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座城池所在的位置十分微妙,向前則是那些尋常村民居住的村莊,向后便是那些世家宗門,海族的必經(jīng)之路,三首將目光有些閃爍,他一眼望去這群人里幾乎沒幾個厲害人物,卻能抵抗住一波波的邪物與海族侵擾,還能有活口留下,屬實不易。
顧南挽依靠在巨樹之上,在那海浪的沖席之下,就連這扎根百里的千年古木亦是隨之搖擺起伏,大地劇烈地震顫著。
她提起靈力飛身向前,本以為到了這些修士所在的地方情況會更好些,卻還未趕到城鎮(zhèn)之時,便聞到了空氣中那濃郁到幾乎化不開的血氣,只見高墻之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修士,他們神色疲憊,身上盡是鮮血,卻還是強撐著撐起搖搖欲墜的靈力罩,將滿城村民護于其中。
趁著那些怪物的攻擊暫歇,他們連忙吞下靈丹,恢復(fù)著體內(nèi)的靈力,數(shù)個劍修護著一群老者匆匆出城,匆忙地修補著周圍殘破的護城大鎮(zhèn)。
幾名修士連聲安撫著眾人,“大家一定要撐住,只要等那些宗門趕到,咱們便有救了!為了你們的妻子孩子,咱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跑!”
“這批兄弟們先去休息,換下批兄弟來!”
高墻之外盡是破碎的斷肢殘臂,有人類修士,亦有邪物與海族,城前的流水早已被血色浸染,流動的水中夾雜著碎肉穢物,整個城池便像是人間煉獄。
顧南挽微微瞇了瞇眼睛,只覺說不出的刺目。
她正準備與三首將繞開此處,卻見一條鮫人高高躍起,他魚尾甩動,重重地砸在結(jié)界之上,本就搖搖欲墜的結(jié)界瞬間爬上無數(shù)蛛網(wǎng)般的紋路,數(shù)條體型龐大的海族連忙緊隨其后,瘋狂地撞向高墻之上的結(jié)界,洶涌的海浪接連沖撞著高墻。
原本僵持的局面瞬間破碎,不過須臾,在那群人驚恐的尖叫聲中,只聽一道兩人頭皮發(fā)麻,清脆的破碎聲瞬間響起,那群修士面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們猛地瞪大了眼睛,只見周圍瞬間泛起無數(shù)奪目的靈力光點。
城鎮(zhèn)之外的靈陣轟然碎裂!
顧南挽瞳孔微縮,看著瞬間暴露于利爪之下的修士,她的面色微變。
他們的面上爬上了絲絕望,濃郁的海腥味撲面而來,一些村民更是忍不住直接痛哭出聲,只見滔天的海浪瞬間席卷而來,向著城內(nèi)的修士滌蕩而去。
他們幾乎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那海浪帶起的涼意,冰冷徹骨,就當他們以為今日便要葬身于這茫茫水域之中時,卻見一道純白的流光迅速自山林間飛來,無數(shù)的飛鳥繚繞于她的身后,歡快地長鳴起舞。
那群修士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們不可置信地看向虛空,只見那道微小的流光于半空之中倏然放大,而后化作一道纖細的身影驟然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萬丈浪潮瞬間化作剔透堅冰,堪堪懸于半空之中,于日光下閃爍著耀目寒芒!
