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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岱欽埋頭在齊紹胸口,竟沒像他想的那樣折磨那兩粒戴著金環(huán)的乳粒,只是在左胸靠近心口那道疤上親了親,便繼續(xù)往下探索。

    齊紹心如擂鼓,隨著呼吸起伏的腹肌上也有斑駁的舊傷痕,岱欽都一一吻過去,力道幾乎稱得上溫柔,仿佛帶著某種珍視,反而讓齊紹不住地戰(zhàn)栗。

    齊紹下腹的毛發(fā)自新婚之夜被除了個干凈,又被迫泡了好一陣子藥浴,至今都沒怎么長起來,只剩下腿間孤零零勃起的男根。那物什尺寸也頗為傲人,筆直粗長的一根,只是從未用過,還透著淡淡的粉色。

    岱欽伏在他腿間,一把握住那根碩長的陽具,感受著掌中跳動的脈搏,見那物粉紅的冠頭不斷流出汁液,鈴口張合,竟也不覺厭惡,反倒覺得那根肉棒與它的主人一樣漂亮可愛,沒有多想什么便一口含了上去。

    “唔!”齊紹早被撩撥得渾身是火,硬挺的分身頂端忽然被包裹進(jìn)一處滾燙濕潤的所在,刺激得他低呼出聲,不自覺地曲起雙腿,將岱欽夾在了中間。

    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岱欽做了什么都時候,更是不敢置信地?fù)纹鹕仙淼皖^去看,岱欽一邊吮著齊紹的龜頭,一邊也抬頭去看對方。

    兩人目光直直相撞,齊紹竟是又硬了幾分,性器被岱欽一手握著,頂端沒入他口中,畫面有種說不出的色情。

    齊紹照舊是沐浴過才來王帳的,身上還帶著皂角的清香,陽物上除了男性特有的氣息外沒有別的異味,岱欽舔了舔那物頂端微張的鈴口,只嘗到一點咸腥,并不算難吃。

    齊紹被他這一含一舔弄得喘息粗重,咬著唇又倒回榻上。岱欽回想起齊紹曾經(jīng)為自己做過的,嘗試著張開口腔吞進(jìn)更多,舌尖掃過冠頭下方的溝壑,握著莖身的手也徐徐擼動,偶爾觸及囊袋上自己親手穿上去的金環(huán),更惹得齊紹直吸冷氣。

    岱欽感覺得到對方的顫抖,卻也從口中愈發(fā)硬漲的肉柱上知道對方是享受的,他從沒有這樣討好過誰,此時居然從中覺出一絲別樣的樂趣,下身的陽物沒有碰一下便硬得更加厲害。

    他一面手口并用地伺候著齊紹的男根,一面分出一只手蘸了滑膩的脂膏伸向齊紹股間,指腹按揉起穴口的褶皺,讓肌肉放松下來后才刺進(jìn)去一根手指,轉(zhuǎn)著圈撫摸穴里的軟肉。

    “嗯……哈啊……”

    前后都被妥帖的照顧著,酥麻從尾椎蔓延至全身,齊紹被純粹的快感逼得啞聲呻吟,尤其含著他陽物的人是岱欽這個認(rèn)知,讓他眼角都有些隱隱發(fā)紅。

    他不明白岱欽為什么會這樣做,但也無暇分心思考了,那狼一樣的男人活像舔一根肉骨頭似的用嘴裹著他的陰莖,沒有什么技巧卻十分賣力而認(rèn)真地又吮又吸,發(fā)出嘖嘖的聲響,喉結(jié)滑動,將泌出的汁液盡數(shù)吞下。

    后穴中已夾了三根手指,翻攪插弄間帶出的都是脂膏融化與腸液混合的淋漓汁水,齊紹一雙長腿幾度曲起又放下,小腹陣陣緊縮,沒忍住挺腰在岱欽口中抽送起來,手指也插進(jìn)男人茂密的發(fā)間,按住了對方的后腦。

