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你這人,裝什么糊涂?”
“我裝什么糊涂了?你問是什么事,我哪里知道你想問什么事?”
喬慧一把掛了電話,然后看向母親:“怕還是那事!”
宋換勤坐立難安:“這么說上面抓到人了?”
“沒說呀!到底抓到了誰,那人有沒有交代,現(xiàn)在還不知道�!�
結果當天晚上,新聞上報道了這個新聞,總之就是人抓住了,然后呢?
然后事會很難辦!只一個裝瘋賣傻,就夠嗆了。
桐桐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走過去把新聞給關了。
四爺打了電話來:“該回來了吧?”
桐桐:“”她看了看衛(wèi)生間的方向,一塊住的同學還在洗澡,她出去站在陽臺上給四爺說話,“人抓住了,但要證明這個人是裝瘋賣傻,都是非常難的。就算是證明了,他就配合交代問題嗎?”
難!
四爺‘嗯’了一聲:“所以,這是需要時間的!”
桐桐搖頭:“其實,有幾點我沒有想通�!�
比如?
“第一,這種人販子是做不到大富大貴的�!北闶怯行┮浦仓惖�,那一定是在醫(yī)學發(fā)展起來的基礎上,就現(xiàn)在而言,醫(yī)學原沒有到了那個份上。
因而,這些人應該涉及的犯罪還沒達到那個程度。
可要是如此:“就有一個問題,他們的錢是哪里來的?不管是蓋教堂,還是弄了個精神病院,這都是需要大量資金的。而這兩個地方明顯跟李三妹是有瓜葛的,就人口賣的這點錢夠嗎?”
四爺:“”是的!單純做這個營生,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資本的。能叫自己過成小康日子,就不錯了。這是一種不勞而獲的求存辦法,僅此而已。
他就說:“挨著高速路,又是以前的小學,還得把醫(yī)院申辦下來這是需要人脈的。”
對嘍!如果醫(yī)院只單純的是個手續(xù)合規(guī)的醫(yī)院,只是個別工作人員犯罪,而犯罪分子利用醫(yī)院的人員,隱匿在其中避禍,這也是說的通的。
但是,教堂出現(xiàn)的時間和這個醫(yī)院出現(xiàn)的時間差不多,那就得懷疑一下了。
桐桐就說:“若是醫(yī)院的‘東家’跟李三妹也存在瓜葛,那么這就說明,李三妹他們有別的經(jīng)濟來源�!�
四爺:“”他懂桐桐的意思了:“人口錢財,這中間可能還存在一個環(huán)節(jié)�!闭f著,就篤定的道:“你認為有些娛樂場所跟他們有關系?”
桐桐‘嗯’了一聲,“只有這種情況,很多不合理才有了解釋。如果真像是我猜測的這樣,那帶走果果的這個‘司機’就更不會開口了�!�
開口了,罪責就更大!
四爺就起身:“如果你猜測對了,這背后就是大團伙�!盰U樂場所,藏污納垢,且利益牽扯之深,你是知道的。
現(xiàn)在這邊一抓,這條線就會斬斷,很難拿到實證。
桐桐點頭:“我知道,這個不能急�!钡�,“家里的官司又必須有個了結。”得叫家里人安穩(wěn)的把日子過下去。
“你要先查這個‘司機’?”
桐桐‘嗯’了一聲,“你說,一個男人,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還是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品行極惡的男人,他有老婆嗎?他有孩子嗎?”
有的!男人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劣根性的。
桐桐又問:“你說,一個能輕易的搞到戶口的人,他自己有幾重身份,他結了幾次婚,有幾個家,跟幾個女人生了幾個孩子”
四爺:“”
“當男人的事業(yè)不足以炫耀的時候,男人是能在女人身上找到自我價值的!女人、家庭、子女就是一個男人覺得自己成功的另一種體現(xiàn)。能周旋于女人之間,能安撫眾多的女人,她們心甘情愿給他生兒育女他只能通過這個辦法獲取成功男人的自豪、自得、自我滿足感�!�
四爺:“”這說的是極其有道理的,所以,“你懷疑這些女人都在單市或者就在其周邊�!�
對的!
“可一個地級市,說大是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若是再加上所轄的縣,四五百萬人口呢。而這個人所用的身份又不相同,有些可能連結婚證件都沒有,只是辦了酒席,你上哪找出這些人來?”而今可不興脅迫威脅,你好打聽的。
這真的是需要時間的!不能急于求成。
桐桐:“”我這個人,從來以理服人,什么時候干過脅迫威脅的事?污蔑!她很瀟灑的扔下一句話:“這個事你不懂,我后天肯定準是回去,你別管了�!�
然后把電話給掛了。
四爺:“”他對著電話,耳中一直回旋這一句話:這個事你不懂這個事你不懂這個事你不懂
算了!你既然懂,我懂不懂的,好像也不重要。
桐桐給老鐘打電話:“叔,我看新聞了,抓住了?”
