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有!不是唔!”曾常悅的喘息粗重,大腿內(nèi)側(cè)被肏得一陣陣發(fā)顫。
周煜面色上猶染陰沉沉的笑意,可眼眶中積蓄的淚水卻一滴一滴墜下來。曾常悅的眼尾染著情欲的艷紅,即便壓抑隱忍,男人剛毅俊朗的輪廓卻透露出被肏干的愉悅癡態(tài)�!八猿偛幌矚g被我干嗎?”周煜的眼中黑烏烏的,如同一步步將獵物引入陷阱的狡猾獵人。
“不、不喜歡!不喜歡啊不喜歡!”曾常悅隨著肏弄不停囁喏,聽起來卻跟發(fā)春的貓一般充滿著撩撥意味。他言不由衷地咕噥著,雙臂卻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攀上周煜的后背期許溫存。
周煜吻了一下對方的頸窩,“我知道了。”他想,得結(jié)束這一切了。他在男人身上停了下來,陰莖自對方的肉穴中逐漸抽離。曾常悅被輕易挑撥情動,這也并怪不了他,即便之前男人因為眼盲給生活中帶來諸多不便,但好歹生活規(guī)律,每天總能找到些事情做。自周煜接管了他的人生后曾常悅就茫然失去了生活重心,無論出于何種伊始男人逐漸將注意都依附在了性愛上,在做愛上他被快感熏陶,沉迷于肉體糾纏時被需要的感覺。
即將脫離出來的龜頭忽然猛地往里頂進,“哈啊!”曾常悅的雙腿主動得勾著周煜的腰,被剝到了小腿上掛著的褲子在晃動中被抖落到地上�!斑磬虐 彼⒅萌说鸵�,周煜的負罪感在對方橫陳扭動的肉體中消弭,放空了思想只被欲望驅(qū)使,后頸被攬住往下拽,曾常悅遞上了黏膩的深吻,“射進來”
在射精前幾下抽送深深搗得曾常悅又是哼出舒服的調(diào)子,卻沒想到下一秒肉棒就從他體內(nèi)毫無留戀的抽了出去,黏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腿間,被干得熟紅的肉穴口顫顫巍巍地翕張起來。曾常悅的腦袋里面第一個跑出來的念頭就是在想為什么對方?jīng)]有內(nèi)射?他從床上坐起身,摸索著朝對方腿間埋下腦袋。但在半途,對方伸手?jǐn)r住了他,“不用了�!彼魅坏恼Z氣聽起來很明顯,對方下了床就那么走出了臥室,過了沒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的方向傳了出來。
這似乎成了雙方之間冷淡起來的起因,在那之后又過了快半個月,曾常悅摸了摸被丟到他身上的一盒東西,他拆開之后摸到了并不熟悉的包裝,扁薄冰涼的包裝“以后帶著安全套做吧�!痹偯黠@能夠感覺到對方逐漸的心不在焉,像是厭倦了他一樣。不知所措的惶恐令他喘不過氣。男人丟開了手中那盒安全套,伸出手臂向聲源摸索靠近。他摸到了溫?zé)岬娜怏w,曾常悅眉頭間的皺起痕跡松了松。
“我不要用那種東西,為什么要用那種東西?”男人像是撒嬌的狗一樣不停在周煜身上亂蹭,曾經(jīng)那股令作嘔的尼古丁臭卻成了他最為熟悉且依賴的氣味。他低沉的聲線放軟了許多,說是低聲下氣不如說是有些服軟一樣的撒嬌:“我、我不想用安全套�!彼@算是第一次徹底放下了自尊原則,臉上更是發(fā)紅。
但越是這樣,周煜就越感覺焦躁。他推開了曾常悅慌張急躁地跑到客廳從藥罐里倒出兩片藥和水咽下,心頭竄起的亢奮感被逐漸緩和壓下,周煜深喘了口氣伸手輕觸曾常悅方才抓著的地方。男人的順從不僅沒有安撫他內(nèi)里的躁動,反而更催發(fā)出他的摧毀欲。心底里像是生出另一道聲音,小聲在他耳邊低語蠱惑著弄壞男人吧,就這么下去把男人變成完全離不開自己的性子。他手指哆嗦,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了根煙點上。嘴里咽不下的藥片澀苦味很是濃重,再滾過一圈尼古丁就更叫人難以忍受。但至少周煜的精神放松了許多。他把藥罐收回抽屜,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曾常悅站在臥室門口,正笨拙地試圖摸索前行。
他得盡快讓曾常悅戒除性癮,服藥了一段時間之后他的精神病被遏制下來總算是稍微找回了點邏輯,也試圖開始著手于將曾常悅從這種不正常的狀態(tài)下拔出。他的語氣平緩許多,“下午,和我一起出去吧�!崩г谶@里將近快四個半月,逐漸也在無形中收攏起曾常悅認知的范圍。性癮的形成一般又兩種因素影響,曾常悅以往的體檢各項指標(biāo)都很正常,而外因則出于心理偏差,因為外界的影響導(dǎo)致精神壓力過大,找不到抒發(fā)壓力的途徑于是只能心理依賴于性愛。
而之前苦于無法脫離困牢的曾常悅在這時候卻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怒色,他轉(zhuǎn)過身回了臥室嘭的一聲摔上了門。周煜走到臥室門前擰了擰門把,曾常悅倒是久違地把門鎖上了。“常悅不想出去嗎?”里面?zhèn)鱽硪恍┛目呐雠龅穆曧懀莒厦蛑角昧饲瞄T,“開門�!彼谄毯笸讌f(xié)下來:“不逼你出去了,要一起看電視嗎?”
門鎖從里面打開,周煜被對方直接一下?lián)淞藗結(jié)實,整個人撞到了身后的墻壁。“我只想和你做愛”曾常悅因為看不見,親吻得笨拙又毫無章法,“肏我求你”他抓扯著周煜身上的衣服未果,周煜把男人的手拽住了,默不作聲將人帶到了客廳。
電視亮了起來,正停在電影頻道上。故事似乎已經(jīng)接近尾聲,男女主角在落日映照的一片廢墟前擁吻。曾常悅被按著坐在沙發(fā)上,周煜則握著男人的手坐在一片,氣氛安靜卻算是平和。男人的呼吸落在了周煜的肩膀,說是看電視,實際上周煜的所有注意力還是在曾常悅身上,如今對方很容易被撩撥起情欲,這會兒陰莖已經(jīng)有了勃起的輪廓。他緊捏著周煜的手,扭動著腰在沙發(fā)上蹭動。他伸手探進褲子里,“唔嗯”他的手指插入穴里兀自擴張抽送起來。周煜在旁咽了咽口水,看著把自己引入魔障又被自己拖進深淵的男人發(fā)情一般的行徑說沒反應(yīng)是不可能的。
曾常悅窸窣著側(cè)過身,鼻尖埋在周煜膨脹熱燙起來的胯間細嗅。他的屁股往上聳動,像是正回憶著被肏干時的快感一樣。周煜的褲襠被對方帶著熱氣的呼吸浸濕,那根東西跳動著越發(fā)脹硬。周煜蜷著手指,無意識地摳抓過沙發(fā)的扶手。他試圖將視線從曾常悅身上挪開,可接連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的嗓子眼干得像是快要冒煙,沙發(fā)扶手上被抓出微響,他無意識地抖起腿,雙眼有些焦躁地四處飄晃,靠藥物壓下的躁動被勾引得蠢蠢欲動。
