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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賀希格面露一絲虛假的憐憫,含笑道:“只可惜我那個大哥和侄兒,竟都真的對你動了心。他認準(zhǔn)的東西,從不會回頭,其實你若真和他在一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惜你親手殺了他,呼其圖永遠不會原諒你�!�

    “你應(yīng)該恨的人明明是我�!�

    “齊紹,你真傻�!�

    “娶夏朝的公主,才能真正與夏朝結(jié)盟,此后澤被我的子孫后代�!�

    “你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昨夜我不過是逗你玩罷了,你還真想留下做我的閼氏么?你若愿做妾,倒也不是不可以……”

    賀希格的話,一字一句,如同刀刃般割在齊紹心上,將他的一片赤誠之心凌遲得血肉模糊。

    原來是這樣么?

    他空讀了那么多兵書、打了那么多年仗,這樣簡單的離間計,竟蠢笨得被蒙蔽至今。

    只因他輕信,只因他……

    哪有什么緣分,哪有什么君子之交,不過都是刻意設(shè)計下的圈套,等著他去自投羅網(wǎng)。

    此時齊紹看著賀希格,就像是看著一個從來沒有認識過的陌生人,這個陌生人美麗的面孔上冰冷虛偽的笑容讓他意識到,原來情愛也是可以精心設(shè)計并操縱的棋局。

    而他身在彀中,當(dāng)局者迷。

    不知過了多久,齊紹被痛苦與憤怒逼得赤紅的雙目緩緩閉上,終于艱難地動了動唇:“我竟不知……你一直這樣看我�!�

    在齊紹看不見的時候,賀希格才忽而眼神閃爍,他胸口一陣陣絞痛,血腥味已經(jīng)涌到了喉頭,卻仍強撐著不肯改口。

    賀希格其實也不全是說謊,他最初本就是想利用齊紹,但后來竟真動了情,最后陰差陽錯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他不安好心的報應(yīng)。

    “你這般羞辱設(shè)計我,我本該殺了你,但昔日……”

    齊紹聲線沉沉,后半句未說出口的話淹沒在了佩劍出鞘的錚鳴中。

    他一把抓起賀希格的袍袂,吹毛斷發(fā)的利劍輕而易舉地撕裂了華貴的衣料。

    那半截錦緞落在地上,沾染了骯臟的塵灰,再不復(fù)當(dāng)初的潔白。

    齊紹死死盯著賀希格的眼睛,聲音低啞,幾乎一字一頓道:“你我從此,割袍斷義。”

    賀希格大笑不止:“我真討厭你這幅樣子�!北槐频浇^境也不會屈服,還跟騙子講情義,真是……愚不可及。

    “……死生不復(fù)相見。”

    齊紹說罷,提著劍轉(zhuǎn)身便走。

    賀希格看著齊紹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沖出王帳,消失在他的視線盡頭,方才臉色一變,嘔出大口大口的污血。

    他似乎并不驚訝,也沒有立即將污血擦去,只是在一片冷寂中,忽然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又被喉嚨里不斷涌出的腥甜液體嗆得咳嗽不止,五臟六腑像被利刃攪碎一般,鉆心的劇烈痛楚讓他克制不住渾身發(fā)抖,最終踉蹌著跪倒在地,眼角滲出淚痕。

    他這一生聰明透頂,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還是算不過命運。

    出生時,父王請大巫向上天禱告,為他求得賀希格這個名字,他便果真一生都汲汲營營于利祿。

    這么多年來的苦心孤詣,籌謀算計,還有更多未實現(xiàn)的野心與抱負,這一切的一切,終于都在此刻全部灰飛煙滅、化為烏有。

    長生天在上,所有的誓言終將應(yīng)驗,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

    是他貪得無厭,咎由自取。

    他罪有應(yīng)得。

    第二日一早,夏使團整裝待發(fā)。

    賀希格帶著一眾親貴,親自送他們啟程。

    齊紹就在那些使者中間,賀希格朝他揚了揚嘴角,齊紹不再看他,轉(zhuǎn)過身邁開了腳步,他才低頭拱手,開口道:“小王恭送大將軍!”

