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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比以往更加灼熱的吻,急切地索取自己,唯恐自己會拋下她離開去。

    舒殿合自己其實也喝了不少的酒,藏在腹中的醉意,被宣城的氣息勾引上來,

    想推開宣城的手,發(fā)軟的竟無力去動宣城。

    兩人貼的更加的近,

    醉人的酒味流淌在二人之間,分不清到底是來自誰身上的。

    一觸碰到舒殿合,宣城空蕩蕩的心,忽然找到了再適合不過的填補物,如開竅一般,開始瘋狂地親吻舔舐舒殿合,從唇到臉頰,

    再到耳廓,像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專屬記號,讓這個人徹底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不容他人覬覦似的。

    舒殿合險些迷醉在宣城猛烈的攻勢和甜蜜的氣息中,咬舌尖,

    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推開懷里的人:“不可以,公主,

    這樣不可以�!痹捯粑绰洌陀直恍欠庾×舜�。

    激蕩的悱惻纏綿,舒殿合意志漸漸薄弱下來,心里卻清清楚楚,再這樣下去,會發(fā)生難以控制的事情。

    她警醒著自己,強行將兩人分開。為了使自己的行為合理,她說道:“公主你醉了。”想借故抽身而退,卻被宣城攬住了脖頸,不讓她離開。

    鼻尖相觸,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宣城猶是半醉半醒,無理取鬧似的,說道:“我不想聽你喚我做公主,也不許你稱臣�!�

    “好的,殿下。”舒殿合不得不屈服。

    宣城仍然不滿:“也不許叫殿下,叫我宣城�!�

    公主是天下的,殿下是皇室的,唯獨我是你的。

    “……宣城�!笔娴詈虾韲蹈蓾p聲喚道。若是此時燈火明亮,宣城就可以看到對方的面紅耳赤。

    宣城側(cè)頭枕在舒殿合的肩膀上,貼近她的耳廓,問道:“你知道駙馬之責(zé)是什么嗎?”一呼一吸,帶著溫?zé)�,盡然噴灑在舒殿合敏感的肌膚上。分明是尋常的一句話,打她唇間說出,卻充滿了誘惑。

    兩人貼的太近,以至于舒殿合無法看清宣城的表情,不知道宣城說這番話的時候,有沒有一點點羞澀。

    許是有的。

    她分不清宣城此時到底是醉是醒,心擂如鼓,強裝泰然回答道:“是和公主魚水之歡,生兒育女...”起伏的情緒還是泄露在了她微微顫抖的聲線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無比貼近的人,揪著衣襟拉倒在床榻上,壓在她的身上。

    舒殿合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她踐行所謂的駙馬之責(zé),今晚她要吃定自己,心緒漸亂:“宣城...”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行。

    宣城置若罔聞,不管不顧,伸手想扒開舒殿合的腰帶衣領(lǐng)。

    舒殿合神情從恍惚到嚴肅,按住宣城亂動的手,終于不得已說出那句話了:“臣不行�!�

    若是她真的是男子,這句話對于她來說,便是奇恥大辱,但是她不是,于是就可拿來當(dāng)作推開宣城的最好借口。

    宣城應(yīng)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以為宣城明白之后,就會放過自己。

    但是…衣裳已經(jīng)褪了一半的宣城聞言一愣,迷茫的睜開眼睛,仿佛在思索著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倏忽,她堅定地說道:“你可以。”目光炯炯,像是在告訴舒殿合,她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觸碰自己的人。

    她看過的那些避火圖告訴她,即便是女子也可以。

    所見舒殿合臉上浮上疑惑,終于碰到一件他不會的事情了,已然酒醒差不多的宣城輕笑著,決定做一回老師,昂頭溫柔地迫近舒殿合的唇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闭f著,牽起舒殿合的手,按在自己身上那些需要慰籍的地方。