    岱欽眸色微沉,不僅沒惱,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放松喉嚨,迎合著齊紹挺身的頻率深深含弄起他的陽物,并攏的三指加快速度在他泥濘的后穴中飛快進(jìn)出,摩擦著柔嫩的腸壁,雙管齊下,直將齊紹送上絕頂?shù)母叱薄?br />
    “要射了……唔,岱欽……”

    齊紹眼神迷蒙,無意識地低喚了一聲岱欽的名字,緊接著便小腹一緊,猝不及防地射了岱欽滿口。

    “咳咳……”岱欽接了一嘴的精液,被嗆得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又笑了,咕咚一聲咽下口中的濁液,欺身上去壓著齊紹低聲問:“剛才伺候得你舒服么?”

    齊紹仍兀自喘氣,紅暈已從耳根蔓延到全身,本不欲開口,岱欽卻不依不饒,帶著他精液的味道叼住他的嘴唇啃噬親吻,舌尖探進(jìn)齊紹口中,把殘余的液體渡過去,逼著他吞咽,又貼著他的嘴角吹著氣問:“嘗嘗你的味道……舒服么?嗯?”

    手指依然在齊紹后穴中摳弄,從三根變成了四根,半個手掌都快擠進(jìn)去了,將穴肉插得松軟爛熟,發(fā)出噗呲噗呲的水聲。

    齊紹扭動腰身,下意識覺得還不夠,手指哪里有男人的陽物粗長,岱欽看出他的渴求,再接再厲道:“告訴我,你舒不舒服,想要什么,我就給你�!�

    “唔……”齊紹咬得下唇發(fā)白,隔著水霧看見岱欽含笑的臉,似是忍到了極限,終于哽咽道:“舒服、嗯……要你……”

    “要你肏我——��!”

    岱欽哪里還忍得住,抽出手指便換成硬得發(fā)疼的碩大陽具,扒開齊紹的臀瓣,對準(zhǔn)張開的穴口用力地頂了進(jìn)去。

    他將陽物直挺挺地插到了底,囊袋重重撞在齊紹臀上,而后沒有絲毫停頓地飛快挺身抽插,肉貼肉拍打出啪啪的脆響,交合處甚至被搗得濺出了星點淫水,弄得身下的獸皮毯子濕了一片。

    齊紹后穴剛得了飽足,被狠狠肏弄片刻,便又有些受不住岱欽的猛烈攻勢,像一葉小舟在海中搖蕩,雙臂攀住岱欽的肩膀才能勉強(qiáng)找到依托。

    他剛剛被岱欽舔弄得射出的男根又硬了起來,被夾在兩人中間摩擦擠弄,鈴口流出的透明黏液沾濕了兩人的腹肌,同汗水混在一處,滿帳都是情事曖昧的氣息。

    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男人文滿圖案的后背抓撓,道道紅痕與鷹隼豐滿的羽翼融為一體,使得那海東青愈顯英姿矯健,栩栩如生。