    “愿大將軍此去,加官進爵,永享榮華富貴,長命百歲,歲歲……平安�!�

    那白衣將軍聞言,最后轉(zhuǎn)過來看了他一眼,眼眸中似有淚光,但風(fēng)沙太大,他也看不分明。

    隨后那人便翻身上馬,策馬揚鞭,答答的馬蹄揚起陣陣煙塵,頭也不回地向夏朝的大部隊去了,而那隊伍中還有他的另一個侄兒,正翹首等著那人歸去。

    賀希格看著齊紹歸入夏使齊整的隊伍里,大夏的旗幟在遠處獵獵飄揚,行進的號令夾在風(fēng)中傳進賀希格耳朵里,使團的人馬緩緩起行,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天際有鴻雁成行,然而北風(fēng)蕭蕭,終是離散天涯。

    *薩波達王,佛陀釋迦牟尼在過去世修行菩薩道的前身。

    *賀希格,蒙語,祿。

    注:本文中有大量不同歷史時期、不同民族及不同宗教元素的雜糅,現(xiàn)實可以幫助理解架空世界觀和文中隱喻,但不可完全對照考究。

    4、感皇恩

    章節(jié)編號:6484

    京都,宮城。

    御書房中,周遭隨侍宮人皆被擯退,內(nèi)間燭火搖曳,明明滅滅。

    白日朝會上還衣冠筆挺的丞相大人此時正渾身赤裸、長發(fā)披散,趴伏在御案上翹起白皙渾圓的屁股,被只解開衣帶掏出胯下陽物的年輕帝王按住腰身,從身后進入。

    靳奕今日又同沈琢因齊紹回京一事在朝會上起了分歧,下朝時就帶著怒氣,所以此時做起這事來便格外粗暴,根本沒怎么潤滑,只草草拿指頭沾了脂膏捅了兩下就強行插了進去。

    后穴撕裂般的痛楚讓沈琢保持著清醒,他手肘撐在堅硬冰冷的桌案上,下唇被咬出了血痕,面上卻沒有一絲不情愿的神色。

    這個姿勢能夠干得很深,皇帝天賦異稟的粗長陽具整根都埋進那緊窄干澀的肉穴里,尚不等身下的人適應(yīng),便動作毫無半點溫柔地狠狠抽送起來。每每重重搗入,幾乎都要將沈琢平坦的小腹頂出個龜頭的形狀來。

    沈琢被靳奕頂弄得往前一下下聳動,緊閉的后穴被粗硬的陽物毫不留情地生生捅開,他卻像是早就習(xí)慣了這樣暴虐的性事般,越是疼痛,垂在身前的男根便越是硬得厲害,頂端冒出汩汩的淫水。

    “唔……哈啊……”

    他塌下腰將屁股翹得更高,迎合著身后男人的抽插,坦蕩地喘息呻吟出聲,聲音既似痛苦又似愉悅。

    平日里清冷俊秀的美人丞相被扒光了朝服,露出這般馴服姿態(tài),本該是令人心猿意馬的好風(fēng)光,靳奕卻只覺得厭惡。

    他死死皺著眉頭,在心底唾罵對方的恬不知恥,一面握緊了男人的腰肢,沖撞的力道愈發(fā)加大,繡滿龍紋的衣擺隨著交合的節(jié)奏不斷地剮蹭在沈琢臀上,將兩瓣白皙的臀肉弄得一片通紅。

    眼前男人的膚色在烏發(fā)的襯托下白得刺眼,后背瘦削寬闊,腰線流暢緊實,后腰處還有一對淺淺的腰窩,兩瓣被蹂躪得發(fā)紅的臀肉也結(jié)實挺翹,并未因是文臣而顯得羸弱。

    那雙臀間的穴口漸漸被肏開了,不知是血水還是淫水的液體被插弄出唧唧咕咕的聲響,使得進出變得更加順暢。

    陽物盡根抽出又盡根捅入時反復(fù)帶出又頂回原處的嫩肉艷紅充血,靳奕呼吸粗重,想要挪開目光不去看這淫靡的景象,卻怎么也移不動視線。

    他既恨這小人的蓄意勾引,也恨自己的意志薄弱,怒火與欲火相通,手下便越發(fā)沒了輕重,一邊重重抽插,一邊還拖著沈琢的腰將他往自己胯下按。

    沈琢腹內(nèi)吞吃著的粗長陽物頓時進到了一個更夸張的深度,他實在被干得狠了,整個人癱軟下身子伏在案上,意識有些渙散,受不住地顫聲哽咽。

    “不行了、不……嗯……”