男人以他為支撐慢慢爬起身,唇靠在周瑜耳邊,他牽著周煜的手放到自己腹下,“怎么辦?”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不知所措的些微哽咽,話尾卻勾起興奮的顫抖�!拔乙呀�(jīng)射了”濕黏的液體滲透出了布料沾上了周煜的手背。周煜的頭皮發(fā)麻,他的耳朵里嗡嗡作響,手腳充血發(fā)麻。“光是聞著你雞巴的味道就射了”
從男人嘴巴里說出了未有過的下流淫穢的言語,徹底令周煜腦袋里理智的弦繃斷開來。曾常悅的手蓋住了男人那根還尚且沒有完全軟下去的性器,手指逐漸收攏抓緊,微妙柔軟的肉感在手心中充盈。“我可不記得有把你教得這么淫蕩啊。”周煜說這話時略帶慍怒,從中似乎能聽出對于毫無抵抗墮落于情欲中的曾常悅那不加掩飾的失望。他幻想中的男人該是負隅頑抗的,每每總會忍耐著他的猥褻,即便如此依然秉持著那干凈溫和的模樣,任他怎么都染不黑。而不是輕易沉溺被欲望驅(qū)使的下賤模樣,這與周煜所料想的大相徑庭。
“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啊”曾常悅這話語氣真切,一瞬間臉上似是有恨色閃過,“這不都是你的錯嗎?”他伸手?jǐn)堊≈莒系募绨�,他如上癮般靠在周煜肩上嗅著那洗不掉的煙味,神情又緩和放松下來。曾常悅并不是個太過樂觀的人,患有眼疾這一點是他的自卑來源,但這種悲觀卻在曾經(jīng)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最深處。如今卻一股腦地被挖了出來,曾常悅骨子里懦弱自卑毫無安全感,在被強行剝開那層溫厚的外殼后,他就逐漸向現(xiàn)實屈服。
想要送這個人去坐牢,即便這個念頭根深蒂固得連同怨恨扎根于他的心里。但是他卻病態(tài)的開始滿足于這種被極端迷戀著的扭曲感情。興許哪一天他這種沉迷會逐漸壓過怨恨,曾常悅分明理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越來越在意這個登堂入室的人。
第十章
曾常悅跨坐到對方身上,自己伸手褪下了褲子。他往對方的腿間沉下身子,臀肉擠壓著對方早已經(jīng)膨脹起來的陰莖,男人來回摸著那根早已經(jīng)肏過他許多次的肉棍輪廓,這根東西他含過舔過也被肏過,硬起來之后握在手里有些分量,曾常悅吞咽下口中分泌過多的唾液,一下子就憶起那股腥苦味。他一邊摸著,一邊努力給自己后穴用手指擴張。
粗重的呼吸交錯,男人分明能從對方緊繃的身體感覺出焦灼亢奮。之前一段時間的冷淡令曾常悅褪去了浮于表面的抵抗,如同為了迎合對方忽然冷淡下來的反應(yīng),男人開始嘗試起大膽的淫蕩,兩個人之間恍然位置倒錯,同樣潛移默化間扭轉(zhuǎn)的還有曾常悅越發(fā)歪曲的認知。周煜的手扶在了曾常悅的腰上,但下一秒就被男人抓著放到了胸前。
男人的胸脯經(jīng)過這段時間似乎又大了一圈,摸著有些軟,大約是被周煜喂養(yǎng)地好了,反倒是胸圍見長。只不過周煜似是厭倦般沒有揉捏的意思,曾常悅便自己聳動起身體,用奶尖頂弄起對方的手心,他將那根雞巴從寡言安靜地有些不正常的對方褲襠里掏了出來,驚人的熱度熨燙著他的手掌,曾常悅擼了兩把就略微抬高腰將那根東西納入臀縫間磨蹭。
“常悅”像是從喉嚨里咕嚕出來的聲音停在曾常悅耳朵里如同鼓勵,他用后穴吞沒下早已膨脹得有些充血發(fā)脹的龜頭,任其在體內(nèi)淺淺抽送起來。他被整個人掀翻到了沙發(fā)上,“所以在外面你那副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是不是?其實你骨子里就是淫蕩的小騷貨是不是?”周煜有些氣瘋了,現(xiàn)實與預(yù)想之間的落差在時間的洗刷下越發(fā)巨大。他語氣透露出失望,可身下卻肏弄地一下比一下兇狠:“我還以為你不一樣!被這么肏都會勃起。你這個騷貨!”
曾常悅臉頰緋紅,那副溫厚正直的模樣全然消失殆盡。他挺直著脊背,在被肏干中享受沉迷著舔過唇,那張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拼湊出惑人的性感�!斑磉戆�!好爽”他伸手想摸自己被肏興奮的陰莖,卻被周煜抓著手腕扣在沙發(fā)扶手上。默不作聲的粗重肏弄令他小腹緊繃著微顫,“唔!肏射我、我會被你肏射的”他迎合著在體內(nèi)不停進出的肉刃,“哈��!頂?shù)搅�、大雞巴頂?shù)搅恕彼拿浀男厣媳幻偷負澚艘话驼疲讣状直┑毓芜^乳尖,留下一道紅印。乳尖火辣的一陣生疼,脆弱的嫩肉上浮出一層嬌紅,是被不知分寸得刮破了皮。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周煜粗喘著,他掐起男人的乳尖捻揉,“就算常悅是個騷貨我也喜歡,再叫得浪一點”他晃動著腰胯,似是恨不得用雞巴將曾常悅整個兒頂穿。
曾常悅從鼻子里哼出甜膩的嗚咽,“唔!我要報警、報警讓你去坐牢”他喘息著呢喃,“�。∪缓蟮饶惴晷坛鰜碓倜H我!哈�。 彼芟胫@個并不實際的未來,想著對方從牢里一出來就把他拉進小巷子里口交,那根雞巴一定又臭又臟,然后就在不知道誰會經(jīng)過的小巷口做愛。曾常悅的肉穴一陣收縮,“啊嗯、��!射了高潮了!”他腰身抖動,陰莖抽搐著噴出幾股精液來,濺落在沙發(fā)或是男人自己身上。
周煜伸手掐著曾常悅的腰往上拎了拎,整個人伏下身貼著曾常悅的耳邊低語:“那干脆在判刑的時候做吧?等法官問你是怎么被弄成小婊子的,我就會在所有人面前告訴他們我是怎么肏你的,之前拍的那些照片也會被當(dāng)做證物送上去給別人看”
男人伸手?jǐn)堉莒系暮箢i,“我會壞掉的、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壞掉的我會忍不住在法庭上就求著你用大雞巴肏我,求你射在我里面”他啞聲說著,肉穴因為射精的高潮而抽搐著絞緊,他手背上青筋鼓起,整個人都因為幻想中大庭廣眾下的做愛而陷入強烈的快感中。唇瓣被吮住,曾常悅笨拙得回應(yīng)起對方舌尖的糾纏,胸前掐著乳尖的手松開了五指揉上胸脯,兩個人交纏在一塊的模樣頗是難舍難分。
“要送我去坐牢嗎?”周煜輕咬了兩口曾常悅的嘴唇,狠肏了一下將被弄得七葷八素的男人頂回了神。
“要、要”曾常悅伸出舌尖舔過周煜的下巴,“到時候我每星期都去監(jiān)獄看你”
“只是看我?”
