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遠(yuǎn)處的高墻之上,塵暮倚在朝陽懷中,望著寒武門前的馬車快速駛離,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憂慮。
她今日決意放朝華一條生路,又何嘗不是在拿整個西瀾百姓的性命做賭注,賭她的表兄,是個明理之人。
三日前她與朝陽商定了三日之期,這短短數(shù)日便讓她見識到了身旁這個男人的心思的縝密。朝華分置在各處的暗莊,不過幾日的工夫,皆被連根拔起――只余下怡笑樓不曾動過。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今夜來接朝華去南靈的,竟會是南靈王。
朝陽早便知她不會同意他殺了朝華,這三日的時間除了鏟除朝華的勢力,他還暗中吩咐了人趕往南靈送信,才有了今日這一出。只是遺憾,她仍是沒能見過皇舅長得哪般模樣。塵暮忽然垂眸一笑:“待日后四國安定下來,可愿與我去南靈討杯酒喝?”
三皇子擁著懷中人兒,視線從寒武門漸行漸遠(yuǎn)的那輛馬車上移開,而后道:“由你�!�
背后滔天火光映照出人兒絕美秀氣的嬌顏,眸中蕩開一抹蜜色,“你這般做法,也不怕父皇事后追究�!�
她一把火就燒了援和殿,雖則明面上給了父皇一個臺階下,可終究是替父皇做了決定,她就不擔(dān)心事后怪罪她。且援和殿走水的消息一旦傳出宮去,戚永年便遲愚也會有所發(fā)現(xiàn),豈不平白給他二人添了障礙。
塵暮靠在他懷中,并不正面應(yīng)他,“明日便與我啟程去北齊罷。”
先前南宮洵來為她“引路”的時候以父親染了風(fēng)寒遲遲未見好轉(zhuǎn)為由慫恿她回北齊,他追來落陽殿,南宮洵的謊言便不攻自破,然,她擔(dān)心南宮洵會因此對父親動手,逼她回北齊。無論怎么說,北齊她總歸是要回去一趟的。西瀾這邊她雖然替父皇做了決定,父皇身邊不還有個與母親情同姐妹的柔妃幫襯著么,哪能由著父皇懲罰她。再加上這西瀾的正主說到底還是父皇,她與朝陽雖說是暗中在搞動作,這三日之中父皇卻并不加以阻止,父皇的意思,多半也是默許了的。
“想怎么走?”三皇子垂下腦袋擱到小人兒香肩上,在人兒耳邊上輕輕哈氣。
“什么?”塵暮皺眉。
“坐馬車還是騎馬,小道還是官路,快些還是慢些……”
三皇子忽而含住人兒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吮了吮,聽聞人兒極輕的一聲倒吸聲,眸中劃過幾分笑意,就聽人兒叱道:“你這人怎的無時無刻……”
“如何?”
三皇子將人兒轉(zhuǎn)過來正對著她粉嫩的唇瓣吻落,方才觸及人兒的一片柔軟,便聽身側(cè)十來步開外宮墻之上幾聲略微熟悉的咳嗽聲適時響起,眼中一抹詫異隨之升起。
二人雙雙望過去,就見不遠(yuǎn)處的高墻之上歪歪斜斜坐著的一個鬢發(fā)發(fā)白的老者,見他二人望過來,煞有介事道:“這宮中的人都急巴巴地趕去救火了,就你們兩人在這你儂我儂的,膈應(yīng)不死老頭我?”
這老人不說話,又在黑夜之中,塵暮尚且認(rèn)不出來他,可他一開口,便讓塵暮給認(rèn)出來了。這人不就是當(dāng)日與朝藍(lán)上街時在街頭碰著的那匹瘋牛的主人么。
塵暮正欲開口問他為何會現(xiàn)身皇宮深處,便聽身旁之人道:“師傅�!�
塵暮卡在嘴邊的疑問堪堪憋回肚中,目光在兩人之間游走了好幾個來回才確信自己方才沒有聽岔。
三皇子看著一臉好奇模樣的小人兒,柔聲道:“逍遙劍圣無涯子,我的師傅。”
當(dāng)年若非遇到動不動就將他丟到懸崖山洞里,一關(guān)就是十天半月美其名曰“修煉”的師傅,恐怕也就沒有今日的他了。他這一身武功,皆是來自他的師傅。
“師…師傅……”
塵暮抬眸望了眼他眼中涌現(xiàn)的期盼,努了努嘴,終于隨著他開口喚了聲“師傅”。
無涯子聽了,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杵了許久才朗聲笑道:“行了行了,別逼著人家小女娃。我們可是早先就見過面了的,無需你介紹。”
“哦?”三皇子眉梢一挑,攬在小人兒腰間的大掌微緊了緊,一笑置之,“不知師傅今夜造訪為何?”
