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們兩之間，怎么就到要離婚的地步了？

    “我去找她�！鳖櫳袔V將離婚報(bào)告收起來，就要回家。

    村長攔住他：“不用追了，這個時(shí)候，余知青已經(jīng)上火車了�！�

    顧尚嶸腳步一頓，腦袋一片空白。

    村長目光炯炯盯著他：“這段時(shí)間，你和何小蓮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也有所耳聞，反正你們離婚這事情，我是舉雙手贊成的，你還是簽了吧�！�

    顧尚嶸緊皺著眉頭反駁：“村長，您也說了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和小蓮是清白的……”

    村長揮手打斷：“你不要跟我說這些。”

    “清白，反正我是沒見家里有老婆的男人不關(guān)心家里那口子，一心緊著別人的老婆。”

    他瞥了一眼顧尚嶸身邊的何小蓮，冷哼一聲：“也沒見過哪個良家婦女明知道你有家有口，還不知避嫌，這放在以前，是要被浸豬籠的�！�

    何小蓮泫然欲泣。

    顧尚嶸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了拳頭，低著頭不說話。5

    不知道在村口站了多久，冷風(fēng)呼呼的往他身上吹，幾乎要將他凍得渾身發(fā)僵。

    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往家的方向走去。

    “尚嶸……”

    連何小蓮喊他，他也不曾搭理。

    顧尚嶸跑回家，大門被從外鎖著。

    他心里的慌亂越來越大，拿鑰匙打開門鎖。

    “吱！”

    一推開門，一片寂靜撲面而來。

    房間被整理過了，原先擺放在柜子上的書都沒了，柜子上干干凈凈。

    爐子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顧尚嶸眉頭狠狠一蹙，又來到臥房。

    放衣服的柜子，空了。

    當(dāng)初顧尚嶸專為余呦呦打的梳妝臺，此刻也干干凈凈，看不見一點(diǎn)余呦呦的痕跡。

    仿佛這間屋子，自始至終余呦呦都沒有住過。

    這一刻，顧尚嶸才有一種真實(shí)的感覺。

    余呦呦真的連只言片語都不曾留下，就離開了他。

    顧尚嶸滿心苦澀。

    忽聽外面一陣腳步聲，他欣喜的扭頭看去：“呦呦……”

    可回頭，看到的卻是何小蓮，他神色黯然：“是你�！�

    何小蓮環(huán)顧四周，確定余呦呦真的離開了，有些得意，不過面上還是掩飾住了：“尚嶸，對不起，呦呦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都沒和你打聲招呼就走了，我可以去和她解釋，她要怪就怪我�！�

    可顧尚嶸聽了，卻不像從前一樣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我想一個人靜靜�！�

    何小蓮抿唇，眼底閃過一抹惱怒，最終沒說什么，就走了。

    走后，顧尚嶸立刻就給余呦呦寫了一封信，問她為什么不跟她說一聲就走，告訴她，他不會離婚，等兩年后，最后再告訴她，自己會調(diào)回北京去找她。

    等回信的日子里，顧尚嶸按部就班的生活，等過了半月，就每天去郵局一趟。

    期待得到回信，可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回信�！�

    顧尚嶸每次都失望而歸。

    這天，顧尚嶸失望回家，路過菜地，卻見到何小蓮和幾個村婦在一起。

    她要去摘菜，卻被一把推開，推開她的人還笑嘻嘻地說：“就是這個狐貍精，把人家好好的夫妻給拆散了�！�

    “我早就看她不是個好人�！�

    “沒看人顧連長這幾天都沒有搭理她。”

    說完，大家就都離開了，獨(dú)留何小蓮提著籃子站在那里，身影十分委屈。

    顧尚嶸心底升起一股愧疚。

    這幾天他總想著呦呦的事，忽略了小蓮，她這段時(shí)間生活得該有多艱難。

    他本想上去幫忙，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第10章

    只見何小蓮上前，把剛才議論她的幾個婦女地里的菜都給糟蹋，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陰鷙神色！

    顧尚嶸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這時(shí)，何小蓮轉(zhuǎn)身，和顧尚嶸暗沉的視線剛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