“會一邊給你看我用想要被大雞巴肏的騷穴自慰的樣子,一邊嘲笑你在里面肏不到我”兩個人之間呼吸膠著,似是濃情蜜意間的愛侶一般調(diào)情。周煜聞言更是嗤笑,他又往曾常悅那一對晃個不停的奶子上扇了幾巴掌,隨即便壓著男人兩邊大腿直貼上曾常悅胸口。
“那我現(xiàn)在可得好好肏你這個小騷貨肏得盡興些!”啪啪的撞擊聲急促起來,曾常悅晃動的雞巴甩出的淫液都濺在了他自己的臉上。他往里深肏著,男人的肉穴口顯出糜爛的熟紅色,隨著抽插帶出一小圈嫩生的粉肉。他的位置很容易就能刺激到前列腺,每一次頂入都像是隔著一層肉壁直接碾過那個不堪收到過多刺激的地方。稀稠的精液如同被強擠出來的一般滴落出來,淅淅瀝瀝落了曾常悅一臉。
腥膻的味道彌漫開來,曾常悅身上出了層熱汗,揉起來就更是滑手。男人伸手摸索著拽住了周煜的前襟,自眉目間就能看出對于高潮余韻的享受。他的眼睫顫了顫,似是有些半暈過去了一樣闔起�!吧湓诶锩�、射在我里面”他嘶聲低吟,沒有多久就讓周煜徹底迷失了理智,在一陣沖刺后在曾常悅的體內(nèi)繳了精。
疲軟下來的陰莖在穴里淺淺抽送,像是在下一輪開始前的偃旗息鼓。曾常悅正平復(fù)著呼吸,略一側(cè)過臉都像是煥發(fā)著情事后的惓懶情色,周煜伸手揉了揉對方痙攣著的小腿,“還要做嗎?”他著迷地撫摸著男人的身體,手指撩過對方敏感的大腿內(nèi)側(cè)。現(xiàn)在再想想,曾常悅淫蕩起來也不錯,就像是地獄中的墮天使,擁有著美好醇厚的神格內(nèi)里卻是腐敗糜爛的黑污,天生就是蠱惑如他一般迷途的可憐人的。
男人就著體內(nèi)還插著對方的雞巴翻個身換了姿勢,他跪趴在沙發(fā)上,臉貼著坐墊,像是等待重新的小母狗一般撅高了臀�!霸�、來一次”他感覺到體內(nèi)的雞巴逐漸膨脹起來,像是被喚醒的猛獸。曾常悅對無套做愛上了癮,他享受著肉穴被雞巴摩擦的麻木快感,乳尖充血脹痛的感覺令男人自己忍不住揉捏起來。他整個人在沙發(fā)上蜷成一團,隨著聳動有氣無力地哼著。周煜伸手按住了對方的腰窩,頂弄著曾常悅的淫穴,那里面濕軟得很,一肏起來就被饑渴似的緊裹住,如果不是周煜一手催熟出來的他都幾乎快要懷疑其實曾常悅是個早就干慣了皮肉生意,出來賣的男妓了。
光是想著,他便狎昵地摸起男人的背脊,“假如讓你出去賣的話,恐怕連錢都不用付,只要射在你屁股里面你就會高高興興讓人肏了吧?”他的語氣帶著莫名的陰沉,腦海里甚至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曾常悅一臉淫蕩地央求別人把精液都灌進他嘴里或者是騷穴里的模樣了。
但曾常悅卻因為他的說辭身體僵硬起來,周煜見狀眉眼間的陰翳消融開來,“嚇嚇你的,你這個小賤貨只有我能肏”他揉捏起男人的后頸,像是壓制著一頭屬于他的發(fā)情雌獸�!靶◎}貨還不謝謝你的大雞巴老公?”
男人放下心,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甚至真的因為對方的話而生出感激的想法。“謝謝大雞巴老公愿意肏小騷貨”他這話說得懇切,低沉的喘息聲斷斷續(xù)續(xù),“小騷穴只能給老公肏哈啊、大雞巴肏得小騷穴快壞了”似是害怕之前對方漫不經(jīng)心的說辭會在未來那天成真,曾常悅浪蕩地討好起來,肉臀也是扭動迎合地更加積極。
他的聲音有些喊啞了,帶著股似是能撓得人心口發(fā)癢的顫音。似乎接受了曾常悅本性淫蕩之后周煜反倒也覺得滿意起來,他伏下身咬住了對方的后頸,將肉棒埋在對方體內(nèi)深處享受著被包裹擠壓的快感。在緩過沖動后,周煜就逐漸恢復(fù)了神智,他將硬挺的雞巴一點點從男人穴里抽出來,一股一股的精液就順著翕張的穴口往外淌。又做了周煜微抬起身晃了晃昏漲不堪的腦袋,他也逐漸辨不清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他自己,是尚存理性不想再傷害曾常悅的還是想要摧毀一切將曾常悅占為己有的。
“啊”男人低低喊出一聲,將周煜的全部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怎么了?”他語氣相較做愛時溫柔下來許多,曾常悅這會兒才注意到了這其中些微的差異。不過也只短暫停頓了一瞬,男人就略顯得吃力地轉(zhuǎn)過身,側(cè)躺蜷曲在沙發(fā)上。作為醫(yī)生的周煜當(dāng)然能夠輕易發(fā)覺對方的異樣,他扶住對方抽筋的小腿揉按起來,“嗯”男人抓著沙發(fā)坐墊,肌肉不受控地痙攣抽痛在按摩下逐漸緩和平息。周煜見其沒事后,習(xí)慣性地摸向茶幾上放著的煙盒與打火機。
他點上煙吸了一口,腿間那根東西稍褪硬度,但還是杵著,看起來可怖又骯臟。周煜不敢去看身旁的曾常悅,他壓了壓從肺葉滾過一圈的那口煙,說了一句:“我去洗澡�!碧颖苁撬S玫氖侄�,他進了浴室沖洗,出神地正考慮著是否要尋求外界治療的必要。一方面舍不得離開男人,一方面又害怕自己傷到曾常悅。
淋下的涼水澆滅了他的欲望,這種強行熄火無論是從生理或是心理上都不算好。周煜沖完澡,算是稍微冷靜一些了,他走回客廳朝著沙發(fā)上還呆坐著的男人伸出手,指尖從曾常悅的發(fā)梢掠過便收了回去�!拔页鋈ベI點東西,你想要點什么?”曾常悅側(cè)頭歪向周煜的方向,男人的耳尖透著紅,胸口一片紅腫,看起來有些凄慘。
“龍陽路上那家早餐店的生煎包�!�
周煜想了想那地方,“那家你周四每次去醫(yī)院體檢的時候路過都會買的那家?”如果放在以前,周煜這說法只會叫曾常悅感到隱私被窺伺的不寒而栗,但現(xiàn)在男人只是對此抿著唇笑了一笑。
“對,就是那家�!�
那里實際離曾常悅家算是有些遠的,所以每星期曾常悅也就僅僅只在周四去醫(yī)院體檢的那天會順路買一次,周煜做不出拒絕,他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換上外出的衣服拎上鑰匙出了門。而待門一關(guān)上,曾常悅就摸索著在客廳里面磕磕絆絆地走動起來。他從左邊開始探尋,只要是有抽屜就拉出來一陣翻找。對方態(tài)度的變化從聲音上來說就截然不同,而且他那時候分明聽見了藥罐中藥片晃動的聲音。
對方在服藥,就是為了克制和他做愛的沖動吧?他舔舔唇,神情流露出焦躁。股間淌出之前被射入的精液并未讓曾常悅太多在意,他在抽屜里翻找著,眼盲令他行徑受限,還不到五分鐘就被自己翻出來掉到地上的東西給磕絆了不少次。
他尋找東西要比普通人困難得多,但終究能夠找到。在電視旁邊的立柜里他翻到了幾瓶藥罐。曾常悅有些緊張地舔舔唇,將那些藥罐一一打開聞過,沒有視覺的他相對普通人而言嗅覺卻靈敏許多。但是太多藥物混雜在一起即便是他也分辨不出什么。曾常悅索性就將那些藥罐都抱在懷里,試探著挪動腳步前行。
他有些找不到方向,在混亂間走進臥室?guī)状沃蠼K于是繞進了廁所。瓶瓶罐罐從他懷里跌落到地上,曾常悅摸索著跪坐在馬桶前,將手邊能夠摸到的藥罐打開瓶口就往馬桶里倒。藥片沉進水里的窸窣聲令曾常悅眼尾眉梢染上些許放松。他很快就倒空了五六罐,外邊的大門口在這時傳來開鎖的聲響。
實際上,曾常悅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對方多疑的性子。之前即便是再怎么哀求,那人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超過二十分鐘的時候。腳步聲在開門聲響起后有了短暫的停頓,緊跟著就急促地越來越接近。他的手腕被攥緊,手上倒了大半的藥罐落了地,砸在地面上發(fā)出叩的一聲脆響。
“你在干什么?”
第十一章
周煜以為曾常悅是想要騙他出去之后做什么傻事,這才過了十分鐘之后就去而復(fù)返。客廳里被翻得像是進了賊一樣,大大小小的抽屜被拉了出來散亂一地。衛(wèi)生間傳出的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揣著一顆緊張于曾常悅做出什么傻事的心急忙趕過去,就看見曾常悅正往馬桶里倒著藥片。他看見了藥罐上熟悉的標(biāo)簽,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馬桶里浸沒了厚厚一層藥片,溶于水的已經(jīng)化成了黏膩的細末狀沉淀渾濁。
“你這個時候才開始吃藥打算治病,太晚了�!痹傭榫o顫抖的指尖,突兀地忽然說道。就像是砸在脆弱不堪的水月鏡花上的鐵錘,令表面的平靜崩離解析。曾常悅未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在地面上撫過,將散落出來的藥片抓在手里晃了一晃,“你想靠這種東西做什么呢?你因為你發(fā)瘋把我牽連進來,然后等滿足了就開始吃藥,是怎么樣?”
