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卷二:虐愛之殤)酒吧老板娘,吃面
沈沉接到李靜電話的時候愣了一下,他在想李靜是誰。
“沈隊長,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就在這個周末我們會在百花湖搞一次車友聚會,這次我們借了一個車友老鳥的名義,逼著群主現(xiàn)身�!�
等李靜說完沈沉才想起來,李靜不就是那個許三哥辣子雞的經(jīng)銷商,烈馬車友會的骨干會員嗎?自己讓她設(shè)法搞一個車友聚會,把那個神秘的群主給引出來她還真的辦到了。
“群主答應(yīng)了?”沈沉問。
李靜在電話那頭發(fā)出笑聲:“那肯定的,不然我也不敢給你打這個電話。老鳥可是我們車友會里的老人了,而且整個群里就他能夠和群主說上話兒,周末是老鳥四十五歲生日,老鳥開了這個口群主怎么著也要答應(yīng)。不然的話他就會寒了車友的心,以后他再說什么誰還會聽呢!”
“謝謝。”沈沉輕聲說,這聲謝謝他是很認(rèn)真的。
李靜說道:“不客氣,周六中午十一點到百花湖,我們包了那兒的何家飯莊,不過前提是大家都要開著烈馬車去�!�
“知道了,沒問題�!�
掛了電話,沈沉長出了口氣,這個神秘的群主總算要露出真面目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是自己想到的那位。
至于烈馬車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汪璐家應(yīng)該有,不過他還是想讓馮虎去解決。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個老乞丐出現(xiàn)之后,沈沉對汪璐的感覺真的變了,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
當(dāng)然,汪璐也有所感覺,只是汪璐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茶都路七號,“夜上濃妝”酒吧。
才是下午三點多鐘酒吧里就已經(jīng)有不少的客人了,今天還不是周末。
“看來這兒的生意確實不錯。”推門進(jìn)來的羅森和肖秋水低語著。
肖秋水說道:“這些地方大都不干凈,每個月的突擊檢查都能夠在這種鬼地方抓到不少‘溜冰’的。”所謂的溜冰就是在酒吧里吸毒的。
一個年輕的女服務(wù)員迎上前來,臉上滿是笑容:“請問幾位?”
肖秋水說道:“你們老板在嗎?”
女服務(wù)員皺了下眉頭,羅森說道:“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找陸貞。”
女服務(wù)員請他們在一張桌子坐下,然后去通知老板。
不一會,她就出來了:“兩位,請跟我來。”
她將肖秋水二人帶到了里面的一個房間門口:“我們老板在里面,請!”
陸貞正在看著賬本,聽到動靜她抬起頭來,便看到兩個男人走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
她站了起來,看向肖秋水:“喲,這位不是刑警隊的肖隊長嗎?稀客啊,該不會是我們酒吧有什么違規(guī)的地方,把您給嚇動了吧?”
說著瞪了一眼呆立一旁的女服務(wù)員:“傻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給肖隊他們上茶�!�
肖秋水和羅森打量著陸貞的這個辦公室,裝修倒是很簡單,但布置的卻很有女人味。
“陸老板,知道我們?yōu)槭裁磥碚夷銌幔俊毙で锼⒉徽J(rèn)識陸貞,但陸貞卻是知道他的,這很正常,作為林城市局刑警二中隊的隊長,可是沒少與這些場所打交道,他不可能認(rèn)識所有的人,但這些人卻很可能記住他。
陸貞人長得確實很漂亮,特別是一雙眼睛生得很媚,很勾魂。
她穿著一條淡粉色的旗袍,原本就很修長秀美的身材突顯出完美的曲線。
“我怎么知道。”陸貞輕笑著說,她又補(bǔ)了一句:“我的酒吧可是正經(jīng)的營生,做的也是正當(dāng)生意,從來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羅森問道:“你和湯建偉應(yīng)該很熟吧?”
陸貞愣住了,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酒吧出了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警察卻突然問起了湯建偉來。
陸貞有些茫然:“熟啊,怎么了?”
羅森又問:“你們熟到什么程度?”
陸貞抿了抿嘴:“怎么說呢,我們熟到不能再熟的程度,我這么說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能夠明白?”
陸貞的眼神中又滿是媚惑,羅森在心里罵了一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么他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吧?”
“唉,真的好可惜,那么俊的一個男人就這么沒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干的�!�
陸貞還真沒有掩飾她對小鮮肉的喜愛,羅森對于這樣的女人心里很是不屑。
“你似乎與肖真琴的關(guān)系也很不錯!”
一直都是羅森在問,肖秋水在一旁抽著煙,不過他卻一直在留意著陸貞的反應(yīng)。
“我們算是閨蜜吧,至少以前是,她,我還有那個男人婆,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最好的了�?伤詮牧魧W(xué)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在從前我們可是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那個時候她也沒有那么多屁事,瞎講究�!�
“湯建偉是她的男朋友,可是你卻和湯建偉之間有著這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你就不怕她知道了會和你翻臉?而且你居然也下得去手!”羅森說著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
陸貞拿起桌上的一支煙點上,唇彩在煙蒂上留下了猩紅的印跡:“那是她自己看不開,俗話說,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再說了,找那么一個小鮮肉她就得做好心理裝備,各路妖怪誰不想啃一口唐僧肉,想要唐僧不被吃,除非你自己是孫悟空�!�
她倒是振振有詞,肖秋水終于開口了:“你和湯建偉的感情應(yīng)該也很不錯吧?”