第101章
他八成是對顧南挽余情未了
剔透的堅冰迅速蔓延,
洶涌的浪潮都隨之凝滯了片刻,喧鬧的城鎮(zhèn)有片刻的死寂,他們幾乎可以聽到堅冰于水域之上迅速蔓延的沙沙聲,
鵝毛大雪悄然而至,不過眨眼之間,
整個城池都覆上了層厚重堅冰。
寒風乍起。
他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然落在高聳的冰柱之上,她一襲紅衣,
狂風拂過她單薄的脊背,
寬松的衣訣隨風飄飛。
那道纖細的身影宛若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熾熱而又突兀地出現(xiàn)在這滿目的狼藉之中,
格外的灼目,
燙的他們下意識地收回了視線。
那群鮫人瞬間被剔透的堅冰封入其中,離得最近的那批修士,
甚至可以看到他們漂亮的臉上殘留著的,
還未來得及褪去的興奮與殺意,
美麗而又殘忍。
他們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
不知是誰率先低泣了一聲,那些修士之中瞬間爆發(fā)出陣陣連綿的哭聲,高墻之上的那些修士這才如夢初醒,他們心有余悸地看向城外的冰塬。
幾乎不敢想象,
方才若是這女子來的再晚些,他們可能已經(jīng)葬身于海族這鋒利的爪牙之下,
被他們像是那些死去的朋友般,
活生生地撕成滿地的碎肉與殘肢。
那群修士看著及時擋在他們身前那道纖細的背影,
后知后覺地跟著慶幸了起來,
他們險些激動地熱淚盈眶,
連忙對著城內(nèi)的修士揚聲道,“宗門的救援已經(jīng)到了,大家撐住!只要再撐片刻我們就安全了!”
“我們就快安全了?”
城內(nèi)瞬間爆發(fā)出震天的呼喊聲,為首那名男修連忙飛身離開高墻,堪堪停留在顧南挽的身后,他微微俯下身,神色恭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多謝前輩救這滿城之人的性命,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
顧南挽聞言微微側(cè)首,她挑了挑眉,沒有回答男修的話。
那年輕男修待看清她的面容之后,卻是如遭雷擊一般當即愣怔在地,他瞳孔微縮,有些震驚地看向林江綰,眼底閃過絲驚艷,因著方才那浩瀚而沉郁的氣息,他本以為是哪方前輩路過此地出手相助。
卻沒想救了他們的竟是這般年輕漂亮,模樣嬌滴滴的姑娘,她的容貌與那外泄的氣息幾乎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極端。
承蕭的眼睫顫了顫,有些局促地攥緊了手中的而長劍,為著方才的冒犯而尷尬,清秀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他神情慌張道,“在下承蕭,多謝姑娘相救……”
顧南挽看了他一眼,隨口道,“不用客套,帶著他們快跑,那群人救不了你們的。”
“再不走,這座城里的人都會死�!�
承蕭聞言一怔,他有些詫異地看向顧南挽,卻見顧南挽神色冷淡,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承蕭有些不知所措地張了張嘴,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告訴他們,無論如何定要守住這道城墻,哪怕豁出性命也不能后退半步。
只要這高墻還在,他們便有希望,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道高墻!
可顧南挽卻突然告訴他快些離開,否則他們都會死……
這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說法使得他有些茫然,承蕭思索了片刻,看著城內(nèi)形容狼狽的百姓與遠處肆虐的浪潮,他咬了咬牙,他是這座城的城主,城內(nèi)所有人的性命都維系在他的身上。
按理來說,那些宗門的支援本該早就抵達,然而這么久過去都沒半點音訊,若非顧南挽方才出手相助,他們這滿城的人可能早已葬身在這茫茫水域之中……
然而外面緊急的情勢并不允許他多想,在這里每呆一刻,他們的情況便可能更危險一分,承蕭只遲疑了片刻,便立刻對著城內(nèi)眾人揚聲道,“所有人聽令,立刻帶著家人,同我離開此處!”
那群村民聞言有些慌亂,方才劫后余生的喜悅暫時褪去,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承蕭。
然而承蕭已再度揚聲道,“半盞茶世間我們便會離開此處,不愿走的可以留下,愿意走的便隨我一起!”他的神色沉重,面上盡是認真。
他似乎在這城內(nèi)名聲極好,那群村民只遲疑了片刻,便連聲附和著,隨時準備隨他離去。
承蕭見狀立刻吩咐那些修士上前開路,他復(fù)又深深地看了顧南挽一眼,方才神色鄭重道,“多謝姑娘提醒!”