    王帳中的動靜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來。

    岱欽在齊紹后穴里射了幾回,大量濁白的精液灌滿了肉穴,被肏得合不攏的穴口卻夾不住里面的東西,男人的陽具一抽出來,白濁便混著淫水往外流。

    岱欽不愿意自己的精水流出來,干脆把陽物又?jǐn)]到半硬,插在那穴里堵著不拔出來,就這樣緊緊抱著累到癱軟的齊紹睡了過去。

    二人一夜顛鸞倒鳳,雖同床異夢,卻也酣暢淋漓。

    這夜有人好夢成真,亦有人孤枕難眠。

    次日一早,岱欽就著晨勃又按著齊紹肏了一頓,將精液深深地射進(jìn)去,方才抽出軟下的陽物,起身沐浴,洗漱更衣。

    齊紹與岱欽同浴,又一同用過早膳,順理成章地提起想看他操練族中戰(zhàn)士,岱欽欣然允準(zhǔn)。

    岱欽練兵的校場在一處地勢略低的谷地,從高處的草丘望下去,便能將所有人馬動向盡收眼底,傳令兵以旗幟為號,傳遞上峰的命令指揮騎兵行動。

    蘇赫前日破格被提進(jìn)了編隊里,此時還在養(yǎng)傷,并沒有到場,呼其圖卻已經(jīng)被拎到前鋒的隊伍中,模擬著沖鋒陷陣。

    北狄以騎兵為主,個個馬上功夫了得,肥壯的戰(zhàn)馬馱著驍勇的戰(zhàn)士,一人一騎便可抵尋常兵士數(shù)十個,校場中煙塵滾滾,馬蹄聲如雷鳴陣陣,看得齊紹胸中發(fā)熱。

    既有對強(qiáng)大敵人的深深忌憚,又不禁被這景象勾起萬丈豪情。

    他望著下方,目光深遠(yuǎn),岱欽望著他,亦若有所思。

    齊紹騎的還是那日賀希格為他找的胭脂馬,岱欽反復(fù)看了許久,嘖了一聲道:“這馬不夠好,配不上你,反讓你束手束腳。”

    “我記得你從前有一匹烏云踏雪,倒堪稱神駿�!�

    岱欽的話勾起了齊紹的回憶。

    他當(dāng)然還記得那匹馬,那是他昔日故友三皇子靳奕所贈,皇家御獸園里大宛國進(jìn)貢的寶馬,曾隨他出生入死,浴血沙場,最后卻被留在京城齊府的馬廄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展雄風(fēng)。

    齊紹撫著身下馬兒緋紅的鬃毛,眼神中滿是懷念之色,嘆息似的道:“良駒易得,寶馬難尋,大概是緣分未到罷�!�

    岱欽心思一動,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浮起笑容,眼神閃動,躍躍欲試道:“秋高馬肥,正是套馬的好時候,我?guī)闳地方。”

    “駕——”

    不待齊紹回答,他便揚(yáng)鞭催馬,一騎絕塵而去,爽朗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散:“承煜,快跟上!”

    岱欽心血來潮,齊紹一頭霧水,只好夾緊馬腹,揮鞭策馬跟上。

    【作家想說的話:】

    預(yù)警:岱欽主動口交

    、飲馬歌

    章節(jié)編號:6146

    草原上晴空萬里如洗,碧藍(lán)天幕下,原野一望無際,秋風(fēng)吹低泛黃的牧草,馬蹄答答掠過,帶起草叢一陣波濤般的起伏。

    岱欽的騎術(shù)在整片草原都是拔尖的,他一興起催馬疾馳,也就只有齊紹能追上了。

    齊紹跟著他一路向南,奔馳過平坦草場,又越過一段起伏的丘陵,也不知跑了多遠(yuǎn),遠(yuǎn)遠(yuǎn)地竟看到一座綿延的山脈,山麓間低矮的灌木叢生,水草豐美,吸引了不少野生的牛羊在此棲息。

    快要到那山腳下時,岱欽勒馬放緩了速度,極目張望了一陣,一臉興奮地回頭對跟著停下來的齊紹道:“我果然沒記錯,馬群就在前面!”

    男人生動的眸中閃爍著少年般的神采,齊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山麓間低頭吃草的馬群。

    可達(dá)爾草原亦產(chǎn)馬匹,與頭細(xì)頸高、四肢修長、以速度見長的大宛汗血馬不同,可達(dá)爾草原的馬為了抵御冬季惡劣的氣候,頭大頸短,形體較矮而體魄健壯,通常是重騎兵所用的戰(zhàn)馬。

    而遠(yuǎn)處的馬群顯然不是本土馬,身形修長矯健,卻又胸寬鬃厚,正結(jié)合了兩種馬匹的優(yōu)勢。

    岱欽指著那些馬道:“這是去年剛發(fā)現(xiàn)的新馬群,約莫是大宛馬與草原馬的混種。野生的,數(shù)量不多,我讓馴馬人試著繁育,還沒成�!�

    他輕輕一夾馬腹,悄然朝馬群靠近,又對齊紹眨眨眼,狡黠一笑:“原本打算過些天再派人來套馬……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先把最好的套回去,給你當(dāng)坐騎。”

    說著便從鞍側(cè)的袋子里拿出繩索,系了個活扣,挑眉玩笑問:“會用么?”