“感情?這年頭還有人談感情的嗎?我和他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感情,我們不過是彼此滿足對方那方面的要求罷了。你以為還會像梁山伯與祝英臺那樣,愛得死去活來的?肖真琴就是真愛了,我就搞不明白了,都三十歲到腦殼頂?shù)娜肆耍趺淳拖氩幻靼啄�?這下好了,為了所謂的愛,老命都給搭進(jìn)去了�!�
陸貞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似乎無論是湯建偉還是肖真琴和她根本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
羅森也真是服了這個女人,竟然有著這樣的人生哲學(xué)。
“警官,你們找我到底想問什么?”
陸貞一直很納悶,警察來找自己不會只是為了拉拉家常吧。
林城市局刑警大隊。
汪璐推開了沈沉辦公室的門:“周末有時間嗎?”
沈沉搖搖頭:“周末我有事�!�
汪璐有些失望:“哦!”
“怎么了?”
“我大哥還約我們?nèi)灸��!?br />
汪濤相約?這就有些意思了。
那天汪濤請那頓飯,說是上次自己去汪家他沒在,補(bǔ)上一頓倒也還說得過去,可這才沒兩天他怎么又想著約燒烤了?堂堂黔大實業(yè)的少東家不會真那么閑吧,雖然是周末,但像他們那樣的人時間就是金錢,為什么想著花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李靜那邊說烈馬車友俱樂部的聚會已經(jīng)安排下來了沈沉還真想去會會汪濤,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真的有事,之前我不是讓烈馬車友俱樂部的那個李靜約個聚會嗎?讓她把那個神秘的群主給請出來,她就約在了周末。”
“哦?”聽沈沉說起案子汪璐馬上就進(jìn)入了狀態(tài):“你是不是在心里已經(jīng)猜到那個群主是誰了?”
沈沉點了點頭:“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吧?”
汪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要不這樣,周末我和你一起去。我家里正好有一臺烈馬車,到時候我們就開著它去�!�
沈沉沒有拒絕,一來他確實需要這么一臺烈馬車,二來他覺得不管汪濤怎么樣,汪濤是汪濤,汪璐是汪璐。
他自信自己對汪璐還是很了解的,這是一個有正義感,而且很敬業(yè)的警察。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把具體的時間告訴我,到時候我直接來接你�!�
沈沉笑笑:“行。”
汪璐離開之后肖秋水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頭,我們已經(jīng)大概排查完了,無論是頂格教育的那些學(xué)生家長還是肖真琴的閨蜜,她們都沒有什么問題,應(yīng)該可以排除。”
沈沉聽了之后瞇縫著眼睛:“這樣的話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緊了萬菲兒那邊。”
“放心吧,一定不會讓萬菲兒出事。”
肖秋水的心里覺得有些遺憾,自己按著汪璐的側(cè)寫都沒能夠把嫌疑人給確定下來。
沈沉又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進(jìn)了車友會的這條線,希望能夠給我們帶來意外的收獲�!�
肖秋水說道:“要不要我們做點什么?”
“目前還不用,等有什么發(fā)現(xiàn)以后再說吧�!�
傍晚時分,龍學(xué)軍來到了離他住處不遠(yuǎn)的一家小面館,照例點了一大碗腸旺面,還加了一個煎雞蛋。
落日的余暉中,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面館的老板看到老乞丐居然在自己客人的對面坐下,就準(zhǔn)備來驅(qū)趕。
卻聽到龍學(xué)軍說道:“按我這分量給他弄一份�!�
面館老板的臉色微微一變:“可是他……”
龍學(xué)渾沖老板笑道:“沒有規(guī)定說乞丐就不能坐下來吃東西了吧?這碗面我來付賬,你只管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老板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向周圍的桌子一個勁地道歉,這樣一個又臭又臟的老乞丐在自己的店里還真是有礙瞻觀的。
可偏偏龍學(xué)軍那么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龍學(xué)軍看著對面的老乞丐:“餓了吧?”說罷他將自己的碗給推了過去:“才吃了兩口,你要是餓了你就先吃,我趕后吃�!�
老乞丐真的是餓了,他大口地吃了起來,不一會,那一碗加面就真讓他一掃而光。
這時候面館老板又親自上來一碗,龍學(xué)軍還是推了過去。
“說說吧,為什么?”龍學(xué)軍拿起桌上的餐巾紙,一面擦著嘴一面問道。
乞丐沒有說話,一直吃,似乎停不下來。
“吃慢點,別噎著,又沒有人跟你搶,你至于這么著急嗎?”龍學(xué)軍點上了一支煙,老乞丐吃面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
他看了龍學(xué)軍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他擺擺手,龍學(xué)軍知道他那意思是不想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他不想回答龍學(xué)軍就沒有再問,龍學(xué)軍知道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的,反而會把彼此間的關(guān)系給搞砸了。
終于,老乞丐吃完了,抓起了龍學(xué)軍扔在桌子上的煙和火機(jī),點上一支,美美地吸了一大口,接著他從自己的那個大紡織袋里取出一包東西遞給龍學(xué)軍,龍學(xué)軍接過去,他并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樣子,反而他的眼里露出了光芒,就像是撿到了什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