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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剛生下來,就因為先天基因病送進PICU搶救。

    所有人都勸我放棄他的時候,只有丈夫姜云崢站在我這邊。

    "這是我們的孩子,是一個小生命,不論怎樣都不能放棄他。"

    可當(dāng)我去重癥監(jiān)護室去看寶寶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姜云崢和醫(yī)生的對話。

    "姜總,您把孩子調(diào)換就不怕夫人發(fā)現(xiàn)嗎?"

    "如果我不把孩子調(diào)換,你覺得沈梨初愿意讓她的孩子給寧寧的孩子捐骨髓嗎?"

    "要不是她爬了我的床,不然姜夫人的位置就是寧寧的,她造的孽就讓她的孩子來還吧!"

    后來孩子在捐獻骨髓手術(shù)上意外去世。

    我留下一紙離婚書離開,沒想到姜云崢卻瘋了。

    1.

    "沈小姐,根據(jù)你提供的生物樣本,可以確定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聽見醫(yī)生的話,我如五雷轟頂般愣在當(dāng)場,臉色煞白。

    三天前,我被沈婉寧意外推下樓梯導(dǎo)致早產(chǎn)。

    生產(chǎn)時,幾乎是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趟。

    可我的丈夫姜云崢卻在我生產(chǎn)后,告訴我。

    "寶寶患有先天性遺傳基因病,已經(jīng)被送到重癥監(jiān)護室搶救了。"

    "不過......醫(y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

    姜云崢眼底盡是掙扎,"初初,合適的骨髓資源很難找,但婉寧生下來的孩子剛好合適。"

    說著,他激動的握住我的手,"婉寧什么都跟我說了,她說他是無意推你的。"

    "只要你愿意,我讓她的孩子捐獻骨髓,算是向你賠罪。"

    可沈婉寧又怎會是無意推我?

    她與姜云崢糾纏多年。

    可三年前一杯加了料的紅酒,讓我誤打誤撞進了姜云崢的房間。

    所有人都說我自導(dǎo)自演演了一場戲,爬上了姜云崢的床。

    沈婉寧認(rèn)為我搶了她的心上人,處處和我針鋒相對。

    結(jié)婚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心里藏著的人卻是我姐姐沈婉寧。

    但我如今也顧不得其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我躺在床上閉眼點頭答應(yīng),"好。"

    直到我去重癥監(jiān)護室探望孩子,看見姜云崢一改往日的溫柔,同醫(yī)生商量。

    "把這個孽子丟在醫(yī)院,等寧寧的孩子病好后送去孤兒院。"

    "姜總,您把孩子調(diào)換就不怕夫人發(fā)現(xiàn)嗎?

    "我答應(yīng)過寧寧,她的孩子才是我家的繼承人。"

    "如果我不換孩子,你覺得沈梨初愿意讓她的孩子給寧寧的孩子捐骨髓嗎?"

    "要不是她爬了我的床,不然姜夫人的位置就是寧寧的。"

    "這個孩子只要存在一天,我就無法忘記沈梨初爬上我床帶給我的恥辱。"

    我渾身冰冷,眼尾逐漸泛紅,心底絞痛不已。

    原來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姜云崢對我的種種竟然都是假的。

    不過是為了給我的好姐姐沈婉寧鋪路罷了!

    原來我提前發(fā)動也是他們早有預(yù)謀。

    我最信任的丈夫,為了給他的私生子治病,不惜調(diào)換我們的孩子。

    難怪一向和我水火不容的沈婉寧會這么好心的主動提出幫我的孩子治病。

    原來自始至終他們都在算計我,算計我的孩子。

    2.

    我失神的回到病房。

    姜云錚手里拎著保溫桶,見我只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心疼的握緊我的手。

    "手怎么這么涼?"

    "老婆,你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一定要注意好保暖,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該心疼了。"

    我微微抬頭,看著面前滿是笑意和溫柔的一張臉,我只覺得四肢生寒。

    仿佛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冷著一張臉,說要取我孩子性命的人不是他。

    他掏出手機給我看錄的視頻。

    "老婆,快看我們的寶寶。"

    視頻里白白胖胖的嬰兒躺在保溫箱里,身上插滿了管子,他緊閉著眼睛,呼吸淺淺。

    看著監(jiān)護室里連呼吸都要儀器輔助的孩子,我的心里卻沒有任何波瀾。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yīng),姜云崢把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老婆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醫(yī)生盡快安排手術(shù),我們的孩子肯定會沒事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柔,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至始至終都在騙我。

    我想起他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和醫(yī)生的對話,心里一緊。

    "云崢,手術(shù)不著急,過幾天再做可以嗎?"

    沒想到聽到我這么說,姜云崢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

    "阿初,你又在胡鬧什么?"

