
“膽子小成這樣還玩?zhèn)�什么勁兒��？”
同伴哄笑起來，自覺落了面子的人竟是用力摑了涂子龍胸口一下，男人鼓起的胸肌被一巴掌打得像是晃了晃�！班停蹅兺看蠼讨鬟@奶子大得都跟女人似的會晃了！怕是以后騎在男人身上的時候要晃得更厲害了。
“去把藥拿來。”
涂子龍被胸上捏揉的手惡心得作嘔，聽那群人說要用藥便更是心焦。之前他從未管過教內(nèi)這些歪門邪道的事兒，卻沒想到如今自己卻深陷其中。“咱們?nèi)ト×颂甑秾⑼看蠼讨髋蓛��！蹦_步聲漸遠(yuǎn)，眼前一片黑暗的涂子龍扭動手腕，屏息用力卻掙脫不開半分，他如今功力全失，現(xiàn)在就是魔教里頭的一個小雜碎都能拿捏住他。
那群人很快就回來了，涂子龍聽到了瓶罐相互磕撞時發(fā)出了輕微聲響。
那些手在他身上涂抹了一層冰涼又滑膩的東西，緊跟著扁平冷硬的薄片貼在了他的下腹，簌簌地來回游走著。“涂大教主可別亂動了，免得兄弟一不小心手抖啊�！蹦鞘潜镀踔磷鲃菰谒娜獍羯蟻砘毓瘟藘上�。涂子龍被人抱著腿分開了，整個人姿勢僵硬地懸在半空。他怔了片刻，隨即便氣急地掙扎起來，手腕上被磨掉了一層皮，血珠順著胳膊往下淌。
“嘖，這倒是毛不多，以后清理起來也是方便，也免得人看到一屁股黑毛茬子敗了興。”
“先給涂大教主洗洗身子吧，”那聲音陡然轉(zhuǎn)低，“這事兒以后得習(xí)慣弄呢。”
什么事情？為什么需要以后習(xí)慣？涂子龍的大腿緊繃著想要合攏，卻是無法。粗糲的手指摸到了他的尾椎骨那兒，又順著往回摸，最終摸到了那處不該被人觸碰的地方。
口銜被咬得咯吱作響，在那處被人切實(shí)摸著時，涂子龍終于忍不住啊了一聲。他的喉嚨里擠出如同野獸的咕嚕聲，分明能感受到那地方被摩挲的，叫人厭惡的感覺�！芭c(diǎn)脂膏來�！痹谘ǹ谀莾恨D(zhuǎn)了一轉(zhuǎn)的手指收了出去，涂子龍身子卻僵硬得根本放松不下來。他那兒被抹上了黏膩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脂膏而借著那層?xùn)|西插入他體內(nèi)的是表皮粗糙的一層軟且韌的物件，涂子龍能感覺到貼著穴口擺弄的手指正將那東西深塞進(jìn)了他體內(nèi)。
水聲淅瀝，涂子龍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被灌進(jìn)了水。
他從喉嚨里反嘔了兩聲，像是下一刻就要吐出來似的。下腹的墜痛感令男人額頭冒出冷汗，身上的肌肉更是一陣一陣得繃緊。肚子里甚至傳出怪聲，他的小腿肚開始打顫發(fā)軟，甚至腦子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泄出了穢物。
這種氛圍下倒是誰都不愿開口了，他們用水給他沖刷干凈，又這般重復(fù)弄了三四次才作罷。現(xiàn)在就是把涂子龍手腕上的繩子給解開，男人怕是也毫無反抗的力氣。“藥拿來了！”
“行行行！你趕緊把這桶東西拿出去倒了！”
男人身上燒得發(fā)燙，羞恥感令他不愿再發(fā)出任何聲音。他目不能視，只能依賴細(xì)聽周遭聲響，他那里因?yàn)橥怂奈宕嗡呀?jīng)是有些腫得辣疼，這一會兒又被抹上了脂膏，并不僅僅是外面，甚至是里面都給抹上了。許是不愿碰男人泄過穢物的地方，索性倒是未再用手碰觸。男人只感覺什么東西刷過了因?yàn)閹追瑥?qiáng)制排泄而腫疼的后穴，那是一層較硬的毛刷，就在他的那處來回掛掃著，那些細(xì)卻并不軟的刷毛帶著逐漸融化開的藥膏涂抹在了他的整個私處，黏膩得令人作嘔。緊接著涂子龍感覺到了那個刷柄抵住了他的后穴口，在他意識過來之后妄圖制止的短促悲鳴聲中那柄鬃毛刷被毫不留情得捅進(jìn)了他的里面。刷上的毛被穴口擠得塌了下來，可一進(jìn)到里面就又翹起了毛尖搔到了肉壁。
腰身僵硬得抽搐著一般彈動了下，里面的毛刷帶著藥膏絲毫沒有留情得攪弄起來�！鞍。∵�！”涂子龍被捧起的兩條長腿本能得來回掙扎，腳背弓起腳趾蜷緊。
子龍心里清楚這上的是什么藥，從那些賣春的地方專門要來的。不出半盞茶的時間，他被抹了藥的那處火燒火燎得燙熱起來，似是螞蟻咬嚙一般。
“行了，這藥還真厲害�！�
“可不是，說是能讓大家閨秀變蕩婦的玩意兒�！�
“那小子倒也不含糊啊，拿回來這么多�！�
“要不就都給抹上吧？”
“你真是，留著以后用不成嘛？”
“以后再問人要唄！”那聲音頓了一頓，“我就是想瞧瞧這藥要是涂了全身會怎么樣。”
另一人啐了一口，笑罵道：“就你鬼主意多！”
