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卷二:虐愛之殤)市體校,擊劍隊女教練
這個唐梅之前我們的人是不是曾經(jīng)和她接觸過?”前往市體校的路上肖秋水問道。
要知道之前排查肖真琴的社會關(guān)系的時候就對肖真琴的朋友都進(jìn)行了例行的問話。
羅森說道:“我看過記錄,確實有同事找她問過話,不過沒有涉及一些具體的問題,就是常規(guī)性的例行詢問。好像是小李吧,沒錯,是小李�!�
肖秋水說道:“下次這種事情你最好還是親自盯著。”
羅森翻了個白眼:“我可是一直盯著萬菲兒那邊的,都不敢眨一下眼睛。”
林城市體校,唐梅正在領(lǐng)著一幫運(yùn)動員進(jìn)行著訓(xùn)練。
她看著一個女孩:“停下,你這個動作不對,這兒是踮步不是滑步,再來!”
女孩又做了一遍,她皺起了眉頭:“這動作還是不夠規(guī)范,這樣,今天下午所有人都反復(fù)練習(xí)這個動作,兩個小時之后我再來看,如果還是做不好都給我圍著訓(xùn)練廳跑五十圈�!�
所有的隊員都看向了那個女孩,很多人的眼神帶著厭惡。
有一個女隊員輕聲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她的聲音不大,卻還是被唐梅給聽見了:“宋小敏,出列!”
那個發(fā)牢騷的女孩叫宋小敏,聽到唐梅點(diǎn)她的名,下意識地嚇了一跳,她從隊列里走了出來。
“你剛才說什么?你說誰是老鼠屎?”唐梅看著她。
宋小敏一下子也來了氣:“她就是老鼠屎,我們跟著她不知道挨了多少冤枉的處罰。”
唐梅冷笑:“你覺得她一個人犯錯,我處罰你們所有人你們都很冤枉?”宋小敏咬著嘴唇,沒有回答,但她的心里卻真是這樣想的。
唐梅往前走了幾步,然后看向面前的二十幾個隊員:“你們還有沒有和她一樣想法的,覺得自己冤枉的?都站出來�!�
又有兩個隊員站了出來,其他隊員卻一動不動。
唐梅走到一個男隊員的面前:“元浩,你來說說,這樣的處罰你覺得冤枉嗎?”
元浩挺起了胸膛:“不冤枉�!�
他的回答招到了十幾道目光的鄙視。
唐梅卻是繼續(xù)問道:“為什么不冤枉?”
“因為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一個整體,雖然她拖了我們的后腿,但也暴露出了我們團(tuán)隊不夠團(tuán)結(jié),各自為戰(zhàn)的弱點(diǎn),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應(yīng)該多幫助她,讓她能夠趕上我們團(tuán)隊的整體水平�!�
唐梅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出列的那三個隊員都低下了頭。
“元浩,她就交給你了,兩個小時之后我希望能夠看到她的進(jìn)步�!�
說完唐梅就向著訓(xùn)練場外走去。
她才走到門邊就看到了之前一直站在門口的肖秋水和羅森。
“你們在這兒做什么?誰允許你們私自闖進(jìn)訓(xùn)練場來的?”唐梅很沒好氣地問道。
羅森掏出證件:“你是唐梅吧,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唐梅皺起了眉頭:“又是為了肖真琴的案子來的嗎?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有什么話不能一次問清楚?”羅森有些無奈地看了肖秋水一眼,肖秋水一臉的嚴(yán)肅:“唐教練,我們警察辦案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而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有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而且之前雖然也有同事找你了解過一些情況,但你就能夠確定那次你的回答就百分百的準(zhǔn)確或是充分?就沒有什么遺漏需要補(bǔ)充的嗎?”
唐梅抿了抿嘴:“去我辦公室談吧。”
她把肖秋水和羅森領(lǐng)到了她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是她在訓(xùn)練場旁邊的一個休息室,讓肖、羅二人在椅子上坐下,然后遞給二人一人一瓶礦泉水。
“問吧,不過希望你們能夠把工作做得細(xì)致些,別三天兩頭就跑來問一趟,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唐梅說話很不給面子。
肖秋水說道:“我們聽說你和肖真琴的關(guān)系十分的好,而且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對吧?”
唐梅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
“可是我怎么感覺她出事之后你似乎并沒有感到難過�!边@話是羅森說的。
唐梅看了羅森一眼:“我要怎么難過,我是不是在聽人提到肖真琴的時候就必須痛哭流涕啊?對不起,我還真是做不到。再說了,她人都已經(jīng)死了,難過有屁用啊!”唐梅果然是運(yùn)動員出身的。
羅森讓她這么一說臉微微發(fā)紅,他還真不敢招惹唐梅。
肖秋水咳了一聲:“從小到大,一直到肖真琴出國留學(xué)之前,你和她的關(guān)系都很不錯,甚至可以說你就像一個姐姐一樣站在她的前面為她擋風(fēng)擋雨,你能夠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嗎?”
唐梅斜了肖秋水一眼:“這位警官,我想知道你所問的什么樣的感情是指的什么嗎?我不知道我的理解能力是否有問題,你該不會是想問我和真琴之間會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
肖秋水被她問得一愣:“哪算關(guān)系?”