“抓住了�!崩乡娬燥�,忙一天了,才有了這么一點功夫:“沒事!人只要抓住了,審問出來只是早晚得事!案子因為要補充新證據(jù),可以申請延期審理�!�
桐桐語氣里都是認同,“不著急!不著急!我打算后天跟隊回學校了,問問情況。畢竟人在精神病院,就算是逮住了,他裝傻充愣,不好辦吧。”
“回鑒定!再說了,他在病房里看法制報,關注打拐案件,這裝的什么瘋賣的什么傻?”老鐘就說,“你乖乖的上學去,咱一步一步來。便是這個‘司機’不開口,還有李三妹”
桐桐‘嗯’了一聲,又問說:“這個司機叫什么”
“我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你也不要打聽!再摻和案子,我真的告訴你爸你媽了�!崩乡娬f著話,跟夏組長和錢組長點了點頭,繼續(xù)跟桐桐說:“乖乖的!你爸你媽不容易,別叫他們再操心你了�!�
“好!我聽話,肯定后天回。那您保重身體?”
“嗯!回頭放假了,叔請你吃好吃的�!�
掛了電話,老鐘才跟人家說:“不光這孩子成神探了,就是林耀軍都成了半個偵查專家了,找了那么些人,就琢磨這個事了沒事就看個福爾摩斯啥的,膽子是大�!�
倆組長就笑,錢組長說:“怪不得我覺得我們有些年輕人比不上呢,原來人家是實踐出真知了�!�
那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
說笑了兩句,夏組長就說:“咱們下一步是不是要調(diào)查社會關系,將這些關系挨個梳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最好是零口供把案子砸實。”
對!社會關系的排查,這個尤其要緊。
桐桐沒有那么詳細的資料,但她要查的也是社會關系。
老鐘覺得什么也沒透漏,但其實并不是!他說了,對方在病房中看《法制報》,關注的是打拐的報道。
那么請問,這個報紙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法制報》不同于日報,不同于晚報,不同于娛樂性報紙,這肯定不是醫(yī)院內(nèi)部訂購的報紙。
但如果是老報紙,或許是當廢紙用的,真要是這樣,那老鐘不會提,因為這不能證明對方有正常的思維,在關注什么樣的案子。
所以,這一份報紙一定是近期的報紙!
法制報可能是周報,也可能是半月報,甚至于月報,一般的報刊亭都不太容易見到,得專門去買。
誰給他跑腿的?
這人一定就在精神病院,一定能隨便進出,未必是他的同伙,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根底,只是吃了他的一些小利,受過他的照顧,故而,也愿意幫他一些小忙。
這么一推算,范圍是不是又縮小了。
而這個人很可能被帶去調(diào)查之后,又被放回來了,因為他真的跟案情無關。
第二天,老師照樣不叫桐桐和何鵬跟,覺得不露面能保障安全,別管啥案子,咱安靜最好。
人一走,何鵬去超市買了薯片飲料,打算分桐桐一半,結果就見桐桐一身運動服,戴個棒球帽,還拿著水壺,一副要出遠門的打扮。
“你干嘛去?”
桐桐‘噓’了一聲,朝外指了指,“去一趟單市�!�
單市哪里?
“精神病院�!�
嘛去呀?
桐桐走她的:“你別管,自己玩吧�!�
嚇得何鵬趕緊回屋,抓了相機掛著,拎著零食袋就追:“你別一個人去呀”別瞧著我慫,但只我這個性別就能幫你的忙了。
別管你多大的能耐,有多大的膽子,一看身邊跟個大小伙子,那動歪心思的人都得收斂。別不服氣,這就是現(xiàn)實。
“回頭你請我吃飯”說完又說,“叫尹禛請我吃飯”
桐桐:“”心眼挺好的,除了慫點沒大毛病,愿意跟就跟著吧,沒啥危險。
這次熟門熟路的,到了精神病院,這里已經(jīng)查封了,因著里面還有十多個病人,家屬有沒來的,所以,病人也無法擅自轉移,只調(diào)來了倆大夫幫忙,先照管著。
但是想進去,那肯定就不能了。
桐桐從門房對外土的窗戶上朝里看,看門大爺正在收拾門房里的東西,被褥也都卷起來打包呢。
她敲了敲門:“大爺,張院長的電話怎么沒人接?”說著,遞了一條煙過去,“回頭人送來,你多照看”
這大爺看過去,這一條煙得二百
[1234]歸途漫漫(41)二更
歸途漫漫(41)
門房里,打包里的被褥里塞著碗筷,碗筷都是廚房里的。桐桐之前就看見過,基本都是一個樣式的。而打包用的也不是繩子,而是白色的門簾。
只打眼一看,這就是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人。要走了,連碗筷和門簾都是順走。
而今這兩百塊錢的煙遞過來了,他就出來了,很和藹的樣子,“這醫(yī)院還不知道能不能辦,不如另外找一家吧,這里出事了�!�
“��?”桐桐一副好奇的樣子,“是哪個病人的家屬又鬧了?”說著話,就把煙塞給對方,“您拿著,今兒過來就是要交錢的。幸好您說實話,要不然我連著交上三五年的錢,回頭管事的跑了,我這幾千塊錢不就白花了�!�
老頭嘴上推辭著,手上卻很利索的接了,站在門口的樹蔭底下,就說:“咱也不知道嘛,反正就是把人逮了,犯啥事了也不知道�!�
“是張院長?”
