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錦書低頭看看手里的離婚證。
又抬眼看他,眼里滿是疑惑:
“這還不算完?”
“婚姻關(guān)系結(jié)束了,但我們還有別的關(guān)系�!�
她的聲音堅定,不再有一絲猶豫。
“我們之間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她冷笑,眼里是不加掩飾的諷刺。
“最起碼,我們還是認識十年的朋友吧?”
他直視著宋錦書的眼睛,眼神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記得你說過,離婚后什么都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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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書想起來了,她確實說過這句話,但那不過是為了讓他痛快辦手續(xù)。
誰能想到他會當真。
這個男人,真是執(zhí)著。
“我是說過,但沒說是現(xiàn)在�!�
她故作輕松地聳聳肩,“改天吧�!�
“改天是哪天?”顧瑾珩沒有松手,聲音里帶著她從未聽過的固執(zhí),“像上次那樣,一聲不響就消失了嗎?”
這話正戳中她的軟肋。
宋錦書眼神閃爍了一下,下意識別開臉不去看他。
那些刻意躲避的日子,那些深夜里的不舍,都在這一句話里被揭開。
“反正你已經(jīng)換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彼^續(xù)說道,語氣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要不是因為同在一個圈子,怕是連你的影子都找不到�!�
每一個字都精準地切開她的偽裝。
宋錦書聽得心里一虛。
她確實這么干過,而且不止一次。
每次想起他,她就會下意識地選擇逃避,這樣就能逃開那些不該有的牽掛。
“你說過的話就這么不值錢嗎?”他的生硬忽然高了一些,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宋錦書皺起眉頭,語氣也冷了幾分:“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她習(xí)慣性地豎起防備,卻在他下一句話面前潰不成軍。
“不敢�!鳖欒裎⑽⒁恍Γ拔抑皇窍胩嵝涯�,你曾經(jīng)教過我,做人要言而有信。”
宋錦書被他這句話堵得無言以對。
曾經(jīng)的教誨成了今天的利劍,讓她無處可逃。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松口:“行,你想談什么?”
“聽說你要去英國?”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是為了避開我嗎?”這個問題像一記重錘,擊中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宋錦書的手指一頓,杯子在大理石臺面上磕出清脆的響聲。
她抬起眼,目光銳利:“你這是在審問我?”
“只是關(guān)心。”顧瑾珩微微一笑,“畢竟我們認識這么多年,總該有一個體面的告別�!�
“體面?”宋錦書嗤笑,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諷刺,“在民政局門口說再見還不夠體面嗎?”
顧瑾珩沒有被她的冷嘲激怒,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既然你覺得體面,又何必刻意避開我呢?還逃得那么遠?”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宋錦書的痛處。
她站起來,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我沒有逃開......”
“是嗎?”顧瑾珩歪頭看她,“那為什么走得那么急?”
空曠的咖啡廳里一時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霓虹不斷變幻著色彩,在兩人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些未說完的話,那些壓抑的情緒,都在這片沉默中涌動。
“你的消息是很靈通。”
宋錦書冷笑一聲,“不過這和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語氣里全是決絕。
“是沒關(guān)系�!彼c點頭,“但你打算就這么一聲不響地離開嗎?”
宋錦書皺眉:“我走不走,還需要向你匯報?”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是不用匯報�!彼麚u搖頭,“我也不是糾纏你,只是覺得有些話,總要說清楚�!�
“今天在咖啡廳不是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嗎?”她的語氣更冷。
“今天說的都是你的想法�!鳖欒窭砹死砦餮b,走到她面前,逼著她跟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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