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除非白濯能來一個吃一個,來一兩個吃一雙。葷素不忌照單全收,她就承認他算是贏了。
嘴巴倒還挺能說會道的,白濯嗤笑一聲,點出了問題的要害:“你可以拒絕的,為什么不拒絕?”
這個時候就是比誰臉皮厚了,“成年男女,你情我愿。為什么要拒絕?”
“我是個病人你知道嗎?”白濯用手指捏了捏緊繃的眉心,“你那天敲門的時候……我才吃了藥�!�
什么藥能讓他走下神壇,欲火焚身?
“春藥?”路露脫口而出。難怪他表現(xiàn)得那么勇猛無畏,所向披靡,逮著她折騰了那么久,遠超漢國男人的平均時長。
話才一出口,路露就后悔了。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親眼見證白濯臉上最后一絲柔和消失了,兩人之間的氣氛進入到了比之前更加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
出于對男性尊嚴絲毫不留情面的碾壓,這句話了斷了兩人之間和談的最后一絲可能性。
“不,”白濯神色平靜地看了她半晌,“精神鎮(zhèn)靜藥�!�
“我有現(xiàn)實感知障礙,受幻視困擾很多年,那天晚上感覺疾病加重,吃了藥�!�
暴風雨前的平靜,是他發(fā)怒前的征兆,“換言之,我是個病人,而你趁虛而入,對我實施了暴行�!�
“我在國外的診斷書,常年服用的藥物,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拋出了問題,想聽聽看路露自己有什么解決方案。
“老板,你有病……我真的不知道�!�
她還隨口問過他,但他也沒說啊。
姑且不論這件事情是誰對誰錯,就算她真的有責任,也不應該是全責。說多一點五五開,說少一點三七開。她三,白濯七。
“我以為我們是真情實感,相互愛慕。而且就算您真的要告我……”
也許是狗急跳墻了,失心又失身,思想品德還受到強烈譴責的路露的選擇是……
倒打一耙。
她心一橫眼一閉,“嘩——”的一聲扯開身上襯衫的領子,露出滿布斑駁吻痕的肌膚,“也要根據(jù)實情證據(jù),來看看咱們到底是誰奸淫了誰?”
看著從頸項一直蔓延到胸口的青紫,沒個兩三天是消不了的,可以想象她被怎樣狠狠疼愛過。
喉頭涌上熱意,白濯感到難以自抑地口干舌燥。
他略略轉過頭,撇開了視線,“你什么意思?”
稍微冷靜過來的路露終于找到了她的主場。
“我跟您在同一個單位上班,每天都幫您買菜,還知道您家外門的密碼,您暫時也提供不了我性侵你的證據(jù)。不管從哪里提取監(jiān)控、進行訪問調查,最后得出的結論多半是認為……我們倆是……”
她的喉嚨哽了一下,接著說了下去:“……戀人關系�!�
作者的話:
露珠:干架沒贏過,嘴炮沒輸過。
要是她寫論文的時候邏輯思維也這么清晰就好了,白濯問:“如果我否認呢?”
他要跟她講漢國傳統(tǒng)美德,她就好好地同他講一講。
“不以戀愛為前提的一切行為都是耍流氓,你猥褻我�!�
白濯失笑:“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發(fā)起病來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么可能猥褻你?
路露仰視著他將近一米九的身材,小山一樣佇立在她的面前,看起來就像能徒手打死一頭牛。
“老板,您太謙虛了�!本透鸛L的型號一樣謙虛,嘴上說著“不算大,適應后就好了”,實際差點撐死了她。
也許,他“手無縛雞之力”的對象,說的是雞類遠古先祖——小型恐龍吧。
“我知道了,路露�!彼辉俑M行無意義的爭辯。誠然如她所說,漢國的法律中并沒有男子被性侵的明確定義。她也并沒有強迫他進行性交,對他造成身體上的損害。
“看在你我認識多年的情分上,這件事情往后我不會再追究�!�
但是從此以后,她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在他的視野中招搖過市,無限次地提醒他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荒謬。
“你自己去人事部提辭職,按N+1給你三個月的賠償�!�
路露的腿肚子抽了抽。搜企鵝號雖然一早就知道白濯不是自己能輕易招惹的男人,但是這代價還真是有點大啊。
為了不讓這段短暫的辦公室露水姻緣暴露在公共視野下,他的選擇是請她消失。
好在她有學歷和履歷在,去哪里都能找得到工作,也不算是超出了承受的范圍。
再說了,還沒有進展到帶球跑的悲劇不是?