“常悅”周煜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只是干巴巴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卻又知辯駁之詞的蒼白無力。甚至這種無力感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周煜松開了抓著曾常悅手腕的桎梏,往后退了半步看著男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繼續(xù)著將藥片倒入馬桶的舉動。
這算是報復(fù)嗎?周煜想著,應(yīng)該就是報復(fù)了曾常悅察覺到了他有病,這種病在之前令曾常悅被拖入泥沼折磨得身心俱疲,但在如今卻令他陷入無窮無盡的自我厭惡中無法自拔。
等徹底倒空了所有藥,曾常悅從地上慢慢站起了身,他腳邊踢到了空藥罐,滾動的聲響在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縈繞開空蕩蕩的回聲。男人渾身赤裸著,長褲在走到衛(wèi)生間的路上褪在半途,他的胸前的摑痕腫紅,比起十幾分鐘前已是明顯許多了。他方一站起來,后穴里未流盡的精液就滴落下來,在過分安靜的氣氛中響起滴滴答答的聲響�!拔冶荒愀愠蛇@樣你打算恢復(fù)正常之后怎么辦?哭著求我原諒你嗎?”
“沒有,”周煜的聲音很輕,“對不起�!彼膊恢雷约涸撜f些什么,但到最后還不過是一句乏味可陳的歉語。道歉是這個世上最沒有價值的東西,既挽回不了累累罪孽,更于事無補。他對于曾常悅滿腔的愧疚在這時候涌了出來,他有些有氣無力,腳下發(fā)軟得踉蹌著靠上了身后的墻壁。
曾常悅往前走了兩步,倚靠著聲音向周煜靠近�!爱�(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蹦腥颂蛄颂虼�,他觸碰到了對方的衣擺,指尖進而貼上了因為崩潰而發(fā)顫的身體。他整個人偎了過去,因為身高他甚至得低下頭才能將唇貼到對方耳邊,“還有、還有一個原因是你變得太正常了,我想要的是那個需要我的”
“占有我的”
“瘋掉的那個人�!�
他不正常了,曾常悅追求的是什么?當(dāng)否定了周煜的存在后,他所癡迷的只在于對方病態(tài)又瘋狂的占據(jù)。既然那些藥會讓這人逐漸找回理智,清醒地面對現(xiàn)實。那不如就盡數(shù)毀掉吧,無論是理智還是希望,全都干脆一齊倒進馬桶里沖走。他低下頭,擁抱住了不再顫抖呆立著的對方。曾常悅頗為依賴般地蹭了蹭對方的頸窩,男人的身體很暖,周煜抬起的手卻在半途僵持,但是對方身上那股干凈的蜂蜜香已然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汗味與濃重的情愛氣味。
他的手在男人腰上收緊,“我、我知道了”索性,就一起瘋掉吧。
瘋狂的意味是什么?對于曾常悅和周煜而言就是不需要再被道德約束的做愛。拉上厚重的窗簾,在昏暗又不怎透氣的屋子里靈肉糾纏。但即便是沒有了藥物抑制放縱自我對曾常悅為所欲為的周煜依舊沒有辦法滿足男人越發(fā)深重的性成癮。他網(wǎng)購了一堆又一堆的情趣用品,在和男人做完愛后就懶懶地躺在一邊抽著煙一邊沉迷地看著曾常悅用那些情欲用品在無邊際的性欲中透支他的體力。
普通的性快感逐漸開始無法滿足曾常悅,周煜就手把手教他如何開發(fā)尿道,人身上一些敏感的穴位如何刺激就像是在一張白紙上畫上五彩斑斕的顏色,由其開出瑰麗的罌粟。曾常悅由里向外流露出性感,并非讓人一眼看了會吹口哨的輕浮,而是一舉一動間都充斥著勾引人一樣的色氣,即便那雙眼睛也無礙他的行為舉止,或者應(yīng)該說他開始學(xué)會利用起他有別于常人的地方。
周煜發(fā)現(xiàn)這一點是在某一天他網(wǎng)購的情趣用品寄到的時候,他簽完單抬頭卻看見送快遞的年輕小伙目光愣直地看向屋內(nèi)的某一處。他順著看過去,曾常悅就站在臥室門口,手扶著門框,低垂著無神的眸子側(cè)過臉?biāo)剖窃诼犓麄兊穆曇�。他就裹著被子出來了,脖頸與肩膀上都是周煜啃咬的痕跡。
似是因為沒有聽到聲響,曾常悅的眼簾垂得更低,看起來便帶上了一層莫名的專注�!霸�!進去房間里!”周煜記得那時候自己幾乎是吼著的,差點就因為臆想出來的事情和快遞員直接打起來。他就像是被冒犯了領(lǐng)地的雄性,在焦躁的一陣踱步后又被曾常悅勾到了床上。而在做愛上曾常悅乖順淫蕩,整個人活像是淫熟的雌獸一般討好著肏他的人。
隨著逐漸不滿足于室內(nèi)的快感,他們玩得脫離了底線。曾常悅在走出那間屋子去往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他曾經(jīng)呆過的福利院。年輕的女孩還在這里做著義工,即使將近大半年沒有見過曾常悅她也依舊記得對方,“��!曾先生你終于來了!我去叫院長!”她剛迎上來,便看見曾常悅旁邊的男人,纖瘦且面無表情,該說是對方當(dāng)初給她的印象實在深刻,她停住了腳步,怯怯地問了聲好便回頭去找院長。
年老的院長還算是精神抖擻,即便腿腳有些不太利索,走動需要拄拐。但曾常悅回來了,已是鮮少活動的院長還是難得出來迎接這位他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老者總是比年輕人更敏銳些,他察覺到了曾常悅身上那點變化,并不算好的變化。即使曾常悅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但終究變了味道。
“院長爸爸�!痹傆H昵地喊了一聲,伸手握著老院長枯槁粗糙的手掌。
老院長是如父親一般的存在,他低低應(yīng)下一聲,抬高手臂拍了拍曾常悅的肩膀,對方便習(xí)慣地低下頭側(cè)耳去聽他的說辭,宛如父子般說起悄悄話:“前幾個月、在外面受委屈了吧今天給你做餃子吃。”老人總歸有些碎叨,曾常悅聞言嘴角的笑便僵了僵,但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澳贻p人嘛,總歸是要受點挫折吃點苦的,忍一忍就過去了知道吧��?常悅啊”
曾常悅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似是壓著什么快脫口而出的話。但他硬是咽下了,柔聲附和著:“知道的,我們進去吧?”他剛說完,身旁自來了之后便降低了不少存在感的人便摻住了他的胳膊。曾常悅便松開了老院長握著他的手,“院長爸爸,我這邊帶了個朋友過來的。”
“哦,那你朋友什么名字啊?”老院長問了,曾常悅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那個拉著曾常悅胳膊的人也沒有回答。對方臉色有些過于蒼白,看起來比起曾常悅還來得像是個患病的。一旁看著的女孩這會兒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院長!你身體不好,我們先進去吧”她勸著,老人的注意力總是能被輕易分散,女孩牽著老院長,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依偎在一塊兒抵著肩看似親密的兩個男人,卻生出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來。
自來了之后便沒有說過話的周煜在這會兒開了口,沙啞著嗓子問:“為什么選在這兒?”