兩雙手，沾著黏膩濕濡的脂膏，從他的頸子抹到腳尖，就連奶縫兒都用毛刷沾著藥膏掃了一遍。這藥性烈得很，熏得男人一身深麥色的皮子都紅起來�！敖o他把另外的藥喂了吧�！蓖孔育埖目阢暠徽讼聛�，強(qiáng)行塞了兩粒藥丸進(jìn)嘴里往咽喉處一按迫使著他本能吞咽下去。
他的手腕被松了下來，涂子龍一夜之間功力盡散又被喂了春藥一雙結(jié)實(shí)有力的長腿甚至軟得無法自主站立，被半拽著到了一旁的木桌上赤裸橫陳�！斑腊 彼髅魇谴媪讼胍獟暝哪铑^，可身子一被撫上就跟過了電流一般發(fā)麻。他聲調(diào)沙啞，側(cè)身想要從木桌邊沿逃離，卻是被按了回去。
“啐，一個大男人發(fā)騷的樣子還真沒意思�！�
隨著話音剛落，那手就又抹上男人穴里還插著的那把毛刷柄上。那穴里燙得男人連連抽氣，化成水的脂膏隨著一縷縷結(jié)成簇的刷毛帶出體外�！皾L！”涂子龍的嗓子沙啞得嚇人，即使眼上蒙著一層黑布也照樣準(zhǔn)確地捕捉到了聲源的位置，如此一來便更是氣勢懾然。“我殺了你們！”他殺氣畢露，伸手竟直取一人咽喉。
他被捉著手腕按住了，絲毫反抗不得。涂子龍幾乎咬碎了牙根，他額上青筋迸起，那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是在現(xiàn)在不過是去了爪牙的老虎虛張聲勢�！安�，這水還真多��！你看這刷子都滴水了！”那柄東西自涂子龍體內(nèi)被抽出時淅淅瀝瀝被抖出幾許小水珠來，男人那肉洞被這般弄過后顏色熟紅，更是帶著腿根一片濕濘不堪。
“我怎么覺著咱們涂大教主挺喜歡這玩意兒呢？”記著方才涂子龍的兇狠樣，按住了男人雙手的人給了個眼神，“在涂大教主學(xué)會怎么伺候男人之前，你的后面可是會嘗到不少好東西呢�！钡统恋男β暼缤懔硕疽话懔钔孔育堫^腦昏脹，他身上的藥效徹底起來了。
“呃！”那柄毛刷又一次捅了進(jìn)來，不過這一次是細(xì)頭的刷柄。鬃毛刷的柄長而扁窄，甚至在穴里模仿著男人性器一般來回抽送，咕啾啾的水聲十分明顯�！白∈肿∈郑 蓖孔育埶粏≈ぷ咏腥拢穆曇艉觳磺�，已是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與常年錘煉而結(jié)實(shí)堅(jiān)韌的外在不同，被攪弄的體內(nèi)脆弱而易壞，涂子龍因?yàn)轶w內(nèi)的肉壁被毛刷刮掃的感覺而感到一絲從未體會過的心悸，他怕那兒會弄壞了，會破掉，然后被赤身裸體的抬到外頭去掰開腿讓人看受了傷的地方，那個時候那個為人不齒的地方就會人盡皆知。“呃啊啊”他忽然像是被猛地捶擊到了什么，那感覺令他忍不住牙關(guān)打顫。
“咦？”他聽到有人新奇地嘖了一聲。“涂大教主這是硬了�。俊�
“難道還真是個天生做妓的料？”在體內(nèi)的毛刷忽然加快了抽送，幾乎能聽見肉壁被刮過的簌簌聲。“喲，還真是！”涂子龍腰身顫抖，他耳邊嗡嗡作響甚至聽不清周遭人說得什么。他穴里又燙又熱，似是從深處癢起來一般。在他未提防時，猛地被人揪住了一邊乳頭，男人哼哼了兩聲，聲音抖得像是發(fā)春的母貓。
他意識到自己勃起了，腦袋里明明翻騰著想要?dú)⑷说哪铑^，身體卻似乎脫離他的控制。涂子龍從未嘗過這般滋味，還糊涂著已是被兩人拽著翻了個身。體內(nèi)的刷柄被抽了出來，那兩人將他壓在桌邊，雙腿虛跪著，他勃起著的性器抵著桌沿，兩人窸窣壓低的討論聲他聽不清楚，結(jié)果雙囊與勃起著的肉棒卻是毫無預(yù)兆得被鬃毛刷狠抽了一下�！鞍�！”涂子龍慘呼一聲，自是想跑，卻是被早有防備的人將上身按在了桌上。
“繼續(xù)繼續(xù)！”有人聲音亢奮得朗聲喊道。
涂子龍竟是被鞭撻了數(shù)十下雞巴，這般折磨便是常人也耐受不得。男人三番四次扭動躲避，桌子更是撞得吱呀作響。那柄鬃毛刷到最后似是已不滿足只折磨男人性器，在臀上與腿根更是不留情地抽打。從未受過這般折辱人手段的涂子龍已是一臉慘色，就連原本勃起著的性器也萎靡下來。他一邊被抽腫了的臀瓣兒被人揉捏著往外掰開了，露出那兩瓣兒屁股肉中藏著的那朵高腫的肉花。涂子龍只聽見呼嘯而過的破風(fēng)聲，略顯刺耳。
緊跟著，他那處便如同失了知覺，在短暫的幾次呼吸后才泛上一陣痛楚。他的雙腿顫抖，膝蓋窩直打彎，兩瓣兒聚不起力的臀肉瑟瑟抖著肉波�！斑腊“〔弧彼又�，卻被幾番都打在那處腫穴上，牽連了神經(jīng)更是細(xì)嫩的會陰，那兒也挨了兩鞭，腫出血痕。
“涂大教主，您想想清楚，到底想讓哥幾個把你打爛成個廢人，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接受了這事兒，以后至少還能用這身皮肉伺候人過活�！�
