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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宣城擺在臉上那不相信的表情,明顯在說“僅僅是因為犯錯?”即便她知道自己父皇對待其他的子嗣和對待自己不一樣,但她的父皇又不是暴君,怎么可能會動輒亂殺自己的孩子。

    會導(dǎo)致他父皇發(fā)怒殺子的錯誤,定然是碰到了他的禁忌。

    她聽說過自己的大兄長好色貪財,難道他膽子大到去碰父皇那群深藏在后宮中,心頭好的面首?

    那也不至于立馬就賜死啊。宣城腦袋晃來晃去,想了半天,都尋不到?jīng)]有合理的理由,又覺得怪怪的。

    皇兄才去世不久,父皇又損失了一個皇子,這也太巧合了吧…她將自己的困惑付之于口。

    舒殿合猶豫著,還是將大王犯的巫蠱之罪和此事與太子去世的關(guān)聯(lián),明明白白的為宣城解釋清楚。

    宣城聽完后,面色一凜,緊握的黑子幾乎鑲嵌進(jìn)她的手心,問道:“真的是他害了皇兄?”

    “臣覺得應(yīng)該不是�!笔娴詈蠐u了搖頭,心思無法再放回棋局上,將白子扔回了棋簍里,反問:“依公主之見,覺得大王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嗎?”

    如果不是宣城一再追問,她十分不愿在宣城面前再提起太子的事。

    她無法告訴宣城,太子死因離奇背后定有黑手,恐觸及到宣城難以愈合的傷口,也怕宣城會被仇恨填充滿了眼。

    斯人已逝,活著的人,要是再被悲傷拖垮,或被仇恨蒙心,她又怎么對得起她對太子說過的那些要好好照顧宣城的話。

    而太子的仇,她會替宣城報,絕不會讓罪有應(yīng)得的人逍遙法外。

    她娶宣城本來就該下地獄的,既然已經(jīng)下一層了,那再下幾層又有何不可?宣城教會她什么是情愛,無論是哪個層次意義上的,她總該還她一遭。

    面對舒殿合的問話,宣城擰結(jié)眉頭,覺得沒有可能,又有可能。

    她想冷靜的理清思路,但只要涉及到她皇兄的事,她都無法淡然處之,疑心重重。

    舒殿合看了一眼宣城,呂蒙發(fā)現(xiàn)的東西,她日日與宣城相處,自然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能說不好,只是有些嗟嘆,還是沒有辦法讓宣城一直做無憂無慮的公主啊。

    宣城久未答話,她便主動挑明道:“公主還記得戾太子的故事嗎?”她捻起一枚棋,在指尖來回穿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的意思是…”宣城長期和探花郎相處,多多少少耳濡目染聽過一些有趣的故事。

    戾太子,便是漢武帝的嫡長子劉據(jù),身為帝王所看重的太子,卻被江充、韓答說等人以巫蠱之禍誣陷,漢武帝誤信謊情,以為戾太子謀反,最終使戾太子自殺身亡。

    又有舒殿合后面的那一句‘懷璧其罪’,宣城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了。

    左右現(xiàn)在身邊也沒有多余的耳朵,她直言不諱道:“難道是有人在借皇兄的死,將自己的兄弟置于死地,以搶奪皇位?”

    她越想,越肯定自己的話。

    要是在正常時候,她父皇定然不會輕易地為之所動,但是她的皇兄剛?cè)ナ啦痪茫母富屎退粯�,對皇兄的死耿耿于懷。此時若是有人在她父皇耳邊挑撥,大王府上又挖出那種東西,勢如火上澆油,父皇自然會對自己的兒子起各種疑心,繼而痛下殺手…就有了大王今日的下場。

    舒殿合點(diǎn)點(diǎn)頭,意思不言而喻。

    作者有話要說:想問問你們是更喜歡公主一點(diǎn),還是更喜歡駙馬一點(diǎn)?

    第115章

    煽風(fēng)點(diǎn)火

    對大王下手的人的這招太狠,

    幾乎沒有破解的法子。只要事情一被揭發(fā)起來,無論大王有沒有做,都得死。

    對方這是在明目張膽地利用帝王的恐懼,

    絞殺自己的對手。依當(dāng)下的情況來看,

    他做的□□無縫,

    也沒有令帝王起疑心。連舒殿合都不能不承認(rèn)對方的手段高明膽大包天,敢將帝王都捏做傀儡。

    宣城早就預(yù)料到了會有兄弟廝殺,血染宮廷的事發(fā)生了,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生的這么快,他們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個位置?連死人都不惜拿來做武器?

    她情緒翻轉(zhuǎn),

    厭惡透了這群毫無人性的兄長,憤憤道:“他們怎么敢如此不擇手段?”