話落,他連忙落入人群之中,開始飛快安排著接下來離開的計劃,整個城池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南挽立于高墻之上,她白嫩指尖劃過長劍,殷紅的血色隨之淅淅瀝瀝地滴落,于虛空之中綻放出朵朵艷色的痕跡,她的長袍無風自動,宛若隨風搖曳的烈焰,于這滿地的狼藉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顧南挽雙手結(jié)印,磅礴的靈力瞬間自她的腳下傾瀉而出,只見一道透明的結(jié)界瞬間將這搖搖欲墜的城池籠入其中。
三首將抱著小肥啾坐在巨樹之上,方才全程他都沒有插手,只冷眼看著顧南挽所做的一切,他永遠不會理解顧南挽的做法,他有些困惑地低下頭,摸了摸小肥啾柔軟的毛發(fā)。
半晌,他抬起頭,目光閃爍地看向立于半空之中,衣訣翩飛的顧南挽,他的目光在人群與顧南挽之間流連了片刻,隨即不著痕跡地落在了那群鮫人之上,只見他們的神色越發(fā)的鮮活,他們周身水意盎然,剔透的堅冰之上緩緩爬上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
他方要提醒顧南挽小心,只聽清脆的碎裂聲驟然響起,那堅冰上的裂縫越來越大,整片海域皆是劇烈地震顫起來,一條藍尾鮫人已御著流水猛地沖破堅冰!
顧南挽余光掃過身后,只見數(shù)條鮫人已高高躍起,迅速地向著離他們最近的那批修士襲去,鋒利的爪牙撕破虛空,其上閃爍著森然綠光。
鮫人的利爪有毒,不能隨意觸碰。
顧南挽手執(zhí)長劍,她飛身上前,一劍逼退了向她襲來的鮫人,鋒利的爪牙劃過長劍,帶起道道令人心悸的刺耳的尖鳴,卻見幾道身影飛快地向著她襲來。
顧南挽手執(zhí)長劍,孤身立于虛空之中,烏黑的長發(fā)如暈染的墨色,她神色冷淡地看向面目猙獰的鮫人,這些鮫人雖厲害,暫時卻也奈她不得。
為首體型最大的那只鮫人死死地看向顧南挽,他的耳鰭瞬間炸開,面目兇狠地看向攔在他們身前的顧南挽,聲色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與厭惡,“小鳳凰你讓開!他們當初會對我們趕盡殺絕,自然也會這般對你們!”
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并沒有回答他的話,眼見那群海族已再度瘋狂地向她襲來,城中之人大部分都已開始逃離,顧南挽雙手結(jié)印,只見萬道冰刺瞬間拔地而起,擋在了那群海族面前,她轉(zhuǎn)身便要隨之離開此處。
卻覺一股浩瀚恐怖的威壓緩緩地落在她的周身,顧南挽只覺心頭一沉,連呼吸似是都有片刻的凝滯,她的面色微變,死死地捏緊了手中的長劍。
不知何時,周圍的空氣中都帶上了濃郁的潮氣,細雨連綿,那群鮫人察覺到熟悉而又恐怖的威壓,他們有些興奮地瞪大了眼睛,耳鰭微微炸開,他們口中嘰里咕嚕地說著顧南挽聽不懂的語言。
顧南挽心頭一顫。
卻已猜到了他們在說些什么,昶吟來了……
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個形容神秘的男修,她的瞳孔微縮,隱隱有些頭皮發(fā)麻,見著顧南挽的動作有片刻的僵硬,他們似是察覺到了什么,連忙帶著滿地的浪潮瘋狂地向著她席卷而來。
顧南挽有心想要抵擋,卻覺往日輕盈的手腳此刻卻是沉重的可怕,壓的她呼吸都有些滯澀,她咬了咬牙,手中長劍亦是隨之爆發(fā)出刺目劍光,她奮力逼退那些向她襲來的海域,瀲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西南方向,隱隱可見滔天的巨浪。
