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誰都不選
軍營大帳。
陸廣被人帶進來,想要掙脫束縛不想跪下。
陳佑安睨了一眼陸廣,示意眾人都下去。
琴白、棋白最后退出,守在大帳外,不得旁人接近。
“你小子,氣性不小?王妃,你很在意?”
陳佑安的話透著一絲冷,讓陸廣心中凜然。
大敵當(dāng)前,他失態(tài)了。
“那是你的王妃,我在意的是你,你不應(yīng)該是如此涼薄之人!”
陸廣說完,調(diào)整一絲慌亂的心。
只要一提到半夏,他的心就莫名地慌亂。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表哥說他們是假夫妻的時候,他心中有歡喜。
“既然你已在兩軍之前失態(tài),那就將計就計吧�!�
陳佑安揮揮手,陸廣近前。
誰也不知道,大帳之內(nèi)的兩人說了什么。
只是次日午后,軍中嘩然,陸廣小將軍臨陣脫逃。
陳佑寧收到消息,已是傍晚。
入夜,看守半夏的人來報,那個蠻族首領(lǐng)把半夏帶走了。
陳佑寧扶額,蠻荒之地的人,見色起意,也不分時候。
他趕到首領(lǐng)大帳,陸廣也在。
陸廣身后是半夏,蠻族首領(lǐng)被陸廣用匕首挾持,和所有親衛(wèi)僵持。
看來蠻族首領(lǐng)也沒討到便宜。
一手捂著下邊,疼痛難忍,一手拼命搖晃著,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陳佑寧揮揮手,讓眾人先放下兵刃。
“你二人是走不出軍營的,我們不妨坐下來談?wù)��!?br />
陳佑寧說完便坐下,開始沏茶。
“只要不傷害半夏,其他都可以談�!�
陸廣沒有放松戒備,“我的誠意都在這封信里。”
他一手從懷里拿出一封信,扔給陳佑寧。
“軍師,讓他先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蠻族首領(lǐng)眼瞧著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早沒了膽。
陳佑寧不理會首領(lǐng)的話,看著陸廣。
“你和我談就是了,無須如此�!�
陸廣知道這首領(lǐng)也是個草包,這次能進犯也是因為有陳佑寧。
他給的信足以讓陳佑寧相信,他還有很多軍中消息。
所以,陸廣不害怕陳佑寧反悔。
陸廣對首領(lǐng)放開手,陳佑寧示意眾人帶著首領(lǐng)離開大帳。
“陸將軍這是為紅顏一搏?”
陳佑寧沒想到,陳佑安不為所動,結(jié)果陸廣來了。
也是,他曾經(jīng)對眼前這個女人,也動過心。
陸廣和半夏坐在陳佑寧對面。
半夏有點迷惑,陸廣難道真的投敵?
怎么看,都不可能。
陸廣和陳佑寧一番討價還價,達成共識。
陸廣為陳佑寧提供消息,助他打贏這場仗。
陳佑寧助陸廣帶著半夏離開。
陳佑寧瞇著眼睛審視著陸廣。
沒想到這小子還是癡情種,看來他只想帶他人妻逍遙快活。
……
當(dāng)晚,事不宜遲,陳佑寧帶人偷襲陳佑安的軍營。
為防止有詐,他還特意帶上陸廣和半夏。
半夏自從被擄走,自知一人之力,是無法逃出軍營。
如今陸廣告訴她,一切見機行事,她便知其中有安排。
所以,待到接近陳佑安軍營的時候,半夏從懷里拿出一包藥粉。
她告訴陸廣,這是迷藥,只是不多,所以之前沒有用。
陳佑寧以為帶著這兩人,便不會有詐。
自負之人,總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相信陸廣和陳佑安為女人鬧翻了,否則他抓這個女人有何用。
直到他們按照計劃偷襲之時,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空軍營。
中計了!也來不及了!
陳佑安的人已經(jīng)將蠻族軍營踹個底朝天。
因為陳佑寧沒有坐鎮(zhèn)指揮,軍中大亂。
蠻族首領(lǐng)只知道帶人逃竄,還抱怨陳佑寧騙了他。
半夏的那包藥粉派上用場。
陳佑寧帶來的人,大半被迷倒,只有他帶著幾個親隨跑進附近的密林。
陳佑安帶人趕到半夏面前,半夏正忙著給陸廣包扎。
陸廣剛才替半夏擋了一箭,受傷了。
陳佑安的嘴角不經(jīng)意地扯了扯,忽然捂著胳膊無力地倒下去。
眾人慌張,半夏剛給陸廣包扎完,扭頭就看到倒下的陳佑安。
半夏上前檢查,胳膊上的確有刀口,但不深,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
不像是失血暈過去��!
……
安親王大獲全勝,只是傷勢一直不見好。
回京城的這一路,半夏為方便照顧,將陳佑安和陸廣安置在一輛馬車里。
按說兩人的傷,就是一般的刀箭傷,又沒有毒,可這傷就是不見好轉(zhuǎn)。
大軍走了兩個月,趕在第一場雪回到了京城。
陳佑安和陸廣的傷還是沒好,陸廣還跟著回到王府。
說是方便半夏醫(yī)治。
回到王府的次日清晨,半夏依舊去給陳佑安和陸廣換藥。
聽說兩人在書房,便命大麥兒先將東西送去書房,她隨后到。
等半夏走到書房的時候,遠遠就瞧見大麥兒端著東西站在門外。
看著大麥兒的神色,她也放慢腳步,悄然站在大麥兒身后。
大麥兒感覺到身后有人,轉(zhuǎn)頭看到半夏,用手示意別出聲。
“你把我叫到書房來等半夏換藥,故意的吧?”
這是陸廣的聲音。
“是有怎樣?你覬覦王嫂,還不讓我防著嗎?”
陳佑安的聲音雖冷但不陰沉。
大麥兒瞪大眼睛回頭看半夏,半夏的手不由得一緊。
陸廣不服氣,“是你說的,你和半夏只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真夫妻�!�
“既然不是真夫妻,我心悅半夏便沒有錯,等你們合作結(jié)束,我?guī)^她想要的生活�!�
茶碗重重放在桌子的聲音,還有陳佑安的聲音越發(fā)低沉。
“她一日是王妃,就是我的人,誰也帶不走她。”
“半夏還沒原諒你,看在你是權(quán)宜之計還為她受傷的份上,讓半夏自己選�!�
陸廣說完,似有心疼道。
“你也別總是洗掉傷藥,我也好好喝藥,咱們倆就別讓半夏忙活操心了。”
剛說完,兩人便看到一步跨進房門的半夏。
半夏看看陳佑安,又看看陸廣,眼含薄怒,又看回陳佑安的臉。
兩人被半夏一時間看得好不自在,自知剛才的話都被半夏聽到。
陳佑安和陸廣還在想如何應(yīng)答,只見半夏不疾不徐地坐下來。
半夏自顧自地給自己倒茶,吹著漂浮地茶葉,抿口茶,才緩緩道。
“說吧,你倆讓我選什么?”
陳佑安和陸廣,都沒想到半夏會如此發(fā)問。
“我和表哥都心悅于你,你選�!�
陸廣快人快語,陳佑安背在后面的手捏得更緊。
“我誰都不選,也無意待在王府里,等合作期滿,我會離開。”
半夏說完,陳佑安和陸廣很意外。
不,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很震驚。
倩娘站在門外,震驚之余是意難平。
明明是一母所生,命運為何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