    舒殿合輕飄飄地說道:“皇權(quán)爭斗,

    死人是常事�!�

    死人是常事…宣城皺皺眉頭,似乎才發(fā)現(xiàn)嚴(yán)重性。

    她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本宮從未沒有問過小皇孫愿不愿意坐上那個位置,便自作主張的要將他推了上去�;市诌^去常常說那個位置太孤獨(dú)了,父親不憐,臣子離心,小皇孫他那么小,那么弱,

    他受的了嗎?再者將你置于危險之中,也是本宮不愿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可也不知道要再說什么。

    不是她優(yōu)柔寡斷想要放棄之前的打算。只是有些事情,

    即便有了堅定的去路,可一旦叫人想起它的后果來,

    都會不由自己地想再掂量掂量。

    舒殿合捏棋的動作一滯,她未嘗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靜默了半刻,

    方用教導(dǎo)的語氣說道:“人生如棋,落子無悔。公主既然已經(jīng)做下了決定,就別再后悔。是輸是贏,放手一搏便是�!�

    她一頓,意有所指道:“皇孫的身份特殊,若是不爭不搶,也很難活到成年…”

    這話說的也是,皇孫要是不爭,光一個太子嫡子的身份,將來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都會將他視為眼中釘。

    宣城被她勸解的想開了,不再鉆牛角尖,又聽舒殿合說道:“而臣…像公主說過的那樣,生同衾、死同穴。公主不怕,臣也不怕�!�

    宣城為之動容,有些自責(zé),伸手越過棋盤握住舒殿合的手:“都怪本宮,這些事本來和你都沒有關(guān)系的,因為本宮,你才不得不深陷在這泥沼里。”

    “臣愿意和公主夫妻一體,休戚與共�!笔娴詈戏次兆⌒堑氖�,目光堅定道。

    宣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她初次打這個人口中聽到夫妻兩字。

    她開始考慮如何幫皇孫上位,忽然嘆一口氣:“可惜皇孫還太小,沒有朝臣會愿意支持他…”有一種無力感。

    舒殿合抬眸又瞧了一眼宣城,雖然公主常常說自己笨,她不及自己聰明厲害,但她卻覺得公主心思透徹,腦子靈活。有些她不好說直白說的事情,只要稍加在宣城面前提點(diǎn)兩句,她很快就能理解并記住。不僅如此,而且還能夠看清當(dāng)前的局勢,不輕易莽撞行事,并不是屬于那種愚笨,只知情情愛愛的女子。

    有幾次她都懷疑宣城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她的身份了,但是她又為何愿意和自己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她撇去無端冒出的念頭,將視線移回棋盤上,似乎能夠借此看到朝堂上的斗爭,道:“皇孫有公主的支持,已然足夠了�!�

    公主還有她,她會籌謀好一切,絕不讓公主有多余的煩憂。

    為了讓宣城相信自己的話,她明知故問道:“公主覺得皇孫,有幾分勝算?”

    “一分也沒有�!�

    并非宣城刻薄,而是事實(shí)就是如此。太子死后,他原先的勢力樹倒猴猻散,誰會去在意一個小小的皇孫,太子妃的母家又被父皇降罪,家族日漸西山,就算有這個心,也出不起這分力。

    而剩下的三王,乃至于已經(jīng)倒下的大王,背后有多少奪位的力量和支持者不消說。光是都已經(jīng)成年開府這一點(diǎn),就比皇孫要勝過許多倍。

    皇孫實(shí)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如果沒有呂蒙和宣城的庇護(hù),宮里稍勢利眼一點(diǎn)的中官、宮女都可以隨意在背后欺辱他。

    “皇孫還小,這是他的弱處,也是他的優(yōu)勢。”舒殿合想的更遠(yuǎn)。

    事物都有其兩面性,想要取勝,便需將利的那一面無限放大。

    她盯著棋盤,道:“皇孫歲小,五王他們爭權(quán)奪位之時,定不會將他放在眼里當(dāng)作對手,而父皇縱然對兒子們疑心重重,也不會疑到皇孫身上去。且他又能夠長伴在君側(cè),一旦得了圣寵,那么無論公主的哥哥們怎么斗。父皇的心意在皇孫,皇孫就一定能贏。”隨著籌劃的脫出,她的身份幡然變?yōu)榱艘粋名至實(shí)歸的謀臣。

    舒殿合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借父皇對太子之死的憐憫,也能讓皇孫在父皇面前博得不少寵愛。

    和陷害大王的人雖然同樣是借太子的光行事,但是皇孫是太子的嫡子,這東風(fēng)借的理所當(dāng)然,名正言順。

    故皇孫雖弱,亦不弱。

    宣城被她這么一說,又覺得皇孫遠(yuǎn)比她想象的更有機(jī)會,道:“那我們…”