曾常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用手揪了揪對方的衣擺:“去廁所吧。”周煜便不再多問,他帶著曾常悅走進福利院里,緩慢地邁開腳步尋找著廁所,又或者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個曾經(jīng)曾常悅長大的地方。男人甚至隨著前行慢慢訴說著在這里的一點一滴。
干凈的毫無煩惱的回憶,聽起來就令人感覺十分放松。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多的焦躁感,周煜停在了廁所門前,“到了�!彼麄冏吡诉M去,反鎖上了廁所的門,曾常悅下一秒就被人粗暴地按在了墻上,他甚至摸到了墻體上被粉飾過卻依然留下痕跡的刻字,是他暌違已久的熟悉地方,可以稱作是最令他放松與感到溫暖的地方。他猶記得當(dāng)初和朋友在這面墻上七歪八扭地用小刻刀刻著圖案,然后被院長一頓教訓(xùn)后打掃了一星期的廁所。
褲子被剝了下來,他勃起著的陰莖插著細長的鎖精棒,用皮扣勒緊著根部。后穴中的跳蛋持續(xù)振動著,濕濡的水漬沾在微微收縮的穴口上。身后的人興奮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后頸上被舔吸啃咬�!跋朐谶@里被我肏,真不知道那個把你養(yǎng)大的老頭子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想�!敝莒线@么說著,卻依然抑不住心口涌出的躁動。
陰莖就那么肏進了后穴,原本在前列腺處的跳蛋被頂入深處。“那就告訴他我是被你搞壞的”曾常悅語調(diào)沙啞,他迎合著肏干,“被大雞巴老公關(guān)了半年肏成了小騷貨唔嗯、再深一點”周煜的手捏上曾常悅因為被限制出精而飽脹的囊袋,“啊嗯!要被捏壞了”他喘息著,卻雙手撐著墻壁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被這么搞爽不爽?”周煜伸手壓下曾常悅的后腰,兇狠肏弄著男人的肉穴�!暗綍r候要跟那個老頭子怎么說,嗯?”
男人塌著腰,前面勃起著的陰莖已是漲得發(fā)紫。“說、說我已經(jīng)變成大雞巴老公的小母狗了啊、還主動要老公來這里肏我!唔嗯嗯騷穴要高潮了”他在高潮中微顫著身體,“快肏我啊里面、里面好癢”他抵著墻將雙手探到身后掰開了兩瓣臀肉。周煜抓著男人的手腕,又深又狠地往里干進去。
穴口噗呲噗呲地冒出一層層白沫,曾常悅絞緊著高潮的后穴被強行蠻干著,有種內(nèi)臟被連同肏弄拖拽的感覺。像是要被搞壞了一樣的感覺令曾常悅獲得異常的快感,他的乳尖跟著腫脹翹起磨上粗糙的墻面。
門外有人敲了敲,“不、不好意思里面有人”尾音被他兀自捂回嘴里,進出的陰莖逐漸緩下了攻勢,只在里面淺淺抽送。
“曾先生?”外面的女孩問了一句。
“對、呃!”曾常悅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呻吟,他的聲音壓著哭腔悄聲淫叫著,“太快了太快了啊!”周煜掐著曾常悅的后頸,想要把人的屁股就這么干爛似的。
“小騷貨叫得大聲點!”周煜沉聲說著,語氣倒更像是威脅。
曾常悅像是被肏得沒了力氣出聲,門外的女孩子就說起來:“那個曾先生,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其實是”
“嗯�。�!”曾常悅被刮過了前列腺,聲音忽然高了起來,在片刻后低低喘息著嘟囔:“就是那里、再肏那里”他似乎是徹底忽略了外面的人,整個人沉溺在做愛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門外安靜了一瞬,或許是聽到了什么。女孩兒是天生爽朗的性子,在這會兒像是為了緩解尷尬而打趣調(diào)侃起來:“真是的!好男人為什么都被別的男人勾走了!”她放下了芥蒂,甚至有些八卦起來:“曾先生,你現(xiàn)在過得幸福嗎?”
周煜停下了肏弄,他看向曾常悅,像是同樣在等待男人的回答。
“很幸福哦”曾常悅舔了舔落到唇邊的汗水,他話音剛落,就被周煜拉扯著翻過了身,體內(nèi)的肉壁被刮了一圈,兇猛的深吻襲來剝奪了他出聲的權(quán)力。他被抬起一條腿,方便對方又猛烈起來的肏弄�!吧湓诶锩妗⑸湓诶锩妗斌w內(nèi)插著跳動的陰莖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灌進了男人深處�!拔蚁肽颉贝种氐拇①N著他的耳邊,曾常悅輕聲說了一句。
被帶到了尿池前,陰莖里塞著的東西被對方一點點地拔了出來。
男人縮起肉穴,“不行勃起著尿不出來”他摸向?qū)Ψ椒旁谒系氖郑I(lǐng)著讓其握住了他硬挺得碰一下都似乎脹疼不已的陰莖。曾常悅光靠搓揉陰莖根本沒辦法高潮,但是周煜剛射過一次,這會兒也還有些緩不過勁。男人側(cè)過臉,兩人的嘴唇之間只差分厘就能碰到一塊。若有似無的呼吸帶著隱晦的勾引,“尿在我里面吧、那樣我一定馬上就能高潮著射精了”
耳邊粗重的喘息紊亂起來,“常悅、常悅”就像是可憐的流浪狗一樣嗚嗚直叫。
“我不會漏出來的,求求老公把小騷貨當(dāng)做專用的尿壺用吧求求老公讓小騷貨一邊被灌尿一邊高潮哈啊”體內(nèi)被灌入了熱燙的液體,曾常悅握著對方的手在陰莖上搓擼,“要射、要射了”他的精液一下子噴了出來,濃稠的腥臊味在廁所里飄散開來。
壓抑的嗚咽并沒有被男人錯漏,他抬起沾滿精液的手摸向?qū)Ψ降哪橆a,手指上似乎被滴到了什么。“別哭啊”他溫和地笑道。他的眼睛無神地落空著,襯得臉上笑意有些虛假。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曾常悅忽然慶幸起自己的眼睛一片黑暗,因為這樣對方便看不透他的想法。這樣就好了,越來越少的理智總是在每一次做出超越常規(guī)的事情時清醒得折磨,愧疚與自責(zé)最終會壓垮對方,他在等待對方的末路,用自己的墮落來作為報復(fù)的手段。
他相信終有一天對方會基于承受不住的現(xiàn)實而選擇自我了結(jié),而在那之前所需要歷經(jīng)的痛苦自責(zé)就是曾常悅的報復(fù)。但他也已經(jīng)壞得差不多了到最后或許是同歸于盡的結(jié)局也說不一定。
“這都是我自愿的”
所以更加自責(zé)吧,繼續(xù)陷入自我掙扎的深淵吧。
“周醫(yī)生。”
然后一起壞掉吧。
第3章
4.
與期望相駁(鬼畜攻1V1注意)
1
燥熱盛夏,連呼吸都燒嗓子。
地鐵駛過的呼嘯聲卷過,卻喚不起當(dāng)代人多少注意。他們埋著頭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那小小一塊屏幕,現(xiàn)在的信息化社會令所有人都依賴網(wǎng)絡(luò)。如今的網(wǎng)絡(luò)上紛呈精彩,總能夠找到打發(fā)時間的。舞臺上的臉譜化戲子令人倒胃,一些喜歡面對鏡頭的素人反倒更能勾起人的新鮮感。
世物皆有兩面,有光鮮亮麗自然也有陰溝污泥。
空調(diào)吹出的冷風(fēng)自人后領(lǐng)口灌進去,足以驅(qū)走幾分夏日窒悶的暑氣。這時候早高峰還未過去,地鐵車廂里依舊人滿為患。坐在位置上的幾個年輕人看起來并不突兀,其中染著亞麻色頭發(fā)的年輕人帶著灰色口罩,白色的寬松短袖套在身上和所有人一樣低著頭看手機。與他為伴的青年體格健壯,也穿了件寬寬大大的黑色連帽衫,戴著頂灰色鴨舌帽�!按笾形绲娜コ曰疱伆。俊鼻嗄陠÷晢≌{(diào)的聲音頗特別,并不刺耳又聽得人不知身上哪里有些發(fā)癢一樣。
“嗯,”戴口罩的人含糊應(yīng)了一聲,“下午的話去我家錄直播?”