    "孩子已經(jīng)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呆了三天了,呼吸都不能自主進行,手術(shù)拖延的越久對他來說就是煎熬。"

    "聽話,做了手術(shù)孩子就能痊愈,我們一家三口也能團圓了。"

    他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是骨髓捐獻同意書,上面赫然寫著他和沈婉寧的名字。

    我緊咬著嘴唇,別過頭去盡量不讓眼淚掉下來,心里卻陣陣發(fā)寒。

    姜云崢卻絲毫沒察覺到我的異樣,自顧自道,"機會只有一次,阿初,別擔(dān)心。"

    "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我苦笑,姜云崢難道我們之間的孩子就如此卑劣。

    只能用來以命換命嗎?

    剛手術(shù)沒幾天,我腹部疼痛感難忍,卻不忍我的孩子就如此低賤。

    我握住姜云崢的手卑微祈求道,"手術(shù)也不急這一時,就緩幾天而已。"

    姜云崢卻不肯。

    他皺著眉頭說,"阿初,你這是產(chǎn)后焦慮癥。"

    "等手術(shù)完畢了,你再看孩子吧。"

    3.

    我被醫(yī)生按住強行打了鎮(zhèn)定劑。

    還來不及問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便見姜云崢坐在床邊一臉欣喜的望著我。

    "阿初,手術(shù)成功了!"

    "我們的孩子終于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他的喜悅溢于言表,可這笑容卻深深刺痛了我。

    "等寶寶度過危險期,咱們就能帶他回家了!"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詢問,"那個孩子呢?"

    姜云崢表情一僵,意識到我說的是被換到沈婉寧身邊的孩子。

    他垂下頭,輕輕拂了下膝蓋上的灰塵,低聲回答,"那孩子也是個沒福分的,取骨髓的時候便沒撐住死在手術(shù)臺上了。"

    他這話說的輕飄飄,三言兩語便帶過了一個孩子的生死。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便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為了能讓捐獻手術(shù)順利進行,姜云崢是故意讓醫(yī)生給我打鎮(zhèn)定劑。

    他沒注意到我的異樣,自顧自拿出孩子的出生證明給我看。

    在孩子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姜思寧。

    看到這個名字,我發(fā)出一聲自嘲的低笑。

    他不和我商量便擅自給我們的孩子取好名字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對沈婉寧的愛意藏在這個孩子的名字里面。

    思寧,思念晚寧。

    姜云崢還沉浸在自己和沈婉寧孩子有姓名的喜悅里,"阿初,我們姜家后繼有人了。"

    一想到他和沈晚寧的孩子將在愛的包圍下健康成長。

    我的孩子卻永遠(yuǎn)停留在這個時間。

    我心如刀割。

    4.

    姜云崢走后。

    我打開手機,登上小號。

    點開姜云崢的朋友圈才發(fā)現(xiàn)。

    自從沈婉寧懷孕起,他便每周以加班的借口去陪沈婉寧。

    大大小小的產(chǎn)檢一個都沒落下。

    甚至在我和沈婉寧同時生產(chǎn)的時候,他也陪伴在沈琬寧的身邊。

    我始終忘不了我生孩子時,因為太害怕,著急去抓他的手。

    可他卻直接避開,聲音冷冷還透露著焦急。

    "寧寧也要生了,她比你膽子小也沒你能吃苦,我要去陪著她才行。"

    那時我疼的意識恍惚,只能看到姜云崢毅然決然離去的身影。

    原來不愛一個人連裝都不不想裝。

    直到出院那天。

    我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等來的卻是姜云崢的助理。

    "抱歉夫人。姜總說,沈大小姐喪子悲傷過度,先送她和孩子回老宅了。"

    "他特意囑托我來接你回去。"

    我站在寒風(fēng)中戰(zhàn)栗,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一般喘不過來氣。

    就在五分鐘之前,沈婉寧的朋友圈剛更新了最新動態(tài)。

    視頻里姜云崢專心開車,沈婉寧抱著孩子坐在副駕駛上笑的一臉甜蜜。

    【爸爸來接我們回家咯】

    評論區(qū)一堆人朝她表示祝賀,這里面甚至還有我的親生父母。

    "外孫真乖,和寧寧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關(guān)上手機不忍再看。

    這個家,對我來說毫無留念。

    這荒唐的三角戀,也該到此結(jié)束了。

    5.

