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鐘叔!”桐桐看向老鐘,老鐘先打量桐桐,“沒事吧?”
“沒事!”
老鐘就拉了桐桐,跟人家說:“那我們先把人帶去吃頓飯,安頓一下,明天再交接案情�!�
辦手續(xù)就可以了,人安全的交給你們了。
老鐘看何鵬,然后目帶詢問的看桐桐:什么情況?
“我同學(xué),一起的。有些事他能佐證�!�
于是,何鵬也就被帶出來了,說真的,自己從昨兒到今兒,就真的沒好好的吃頓飯。
可這半夜,去哪吃飯呀?
先去開了酒店,在酒店要了泡面香腸榨菜,就在房間吃吧。
桐桐把錄音筆拿出來,先放這個錄音。她趁著這個空檔抓緊時間吃飯,泡面三兩口吃完,香腸就著泡面湯,一口氣吃了五根。
何鵬聽不懂這邊的方言,但是對老鐘他們來說,幾乎都能聽懂。像是老鐘這樣的,在火車站附近干了半輩子,南腔北調(diào),啥都能聽懂一些。
桐桐吃的香,他們這些人這面卻吃的極慢。這對話就是在引導(dǎo),引導(dǎo)人一步一步的在不防備的情況下,說出更多的東西。
這里面牽扯到了具體的人,比如賣香料的小姑娘,當(dāng)年四五歲大,而今十八九,家庭住址都是詳細(xì)的。
除此之外,這里面有拐賣婦女、嬰幼兒。
聽完了,老鐘給關(guān)上了,問桐桐:“你詳細(xì)說。”
邊上已經(jīng)有人拿本子,做筆錄了。
桐桐徹底放下手里的方便面湯,塞了口香糖到嘴里嚼著:“我家的案子缺乏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這是事實。但是,既然連著出了兩個被拐賣的孩子,那這就一定是個窩!當(dāng)?shù)厝讼嗷ケ幼o(hù),叫案子推進(jìn)的極其艱難。那就只能由外面的人不叫對方防備的人來旁敲側(cè)擊”
老鐘:“”所以,沒有什么巧合!她就是特意跑來查這個的。
何鵬不安的動了動,人家是帶著目的來的。
“可我該找誰打聽呢?誰是當(dāng)事人,誰就是知情者。喬家是當(dāng)事人,劉樹的買家那一對老夫妻,也是當(dāng)事人,我這才上門的。事實上,有些事在當(dāng)?shù)亟^對不是秘密。
隨后,我就想查這個李三妹,她是找到司機(jī)的關(guān)鍵。李三妹嫁到洼子鄉(xiāng),我就得去洼子鄉(xiāng)。于是,就去了�!�
老鐘不停的拍著額頭:這是很兇險的!既然知道是窩案,周圍的人對有些事心知肚明,且都心照不宣。那么,你一旦打聽李三妹,就可能叫人家警覺。
你要知道,這種警覺鬧不好你就失蹤了!人家有的是辦法叫你瞬間迷過去。
這種兇險聽聽都后怕。
桐桐‘嗯’了一聲,“當(dāng)時就長了心眼,我看著地勢比較高,卻偏叫洼子鄉(xiāng),就多問了一句。我一聽‘娃子鄉(xiāng)’,就改口說是尋親的”
老鐘跟同事對視一眼,繼續(xù)往下聽。從去找神婆,借口是什么,看見了塑料袋,順著去找地址,“我也不知道塑料袋上的地址是不是神婆去的地方,客車運營不完全規(guī)范,有時候在其他高速路口也有繞過去半路載客的情況,又有加油站、服務(wù)站等地方”
桐桐說著,就往出拿更多的照片:“我一路上就隨機(jī)拍”
照片一拿出來,省城專案組的人就說:“你找的角度不錯。”
“特意調(diào)到最前面,視野寬,高速兩邊都看得見�!蓖┩┏槌鲆粡埦癫≡旱膹V告,“上面有地址,向陽北路精神疾病需要安定、麻醉,而人販子也需要打廣告的是私營,私營有時候就代表著不正規(guī)”
老鐘看了看:“你就去了精神病院?”
桐桐拿出一張疑似李三妹的照片:“李三妹的照片幾乎沒有,而畫像上的李三妹跟這個并不像。那是五十歲上下的李三妹,況且,畫像是根據(jù)李三妹的親人的敘述畫出來的,是叫鄰里確認(rèn)相似才確認(rèn)的”
可這些人的嘴里是否存在隱瞞呢?時候存在故意誤導(dǎo)呢?
