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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四爺一擺手:“押去通判府�!�

    那牢里雖然著火了,但獄卒醒后撲滅了,還可用。真就將通判府一干人等送入了大牢,牢頭站在四爺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人。”

    四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把咱們的人看好了,每日里一葷一素,莫要馬虎。此事險些害了知府大人的性命,又幾乎釀出民變。

    恰逢大年下的,此事若是京城知道了,這是多大的罪過?等本官與知府大人安撫了百姓,處理了眼前的亂子,其他的便好說了。”

    這話就在牢外說的,里面的人都聽見了!

    這么善待于他們,該是無事的!他們干脆坐下了,雖滿腹牢騷,但也知民變之下,上面震怒的后果。

    于是,就這么被關在牢里了。

    四爺又迅速的放了這些百姓:“錢谷之事,本官接手。隨后自有處理,安心回家過日子去吧�!�

    而后不管是欠了賦稅的,還是因抗稅被關押的,一股腦的在天亮之前散了。

    等劉舟帶著官兵前來,通判府空空如也。

    四爺一臉的心有余悸:“您受驚了!”

    “人呢?”

    “留在城中若是鬧起來,當如何?能放火燒知府府,下官憂心轄制不住,彼時分散于城中放火殺人。只能先放了他們!他們知無事,必然歸家。之后慢慢處理,絕不能在大年下鬧出亂子!”

    說著,還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劉大人,一旦釀成民變,重則你我皆被問罪,仕途到此為止;輕則,三五年不得簡拔”

    劉舟:“”這位金大人自然不怕,他年輕,又是郡馬,而自己則不同。

    因此,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調兵亦是怕釀成大禍!幸而金大人處置得當,正合劉某心意�!倍箨P切的問:“可驚擾了郡主?”

    “未曾!”四爺請對方堂中坐,“正要與大人商議,此事當如何稟報,下官聽劉大人的�!�

    “都關了?”桐桐打著哈欠,怪不得一夜未歸,至今還在前面跟劉舟商議呢。

    才說一夜未睡好,正要補眠呢,卻不想甄家來送年禮。

    來的是甄家的大管家李祥以及甄夫人的配房李祥家的。

    桐桐靠在邊上,跟李祥家的說話:“你們也是知道的,人生地不熟的,才來了幾日?長途奔波,跟著便病了一場,而今才好竟是誤了年禮�!�

    說著,便看了廖嬤嬤一眼:“將準備好的養(yǎng)生丸拿來�!�

    廖嬤嬤捧了一只匣子來,匣子里放了十個瓷瓶,放在了桌上。

    桐桐用下巴點了點:“我身在姑蘇,此地有的,金陵必有。準備那么些勞什子東西圖個虛禮作甚,這養(yǎng)生丸你捎帶回去,也省的我派人去送。就說莫要見怪,體諒則個。請伯父伯娘擅自保養(yǎng)身子�!�

    李祥家的忙應上,這養(yǎng)生丸雖貴,然則再貴甄家也買的起!不過是難得二字罷了!竟是托了賈家去買,年前也不過得了三瓶而已。再想要,可得等到兩月之后了。

    將甄家派來的人打發(fā)了,看了看送來的東西,當真是極其精致的。

    桐桐點了幾樣:“這幾匹布給大姑娘二姑娘捎帶回去,剪裁衣裳”又瞧了瞧珍珠,“給二太太和二奶奶捎帶上”又幾幅極好的蘇繡:“給大奶奶三奶奶”另有一對梅瓶:“給大太太”

    至于老太太的:“那皮毛給老太太做大氅”

    這些都留出來,省的用的時候又去翻庫房。來回倒騰的送禮嘛,就是如此的。

    廖嬤嬤道:“知府夫人昨兒送來的禮,好似也有幾匹這一色錦緞。”

    “我記得來時,王家送的禮里有一匹貢緞,將那個取出來,給知府夫人”

    銀翹又捧了一匣子首飾來,“您瞧,這是東平郡王世子妃著人送來的年禮夾帶在甄家的年禮里�!�

    桐桐瞧了瞧:“甄家人還未走,你將皇后賜的宮花拿來,我瞧瞧”

    銀翹捧出了好幾匣子來,桐桐順手指了一盒:“也叫甄家人捎帶回去,給世子妃。”

    世子妃甄蓮乃是甄應嘉的長女,乃是原身的大堂姐。

    銀翹捧著送去了,桐桐瞧了瞧其他的宮花,見一盒六枝竟全是荷花,顏色各異,形態(tài)不同,煞是可愛。

    “絹布做的,放置時日久了便不鮮亮了。”桐桐將盒子遞給碧桃:“給甄舉人家的小姐送去吧�!�

    碧桃便笑:“郡主還是記不住那位小姐名字?”