    “所以,我們眼下什么都不需要做,以逸待勞,坐收漁利�!笔娴詈先绯芍裨谛氐馈�

    她所說的不用做,并非什么都不做,而且積蓄勢力,在暗地下謀劃好一切,伺機(jī)而動。

    舒殿合疑心害死太子的和陷害大王的幕后主使,同為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那么她們所面對的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對手。

    他陰狠毒辣,出手必殺,前頭拿皇帝當(dāng)擋箭牌,自己則隱藏在黑暗中,令人琢磨不透望而生畏,難以反擊。

    舒殿合不著急將那人現(xiàn)在就揪出來讓其付出代價。對方在下棋,她也在下棋,并把對方當(dāng)作棋子,替皇孫剪除那些多余的皇子勢力。到最后,她和那個背后隱藏的人,必然會針鋒相對。

    要想把對方徹底打敗,她思來想去,只有一法,那便是不能輕舉妄動,等待時機(j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大王已倒,如今他明面上的對手只剩下兩個,她不由好奇起對方會用什么方法對付下一個對手。

    等宣城從自己的思索里回過神,棋盤上只剩下屬于舒殿合的白子,她被殺的片甲不留。

    荷葉上的光輝漸漸變黃,變暗,直到和遠(yuǎn)處的千山一起沒入黑夜中,院落四寂,燈火通明。

    宣城沐浴完,渾身干凈又香撲撲回來。發(fā)尾還殘留著一些水分,她拿著柔軟的毛巾,坐在梳妝臺前擦拭著,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床榻上,只見床榻上躺著的人,正面朝著內(nèi)側(cè),背對自己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分明是夏季,那人身上卻還穿著冬季的厚寢衣,也曉得是什么怪毛病。怕他熱,故意讓下人在臥房里多放了幾個冰盆。她身上穿的薄,此時便覺得手掌和腳掌有些發(fā)冷。

    她又往床榻上瞥了一眼,那人依舊沒有動靜,真的睡了?

    她不相信。

    一開始剛認(rèn)識這個人的時候,她也以為他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時間久了,她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外表一副冰冰冷冷,高不可攀的模樣,其實(shí)骨子里容易害羞的過分。

    和自己同床共枕,十次有□□次,說他要讀書百頁,讓自己先睡,剩下兩次,就是提前裝睡。

    她以為兩人有了徹底的關(guān)系之后,這樣的局面多少會好轉(zhuǎn)一點(diǎn),沒想到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愈演愈烈,到了只要和自己對視一眼,對方就會面紅耳赤的地步,也不知道那個榆木腦袋里整日都在想什么。

    看自己的次數(shù)也變多了,然后每次等她要抓他的時候,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轉(zhuǎn)到一邊去。要不是自己聰明,可能真的會被唬過去。

    后面總算讓她逮到一次他偷看自己,她掰正他的腦袋,逼著他與自己對視,眼瞧著他的臉從正常的白色,變粉,再變紅,終于明白這是什么眼神了。

    做賊心虛。

    搞什么,她們分明是正經(jīng)夫妻,又不是偷歡,至于這個樣子嗎?

    別別扭扭,奇奇怪怪,就好像自己是大丈夫,他是小娘子是的。

    宣城琢磨著他的舉止,起了玩味的心思,你不是怕本宮吃掉你?本宮偏生要吃掉你。

    她擦干凈自己的頭發(fā),然后趴到那人的邊上,捏著自己的手指,想了半天要怎么捉弄他,視線落在那人白凈的耳朵上,靈機(jī)一動,湊過去,對那耳朵輕輕吹了一口蘭氣。

    那耳朵很誠實(shí)的反應(yīng)出了它的主人正在裝睡的狀態(tài),從原本的白皙噌地一下就通紅通紅的,幾乎要沁出血來。

    噫,果然是在裝睡,宣城莫名很想咬一口面前誘人的紅耳朵,于是想到做到。

    剛下口,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然敗兵于下。

    舒殿合壓著宣城纖瘦的手腕,能夠切切實(shí)實(shí)地感受到皮膚底下脈動的有多厲害,追溯脈搏的源頭,可想而知因自己的動作,宣城的心跳加速的有多快。

    雙目對視,她語塞了半響,竟找不出合適的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被硬逼著說出三個字:“不許動�!�

    宣城毫無懼色,反而興意盎然的瞧著他,看看這個呆頭鵝會對自己做什么。

    “公主,這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言辭底下,竟被宣城聽出了一絲絲委屈。

    煽風(fēng)點(diǎn)火是嗎?