便是不相似,鄉(xiāng)鄰也會說,畫像嘛,我們以為就只能畫那么像。
老鐘拿起照片端詳,再拿出檔案袋,取出李三妹的畫像,確實很難說這是同一個人。
桐桐指著李三妹:“身高、身形、口音,甚至于面相,都是符合的。只是對于具體的五官,跟畫像上差異不小。李秀并非李三妹親生,所以,想通過親緣確定這個人是李三妹是很難的�!�
老鐘:“”是�。∧闾壮隽撕芤o的話,那就是李三妹不是李秀的親生母親。要不然,便是逮住了這個老婆子,也會因為DNA,排除這個人就是李三妹的可能性。
桐桐就又說:“但是,劉樹的買家,那個老太太說了一件事,李三妹的繼子曾對李秀動手動腳,李三妹從不管。這件事是老太太撞見的,她行動不方便,除非有事,否則不回娘家。我追問過了,那次是因為李三妹骨折了,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出院后親戚去了家里看望”
老鐘那些同事都坐回去了,記錄的小伙子筆下匆匆:瞧瞧!驗證方向她都打聽出來了。
是的!李三妹當(dāng)年在縣醫(yī)院做的手術(shù)的話,那么她的病例檔案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沒有過病例保存期!X光片一對比就知道這是不是一個人。
說起那個司機(jī),桐桐就說:“那是一棟小學(xué)的教學(xué)樓,上下兩層,按照窗戶計算,這個醫(yī)院最多可容納100到120個病人。”
那應(yīng)該是多少個教室,每個教室隔了幾個房間,她說的清清楚楚,甚至要了筆和紙,畫起來了草圖。
“可從雇工的多少算,里面便是有病人,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而且,這個方位”桐桐點了點辦公樓一樓的一個房間:“這里是廚房,窗戶開著,里面大鍋大灶,但最多能給三十個人做飯,再多的便不能了。里面的碗筷餐具,證明在里面吃飯的人在十五到二十個人之間”
何鵬:“”我怕不是個瞎子,我就不知道那里是廚房。
老鐘拿著草圖,還挺專業(yè)的。他伸手拿了那張留著車轍印的照片,圖片上的姑娘蹲在牽�;ㄟ吷�,邊上是清晰的印記。
他把照片上的姑娘裁下來,只把車轍印保存了,然后警告桐桐:“這是最后一次!下不為例。到了這里就可以了,你不許再私下追查了。你要再胡來,我就告訴你爸你媽。”
專案組的人一再問:“這件事告訴過誰?詳細(xì)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你們好好想一想,有沒有露馬腳的地方�!�
何鵬搖頭:“沒有!”他又把詳細(xì)的過程說了,真的從頭到尾沒說關(guān)于案子的事!就是報警之后,我們都迅速轉(zhuǎn)移了陣地,沒叫這邊的人知道照片是哪里洗的。
這人就:“”倒也不至于這么謹(jǐn)慎!
桐桐看出了對方的小心,那就更放心了,她就補(bǔ)充了一點:“還有向陽南路,超市背后的那個”
村子!何鵬忙道:“神婆肯定是在村子里落腳,那里的旅館沒有人查�!睂Π�?
結(jié)果他說完沒人離他,都看桐桐:“超市背后什么?”
桐桐給何鵬解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住旅館?你覺得不打眼?”她肯定在村里落腳,但是,“你沒注意,村子里有個教堂�!�
教堂里的建筑特別,尖頂子特別高,離得老遠(yuǎn)就能看到!信教的話,隨時可以在教堂食宿,所以,該小心的是這里!
[1232]歸途漫漫(39)二更
歸途漫漫(39)
此案確實是大案要案,打拐專案組從上面下來總領(lǐng),H省和L省兩省聯(lián)合。
L省專案組的組長叫夏民,他低聲交代老鐘:“把人好好的打發(fā)了�!�
老鐘也是這么想的,還想著借個車,把桐桐和何鵬送到老師的手里。
可過來跟桐桐一說,桐桐就問:“我們可以幫著辨認(rèn)呀,就在車?yán)锎糁?br />
“不用!”我們也不是吃干飯的!好說歹說,愣是給送到車上,趕在天亮把人交給老師,又格外細(xì)致的叮囑了一遍。
當(dāng)然了,該替桐桐隱瞞的也瞞住了。只說是兩個學(xué)生走訪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一件案子,怕給老師和同學(xué)帶來麻煩,兩人才佯裝肚子疼,朝上去告的。
也不用追問了,這件事要求保密。并且對學(xué)生的高素質(zhì)高覺悟提出口頭表揚。
老師這才知道,也因此并不為難兩人,更不多問:“既然一夜沒睡,就留在酒店好好休息。”
那就休息!
等人走了,何鵬也要回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悄悄的問了一句:“會抓人嗎?”