    甄英蓮改名字了,是甄士隱給改的。自己這個原身叫甄英,嫁入郡王府的那位叫甄蓮。她偏叫個英蓮。

    桐桐說不用改了,甄士隱夫婦認為該避尊者諱,便將英蓮改為澤芝。

    澤芝亦為荷花的別稱!

    桐桐覺得甄英蓮自此不用誰憐惜可憐,她父母雙全,對她疼愛有加,家中有田有舍有鋪子,她父親也能做個小官,再如何,她也是官宦人家女兒。

    什么香菱、秋菱的,再不會有了。

    只是,實不習慣‘澤芝’這個名字而已。

    正說笑著呢,四爺回來了,手里拿著帖子遞了過來:“瞧瞧!”

    桐桐接過來:是林如海的帖子。

    她的第一反應是:“那一盒金絲掐邊宮花留下!”單給林妹妹的。

    四爺:“”他看桐桐:林如海來訪,必有大事,事關朝政和江南局勢!

    桐桐:“”再有大事,不耽擱我給林妹妹準備一盒宮花吧?

    [1100]紅宇瓊樓(42)二更

    紅宇瓊樓(42)

    桐桐知道,林如海上門必帶禮,她原打算將這宮花放在回禮里,交代一聲是特意給他們家女公子準備的。

    但萬萬不曾想到,林如海是帶著賈敏和黛玉一起來的。

    等女眷的帖子遞到桐桐面前的時候,她還真有些怔愣。良久之后,她才將帖子交給廖嬤嬤:“明日吧!明日我見見�!�

    她還納悶:“為何不與林大人的帖子一并送來?”

    “昨日才到,身上還有些困倦,今日便覺得好了許多!既然老爺要去拜訪,我若不去,豈不失禮?”賈敏說著,便將禮單遞過去:“老爺過目�!�

    林如海接了禮單,一邊看一邊道:“本是連黛玉也不帶的,誰知夫人臨時變卦,竟是要跟來�!�

    “我為林家婦,這些年身子不好,少有回來祭祖。今年壽哥兒身子不好,我亦大病,連黛玉也一并病了這未嘗不是我素來未盡宗婦之責的緣故?既然祖宗保佑,轉危為安,自當回來祭祖�!�

    林如海嘆了一聲:“夫人是怕來年為夫不允你回京吧?”

    賈敏面帶赧然,輕笑道:“若是來年連京城也回得,那而今卻連姑蘇也回不得祖宗在天若有靈,豈不怪罪?實是不怕對祖宗不敬,并非怕老爺攔我。離家經年,著實是思念老母至親,老爺就允了我吧。”

    林如海將禮單遞給她:“將那些華貴之物一并去掉,禮單簡樸一些�!�

    “這都是母親歷年送來的,孔雀翎”

    “可終歸是舊物!”羽毛織造等物,“時日久了之后,顏色便不鮮亮�?ぶ鞒錾碚缂�,什么稀罕物不曾見過?又有公主嫁妝,宮中皇后、太后多有憐惜,恩賞不斷。有些物件,擱在庫里白放著便不那么金貴了!它不是金子,可對?”

    賈敏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相公此話何意?”

    “緣何這般問?你只見舊物覺得稀罕,可江南亦有這般新物,一比對你便知真假。”林如海起身,“聽為夫的,素樸一些,若是少了那便少了。心意到了即可,很不必如此�!�

    說完,起身走了,不知做什么去了。

    賈敏看著禮單,回身看向陪嫁嬤嬤,而后扶住小幾,氣的有幾分眩暈:“你說說你說說這般事叫我如何說?若因此事質問母親,母親必問王氏,此難免有挑撥婆媳不合之嫌。若我只假裝不知,難道老爺不知薄厚?我無顏面事小,縱的王氏”

    嬤嬤忙勸:“老太太不管家事日久!二太太又是個木訥性子不周全也是有的�!�

    “她哪里是木訥?分明就是”賈敏正要說什么,聽見黛玉的腳步聲了,便住了嘴,笑道:“怎生又跑來了?”

    “娘親,明日我穿什么出門?”黛玉指著丫頭手里的衣裳:“哪一身好?”

    “太素凈了些!”賈敏道:“還有兩身,一身茜紅的,一身灑金的”

    “不喜!”

    “你外祖母素喜熱鬧�!辟Z敏看著女兒身上鴨蛋青、月牙白的,“聽話,這個日常穿則罷了,去做客萬萬不可如此�!�

    黛玉便問:“去郡主家做客,聽娘親的倒也無妨。去外祖家做客,又要借住不短時日,豈不是要女兒日日那般過日子?若主人不能欣喜于客來,又為何住他們家?雖客隨主便,但若非要討好主人,那便不是做客,而是寄居。我有家為何要寄居于他家?”