“行啊。”青年想了想附和道,他也跟著掏手機出來刷了刷微博,在看到旁邊那位三個小時前發(fā)的內(nèi)容之后挑了挑眉:“你還把要出來吃飯的事兒說了��?”要放普通人身上實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但這位,粉絲里難免有幾個比較極端主義的,這一放出來難免會有粉絲會興沖沖地跑來找人。再加上之前被粉絲跟蹤的事情在網(wǎng)上鬧出不小的風(fēng)波,他還是不太贊同對方這種不留心眼的做法。
戴口罩的人抬起眼,似乎是笑瞇瞇得彎了一雙眼睛�!坝惺聝耗沩斏蠁h!”他一口軟糯的南方腔,學(xué)著青年的語氣有些怪異,兒化音突兀。
青年也是,算是小有名氣。他長相其實并不算驚為天人,但端正憨厚,而他吸人眼球的則是幾近完美的體格,隆起的胸肌分明的腹肌與圓翹緊實的臀部,搭配上一百九十二公分的身高足以吸引一批肉體粉。他放出來的照片一般都不露臉,這也是他出門不用戴口罩的原因。聽對方這么一說他面上笑笑打趣著應(yīng)下,他癡迷的是健身,卻并沒有學(xué)什么防身術(shù),不過對普通人而言他這體格應(yīng)該也是夠唬人的了。
他們兩人結(jié)識于一次線下聚會,戴口罩的人叫方桐,在,家里有一貓一狗,算是半個游戲領(lǐng)域主播,偶爾會開攝像頭露臉。他性格是典型的南方人溫性隨和,偶爾還會冒出些娘里娘氣的語調(diào),聽著卻并不叫人覺得反感。而相較起來普普通通的魯昌喜歡健身,笑起來有些憨憨的靦腆,性子卻是北方人的豪爽直率。聚會下來各自交換了連續(xù)方式,幾次之后也算是私交不淺。
方桐拍了拍魯昌,他擰著眉的模樣絲毫不見方才的愉悅勁。他把手機屏往魯昌的方向側(cè)了側(cè),令對方能看清那上面剛跳出來的消息。是從人群間隙中拍到的一隅,但分明就是方桐和魯昌。“操,變態(tài)啊這人!”魯昌只覺牙酸,他眉間緊皺著嘖道。他直起身看了看周遭,烏泱泱攢動的人群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更何況可能對方拍了照之后就跑了。
方桐有些萎靡,他收起手機放進褲袋,輕聲道:“算了算了”
“什么算了!這怎么能算了!”魯昌皺著眉,“這種人你越是慣著他們就越肆無忌憚�!狈酵┢怆S南方人的綿軟隨和,遇事就總想著息事寧人得過且過。
“不是的,這個人”方桐欲言又止半晌,最后還是輕聲說:“這個人已經(jīng)騷擾我一年多了,拉黑一次他就用新號繼續(xù)騷擾我覺得,他有點不正常,還是別理他比較好�!彼f著低下視線,像是有些疲倦一樣。
旁邊義憤填膺的青年也跟著稍微冷靜了一點,“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他看不得朋友這樣擔(dān)驚受怕,思忖半晌后還是做出了決定。“這樣,你先回家,我把那個人逮出來,跟他講講道理如果講不通道理”魯昌朝著身邊的方桐呲牙一笑,“我這身板也不會有啥事兒!等擺平了就去你家找你!”
車廂內(nèi)響起報站聲,地鐵減速行駛,漸漸停下,又是一波人潮進出。魯昌拍拍方桐肩膀,獨自起身朝閘門外走。方桐自知攔不住對方,只能笑著輕聲叮囑:“那你自己小心點哦�!蹦锹曇舾糁粚涌谡致犉饋碛行┎惶媲械暮�,但依舊是溫溫柔柔的調(diào)子。
魯昌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下車,他一出閘門就往后跑過兩節(jié)車廂又跟著一群人進了里面。車廂內(nèi)比起之前更為擁擠,每個人都像是罐頭里的沙丁魚一樣擠得背貼背肉貼肉的,即便是空調(diào)吹出來的冷氣都難以澆熄暑氣帶來的焦躁,也正因如此,當(dāng)魯昌擠開人群時收到不少白眼。只不過見這人身材魁梧高大,兩條臂膀都比幾個小姑娘的細腿那般粗,到底也沒有人敢吭聲多說什么。
離方桐回家還有三四站的路,大約摸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
地鐵上的人形形色色,大多都曲著手臂用不太舒服的姿勢看手機。對周遭秉持一派默然模樣。恰恰就在這么一群人中,存在一個異類。他站在車廂之間的接合處,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這樣的伏暑天,這個佇立于角落的纖瘦人影卻穿著長袖的黑色衛(wèi)衣,帽檐甚至蓋過了他的眉眼,只露出青白的小半張臉。
他站在那里,活像是他人投射出的一道影子。
只一眼,魯昌就直覺地盯住了對方。他稍微伏低了肩膀,慢慢靠近過去。
而林奉雨依舊全神貫注地看著方桐的方向,他小心地藏起袖口處的袖珍攝像頭,并未發(fā)覺身后逐漸緊貼上來的人。他忽地被一股猛勁推向地鐵車廂冷冰冰的壁面,手腕被反擰到背后,周圍擁擠的人群見狀竟然硬空出了一小塊地方,原本一雙雙停留在手機上的視線這會兒紛紛看了過來,好事者猶如聞見腐肉味道的禿鷲,在車廂內(nèi)掀起一陣吵雜。
“小伙子,咱們下車聊聊?”魯昌摸到了對方袖管里的異物,弄出來一看是個小攝像頭。魯昌光是想到自己好友被變態(tài)當(dāng)成小姑娘似的偷拍心里就一陣膈應(yīng),臉色也跟著陰沉下去顯出幾分兇狠。在周圍人默不作聲的注視下,魯昌直接將與他相比身板小得像只雞崽似的變態(tài)拎出了地鐵。
他手上逮著人,在出去前回頭朝方桐遞了個含笑的眼神。方桐明白這是魯昌讓他放心的意思,可目光在掃到那個被壓得佝僂的單薄黑影時卻是從心底油然生出一股不安感來。
閘門在幾聲短促刺耳的蜂鳴聲后關(guān)上,等方桐回過神時望向外面,已經(jīng)找不到魯昌的人影了。
“你是方桐的朋友。”手臂被擰著的疼痛讓林奉雨歪斜著身子,像根彎折的小細樹一般羸弱不堪。魯昌把那個攝像頭捏在手里,隱約還聽見對方在細聲細氣地問:“你和他關(guān)系好嗎?”隨即,有又跟著兀自回答:“坐在一起一定是關(guān)系好的”
“小兄弟,我現(xiàn)在跟你好好講道理。”魯昌松開手,將面前的瘦瘦弱弱的人往外推了一把。對方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那副身嬌體弱的模樣讓魯昌沒忍住笑了兩聲。但想到面前這人做的事,他還是正了正臉色,“你這樣一直騷擾方桐,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報警了�!�
林奉雨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寬大的帽檐微晃,“你和方桐關(guān)系是不是特別好?你們貼得真近”他又自言自語了一遍,在片刻停頓后,他終于朝魯昌伸出手,“把相機還給我�!彼穆曇袈犉饋淼共幌駛變態(tài),輕得像是拂過耳蝸的羽毛,更像是青春期還未變聲的男孩。在魯昌面前攤開的手掌透著淡淡的粉色,但更多的是白,帶著猶如瓷器一般毫無血色的白。
“不可能!”魯昌皺起眉,直接拒絕道�!拔腋阒v!要是你再騷擾方桐試試看!”他仗著一百九十二公分的身高逼近,可對面的人卻連動也沒動一下。魯昌見對方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繼而說道:“你那個偷拍用的攝像頭我去扔了,你以后好自為喂!干嘛!”魯昌也沒想到對方看他這體格還敢上手直接來搶,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把人伸過來的手給揮開了。
來來回回幾次本來就沒什么耐心的魯昌起了火氣,他一把揪住對方的領(lǐng)子,肌肉隆起的胳膊直接抵在了對方脖子上。他們所處的位置是監(jiān)控的死角,更沒有來往的行人,這會兒的沖突也并沒有引來圍觀。魯昌直接將人壓在柱子上,呼吸有些粗重�!八麐尩模∩窠�(jīng)病啊你!”他罵了一句粗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林奉雨的雙手抵著對方的手臂,窒息的感覺令他頭皮發(fā)麻,幾乎本能地伸手摸索起衣服口袋里的東西,然后朝壓住自己喉嚨的胳膊狠狠扎了下去。與昂貴價錢成正比的藥性即刻發(fā)作,脖子上的壓迫感松了開來,臉色漲紅的林奉雨捂著喉嚨咳了一陣才慢慢緩過來。他看向自己手上緊攥著的注射器,里面的藥劑已經(jīng)都浪費在了面前逐漸癱軟下去的男人身上。