桐桐‘嗯’了一聲,“如果今天不動,就是明天動,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何鵬也覺得差不多,小心是對的,但是也不會很難辦。這種的跟DU不同!DU牽扯的錢太多,可能會有腐蝕的情況,存在HEI內(nèi)線是可能的。
但這種犯罪,除了當(dāng)?shù)氐娜艘驗槊孀忧檠b糊涂之外,牽扯到很深的應(yīng)該也不多。
所以,事很大,但現(xiàn)階段并不難辦。
桐桐點頭:對!現(xiàn)階段抓人很容易,往后該怎么審,怎么取證,怎么判,這才是難點。
Z省專案組的錢組長這會子坐在辦公室里,聽著L省的人介紹案情�?梢哉f,人家?guī)缀跏峭瓿闪饲捌诘膫刹楣ぷ�,連嫌疑人所在的精神病院的內(nèi)外建筑道理圖都有,連內(nèi)部大致是怎么一個情況,都標(biāo)注的清清楚楚。
兵分?jǐn)?shù)路去抓捕,陣仗大,保密級別卻極高。
神婆才說迎來了大生意,有兩個男人拎著黑色的皮包進(jìn)來,一看就一身官氣,這是要算前程嗎?可是大生意。
結(jié)果三兩句沒說到,手銬戴在了手腕上。
在交通部門調(diào)了道路監(jiān)控,確實有拉破爛的卡車出現(xiàn)在向陽路,這輛車只要追蹤繳費記錄就知道了,他常來往于單市和安縣之間。而今,車也已經(jīng)找到了,司機(jī)和人都在安縣的一處貨運站。
車輛和照片上的車轍做了對比,就是這輛車去過神婆家。
人逮住了,問說:“認(rèn)識李二狗不?”
神婆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了,當(dāng)時就往地上賴:“哎喲喲亂抓人了哎喲喲要了我這個老婆子的命了哎喲喲我這是心理咨詢,不是封建迷信”
這邊說著,就又把衣裳往上撩,伸著手就想把褲子往下拉:“來人呀欺負(fù)老婆子了”
緊跟著進(jìn)去了兩個女警,這種人比小黃毛難處理多了。
對付小黃毛摁住了給兩腳,扇兩下沒事,這種老太太那是相當(dāng)難纏的。
這不,人家往地上一趟:“哎喲喲要死人了心臟病犯了”
老鐘跟著這一組,常年干基層的人就知道了,遇上這種的真沒辦法。一個弄不好,她能訛的你丟了工作。
所以,神婆算是宣揚封建迷信吧,但為啥沒人管呢?
咱就說,基層現(xiàn)在這情況,正式編制的本身就不多,其他的可都只是協(xié)警,這怎么管?別到時候弄得保不住公職,還得承擔(dān)各種的費用。
大家是素人,不是圣人,見了這種人躲著,假裝看不見她在宣揚封建迷信,這事就過去了。誰又能想到,這個人背后還有別的事呢。
神婆接觸的人太雜了,也只有桐桐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會聯(lián)想到李三妹兒來這里是誰介紹的,從而扒出了神婆。
要不然,八桿子打不著的,誰能把兩者聯(lián)系起來?
這次真的是準(zhǔn)備充分了,叫的救護(hù)車,就在西莊外停著呢,一個電話,不到一分鐘就到了門口:別管是什么病,上醫(yī)院吧。
也因著救護(hù)車開道,以為救人的,沒等村里人反應(yīng)過來,一行人出了西莊,迅速的駛離!
夏民指了指那冒尖的教堂頂,再觀察了一下周圍:還真被那姑娘說對了!
神婆從村子里到了市里,年歲大了,活動范圍有限。要是再跟其他人接頭,商量事情,必然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一定有個落腳的地方!
當(dāng)對方也是個年紀(jì)大的老太太的時候,對方的活動半徑必然也不大。如果精神病院的那個真是李三妹的話,她也就在這個半徑里生活。
李三妹不會住在外面,她在避禍。所以,本來放在李三妹家是合適的,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能容他們定期去還不會引起人注意的地方。
這么一對比,哪里還有比教堂更合適的地方?