    舒殿合訝異地隨她而動。她從不知道女子的身體,竟可以柔軟成這個模樣,如捧在手掌心的水,觸手冰涼,又如冰雪融化在指尖,輕盈細膩。

    黑暗中,衣袍之下的心跳,越跳越快,理智最終土崩瓦解。

    像頑皮小孩,將火星彈入干燥的草坪中,火焰瞬間就熊熊燃燒了起來,吞天噬地。又像于陰暗的低谷中,盛開出一朵幽靜的蘭花來。

    燥熱的肌膚,經(jīng)過冰涼的手掌安撫,如雨澤過干旱皸裂的大陸,短暫得到平復(fù)之后,又再次喧囂了起來,叫囂著想要的更多,想讓它永遠的停留在其上。

    兩個孤獨的心,依偎在一塊,從彼此的體溫里獲取熬過寒冬的力量。一年多的婚姻,終于在這夜得到了圓滿。

    屋外伏俯在草叢中的流螢,尾部閃著幽幽綠光,一明一暗,若隱若現(xiàn),微風(fēng)一起,滿空光點。

    “嘶�!毙锹牭角逅牧魈事暎谢秀便毙蚜诉^來,腦袋一動,兩邊的太陽穴像是有東西要撞出來般的疼痛。

    隨后,有關(guān)于昨天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閃爍而過。

    她的心突了突,不用去琢磨,便覺得今天的身體有些不適,嗯…難以言喻的不適。

    轉(zhuǎn)向枕邊,身側(cè)空空如也,她以為那人走了,不由一失落,用被子半遮著臉。

    在她看不見外面的片刻,一道影子闖進窗口照在床頭的日光中。

    那影子的主人知道她醒了,喚道:“公主。”

    宣城猛掀開被子,果然見到想見到的人,眸子一亮,問:“你沒有去上朝?”

    “臣今日請了假。”舒殿合抬抬嘴角道,慶幸自己為公主換好了寢衣,不然這么大幅度的動作,公主定然會全部走光。

    雖然已經(jīng)全看過了,但是還是有點…嗯…不敢直視,羞澀。

    顯然宣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卷著被角掩在自己的胸口上,嘟囔道:“你這個侍郎很閑啊,要不要本宮讓父皇再給你加點事務(wù)?”

    舒殿合坐到床邊,手里拿著毛巾,要給宣城擦臉,道:“公主難道不知道臣除了侍郎以外,還有很重要的一份職責(zé)嗎?”

    “什么?”宣城沒想到。

    “臣作為駙馬,伺候公主才是臣的本職正業(yè)�!北緛碇皇欠瘩g一下公主的調(diào)侃,但卻把伺候說出了奇異的味道,難免會令人想起昨夜的事,兩人一前一后,雙雙爆漲紅了臉。

    宣城瞧著舒殿合身上的衣袍整整齊齊,衣領(lǐng)一絲不茍,仿佛昨夜那個最后沒有把持住,被自己拉下水的人不是他的一樣,但這件事的確是發(fā)生了,她也不能假裝不知道。

    “本宮昨天是不是為難你了?”她縮在被子里支支吾吾,想給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本宮就是...”

    “公主喝醉了�!笔娴詈习阉谀樀谋蛔幽孟聛恚脺�?zé)岬拿韼托亲屑毜牟聊�,并體貼的為她解釋道,耳尖的血絲微微透紅。

    沒有表達任何的不滿,宣城不置可否,松了一口氣。

    等等,明明自己是吃虧的那個,自己內(nèi)疚個什么鬼?她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

    舒殿合為宣城擦干凈臉之后,起身去水盆里揉洗著毛巾,借機把手掌浸到水里,想洗滌盡指尖接觸到的那種滑膩的感覺,免得自己一直去遐想。

    最難過的一關(guān),已然被輕易的隱瞞過去,她卻無法有半刻的輕松,反而覺得心上的負擔(dān)越發(fā)沉重。

    心知肚明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了,并且無法彌補,不會有下次了,她不能再犯錯了。

    等舒殿合出去倒水的功夫,宣城掀開被子往里面覷了一眼,昨夜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身體上,她頓時覺得被子里燥熱的很,臉頰噗噗的冒熱氣。

    有種艱難跋涉,終于達到目的地的成就感。

    以后應(yīng)該會苦盡甘來吧…

    等喝完舒殿合為自己熬的醒酒湯之后,宣城緩和了頭疼,開口讓舒殿合拿把繡剪和一些紅線過來。

    舒殿合瞧著她從床榻上坐起來,順滑的秀發(fā)從肩頭宣泄而下,落在純白的衣襟上,脖頸的皮膚白皙細膩,具有一個女性該有的所有柔美。

    她將剪刀尖握在手心,遞給宣城,然后心虛移開目光,問:“公主想做什么?”