“這若是連雞兒和屁股都被抽爛了，
到時候您這下半輩子可就是個廢了的閹人了。”
那手又摸上來，在他萎靡的性器上揉了揉。涂子龍兩者都是不愿，這會兒緘默不語，到最后只沙啞著說了一句：“殺了我吧”他寧愿是死，也不想落到那般境地。男人如今鬢發(fā)散亂，卻還是強(qiáng)撐著精神不愿妥協(xié)。他的那根傲骨似是折不斷，身上遭受的瘡痍折辱只令他更是無畏死亡。
“嗤你”耳邊的聲音似是被打斷，涂子龍已是聽不清兩人在說些什么。
待了一會兒，才有人出聲道：“教主，我們也不過就是奉命行事。”似是猶疑，頓了一頓：“這樣，涂教主若是您挨過了五十鞭，咱們便放了你�！�
五十鞭。涂子龍這時甚至還真以為這是念及情分，當(dāng)真未做反駁。他哪里知道那兩人將鞭子凃浸了藥，取的是牛皮子制的軟鞭，只等待會兒抽得這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丑態(tài)畢露。男人臉上蒙著黑布，在片刻沉默后還是應(yīng)了下來。
“那勞煩涂大教主數(shù)著鞭數(shù)了，咱兄弟倆自是不會多上一鞭。”
知道涂子龍身子健朗，第一鞭下去自是不會留情，重重抽在早就腫得半紫半青的臀尖上。這挨的一下，刺得涂子龍頭皮一緊，也不知怎么的，那鞭子似是沾了水，帶著屁股上之前被鞭撻出的淤痕熱辣辣得疼起來，可還未等他緩過勁兒來，那熱辣的感覺就酥麻起來，似是帶著他整個屁股都癢起來。再說回他身形高大魁梧，那臀也生得較起尋常男子肉實(shí)許多，又因?yàn)槌Ｄ昃毼淠莾砂陜和稳馀c大腿之間的弧度更是性感得緊，這會兒稍微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十分明顯�！斑�、好兄弟便是換個地方打吧”涂子龍雙拳攥得死緊，沙啞著開口道。
“那勞煩涂大教主自個兒翻個身了。”回話也是爽快，涂子龍略松了口氣，若是屁股上再挨了五十鞭子，怕是得打壞了根骨，下半輩子落下殘廢。他翻了個身，被一雙手引導(dǎo)著仰面躺在了木桌上。“那咱們從頭開始數(shù)吧�！�
“一”第一鞭，抽在他胸口，許是目不能視的緣故，涂子龍對身上的感觸更是敏銳，火辣的感覺從左肩掠到右胸口。但那鞭子抽過的熱辣過后變得麻癢起來的感覺似乎并非涂子龍的錯覺，他沉聲喊著數(shù)，胸腹上鞭痕交錯，他更是莫名滲出熱汗來，嘴皮子更是干澀異常。
兌了媚藥的水被送到了男人嘴邊�！巴看蠼讨�，喝些水緩一緩吧�！�
“如今您功力盡失，怕是一次要挨下五十鞭是勉強(qiáng)了�！�
涂子龍喉結(jié)滾動，就著碗口喝下了水�！袄^續(xù)吧。”越是喝，就越是渴。待一碗水都飲盡了，男人感覺自己說話似是嗓子眼都能冒出煙來。他腦袋有些糊涂了，甚至沒辦法去考慮這事兒其中詭異離奇，完全沒了曾經(jīng)身為一教之主該有的警惕心。
待挨到十五鞭，涂子龍甚至咬了自己的舌頭。他胯間有些分量的性器早已經(jīng)高翹著吐出不少淫液。兩條腿不自覺得沖人敞開著。于是第十六鞭就落在了他的雞巴上，然而這一下并未冷卻他的性欲，反倒令男人在苦悶的哼吟下幾乎本能地扭動了幾下腰胯，似是舒爽極了一般。涂子龍這才自混沌中回過些許神來，然而雙臂卻被人早有預(yù)料地按在桌上，反抗不得�！安蛔 ⒆∈�！”他嘶聲試圖制止，然而接連幾鞭皆是抽在他的性器與不停收縮痙攣的精囊上。男人痛得厲害，可這又不是純粹的痛，那里頭摻雜了幾分詭異的舒爽感，甚至那快感壓過了疼痛，令男人失態(tài)得在桌上不停扭動著結(jié)實(shí)精悍的腰身，像是正追逐著鞭撻一般。
他的屁股與木桌之間撞出輕微淫穢的聲響，“啊呃啊”涂子龍明知該合上腿，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得敞開著，他感覺臀縫濕漉漉的，后穴里頭的肉壁蠕動擠壓出了什么。
“教主！你怎的不報數(shù)了？”
鞭子啪的一聲打在男人皮嫩的腿根上，只見涂子龍背脊挺起，后腰與木桌之間拉出一塊空隙，又在片刻后猛地泄光了力一般塌了下來。一股股精液直射了出來，涂子龍那玩意兒如他人一般生猛，射精當(dāng)下還兀自彈跳幾下，將精液射的到處都是�！斑腊““ 蓖孔育埐辉冈谒搜燮ぷ拥紫赂叱�，不過剛起了反抗的念頭就又冷不丁吃了幾鞭。
“本來還以為得打個一百來鞭才成呢，竟是不到三十鞭�！�
兩人哄笑著，“這涂子龍這屌倒是不小，怕是以后伺候男人時射得到處都是掃了人興致。”
“兄弟說的是，咱們這便好好教訓(xùn)這亂噴精的東西。”
較之后穴，兩人更是想要凌虐男人那根雄偉的玩意兒，畢竟那東西生得的確又大又粗，同為男性自然看了難免嫉妒。