    賈敏:“”真真是個磨人的小孽障,“罷了!隨你去吧�!�

    看著女兒歡天喜地的跑出去了,賈敏才又嘆氣:“幸而是我無婆母,也幸而林家人口簡單。如若不然,只王氏這般我哪有一日好日子過?母親年事已高,若不是怕母親不隨心我早鬧將起來了�!�

    “老太太喜二太太所生寶二爺,自是對二太太多有寬容!又有大姑娘進宮,許是前程在以后,難免的�!�

    賈敏輕哼一聲:“也就是她生了個好姑娘,進了宮!若不然”提什么親事?

    嘴上抱怨著,到底是把一些物件從禮單上拿掉了,又補上了香料等物,也還倒罷了。

    在桐桐眼里,賈敏是個極其陌生的婦人。

    她面容生的倒是好的,只是久病初愈,面帶病容,實不是康健之人。

    桐桐連忙叫廖嬤嬤將人扶起:“夫人安坐吧!身子不好,卻不想竟是一路遠行�!�

    “祭祖之事,不敢馬虎�!�

    桐桐點頭:“賈家與甄家乃是世交,我與夫人本也不是外人。身子不好,告知一聲便好,何必親自來見,叫我過意不去�!�

    “郡主當面,豈能不見?”賈敏看著眼前這位甄家三姑娘,怪不得宮里選她為東宮側妃,待正東宮正妃之位,實在是雍容貴氣,鳳采鸞章,卓爾不凡。

    桐桐便不再跟她說來來回回的客氣話了,她低頭看眼前的小姑娘,只一眼,果然覺得好生親切。

    黛玉也歪著頭打量她,眼睛都不曾挪開。

    桐桐招手:“過來!坐這里�!�

    暖塌更暖和一些,黛玉福了福身,看了母親一眼,在母親點頭之后才走了過去,坐在了榻上。

    桐桐將暖爐塞給她:“暖著吧!聽大人說話,枯燥的很�!�

    “倒是不曾�!摈煊裾V劬Γ骸熬故怯X得郡主面善,似是在哪里見過?”

    賈敏:“”她忙道:“勿要妄言!”說完,趕緊起身,“郡主勿怪,小女莽撞�!�

    桐桐就笑:“夫人何必見外!我正覺這妹妹親切呢�!闭f著,叫廖嬤嬤拿果子給她,“溫熱的,吃吧�!�

    黛玉果然就抓著吃了,并不拘謹。

    賈敏:“”郡主的規(guī)矩是極大的,這屋里伺候的雅雀無聲,各人各司其職,這必是極重規(guī)矩之人。她頗為尷尬:“小女身子弱,鮮少出門做客,郡主見笑了�!�

    “這正是我覺得親切之處�!蓖┩﹪@氣,“聽聞我在甄家時,亦是少有出門見客,養(yǎng)的天真不知世事。結果如何呢?若是上天眷顧,得遇良人,此一生可敢回頭去想�!�

    賈敏一時心有觸動,看向女兒。

    桐桐憐惜的摸了摸黛玉的頭:“我無母庇護,有父不如無父�!�

    “郡主吉人天相,否極泰來�!�

    桐桐笑了笑,“早前也曾自憐自艾,而后我便想通了。父母終究是不能陪伴子女一生的,尤其對于女子而言,更是如此。嫁人之后,苦樂自知。若是能遇一上進之人,一生衣食無憂;若是再能專心于一人,此一生方算是完滿�!�

    賈敏:“”身為女子,倒是認同此言。不上進,無以庇護家族;太多情,乃婦人一生之苦噩!

    話嘛,點到即止!桐桐馬上轉移了話題,問起了祭祖的事,又問了壽哥兒,知道年齡小未曾帶來,桐桐還說家中有尚好的奶糕子,叫賈敏回去帶上。

    不一時,前面來報,說是四爺留了林如海用飯,桐桐也就叫廚房擺飯,留這母女用飯。

    席間賈敏又說起了,想要回京城的事,問可有什么東西要捎帶。

    桐桐才知道,賈敏要帶著一雙兒女回京,這八成是要住賈家的。

    “這些年,臣婦隨著老爺出京為官,竟是一離便是經年”

    桐桐點頭:“人有思鄉(xiāng),此乃常情。男人學文習武,位列朝堂,為君盡忠也罷,為民請命也罷,但行利天下之舉,皆當敬重。家中婦孺顯耀于世,皆因有人站于高處。”

    并不是做了官便是祿蠹!

    說著話,她便指了指清淡的菜色,叫夾給黛玉,這才道:“女子讀書習武,通曉事理,強身健體”然后便岔開了話題,“我習得舞劍之術,你可要習?此術不能御敵,只能強身我將劍譜贈予你可好?”