    是的,她就在點(diǎn)火。

    宣城昂起頭,吻上舒殿合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公主:你猜我知不知道

    駙馬:你猜我猜不猜

    公主: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駙馬: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

    公主: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第116章

    □□后宮

    那就怪不得她了。

    然后…

    舒殿合下手封住宣城的穴道,

    在宣城詫異的目光中,手掌蒙住她的雙眼,拉下床幃。

    在蒙眼的黑暗中,

    充滿魅惑,

    且誘生綺念的嗓音自宣城的耳邊響起。

    “是公主主動來勾引臣的,

    臣理應(yīng)一報還一報�!彪S之而來的,還有足夠燙壞皮膚的灼熱氣息。

    宣城聽了,臉頰紅了又紅,羞憤地想把一腳把他踹下床。那人的另一只手掌不老實(shí)地鉆進(jìn)了她的衣襟里,穴道爾后被解開,

    但她卻已無力去做這件事。

    舒殿合內(nèi)心滋生不同尋常的感覺,特別是在宣城親吻到她的耳廓時,

    她不自覺地收緊摟著宣城的手臂,渴望讓兩人靠近一點(diǎn),再靠近一點(diǎn),直至徹底水乳交融在一起。

    也很想完全解開衣物,讓自己的身體和內(nèi)心赤誠地擺在宣城的面前,讓宣城知道自己心里有她,讓宣城摸摸自己,

    告訴宣城她也需要愛撫和安慰,但是她不能,所以她無論如何放縱自己,

    也要保持一分令人難受的清醒。

    夜風(fēng)習(xí)習(xí),輕薄淡黃的床幃拂動,

    冰涼的枕席上,凝雪的皓腕被另一只手壓制著動彈不得,柔軟細(xì)膩的青絲鋪就在兩人交疊的身側(cè)。

    在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

    那壓著手腕的手,放棄了轄制,指尖向前滑動,兩只來自不同主人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終是十指緊扣在一起。

    呂蒙,九王,還有呂蒙剛剛冊封不久的國師無塵,三人各據(jù)其位,屏退了宮人,坐在大殿中正談?wù)撝兰业拈L生術(shù)。

    呂蒙因為無塵在大王的事中預(yù)言成真,更加對他深信不疑,恩賜宅院和不少金銀珠寶給無塵。

    無塵有了呂蒙的看重,今非昔比,早就換了那身破銅爛鐵。如今的他一襲白衣道袍,臉上干干凈凈,連胡子都經(jīng)過了一番精心修整,木冠變成了白玉蓮花冠,胸前仍掛著那方銅鏡,但整個人都?xì)赓|(zhì)都隨著衣物改變,頗有幾分道骨仙風(fēng)。

    他在呂蒙面前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講著道門中有關(guān)于長生的傳說,讓呂蒙更加確信長生之術(shù)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它。

    就三人正討論的興起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隱約可以聽到女子的哭啼聲。

    忽然被人打擾,呂蒙不威自怒的斂起眉毛,語帶怒氣地問道:“怎么回事?”

    話音未落,大殿門被打開,甲士要進(jìn)來通報,外面哭鬧的人掙破阻攔,徑直闖了進(jìn)來。

    是一名宮娥打扮的女子,她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見到呂蒙的第一面,當(dāng)即跪了下來,一臉花容失色。

    呂蒙一看僅是一個宮女就敢闖入他的宮殿,正要大發(fā)雷霆。

    宮女一邊哭,一邊磕頭,語無倫次地求道:“皇上,快去救救我們家娘娘!八王…他…他…”

    呂蒙定睛認(rèn)真端詳了眼前人,認(rèn)出來這個宮女,是他前段時間寵幸的麗妃手下的侍從。

    麗妃——八王——這兩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人,平時里斷不可能從一個宮女口中被同時說出來,呂蒙霍然起身,質(zhì)問道:“怎么回事?”

    宮女喘勻了氣,方能把話說的完整,道:“八王仗著酒醉,要對我們家娘娘行不軌之事!求皇上快去救我們家娘娘!”

    呂蒙聞言,整張臉倏忽沉下來,陰冷的可怕。

    九王和無塵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低頭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聽見,并在呂蒙怒氣沖沖去抓奸之后,識趣的沒有跟上去。

    大殿中恢復(fù)了平靜,帝王已經(jīng)不在了,兩人便也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意義,一前一后離開了宮殿。

    九王先走,無塵狀若無意的跟隨他的腳步,直至在宮殿的回廊上,漸漸和身后跟隨的侍從脫開一段距離,兩人并肩走到了一起。

    九王冷冷瞥了跟上來的無塵一眼,問道:“你跟上來做什么?”

    無塵謹(jǐn)慎地左右張望了一眼,弓腰涎臉,朝九王作揖賀道:“小道恭喜九王好事將近�!�

    九王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繼續(xù)問道:“父皇想見太子的事,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指在生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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