待到白煌想起這么一件事兒的時候，涂子龍已在地牢中被調(diào)教了十日有余。那群人只每日給他喂食藥物，對他后穴更是興致寥寥便是連手指都不愿碰的，只拿些東西來填塞進(jìn)了他的后穴便權(quán)當(dāng)了事了。更多的，卻是虐玩男人的陰莖，以至于涂子龍與白煌的第三次見面，便是渾身赤裸蒙著眼而勃起著的雞巴里還插了根細(xì)木棍的男人被人架在桌子上如不被憐惜的器皿一般虐玩的場景。
邊上的人有意討好白煌，不需其張嘴詢問就倒豆子似的將事情都說了。他們每日都會給涂子龍灌藥洗腸，后面也常用玉勢開拓，只是那小倌館只有是后頭干凈的雛才能賣得出價錢，他們也就沒讓男人肏過涂子龍。調(diào)教多日他們也摸出了些門道，這已是有六七日沒讓涂子龍出過精了。白煌心里自是瞧不起這些墻頭草的魔道之人，可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涂子龍這般萎靡落魄倒也未生出多少憐憫之心。
“若是教主想看那哥幾個今天自然是好好招待他一番�！�
白煌從頭到尾一言未出，結(jié)果事情就這么定下了。那些人取了兩根香蕉來，剝了皮遞到涂子龍嘴邊，“涂大教主，若是今天想讓那根東西噴精，便把這香蕉當(dāng)做男人雞巴吮進(jìn)嘴里，磕到一點(diǎn)可都不行。”白煌在旁負(fù)手冷眼看著，涂子龍似是并未如那群人所言被調(diào)教得有多乖順，反倒是在扭頭躲避時被硬鉗住了下巴往嘴里塞了香蕉抽送。那群人伸手捏揉著男人遍布鞭痕的胸脯，就連屁股上也有幾只手掐撫著。憑借如今的功力，白煌便是站得不近也能看到涂子龍正顫著身子，男人似乎是想要合上腿的，卻被強(qiáng)捏著腳踝拉開了。許是想給他展示，那群人掰開了涂子龍的兩瓣兒臀肉露出那里頭腫得殷紅的穴。
“唔咕！”被卡著嘴，被人拿香蕉戳進(jìn)喉嚨口的男人發(fā)出苦悶的低吟。可涂子龍卻心思都緊張得注意著自己的下身。他很快感覺到什么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后穴口，并在粗魯?shù)毓尾淞藥紫卵ǹ谥缶屯锊�。那是另外一根香蕉，只放進(jìn)去了一半便停住了
他勃起性器里頭插著的那根東西被拔出了一般，“啊啊啊啊”涂子龍腰上一陣顫抖，低吟凄慘。原是那根細(xì)木棍別有蹊蹺，其仿著玫瑰帶刺的枝干，在上面做出了密布的小突起物，每一個小突起的尖端都被打磨地十分圓潤，可乍一眼卻依舊叫人頭皮發(fā)麻�！安灰�！住手！不、不要再插了”涂子龍似是反應(yīng)極大，可那根東西卻依舊在他尿道中不留情的抽送�！鞍鑶璨灰�、呃！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男人抗拒地晃著腦袋，低沉的喃喃聲中夾雜了不穩(wěn)的哭腔，甚至開口求死。
插在他穴里的半截香蕉跟著他的掙扎搖晃著，“涂大教主！這么快就忘了之前學(xué)了的事兒了？”涂子龍沉默了許久，咬著唇卻不言語�？蛇@群想要討現(xiàn)任教主歡心的墻頭草哪里容得了涂子龍這般落了他們面子，更是欺負(fù)得越發(fā)過分。
白煌看著涂子龍被他曾經(jīng)的教眾欺辱倒也未動聲色，直到有人給他遞了鞭子�！敖讨�，這涂子龍若是抽上兩鞭，才更是有意思�！蹦侨艘馕渡铋L的說法，讓白煌鬼使神差得接過了那根軟鞭。看別人做，與自己動手到底是兩種心境。白煌閉了閉眼，又想起自己墜落崖底時的日子，便是一陣內(nèi)息混亂，他如今是一只腳踩進(jìn)走火入魔之境的人，稍有不慎就是爆體而亡的結(jié)局。白煌眼中赤色一閃而過，毫不留情便是一鞭抽在了男人的下腹上。
“呃！呵呃”涂子龍勃起腫脹的陰莖一陣跳動，那兩個縮緊的精囊抽搐著已是高潮了，而本應(yīng)射出的精液則被堵塞著逆流了回去，自是什么都流不出來。
“教主竟是一鞭子就讓這騷東西爽成這樣，真是厲害”那人貼過來笑著恭維，“若是哥幾個要令他這般高潮也少說得抽個二十鞭了�！笨砂谆蛥s是不知，他甚至有些不明就里的手癢，被他目光盯著的那道鞭痕很快紅腫起來，泛著淤青。于是他揚(yáng)起了第二鞭，打在了男人的胸上。怕被殃及的幾人紛紛撒了手，慌忙退出了地牢。見白煌臉色嗔恨，心中只暗道怕是涂子龍那廝是活不過今晚了。
涂子龍哪知鞭打自己的是白煌，只是出自本能的躲避�？伤绞翘樱湓谏砩系谋拮泳驮绞侵��！鞍哑ü陕N起來�！卑谆屠渎暶畹馈Ｄ腥松砩嫌袔滋幈藓垡咽菨B出了血，這會兒似是想要扯掉雙眼上蒙著的那塊黑布。
白煌沒有制止。