    “郡主贈小女劍譜,小女卻身無長物回贈于郡主”

    “那改明了,做了好詩,寄信給我可好?”桐桐笑道:“我自問學別的還罷了,一學便通,唯有詩詞一道,竟是七竅通了六竅,還剩一竅不通”

    “那郡主如何得知,小女甚愛詩詞?”

    “腹藏詩書,氣質華然。”桐桐一本正經的打量她:“我瞧妹妹身有詩書氣,想來所猜必不至于錯的�!�

    賈敏笑看著,郡主喜黛玉不似作假,一個樂意哄著,一個樂意親近,竟是十分投契。

    四爺給林如海親自斟了酒,將一盤醬香濃郁的菜色推到對方面前,此人該是喜歡這道菜的。

    林如海吃了幾口甚合胃口的菜,將杯中酒喝了,這才道:“郡馬自京中來想來,我也已有三年未回京,未曾見過陛下了�!�

    四爺眉毛一挑:這是在表態(tài),他是忠于陛下的!別管誰親近太子,他都不曾搖擺。陛下就是陛下,只忠于陛下。

    這是希望通過自己,表達他這一層意思吧。

    其實,這是極其聰明的做法,不管王城怎么更換王旗,只忠于皇位上的人,雖無從龍之功,卻可永不犯錯。

    不過,這有個前提,那便是他的堅持不壞其他人的事!一旦他干的事,擋了別人的路,那比人必然清楚掉他。

    林如海此來,是試著求助的。

    四爺朝著京城的方向拱手:“出京前曾進宮面圣,圣躬安�!�

    林如海忙朝京城的方向說了祝福萬安的話,就又道:“有一故交,前不久自京城來。他曾在東宮詹士府任職,此次來本想求一見,誰知人到金陵便又返回京城我追去金陵都未能得一見�!�

    四爺懂了:東宮派人去了金陵,來去匆匆,這必是見甄應嘉了!而后,林如海便來了,說了這么一番話。

    那么應該是:東宮從甄應嘉手里調走了大筆的錢財,而甄應嘉又想動林如海手中的鹽稅!

    [1101]紅宇瓊樓(43)三更

    紅宇瓊樓(43)

    四爺翻來復去的睡不著,桐桐平躺著,不時的看他一眼。

    這是心里有事,拿不定主意?

    桐桐翻過去,面朝他:“你少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怎么了?”

    四爺躺平了,手乖乖的交疊的放在胸口,然后語氣悵然:“爺從未參與過奪嫡之事!”

    桐桐:“”這話聽到耳朵里,怎么就覺得哪哪都不對了!她渾身刺撓,心說:對!都是你家皇阿瑪硬塞給你的,從來不與你相干!

    “爺不做太子之時,從未想過將太子拉下來”

    桐桐:“”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拉下太子的性價比太低?那個看著拉下太子的人犯二,然后擱在被窩里偷笑,那不是你呀!

    但:你確實沒直接對太子動手。

    四爺嘆了一聲:“雖說別人對爺諸多非議,但是別人不知,你是知道的�!�

    桐桐:“”我就是太知道你了,所以我這會子正刺撓呢!

    但她還是堅定的點頭:“嗯!我知道!我都知道�!蔽夷芙o你證明,你啥都沒干過!陽春白雪什么樣兒,你就什么樣兒。

    不過,每當你一再說明你無辜,你無奈的時候,這證明你現在‘被逼’的終于要干點什么了。

    但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你這么一個本性純良的人,但凡要干點什么,那一定是迫不得已。

    她就貼心的遞話:“儲君若是合格,誰又不能做個忠臣呢?”

    四爺點頭,正是此話:“儲君昏聵,有私而無功,天下交托這等儲君之手,那是天下之大不幸!”

    桐桐:“”果然,你還是想算計太子。你都惦記上了,能怎么辦呢?“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明知儲君之害,卻還置之不理,此才有違天道�!�

    “對!天道不可破,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彼臓斣桨l(fā)堅定:“爺不避其險,以臣謀君,若有責,爺亦一力承擔�!�

    桐桐:“”天神老爺呀!君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動輒碰瓷人家。

    四爺眼睛亮閃閃的看桐桐:“果然,你就跟長在我心肝上似得。”真就是無一處不熨帖。我之所思所想,沒有你不知道的。

    桐桐朝他燦然一笑:別的還罷了!臉厚心黑小心眼,這一點還是得了你幾分真?zhèn)鞯摹?br />
    四爺挨過來,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太子動用諸多銀錢,你猜他在做什么?”

    桐桐:老十四花了很多銀錢籠絡軍中低層將領,那么老些銀子,還是咱們給他還的呢。大抵不都是這么一個路數,銀錢能花到哪里?自然是花到軍中了。

    一旦軍中勢成,別說別的皇子了,便是皇位上那位也拿太子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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