    齊紹不自在地別開目光,點頭道:“當(dāng)然會�!�

    他在軍中時不得朝廷支持,物資短缺,也曾抓過野馬馴化做戰(zhàn)馬。

    野馬性烈,馴化不易,卻極富有挑戰(zhàn)性,抓馬的過程也頗為刺激,將士們甚至?xí)嘀凶鳂返乇荣�,誰能先馴服馬兒,誰便能贏半壺酒喝。

    那些回憶已恍如隔世,齊紹想起時除了懷念之外,也忍不住胸中鼓噪,血液隱隱發(fā)熱,仿佛需要酣暢淋漓地跑上一場才能發(fā)泄出來。

    岱欽把繩索拋給齊紹,齊紹穩(wěn)穩(wěn)地接過,攥在手中,二人逼近馬群,藏在灌木的掩映后遠(yuǎn)遠(yuǎn)觀察。

    很快,齊紹便憑借經(jīng)驗挑中了馬群中的頭馬,那頭馬通體雪白,鬃長而密,皮毛油光水滑,吃草的同時也不忘警惕地觀望四周,看起來頗有靈性。

    齊紹認(rèn)真地思索著,指了指那馬,習(xí)慣性地朝岱欽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稍后跟著自己的指令行動。

    做完這個動作,齊紹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已不是大將軍,岱欽也不是自己的手下。

    齊紹忽然動作一頓,岱欽卻并沒有介意他的“無禮”,反而配合道:“以你的鞭聲為號,我去沖散馬群,你只管盯緊頭馬�!�

    男人的聲音沉穩(wěn)可靠,比以往少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壓,倒真像是與他同進(jìn)同退的伙伴。

    齊紹怔了怔,才回神頷首應(yīng)了,轉(zhuǎn)眼盯住那雪白的頭馬,身體略微前傾,壓下重心,伺機(jī)待發(fā)。

    只聽他一抽馬鞭,胯下的胭脂馬揚(yáng)蹄騰躍而出,徑直奔向白馬,岱欽緊隨其后,沖入馬群中擾亂頭馬的引領(lǐng)。

    平靜瞬間被打破,高昂的馬嘶聲四起,休憩的馬群受了驚,領(lǐng)頭的白馬卻被齊紹緊緊追著,余下的馬匹群龍無首,在岱欽的驅(qū)趕下四散奔逃。

    一片綠海中,群馬奔騰。雪白的頭馬一騎當(dāng)先,身后綴著一匹胭紅駿馬,馬上矯健的青年一手拉馬韁、一手持繩扣,在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他踩在馬鐙上站起了身。打了活扣的繩索被他飛快地用力甩出,穩(wěn)而準(zhǔn)地套中了白馬頭顱。

    首戰(zhàn)告捷,齊紹抓住繩索收緊繩扣,坐回馬鞍上,用力狠夾馬肚,胭脂馬速度加快,馱著他追在白馬側(cè)后方。

    那白馬自然不服,奮力想要掙脫束縛,齊紹死死攥著繩索,催動胯下馬兒跑得更快,在快要追上前馬時,他看準(zhǔn)了時機(jī)站起身猛地一躍,竟跳到了那白馬背上。

    白馬脖頸被縛,后背又騎上一人,不由瘋狂顛簸想把他摔下來,齊紹雙腿夾緊它的身體,死死抱住馬頸,任白馬如何輾轉(zhuǎn)騰挪,他都巋然不動地坐在馬背上。

    岱欽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此時在后面縱馬跟隨,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齊紹馴馬,目光灼熱而充滿了赤裸的興奮,同時也時刻準(zhǔn)備著若有意外便第一時間沖上去。