男人雙目已是被蒙了十日有余，此時光一入眼就是刺得火辣生疼，眼睫上沾了濕意，卻不見弱勢。他還未來得及去看面前人是誰，只伸手去將自己性器內(nèi)扎著的那根折磨他已久的東西抽出來。白煌趁其將那東西抽出一半時將鞭子抽在了對方手上，“唔！”涂子龍抿著唇，并未縮回手�？砂谆瓦@會兒已經(jīng)走到了涂子龍跟前，直接踩住了對方的性器�！皾L開！”男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可脾氣卻還是不小。白煌腳上力氣漸重，可功力盡失的涂子龍就算用上雙手也挪不開他的腳�！胺拧蓖孔育埨吨谆偷囊屡巯聰[，曾經(jīng)輕而易舉將他拍下山崖的雙手現(xiàn)在卻只能扯著他的褲腳。“我我做、我做！不要踩了”
一時之間未明白涂子龍說的是什么事的白煌還是松開了腳，漠然看著男人在短暫的喘息后轉(zhuǎn)過身四肢著地的跪趴在地上，甚至雙手掰開了因?yàn)榧t腫而大了一圈的兩瓣臀肉，露出里面的肉穴。之前被塞進(jìn)里面的香蕉露出了小半個尖兒，可之后就再怎么都出不來了�！拔�、我弄不出來”他低聲說著，語氣生硬，像是極屈辱一般。白煌對這不感興趣，他只想往這男人身上抽一頓鞭子，甚至就算之前曾經(jīng)說是要把男人調(diào)教了賣進(jìn)小倌館里也不過是一時氣話，倒沒想到魔教中人竟真的會對涂子龍做出這等事情來。白煌面上露出諷笑，沒想涂子龍是竟是被人把毛都給剃光了。
白煌手下未留情，直接將涂子龍鞭到暈死了過去。對方身上幾乎再找不出塊好皮，幾個奉命又進(jìn)來清理的人更是倒抽了口涼氣，越發(fā)覺得白煌是個不好惹的人物。自那天之后涂子龍身上就再沒好過，白煌得空便過來鞭他一頓。畢竟其練的功最忌郁氣內(nèi)結(jié)，從那一頓鞭抽涂子龍感覺運(yùn)息通暢之后，白煌自然而然的讓涂子龍成為排遣他郁氣的工具。
但是在涂子龍身上的調(diào)教卻也未停，甚至因?yàn)榘谆蛯ζ涞臍埲潭桨l(fā)不知收斂�！白屛易屛疑洹蓖孔育埉�(dāng)真嘗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褪不盡傷痕的身體上正被滴著紅燭油，滾燙得落在他身上又凝結(jié)成蠟，而已經(jīng)被蠟封死了尿道口的性器更是在根部被扎上了束縛帶，是怎么都射不出來的了。
“涂大教主這模樣可真像是只發(fā)情的公狗啊�！�
他們嬉笑著抽打男人軟不下去的陰莖，畢竟已經(jīng)足有半月沒有讓涂子龍出過精了，那根東西漲得又硬又紫，被摸一摸都讓男人直發(fā)抖。涂子龍已是十分習(xí)慣于不射精的快感，被幾輪刺激下來就高潮了許多次�！斑�什么涂大教主，以后怕是只能當(dāng)個伺候男人的賤奴罷了�！庇腥肃托Φ溃扒魄�，這騷東西自己都搖起腰了�！�
“怕是真的很想噴出精吧哈哈哈？”
“那咱們就讓他爽爽快快地射一次唄�！�
他們在涂子龍脖子上栓了狗圈，將其釘在了地上，本就魁梧的男人連腦袋都抬不起來，兩邊手腳被扎在了木板上，任是怎么掙扎都只能蜷縮著猶如狗一般跪爬在地。束縛在男人陰莖上的東西都被取了下來，凝固的燭蠟被人用指甲摳落，自是又帶給男人不少苦楚。他們踩碾上涂子龍因?yàn)樽藙荻吒呗N起的屁股，那兩瓣兒肉自進(jìn)了地牢后就再沒好過，高腫著淤青烏紫。他們用腳尖踢著男人的臀，又或者是碾踩漲得痙攣的精囊，戲謔笑著在言語上不斷侮辱著腳下這個曾經(jīng)的教主�！靶◎}狗快把你那又多又臭的精液噴出來��！”一群人幾乎將男人的屁股當(dāng)成了腳墊子似的糟蹋。
涂子龍死死地攥著拳頭，甚至因?yàn)橹讣紫葸M(jìn)肉里而滲出血來。那群人伸手去擼他的陰莖，像是在給乳牛擠奶一般，又在男人克制不住扭動腰胯時松開手起哄得看著他瀕臨射精時的模樣�！靶◎}狗想不想射？嗯？”他下面的水漏個不停，剛摸了一手的人把濕膩的淫水抹在了涂子龍的頭發(fā)上�！澳闳羰且贿厡W(xué)著狗甩兩下你得這根騷屌一邊叫兩聲，我們就讓你射了，怎么樣？”
男人卻是怎么都不吭聲，到最后等得人便很不耐煩了。故技重施著又弄了五六次，涂子龍終是沒抵過那股永遠(yuǎn)在攀上高潮時戛然而止的折磨，扭動著胯追逐著被他流出的淫水打得濕透的手掌心，小聲哼唧出了狗叫聲。原本只是虛攏著的手瞬時間攥緊了他的肉棒搓擼起來，涂子龍弓起的背脊緊繃著隆出一個小山丘，“汪啊啊嗚”他的精液不再是噴射出的了，而是艱難的一股一股順著捏揉擠出來的，他足射出了二十多股精液，緊跟著便抽搐著尿了出來。如同被堵塞的精液，尿道被堵他甚至連小解都得聽?wèi){這群人的心情。