世人皆知逍遙劍圣無涯子和圣醫(yī)無倫子師兄弟二人行蹤不定,此番師傅突然現(xiàn)身西瀾皇宮,定是出了事。
“三星拱月借輝,一星勢弱可東引之�!�
塵暮與朝陽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等塵暮再想問個清楚,四方宮墻之上哪還有什么無涯子的身影。
“你師傅的意思,是暗示我們先滅東夷?”
如朝陽所說,北齊與東夷一直對西瀾虎視眈眈,之前北齊借蠻涼之力欲先探入西瀾,所幸睦州瘟疫提前病發(fā)并得到控制,才能在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以前將率先發(fā)放下去的蠻涼牛羊悉數(shù)解決。凡此種種,都是北齊的野心在作祟,而若她現(xiàn)今借口回北齊看望父親見南宮洵,以西瀾與北齊結(jié)為盟國為前提舉兵攻下東夷,豈不妙哉?
從地形上看,西瀾國土為四國之最,又恰好被其余三國及蠻涼圍合其中,除卻不再動心思的南靈,無涯子口中的三星尚可理解為蠻涼、東夷與北齊,而西瀾便是被拱在中間的月。如今她身在西瀾,北齊欲從她身上找到關(guān)于月牙騎的突破口,勢必先要破了西瀾這層防護(hù)層;一星勢弱實指三地之中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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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風(fēng)月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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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偏弱一方,東引東引,即是禍水東引的意思。將禍水先一步轉(zhuǎn)嫁東夷,如此,一來可徹底平息東夷這隱性炸彈的隱患,這二來么,自然是破了南宮洵的計謀。
“為夫也是這么理解的,”三皇子輕吻了吻小人兒,余光瞥見援和殿那處愈漸見弱的火勢,壓低了嗓因,“火勢快滅了,我們也該啟程了。”
她早早挑在這個時候,還不是為了避開父皇表面上的“責(zé)怪”么。等他二人從北齊轉(zhuǎn)上一圈再回來之時,父皇明面上的氣也該消了,他的人兒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好�!�
塵暮回過頭看了眼小下來的火勢,美眸中精光一閃即逝。
先前她還在想尋個什么借口見南宮洵一見,這會兒有了無涯子的提點,倒是豁然開朗了。
眼見著煩心事一件件熨平,塵暮的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因而當(dāng)朝陽提出啟程的時候絲毫不猶豫便點頭應(yīng)下了,卻并未留意到他稍稍變化的音色,以至于塵暮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來,便覺著忿恨難言。
☆、夜行北齊
當(dāng)然,這是后話。等塵暮任由他安排妥當(dāng)塞進(jìn)馬車離開皇宮有一段時辰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小小心思。
也不知這人多少自負(fù),竟就與她一道待在馬車?yán)锶斡神R駒有一下沒一下地前行,連容四與青梨這對“車夫”都給落下了。
這人一手揉捏著她的肩,另一只手卻箍在她腰間,時不時地左點一下右撫一會兒,不見她制止,愈發(fā)得順著腰際朝下探去。
“朝陽!”
塵暮忍住意欲拍死這人的沖動,雙手死死掰著他不安分的大掌不讓其得逞。
敢情他留下容四與青梨在皇宮所謂的“看家”,不過是他的借口。
“嗯,為夫在�!比首影党恋捻訚u亮,反握住人兒送上門來的柔荑,似有所感地來回?fù)崦�,“與師傅認(rèn)識的事,為夫怎么不知?”
塵暮嘴角微微一抽,“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且當(dāng)時我并不知曉他便是你的師傅。”
當(dāng)日遇見無涯子的時候單是覺著此人不凡,卻不知曉他真實的身份�,F(xiàn)在回想起來,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什么時候的事?”