“不是!”老頭搖頭,“張院長也挺倒霉的,他以前是三院的大夫,跟原配生了孩子了,后來又跟一個離婚的護士搞到一塊,護士懷孕了,早前跟前夫也生了個孩子,他倆不管離婚不離婚的,這都是超生了。
那原配硬氣,拖著不離。護士怕雞飛蛋打,就把孩子生下來結果孩子一生下來,那原配就離婚了,跟著就把張院長給告了那時候這不是計劃生育真嚴,有公職的違反政策,就被開除了公職�!�
桐桐了然:“哦!原來是這么一碼事。公立醫(yī)院不行,就上私立醫(yī)院來了�!�
“是!誰知道進來的病人犯法了,招進來的保潔老太太也犯法了,就說張院長冤不冤�!�
“那東家才冤吧?”
“那咱不知道,也沒見過啥東家。反正張院長到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了,整個醫(yī)院除了病人都帶走了,就我一個人給放出來了�!�
桐桐點頭:“您應該是在這醫(yī)院干的時間短,啥事都牽扯不到你身上。”
“對了!我還真就來的時間短,今年過了年才來的,不到半年。”
桐桐就問說:“精神病院其實也不是啥好地方看門就是吃一份安生飯,你說這里面的病人要是鬧起來,你跟著也受累。這活干不成就干不成吧,總能找到合適的�!�
這大爺就哭起了窮:“我原先在棉紡廠的家屬院當保安呢!棉紡廠這不是都下崗了,物業(yè)也沒人管了,工會找了咱,說是一月給四百,可一直也不按時給發(fā)。這里只給三百,但好歹管吃”
“您也不容易呀,棉紡廠家屬院挺遠的吧,您還能找到這里?”
“哪能找到這里?這會被逮的王建軍,是他給我介紹的。這也是有個本事的人”說起了別人的八卦,大爺可來勁了:“原來那紡織廠好些女工,下崗之后,這不是沒活干嘛,有些就去舞廳唱歌跳舞去了,我們廠有個廠花,三十二三,長得可好了,漂亮!
在外面認得了王建軍,兩人好上了,辦酒席把婚結了,還生了個小子。誰知道沒多長時間,被一個女的給找來了,那女的在批發(fā)市場門口開了個批發(fā)門市部,還有個閨女,說是王建軍不叫王建軍,叫王建民,是他男人鬧的不像話�!�
桐桐就低了手里的飲料過去,“喲!那壞了,這不是重婚了嘛!怕是被前頭的老婆告了,告他重婚罪。”
“那咱不知道嘛!反正鬧的挺邪性的。后來,這小子說,女人的事麻煩,回頭去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這事就是誰告了也不怕。還給我介紹到這里了�!�
“那人家警察沒問?你沒說你倆認識的事?”
“我倆也不熟,我說這個害人家干啥?萬一不是這個事,不是把人家給坑了?”大爺說著,似乎又覺得多嘴了,忙往回找補:“說不定就是弄錯了!王建軍和王建民是雙胞胎兄弟,誤會了而已。我說的那些都是沒啥根據(jù)的,大家傳謠說的”
桐桐也笑,好像只是好奇,聽聽就算了,“想著也是假的,要不然不能把你介紹到這里上班�!�
“也不是介紹!他就是叫我試試,說是聽說這里招聘,我來一問,就成了�!�
桐桐就說,有個熟人也好,他躲在里面,你還能跑腿。
大爺就笑:“要么說,我覺得這是個能人呢�!�
桐桐不多問了,“行!大爺,多虧你提醒我了�!彼贿h處的人力三輪指了指,“有車捎帶我們,我們先走了�!�
噯!走吧。
從這里離開,又去蔬菜批發(fā)市場。
在各種香料醬料的味道中,找到了王建民的家。這次,她沒叫何鵬跟著。
何鵬:“”為啥?