    靳奕卻不放過他,俯身貼上他的后背,手掌握住他脆弱的咽喉將他拉起,惡意地低笑道:“這就不行了?不是你想要的嗎?朕賞你,你且接好了。”

    說著便又是一記深插,松開精關(guān),將精水盡數(shù)射進了沈琢體內(nèi)。

    將沈琢狠狠肏弄一頓,發(fā)泄完那股難以名狀的怒氣,靳奕逐漸平復(fù)了心情。

    他自男人身體里抽身而出,毫不留戀般將對方就這樣留在御案上,自顧自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擦拭干凈軟下的分身,而后又將那沾了淫水和白濁的絲帕隨手扔在了沈琢褪下的那堆衣物里。

    沈琢仍伏在桌案上喘息,原本堆得整齊的奏折早因這番折騰散了一地,甚至還有些濺上了他被肏射出來的精液。

    他方才仿佛小死了一回,許久才緩過氣來,剛勉力撐著身體坐起來,便面色潮紅地故意回靳奕道:“臣謝陛下恩典……”

    靳奕已系好了衣帶,一身玄金袞服分毫未亂,整齊得仿佛剛剛那場性事從不曾發(fā)生過一般,臉上也恢復(fù)了冷淡的神情,并不搭話。

    沈琢也沒在意皇帝的冷淡,積蓄了些體力,便起身撿起地上散亂的袍服,一邊重新穿上,一邊用帶了些沙啞的聲音道:“陛下一定要親自出城,迎接鎮(zhèn)北將軍歸來么?”

    靳奕聞言,沖他挑釁一笑:“朕不僅要親自迎接,還要留他在宮中用膳,然后與他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而后嘲諷地問沈琢道:“朕肏得沈相可滿意了?”

    沈琢慢條斯理地穿好皺巴巴的緋色官服,屁股里仍夾著沒流出來的精液,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地頷首道:“陛下神勇。”

    靳奕見他這幅模樣,又有些氣悶,惡狠狠道:“那你可以滾了。”

    “臣告退�!鄙蜃磷詈笫习l(fā)冠,朝皇帝一行禮,果真退出了御書房。

    他一離開,靳奕頓時無名火起,一把便將御案上其他奏折紙筆一并掀了。

    那些物事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引得外間宮人誠惶誠恐地魚貫而入,口稱“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龍體”云云。

    靳奕不知道這些人中又有多少是沈琢的眼線,壓抑著怒氣在袖中攥緊了拳頭,終是拂袖而去,留下一室狼藉。

    沈琢出宮時天色已晚,幽深的宮苑內(nèi)紅墻厚重高聳,林立的殿宇洞開的門庭宛若吞噬一切的巨獸,在他身后的夜色中面目猙獰。

    而他步履平穩(wěn)、儀態(tài)端方,好似感覺不到股間穴口的痛楚,也感覺不到那緩慢地順著腿根流下的濁液,只是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齊紹就快要回來了。

    那個被他處心積慮地送到北狄,送進狼窩里,給一群異族人玩弄了那么久的齊大將軍,竟然還真能活著回來。

    不過這不打緊,因為沈琢本就沒認為齊紹會那么輕易地折在北疆,哪怕是他那個盟友賀希格,也不一定有本事能留住齊紹。

    他知道齊紹會勝,會平定北疆,但那又如何?一切都還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仍然勝券在握。

    靳奕恨他,卻不能殺他,在沒有徹底坐穩(wěn)皇位、收攏大權(quán)之前,靳奕都還得向他低頭。

    齊紹回來又如何?他既能算計他一次,便還能再算計第二次、第三次。

    三日后,齊紹一行人抵達京城。

    除卻今上派去北狄的使團外,一同受召回京的還有立下戰(zhàn)功的三軍將士,皆回朝接受犒賞、同沐皇恩。

    才剛到京郊,齊紹便遠遠看見了前方的盛景。

    天子親臨郊外,黃金所飾的車駕由六匹駿馬牽引,其上紫油通幰,油畫絡(luò)帶,其后金吾衛(wèi)執(zhí)儀仗相迎,文武百官皆隨駕出行,旌旗招展,華蓋蔽空,足有數(shù)千人的陣列氣勢無比恢宏。