    瘋跑掙扎了好一陣子,那白馬終于精疲力竭似的,速度逐漸變慢,齊紹開始撫摸它的鬃毛與頸項,好讓它放松下來。

    白馬最后在一片靠近河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它已經(jīng)不再反抗齊紹,悠哉地馱著他便低頭嚼起嫩草,齊紹摸摸它的臉,它還親昵地蹭了蹭齊紹的掌心。

    齊紹呼吸還有些急促,心跳仍沒有恢復(fù)正常,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白馬已經(jīng)認(rèn)了他做主人。

    征服,是根植在男人血液中的沖動與欲望,齊紹也不例外。

    他從馬上跳下來,臉上帶著笑意,心滿意足地?fù)崦R兒雪白的長鬃與緊實的皮肉,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

    岱欽就在齊紹身后不遠(yuǎn)處勒馬,下馬信步朝他走來,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齊紹在剛剛的劇烈運(yùn)動中放空了思緒,此時只是由衷地開心,也回了岱欽一個笑容。

    他自來到北地后思慮重重,眉目間總籠罩著郁氣,此時展顏一笑,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多了幾分疏朗。

    岱欽被那個笑容晃花了眼,微風(fēng)拂過,白馬打了個響鼻,自顧自在一邊吃草,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二人,畫面美好得如同一場夢境。

    兩人在馬背上折騰了半日,都一身汗水淋漓,也有些累了,便放任馬匹在河邊飲水吃草,尋了棵粗壯的樹木蔭蔽,席地坐下休息。

    岱欽從腰上解下一個皮囊,打開塞子自己喝了一口,舒服地嘆了口氣,又遞給齊紹,齊紹順手接過來,也有樣學(xué)樣地喝了一口,喉嚨里被烈酒辣得滾燙,卻也覺得舒爽。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皮囊里的酒,齊紹瞇起眼睛看向遠(yuǎn)處蒼茫的草原,忽然覺得心胸開闊了不少。

    他正出神,一旁的岱欽再也按捺不住,扔了空空如也的酒囊,如餓狼撲食般一把便將他撲倒在草地上。

    齊紹猝不及防地仰倒在地,下意識地想要掀開對方,兩個人在草叢中翻滾,泥土混雜著青草的芬芳涌入鼻腔,帶著酒氣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岱欽身下硬熱的隆起就抵在腿根,齊紹對上男人深沉的視線,呼吸微重,性器竟也不爭氣地半硬起來。

    下身緊貼在一處,岱欽感覺到他的情動,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齊紹耳根滾燙:“別……”

    岱欽聞言,抱著他蹭了蹭,居然真的沒有再動,只是附到他耳邊黏糊糊地親了親,低聲吹氣問:“你真不想?”

    “嗯?”

    男人哼出一個鼻音,鼻尖磨蹭在齊紹頰側(cè),齊紹竟然猶豫了一瞬,喉結(jié)滑動,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然后就被岱欽親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這是一個濕潤而深入的吻,仍極富有侵略性,卻又有所不同。

    齊紹被岱欽捧著臉深吻,那雙澄澈的藍(lán)色眼眸就如同他身后的天幕,將齊紹整個人籠罩在期間,幾乎忘記了呼吸和反抗。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輕便的騎裝和護(hù)具四散在草地上,齊紹赤身裸體地扶著樹干站著分開腿,岱欽亦脫得一絲不掛,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低頭啄吻他的肩膀,勃起的陽物就夾在齊紹挺翹的臀肉間,曖昧地輕輕摩擦,貼著緊閉的穴口不住蹭動。

    齊紹也硬得厲害,一手抵著樹干,一手不自禁地伸到下身握住了自己的男根,壓抑著喘息緩緩套弄起來。

    事出匆忙,沒帶潤滑用的脂膏,岱欽不想弄疼了齊紹,便將手指探進(jìn)他微張的口中,狎昵地攪弄起他的舌頭,低聲道:“來,舔濕。”

    “唔嗯……”齊紹閉不攏雙唇,舌尖被夾著攪弄,口腔中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更多津液,很快濡濕了岱欽的手指。