路露嘴唇輕嚅,“離職的話……會有一個月的交接期�!�
如果要嚴格按照離職程序來履行,這一個月工作交接期間,不管白濯愿意不愿意,她都還會繼續(xù)在單位上班,始終還是有幾率會跟他撞個照面的。
白濯了悟她的顧慮,“你不用嚴格執(zhí)行交接期,這個月的工資我會提前結給你�!�
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能領4個月的賠償金了。
白濯答應得爽快,路露的心中卻躥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他這是什么意思?
先來硬的,污蔑她對他乘虛而入,欺辱一個病情不穩(wěn)定的患者,給她扣上了品行不端的帽子。
然后又來軟的,讓她自行辭職,給她賠償金,讓她從此之后再不要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嘗過了新鮮的肉味,嚼完就吐。胡蘿卜子加大棒,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既然如此,他也別怪她不客氣。她失血了,他也得“失血”。
白濯見路露一聲不吭,像是對他的處理意見不太滿意。
“你還有什么話說?”
“其實我也不止是兩年的時間……”路露吞吞吐吐地說,“雖然研究院才成立了兩年,但是我之前跟著老板您也干了……有6年了吧?”
白濯一怔,她這是把碩博士階段的學習時間都給算上了?
以前看著路露逆來順受,脾氣溫和,跟他說的最多的是:“好的老板,是的老板,謝謝老板�!彼以為她是軟綿綿的小羊羔。
今晚一薅下去,手都被她的羊角給頂出血窟窿了。
哦,原來是羚羊啊。
白濯若有所思地同意了,“好,一共是10個月�!�
路露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懷疑,“您要不跟人事部說說……他們不知道的�!�
白濯都被她氣笑了,她這是害怕他拿話誆他嗎?
于是,人事部主任罕見地在大晚上接到了白院長的電話。
“最近如果路露來提辭職,記得給她算10個月的賠償金�!�
“可是白院……”人事主任提醒他,“正常離職賠償算N+1,只有三個月來著�!�
“我知道,多的錢從我賬上給她出。”
咦,路露不是跟著白院長做了好多年的項目嗎?也算得是業(yè)務骨干了。
“她為什么會……”
人事部長正想問,電話已被心情不佳的白濯掐斷,話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當著路露的面確認過后,白濯揚了揚手機,“滿意了嗎?”
“我不滿意……”路露把自己的衣物從臥室抱出來,背對著他向盥洗室走去,嘴里嘟囔著,“這只是我應得的。”
回應她的是他淡漠無謂的聲音。
“記得在OA上提交申請�!�
“咔噠——”一聲,臥室門合上了。
路露傷心的眼淚流了下來,“嗚嗚……”
一個月一萬五,十個月十五萬……
舊房子翻修的費用夠了。
作者的話:
小白:我手無縛雞之力。
迅猛龍:我就是那只雞,咯咯噠。
注:猥褻是未遂,性侵是遂。不是重點,反正兩個人都在胡說八道。
第0188章
番外《平行世界的我》-現(xiàn)代篇(16-29)
下身脹得難受。
從白濯開始醒來跟路露交涉起,那個時候起本來偃旗息鼓的性器就又有勃起的趨勢。
在他匆匆回到臥室的時候,陰莖已經(jīng)在睡袍下支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再跟路露耗下去,他怕自己會不顧這個女人對他犯下的惡行,繼續(xù)拉著她行禽獸之事。
都一樣是做愛,有什么不同?
當然不一樣,因為這個時候他是清醒的。
沒過多久,外門傳來輕輕的響聲,路露應該是走了。
房間內食物的香氣還沒有散去,白濯突然眼前突然浮起她那大快朵頤的模樣。
原來自己也餓了。
他記得路露跟他說過什么來著——“煮得有多的,你要不要吃?”