    風(fēng)塵仆仆、疲憊不堪的將士們見此景象,紛紛精神一振,齊紹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豪情,一路的郁結(jié)似乎都在這一刻散開。

    他們終于不負眾望地凱旋,而新帝以此大禮迎接,以示重視,便是對所有將士們最好的撫慰。

    待行至近前,齊紹翻身下馬,朝那金根車上的帝王撩袍便跪,俯身下拜,五拜三叩首的禮節(jié)一絲不茍。

    而在他身后,龐大的軍陣亦緩緩?fù)O�,跪倒一片,山呼萬歲。

    靳奕眼中幾乎快要落下淚來,連“平身”這二字都說得有些顫抖,甚至顧不得天子儀態(tài),跳下馬車便想要過去扶齊紹起身。

    他心心念念的少年郎,他的承煜,如今終于平安歸來,就這樣鮮活地站在他面前,讓他如何能不激動?

    然而不等靳奕去扶,齊紹便自己站了起來。

    他的目光也并未落在靳奕臉上,而是垂下一些,避開上顏,看向天子襟前,恪守著一個臣子的本分。

    靳奕忽的一愣,向齊紹伸出的手頓在空中,僵了片刻,方才收了回去。

    他暗暗安慰自己,這是在外人面前,齊紹守規(guī)矩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待他晚間請齊紹入宮,擯退了旁人,再細細敘舊也不遲。

    如此作想,靳奕心里便好受了許多,遂同齊紹一樣擺出莊重的姿態(tài)。他出身皇家,本就貴氣天成,稍一自持,天子不怒自威的氣勢便在眉宇間顯現(xiàn)。

    三軍將士自有安頓去處,接風(fēng)宴后再另行封賞,出使北狄的諸位使者也各自都有嘉獎,而能夠被特許御街走馬、不解佩劍,與天子車架一同游街、接受萬民叩拜的,唯有齊紹一人而已。

    大夏京城乃是三朝古都,外城、內(nèi)城與宮城各有各的繁華景致,今日大軍凱旋,天子親迎,城中一時萬人空巷,十里長街兩旁人頭攢動,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竟隱隱有了幾分盛世氣象。

    天子乘車,將軍騎馬,如蘇赫這般親兵隨從,便只能跟在其后步行。

    蘇赫還從未見過這樣繁榮的街市,他原以為一路上看到的那些中原州府便已足夠富庶,沒想到竟還有更令人神往的地界。

    怪不得狄人總想染指中原,蘇赫亂七八糟地想著,好奇地四處張望打量了一陣,終于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前方馬上那人的背影。

    原來這里就是齊紹的故鄉(xiāng),果然和齊紹一樣,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什么旁的都比不上。

    鎮(zhèn)北將軍還朝述職,被許從朝乾門正門入宮。

    那朝乾門的正門乃是帝王專屬,除此之外,便只有殿試前三甲金榜題名后可從此門出,皇帝大婚迎娶正宮皇后時可從此門入。

    此等殊榮,自大夏開國以來尚是頭一份,朝野上下皆議論紛紛,然而卻并無人敢提出異議。

    畢竟今上的皇位是如何得來,朝臣皆心知肚明,只“朝乾門”三字,已足夠讓人膽寒。

    *“紫油通幰,油畫絡(luò)帶”出自《舊唐書?輿服志》。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出自宋柳永《望海潮·東南形勝》。

    4、愿難酬

    章節(jié)編號:64

    直到述職完畢,下了朝會出宮回到鎮(zhèn)北將軍府,齊紹才從那種肅穆的氛圍中抽身出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將軍府中被打點得很是妥帖,與他離開時幾乎別無二致。

    賀希格雖那樣騙他辱他,到底還做到了一件承諾——被平安送回京城的齊星齊月早早就帶著全府上下出府迎接,府內(nèi)灑掃一新,只等著主人歸來。

    將軍府內(nèi)熟悉的陳設(shè)一如當(dāng)年,還有隔壁曾經(jīng)的三皇子府,也似乎并沒有一絲改變。

    然而昔年摯友,卻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其實早在郊迎時,齊紹便想抬頭看一看靳奕了,看一看他是否安好,可曾有哪里和分別時不一樣了?