那里管吃管住,且想吃就吃,想住就住,還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個地方。
先是叫人假裝宗教管理部門的人去周圍走訪,看有沒有除了教義意外的其他宣揚,有沒有對周圍的未成年人造成什么影響等等,然后摸排到里面有五個常住的。
有兩個是管理者,是村子里的人,還是村長家的兒子。大家都反應(yīng),說是信徒捐贈的錢肥了村長家,人家在省城已經(jīng)買了三套房子了。
又說有三個都是信徒,三十來歲的三個女人,平時就是在里面打掃衛(wèi)生,做飯。凡是去的都是親人,一定要照顧好。
因此,一到周末,附近貪圖小便宜的老人都來去�,F(xiàn)在天熱了,大家也都忙,去的人少了。到了冬天,里面燒了火炕,里面都能住滿老人,特別的熱鬧。
而這三個女人,有兩個是當(dāng)?shù)厝�,都是家里遇到事了。一個死了丈夫,一個折了兒子,過的不順心,有點神神道道的,覺得上帝能救他們。
“另外一個叫秋平,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反正得有個十來年了,打從教堂建起來就一直在教堂幫忙聽說跟村長的兒子有男女關(guān)系”
夏民聽著匯報,心說,被那個姑娘又料到了。
想在村里拿一塊地蓋這個,并不容易。但村長的兒子一定有辦法。
秋平找上了村長的兒子,拿錢幫著建起來了教堂,于是,村長的兒子斂財,她就順理成章的留在的這里。
這個女人一定就在這個鏈條上!
他問說:“是不是跟精神病院開業(yè)的時間相差不遠(yuǎn)”
“對!前后差了八個多月”雖然不在一年,但間隔時間并不長。
夏民看了看時間:“盯住她!”這個人干過什么,還都沒有掌握,“照片拍到了嗎?”
“拍到了�!�
“去查這個人在不在咱們的通緝名單上,再查一查失蹤人口看看是不是有符合條件的�!�
是!
這一查,還真就查到一個,跟秋平有六七分相似。
失蹤名單里有個叫秋愛的,失蹤十多年了,她家里人報的案。調(diào)了案卷過來,上面顯示報案人叫秋平。
秋平是秋愛的姐姐,秋愛失蹤的那一年十五歲。
而今她老家的派出所給出的反饋是:秋愛還沒有找到,她姐姐一直在外面邊打工邊找人,每年總能寄幾千塊錢回去。
夏民放下電話,還是決定:抓!
邊上的女警低聲道:“若是她是來找人的呢?”
夏民看了女警一眼:咋還沒有那個野路子出身的精明呢?
他就問:“為了找人一直潛伏在人販子身邊?電影看多了吧?”
女警睜大了眼睛:“她她”
她賣了她妹妹的可能比她一直在設(shè)法救她妹妹的可能性大的多。
女警:“”有那為了救弟弟闖狼窩的,也有親手賣了妹妹的?
夏民瞪眼:“抓”
“抓住了!”
錢組長抓住病號服的衣領(lǐng),將人的頭掰著抬起來辨認(rèn)了之后,才放了手:“帶走!”
這人一路嘻嘻哈哈,一會子‘嘿嘿嘿’,一會子‘哈哈哈’,再要么歪頭咧嘴的,看著就像個精神病。
抓這么個人回去怎么弄?
“抓!抓錯了,我負(fù)責(zé)�!闭f著,就指著這人住過的地方,然后叫人拍照:“封存現(xiàn)場�!�
里面整潔干凈,一切都井井有條。枕頭下放著不少大尺度雜志,這是睡前讀物。桌子上還放著法制雜志,第二版的打拐專題上面滴著油漬,證明他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報紙,這特別關(guān)注了打拐。
瘋了?精神不正常了?想逃避?做夢!
這狗東西害的全省都得摘了‘先進(jìn)’‘模范’的榮譽(yù),再要放了你,我們也就沒臉再穿著一身衣裳了。
人帶回去,那疑似李三妹的老太太是以協(xié)助調(diào)查的名義帶回來的,跟醫(yī)院的其他人一起。
既然是一起,那咱先做個體檢,進(jìn)來的都得做。
別人檢查了什么李三妹也不知道,她被帶去拍了X光片,然后不大功夫,來了三個女警,喊她:“李三妹!”
她沒動,好好的坐著,看看這里看看那里。
“李三妹!”
她跟其他人一起,左看看右看看,在找李三妹。
“李三妹,給你做骨折手術(shù)的大夫還活著呢!”女警取出了老的病歷檔案,“你的簽字在上面�!比缓笕〕龈t(yī)療的合同:“這個簽名是王翠。名字不同,但確實是一個人的筆跡!還有什么可說的?”
李三妹站起身來,“嫁了個男人老打我我不敢叫李三妹,怕她還找我我改名弄假身份證是我不對,我認(rèn)罪!”
[1233]歸途漫漫(40)一更
歸途漫漫(40)
縣里警笛響不停,根本就沒有驚動當(dāng)?shù)�,人被抓捕了�?br />
小老百姓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對當(dāng)?shù)氐囊恍┞毮懿块T,那意義可太不一樣了。這到底是意味著什么?
從來子鎮(zhèn)帶走的人,連同洼子鄉(xiāng)不少人都被帶走了。
這能與什么事有關(guān)呢?
喬家二姑爺在開會,家里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他抽個空回過去:“干什么?”
喬慧低聲問:“是因為那個事?”
“啥事?”這邊反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