三皇子慢慢將頭擱在人兒頸窩處,握著人兒柔荑的大掌狀似不經(jīng)意地、偷偷地繼續(xù)往下移去。
塵暮道:“蠻涼剛遣使臣來西瀾那會兒,你不是先去蠻涼近處走了幾趟,我與朝藍(lán)一道出宮,不想途中闖出一匹瘋牛,而那瘋牛的主人便是你的師傅……呀!”
三皇子一聲輕笑,“從睦州來的牛?”話落,手上動作放得更慢了些,好讓人兒看得分明。
她今日穿的一身紫綾色疊紗長裙,他趁與她說話的縫隙一層層掀了她的褶裙,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余下最后一層薄紗遮掩著她的肌膚。
她這會兒只覺得額頭跳得厲害,“我在與你說話……”
“為夫聽著,”三皇子眼底的星光隨著人兒受引導(dǎo)的柔荑的動作一點點璀璨起來,“師傅平生甚喜豢養(yǎng)合眼緣的奇珍異獸,大抵蠻涼送來的這批牛羊看著眼生便就買了下來自己養(yǎng)著,才就有了后來的事端。”
他這師傅一般情況下是尋不到人影的,自他拜他為師以來,師傅寫信與他的內(nèi)容,大多是在何處覓得了一只獵鷹、何時在林子里得了只長得頗為奇特的鳥兒等等諸如此類。他先前收到師傅的手信后便對睦州先行下放的這批商貨留了心,才會在睦州附近觀察了一段時日。
“所以,”塵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些,以防身后之人一個狼性大發(fā),“殿下可不可以將裙子捋順了先?”
三皇子聽出人兒語氣不善,此回也只一笑而過,湊到人兒耳邊細(xì)細(xì)道:“誰讓你先前瞞著為夫了?”
“是你自己沒問……啊。”塵暮驚叫一聲,不可置信地迎上他亮得駭人的目光。
這人,這人竟……竟引著她隔著衣料劃過她的……
塵暮面上快速地染上一片紅霞,條件反射般將左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來,狠狠往他身上一擰,忽聽他道,“繼續(xù)�!�
塵暮呼吸猛地一頓,身子緊緊地崩住,手中力道慢慢收回。她一個女子,再怎么用力又如何與他相比,只怕她用盡全身力氣于他也不過撓癢癢的程度,再加上他身上尚且還有傷,若是沒好全又讓她給弄裂了,對他是否太過。
三皇子眼見人兒放在他腰上的手隱隱有落下的架勢,先前揉按著人兒香肩的左手一并拿下來將其握在掌心,朝下探去。
“朝陽!”
小人兒突然尖銳的一聲叫喊令三皇兒的動作稍稍停了一停,眸色一黯,“別怕�!�
馬車微微晃著,塵暮從先前的荒唐中緩過神,低眸望了眼仍被掀開的紫裙,正要回頭看他,卻聽他壓抑沙啞的聲音從耳廓處響起來,“別動�!�
即便隔著衣料,她依然能感覺到他滾燙的物什,抵著她極慢極慢地跳動。
暗嘆一口氣,美眸中轉(zhuǎn)瞬間溢滿光彩,忽而張口說:“你將青梨留在宮中,你我此行前去北齊要辦的事,怕是要耽擱些時辰了。”
“怎么?”