    岱欽把濕噠噠的指頭從齊紹口中抽出來,還帶出幾根銀絲,借著這點濕潤,他終于將指尖刺入了齊紹股間的穴里,旋轉(zhuǎn)按揉著做起了擴(kuò)張。

    后穴再次被打開,齊紹悶悶地哼了一聲。

    其實仍然是痛的,但那種痛中又帶著另一種異樣的快慰,讓他欲罷不能,身心仿佛裂成了兩半,一半渴求一半唾棄,最后都被欲望所支配,軟下腰翹起屁股迎接岱欽的侵入。

    好在他昨夜才和岱欽做過,早晨清洗時也仔細(xì)地洗過里面,身體還殘存著被打開的記憶,稍稍愛撫擴(kuò)張,便很快進(jìn)入狀態(tài),腸壁收縮夾著三根手指,像是軟軟的小嘴包裹吸吮,纏得岱欽幾乎不想把指頭拔出來。

    岱欽又用手指抽插了幾下,按著齊紹體內(nèi)微硬的那處敏感點揉動片刻,感覺到腸道中漸漸自行泌出了淫液,進(jìn)出也不再阻滯,才抽出手指,俯身上去,胸膛緊貼齊紹弓起的背脊,挺著胯下昂揚(yáng)的巨物頂開微張的穴眼,一點點沉身壓進(jìn)齊紹身體深處。

    齊紹握著自己性器的手掌一緊,腿根也打著顫,后穴一寸寸吞沒了岱欽的整根陽物,被那種駭人的深度插得幾欲干嘔,光滑的臀肉壓在陽物根部茂密的毛發(fā)上,被刮蹭出微紅的痕跡。

    岱欽停頓了一會兒,估摸著齊紹差不多適應(yīng)了,才由慢而快地抽動起來。

    那肉穴內(nèi)并不干澀也不過分泥濘,還因站立的姿勢而更加柔韌緊致,岱欽從身后握著齊紹的腰,陽物不斷撞擊貫穿那口窄穴,只覺得無比暢快,抽插的動作愈發(fā)深而重了起來。

    光天化日下幕天席地的野合讓齊紹莫名緊張羞赧,后穴也絞得愈發(fā)緊,岱欽抽出時都有些停滯,而后又再次重重貫入,頂至甬道最深處,插得齊紹膝彎一軟,就快要站不住。

    岱欽摸著齊紹繃緊的腹肌,似想透過肚腹摸到深深插在對方體內(nèi)的性器一般,撈著齊紹酸軟的腰肢又是幾記深頂,腿根啪啪地撞在軟彈的臀尖,直將齊紹肏到了高潮,射了自己一手的白濁。

    齊紹早被干得渾身發(fā)軟,猛烈的高潮襲擊下,他終于再也站不住了,膝蓋一彎便要跪倒。

    岱欽就著深埋在他體內(nèi)的姿勢,扶著他分開雙腿跪在柔軟的草地上,自己則跪在齊紹腿間,推著他伏在樹干上支撐住了身體。

    “承煜,承煜……”岱欽用漢話低喚著齊紹的字,那兩個字在他唇齒間翻涌,竟顯得綣繾的意味十足。

    齊紹粗聲喘著氣,被身后有力的頂撞帶動著往前不住聳動,胸肌和乳頭不斷地蹭在粗糙的樹皮上,穿著乳環(huán)的肉粒被摩擦得紅腫凸起,尖銳的刺痛頓時將他從欲海中拉扯了出來。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沾著精液的手指也觸到了半軟的男根下囊袋上那枚金環(huán)。

    他神思不屬,一個晃神竟扯了那金環(huán)一下,霎時痛得皺眉,嗚咽著直吸氣,眼角也有些濕潤。

    齊紹忽然想逃,但現(xiàn)在的體位讓他根本無從掙扎逃脫,岱欽又用性器將他釘死在懷中,皮膚緊緊相貼,仿若要融為一體。

    激烈的交合使兩個人又出了一身汗,汗水混著淫液黏膩地順著腿根往下流,齊紹臉貼著樹干,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岱欽吮吻著齊紹的后頸,沖撞的力道越來越大,碩大堅硬的龜頭次次都狠狠刮過腸壁的每一個角落,碾著敏感點重重摩擦,肏得齊紹咬著手背也失控地呻吟出了聲。