    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靳奕已不再是當(dāng)年閑散瀟灑的三皇子,直視天顏,乃大不敬。

    騎在高頭大馬上與御駕一同游遍長安街,自朝乾門入宮上朝,這多少人艷羨;的上上榮寵,齊紹身在其中,卻只覺得感慨。

    少年時他與靳奕也曾鮮衣怒馬、恣意輕狂,自十里長街打馬而過,不知多少京中少女要掉一地的荷包絲帕。

    那時他們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情同手足,而今故地重游,卻已物是人非。

    靳奕為何要爭皇位,又是如何爭得皇位,齊紹永遠不會去問。

    他須時刻恪守君臣禮節(jié),比以往更為謙卑恭敬,以免落人口實,說他自恃功高,怙恩恃寵,恐有不臣之心。

    齊紹已做好了打算,待犒賞三軍后,他便會主動上交兵權(quán),從此卸甲歸田,除非又起戰(zhàn)事,否則絕不再問朝政。

    回到府中,齊紹第一件事便是去給父母先祖上香,他終于實現(xiàn)了他的誓言,若他們?nèi)掠兄�,也�?yīng)當(dāng)瞑目了吧。

    只可惜他這一生,再不可能娶妻生子、綿延齊家血脈,齊氏一門的榮耀,便到他為止了。

    齊紹唯獨對此有愧,教一旁的蘇赫道:“你既是我的徒弟,也可算是我齊府的后人,便同我一起拜過祖先吧�!�

    他說著,俯身下跪向先人牌位深深叩首,神色虔誠,蘇赫學(xué)著他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蒲團上,也跟著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了幾個頭。

    磕頭的時候腦子里卻忍不住在想,齊紹雖是自己的師父,卻也是自己的意中人,他們這般拜過天地父母……

    好似中原人成親時的模樣。

    蘇赫心里沒有什么彎彎繞繞,想到這里便不禁竊喜起來,神情也分外虔誠。

    齊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覺得他乖巧懂事,臉上浮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晚膳以前,宮中遣人來召,說是陛下口諭,請鎮(zhèn)北將軍入宮面圣。

    前來接他的車馬已候在門口,齊紹只得立即更衣前往。

    臨出門前,蘇赫突然追了出來,眼神閃爍地問他道:“……你今夜,還回來么?”

    齊紹覺得少年這話問得奇怪,一面登上馬車,一面失笑道:“自然要回來。”

    總不可能宿在內(nèi)宮,靳奕還未立后,也不知可曾娶妃,宮中有女眷,他一個外臣,是萬萬不可能留宿的。

    蘇赫松了一口氣似的,又補充道:“那你要早些回來�!�

    齊紹笑著答應(yīng)了他,隨后乘馬車自角門進入宮城。

    下車后,又跟著領(lǐng)路的宦官一路徐行,穿過一道道曲折的回廊,宮人已在廊下掌了燈,蜿蜒的橙黃燈火如同蜷伏的長龍。

    長龍盡頭便是帝王的寢殿,那宦官請齊紹在殿外暫候,先進去通傳道:“回稟陛下,鎮(zhèn)北將軍已到�!�

    靳奕放下手中已經(jīng)涼透的茶盞,忽然有幾分近鄉(xiāng)情怯,緊張地捏了捏掌心,故作平靜地抬手道:“快請他進來。”

    齊紹隨即踏入殿中,只見殿上幾案后端坐的年輕帝王豐神俊朗,一身玄色袞服,以金線繡出的龍紋盤桓其上,呼之欲出。

    一看到齊紹,那人便站起身來,忙不迭下階相迎。

    齊紹正低頭向他端正地跪拜行禮,靳奕忙扶對方起身——這回總算是扶到了。

    他握著齊紹的雙臂,舍不得放開似的,手上竟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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