    我冷著臉回到了姜家。

    一推開門便看到姜云崢和沈婉寧坐在沙發(fā)上逗弄著懷里的孩子。

    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而我不過是被姜云崢可憐帶回來的蛀蟲罷了。

    見我進門,沈婉寧也沒有絲毫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意思。

    "哎呀,妹妹回來了。"

    "阿崢你也真是的,怎么只顧著我,讓妹妹一個人回來呢。"

    她嗔怪著看向姜云崢,臉上絲毫不見喪子的悲痛。

    我直接越過他們上了樓,剛走到一半就聽到了姜云崢奶奶在背后罵我的聲音。

    "什么東西,要不是她懷孕期間不忌口,我的寶貝曾孫也不用遭這個罪。"

    "要不是婉寧心胸大度,讓自己的孩子捐獻骨髓,不然我曾孫有什么好歹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看向沈婉寧,直接將手上的翡翠鐲子取下來套在沈婉寧手腕上。

    我聽姜云崢說過,這個鐲子象征著姜家對未來兒媳婦的認(rèn)可。

    之前姜老太太對我意見頗大。

    哪怕我和姜云崢結(jié)婚了,她始終不認(rèn)可我這個孫媳婦。

    不僅把祖?zhèn)魇骤C給了沈晚寧。

    還把二樓朝陽光線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給沈婉寧養(yǎng)身子。

    而我,被臨時安排在客房。

    姜家的傭人也是看人下菜碟,把我的背包往房間里隨意一扔,便拍拍屁股離開了。

    "裝慘給誰看呀?還姜夫人呢,穿的寒酸就算了,連自己的丈夫都籠絡(luò)不住,還不如沈小姐和先生在一起般配。"

    "當(dāng)初爬床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么一天呀,指不定她孩子生下來就有先天性疾病,就是她當(dāng)初作孽做得太多了。"

    "老夫人給她一間房住,就已經(jīng)是仁慈了,要是我早把她趕出去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拎起包收拾東西。

    一來我和他們鬧翻,姜家不會有人站在我身邊替我撐腰。

    二來我剛生產(chǎn)完不久,身體還虛弱的厲害,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常年做工的人的對手。

    收拾完東西我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打算去找姜云崢簽字。

    只是我剛來到主臥門口,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砟信豢暗穆曇�,頓時全身血液瞬間凝滯。

    只見姜云崢把沈婉寧壓在身下,大手直接摸進了沈晚寧的內(nèi)衣里面。

    "阿崢,我好難受呀,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晚寧在姜云崢身下不停嬌喘,臉頰滿是紅暈,眼神迷離的望著姜云崢。

    她捉住姜云崢的手便要往下面摸去,可在最后一刻,姜云崢突然停住了動作。

    "不行,寧寧,你還在坐月子,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我一定好好滿足你。"

    他低頭,親在沈晚寧的額頭,眼里的愛意和心疼快要溢出來。

    可沈晚寧卻不依不饒,"那你不許碰沈梨初這個賤人。"

    姜云崢發(fā)出一聲低笑,手卻不老實的解開了沈晚寧的內(nèi)衣扣子,"吃醋啦?"

    扣子彈開,一瞬間春光乍現(xiàn)。

    我不忍再繼續(xù)看下去,強忍惡心錄完視頻后便關(guān)上門離開了。

    6.

    我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打車去了附近的酒店。

    可我萬萬沒想到,沈婉寧竟然找了過來。

    她穿著姜云崢?biāo)退南蘖靠畲笠抡驹陂T口。

    見我打開門,她毫不客氣的沖進來甩了我一巴掌。

    "賤人,你不會以為離家出走就能讓阿崢對你愧疚吧?"

    "難道你看見我和阿崢親熱還不死心?"

    她挑釁的看著我,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可我卻看到大衣領(lǐng)口處掩蓋不住的紅痕。

    想必是姜云崢和她親熱時留下來的。

    沈婉寧也不遮掩,迎著我的目光直接把衣服解開。

    "這么喜歡看,那就讓你看看阿崢到底有多愛我。"

    她扯開大衣,在我面前炫耀,"阿崢愛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勸你趁早死心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你還不知道吧,你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在利用完他最后一點價值后便被阿崢親手送進了太平間。"

    "我差點忘了,他被送進去的時候還有氣呢!"

    "一雙小手使勁撲騰,可惜呀,最后還是被裝進冰柜一點一點凍死了。"

    難怪我去太平間偷偷地看孩子的時候,他的身體上滿是凍傷的痕跡。

    胖乎乎的小手指尖都被磨出了血。

    原來是在冰柜里窒息時最后的掙扎,手指抓冰柜邊緣抓破的。

    看著沈婉寧得意囂張的模樣,我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發(fā)出來。

    我雙拳緊握,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憤怒幾乎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抓起桌上的花瓶,便猛地砸向沈婉寧的頭。

    花瓶四分五裂,我撿起最大塊的玻璃碎片猛地朝沈婉寧的臉劃去。

    在沈婉寧眼里,我從很小便是個不論怎么打罵都不會還手的受氣包。

    所以她對我沒有防備,猝不及防的挨了這一下。

    可孩子是我最后的底線。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抬手去觸摸自己的臉。

    看到滿手鮮血后,她終于慌了神,厲聲尖叫起來。

    我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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