三首將見狀連忙甩動魚尾,狠狠地擊向腳下的水域,翻滾的浪潮瞬間暴起,化作道道水簾攔在了顧南挽的身前,擋住了那幾條鮫人。
他的身形一閃便已出現(xiàn)在顧南挽的身后,拉著她便要直接跑路,與此同時,卻見數(shù)道水柱驟然自他們的腳下爆射而起,化作一道水牢想要將他們困于其中。
三首將面色微變,他沒想到,這昶吟竟會來的如此迅速,甚至直接對他們動手,他連忙擋在顧南挽的身前,手中三叉戟驟然爆發(fā)出陣陣水霧,那三叉戟劇烈地顫抖著,而后徑直穿透虛空,刺破了巨大的水牢。
顧南挽只覺身后寒涼,瞬間被那四溢的靈力掀飛了出去,直倒退了數(shù)百米方才堪堪停下,她的余光看見道道水柱再度上涌,隔著洶涌的浪潮,她似是看到雙淺紫色的眸子正涼涼地看向她,眸底盡是晦暗之色。
顧南挽見狀連忙拉著他飛快地向遠處逃去,卻聽一道清脆的劍鳴驟然劃破天際,凌厲劍意瞬間自她身后略過,徑直地襲向了昶吟所在的方向。
落在她身上的那道威壓瞬間消散,顧南挽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已快速地略過洶涌的海域,襲向了被眾多海族簇擁著的昶吟。
顧南挽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來人竟是聞鈺……
眼見昶吟暫時被聞鈺纏住,三首將連忙拉著顧南挽的胳膊,“快跑�!�
顧南挽沒有掙扎,只怔怔地讓他扯著離去,臨走前,只聽身后傳來陣陣沉悶巨響,顧南挽忍不住轉(zhuǎn)過頭,隱隱可見那濃郁水簾中的一點純白。
在那滔天的巨浪之下,那道白色的身影微弱如螻蟻,似是隨時都有可能淹沒于那洶涌的浪潮之中。
水色與劍意繚繞,幾乎印亮了整片天空,這一片地域都隨之下起了滂沱大雨,整個天地似是都要隨之坍塌一般,無端地令人心悸。
那人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驀地轉(zhuǎn)過身來,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遙遙地落在了她的面上。
方才的一切緩緩消失于暮色之中,再窺不得半點痕跡,顧南挽有些失神地看向拉著她狂奔的三首將,她不知道,聞鈺為什么要幫她,明明他巴不得她去死。
直到逃竄了數(shù)千里,三首將方才停下腳步,他氣喘吁吁地靠在樹上,沉重的三叉戟隨手扔在了一旁,激起滿地的塵土,“好險�。〔铧c以為要交代在那里。”
顧南挽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聞言她扣了扣指尖,小聲道,“對不起�!�
她沒想到昶吟居然會來的那般快,恰好趕上了他們將要離開的時機。
三首將聞言笑了兩聲,隨口道,“別放在心上,反正沒事�!�
顧南挽心緒有些復(fù)雜,她微微垂下小臉,有些失落地看向地上的亂石,她也不知她在難過些什么,她踢了踢碎石,低低地嘆了口氣。
三首將隨口咬掉小銀魚的腦袋,他看著腰間不停閃爍的玉牌,瞥了眼顧南挽,見她沒發(fā)現(xiàn)方才偷偷摸摸地走向一側(cè)茂密的叢林中。
伴隨著連綿雨聲與木珠摩挲的細微聲響,只聽玉牌那端傳來道冷淡的聲音,“方才情況如何�!�
三首將齜了齜牙,“也是我們倒霉,遇到了那條魚。”
“然后聞鈺那個小子突然出來攔住了他。”
戚無宴沉默了片刻,顯然早已知曉了此事。
反倒是紅狐有些好奇地看了神色冰冷的戚無宴一眼,“那群人怎么會救你們?他們不是都想殺了那群鳳凰嗎?”