    “唔……不要了……不行、嗯——”

    岱欽卻不放過他,下身肏弄的動作未停,掰開齊紹咬在嘴里的手,換上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則攏上齊紹身前再次硬起來的男根,隨著自己挺身的頻率擼動套弄,沾了一手濡濕的淫水。

    齊紹被快感催逼得眼眶通紅,死死咬在岱欽虎口,口腔中幾乎嘗到了淡淡的腥甜,但岱欽卻似一無所覺,只是一味酣暢肏干,插得那軟穴水聲滋滋,嫩紅腸肉不斷被帶出又頂回原位。

    當(dāng)他最后在齊紹穴內(nèi)射精時,齊紹已經(jīng)又射過一次,連咬住他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來不及咽下的津液順著嘴角流出,沾濕了唇瓣和下巴,混著齊紹含糊不清的哽咽,散在空曠的天地間。

    跪著做完一次,岱欽抱著齊紹將他仰面橫陳在柔軟的草地上,拉開他的雙腿架到肩上,又重新插進(jìn)那剛被肏開的穴眼,精力旺盛得用不完一般,一邊從正面插弄,一邊低頭去親吻齊紹的雙唇。

    齊紹唇齒間還殘存著一絲岱欽的鮮血,二人唇齒相依,舌葉勾纏間,血腥與津液一同交換,竟是難舍難分。

    夜幕低垂。

    齊紹先前被干得承受不住,在持續(xù)不斷的高潮中昏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四周蟲鳴窸窣,夜風(fēng)微涼,齊紹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身上披著岱欽的外袍,岱欽裸著上身,在一旁生了篝火,正烤著抓來的野兔。

    干柴噼啪作響,肥美的野兔被烤得泛起油光,肉香撲鼻,岱欽動作嫻熟地撕了最大的一塊兔腿,吹了吹才遞給齊紹。

    齊紹確實也餓了,接過兔腿,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心里莫名微動,想起另一個給他烤過兔肉的人,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大約烤兔子是他們父子的傳統(tǒng)藝能吧。

    岱欽見齊紹笑,雖不知緣由,卻也跟著笑起來。

    他撕下兔子的另一只腿,不羈地大口吃肉,間或撥弄幾下柴火,火光映著他俊美的臉龐與精壯的上身,竟讓齊紹有些移不開目光。

    面前的男人是北狄烏洛蘭部的王,是他名義上的“丈夫”,也是他一生的敵人。

    他們可以親密無間,卻注定背道相馳。

    吃完那只野兔,岱欽又把之前的酒囊遞給了齊紹,里面裝的是清甜的河水,齊紹喝了兩口,將皮囊放在了一邊。

    靜默無言中,岱欽望著他,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更喜歡賀希格,不過沒關(guān)系……你若是不愿意和呼其圖行事,拒絕他便是,他要是鬧你,你就來找我。我不在時,找賀希格也是一樣�!�

    齊紹沒料到岱欽會說這些,一時有些驚詫,更多的是尷尬與羞愧——他與這父子兄弟三人混亂而背德的關(guān)系被岱欽擺到了明面上,還用這種平淡的語氣談?wù)�,實在是太…�?br />
    他面上掛不住地泛紅,岱欽話鋒一轉(zhuǎn),接著道:“但若有朝一日我死在戰(zhàn)場上,你還是要和呼其圖在一起,他會繼承我的一切,包括你。”

    提起呼其圖那個囂張跋扈的小混蛋,齊紹面色更差,語氣生硬道:“你才不會那么容易死�!�

    岱欽看著他別扭的神色,開懷大笑:“你說得對,除了你,還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至于蘇赫,你若是喜歡,留他在你身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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