白濯踱進廚房里,看到還有小半鍋面,已經(jīng)快冷卻了,只有微微的余溫。
他給自己找了個碗,挑起一筷面嘗了嘗。
挺香的,就是有點冷了。再加熱的話,面會糊掉,吃起來就沒有口感了。
白濯覺得有點遺憾,應該現(xiàn)做現(xiàn)吃的,因為那樣會更香。
也許是鎮(zhèn)靜催眠藥的藥效已經(jīng)過去了,這天晚上白濯在床上醒醒睡睡,睡眠極其輕淺。
第二天早上一打開鐺鐺辦公軟件,一大堆審批事務就迎面撲來。
他看了一下,沒有什么重大財務審批和公務出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就點了批量同意。
也許是昨天晚上與路露正面交鋒的緣故,今天從白濯眼前偶然一閃而逝的幻像中,都不再是模糊不清的面龐。
那個人,變成了路露的模樣。
他煩躁地洗了把臉。
冷水順著一綹一綹的發(fā)絲流了下來,卻澆不滅他心中莫名的焦灼。
下午跟秦源遠程視頻的時候。
白濯疲倦地按著太陽穴:“我感到我的病情已經(jīng)加重了�!�
“怎么回事?”
“我模糊了兩個世界的界限。不僅看到了那個人,還感覺觸碰到了她,聽到了她的聲音,甚至混淆了現(xiàn)實�!�
秦源用一種親切而嫻熟的看待精神病患者的眼神望著他:“這個問題可以問問物理學家,對平行世界的研究進展到了哪部分呢……是不是量子糾纏下的另一個世界的你導致了……這個世界的你所看見的景象?”
“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白濯說出了讓他大跌眼鏡的話,“醒來之后的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真人身上……”
秦源沉默了。
這番話,一般都是男人宿醉一夜激情或者是約炮之后的說辭。
不想負責任,不想被糾纏,不想有更深入一步的關系。歸結于神志不清大夢一場,就是萬能萬用的推脫。
秦源意味深長的問:“那你是怎么處理的?”
路露只要靠近就會讓他發(fā)病,所以處理的方法當然是——
“請她離我遠一些�!�
秦源心里一咯噔,這下好了,白濯不僅說出了渣男的話,還做出了渣男的行為,把自己錘得死死的。
在那個人的心里,目前白濯在渣男排行榜上的名次應該已經(jīng)很靠前了。
奪下魁首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很大。
秦源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白濯這病大概率治不了,身為他的咨詢醫(yī)生,他也只能有時去治愈。常常去安慰,總是去幫助。
“要不,先把藥停一停吧……”他躊躇著開口,“我覺得對你來說……”
又搖了搖頭,“真的只是安眠藥。”
作者的話:
求兩顆珠珠。真香的臉打起來。
晚上回到家臨睡前,白濯拉開床頭柜,意外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還沒有使用的避孕套。
是XL型號的。
市面上正常的避孕套只分為大號,中號,小號和特小號,其中以中號居多,只有一些主打情趣為主的店鋪,才會為天賦秉異的男性們開發(fā)出
?
XL型號。
此前他從來都沒有與女性交往過,也從來沒有把女人帶回家里過夜,自然家里也不會準備這些用品。
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避孕套肯定是路露買的。
應該是不小心從包里漏了出來,遺留在床上的某個角落里。
那天路露走得匆忙,也沒顧得上這只還來不及派上用場的試用裝。
想來次日打掃的阿姨發(fā)現(xiàn)了,貼心地給他拾掇在了床頭柜里。
路露倒是想的挺周到的,如果不是已經(jīng)對他覬覦很久了,怎么會連避孕套都要自己帶過來?
在那一剎那,白濯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不進行避孕,懷上他的孩子之后才來找他大吵大鬧地逼婚,不是更方便威脅他嗎?
他撕開了外包裝,將明顯大于普通尺寸的小雨衣套在自己的陰莖上。
根部箍得緊緊的,有點難受。
真可惜,最大就只有XL了嗎?
應該向廠家提出改進意見,生產(chǎn)一些XXL型號的避孕套才對。
只是……不管再怎么緊,都沒有插進那個溫暖的小穴里,被嚴密包裹吸吮的逼仄感。
白濯緩緩地后仰,閉上眼睛,雙手在勃起的陰莖上擼動。
腦海中出現(xiàn)的是路露的臉,嗔怒著,視死如歸一般的拉開自己的衣服,給他驗視身上的愛痕。
襯衣下擺平齊她的大腿中側,隨著她的動作而反卷。
其實他看見大腿內側淺紅的痕跡了。
像是兩條腿朝著外向打開,被另一具健壯的軀體狠狠撞擊,拍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