這麻醉劑是林奉雨一年多前就買來備好的。他想過也許哪一天將會忍不住用在方桐身上所以在每一次尾隨方桐時都會將這個帶在身上。他的手背上還有一條慌忙間被注射劑細短的針頭刮出的血痕。刺痛令林奉雨心情惡劣起來,他朝著地上猶如垂死的老狗一般的男人肩膀上踢了一腳。隨即,林奉雨蹲下身從對方手里把攝像頭拿了回來�!澳氵@種白癡怎么有資格做方桐的朋友呢?”林奉雨嘀咕著,對方在他眼里只能稱作毫無價值的垃圾。
垃圾是該處理掉的。
細長蒼白的手?jǐn)n上連動彈都做不到的男人脖頸,那種不似玩笑的態(tài)度令人不寒而栗。魯昌頃刻間手腳麻木到毫無知覺的程度,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面前摘下帽子的人臉上。對方那張臉果然會過于蒼白的,眉眼細長嘴唇淺薄,是生來就一副寡淡的長相,說實話,魯昌一時間是感到慶幸的,這藥畢竟被用到方桐身上,不然誰知道這個變態(tài)會對方桐做出些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澳氵@個狗東西”魯昌說話都有些吃力。看對方那副瘦弱到營養(yǎng)不良似的樣子就知道沒多少力氣,摁在脖子上的力道只能勉強稱得上難受。
平日里并不勤于鍛煉的林奉雨力氣實際上不比女孩子大多少,他聞言抿了抿唇,而后揚手往男人臉上扇下去�!伴]嘴,垃圾�!绷址钣暾f話聲音比之前響了一些,那一巴掌打得手心通紅,。他皺起眉甩了兩下手,心里啐了句皮厚。
陌生的隱約夾帶著振動聲突兀響起,打斷了林奉雨心不在焉的走神。他想到了什么,伸手在無法掙扎的男人身上摸了一陣,將那支響個不停的手機拿了出來�!胺酵彼粗聊簧系膩黼婏@示,緊跟著又看向地上的男人,“這樣啊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啊�!睂θ狈ι缃唤�(jīng)驗的林奉雨而言,能夠打電話就已經(jīng)算得上關(guān)系親密了。畢竟他的手機上只有遠在國外做生意的父母電話。
他在猶豫的時候,來電已經(jīng)自動掛斷兩次了,但顯然方桐并沒有放棄的意思,很快打過來了第三次。林奉雨蹲在男人旁邊,捧著電話的模樣就跟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他下意識地咬起指甲,另一只手則狠狠摁下了屏幕上的通話鍵。
“魯昌,你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急促,聽起來卻依然嗓音動聽�!摆s快回來吧,別惹出事來”
林奉雨只聽著,不出聲。
“魯昌?”
電話被掛斷。
后一秒方桐又撥過來了電話,林奉雨直接關(guān)了機。
他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手背上青筋鼓起,猶如白瓷上的裂痕。實際上林奉雨膽子并不大,自從中學(xué)被診斷出精神障礙后,林奉雨就只能休學(xué)在家,父母給予他物質(zhì)上的補貼,但卻無法從事業(yè)中抽身回來陪伴,于是夜以繼日的孤獨讓林奉雨沉迷網(wǎng)絡(luò),成了千萬網(wǎng)蟲之一。
方桐是一個意外,當(dāng)初林奉雨只是意外點進了方桐的直播間。對方身處戶外,穿著簡簡單單的運動裝,一頭短卷發(fā)蓬軟得在太陽光地下被染成暖融融的淺棕。他朝著鏡頭笑,露出一側(cè)突出的虎牙,看起來充斥著年輕人的朝氣美好。那副無憂無慮的模樣幾乎在映入眼中的那一瞬就灼痛了林奉雨。
從那之后,他忘卻了時刻謹(jǐn)記的藥物治療,前一次去見醫(yī)生的時間也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唯獨方桐,宛若成了他精神上的麻醉劑,讓他逐漸依賴上癮。那般的人不該有像男人這樣粗魯沖動的朋友,林奉雨想著如果自己是方桐的話,他身邊的男男女女該是與方桐一樣優(yōu)秀的存在,性子都是十分包容隨和的林奉雨的思維越來越發(fā)散,甚至想起如果自己變成方桐的朋友會怎樣?
他構(gòu)想出了美好的一切,但是依然缺少接近方桐的契機。
林奉雨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地上正喘著粗氣的男人身上,對了垃圾也是有可回收的。這一年多來,他始終只遠遠跟著,但到底是有些厭煩了這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機預(yù)約了出租車,操作熟稔地往接單司機的手機號發(fā)過去兩條短信。
幾分鐘之后,司機打了電話過來。
“喂你好?是在蒲昌路地鐵口對吧?”
“嗯”林奉雨含糊應(yīng)了一聲,在短暫的猶豫后才選擇繼續(xù)說下去:“我要帶個人,拖不動�!彼緛砭王r少會與人交流的性子,這會兒語氣生硬又無禮。不過司機倒是并不在意這點,問了位置之后就爽快地應(yīng)了下來。
麻醉劑在先前已經(jīng)完全起效,完全喪失了意識的魯昌躺在地上,截然不知之后即將面對的一切。
2
熱心的司機找了好一陣,這才在角落里找到蹲在一邊的林奉雨與地上躺著的魯昌。老師傅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小年輕喝醉酒了�?纯疵媲皞z人那身板差距,老師傅也省了說話的時間擼著袖子就伸手去攙地上躺著的人。那身板一扶起來,還比司機高出些,愣是把人壓得嗆了口氣。邊上的林奉雨見了,也不上去幫把手,反倒是在旁幽幽看著。
司機師傅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畢竟人小伙子一副風(fēng)大點就能被吹跑似的單薄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能幫忙的。他攙著人肩膀,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沒走出百米身上就出了些汗,扶著的人死沉得動彈都不動彈一下,整個就得靠司機的力氣攙扶挪動。
幾分鐘的路硬是磨蹭了十多分鐘,慢悠悠走在一邊的林奉雨已經(jīng)是有些不耐煩了。到了車前,司機才松出口氣,準(zhǔn)備把人往后座上搬,嘴上還咕噥起來:“這是喝了多少酒咯?”這么久連動彈都不動彈一下的。這一閃而過的念頭讓司機心里覺得奇怪起來,“要不要送去醫(yī)院啊?”
林奉雨坐到副駕駛座上,像是沒聽見詢問一般。司機摸摸鼻子,心里嘀咕接了個脾氣古怪的客人,可做這一行的哪里能有什么挑剔的資格,照樣還是得開車搭客。車內(nèi)安靜得僅剩下空調(diào)的出風(fēng)口嘶嘶作響,林奉雨正低頭拿著手機看得認真,路程也就十幾公里的長短莫名難熬。頻頻從后視鏡看后座上的人。對方不見清醒的跡象,連鼾聲都沒有。一路揣著忐忑開到了目的地,最終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還是去醫(yī)院吧?”后面那人的樣子是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付了錢的林奉雨一聲不吭地打開門,伸手去扯后座上男人的腳踝往外拽。司機轉(zhuǎn)頭看時剛巧瞧見后座那沒甚反應(yīng)的小青年腦袋撞到安全帶扣上,他急忙喊了一聲,隨即下車認命地幫忙。他手往小青年后腦勺上拖了一把,果然摸到個撞起來的小鼓包。
這哪是什么朋友,怕不是什么結(jié)了仇的冤家吧?