簌簌的水聲一時之間停不下來，圍在涂子龍身邊的人更是興奮�！斑@尿味兒臊得很啊小騷狗！”他們似是喜歡上這么侮辱人的稱謂，竟每人牽著狗繩扯著涂子龍?jiān)诘厣吓乐呷Γ嫒珏薰芬话恪?br />
而在金許緣這兒所有涂子龍的消息都被封死了，他不知道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現(xiàn)如今正遭遇著什么，他有心想為涂子龍向白煌求情，可對方總是找出諸多借口將金許緣拒之門外，就算金許緣只不過是個世家公子也知道勢不容緩。他犟著性子在白煌那兒守了一夜，這才真逮到了對方。白煌神情冷淡卻沒了之前的麻木呆板，雙目有神，視線落在他身上也淺淺淡淡的：“你在外守了多久？也不怕落下病根？”
“白師兄！白哥哥！”
“進(jìn)來說話�！卑谆娃D(zhuǎn)身回了屋，示意金許緣跟上。他知道這不諳世事的小公子該是要為那涂子龍求情來的。他昨夜剛?cè)ミ^地牢，正碰見涂子龍跪在地上翹著屁股給人當(dāng)腳凳的畫面。他已是習(xí)慣了男人被剝得精光的畫面，再看時竟也沒有多感到刺眼，甚至還被哄著嘗試用男人的身子擱腳。他脫了鞋，隔著一層布襪擱在男人肉多的臀上，腳跟正放在男人的臀尖上，不硬不軟，倒是比棉花做的墊子還舒服些。涂子龍的脖子上拴著狗用的項(xiàng)圈，繩子被釘在地上，只能保持低垂著腦袋的姿勢。
涂子龍很是安靜，卻平白給人感覺像是一頭伺機(jī)的猛獸，待一松懈下來就會被反撲咬上一口似的。白煌光是想到這個就已是有些忌憚，兀自把腳放下了，等著看那群主動巴結(jié)他的魔教教眾演上那么一場好戲。
他們兩三個人才能扯著涂子龍跪在地上爬個一圈，然后到了白煌的面前。這個之前始終低垂著腦袋的男人這才露出他的面目，他對著白煌的視線是虛的，可一閃而逝的兇色卻沒有被白煌錯過。他的陰莖尿道里和之前一樣插著一根東西，過了片刻，白煌聽見男人說：“請教主準(zhǔn)許騷狗小解”白煌心下大震，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卻是見扯著涂子龍脖頸上項(xiàng)圈繩子的人毫不客氣地踢了男人后腰一腳，涂子龍身子晃了晃，悶哼了一聲后說道：“求教主、準(zhǔn)許騷狗尿出尿”
雖可能是情勢所逼，但那個男人竟然已經(jīng)被逼著說出那種話了白煌垂眸，收回了自己遠(yuǎn)走的意識。如果被金許緣知道了那些腌臜事，怕不是要更同情那涂子龍不可。白煌看向金許緣，“許緣可知，我被打下斷崖之后是如何活下來的？”
“誒？”金許緣不知為何白煌在這時候同自己說這個，可也沒有打斷白煌。
“那日我墜下斷崖，雙腿盡斷，右臂也已是藥石無醫(yī)。我本是已經(jīng)打算等死，卻無法介懷�！卑谆妥孕〉酱缶褪潜患囊院裢奶熘溩�，他武學(xué)天分很高，幾乎看過一遍的招式就能學(xué)個七七八八，他在所有人的夸贊中長大，在同齡人或艷羨或嫉妒的視線中逐漸形成了現(xiàn)在的人格，他的理智明知道涂子龍技高自己一籌，卻還是無法放下姿態(tài)，最終落得被打下斷崖的結(jié)果。那段時日對他而言十足難熬，重傷的身體總是饑餓也毫無辦法的動彈不得，逐漸衰弱下去之后精神也隨之渙散。
前幾日僅僅靠著晨露汲水，他甚至開始想象是否涂子龍明知斷崖高度并不能讓人速死而故意將他打落，嘗盡孤獨(dú)苦楚后郁郁而終。饑餓疼痛與再無知覺的四肢帶來的挫敗似乎將白煌劈成了兩個人，一半消極欲死一半恨意滔天。他靠著肩膀抵著濕濘的地面挪動，因?yàn)轲嚹c轆轆甚至有時候得去吃因?yàn)槭焱付湓诘厣纤�的果子。
若不是他之后誤打誤撞翻身落進(jìn)斷崖下藏著的峽谷，怕是早已經(jīng)活活餓死在山崖下了。也許是白煌命硬，他跌進(jìn)谷底卻還意識清醒，甚至瞧見了在黑暗處倚著峭壁盤腿僵坐的一具骷髏，那白骨嶙峋的懷里死死揣著一本爛了小半的書冊。
那時候?qū)τ诎谆蛠碚f，怎么都是死，倒還不如看看這躲進(jìn)峽谷也不愿叫人發(fā)現(xiàn)的是什么東西那是本武學(xué)秘籍，準(zhǔn)確來說是魔教武功，邪攻，卻能重塑筋脈，求的是破而后立�？上В谆途毜胶竺娌虐l(fā)現(xiàn)那本秘籍后頭的一小半已是被蟲蛀得殘缺不堪，若是想要練到最后一重，怕是得靠自己參悟。
回過神，白煌看向因?yàn)樗木秤龆髀冻霾蝗痰慕鹪S緣，知道對方怕是這次已經(jīng)張不開嘴再為涂子龍求饒。忽然有人在外敲起門，只待白煌應(yīng)了一聲便急急忙忙推門進(jìn)來，湊到了白煌耳邊輕聲稟告道：“那涂子龍用鏈子絞死了一人，現(xiàn)在正對峙著呢”
“你先送金小公子回去�！卑谆蛯η皝矸A報消息的人說道，一邊起身往門外走。