“店面里,一眼看到底,沒啥危險,你等著就行了�!�
說著話,桐桐走了進去。
站在柜臺算賬的女人四十歲上下,摁著計算器跟客人說:“十二塊三,給十二就行了�!比缓笥终泻敉┩�,“想要啥?”
桐桐看她:“我找王建民�!�
這女人上下打量了桐桐一眼,手上接了客人十五塊錢,又找了三塊,直到客人出去了,這女人才說:“你才多大的年紀?他哄你呢!他有啥呀?要文化沒文化,要長相沒長相給你花那么三瓜兩棗的,你就覺得人家好了?他那年紀比你爸的年紀都大”
“你管不著!他人呢?你叫他跟我說�!�
“說啥說?”這女人看著桐桐的眼神就像是桐桐腦子里有泡,“回去吧!給你多少錢,你接多少錢!回頭找個好男人正經(jīng)的過日子去。吃了一回虧,下回把眼睛擦亮點。”
桐桐一臉倔強的站在那里:“你憑啥把我打發(fā)了?你跟他又不是正經(jīng)兩口子,他不過是看你寡婦人家?guī)孩子,接濟你一點,你就纏著他”
“放她娘的屁!他娘才是寡婦呢!生他那么個沒爹教的玩意�!迸私辛R起來,“我閨女都十歲了,跟他的時候他是個啥啥也沒有的老光棍。要不是那個時候下崗沒活干,在路上洗車碰上他,見他會開車,有點掙飯吃的本事,誰跟他?”
她姑娘十歲了,那他們認識至少十一年了。
“他接濟我?接濟個鬼,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兩回,呆那么三兩天就走,走到大街上我姑娘都認不出他爸來。我還說外面的錢難掙,就算了,回來吧!這店里能養(yǎng)活一家三口。
結果可好,這不要臉的,在外面找一個又一個真不是個人!老娘早想離了,你要是要,你帶走!老娘要是能找到他,早就跟他離了”
桐桐收了臉上的表情:“他掙的錢是不是給你花了,你這店要不要本錢!他干的那些沒天良的事怕都是你攛掇的。他把人家的孩子弄去賣了,這賣了孩子的錢,你在家?guī)е愎媚镞^日子呢。
實話告訴你,王建民被抓進去了,人家丟了娃的人家要告你同謀等著把你們都給送進去吧”
“胡說啥?誰賣娃子了?”這女人瞪著眼睛,盯著桐桐打量,“你到底是干啥的?”
桐桐從包里拿出以前的尋人啟事:“這是我弟弟!我一家被害的還不夠慘?你守著你閨女,過你的日子!他現(xiàn)在裝瘋賣傻,說是精神病了。好�。∧阌譀]有精神病,總得有人復雜。”
女人接了這尋人啟事,再想想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安縣拐賣案:“這挨千刀的”
“我爸媽跟我弟骨肉分離,這滋味你們也得嘗嘗。把你們都送進去,你姑娘就是個孤兒,我弟弟受的那些打罵,都會報應到你姑娘身上”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桐桐拉著對方就走:“走!你要不去,我就報警。他不正常,你正常呀你就是主謀!”
“我不是!我真不知情!我姑娘還上學著呢,我得接孩子”
桐桐沒有撒手,只道:“你要不主動去,人家還得找來�,F(xiàn)在算是主動投案”
“我沒有犯案,我投啥案?”
“你沒有犯案,那誰犯案了?你們是兩口子,你覺得你無辜,就有人信?你有啥證據(jù)證明你無辜”
這女人胳膊一甩:“你別拉!我跟你去!我接了我姑娘,給我姑娘請了假,立馬跟你去!他說瘋了他就瘋了?瘋他奶奶的腿。我沒干啥虧心事,我不怕去!”說著,就打量桐桐,“我看出來了,你沒打算折騰我,你就是想找證人。我去!”
說著,又看了尋人啟示一眼:“真要是他干下這沒天良的事,就該天打雷劈!”你可能也真的說對了,賣你弟弟的錢,也許我們真的花了。
桐桐沒再言語,跟著這個女人,去小學接了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出來,然后一起上了桐桐租的車,去省城,一直到專案組的門口。
老鐘看著又跑來的桐桐:“你又干啥了?”
桐桐指了指邊上的女人:“那個司機的老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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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叫我見見那個挨千刀的!”
老鐘看了桐桐一眼,安排見面了。
門一打開,桐桐就高聲喊:“王建民,我不管你是叫王建軍還是叫王建民,還是叫其他的啥我能把你翻出來,我就能把你那些女人、那些孩子一個個的都翻出來我弟挨的打,不會白挨我家人遭的罪,不會白遭你裝瘋賣傻,天若不報你我得叫你受報應我怕你不信,我給你把這母女找來了紡織廠你那個兒子還沒三歲大”