司機心思百轉(zhuǎn),是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就多看了那個不耐煩的小年輕幾眼。林奉雨已沒了耐心,但更多是忐忑緊張。暫且拋下不想碰觸男人的想法,他伸手動作生疏且僵硬地將昏迷的男人強行架到自己肩膀上。“你走吧。”他沖著司機說道,隨即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居民樓里。
有些事總是需要過上一段時間才能回味出不對勁來,司機開出一段路后才后知后覺到那個始終沒有動靜的青年身上絲毫沒有酒臭味,哪里像是喝醉?幾番猶豫后還是打了電話報警。
另一頭,林奉雨光是把魯昌弄回去就已經(jīng)出了一頭汗。從不運動的身體光是架著男人都已經(jīng)忍不住膝蓋打彎了,大腿更是酸軟異常。厭煩的情緒已經(jīng)高漲到了臨界點,讓林奉雨在進門之后就立刻將人丟開了。男人摔在門邊發(fā)出悶響,卻依然沒有睜開雙眼。
“晦氣�!绷址钣昝摰袅松砩蠈挻蟮拈L袖連帽衫,露出里面松垮的白色薄衫,衣服領(lǐng)口寬大到能露出半邊鎖骨,是件早已經(jīng)不太合身了的衣服。大概是氣不過,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倒霉!”跟丟了方桐不說,還撿了個麻煩回來。
他視線落在那個麻煩身上,眉頭便蹙緊了。林奉雨習(xí)慣性地坐到電腦前的椅子上,咬著指甲考慮起接下來該怎么辦。真的要用這個麻煩的垃圾作為和方桐聯(lián)系的契機嗎?但是這樣方桐對他的印象一定不會好而且看方桐和這個麻煩的關(guān)系意外親近一定會給他帶來一大堆問題!
啊,還有那通電話。
林奉雨露出懊惱的表情,他不該接那通電話的。這樣方桐一定知道是他把人帶走了的�?伤麑嵲谑侨滩蛔�,就算是讓方桐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偏見也無所謂。后知后覺地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和方桐通了短暫的電話,林奉雨糟糕的心情這才轉(zhuǎn)好了一些。
想到方桐,林奉雨立刻打開電腦登上
就在半個小時前,方桐連刷了幾條
我的朋友雞胸肉已經(jīng)失去了當(dāng)食物的資格
今天和我一起出門的時候碰到之前一直騷擾我的癡漢了[笑哭][笑哭]剛剛雞胸肉兄幫我和人講道理去了[笑哭][笑哭]
到家啦![咸魚躺.jpg]
雞胸肉已經(jīng)失去了當(dāng)食物的資格
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他的手機關(guān)機打不通電話了。希望各位能幫忙擴散!有消息的話可以先聯(lián)系我![合掌][合掌]聯(lián)系電話:
幾條動態(tài)相隔的時間不長,底下的評論六千余條,轉(zhuǎn)發(fā)早已破萬。
“真是無聊,取這種爛俗名字�!绷址钣暌馀d闌珊地隨手點進那個名字,粉絲數(shù)倒是不少,,偶爾會發(fā)兩張健身房的照片。林奉雨沒往下翻,很快就失去了興致畢竟當(dāng)下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他從鞋柜里翻出了之前買鞋時附贈的備用鞋帶,走到倒在門口的男人跟前蹲下身,有些笨拙地用鞋帶把對方的雙手手腕反綁,在猶豫過后,也順便捆住男人的腳脖。麻醉劑的效用比林奉雨想象得好上許多,這樣體格的男人也起碼昏迷了半小時以上了。
拿剪刀把對方身上的衣服弄碎剝開,林奉雨將那些碎布丟進了垃圾袋里。如果人也能像這樣被剪爛扔掉就好了。他心里嘀咕著抱怨,在長時間的活動之后精神萎靡不少。即便對方桐,林奉雨也只興起跟過幾次,大多在半途就會因為體力問題而放棄。
“咳!呃”不知過了多久,門邊只被留下了一條內(nèi)褲的人醒了過來。非法的麻醉劑帶來的副作用令人頭痛欲裂干嘔不斷�!澳闼麐寕王八龜孫咳!”他動了動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
這屋子實際上隔音并不太好,林奉雨怕周圍住著的人聽到,便低聲呵斥:“你、你閉嘴!”
“你個什么玩意兒!操!”這藥用下來,很容易導(dǎo)致人情緒失控。魯昌心里有些發(fā)毛,卻很快隨著腎上腺素的激升,那種隱約的恐懼感化作憤怒的叫嚷一同發(fā)泄出來�!敖o老子松開你個狗娘養(yǎng)的!”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噎在了喉嚨口,他的手機砸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墻壁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凹坑,而手機屏幕已然四分五裂。
“你再說!你再說!”林奉雨的聲音調(diào)子高了許多。已住了快十年的家令他有了足夠的安全感,比起在外面的拘束不安,在家里顯然讓林奉雨底氣十足�!澳阈挪恍盼覛⒘四悖 彼巴赀@一句,像有些喘不上來氣,呼吸聲都有些急促得變調(diào)。他頭發(fā)蓄得過肩,劉海甚至蓋過大半眉眼,陰沉的模樣此時看起來更是過分歇斯底里。
沉浸網(wǎng)絡(luò)的林奉雨性格被荼毒不淺,那些形形色色偏激極端的言論早已經(jīng)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的思維。魯昌咳嗽著,他擰動手腕試圖掙開那根細細捆著他的鞋帶。林奉雨見對方那副不聽他說話的樣子,視線從對方的肩膀看到手腕,鼓起的肌肉看起來有些可怖,下一秒就能掙開束縛似的。
會想到了之前對方在地鐵站上掐住自己的力氣,林奉雨心里發(fā)慌。不可以!他急急上前兩步,想也沒想就直接朝著男人撐在地板上的雙手踩了下去。他本身沒什么力氣,深怕這一腳下去沒法兒起作用,他又在男人的手上碾了兩下之后轉(zhuǎn)而踹向?qū)Ψ蕉亲印?br />
第一次對他人施加暴力的感覺令林奉雨生出緊張到胃痙攣一般的嘔吐欲。
魯昌蜷起手,壓抑著幾乎溢到喉嚨口的聲音。索性林奉雨瘦瘦弱弱的營養(yǎng)不良死宅樣,踹在肚子上的一腳并沒有帶給他多少疼痛,反倒是令男人意識清醒冷靜不少。他想到在地鐵站里對方從口袋里掏出的東西,頓時間想到了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那個藥可能并非是為了他而準(zhǔn)備的,興許是為了方桐而準(zhǔn)備的。
如果今天他沒有插手或許現(xiàn)在面臨這種處境的就是方桐也說不一定。
“你他媽個死變態(tài)!!”魯昌咬牙切齒的,他攥緊了因為疼痛與麻醉劑的遺留反應(yīng)而發(fā)顫個不停的手指,卻依然沒能忍住話�!澳阆雽Ψ酵┳鍪裁�?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他心跳如鼓,面前的人背對著燈光,像是一束飄晃的虛影。
林奉雨像是冷靜下來了一點,他低頭,眼睛落在自己踩著地板的光腳上�!拔矣胁∫埠湍氵@種垃圾沒關(guān)系”他腳趾蜷起,很快拉開了和魯昌之間的距離。
“所以你打算怎么樣?想警告我別把這事兒告訴方桐?”魯昌坐直了身子,他對身上只剩下條內(nèi)褲的事并不太上心,就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有什么好擔(dān)心光膀子的。他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方桐身上,“我告訴你!今天有本事你就甭讓我出這門!不然你就等著進監(jiān)獄吧你!”
“你是不是誤會了?”林奉雨聽他那么講,之前還一直猶豫不決的念頭終于塵埃落定。不行,他還沒有做好面對方桐的準(zhǔn)備,如果被對方提前知道了自己的事林奉雨低著頭摳著手指,嘴里嘀嘀咕咕個不停。過了半會兒,他才抬起臉看向地上的男人:“我沒打算把你放走�!敝讣着c肉的貼合處滲出血來,沒多久就在指尖凝成一小滴血珠,隨即滴落在地板上。
“我、我沒、我沒打算讓你走�!�
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得只聽見低低的喘息聲,魯昌攢了些力氣,趁這會兒突起發(fā)難。被綁住腳腕令他一時間找不到平衡的支點,但魯昌還是硬憋著一口氣用手肘砸向?qū)Ψ降南ドw。林奉雨見對方撲過來一時間腦袋都不會轉(zhuǎn)了,倒真被砸中了膝蓋。
十多年來都只窩在自己小天地中的林奉雨一下吃痛,整個人都跌倒下去。魯昌當(dāng)然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他膝蓋壓著對方肋骨,抬起手就準(zhǔn)備往對方臉上招呼。兩人體格差距過大,如果在地鐵站不是因為對方藏了一手陰招,魯昌又怎么可能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