三皇子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中失望一閃而過。只他話音才落,小人兒便一手掙了他反手扯下他腰間的錦帶,“你這警覺性可是愈發(fā)得差了�!�
塵暮拿著錦帶纏在指尖,細(xì)細(xì)看了看,并未發(fā)覺哪里出眾,隨手就是一丟。
“你……”
三皇子墨瞳幽深,視線一直落在人兒的小手上,見她一把將扯下來的錦帶扔了,喉結(jié)一動,正欲開口說話便被人兒的動作止了住。
“呀,它自己會動哎。”
聽著身后之人的吸氣聲,塵暮眼中極快地劃過一抹歡愉,雙手包握著他,用指尖輕彈了彈,不出多時便看它脹大了起來。
三皇子啞聲喚:“暮兒……”
“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全,我沒讓你動便不準(zhǔn)動�!眽m暮頭也不回道,小手嘗試似的捋動著它。
“哦~輕些……”
被小人兒毫無章法地弄來弄去,三皇子后背靠上車壁,低啞著嗓音輕喚。
這丫頭何時變得如此熱情了。
這廂塵暮耳聽他不斷地低吟輕喚,心頭涌動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又握著那物來回滑了幾回便褪去他的襦褲。
“哎……好丑啊……”
塵暮低頭望著“衣衫褪盡”的巨物,秀眉一皺,不由嘀咕出聲,全然不在意身后之人黑沉下來的臉色以及恍然現(xiàn)出的笑意,而當(dāng)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之時,她的襦褲已被他退了去,嬌嫩的花蕊正被他緊緊抵著。
連連呼出幾口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本……本是讓青梨先去相府將當(dāng)年南宮洵贈與我的玉簫找出來,當(dāng)作信物得他一見。南宮洵向來多疑,即便是我要見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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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他會如期而至。有了那管玉簫,事情便會簡單些。如今卻好,平白被你攪渾了一泓清泉水�!�
“嗯…”三皇子可不管她什么玉簫不玉簫的,提著人兒稍一磨蹭便將她慢慢壓了下來,“青梨與容四二人,我已吩咐他們擇了條近路先去北齊――至于你我,為夫身上重傷未愈,若是就這般早早趕到北齊而南宮有所防備,唯恐顧你不周全;再者,想來這幾日你動的心思與精力不會低于為夫,該好好歇息一番才是。無論怎么說,都不會耽擱你的計劃�!�
想要北齊同意與西瀾結(jié)盟攻下東夷,單是小人兒的一面之詞,十之八-九說服不了。除了一紙盟約上的甜頭,差的便是迫令南宮不得不為之的讓北齊忌憚的威脅。
他籌劃的與她單獨出行的這段光景,足夠他安排打點好一切了,自然,也包括她。
感受著他的炙熱慢慢進(jìn)入,雙腳幾乎失了力氣,小喘著氣,“你早有意將他們打發(fā)走是不是?”
如若不然,他怎能這般肆無忌憚地將她拆吃入腹。還說什么重傷未愈,分明是精-蟲-上-腦,嘴里說著為她考慮,如今卻與她在馬車上……
“呵,你我再礙在他二人之間,你的算盤可是要打空了的�!毖粤T,又握著人兒的細(xì)腰往下一坐,身下微用力一頂,“嗯~”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dr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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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三分(上)
蝕骨的快意如波浪般從二人身下相連處化開,似貓兒般細(xì)碎的吟哦自塵暮口中溢出,偏這人握住她的腰迎合著他一次次地頂弄,先是扶著她慢慢坐下,忽然便猝不及防地用力撞入。
“唔,”塵暮緊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就這般遂了他的意,“我,我可沒讓青梨去挖你的墻腳,是…是容四總跟著我家青梨……不……”
三皇子眼眸低垂,隔著人兒垂落的長裙看著二人身下,如狼的目光像要穿透幾層薄薄的衣料將此番美好景象一覽無余地收入眼底,溫?zé)岬臍庀⑴c小小人兒糾纏著,“為夫倒要看看,你的小嘴兒是否真當(dāng)這般硬�!痹捖浔憧粘鲆皇洲D(zhuǎn)過她霞色一片的臉蛋,對著微張著努力呼吸的唇瓣吻落,噙住人兒的丁香小舌便是一吸。
“唔……”塵暮眼中漫上迷惘,眉頭輕蹙。
緊-窒而細(xì)密的觸感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累積,全身癱軟在他懷中沒了力氣,余光瞥見馬車壁上掀掀合合的車簾,心中一緊,身下無意識地一絞,換來身后之人無奈的一聲低哼與輕笑,“你真是,硬得不行了�!�
塵暮面上霎時滾燙起來,強(qiáng)忍著身下傳來的飽脹感,回嘴道:“哪硬得過你。”
三皇子眸中訝色一閃,帶著濕意的吻一遍遍落到小人兒的后頸,“看來為夫還不曾將你喂飽,還有力氣頂嘴了�!�
他粗重的呼吸傾吐在她的脖頸,塵暮敏感地向后縮了縮卻恰好整個被他擁入懷中,連同他的滾燙徹底含入。
三皇子稍頓了頓,大掌分開人兒愈漸并攏的雙腿,食髓知味地抵弄著,攪得她心神俱燙。
盡興地馳騁在人兒身子里,每一次的抽-送都似要將她送上最高-潮,“暮兒,嗯……呼……別夾……”三皇子一個深頂壓著人兒停了下來,眸中是從未見過的幽深狂潮。
塵暮全身輕顫著,連抬手的力氣都失卻了。
“呃……”
他突如其來的一個起身令她惶然不知所措,竟就那般抱著她站著索要了起來,沖撞的力道比之方才更甚。身子不斷相碰的撞擊聲令她再沒心思想其他,只能挺直了脊背本能地迎合著他。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他驟然加快加深的幾個深搗后猛地將堅硬滾燙的巨物抽出,無法言喻的熾熱自她花蕊外側(cè)噴射而出。
“你……”塵暮半斂著眸望見地上與壁上一片白濁,羞赧地別開眼,心下澀然,“抱我坐下。”
為了她,他能做到如此,此生何求。
“容四與青梨二人之事,我不會過問,你盡管做媒人,”三皇子抱著人兒重新坐回,將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一張干凈帕子交到人兒手中,“幫夫君一次如何?”