唐梅陰沉著臉:“我還想問你呢,警官,我和她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們是街坊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小學(xué)、中學(xué),當(dāng)然,后來我沒有讀大學(xué),更沒有像她一樣的留學(xué),我選擇了體育,進(jìn)入了省體校,但是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可以這么說,我們就像是親生姐妹一樣,但我們之間肯定沒有你想的那種齷齪的關(guān)系�!�
肖秋水苦著臉,他還真沒有往那方面想的意思,怎么自己的話到唐梅這兒就變了味了呢?他看向了羅森,羅森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肖秋水說道:“羅森,你和她說吧,我嘴笨。”肖秋水的心里很是郁悶,不過他也狠狠地瞪了羅森一眼,這小子擺明了就是幸災(zāi)樂禍,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羅森賠著笑臉:“唐教練,你誤會我們肖隊的意思了,我們肖隊并沒有說你和肖真琴之間有那種不正常的感情,而是想問你肖真琴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要替她報仇�!�
“替她報仇?我怎么替她報仇?找到兇手然后給他兩劍嗎?拜托,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再說了,抓住兇手自然有法律制裁,我報什么仇?”
“嗯,唐教練說得真的很好。對了,肖真琴的那個男朋友你應(yīng)該熟悉吧?”
“那小白臉?見過幾次,不過我不喜歡他,也不知道小琴是怎么想的,找一個比自己小的也就算了,而且還是個小白臉,一點(diǎn)男子漢的氣質(zhì)都沒有�!�
羅森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唐梅的說法。
不過他還是說道:“其實湯建偉長得還是很英俊的�!�
“不覺得,娘里娘氣的,穿女裝都不用化妝的。特別是他居然還用香水,真要換身行頭我都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看來唐梅和小鮮肉有仇。
“嘿嘿,現(xiàn)在很多人不都喜歡小鮮肉嗎?”
“小鮮肉?切,只能說現(xiàn)在的人審美有問題,男人還是得有陽剛之氣,陰陽有別,男人不像男人,那還叫什么男人?”
“那你和湯建偉有過私下的交往嗎?”羅森又問了一句。
唐梅瞪著他:“你把我唐梅想成什么樣的人了,那是我閨蜜的男朋友,我怎么會和他私下來往呢?而且要不是看在小琴的面子上我連理都不會理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如果沒有那就請吧,我還有訓(xùn)練呢!”
肖秋水忙說道:“那你知道肖真琴還有哪些玩得好的閨蜜嗎?其中有沒有對湯建偉有那方面意思的?”
唐梅的臉色慢慢好看了些:“還真就有一個,每次小琴帶那小白臉來的時候她就想著往上湊,小琴原本就小氣,為這事兒她們還吵了一架,最后也不來往了。我說她們也是的,犯得著嗎?不就是個男人嗎?還是個小白臉�!�
肖秋水和羅森對視了一眼,這個情況他們還真沒掌握,就連徐靜也不清楚。
“她叫什么,是做什么的,住在哪兒?”羅森問道。
唐梅說:“她叫陸貞,開了一家小酒吧,三年前和老公離婚了的。她在那方面有些不檢點(diǎn),不過作為朋友她還是不錯的,小琴從國外回來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麻煩事,后來是她幫著解決的,她的交際廣,有些能量。”
“怎么沒聽徐靜提起過這個人?”肖秋水喃喃道。
“徐靜?那個電視臺主持?她雖然和小琴的關(guān)系不錯,但嚴(yán)格來說她并不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并不是我們排斥她,而是她是個公眾人物,平時也不會跟我們走得太近,一來對她的影響不好,二來也會影響到我們的心情。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和我們之間始終都有著一種隔閡,反正我也說不清楚,所以小琴的朋友她并不是全都認(rèn)識�!�
“肖真琴的朋友很多嗎?”
“不多,真不算多,但再怎么著有個三幾個應(yīng)該很正常吧。”
說罷她站了起來:“行了,我那邊隊員還在練著呢,我得去盯著,下次再要找我問什么還是先給我打個電話吧�!闭f完也不管肖秋水和羅森,自顧地離開了。
“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肖秋水問羅森。
羅森點(diǎn)了下頭:“應(yīng)該可信,她就是個男人的性子,直來直去,有什么說什么�!�
“你個臭小子,剛才你為什么不幫著說下話,你沒看到我讓她懟得有多尷尬嗎?”
“肖隊,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后來我不是解釋了嗎?其實我知道你那話里話外就是那個意思。”羅森笑道。
肖秋水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你還說,你還說�!�
“不帶這樣的,別打我頭啊,打傻了怎么辦?”
肖秋水沒好氣地說道:“打和不打有區(qū)別嗎?”
羅森收起了嬉笑:“又冒出來一個陸貞,看來小白臉走哪都吃香啊!”
“可不是,網(wǎng)上有人靠著一張小白臉的照片做頭像就能夠騙到不少的錢呢,這種案子我們見得還少嗎?行了,我們再去見見這個陸貞吧。”
羅森發(fā)動了車子,離開了市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