說實(shí)話沒人能想到涂子龍會突然發(fā)難，畢竟其如今武功全失，先前更是模樣順從，沒想到在人摘了他脖子上的頸圈時竟然伸手一把奪過直接絞上了對方的脖子。只不過片刻，那個先前對涂子龍百般凌虐的小卒便沒了聲息。
在白煌趕到之前，涂子龍已經(jīng)用自己勒死的那人身上挎刀干脆利落的解決掉第三個人了。他雖沒了武功，可近三十年攢下的經(jīng)驗(yàn)對付幾個小卒倒也綽綽有余。他忍了足有一月，直到如今才敢動手，其中地牢里安排調(diào)教他的只有三人，輪班看管，大多只會學(xué)些皮毛功夫，對付起來實(shí)際十分方便。唯一的麻煩在于那個被打下斷崖又莫名出現(xiàn)習(xí)得一身魔教失傳武學(xué)的白煌。不過他掐著日子算出對方每隔七日總不會出現(xiàn)在魔教里，這才安心動手。
然而天不從人愿，恰巧這日金許緣想為涂子龍求情拖住了白煌原本離開的腳步。這時涂子龍已是穿上衣褲，時間緊張他雖沒空余將那三人千刀萬剮但在臨走之際也利落得將那三人的性器剜了下來。
地牢里彌漫開一股子血腥氣，涂子龍后背驀地竄起一股涼意，他的直覺倒還如曾經(jīng)一般敏銳，瞬時間就看向了地牢門口�！霸撜f，不愧是涂大教主嗎？”人隨聲至，涂子龍反手揮刀砍向自己身后。他面上神色未變，可卻也是驚在白煌竟會出現(xiàn)。
白煌劈掌打落涂子龍手上長刀，反手擒住了男人手腕。涂子龍下意識反擰，卻忘了自己功力盡失自是被白煌抓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一絲一毫都掙不開�！巴看蠼讨鞯故悄芮苌�，真是不容小覷。”白煌語氣涼薄。
“倒是涂某時運(yùn)不濟(jì)。”涂子龍咧出了個輕笑，“要如何，悉聽尊便�！�
男人這般游刃有余模樣還真是勾起了白煌那日記憶，他殺心驟起，卻頃刻間又強(qiáng)自按壓下去。“涂大教主可知道合歡蠱？”白煌忽然問道，未等涂子龍反應(yīng)便自顧自說道：“素聞魔教煉出合歡蠱是為以房第之事增進(jìn)修為而煉的蠱蟲，專門用來對付那些抵死不從的婦道人家�！卑谆皖D了一頓，繼而道：“涂大教主可有興趣試上一試？”
地牢被重新打掃布置了一遍，那三人的尸體被抬了出去怕是也不過隨便找個亂葬崗埋了。涂子龍被鎖在了角落，因?yàn)橄惹皠邮謿⒘巳说娘L(fēng)聲流露出去，這次在沒有白煌命令之前這群欺軟怕硬的墻頭草也對著涂子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造次。
而涂子龍偷得如今幾天安生日子，只不過是因?yàn)榘谆鸵谒砩嫌煤蠚g蠱。那東西可不是什么好的，更何況本是要用在女人身上的玩意兒，現(xiàn)在要用在他這么個大男人身上，怕是煉蠱的那群老東西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過了半月有余，地牢里點(diǎn)起了香，又是一批人進(jìn)了地牢。“這就是那個人？”這一眾四五個人看著尤其年輕，涂子龍大約一估摸就猜出了魔教之中大概無人再敢來弄他，就特意又招了一批新苗，大概都是武林江湖中插科打諢的那一類�！斑瓉硎莻�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對方極嫌棄的嘟囔起來，“真是不知一大男人玩起來哪比得上香軟的小姑娘�！�
可上頭派下來的命令就是命令，幾人擼起袖子上前來剝起涂子龍的衣褲。涂子龍身上淤青未褪，身上瘀斑遍布。饒是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視線都凝住了，涂子龍也照樣只靠墻坐著一臉的波瀾不驚。大概是在地牢中困得長了，涂子龍生出些逗弄的閑心，“你們可知上一批這般看我的三人下場如何？”
“怕不是一對招子不想要了？”
他輕描淡寫的語調(diào)倒是驚得人一哆嗦猛地回過了神。那頭便傳來白煌的聲音：“這段時間，涂大教主怕是自覺無趣了吧。”他身后跟著的人端著一壺溫酒，越行越近。
白煌神情冷凝，眼下一片青影，論起來與當(dāng)初重傷涂子龍時如出一轍。涂子龍打量了對方幾眼，已是看出白煌步伐沉沉氣息不穩(wěn)的原因他那時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接連下去的遭遇令他無暇顧及白煌，現(xiàn)在看來，這廝怕是離著走火入魔只差半步。“哈哈哈好個白煌！我倒看看你我到底是誰先死！”他心情暢快，眼中卻是染上嘲色。