三首將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能有為啥呀,一看就是聞家那小子對小鳳凰八成還余情未了唄,拼了命地也要幫她�!�
紅狐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三首將嗤笑一聲,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在他來到外界之時,便已知曉了顧南挽這號人的存在,甚至還挺熟悉。
紅狐他們或許不知,他先前與聞蕭合作之時,對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卻是有所耳聞,聞鈺那小子為了小鳳凰幫聞蕭做了一堆傷天害理的事,甚至于聞蕭不止一次提到后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她。
現(xiàn)在聞鈺還眼巴巴地跟上來,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
不過三首將這些話可不敢當著戚無宴的面來講,偏偏紅狐還疑惑地問個不停。
他正納悶著呢,卻聽身側(cè)傳來一道細微的碎裂聲,紅狐一愣,只見戚無宴薄唇緊抿,他的面色不變,修長的指尖卻是猛地死死地攥住手中的木珠。
溫潤的玉珠瞬間碎裂,化作滿地的齏粉,隨著微風消散于虛空之中。
紅狐的話音一滯,看著戚無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猛地閉上了嘴。
第102章
他答應(yīng)過顧南挽
懸崖峭壁,
寒風凜冽,層疊流云隨著山風緩動。
山澗內(nèi)堆滿了純白的積雪,只見一群氣勢不凡,
容貌各異的修士神色凝重地守在棲梧山下,他們看著安靜的山谷,
忍不住有些心焦。
現(xiàn)在外界各地早已亂成了一團,
現(xiàn)如今這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嚴重,他們本以為這些邪物在隱族爆發(fā),
又有鳳凰一族前輩與受邀的眾多強者坐鎮(zhèn),
那些邪物本該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卻沒想,隱族的神器盤天石受創(chuàng),
隱族長老身隕道消,
族內(nèi)兩派紛爭不斷,他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
根本顧不得那些邪物。
而鳳族因著那所洛一算計小鳳凰之事更是雷霆大怒,
直接閉門不出,
再不肯插手此事,
初始眾人還并未在意,畢竟這修仙界奇能異士眾多,俠義心腸的散修比比皆是,還有那些藏身于亂世之中的大能老怪物,
他們自是會出手鎮(zhèn)壓那群邪物。
大多的世家宗門心里存著些心思,想著先保存實力,
再做觀望,
竟有些人直接將那些邪物驅(qū)逐到其他境內(nèi),
放任不管。
誰曾想那些邪物繁殖能力簡直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因著他們的自私,
現(xiàn)今那些邪物早已在各地繁衍出極為恐怖的數(shù)量。
與此同時,仍有許多的邪物不斷地自外域逃竄而來,那藏匿多年的海族亦是趁機發(fā)難報復(fù),遇報往日之仇,更讓他們擔憂的是,海族沉睡千年的族長亦是隨之蘇醒,對他們展開了瘋狂的報復(fù),。正魔兩道背地里仍是摩擦不斷,現(xiàn)今他們想要獨善其身都難。
而他們宗門內(nèi)坐鎮(zhèn)的老祖卻直言這是他們當年犯下的殺戒,不愿插手此事沾染塵緣。
一番商討之下,他們只能商量著先向鳳族聚來,借助靈獸一族的力量,再做打算。
卻沒想到,因著先前的那些事,現(xiàn)在隱族與鳳族都對他們避而不見,他們在這里等了大半晌,連根鳥毛都未曾到。
鳳族不肯出手相助,那些隱隱以鳳族為首的靈獸一族的前輩大多也是不肯相幫,只暗中窺探著如今的情況。
為首之人想著如今的境況,忍不住嘆了口氣,誰能想到,他們一時的貪念竟會釀出如此大禍。
他們說著說著,便目光不善地看向神色灰敗,躲在人群之中的尋歡宗宗主,“當初若不是你們苛待那個小鳳凰,惹的他們雷霆大怒,現(xiàn)在說不定也不會有這些事!”
尋歡宗宗主沉默地看著眾人,半點不敢言語,只覺心底說不出的憋屈。
他們神色沉沉地看著那道透明的結(jié)界,心底逐漸下沉,正當此時,只見一個弟子快步向他們跑來,面上盡是慌亂,他連聲道,“宗主大事不好了,剛剛得到消息,方才長老他們傳來消息,宗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