塵暮愣愣地垂著腦袋看向他遞過來的帕子,不解地看他。
三皇子迎上小人兒迷糊的視線,但笑不語。
塵暮眼珠兒一轉(zhuǎn),忽然道:“萬一南宮洵不來與我會面怎辦?”一面偷偷地將他遞過來的帕子扔到地上,伸了腿往外一踢。
這男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跟什么,竟要她擦他的……
三皇子道:“為夫記得,當(dāng)初在北齊時他為你辦了場晚宴,想來他該是差人送了一套衣衫來。”
塵暮雙眼驀地睜大,“你怎會……”知道。
“他當(dāng)初同意你嫁于為夫只是迫于你夫君手中的血影,而他又一心惦記著你手中的月牙騎,自然是想讓西瀾的親迎抵達(dá)北齊前能挽回你的心意,”三皇子擁著人兒,聲音低沉下來,“前有玉簫,后有華服,當(dāng)真遭他惦記�!�
若不是他先下手為強(qiáng),今日的局面該會是怎般的混亂。且,將這么一個人可人兒拱手讓給其他人,真是不該。說來說去,還是要謝南宮洵一謝,否則,怎會讓他涉足她的生活。
塵暮斂眉低笑,這人是吃醋了么,“那你與他,誰的功夫更好一些?”
萬一她與南宮洵談不攏,而南宮洵借機(jī)扣下她又該如何?
“自然是你夫哼,”聞言,塵暮嘟囔道,“還不是快不過戚氏的一枚銀針么?”
若不是她反應(yīng)比尋常女子稍稍遲緩一些,扮作母親去嚇人這種事,真不知該怎么圓下去。
三皇子握著人兒綿呼呼的溫?zé)岬氖�,徐徐道:“要讓戚氏相信,你額間的胎記必不可少。宛姨曾說過,她額間的胎記只能以她的精血開啟,因而當(dāng)戚氏那枚銀針射出來的時候,我便沒有動手。”
“你就不怕她的針上淬了毒?”塵暮偏頭問他。
三皇子按住人兒的肩不讓她回過頭來,“當(dāng)初你在穆樓,穆非肴為你用了洗髓之藥,尋常的毒物,于你皆無用�!�
“穆非肴?”塵暮驚疑,“當(dāng)初莫不是果真是你與穆非肴……”
“瞎想什么,”三皇子將小人兒翻過來正對著自己,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多半是戚氏以朝華的名義命人將你帶到穆樓與穆非肴做了交易,想要確認(rèn)你的身份罷了�!�
照朝華那晚的模樣來看,他對于自己是南靈皇子的事未曾有所半分耳聞,南靈之事大大小小,戚氏大抵都不會讓朝華知曉,因此她那一遭,追根問底,便是戚氏搞出來的事。容雪那女人與沈長策有染,沈長策奉的是朝華之命,而朝華行事,戚氏全權(quán)知曉,這個結(jié)論不難推測。
戚氏只是想岔了一點,既然是南靈皇室女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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