    宣城忍著不適,盤腳坐好,道:“你把頭發(fā)解下來。”

    舒殿合乍聽見這句話,心中升起不安來,以為公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眉頭越皺越緊。

    宣城不見她動彈,便自己來動手,徑直拔了她束發(fā)的玉簪。

    舒殿合被她按坐下來,欲言又止:“公主…”矛盾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主動坦白,但她又怕真相一說出來,宣城會無法接受。

    男子的盤發(fā)和女子是不同的。女子的發(fā)飾,先盤發(fā)后插簪,抽掉簪子的話,一頭青絲就會自動掉下來,而男子的束發(fā),一開始便是纏繞在簪子上的,即便拔去簪子,不去拆它,它便不會散落。

    舒殿合不知宣城的目的,只能束手待斃,心底布滿惶恐。

    她一清二楚明白宣城并不屬于她,是屬于她身上的男子身份的。一旦這個身份沒了,她便不配再擁有這朵帝王花。

    所以現(xiàn)在她若是想繼續(xù)呵護這朵花下去,她就必須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絕不能露出一點馬腳。

    奢望一輩子也不要被人戳破著假龍?zhí)擑P的身份,只因害怕從此失去宣城。

    但是,假如要戳破自己身份的人是宣城的話,她卻無力,也無理由去阻攔。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一絲防備~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世界里~

    誰說沒有掉馬就不能開車了?你們too

    too

    young

    人沒有上床,其他部位就不可以上?)

    為什么會有微風(fēng)?作者在后頭舞的。)

    第110章

    永結(jié)同心

    宣城毫無他想地解開舒殿合的發(fā)髻,

    舒殿合的頭發(fā)并沒有因為她動作而全部散開,僅是一條馬尾垂下。

    這是因為舒殿合謹慎,每日梳發(fā)的時候,

    束起來的發(fā)末都會特意在用黑絲細繩綁住,

    就是為了防止發(fā)髻不小心被卸下,

    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情況。

    但是宣城要是再解…

    舒殿合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凝神悉聽著身后的動靜,心上的弦愈拉愈緊,隨時都有可能被繃斷。

    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兩面的準備,借口…或道歉…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出乎意料的從背后傳來,破開對于舒殿合來說有些壓抑的空氣。

    舒殿合怔怔地眨眨眼睛,

    扭身一看,宣城拿著她被剪下的一段頭發(fā),在頭段綁上紅繩,又揪起自己的一縷青絲,干脆剪下來,按照同樣的法子把它綁好。

    再不容舒殿合插手,自己笨手笨腳的將兩束頭發(fā)綰成同心結(jié),

    這便意味著永結(jié)同心。

    這本來是洞房花燭夜時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可那時候她一心覺得這個人拒婚駁了自己的面子,根本沒有想到兩人如今會這般好,

    所以成親那是沒有做到的事,就要一一補上。

    宣城將兩人的頭發(fā)攥在手心,

    抬著下巴,耀武揚威似的說道:“生同衾,死同穴。這樣子,

    你就一輩子別想甩開本宮了�!�

    原來她是打著這樣的想法,舒殿合哭笑不得,無法言喻這位公主的機靈古怪,出招總是不按套路來,每每都能令人心驚膽戰(zhàn),她真的是栽倒在她的手上了。

    她握住宣城的手,在宣城的眉間落下一吻,道:“臣亦想守護公主一輩子。”

    罕見地能從這個人口中聽到坦然的心意,宣城自然開心接受,在她的唇角還以回禮。

    她依靠到舒殿合的肩膀上,比著兩人的手掌大小,發(fā)現(xiàn)舒殿合的手掌其實大不了自己多少。

    舒殿合料想她初醒不久,宿醉的余韻應(yīng)猶在,雙手抬指幫宣城揉按起額角來,體貼地問道:“還疼嗎?”

    宣城享受著這貼心的待遇,舒服的瞇上眼睛,道:“不疼�!倍嘞霑r光停滯在這一刻,就這樣一生一世下去。

    那人輕笑了一聲,加重了一些力道,用足以迷惑人心的嗓音道:“臣問的是頭疼不疼?”

    “不疼…”宣城楞楞反應(yīng)過來她話里的深意,睜開眼睛,含羞半嗔地瞪了她一眼。自己分明沒有想岔,卻硬被這人拐到歧路上去。

    舒殿合表示自己無辜,她其實也沒有故意要捉弄宣城的意思。

    宣城瞥見她脖子上的紅繩,想起一些事,便抬手將那紅繩上所掛的玉鎖拎了出來,握住手心里,上面還帶著舒殿合的體溫。

    她道:“皇兄…后來還是沒有想起這個玉鎖是從哪里來了,所以你的身世…”過往尋常的皇兄兩個字,如今卻要她克服困難,才能不傷心的說的出來。

    “沒關(guān)系,找不到也無所謂�!笔娴詈系南骂M貼著宣城額頂?shù)陌l(fā),柔聲道。

    她早已放棄了對自己身世的糾結(jié)。她相信盡了自己的所有能力去完成一件事,如果仍沒有結(jié)果,那便是天意為之。

    人再籌謀睿智,也無法與天意對抗,那又何必死抱著執(zhí)念不放?