“涂大教主，合歡蠱�！卑谆秃雎粤送孔育堖^于明顯的挑釁，對方想要個痛快死法的想法實(shí)在過于明顯，可他偏偏要涂子龍歷經(jīng)折辱求死不能。親自執(zhí)起酒壺走到涂子龍面前，男人嗤笑一聲自己接過酒喝起來。對方光是揚(yáng)首飲酒時露出的脖頸都讓白煌遏制不住想要伸手掐住的沖動，他腦子里的殺意與扭曲的折磨欲混雜糾纏在一起，最終化作一腔死水般的寂靜沉沉隨著一聲嘆息溢出，“都出去。”他擺手示意，隱約泛紅的眼睛卻直對著涂子龍眨也不眨。
毛頭小子這虛勢派頭倒是學(xué)起來了。涂子龍放下酒壺，只斂眉垂眸不動聲色地感覺著身體上是否出現(xiàn)異樣。
“莫不是涂大教主以為，合歡蠱是在那酒里吧�！卑谆瓦呎f著，邊從自己懷中捧出一方玉盒。盒中是兩枚血紅的丹藥，“這蠱蟲入體的方式也有意思，我便仔細(xì)問過了。為防女子懷上身孕，這東西一般會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女子胞宮內(nèi)，蠱蟲一旦鉆進(jìn)肉里就會死亡，蠱毒借由蟲尸滲進(jìn)肉里，藥石無醫(yī)�！�
“我自覺若是以那蠱毒對付涂教主怕是困難，”白煌手上捻起一枚藥丸，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著他的說辭：“于是擅自加了劑量。”他上前幾步，腳尖碾上男人的腿根踩了踩�！斑�希望涂大教主和之前一樣能好好受住�！�
對涂子龍而言，實(shí)際上這種淫蠱并不多叫人畏懼，他自認(rèn)意志不算薄弱，絕無可能敗在藥性下�？v使加了劑量，在涂子龍眼里也不過就是變了味的春藥，不足為懼。“莫不是白少俠打算親自動手？”涂子龍揚(yáng)眉哂道，無視了白煌用鞋尖狎昵頂著他臀的輕浮行徑。
未有興致回應(yīng)的白煌用行動給了答復(fù)，他甚是一副屈尊紆貴模樣的蹲下身，探手摸進(jìn)男人臀縫。那兒已經(jīng)比半月前干燥許多，穴口緊閉。白煌也無意想摸進(jìn)去，只捻了紅藥丸接連推進(jìn)了男人穴內(nèi)。剛一入穴，便異物感頓消。涂子龍知道事情不會有那么簡單，只兀自攥著拳緊繃起身子準(zhǔn)備抵抗未知的蠱毒。
喀的一聲鎖著他雙腕的鐐銬拉出聲響。
皮肉被嚙咬的細(xì)密疼痛令他雙腿產(chǎn)生近乎抽筋一樣的痙攣�！斑@可是煉了十只合歡蠱蟲的血丹，怕是皮肉之苦也較之高上十倍吧�！边@種疼痛就算再怎么忍耐也無濟(jì)于事，體內(nèi)如同要被絞碎了一樣，下腹騰起燒灼一樣的熱度，穴里幾乎疼痛得近乎產(chǎn)生熱燙的錯覺。
“今天地牢里的燃香是專門調(diào)的，做的是蠱毒引子�！蔽脒@香氣越多，便越痛。
涂子龍額頭上泌出一層細(xì)汗，后牙根咬得死緊。那陣痛被他硬是熬了過去，屆時已是連胸口后背都被汗浸透了。他手心里被指甲掐破的傷口往外滲著血絲，指尖都是用力過猛下失盡血色的慘白。白煌手指抽動，嘴角翹起一個細(xì)微弧度。實(shí)際合歡蠱蠱蟲入體并不會太痛，實(shí)際上若是痛也是因?yàn)槠と庥|及蠱蟲毒血。他煉的是毒血丹，十只蠱蟲煉出的毒血丹，足以讓人嘗到斷筋剔骨肝腸寸斷的痛。
那陣痛緩過之后便刺麻起來，股間近乎失去知覺。濕膩的感覺沾在臀縫內(nèi)，初以為是汗，可卻越攢越多，最后甚至匯出一兩滴水珠沿著滴落下來。這十足奇怪，涂子龍心律失衡，腰上一陣細(xì)顫。白煌捏著男人臀瓣往外掰了掰，露出男人顏色漸紅蒙上一層水色的后穴。手指輕刮過穴口，“喝啊”涂子龍卻只覺猛地從后脊梁竄上來一陣怪異感，他縮起腰，年輕本能做出了躲避的動作。這明顯是與先前被灌春藥之后截然不同的感覺，“滾開！”涂子龍臉色丕變。
白煌摩挲一陣，自己也是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shè)才把手指真的往涂子龍后穴中塞進(jìn)。剛進(jìn)的一個指節(jié)瞬時就被濕熱包裹，白煌將指尖抽了出來，并沒有看見自己想象中的穢物，而是一些略帶黏感的透明濕液。到底還是沒再把手指放進(jìn)更深處的念想，白煌起身取了墻壁上的軟鞭，忽的笑了一笑。
待那群人重新被喚進(jìn)來，涂子龍身上已是遍體鱗傷。想想那個年輕教主吩咐下來的話，其中帶頭的那個年輕的咂舌道：“這怕不是之后要賣窯里去的？這么大仇啊。”雖然這么說，可他們也不是什么能隨便置喙的身份。他們同涂子龍并無深仇大恨，所以動起手來比起前一批人也來得輕緩許多。幾人把涂子龍剝得赤裸，雙手被反綁到背后鎖上了鐐銬，這才提來了浴桶給人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