    且隱隱有種直覺告訴她,她的來歷可能是一個不能觸碰的秘密。如果一旦知道了,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快速失去。

    何其幸哉,她沒了來路,卻有了歸途。懷中的人,便是她永恒的歸途。無關(guān)乎外物,她唯獨不想失去她。

    戲子在戲臺上咿呀咿呀地揮袖唱著,腰肢婀娜,頭上的釵環(huán)隨著緩步搖晃,唱腔隨著伴奏一起一落。

    戲臺下的大皇子呂洪,仰躺在搖椅上,高抬著二郎腿,一邊吃著侍妾送到嘴邊的瓜果,一邊和特意邀來的狐朋狗友,談?wù)撝鴳蚯霓D(zhuǎn)折,好不愜意。

    突然他的下屬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附在呂洪的耳邊,想要告訴他急事。

    被打擾了雅興的呂洪,拂然不悅,手掌推開下屬的頭,道:“有什么事,一會在說,沒看本王正忙著?”

    要命的事,下屬哪里敢等大王賞完戲再匯報,火燒眉毛似得,不管不顧說道:“大王不好了!宗正府的人正朝著王府來了!”

    呂洪險險被噎住,慌忙坐起來,連咳了好幾聲,被酒色掏空的臉鍍上一層紅。

    等緩過來之后,他揪住那個下屬衣領(lǐng),瞪圓了帶著黑眼圈的眼睛,問道:“宗正府的人,沖我王府來做什么?”

    宗正府是專門管理王孫皇子犯錯犯罪的衙門,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真的是朝大王府來,定然是有緣故。

    那個屬下也只打聽到一星半點,如實稟告道:“卑職聽說京兆尹那向宗正府舉責(zé)大王在太子的祭期違背圣上的旨意,私下在王府搭戲臺,尋歡作樂…”

    呂洪余光掃來一眼安靜下來的戲臺,還有正矚目于他的其余眾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自己拎著的人道:“放屁!”

    “太子祭期不是已經(jīng)三個月過了?本王正大光明看戲怎么了?”

    “卑職不知啊…”他的屬下難堪著臉色道:“但是宗正府真的朝王府來了�!�

    呂洪哼了一聲,把他扔到一邊去,叉腰看著戲臺,不想惹事生非,揮了揮手,讓長史把人都藏起來。

    眨眼庭院里就人去樓空,一點不見方才的熱鬧場景。

    沒過多久,大王府的門就被人敲響,門人開門一看,果然是宗正府的官吏。當(dāng)首便是宗正府的宗正,背后還跟著幾個屬官和甲士,陣仗頗大。

    長史被從內(nèi)院喚了出來,笑臉迎上去,客氣地問道:“不知宗正來大王府,有何貴干?”

    宗正板著臉,開門見山問道:“大王可在府上?”

    “自然是在的。”長史答道。

    宗正以公事公辦的冷淡態(tài)度,言道:“那就勞你去把大王請出來,下官有些事要須他出面解決�!�

    長史聞言忐忐忑忑把宗正府的人請到了大廳里,然后去喚大王。

    等他離開之后,宗正府的官吏坐在廳上,傾耳查聽著后院的聲音,也沒有絲竹樂器的演奏聲,莫非是京兆尹的舉責(zé)有誤?但是他們要查的不只是一件事,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必要查清楚。

    一盞茶的功夫,呂洪才慢騰騰地從后院里走出來,打了一個哈欠,斜睨著那些宗正府的人,道:“呦,今天什么日子,把這么多烏紗帽吹到本王府上來了?”

    宗正起身,和他所帶來的下屬,齊齊與呂洪施了一禮道:“微臣參見大王。”

    呂洪走上座,也不為難他們,大方讓他們起來。

    往后要是他能夠留在京都,要用得著這些官員的地方多的是,所以犯不著得罪他們,他甚至還想有機會能夠拉攏宗正府的人為自己所用。

    “宗正今日大駕光臨,是為了什么事?”他昂著胸問。

    談及正事,宗正又變得嚴肅了起來道:“若是無事,微臣也是不愿來打擾大王的。只是我宗正府近日收到舉察,說大王府上天天有戲曲作樂聲傳出。因太子祭期,圣上特下旨意,舉國為太子喪服三月,不容禮樂作樂。故下官不得不上門叨擾,查個清楚,也好還大王一個清白�!�

    呂洪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并不驚訝,理直氣壯地辯駁道:“太子尸骨未寒,作為長兄的本王,因太子的青年早逝去傷心欲絕,這些日子才好一些。怎么可能作出那樣違背天良的事情…”

    他咬定地說:“多半是有人在陷害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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